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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毒戒的怎么样了?”那人却忽然转了话题,盛夏心口一紧,轻轻答道:“阿焕给我弄的进口药,我一直在吃着,阿焕说,这是最后一个疗程了,吃过就好了。”

“如此甚好,我们虽说是用这个谋利的,可大哥一向吩咐了治下的兄弟谁都不许沾,发现一个毙一个,你能戒掉,这是好事。”

那人说着,随手递过来一张卡:“阿焕上次救我一次,我当他是兄弟,这个你带着,是我送你和伯母的礼物。”

盛夏不知该不该接,转头去看裴焕,他已经是微微点头,眼底带了几分感激:“三哥让你拿你就拿着。”

盛夏这才乖乖伸手接了过去:“谢谢三哥。”

“你先回去等我,我和三哥还有些事。”裴焕拉她起来,亲自把她送出了陈三的别墅。

“你倒是找了一个好姑娘,我起初还说你太小题大做,现在看来,她倒是值得你这样待她。”

裴焕也不自谦,眉眼里都是因为别人夸赞她而衍生的笑和骄傲:“所以我才不后悔,哪怕是事情再来一遍,我还是会要她。”

“你倒是儿女情长。”陈三按灭了烟,起身说道:“跟我去看一个人,前些天弟兄们抓的一个卧底,是个条子,你以后跟了我,就和这些警察势不两立了,今天你就跟我去历练一番,别到时候真刀真枪的上时,你又心软。”

裴焕只觉得心口蓦地往下一沉,但面上依旧是不露分毫:“既然已经决定分道扬镳,那以后再见面,哪怕原本是并肩作战的同事,对于我裴焕来说,今日也只能是敌人了。”

陈三却不置可否,只是淡淡一笑。

地下室是辟出来的一个小刑场,裴焕还未走进去就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里面光线亮的逼人,他一眼就看到了刑架上吊着的那个几乎不成人形的卧底。

有那么短暂的一刻,他恍惚的以为那就是自己。

一着不慎,他兴许也会如此刻这位年轻的警察一样,生不如死。

他的手心里满是黏黏的汗,脚步似乎有一千斤重一般,陈三回头看他,声音微扬:“阿焕,进来啊?”

他收回神智,跟着陈三走进去,一步一步走近,更能看清那人的惨状。

他几乎被打的不成人样,身上的肉像是碎布条一样披挂着,裴焕牙根几乎都要咬碎,才控制着没让自己露出一丝异状。

他已经活不了,多喘一口气也不过是多受一分罪。

裴焕甚至有些庆幸,庆幸他救不回来了,这样他动手了结他的时候,罪恶感和痛楚才不会那样的强烈。

“这么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想不开要来做卧底呢?”陈三啧啧叹了两声,回头笑吟吟的看向裴焕:“裴焕,你说是不是?”

他眼底丝毫的惶惑都没有,只是含笑轻轻点头:“三哥,我知道您的意思。”

话音未落,他已经用极快的速度从刑架上拿了一把匕首,毫不犹豫的捅进了那人的心口。

他力气极大,匕首的把手几乎都要没进皮肉里,那人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断了气。

这样也好,早一点死,早一点解脱,他不能救他出去——哪怕救出去他也活不了了,不如就让他少受一点罪。

陈三目光里跳出几分的讶异,但转瞬却是拍掌笑道:“阿焕你真是好胆识!说实话,我到刚才还不信你…”

“我知道我的来历要三哥信我很难,但请三哥往后看,裴焕绝不辜负三哥的栽培!”

陈三甚感安慰,拍了拍他的肩连连点头:“好小子,好小子,你既然能手刃昔日一条战线上的同事,我又怎么会不信你?从今往后,你就是我陈三的兄弟,好好干,三哥不会亏待你。”

*****

“又做恶梦了?”盛夏心疼的望着他,从那日回来之后,裴焕夜间就再也没有睡安稳过,总是一身大汗的从梦中惊醒。

裴焕怔仲的坐在黑暗里,一闭上眼,似乎就能看到那面目早已模糊不清的年轻警察。

他心里明白,他让他早一天解脱了,他心里明白,那样残忍的折磨他根本活不了了,就算是他不动手,他顶多也只能熬一夜。

可他还是过不去这个坎儿,他亲手杀死了一名警察,他最后的呼吸,断送在他的手上。

“夏夏,你明天就走。”

他忍不了了,他要再快一点,再快一点!他不能再看着更多的警察无辜丧命。

这些穷凶极恶的杀人凶手,他要一个一个把他们送到断头台上去!

他死死抓住她的肩膀,眼眸中一片的血红:“夏夏,我身上背负的血仇太重了…”

盛夏轻轻将他揽在怀里:“裴焕,他不会怪你的,你相信我,他不会怪你…”

“可我怪我自己。”裴焕的声音一片嘶哑:“夏夏,我从来不知道,我也会有这样无能为力的时刻。”

盛夏不知该怎么劝慰他,只能像是哄一个孩子一样,一遍一遍摩挲着他的头发,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到了后半夜,他终于是睡安稳了,她却还是不舍得放下他。

黑暗里,她的手指缱绻的流连过他的眉毛和高挺的鼻梁,一遍一遍,缠绵不休。

裴焕,我求上天,求菩萨保佑,你千万不要如今日那个人一样,我要你好好的活着,我还要和你过一辈子的。

*

A市机场。

“三少,盛小姐就是这一趟航班。”陈琳声音低低,顾亦寒仿似没有听到一样,只是望着出口处。

他没有追去云南,可对于他们的行踪他还是知道一些。

知道她回来,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来了机场,可她真的快要出来了,他却连上前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云南民俗村的那一场热闹而又淳朴的婚礼,他有所耳闻。

如今的她,已经真的成为了裴焕的妻子,名副其实的妻子,他算什么?

在她眼里,他永远都是一个活在黑暗里的魔鬼和毫无人性的恶棍,他怎么配,和裴焕相提并论?

ps:又晚了。。。。

我的意中人是一个盖世英雄

更新时间:2014-4-215:27:33本章字数:5305

在她眼里,他永远都是一个活在黑暗里的魔鬼和毫无人性的恶棍,他怎么配,和裴焕相提并论?

想到这里,不禁嘴角就溢出了一丝苦笑。

是啊,一个是出身名门,拥有着清贵血统的青年才俊,一个,却是连自己身世都搞不清楚的可怜虫,她会选择谁,简直是再清楚不过。

“三少,盛小姐出来了…”

熙攘的人群中,陈琳却仍是一眼就看到了她睃。

八月末的天气,白天依旧是燥热的,而A市更是酷热难耐,她仿佛并不像那些年轻女孩儿一样爱打扮,只是随便套了一件白衬衫,搭了一条花苞裙,裙子有些短,却并不显得暴露,反而将那露出来的两条白皙纤细的腿映衬的越发动人。

她脸上的神色似乎是有些失落的黯然,一边走一边打着电话,眼睛微微的有些红,仿佛是哭了很久的样子。

顾亦寒抬起头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她鸷。

她微微低着头,步伐有些迟缓凝重的从人群中向着他的方向缓缓而来。

曾经为了他而会笑的眼睛,曾经为了他而哭泣的脸庞,曾经为了他而或喜或悲,曾经被他牵动着每一分情绪的那个人,此刻展露出的每一分表情,却都不再是因为他。

哪怕是在他们关系最水深火热,仿似无路可走了的时候,他都不曾感觉到彻底失去的害怕。

因为他知道她在爱着他,她的心里有他的位子。

可是如今,她哭泣是因为裴焕,她失落,她憔悴,她的一切,都是被裴焕那个名字给牵动,而不是他顾亦寒了。

他就坐在车子上,眼睁睁的看着她从车窗外走过去,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往他的方向看一眼,也许她并不知道这辆车子是他的,也许她并不知道她的行踪自始至终都在他的视线里。

“三少…”

陈琳轻声的唤他,盛小姐已经走出去很远了,三少的视线却仍是追着不放。

“回去吧。”

他的声音低沉的仿佛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陈琳发动了车子,却是背道而驰,往另外的方向而去。

后视镜里,她的身影变成小小的一个,渐渐的,就再也看不到了。

顾亦寒闭着眼睛,脸上是异样的平静。

似乎,他已经完全接受了命运这新的安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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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小姐,如果不是手术中及时摘除了子宫,想必您现在早已大出血一命归天了,是保住您的命重要,还是一个子宫重要?”

医生有些不耐烦,又拔高声调说了一句。

盛秋枯瘦的脸上是一片恍然的神色,而一边的聂元梅也有些面色发白,似乎是不能相信这个结果似的,颤颤巍巍的道:“医生,您不会是搞错了吧?不过是个简单的流产手术,怎么子宫都…”

这难道就是报应?可这现世报未免也来的太快。

盛秋心里浑浑噩噩的一片,她其实知道的很清楚,顾亦寒在报复她,她就是逃过了这一次,也会有下一次,而下一次,未必就会比此刻的情况好。

聂元梅仍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又是不相信,又嚷嚷着让医院赔偿,盛秋觉得烦躁无比,干脆起身走了出去。

术后第三天而已,她其实应该是躺在床上静养的,可她却不愿意再在这里待一分钟。

她现在和盛夏一样残缺不全了,顾亦寒的报复,是不是会到此为止了?

她不想继续留在这个城市,万一顾亦寒什么时候想起来又对她下黑手,她可真是禁受不住了…

腹部的伤口依旧是痛的厉害,走廊里也有步伐缓慢眉头微蹙的女人走过,但终归眼底却是透着喜悦的笑意,她们忍受疼痛,却是换来了新的生命,而她呢?

如果当初她没有与罗曼真联手去害盛夏,是不是如今她依旧是乔家的三少奶奶,乔季帆就算是偶尔出格,但也不会因着顾亦寒的缘故不把她当人看。

日子总归是再苦,却也有熬下去的盼头,或者是天长日久乔季帆收了心,或者是有了孩子她有了寄托…

可是如今呢,盛秋恍恍惚惚的走在九月的阳光里,她像是一个无路可走的孤魂野鬼,自己把自己的人生走到了绝路。

聂元梅好一会儿才追出来,面上却有不甘:“你这死丫头,我正和医院谈条件呢你也不说帮我说话…”

“赔了钱又有什么用?我还不是照旧不能生孩子了。”

盛秋冷笑一声,望着一脸算计的聂元梅:“就是真赔了钱,这钱也到不了我的手里,我何必这么操心。”

这话刺的聂元梅当下脸上就挂不住,急急的开口辩驳:“我还不是为你好!你现在回不了乔家,也没有个工作,以后靠什么吃饭?也都怪你,男人在外面玩,你就让他去玩,做什么非要离婚不可,现在鸡飞蛋打…”

聂元梅满肚子的不快,离了婚,当初乔家给的聘礼也不得不还了回去,现金是早就被盛强给糟蹋光了,那两辆宝马自然也开不成,住的好好的别墅也被乔家人给赶了出去,一家人又搬回了老宅子去住,街坊邻居都在看他们一家的笑话,聂元梅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

好不容易嫁了豪门,竟然不到几个月就离了婚,她还没高兴几天呢。

“有时候我真怀疑,是不是我也不是你生的!”

盛秋冷笑一声,目光如刺:“我劝你还是省省心,你儿子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你就是再有十个闺女,也禁不起他这样败家!”

聂元梅气的浑身发抖,举了手就要打她,盛秋却是转身就走了。

“死丫头,你现在是长本事了有能耐了,看不起你老娘和兄弟,好,你有本事就一辈子别回来!”

聂元梅在她身后跳着脚骂,盛秋却是连脚步都没有顿一下,这样淡薄的亲情,她还真是一点都不留恋。

一路走出医院,迎面一辆车子缓缓停住,盛秋起初并不在意,但一抬头,却正看到林墨凡从车子上下来,他走到副驾驶室,亲手开了车门,小心翼翼的护着车上的女人下来。

盛秋屏住呼吸,轻轻的退开了几步,避在了医院门口的石狮后面。

阳光暖洋洋的洒在向晚晚的脸上,她笑的那般幸福。

林墨凡看着她的目光温柔似水,满满的都是浓情蜜意。

“做完产检我想去吃米粉。”向晚晚拉着他的衣袖撒娇。

“好,等会儿我们就去吃,你不是还想看电影吗?不如就今晚去。”

“可是宝宝会不会怕吵?”

“那…你说怎么办?”

向晚晚微微歪了头,想了一会儿:“那还是吃完米粉回家吧,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够了。”

他停了脚步低头去吻她,向晚晚嘴边都溢出了笑来。

盛秋死死的咬住手背才没让自己哭出声来,可她的视线里,早已是一片的模糊。

她不知自己在那里躲了多久,她也不知眼泪为什么停不下来,她就那样哭着走在大街上,好多人都好奇的看着她,指指点点,可她却根本不想去管。

这些原本都是属于她的,这些宠爱,这些温柔,这些浓浓的关怀,这所有的幸福,都该是她的,可她却亲手丢掉了。

她茫然的望着路边零散的落叶,她想要把过去丢掉的东西捡回来,可时间不会往回走,发生过的一切不会再重来,她亲手放弃的,别人视若珍宝,所以才能真正的拥有。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蹲下来,嚎啕大哭出声。

你善待爱情,爱情自然也会垂青于你,你视爱如草芥,那么收获的自然是满目疮痍。

只可惜盛秋永远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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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的八月,姗姗到来。

有些人觉得时间过得太快,怎么一眨眼就过去一年,可也有些人觉得,时光走的太慢,尤其是与爱人分开的每一分每一秒。

裴焕在云南的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有关坤沙集团的犯罪证据正通过秘密渠道源源不断的送到老队长的暗线手中。

已经预备开始收网,要不了多久,尘埃落定,裴焕与她就要见面了。

这一年的时间里,A市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听说顾亦阳因为连串的打击已经濒临精神崩溃的边缘,整个人形同废人无疑。

听说他一母同胞的妹妹顾亦殊也因为犯下人命案判了终身监禁。

听说顾亦寒和徐染染的那个孩子,到底还是无法治愈,这一辈子都不能正常行走,说话,这一年来,顾亦寒东奔西走,甚至远赴美国,但都没能让这个孩子有良好的转变。

而海遥和汤启勋又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盛夏经常去他们家,康宝很疼爱新出生的小妹妹,汤启勋也是爱的几乎每一分钟脸上都带着笑,海遥的日子过的幸福而又安宁,盛夏真是打心眼里为她高兴。

而让盛夏更高兴的却是,顾亦秋的病终于得到了控制,还在一天一天的好转,阮素问说,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恢复如常,结婚生子都不成问题。

这是她的亲弟弟,与她一个母亲的亲生弟弟,盛夏时隔这么多年方才知晓,叹然的同时却是越发的珍惜起这唯一的亲人。

他们时不时的就要见面,而顾亦秋话里话外几次提起顾亦寒,盛夏都只是淡淡听着拿话岔过去,天长日久,顾亦秋也再不曾提起那个名字。

他也终究没有告诉盛夏顾殇的存在,说出去,对她来说不过是徒增烦恼。

木已成舟,一切已成定局,她嫁给了裴焕,她觉得现在的生活再好不过,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打破她的平静和美好,要她去选择他希望的那一种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