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晚走时,让他好好想想,他该好好想想什么呢,想自己错在了哪里吗,那一定是不该说出纳妾的事,花唱晚如此明确的态度,如果他还不明白,也就太过愚笨了,只是唱晚为什么不愿意纳妾?是真的不想,还是不想违背当初对父君的诺言?亦或者还有着其他的原因?

一个女人不想纳妾,其实也还是有着一个许南毅能够想出来的原因,但他却不太敢真的那么去想,如果唱晚真的是因为他才不愿意纳妾的话,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唱晚也是真的很爱他?或者是真的很在意他,才会拒绝这种事情?

这种想法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许南毅虽然极力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却还是无法控制的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甚至还因此在担忧害怕的情绪之中产生了一点点甜蜜的期待,矛盾又纠结。

而这一晚上,许南毅就一直沉浸在这种胡思乱想中不可自拔,一会露出担忧的样子,一会眼神中又会出现期待的神色,但大多时候,还是前者居多,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天色渐白,许南毅的担忧也越来越深,如果天亮了,唱晚还未回来的话,他又该去哪里找她呢,而且万一唱晚是真的气恼了他,甚至怪他自作主张,再也不愿回来,不不不,这里是唱晚的家,无论如何她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他乖乖认错,唱晚一定会原谅他的,绝对不会不要他的,绝对不会的!

T

【102】和好如初

如果一个人真的在某件事情上用了心思,就算做不成最好,也可以做的更好。

花唱晚一早起来之后,就在空间中准备好了早饭,海鲜粥,清口小菜,不算丰盛,却很精致。

为了掩饰,她从门外进来,还遇到了几个侍从,看见她时脸色都有些古怪,花唱晚就想着昨夜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许南毅想必会让人找她吧,也一定会着急的吧,让他急一下也好,免得以后再来和她说这种事情。

不过想是这么想,花唱晚做的却很贴心,挥退了要来帮忙的侍从,自己布置好了餐桌之后,才向着卧室的方向走去,天朗和天月此时都已经守在了门外,脸色都不太好看,很是担忧的样子,但没有许南毅的吩咐,他们也不敢随意进去。

两人见到花唱晚回来,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立刻上前问安道:“夫人,您回来了,殿下很担心您呢,找了您一整夜。”

说话的是天朗,相比天朗,天月比较沉默,花唱晚这个时候也难免想到了昨夜许南毅的提议,不由的多看了天朗一眼,这人的相貌,可以说是很不错了,清秀的像是个文弱书生,却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就算是没有许南毅,她也不会看上这个男人,她喜欢的还是许南毅那种健壮俊美很具有男人味的男人。

花唱晚只看了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话,便推门走进了卧室,她是打算来叫许南毅去吃早饭的。

许南毅此时正坐在床榻上,神色憔悴,脸色苍白,衣衫凌乱,狼狈的像是刚刚被人蹂躏过,花唱晚只看了一眼,就被吓了一跳,刚想问发生了什么事,便反应过来,这应该是自己的原因了,心下顿时一痛,突然就有了一种后悔的感觉。

而此时许南毅也正在缓缓抬头看向花唱晚,也许是因为呆坐的时间太长了的关系,他的身体都有些不太正常的僵硬,就是连抬头的动作都有些缓慢,但是当他见到进来的人是花唱晚的时候,却又猛地站了起来,眼眶也瞬间红了,倒不是想哭,而是太过激动。

“唱晚!”许南毅兴奋的声音响起,人也来到了花唱晚的面前,此时花唱晚正沉浸在懊悔的情绪之中,脸色也就难免的有些不太好看,这却被许南毅误会了,以为她还没有消气,激动的情绪顿时一冷,整个人也紧张起来,然后一咬牙就扑通一声猛地跪在了地上。

花唱晚的眼睛也瞬间瞪圆了,刚想说什么,就听到许南毅已经开口认错了。

“妻主,南毅错了,请您责罚!”除了大婚那日,这是许南毅第二次称呼花唱晚为妻主,这样的称呼是带有很明显的尊卑观念的,平日里很少会被使用,而且许南毅也早就不再用您来称呼花唱晚了,这个时候两者都被使用出来,再加上最后那句请求责罚的话,足以见许南毅的不安程度了。

责罚?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花唱晚是真的很想翻个白眼,她又不是奴隶主,许南毅也不是她的奴隶,她能责罚他什么呢,难道要罚他不许上床?想到一些女人教训丈夫的手段,花唱晚也是无奈了,而实际上她却也明白,许南毅并不是这个意思,他口中的责罚,显然要比她想的严重许多。

花唱晚不由的想到自己重生之后最初看到的那一幕,也是这个男人,遍体鳞伤的跪在自己的床前,本应该极为狼狈,却仍旧带着丝丝尊贵的气息,偏执,隐忍,傲气,俊美逼人,与现在的情景似乎有很大的相似,但却也有着很多不同的地方,除了那固执的表情外,此时的许南毅脸上,还有着急切与担忧,有着不安与难过,而且气息落寞,十分憔悴,比那个时候感觉上还要狼狈许多。

“你起来。”花唱晚轻轻的说道,心里却是想到了一句话,最让你受伤的一定是你最在意的人,许南毅的变化,许南毅的狼狈,大概都只是因为她吧。

许南毅抬头看向花唱晚,自然也看到了花唱晚那有些复杂的眼神,但他却无法了解到这种眼神所代表意义,同时也无法知道,这算是原谅,还是仍旧在生气之中。

“您还生气吗?”许南毅小心翼翼的询问着,人却没有起来,像是用行动在诉说着他的坚持,要是花唱晚还在生气的话,那么他就一直跪到她不生气为止。

“我不气了,你起来吧。”花唱晚语气淡淡的回答道,这个时候,她是真的不气了,或者准确的说,她昨日想明白之后,其实也就不生气了,毕竟她有什么好生气的呢,这个男人心里想着的为着的都是她,她该做的不应该是生气,而是应该学会珍惜。

听到花唱晚的话,许南毅脸色一喜,但随即就有些怀疑的看着花唱晚,似乎并不太相信她的话,谁让这个时候花唱晚的脸色太过淡漠,根本看不出喜怒,让许南毅仍旧有着许多的不安,毕竟花唱晚昨天都被气走了,那么那么的生气呢,怎么一早上回来就不气了,而且反应这么的平淡,实在是有些不符合逻辑啊。

“您真的不气了吗,您要是生气就罚我好了,昨夜是我说错话了,以后我再也不会私自做主了,您别生气了好不好?”许南毅声音略微有些沙哑的认着错,语气中带着明显哀求的味道,卑微的用委曲求全来形容,也不为过了。

花唱晚在心里狠狠的叹息了一声,脸上淡漠的表情终于一点一点化开了,面对这样的男人,她纵有再多的冷漠,也要被融化了啊。

花唱晚走近两步,已然站在了许南毅面前,伸手摸了摸男人柔软的发丝,轻声说道:“快起来吧,我给你做了早饭,再不吃就该凉了。”

其实花唱晚有好多话想要对许南毅说,想说昨夜自己也有错,不该一生气就走了;想说自己对许南毅的感情很认真,是喜欢也是爱;想说自己根本就不需要纳妾只要许南毅一个人就够了;也想告诉许南毅,以后不要再这么委屈自己了,他们的地位是平等的,不需要如此卑微的去恳求她…

花唱晚想对许南毅说的话真的有很多,但最终她还是有些无法开口,是有些不习惯,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或者也是明白,有些话未必需要说出来,虽然不说出来也许会让这男人担心一些,但这男人对她的爱却是不会变的,如此这般,就让她任性一下吧,能够因为爱和信任而任性,也是一种幸福啊。

而且就算是她没有说出来,却是决定用行动做出来了,花唱晚弯腰拉住了许南毅的手,直接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牵着有些错愕的许南毅就出了卧室,直接去了饭厅,饭厅的桌子上,粥还冒着热气呢。

其实这一次的事情,花唱晚可以说是感知良多,尤其是她对许南毅的感情,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对许南毅的爱,以前最多也不过就是觉得合适,觉得喜欢,觉得可以在一起,这些也许也是爱的感觉,却没有现在这么的清晰,如果单从这一点来说,许南毅也算是另类的因祸得福了,不然还不知道花唱晚这个没心没肺的主,要多长时间才能意识到这一点呢。

许南毅直到坐下,还有些恍惚,明明事情已经严重到他跪地认错的程度了,但怎么转眼间就变了个模样,唱晚竟然说给他做了早饭,这可是他好久都没有感受过的待遇了。

“多吃点。”花唱晚亲自给许南毅盛了粥,并且还夹了好几筷子的菜给许南毅。

许南毅本来还有些恍惚,被花唱晚这么一服侍,立刻说道:“怎么能让你动手,我,我给你盛饭。”许南毅也是有些急了,说着就要站起身给花唱晚盛粥,谁让粥盆距离花唱晚更近一些呢。

只是许南毅刚要动,就被花唱晚拉着坐了下来,花唱晚也没有说话,就是自己动手盛了粥,然后轻轻的说道:“吃吧。”便开始吃了起来。

许南毅看了花唱晚一眼,想问什么却没问,也默默的喝起了粥,粥的味道有那么一点点熟悉,是很久以前花唱晚做过的,那个时候他们还住在破败的茅草屋子里,她是主人,而他不过是个奴隶。

一时间,许南毅想到了许多从前的事情,也想到了自己最初那段有些悲惨的日子,那个时候的唱晚似乎很不喜欢自己,看着自己的眼神都带着厌恶,总说是瞎了眼才会将他买了回来,而那个时候的他,骤逢巨变,亡命天涯,虽然说不上是心若死灰,却也活的十分艰难,如果不是有仇恨支撑着,沦落为奴的时候也许就自缢了,毕竟他的骄傲无法让他接受自己成为一个最低贱的奴隶,甚至还面临着失去贞洁的危险!

所以那个时候苟活于世的自己才没有怨恨花唱晚,但实际上也没有多少的感情,心中更是将花唱晚当作是一个陌生人般的存在,而那个时候,他也从未觉得花唱晚是多么特别的一个人,无所谓能力,无所谓性情,最多也就是容貌姣好,却也没有被他看在眼里,那么这一切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是从花唱晚突然间变的神秘起来,不仅能够拿出那许多稀世珍宝,还拥有了旁人无法企及的经商天赋?还是从花唱晚对他态度的转变开始,一点一点的发现她的不同,进而无法自拔的沉浸在这种感情中去?

许南毅想了想,却觉得也许还要更早些,应该是那人猛地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晶亮,幽深,凌厉,完全不同于往日的气息,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让他再也移不开心神。

“想什么呢,菜都要吃到鼻子里了。”花唱晚看到许南毅夹着菜却是一直没有吃,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许南毅猛地一惊,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那个时候你也有做饭给我吃呢,也是这个味道。”

“这么说我这几年的厨艺是没有什么长进啊。”花唱晚笑了笑道,认真想想了,她最近这两年,还真是没有亲自下厨的习惯了,毕竟她实在是太忙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很好吃的,我…”许南毅急急的解释起来,却见到花唱晚脸上的笑意,知道她不在意,也就停下了话头,跟着一起轻轻的笑了,然后才柔声说道:“我很喜欢的。”

“喜欢就多吃点,吃完了好去休息,昨夜没有睡好吧,是我不好,不该那么就走了。”如果说在房间里,花唱晚想要说抱歉的时候还有些犹豫,现在这句类似道歉的话却说的很自然,她终究还是想给许南毅一个答复的吧。

“不是,是我不好,冒冒失失的就提纳妾的事,惹的你不高兴,是我的错。”许南毅这次是真急了,怎么能是唱晚的错呢,明明是他不好,没有考虑周全,才惹的唱晚不开心,唱晚愿意原谅自己,自己已经很开心了。

唉,花唱晚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她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在卧室里的时候才会觉得说不说都一样,这个傻男人啊,傻的让她都有些内疚了。

后悔,内疚,甚至是自责,这些情绪可是花唱晚以前都没有感受过的啊,却是因为这个男人,现在都感受到了。

“既然知道我不高兴,以后就不要提这种事了…我有你就够了。”花唱晚看着许南毅,一字一句说的极为认真,虽然中间有略微的停顿,但还是将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有你就够了,再也不需要旁人了,因为一个许南毅就足够满足她对男人所有的幻想,再也不需要旁的男人来补充什么了,因为那只会是多余的存在。

许南毅此时还拿着筷子,听了这话,因为太过惊讶,连筷子都掉到了桌子上,有些呆呆的看着花唱晚,反应了好一会之后,才露出了一抹惊喜的笑容。

“好,好,我再也不说了,你不喜欢,我就再也不说了。”许南毅高兴的都有些语无伦次了,无论花唱晚是不是真的这么想,或者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才这么说,但既然她愿意说出来,愿意说给他听,他就愿意选择相信她,如果可以,他又怎么会愿意唱晚身边有旁的男人呢,如果唱晚真的可以只属于他一个人,那么他愿意去做任何事,来回报上天赐予他的这份恩典。

用过了早饭,花唱晚亲自陪着许南毅回了卧室,虽然她没有困意,却还是陪着许南毅一起躺在了床上。

许南毅折腾了一夜外带一个早上,也算是身心疲惫了,但躺下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被子里,手指挪动了一下,便轻轻的碰到了花唱晚的手,然后一点一点的握住。

“快休息吧,我不走。”似乎是能够感觉到许南毅的不安,花唱晚重重的回握住许南毅的手,柔声安抚道。

“恩。”许南毅这才沉沉的睡去。

花唱晚是真的不困,所以等到男人睡熟了,便睁开了眼睛,轻轻的坐了起来,看了男人一眼,低下头,在男人的嘴角吻了吻,语气温柔的道:“傻瓜。”

虽然不困,但花唱晚也没有离开,而是取出了一本书看了起来,一直看到快中午了,这才轻轻的下了床,不过却没有走远,而是去了厨房。

因为花唱晚和许南毅都有用午膳的习惯,小厨房里的几个厨子都已经在准备了,见到花唱晚过来,吓了好大一跳,其中一个胆子小点的厨子,差点把手中的菜刀都扔了。

“见过主子。”众人齐声问安。

花唱晚打量了厨房一番,虽然还是有些嫌弃,但毕竟是按照她能够接受的图纸设计的,她勉强还是能用的,就选了一个炉子,亲自动手做起了菜来,而原本的那个厨子则胆战心惊的给她做着副手,其实不止这个厨子,其余的厨子也都紧张的在一旁注意着,花唱晚这个当家夫人出现在厨房里,给他们带来的压力不可谓不大啊。

花唱晚做了两道菜,一道虾仁菠菜,一道糖醋排骨,算是一荤一素,做好了之后就让下人端去了饭厅,自己则回卧室叫许南毅起床去了,虽然没有睡多长时间,但适当的调整一下就好,免得睡多了,晚上就睡不着了。

许南毅是被一种颇为特殊的方式唤醒的,还没有睁开眼睛,就被熟悉的气息包围了,然后便感觉到了唇舌间多出的不属于自己的气息,软软的,嫩嫩的…

许南毅猛地睁开眼睛,同时脸色也微红了起来,手却情不自禁的环在了花唱晚的腰上,甜蜜的回应起来,如果昨夜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像是一场噩梦,那么现在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就是一场最美丽的梦,他永远都不愿意醒来的梦。

“起来吧,我做了午饭,呵呵,你不是喜欢嘛,以后我常做给你吃。”花唱晚放开许南毅,笑着道,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盯着许南毅的唇角看,那里有些微红,让她还想再咬一口。

花唱晚想着就又低头亲了许南毅一口,直到自己亲满意了,才拉着许南毅起了床,美美的用过了午膳,两人的关系也算是彻底的和好如初了,或者说更胜往昔了。

除夕,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就到了除夕,这一日,花家一大家子人都在家,性子活泼点的,大多穿了大红色,性子沉稳些的,则穿了暗红色,或者是带着红色的新衣,总归都是比往日喜庆的多,尤其是那几个孩子,全都是一身红色,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一个个圆滚滚的红灯笼,可爱极了。

除夕清早,许南毅亲自为花唱晚穿了新衣,虽然衣服不是他做的,但上面有些特别的刺绣,却是他这几日亲手绣上去的,绣的时候被花唱晚看到,还没调侃了几句,说是让他将自己的衣服也绣上同样的图案,就算是情侣装了,而许南毅自然是很听话的,在自己的新衣上也绣了同样的图案,现在两人的手拉在一起,袖口的位置就同样有一副暗花的图案,很有情侣档的感觉。

而许南毅之所以选择绣暗花,自然是因为花唱晚的姓氏了。

“整理好了,我们去给父亲母亲问安吧。”今天是除夕,自然是要全家人一起过的,而明天是初一,宫里设宴,花家人则全部进宫,不过满朝文武也都受邀,与其说是家宴,不如说是国宴,为此许南毅也准备许多,连家里的布置都大多交给姐夫和二哥他们负责了。

“恩。”花唱晚眼睛发亮的看着许南毅,这人平日里很少会穿如此艳丽的颜色,现在突然这么一穿,再配上那俊美的容貌,实在是让人有些舍不得移开视线呢。

见到花唱晚答应,许南毅就要走了,却发现花唱晚站在原地不动,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有些怪怪的,当下就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我哪里穿错了吗?”

“没,很帅。”花唱晚很大方的赞美着许南毅。

这不是许南毅第一次听到帅这个形容词了,虽然还是不太清楚具体的意思,但却能够猜测到,这大概应该是不错的意思,毕竟花唱晚看着自己那赞赏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你也很漂亮,最漂亮。”虽然女人注重的不是容貌,但在他眼里,花唱晚永远是最美的那一个。

【103】惊现刺客

这一日,借着大家都在的机会,又穿的都这么喜庆,花唱晚拿出相机拍了好多的照片,而看着众人惊奇又快乐的样子,她再一次感叹空间的神奇,如果不是有空间,她也不会准备这么许多东西,那样的话虽然不会缺少欢乐,但却会缺少记忆中的留念,总是一种遗憾。

花唱晚给家人拍了好多照片,也教着家人学会了使用相机,给自己和南毅还有小璃儿拍了许多合照,一家三口在一起,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毫无遮掩的表示着自己幸福快乐的一面。

晚上,家里的几个男人一起下厨,女人们本应在一起聊天,花唱晚却标新立异,也跟着男人们一起进了厨房,弄的男人们无语,女人们更无语。

“你这个丫头,什么时候喜欢起了进厨房,这是要抢你男人的生意?”花唱智调侃着花唱晚,还没说完自己就笑开了,他倒是挺喜欢这个样子的花唱晚。

“怎么,嫉妒我男人厨艺比你好?这是要挑拨离间?”花唱晚一手抱着许南毅的腰,懒懒的反驳道。

“是南毅厨艺好,也不是你厨艺好,臭显摆什么。”花唱智不满的瞪了花唱晚一眼,厨艺他是不如许南毅,但花唱晚也没好到哪里去吧。

“你怎么知道我厨艺不好,吃过?”花唱晚也不在意,就是轻飘飘的反问了一句。

花唱智眨巴了下眼睛,突然看向一旁的许南毅问道:“你吃过吗?”

许南毅点了点头,还补充了一句道:“很好吃。”

花唱智半信半疑,显然并不完全相信许南毅的话,低声嘀咕道:“她就是做毒药,你也觉得好吃吧。”

许南毅眉眼带笑也不反驳,只是看向了花唱晚,花唱晚一边笑着一边挽袖子,道:“那就让事实证明好了,今天过年,我也给你们露一手。”

花唱晚的厨艺说不上是多么高超,但除了家常菜以外,却是懂得不少稀奇古怪的吃食做法,而且就算是她会的家常菜,这里的人也是见都没有见到过的,随便露几手,就足够众人惊讶的了。

既然准备大显身手,自然不能弱了气势,也不让许南毅做菜了,就跟在她身边做副手,一会找食材,一会帮着切菜的,比自己做菜还忙活。

花父等人看到这一幕,都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觉得花唱晚有些欺负人,但也还是很高兴小夫妻两人的关系可以这么好,前不久关于两人吵架的传闻,果然是假的啊。

晚饭,一大桌子菜,将近三十多道,花唱晚和许南毅这对夫妻档贡献了其中六道,四道家常菜,分别是麻辣水煮鱼,蜜汁鸡翅,八宝红烧肉和捞汁什锦,还有两道秘制配方,一道叫做醉香百宝鸡,一道叫做琉璃丸子,这些菜各具特色,花唱晚很长时间都没做了,手有些生疏,很多时候都是她在说,许南毅配合着做出来的,虽然有些考验夫妻档的默契,却仍旧是色香味十足,尤其胜在新奇上,刚一端上桌,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又一年了,这一年咱们花家接连添丁,可谓是多喜临门,新的一年里也要继续努力,话不多说,开吃吧,也让我们尝尝三丫头的手艺。”花母饭前发言,也没多说,就说了自己最满意的一件事,还顺带着鼓励了众人一句,多子多孙多福气,孙子孙女再多,长辈们也不嫌弃啊。

众人忍笑动筷,谁也不接这个话,生孩子的问题啊,刚生过都觉得有压力啊,更何况是还没有生的。

其实在年前,花唱智和姜凌是考虑过年在哪过的问题,毕竟姜家不在这里,虽然姜凌早早的接手了姜家的生意,但姜家毕竟是有长辈在的,而且姜凌还有一位病弱的正夫在家,他们过年也不回去的话,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所以花唱智还是理智的觉得应该回去过年,不过姜凌却是做决定留在了皇城,她家中的长辈并不是直系父母,正夫郎也不是她有意冷落的,这其中实在是有些曲折的故事,不过总结过后,就是不回去也是可以的,所以就留在了花家一起过年,而对此花家众人自然是十分高兴的。

可以说这是花家也是花唱晚过的最热闹的一个年节,一家人聚在一起,说说笑笑,吃着亲手做的极为丰盛的食物,听着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欢欢喜喜的就过了这个除夕夜。

大年初一,花家人整装待发,连最小的三个孩子,都被带进了宫中,皇君亲自接待了众人。

“小璃儿又长大了一些呢,这孩子小就是长得快,一天变一个模样呢。”皇君抱着小璃儿,眼神中是满满的疼爱,也是爱极了这个小孙女,虽然经常都能够见到,但只要几天不见,就很是想得慌。

“是啊,这小丫头吃的多,长的也快,现在跑起来都能抓兔子了。”

“兔兔和白白在家,没一起呢。”听到兔兔二字,小璃儿懵懵懂懂的插言道,两只兔兔和小白狼,已经是她最好的玩伴了,出门的时候小璃儿还想带着呢,只是宫里人多,怕出问题就没有带着。

“听说唱晚和南毅在猎场弄了一只小白狼,安全吗,可别野性难驯,伤到了孩子。”冉逸虽然说着担心的话,但实际上却也不是很担心,不然也不会等到现在才说这件事,因为他相信无论是许南毅还是花唱晚,都不会将一只危险的动物养在孩子身边,那两人,也是让冉逸这个做父亲的,一次又一次的刮目相看呢。

“我开始也挺害怕的,但那小狼可聪明着呢,像是小狗似的,说啥都懂,也就一只养着了,不过和孩子一起玩的时候,都有大人在一旁看着的,很小心。”花父解释道,他和皇君见了这几次,也勉强算是熟悉了,聊一些日常生活的话,也不会太过紧张了,两人倒是有说有笑的,气氛很好。

花家人一早就进了宫,在宫里呆了一天,等到晚上宴会开始,本来想早点过去的,但无论是皇君,还是许南毅和花唱晚,都一副不着急的样子,花家人也就只能等着了,然后等着等着就成了最后一批到达宴会的宾客。

这次宴会,除非特别情况,不然在京的满朝文武都到了,这也算是历年来的惯例,此时众大臣都坐好了,只有皇上这一家子还没有到,这本来也是很正常的,重要人物自然是要最后到的,只是当皇君带着花家一家人到的时候,大臣们就不得不惊讶了。

不过惊讶着惊讶着,其实也就习惯了,至少这些大臣惊讶的同时,都会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想法,花唱晚早就在他们不可得罪的名单上,现在多了花家一群人,其实也不算什么意外的事情。

“参见皇君,皇君千岁千岁千千岁。”众臣行礼,皇上因为身体问题无法出席,众臣心里也是做好准备的。

“众卿免礼,都入座吧。”皇君坐在主位,左右两侧分别是许南毅夫妇,还有皇太女许灼,许灼下首是二皇子许宁,而许南毅身侧是花家众人,再下首则是文武百官。

花家人多,留出来的位置也很大,原本花家人是打算坐后面一些的,至少不要坐在如此惹眼的位置上,但无奈皇君有令,许南毅和花唱晚又没有反对,就只能这么坐了,一顿饭吃下来,连看歌舞表演的心思都没有,都战战兢兢的端坐在那,不像是来赴宴的,倒像是来受罪的。

“唱晚,父亲和母亲他们…”许南毅对花家人是很贴心的,虽然安排众人坐在这里是有些用意的,但也不想大家坐的这么不自在啊,便拉了拉花唱晚的手,打算做些什么。

花唱晚却是摇了摇头道:“没事,这种事总是要习惯的。”

花唱晚自然也知道家人们坐的不舒服,但她现在处于这个位置上,再加上许南毅的身份,也可谓是权势滔天了,而这种权势带来的改变,花家人虽然在极力适应着,但显然还是不够的,这一次的宴会刺激他们一下也好,反正有她照看着,也不会出什么大错。

花唱晚这种做法应该算是鹰式教育,只有狠心放手,或者说只有下重药,才会取得有效且明显的效果。

听到花唱晚这么说,许南毅就不好说什么了,这种事情上,他是完全都听花唱晚安排的,安静下来,便一边服侍着花唱晚用膳,一边欣赏着场中的歌舞。

能够在皇宫中表演的节目,自然都是极为精妙的,像是此时众人看到的螺袖舞,就只有皇宫里的舞师才会,连衣服都是特制的,袖子甩起来的时候像是个大海螺的形状,舞名也因此而得。

众人都看的兴致勃勃,一边吃着美味佳肴,一边赏着美人轻舞,人生不过如此,所以放松一些,也就很正常了,所以在异变发生的那一刻,有些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场中总计七名舞师,就在舞师们一起甩着袖子,将自己都隐藏在大袖子下的时候,异变突起,两名舞师突然飞身而起,一名向着皇君飞去,一名则向着许南毅飞去,手中竟然都握着一柄长剑,目的不言而喻!

“有刺客,护驾!”最先反应过来的,自然是花唱晚无疑,她距离皇君和许南毅都很近,喊话的同时已经从空间中取出了手枪,砰砰两声过后,两名刺客就从半空中跌落到了地上,没有死,却是被打伤了握剑的右肩,剑也握不住的跌落到了地上。

危急时刻,花唱晚一人也不可能同时对付两人,就只能拿出手枪应急了,而为了探查出这刺客的来源,她也没有下杀手,但花唱晚手中的枪是特制的,冲劲极大,两名杀手中枪的同时,也被震退了些许,而后倒在地上,被敢来的侍卫团团围住,危机也就解了。

大雅或者说这个世界,是有武功存在的,甚至也有轻功,但却不是那种毁天灭地的武功,也不是那种飞檐走壁的轻功,只能说比现代多一些修炼的方法,看起来神奇一些,却也未必就有多大的优势,至少和花唱晚的身手比起来,还是要差上一些的,不然当初许南毅手下那么多的暗卫,也不会连个皇帝都刺杀不了了。

刺客行刺,花唱晚拿枪解决掉两人,这也只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从开始到结束了。

“父君,南毅,你们没事吧?”花唱晚最先关心的自然是被行刺的两人,两人的脸色都极为难看,不过听到花唱晚的询问过后,却是缓了缓。

“没事,多谢唱晚了,你的枪法真厉害。”皇君感谢且赞赏道,自从花唱晚教许南毅练枪后,枪这种东西皇上和皇君也就都知道了,花唱晚也没有掩饰,下聘的时候更是送了两把好枪,不过平日里再好,也不如现在这种危急时刻所表现出来的强悍,如果不是有花唱晚,如果不是有那把枪,也许他和南毅就要有性命之忧了。

“无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他!”许南毅站在花唱晚身边,脸色阴寒的说道,他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宫宴上行刺,是他大意了,但这显然不是他一个人的疏漏!

“肖潇,你是死人吗?刺客都进宫了,你做什么去了,如果你管理不好御林军,那统领这个职位就换个人来做吧!”许南毅看着已经跪在地上的肖潇,极为冷酷的说道。

御林军的主要责任就是保护皇宫的安全,但现在刺客竟然混入了宫中,肖潇这个御林军统领难辞其咎!

“臣有罪,请王爷责罚!”肖潇也不解释,实际上她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正如毅王所说的那般,是她没有保护好皇宫的安全,如今皇君和毅王遇刺,莫说是要免了她的职,就算是杀了她,也理所应当。

“查!给本王好好的查,将皇宫里的人一个一个的查,如有发现可疑之人,立刻收押,如有反抗者,杀无赦!”皇宫就是他的家,这里住着他最重要的亲人,他绝对不允许有任何危险潜伏在其中!

许南毅一声令下,整个皇宫的御林军都忙碌了起来,而肖潇这个御林军统领也松了一口气,还让她执行任务,就是没有杀她的意思,只要她能戴罪立功,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肖潇抱着戴罪立功的心思,行动很是快速,拖着那两名刺客就开始审问起来,而在宴会这边,许南毅看着这些脸色难看噤若寒蝉的大臣们,冷冷的说道:“宴会就到这里,你们都回去,只是最近外面危险,诸位大人要是无事,还是不要随意外出比较好。”

其实许南毅更想将这些大臣软禁在宫里,虽然其中大部分都还是可信任的,但就是那少部分不可信的,就让许南毅不想放他们岀宫,不过还好许南毅还有些理智,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折中的警告了一下众人,让他们最近消停点不要随意外出。

警告过了大臣,许南毅又下达了皇城戒严的命令,让京城城守许弋,还有花唱晚的都察院,以及手下暗卫都行动了起来,本来打算年后再展开的抓捕行动,提前开始了!

虽然还没有审问出什么结果,但这些刺客的来源大约只会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许玥旧部,毕竟当初花唱晚斩杀许玥,是从源头颠覆了整个王朝的势力,没有让许玥的势力全部都暴露出来,虽然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清理了不少许玥一方的势力,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有些漏网之鱼没有清理干净的,而这些人想要刺杀他,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至于第二种可能,自然就是一直蠢蠢欲动中的琰国势力了,而他现在要动手抓捕的也是这些人,不久前送来的报告上,已经很详细的记载了与这些人有过联系的势力,他本来还想着过年的时候少点血腥,没想到自己的一时仁慈,竟然让这些人如此不自量力的竟然敢来皇宫行刺!

实际上许南毅很明显的已经给刺客定了身份,认为这些杀手应该是琰国派来的,毕竟如果是许玥的人,应该早就冒出来了,又何必非要等到现在呢,也只有琰国的那位新上任的女皇,才会找这样一个时机来刺杀他,而只要杀了父君或者是他,大雅就会发生动乱,虽然未必会伤到根本,却极有可能给琰国可趁之机,想明白了这些,那些刺客开不开口也就不重要了,反正就算是不是,许南毅也不会放过那些琰国派来的奸细。

许南毅一道接着一道命令派发下去,冷静,理智,果断,也狠辣,已然将众人口中那个冷酷的毅王栩栩如生的表现了出来,在此之间,花唱晚一直安静的看着他,眼神深邃,偶尔闪过一抹异色,却又很快的消失不见,低调的像是没有任何的存在感,很显然,她也是有意为之。

花唱晚很喜欢看许南毅如此强势的样子,因为这个样子的许南毅,不仅让她十分赞赏,同时也会让她有些邪恶的想到这人对自己极为柔顺的一面,前后判若两人的变化,真是大大的满足了她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禀告毅王,刺客招供了!”距离刺客行刺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肖潇终于敲开了那两名刺客的嘴,而刺客的结果则是一死一重伤,死的那个是招供的,没死的则是逼供未果的,这些刺客也可以说成是死士,原本被抓之后立刻就想服毒自尽,但这种把戏肖潇实在是太过精通,第一时间就憔悴了刺客所有的牙齿,然后便是一系列的惨无人道的逼供。

“说吧,是不是琰国派来的?还有没有同党在?”许南毅冷着脸问道,其实这个时候是不是琰国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是后半句问话,他要的是一个固若金汤绝对安全的皇宫,而不是一个连刺客都可以随意混进来的皇宫!

“他们只承认自己是被一个黑衣人派来行刺的,从小就在一个山谷中受训,连自己是哪个国家的人都不清楚,无法确定是琰国人,但根据他们的叙述,还有路途的长短,是琰国人的可能性很大,至于同党,只有他们两人混进了宫,但宫外有接应的人,只是现在他们任务失败,那些人应该早就撤走了,属下已经派人去抓了。”肖潇之所以能够问出这些,刑罚的残酷是其一,主要还是这些消息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不过那些杀手本身就只知道这些,她也是无能为力了。

“查,挨家挨户的查,任何可疑的人都不要放过,既然他们敢来,就不要走了!”许南毅并不意外得到这样的答案,因为琰国皇室也有训练过这些特殊的死士,不以保护为目的,只以杀人为目的,那些人知道的消息也少的可怜,其中绝大多数人哪怕到了死,也不知道主子是谁,这很正常。

一个国家,要有明君,要有良将,要有贤臣,却也同样要有暗黑锋利的杀人之剑,这已然是各个国家皇室之间公开的秘密。

其实许南毅也考虑过这些人也许并不是琰国派来的,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国家派来挑拨离间用的,但那又如何呢,琰国蠢蠢欲动,战争一触即发,是不是琰国都不重要,因为大雅与琰国的一战,应该是无法避免的了,除非…

许南毅猛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想避免这场战争,也未必没有办法,只要再执行一次斩首行动,像是这刺客一般,将琰国新上任的女皇杀了,那么琰国想要发动战争,至少也要再等上几年了,甚至有可能数十年都会太平无事,毕竟不是每个帝王都想要打仗,大多数的帝王还是喜欢太平盛世的。

如此想着,许南毅就越觉得这件事可行,只是执行任务的人选要好好挑选一番,绝对要一击必中,免得像这些人一样打草惊蛇。

T

【104】弹劾

许南毅一声令下,整个皇城可以说是血雨腥风,不可避免的为这个喜庆的日子增添了一抹阴翳,尤其是在皇城戒严之后,除非必要,几乎没有什么人敢随意外出,街道上一片荒凉,就算是有人外出,也都小心翼翼的。

从大年初一开始,一直到了年初七,御林军和城防军合作,再配上都察院,三家联手,总计抓了两百余人,其中朝廷官员以及其家属近百人,各行各业的商人近百人,还有数十人为普通百姓亦或者是乞丐类游民,总归是形形色色的什么人都全了,而这些人男女老少都有,唯一相同的地方,估计就是他们的身份了,这些人竟然都是琰国派来的奸细,有的潜伏已久甚至多达数十年,有的则是刚刚潜入到大雅,这一次被许南毅通通揪了出来,对于琰国来说,也是很大的损失了。

在这些人之中,身份低的就不说了,单说身份最高的一位官员,竟然已经成为了正三品的吏部官员,而这位官员在大雅潜伏的时间已经有了将近二十年之久,如果不是这次琰国动作太大,而花唱晚和许南毅又发现的及时,也不可能追查到这位官员身上,虽然无法确定还没有其他的大鱼,但钓到这一条,这一次的行动也就很值得了。

对于抓捕到的奸细,许南毅分了两种方式处理,什么都不知道的,直接就杀了,也给那些人个痛快,有时候活着未必就比死了好,而另一种方式则是对待应该知道一些什么的人,像是那正三品的官员,就被关押在天牢中审问了许久,接二连三的酷刑审问,短短几天过去,都快看不出个人样了,不可谓不残酷。

而从这些奸细的口中,许南毅也多多少少的问出了点消息,像是他们所知道的有关琰国的一些消息,还有他们曾传递过哪些重要的消息,亦或者是琰国都给他们些什么样的任务。

“这几日你无论去哪,都把我给你的那几个人带着,要小心安全。”在宫宴行刺之后,花唱晚就特意叮嘱过许南毅,让他时时刻刻都带着自己安排的那几个护卫,不然她实在不放心许南毅在外行走,哪怕许南毅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宫里,而且身边还跟着许多侍卫。

“我知道,既然他们的目标是我,失败了一次也未必就会放弃,我会小心的。”许南毅认真的应允道,这一次从这些奸细的口中,他们也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琰国新上任的女皇,果然有刺杀许南毅的心思,谁让许南毅才是大雅真正的掌权者,只要杀掉了他,大雅是一定会乱的,而大雅内乱了,就是琰国进攻的最好时机。

“我给你的枪也要随身携带,不要怕麻烦,知道吗?”花唱晚也难得有些啰嗦,但为了许南毅的安危,还是不厌其烦的多说了一句。

许南毅温柔的笑着,点了点头道:“我都带着了,你说了好几遍了呢,我都记得的,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倒是你,总在宫外忙着,也要注意安全,他们的目标之中未必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