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点点头,纵身跃起,那身姿在月光中,简直就是男神般的存在!

吴小妞一脸仰慕,望着白玉京消失的方向,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白玉京几个起落,总算消失在吴小妞视线里,他哈哈笑了几声,对自己说了句,“干得好!”

跟在他身后准备回屋的洛书差点儿找不到路,原来这货一扭头,就恢复本质了啊!

079:干了点儿啥?

洛书今晚本来想试试,看灵识能不能走更远的,谁知道跟着吴麓薇转了一圈,没走出多远。这时候白玉京晒完月光回房了,吴小妞原地发花痴也不用理会了,洛书觉得,自己该回去了。

这一路上想着白玉京的样子,洛书直笑,打死吴麓薇也想不到,这个会治愈术的妖娆男子就是她切齿痛恨的白妩嫦,而且还是她连看都不愿看一眼的大胡子白不黑!

这一笑不打紧,心念动了,肉身是会有反应的。所以现在,正打坐入定的洛书脸上也带着笑意。

当洛书灵识回到客房的时候,不免吓了一跳,铭澈正坐在她对面,俊颜离她的脸只有三寸远,而且正在凑上去,越贴越近。

我的天,师兄在干什么!洛书灵识快速回到身体,猛地睁开眼推开铭澈,脸气得通红:“师兄!”

铭澈被推到一边,倒也不急不恼,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总算回来了,我看你一直在笑,怕你被什么东西缠住,还好没事。再晚一会儿,我就该扛着你身体到处去找了。”

他表情严肃,极其认真地告诉洛书:“灵识放出去,千万别图跑得远,遇上麻烦也别纠缠,赶快回来才是真的。”他抬手摸摸洛书小脸,笑道,“师妹刚才在干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洛书便把吴麓薇偷拿吴兴烨的珍藏秘笈,遇到深夜练功的冷艳白玉京,忙着自我介绍的事儿给铭澈讲了一遍。铭澈失笑,“白玉京真的只说了两个字?”

“真的。”洛书举手发誓,“他只说了‘人类’,看来他还挺把你的话当回事儿。”

“这么说,你听过我们聊天了?”

洛书不好意思笑笑。“这不想去看看你嘛,见你们谈得有趣,就多听了会儿。”

铭澈笑道:“刚才,我就觉得你在门外,出去看时又没人,就猜你去神游了。我怕知知太小,万一有事情喊我们都来不及,就赶着过来看看,白知知一见我来,一溜烟跑得没影。你猜她去哪儿了?”

洛书抿唇一笑:“还能去哪儿,找她的墨墨要吃的呗。”

铭澈抬手刮她鼻子,又道:“以后在这里不要放灵识出去了。这山庄看似宁静,其实还不如野外安全。”

洛书点点头,铭澈突然板起脸,“刚才推我是怎么回事?”

洛书笑道:“你离那么近,我还以为你要干啥……”

“你笑得那么诡异。我怕是恶灵上身,早知道你冤枉我,还不如真干点儿啥。”

洛书一把揪住铭澈衣领:“那你到底干了啥没有?”

铭澈坏笑,“还没呢,所以觉得有缺憾,我决定现在干点儿啥补上。”

洛书笑着正要躲。就见屋里不知啥时候多了只黑豹,豹子中间那只眼睛紧紧盯着他们,像是生怕漏掉一个动作。

这不明摆着偷窥吗?这种情况下谁还有心情打打闹闹?铭澈扬声道:“白不黑。把你的宠物收回去。”

白玉京的声音慢悠悠从隔壁院子传来:“谁让你们声音那么大的?就不能矜持点儿?好歹也是大宗门出来的,让人家庄子里的人听见这打情骂俏的动静,成什么样子?还让我冷艳呢,你倒是做个表率啊?!”

然后,是知知吃东西的含糊不清的声音:“澈澈是表率啊。他外表很帅啊。当然墨墨也是表率,哥。你也算个表率!”

洛书大笑,白知知绝对是故意的。

啊,对了!洛书突然想到一件事,拉着铭澈去了隔壁院子。白玉京懒洋洋在椅子上歪着,一手托着下巴,水眸望着洛书,娇嗔道:“洛洛,你看你,想我就想呗,还亲自跑来了。”

洛洛?!铭澈飞起一脚,白玉京哈哈笑着躲过:“阿澈,你看你,打是亲骂是爱,你还动真格的了。”

墨亦甄正在陪知知吃宵夜,这时淡淡瞥过去一眼,冷声道:“吵死了。”

白玉京朝墨亦甄眨眨眼,眼见着又要来一轮搔首弄姿,洛书赶忙问:“白玉京,你昨天给吴兴烨吃的药,真的能回复原样吗?”

白玉京笑笑:“当然,他现在应该恢复了吧?”

洛书摇摇头,“我看到时,他还剩十八只脚,看起来很痛苦。”

“够慢的,按理说,现在应该是个人样了。”

“吴麓薇还给他喂了一颗卓仙师炼的百无禁忌丹,说是可以让他不那么痛苦。”

铭澈皱眉:“百无禁忌丹?我舅舅哪时候炼过这种丹?这分明是旁门左道的东西,哪个招摇撞骗的给她的?”

洛书恍然大悟,吴麓薇把那丹当成宝,明摆着是让人给骗了啊!

这小妞有没有点儿分辨能力?正宗的玄门弟子她瞧不顺眼,别人拿的假药她当宝贝,这不缺心眼儿吗?

铭澈笑笑,“或者,她骗吴兴烨也说不定。”

还真是呢,不过这个,只有吴麓薇自己知道了。

第二天,白玉京早早让铭澈给他拍上纯爷们符,这只男狐狸虽然不太服管教,有时候会独自消失一小段时间,但总的来说还是保留了一点儿节操的。既然都以壮汉形象出现了,他觉得一定要贯彻始终。

用他自己的话说,这也是他的一种病。知知做了个总结,她哥特别爱干净,达到一个让人发指的程度,而且不管做什么事都条理分明,混乱了不行,立场不清晰也不行,半途而废更是不行。

知知说,在上万年后,有个东方大陆给这种毛病取了个名字,叫强迫症。

临近中午,吴端赶来告别,说要出门给儿子求药,会离开个七八天。他让墨亦甄一定等他回来,到时候做最充足的准备,送大家去中曲山下。

就这样过了几日,白玉京白天准时变成大胡子,偶尔遇见路过的吴麓薇,就会粗犷地大笑,引得吴小妞对他嗤之以鼻。

晚上,他又变回男狐狸去林中修炼,每次吴麓薇都会在林边等候,当然,他一定会将高冷进行到底!

知知说,这也是病,还是那个上万年后的东方大陆,给这种病也取了个贴切的名字精分。

080:吃掉中曲山

这天下午,知知边吃零食边翻典籍,白玉京对着镜子自恋,也不知道满脸胡子的模样,他是怎么看出花儿来的。

洛书坐在房顶上,看铭澈和墨亦甄切磋。

这些天没有在外奔波,也暂时没有事做,铭澈和墨亦甄都静下心来修炼,就在昨晚,墨亦甄也突破了胎息期到了蟾光境。

如果是在长风殿或是天阙宫这种修者云集的地方,入蟾光会有祥瑞之光放出,恐怕一大早就有人来祝贺。可这是兴跃庄,连个识货的高手都没有,就算有人看到瑞光,也只当是一道闪电劈过了。

墨亦甄有了进益,可把铭澈高兴坏了,两人一整天没消停,从早上开始切磋,一直没停过,打得鸡飞狗跳上房揭瓦。一会儿把人家屋顶捅漏了,一会儿把人桌子劈碎了。

好在白玉京不是摆设,在照镜子的同时,还能随手来接几个回复术,修房子修地面修桌子,总算让这里保持了原样。

当然,铭澈和墨亦甄切磋之前是布下了阵的,不然被路过的庄里人看见,还以为要拆房子呢。

两人正打得热闹,突然一起收手,铭澈又收了隐身阵法。洛书朝外面瞧瞧,问道:“谁来了?”

“还能有谁?”胡子白玉京飞来*的小眼神,轻笑道:“还不是那根芦苇。”

自从上次吴麓薇对白玉京说,“你可以叫我麓薇”之后,她就多了个外号芦苇。

果然,吴麓薇带了一队下人走进来,先是“哼”了一声,然后施施然坐下,不屑道:“你们这群人。果然不务正业。”

铭澈笑笑:“谢谢表扬。”

铭澈觉得无所谓,白玉京可不乐意了,笑眯眯问道:“我们怎么不务正业了?”

吴麓薇冷冰冰的目光扫了一圈,道:“小的一直在吃,好像从进了这个庄子,就没停过嘴。女的在房顶上坐着,像话吗?这儿是你家么!那俩男的,一个懒洋洋倚在椅子上,这是一般懒散么?对得起正宗玄门弟子这样的身份么?那个,板着一张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还师叔呢!”

“还有你,最瞧不顺眼的就是你!一脸大胡子恶心不恶心?”

白玉京笑:“不恶心。”

“都长成这样了还好意思拿镜子照。再怎么照也照不成小白脸!”

白玉京还是笑:“你怎么知道?没准我晚上就变得俊逸潇洒,艳压群伦了呢。”

“快别往你自己脸上贴金了!”吴麓薇连瞧都不想瞧一眼胡子兄,把脸转向别处道:“你要是能变美男,我把中曲山吃了。”

洛书同情地看看吴麓薇,又望了望中曲山方向。小声道:“会吃撑的。”

白知知本来醉心于吃她的零食,一听有人要吃中曲山,马上兴奋起来,“吴姑娘平时胃口怎样?一顿吃多少?应该比我差点儿,就算三碗吧。一碗石头两碗土,每天吃五顿。我得算算够吃多少年……”

“算什么算?!我就知道,来你们这儿就是浪费时间!”吴麓薇没好气道:“我爹爹传了信,说还得再过几天才能回来。让我先带你们走近路去中曲山下。”

没等别人说话,白玉京妩媚一笑,道:“有劳小芦苇了。”

吴麓薇暴怒,腾地站起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白玉京一个没忍住又抛了个媚眼,慢悠悠说道:“都说了不让你太暴躁。气性大的女娃不能修炼,容易炼出真火把自己给烧了。你可不能化成灰。你还得吃一辈子中曲山呢。”

“闭嘴!你这胡子,怎么跟白妩嫦那狐媚子一个德行?”吴麓薇道:“我爹供你们吃住,不是让你们讽刺我的!中曲山的事我爹答应你们了,我不能食言,明天一早动身,爱去不去!”

吴麓薇说完,站起身气呼呼往外走。墨亦甄皱皱眉:“她只有一句话说对了。”

“对!”白玉京笑得花枝乱颤,“她说我是狐媚子,只有这句是对的,啊哈哈哈~~”

这一晚,当纯爷们符消失后,白玉京和往常一样去外面晒着小月光,再使出双剑修炼,把周围树木搞得伤痕累累,最后再来个大回复术,把那些伤了残了的树恢复原状。

等他练习治愈的时候,吴麓薇又来了,站在远处瞧啊瞧。当他收了功,吴麓薇终于找到搭讪机会,跑过来说道:“你这法术我从没见过,是哪个宗门的?”

白玉京淡淡说道:“暮云谷。”

吴麓薇眼睛一亮:“果然是三大宗门的,这才是大家风范,比我们家白吃白住那几个人强多了!还天阙宫长风殿的呢,哼!”

她一开始说坏话,就有点儿收不住:“最讨厌哪个胡子了,一个糙汉子,还学姑娘照镜子……”她正说得开心,猛然瞧见白衣男神面色冷淡,这才悻悻住了嘴。

吴麓薇想了想,又道:“你这人心真好,每天来给树治病,也不知道哪个天杀的,总来破坏这片林子!”

白玉京不说话,心里却想,我就是那个天杀的呀,你来砍我呀!

“你叫什么名字?我都在这儿陪你这么多天了,总得告诉我吧?”

白玉京有“高贵冷艳”的功课要修炼,于是依旧一言不发。

“你这人怎么这样?看着正经,总板着脸就是假正经了,你有没有礼貌啊,哎你说句话啊,怎么又走了!讨厌死啦!”

这时,白玉京已经走远,给吴麓薇留下个无法企及的背影。

其实他可想说话了,他想冲到吴麓薇面前用兰花指戳她的脑门,连抛十个八个媚眼,然后说:“老子爱抛媚眼怎么了?老子就是你最看不上的大胡子,你倒是去吃中曲山啊,吃啊吃啊!”

这一瞬,他觉得自己可忍辱负重了,不能立刻打吴麓薇的脸,太不爽了!

第二天一早,吴麓薇果然没食言,早早等在庄子门口。她受了会治愈术男子的传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墨墨,”白玉京摸着胡子笑:“你看,她的表情越来越像你了,好棒!”

081:出发

出门回来了,赶紧来更新

墨亦甄根本没理男狐狸,知知一脸不高兴,“他们俩根本就不像嘛, 吴小姐虽然看上去冷漠淡然,但她是故意的,而墨墨是天生的,境界不一样。再说,墨墨才不屑和别人一样,也不喜欢别人和他一样。”

白玉京坏笑着瞄了眼墨亦甄,再看看吴麓薇,笑道:“嗯,一个是真冷,一个是假冷,果然不一样。”

不说话都能被调侃半天,吴麓薇可真生气了,刚要发脾气,就听白玉京摸着胡子自言自语:“如果她现在发作的话,就是装高贵!”

吴麓薇忍了好几忍,这才把怒气压下。

结果白玉京又来了一句:“强忍着不发火,那还是装高贵。”

吴麓薇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谁装了谁装了?

白玉京坏笑着,没完没了:“这脑袋真高傲啊,一直昂着,都能看见鼻孔了,咦,鼻孔里好像有块……”

吴麓薇实在忍不住,大吼一声:“你说谁高傲?不想理你们不行啊?!还非得膜拜你们啊?!三大宗门了不起啊?!不想走直说,我还不伺候了!!!”

吴小妞用大吼阻止白玉京说出那可怕的两个字,脑袋上已经冒出愤怒的小火苗,白玉京哈哈哈笑了数声:“好大的火,知知快来烤个红薯,我就说,她迟早得把她自己点着了。”

“好呀好呀!”知知拍手,“我去挖红薯,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墨亦甄拍了知知脑门一下,知知马上住嘴,乖乖跟在小墨身后:“不吃了还不行。我不能胖!”

“对,女人嘛,宁可死,也不能不漂亮。你看头上冒火的小妞,气性那么大,脸都扭曲了,一点儿美感都没有。”白玉京不遗余力地黑吴小妞,吴麓薇已经忍不住要拔剑了。

“呃……”还没等出发已经乱成这样,铭澈实在看不下去,你说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妖。怎么会有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情?吴小妞已经被成功激怒,一会儿撂挑子不干了怎么办?

白玉京,现在要救的是你爹不是我爹!

铭澈先是笑笑。然后问:“吴小姐,请问我们往哪边儿走?”

吴麓薇狠狠白了铭澈一眼:“这边!”

洛书扭头,“师兄,她生白不黑的气,为什么瞪你?干嘛拿你撒气?”

铭澈笑着朝洛书勾勾手指。洛书便靠的近些,铭澈对着她的耳朵小声道:“因为我看上去很好欺负的样子。”

洛书也翻他一眼:“好欺负也要我来欺负,她凭什么?”

铭澈赶忙拉住,今天这是怎么了,按下葫芦起来瓢啊!

若是平时,吴麓薇拂袖而去都有可能。今天也不知为什么,居然硬生生忍了。她召唤出一只斑斓的鹦鹉,正准备出发。就见小胡子气喘吁吁跑了来。

“大……大小姐,不好了,胖子不见了!”

吴麓薇问:“怎么不见的?”

“就……就是,一早起来人就没了。”

吴麓薇不耐烦道:“再找找看,他要是一大早出门忘记告诉你。也要上我这儿来报个失踪么?”

小胡子结结巴巴道:“可……可是……”

“可什么是!庄子里这几天还不停丢东西,没准就是胖子偷的。滚回去。两天之后找不到人,你再和我说!”

小胡子只好退下,重重叹口气,边走边小声嘟哝:“最近邪了,每晚都少个人,他们也不能排队偷东西吧?”

铭澈皱皱眉,问道:“庄子里有人失踪,真的不用找找么?”

吴麓薇哼了一声:“你们是外人,我还没问你们,倒问起我来?若不看你们是三大宗门的弟子,早就抓起来盘查了。”她骑上鹦鹉,自顾自朝前飞了起来。

铭澈也不多说,唤出追电,墨亦甄也放出小勇敢,这两只灵宠一个威风凛凛霸气侧漏,一个飘逸出尘高雅脱俗,要多显眼有多显眼。

就算是吴麓薇,也不免多看了几眼,前些天跟白妩嫦要解药时遇见过铭澈和洛书,也见过那只狮子,当时就觉得天阙宫的修士福利真好,能有这么棒的宠物。现在看起来,秋水长风殿也不错啊。自己的鹦鹉和这两只座驾比,敢不敢更俗?!

铭澈拉着洛书坐在追电背上,突然白影一闪,后面又多了个人。铭澈笑笑,“白胡子,下去。”

白胡子是指姓白的大胡子,这货在铭澈后面妩媚一笑,习惯性抛了个媚眼,这才小声说道:“你忘了?我还是白妩嫦的时候骑过小鹿,那女疯子见过的,总不好这时候放出来。”

铭澈皱眉:“你太重了,我心疼我的狮子。”

白玉京嘻嘻笑道:“那让小洛洛下去嘛,咱俩一起,要不,我和小洛洛一起也行,你下去。”

多一个白玉京,当然也重不到哪儿去,铭澈见他耍赖,便也不再赶他走。白玉京脸皮甚厚,那可是百无禁忌的一只男妖,他伸手正要搂住铭澈的腰,就听铭澈道:“离我远点儿。”

白玉京贝齿咬着粉嫩嘴唇,嗔怪道:“那我也不能掉下去啊。”他两只手都挽成兰花指,用指尖捏着铭澈的衣角,“瞧我多听话,你让干啥就干啥。”

吴麓薇瞥来不屑的一眼,刚刚因为鹦鹉自惭形秽,这下终于找到可讥讽的理由:“天阙宫的都好这口吗?”

白玉京那是多坏一只狐狸,马上反唇相讥:“你爹也不给你弄个像样的坐骑,这个土死了,没半点儿仙气。”

吴麓薇简直要气炸了,咬着牙催动名叫花花的鹦鹉,一言不发朝前飞。心里已经把那讨厌的胡子骂了千百遍,诅咒他根根胡子生出倒刺,把他身上全扎出窟窿。

就这样飞出几百里,白知知突然道:“这么走对吗?我读过的地方志上说,再往前是沼泽,对了,那一带还有个动人的爱情故事……”

吴麓薇可不想让白知知讲故事,她让小鸟停在半空,从怀中拿出一片玉简,念了口诀,眼前便出现一张中曲山一带的地图来。

白知知往这边瞧了一眼,道:“看嘛,就是错了。”

吴麓薇冷声道:“不用你提醒,我看到了!”她仔细看了地图,指着右边道:“是这个方向,爹说曾有人挖了条密道,贯穿整个山脉,那密道据说一直通到穷奇脚下,我们朝这边走就是了。”想了想,她又道:“要不是我爹吩咐,我才不会冒险带你们来!”

白玉京可不是省油的灯,笑道:“还没进密道呢,你就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