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终于明白什么叫羊入虎口了,被方烈压在床上,双手被束缚在头顶上,炙热的吻从嘴唇蔓延到锁骨,方烈的大手停留在胸前,她嗅着熟悉的Ghost,一时意乱情迷。

该死的,这人的动作怎么如此熟练,难道以前“阅”人无数?

“等、等一下,”温婉手忙脚乱地从方烈身下单臂撑着,半坐起身,皱着眉头说:“我还没准备好,所以…”

“你想要准备什么?”方烈任由她坐起来,手心在温婉后背上缓缓游弋,微微一笑:“我准备好就行了,你不用紧张。”

温婉双眼瞪大,谁紧张了,她分明是被某人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到的!

“当然是…心理准备!”

她不甘示弱,伸手扒拉掉方烈身上的白衬衣。

后者很配合得伸手,让温婉轻松脱掉了上衣,露出他精壮的上身。

温婉好奇得这里捏捏,那里摸摸,满意地点头:手感不错,肌肉很结实,没有一点赘肉,不愧是军旅出身。

“看来你对我的身材很满意?”她没注意到的时候,方烈已经把自己的连衣裙速度扒拉掉了,浑身真空。

温婉赶忙伸手要遮,可是想了想,忽然笑了。

方烈拉着她半躺着,一手抚着温婉细腻的腰侧,一面问:“想到什么了,这么高兴?”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段笑话。”

女澡堂里冲进来一群男人,那时候女生们第一时间要遮哪里?

不是胸前,不是双腿,而是脸蛋。

温婉想着,她现在该不该伸手捂住脸?

反正自己挺喜欢方烈的,这人也对她胃口,现在夜色正好,她就半推半就从了吧。

只是稍微一点抗拒表示矜持,还是需要的。

温婉抬头在方烈胸前咬了一口,眯起眼勾起唇角:“怎么,中校先生打算只说不做?”

“看来你是准备好了”方烈的手心在她身上一寸寸流连,声音带着一丝暗哑,眼底越渐深沉。

温婉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低低一笑:“如果我再说没准备好,你打算就这样停下来?”

“原本是这么想的,可是你勾引我,我又怎么能拒绝?”方烈大手一抚,惊得温婉差点跳起来,不带一开始就这么刺激的!

“饭要一口口地吃,慢点来。”她眼看这人就要化身为狼,心里有点小小的后悔。

“看着不能吃太久,实在饿得狠了。”方烈大言不惭,手上的动作慢了,一点一点地挑弄,反而更折磨人。

温婉快被他弄疯了,双脚一伸就夹住方烈的腰,恶狠狠地瞪他:“爽快点,别婆婆妈妈的。”

方烈被她逗笑了,拍了下温婉的PP:“一时叫慢,一时要快,你到底想如何?”

反正都要继续了,何必慢吞吞地让人心里闹得慌?

温婉翻身坐在方烈腰上,不悦地扭动了一下,不意外地听见身下人的抽气声,得意一笑:“该快的时候快,该慢的时候慢,就像隔壁…”

她一怔,隔壁还真有声音,看来这里的隔音效果不怎么的。

靠着墙的“砰砰”声,还带着节奏的,温婉盯着墙壁忍不住想,秦兴他们也太激烈了吧?

正想着,那边又断断续续地传来一阵人声和“吱呀”声,难道又是3P?

方烈把她好奇的脑袋扳回:“别理他们,我们继续。”

温婉却面色沉重:“不对,有点奇怪。”

这墙面的震动哪里像是普通的,简直是要拆屋了。

“隔壁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

方烈毫不在意,翻身压在温婉身上:“管它的,你看着我就够了。”

温婉没好气地推了推埋在胸前的人:“他们不会是打起来了吧?看汤燕和洪红的样子,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人。”

说难听点,她们要真打起来,不弄个你死我活是不会停手的。

方烈当然知道隔壁的响声厉害,不会是普通的妖精打架,就是不想管。美食当前,管别人闲事做什么?

只是又一声巨响,方烈也发现不对劲了。

温婉连忙坐起身套上睡袍,把衣服丢给方烈:“我们去隔壁看看,别闹出人命了。”

等推开门,温婉诧异地看着一身狼狈的秦兴:“这是怎么了?”

卧室乱七八糟,就像经历了一场洗劫,汤燕和洪红头发凌乱,衣服又脏又乱,正扭打在一起,秦兴看样子也是无可奈何:“她们吵起来了,最后还动手,就闹成这样了。”

什么事闹成这样?

温婉瞥了三人一眼,难不成是今晚谁侍寝的事一言不合才打起来的?

她诡异的眼神盯着秦兴,都说红颜祸水,蓝颜原来也魅力无穷。

如果是平时,秦兴还能骄傲地说,他魅力太大,惹得女人为自己打架。

只是在家里,到处弄得乱七八糟就算了,还让温婉看到了这一幕,他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于一旦了,不由恼羞成怒,大吼一声:“别打了!”

汤燕左边脸颊红了,一看是被扇的。洪红也好不到哪里去,衣服领子破了,扣子不知道掉哪里去,头发乱糟糟的,嘴角还肿了。

两人瞪了温婉一眼,齐齐可怜兮兮地看向秦兴,张口就叫:“亲爱的…”

“别说了,隔壁还有客房,你们挑一间去睡。”秦兴以前没觉得女人多有什么,虽然大多都火爆,可是很少碰在一起。

现在汤燕和洪红凑在一块,不是吵就是闹,现在居然动起手来了,这是他不能忍受的。

温婉心里翻了个白眼,还不是秦兴自己惹的桃花债,可怜这女人为了晚上的侍寝权居然打成一团。

方烈在身后站着,一手搂着她的腰安静地看着这场闹剧。

等汤燕和洪红灰溜溜地离开了,温婉才问:“她们两个为了什么事吵得这么厉害?”

“还是晚上宁贵来的事,汤燕指桑骂槐说他们不清不楚的,洪红就不乐意了。”秦兴抚额,火爆的女人确实有味道,可是两个女人碰到一起,无疑是火星撞地球,味道没尝出来,却被祸及池鱼。

“洪小姐对她的姐夫看来印象挺好的,要不然也不会动手了。”温婉挑眉,洪红恨不得在秦兴面前装淑女,现在大打出手,肯定是忍不住了。可想而知,宁贵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比秦兴还高。

秦兴也想到这点了,心里十分不痛快。

“宁贵这人对谁都客客气气的,出手又大方,没几个女人不喜欢他的。”

这是妒忌了,还是有门路?

温婉从来不放过任何的机会,张口就问:“你跟宁贵很熟?”

“生意上偶尔有来往,算不上熟。”秦兴对宁贵的印象一般,两人同时花花公子,可能是同性相斥,只是表面的点头之交。

“这人喜欢笑,相貌还不错,出去一圈总能招惹几个漂亮女孩回来。”秦兴顿了顿,又补充:“当然不及我厉害,只能算中上水平。”

说别人还不忘抬高自己,还真是秦兴才做的出来,温婉无语。

“其实,我还是觉得你最好了。”

温婉一抖,差点忘记秦兴的抽风性格,正满眼深情地盯着自己,握着她的双手就想一诉心肠,被方烈挡开了。

“既然没事,就不打扰秦先生休息了,我们也该回去继续睡了。”

秦兴这才发现,两人衣衫不整,显然是匆匆套上的。

温婉的睡袍松松垮垮的,方烈只穿着长裤,衬衫连扣子都没扣上,不由脸色发青。

转眼,他又缓和了脸色,居然还笑了:“Wendy对宁贵似乎很有兴趣,几次都提起他?”

“当然,他是兰珠的前夫,我还真没见过这么冷血心肠的男人,连忌日都不愿意去走一遭,一束花都舍不得送。”温婉嗤笑,这种男人确实少见,一般人起码做做表面功夫,宁贵连这点都不愿意,可见对张兰珠有多无情。

秦兴一愣,转而满眼严肃地说:“Wendy,我和宁贵不一样,就算以后我们不能在一起,也不会这样对你的。”

温婉嘴角一抽,显然某人会错意,以为自己是介意秦兴当初分手的冷清。

她有点后悔当初为了灵感,居然招惹上秦兴这个极品。

“没关系,她现在有了我,秦先生就不必担心了。”方烈自然而然地揽住温婉,两人举止亲昵,显然感情很好。

秦兴变了脸色,却不慌不忙地说:“Wendy,你要想清楚了。嫁给军人,一不能离婚,二要守活寡,三很可能会当寡妇的。”

温婉看两男人扛上了,怎么就没忘记拖她下水?

她这还没嫁,秦兴会不会想太远了?

瞥了身边的方烈,温婉眯起眼笑了:“秦少这话久不对了,一来我们还没结婚,怎么离婚?二来守活寡对你不是更有利,更刺激?三来就算真结婚了,中校先生壮烈牺牲了,我也可以改嫁的。”

感觉到腰上一紧,方烈的脸色黑了。

这女人,还没嫁给自己就想着红杏出墙,想着改嫁!

真是老虎不发威,还当他是病猫!

单手就把温婉扛在肩膀上,方烈伸手拍了下她柔软的PP:“你真不乖,不给点教训不行啊。”

温婉挣扎,拳头敲在他的背上,没造成威胁,反而方烈的肌肉像石头一样打得她手疼:“暴力解决是不理智的,赶紧放我下来。”

秦兴扑上来想救温婉,谁知眨眼间就被方烈的手刀劈晕了:“放心,我还不至于用暴力。不过让你记清楚,有点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哼!让你红杏出墙,让你改嫁!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方中校发威啦!

= = 望天,今早起来网络又坏了,打电话检修,下午才好,挠墙~~~就折磨我吧,嗷嗷的

17

17、纠 结 ...

温婉扭来扭去,就是翻不出方烈的手掌心,她眼看秦兴被劈晕了,可怜兮兮地摸了把自己的脖子。

这个,方烈如果也来一手刀,她肯定得疼上一周。

转眼回到卧室,温婉被抛在床上,还没来得及翻身坐起身,方烈就扑过来压在她身上。

这矫健的身手,精准的目标,温婉眨巴着眼讨好地笑笑:“方中校,中校大人,刚刚是气秦兴才胡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方烈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轻飘飘地说:“怎么办,我已经往心里去了。”

温婉郁闷得要吐血,她就随便说说的,没想到方烈还当真了。

“那什么,秦兴说的,你就当没听见就行…”

“但是你说的,我听得清清楚楚。红杏出墙找奸 夫,打算改嫁,嗯?”方烈带着茧子的手一点一点在温婉身上游弋,引来一片战栗。

温婉低低的呻吟声传来,压抑中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欢愉,就像是无形中的邀约,让方烈浑身都热了起来。

原本只想逗逗她,现在方烈不这样想了。

反正温婉迟早是他的,为什么不现在就履行身为“丈夫”的义务?

温婉的皮肤保养得很好,尤其常年在实验室里,白得透明,情动的时候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粉色,惹人垂怜。

方烈的指尖沿着她的脸颊滑落,水润迷离的双眼,因为紧张微微颤动的睫毛,绯红的面颊,羞涩不愿发出声音而咬着下唇的动作,抬起头能看着纤细的脖子。

怎么看,哪一点都让人心动。

心动不如行动,这是方烈一直以来的作则。

军人一向只知道今天,明天在哪里谁管它呢…

他俯身细细吻着温婉的唇,手上的动作不停。

温婉僵硬了一会,渐渐放松,张开口接纳了方烈的舌尖,与之共舞。

Ghost的味道若隐若现地飘入鼻尖,她脑海中不知为何闪过小叔叔的相貌。两年了,文轩在自己心目中的样子从来没有变过,只是不清楚什么时候开始,开始变得模糊了,不清晰了。

是不是她的心里再也不只有小叔叔一个人,所以才有了变化?

温婉伸出手环住身上的人,方烈身上的温度很烫,结实的肌肉蓄势迸发,就像是矫健的黑豹,狂野而迷人。

她的掌心顺着方烈的脊背慢慢往下,感觉到结实的肌理,忽然想到秦兴的话,有点想笑。

其实,秦少说得也有点道理。

当军嫂,想离婚不容易,想出墙更难,要改嫁更是得看军方的脸色。

尤其方烈前途无量,最年轻的中校,以后肯定能走得更远。

如果以后离婚,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误点。方烈的妻子想离开,也得掂量掂量。就算真离了,想改嫁又有谁敢娶?

这样想来,嫁给方烈还真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事了…

腰上忽然一痛,温婉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身上的人。

方烈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你还有心思想别的,看来是我不够努力了?”

温婉感觉到某人的眼神变得很危险,扭动了一下打算趁机溜走。方烈生气,她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了。

“中校先生够努力了,我想起有点事,就不奉陪了。”

方烈一把揪住想逃跑的人,重新压在身下:“勾起了火,现在想跑,会不会太不负责任了?”

两人不着丝缕,光溜溜地贴在一起,刺激够大的,温婉心里感叹着军人的自制力,又坏心肠地扭动了几下:“放心,我会对中校先生负责任的…但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那你想什么时候?”方烈挑了下眉,虽然身上冒火,但是他严守的自制力却令脑袋依旧清醒。

温婉眼神漂移:“你看,秦少的香水我还没完成,你也不想老住在别人家里,对吧?”

方烈闻言,赞成地点头:“确实如此,在别人家十分不方便。”

这个不方便,可想而知是什么了。

温婉脸红了一下,心里偷偷唾弃自己。事到临头,她居然胆怯了。

“那我先去忙了,等以后…”

等以后不住秦兴家了,他们两人再继续,到时候她应该准备好了吧?

还以为方烈会不依不饶,哪个男人被撩拨了几次忍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再忍下去简直不是人了。

可是方烈不但忍住了,还顺从地退开了,点头说:“以后,你要加倍补偿我。”

温婉一脑门黑线,不补偿的时候方烈已经那么厉害了,还“加倍”补偿,她的小命还在吗?

见她犹豫了,方烈重新俯身靠近:“还是说,你比较想现在就补偿?”

“不,以后加倍补偿!”温婉进退两难,只能咬牙切齿地答应下来,好逃过今晚。

其实,她原本就想半推半就的。谁告诉自己欲拒还迎,然后某男就会忍不住扑上来再大战三百回合,于是事到渠成,生米煮成熟饭的?

怎么到她手里,就变成中途哑然而止,最后还被迫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亏大了…

温婉瞥了眼懒洋洋套上睡袍侧躺在床上的方烈,不得不说,这男人就算不开口,光是身上的气势和自然而然散发的男性荷尔蒙,就魅力无穷。

如果是秦兴,早就用这手去勾搭漂亮妹子了,但是换作方烈,一是身为军人的自律,二是对滥交不感兴趣。

这样的相貌,这样的魅力,因为军人放在哪里都能安心,不用担心会像秦兴那样勾三搭四。

总的来说,方烈作为丈夫的对象实在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