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做后爱总裁的绯闻妻上一章:第 33 章
  • 先做后爱总裁的绯闻妻下一章:第 35 章

只是她是如此自私的人,自己难受,怎么能容他好过?

能让他记得她一分,也是好的。

能让他记起她那一分时,心里有她十分之一的难受,也是好的。

其实,她真的不是个善良的女人,她和那些武侠小说是里被男人伤害后要复仇的女人一样,心狠,是吧?

男人转身过来,被她抱住的时候,微有一僵,反抱住她的时候,动作却放缓了些,“嗯,你早点睡,明天,要我送你吗?”

她感受到他的拥抱,心里一暖,听到他的问话,心里一酸,摇了摇头,“不要。”

还是不要送了吧,送什么?

有送的人,搞得真像离别。

有些离别有重逢,有些呢?

离别是一种透着无限伤感的两个字,她不喜欢。

就像当初离开海城的时候一样,她不喜欢。

牵挂这种东西,真让人讨厌,但愿这样的心绪会慢慢减弱,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住。

哥哥说,小五,如果两个人真的没有感情,甚至他心里对你过去的伤害放不下,你一生都不会好过,不如这次回去,好好静下来养养,你需要把有些事,看得淡些。你们的感情,不平等,你知道吗?

哥哥来了短短两日,便已经看出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平等。

从来都没有平等过。

可是她也想要平等。

哥哥说,小五,平等是要争取的,有时候为了争取平等,甚至需要战争来解决,或许爱情也是一样。

或许爱情也是一样,若这是一场战争,她已经处于劣势,又如何去赢?

他的下颌就阖在她的发顶上,手掌穿在她的发里,指腹捏搓着她的发丝,觉得有些麻,那麻麻的感觉,一瞬一瞬的沿着神经传开,传到心房,“好,明天我出门前,会让小英晚点你起床,你可以久睡些时候。”

“嗯。”她埋在他的怀里,轻轻点头,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身子跟着撑得往上了些,她的嘴,碰到了他的喉结,“锦程,你还记得昨天答应过我的话吗。”

我们一天没离婚,婚姻关系就是合法的,你说过,碰了我,就不会碰白珊。

“记得。”

“嗯,别忘了。”

“嗯,没忘。”

她搂着他脖子的手,一收紧,眼角那里,一滴晶莹落下。

119:机场离别

申璇轻轻一偏头,把那滴水渍擦在枕面上,她一直都知道,自己不信任裴锦程,之所以一再求证,不过是因为不信他。

虽是不信,但能听到他给的承诺,哪怕是虚浮的,哪怕是软软的一点支撑,总比没着没落的感觉来得好。

她总是这样,会情不自禁的靠向他,总是她去靠近,总是她情难自抑的去吻他。

他吻她,不过是本能。

其实她吻他,何尝不是本能,本能的被他吸引。

“不想睡了吗?”他回应她之后便不禁然的伸手在她的身体上油走,声音递进她的耳心,低沉微哑。

“你呢?想睡吗?”她仰起脖颈,任他吸吮采撷。

“不想,想…要你。”

她便顺着他,将自己打开,给予,冲撞,直到双双从块感如绚丽烟火的高空落下…

裴锦程醒来后,只是打开眼帘,房间被厚密的窗帘遮住了所有外界试图闯进来的自然光线,让卧室的睡眠效果达到最佳。

他伸手轻轻触亮了床头灯,只摸了一下,那灯光便幽幽暗暗的划亮一丝微橙,连她的皮肤,都照成了暖色,只看到很细,并不像天大亮时里看到的那么白。

伸手想要触摸床头灯开关第二下,又收了手。

如果灯光越来越亮,是不是会越来越刺眼?

他记得她是十一点过的飞机,她还可以睡个懒觉。

又轻缓的侧身躺好,目光静静落在女人的睡颜上。

这么久,好象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看过她睡觉的样子。

谁都有过荒唐的年纪,可他从未觉得自己过去的人生有多荒唐。

跟白珊在一起谈恋爱,抱着让白珊做他太太的态度跟她交往,即便被新鲜的女人吸引,也从未想过把太太的位置让给别人,裴家这座宅子里的男人,应该都有这样的责任心。

即便是娶了妾,即便是在外面有了人,但不可能会让其他女人威胁到正房太太的地位。

这是他从小就接受的观念和教育。

他觉得自己曾经那些岁月是对得起白珊的,即便也有过其他女人。

可申璇提出那个要求的时候,他就那样答应了她。

现在想起来,他不禁皱了眉,当时的自己是被她的美色所惑,才口不择言的答应的吧?

三次,他记得她说过三次。

三次都是在床上,或者是快要上床的时候提出来。

他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精虫上了脑。

白珊从来不会跟他提这样的要求,如果当初白珊提了,他还会跟别的女人有染吗?

这个问题突然又把他困住了。

他最近总是被她的问题困住。

呼了口气,起床。

等海城下完一场雪吧,也许所有被捆绑束缚的感觉都会消失了…

......

申璇起床后给辛甜发了个消息,“小心肝儿,我要回海城了,可能呆到明年开春。”

发完消息,申璇就快速的起床准备洗脸,刷牙,积极的,不带感伤的眉飞色舞。

辛甜说,负面的东西越想越容易被放大,明明芝麻绿豆的小事,被你想啊想啊的,就会觉得自己比小白菜还要苦,比窦娥还要冤。所以,少想。

她强行压住负面的情绪,想着爷爷,父母,还有家里几个哥哥和六弟,心情一阵阵的飞了起来。

还没有走到卫生间,电话便悠扬的唱起了歌,又跑回去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优雅粉的手机,看到“小心肝”的来电,接了起来,“喂,小心肝。”

接起电话又走向卫生间。

“阿璇,你要回海城,还要到明年才回来?”

申璇偏头夹着手机,挤了牙膏在牙刷上,牙膏拧好放下后,才又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牙刷,“对啊,明年。”牙刷伸进嘴里,嘴里的泡泡多了起来。

“你是不是离婚了?”辛甜说话的方式是难有的小心。

“没有啊。”申璇的声音被满嘴的泡泡弄得不清不楚,她自己都怕听不清,于是低头吐掉一口泡泡,又重复道,“没有。”

“你在刷牙啊?”

继续咧嘴刷牙,“嗯。”

璇渍比能自。“你就不能跟我说完了再刷?”

把牙刷从嘴里拿开,吐掉一口泡泡,“不能,我赶飞机。”

“马上就走?”

“对,十一点。”说完接着刷几下。

“怎么之前没听你说?”

“临时决定的。”

“公司不管了?”

接了杯水,漱口,吐掉,“锦程会管的。”

“喂,你走这么久,不怕你男人包养情人?搞个小蜜什么的?”辛甜表示担忧,“他才醒了几个月?你明年才回来,等你回来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不要说你们才在一起这么几个月,有些相恋了几年的恋人,两地分居几个月都要出事。你是对自己太自信,还是对他太放心啊?你不知道两地分居是婚姻的大忌吗?你以为现在还是过去旧社会,谈个五年恋爱,还可以保持一前一后的走路,没人的才害羞的拖个手啊?”17385193

申璇把牙刷水杯放下,又拿了毛巾,偏头把手机夹在肩上,汲水洗脸,“小心肝,我想过,可是我想家了。”

“那也不用回去那么久啊,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想离婚?趁这次回去,把他忘记?”

申璇知道,她在辛甜的面前就是一个小学生,什么都别想瞒得住。

想离婚的,又何止是裴锦程。

她也想离,只不过下不了决心,舍不得。

“小心肝,就算我离婚了,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的,没有之一,我会经常来G城看你的。”

辛甜也不再劝说什么,爽口道,“飞机多方便啊,我隔两天去找你玩都行。离吧离吧,裴锦程也没什么好,不就是长得好看点么,你要是喜欢好看的男人,随时跟我说,我手上资源丰富啊,保证你满意。”

“去你的!”申璇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才不要你那些花花烂公子。”

“呵,告诉你哦,如果你想裴锦程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可千万别打给他。”

“为什么?”

辛甜有些神秘兮兮的说,“你打给我的时候,我告诉你为什么。”

..

申璇同申凯到了机场,两人往VIP通道走去。

裴家的人,有锦悦,有裴锦瑞,小英钟妈,连裴立都亲自来送。

最初裴立是说用裴家的飞机送,被申凯拒绝了,他不想回到海城招人话柄,从政的人,还是处处小心些为妙,坐飞机而已,专机不专机有什么关系。

申璇转头过去的时候,扫了一大圈,却独独没有看到裴锦程,明明是她不让他来送的,可是没有看到他的时候,却是这样的失落。

她想,此时若他来了,她情愿重新体味一下什么叫离别,也要扑进他的怀里,将自己眼里的强忍的泪水,揩在他的衣衫上。

这样的婚姻,她何尝不想离?

公婆不喜欢她,丈夫不爱她。

小姑子,小叔,爷爷对她好有什么用?天天同床共枕的那个人,不爱她。

她看到的是他的自私,霸道,他甚至一点也不愿意包容她,他专断独行,唯我独尊,一点也不考虑她的感受。

她却用尽所有的能量在包容他。

她也想结束这样一段不平等的婚姻关系。

辛甜说,如果想裴锦程的时候,就给她打电话。

她问她,为什么?

她说,打的时候告诉她。

她拿着粉色的闪钻手机,很想拨一个出去,然后问问辛甜,“你快告诉我,为什么要在想他的时候给你打电话。”

她笑着朝爷爷,小姑子,小叔还有照顾她的佣人挥手,一直笑着,却没有说类似于---“有空到海城来玩,你们早些回去吧,你们注意身体,我会照顾好自己。”这些话。

她没有说话,只是笑,她想,能维持这个弧度已经尽了力,一张嘴,好不容易才勾起的唇,指不定就要垮下来。

她想要用力的吐两口气,背上是哥哥安抚式的轻拍,他一定摸到了她的颤抖的后背,所以才会不嘲笑她的难过。

终于有些忍不住,雪白齿露了些出来,而后半咬着樱唇。

“走吧,小五。”申凯的手在她的肩上拍了拍。

“嗯。”她点点头,方要跟着哥哥转身,可是目光却一瞬不瞬的盯着明亮通透的机场大厅3号口。

他一定是讨厌束缚所以扔了西装,扯了领带,松了衬衣扣,袖子挽在肘弯,把正式的衬衣穿成了落拓不羁的味道。

只盯着他的脸看,看得一阵阵的鼻酸眼胀,等他微笑着走过来的时候,她朝他伸出双臂,没有想象中的猛然扑进他的怀里,而是用一种极温柔的方式,靠在他的胸膛。

他一边拍抚了她的背,将手里的袋子递到了她的手上,“厨房说,这些小菜你每次下筷的次数都比较多,便装了些来,你可以暂时过渡一下饮食,免得一下子不习惯,如果想吃,里面还有厨房给的食谱做法,申家有很多大厨,一定能做出你喜欢的味道…”

她闭着眼睛,贴在他的胸膛,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眼泪没有留出来,全都流进了心里…

..下一更会有点晚。

120:他想,等一场雪

没人再说话,只是默默的,你听见我的呼吸,我也能听见你的。

裴锦程等申璇离开,看不到身影后,转了身。

裴立走过来,“来了?”

“嗯。”裴锦程没有多余的话,看似并没有多余的心情闲聊,跟裴立告了别,径直离开机场,驾着自己的越野驶出了机场收费关卡。

机场高速上,裴锦程开得很慢,滑开车窗,外面的阳光又热又辣,照在胳膊上,有些灼人,但这种感觉起伏得很真实,不像闷在空调车里一样虚幻。

把顶盒上里的墨镜取了出来,卡在脸上,胳膊上的灼烫可以忍受,可眼睛如此脆弱,经不起太阳白亮刺目的芒针肆意的穿扎。

犹豫了很久,还是来送了她。

她都要回娘家了,他也没有想过要给她带些什么。该准备的,爷爷一定是都准备过了,不需要他再锦上添花,问得过多,显得他矫情。

他们似乎什么不缺,又什么都缺,像他们这样双方都有意愿准备分手的夫妻,过于的客套全是敷衍。

可想来想去,在她决定离开G城回海城的第二天,还是跟厨房打了招呼,准备些她平时喜欢吃的东西。

她毕竟在这边呆了三年多,纵使在海城生活了二十几年,这三年多的口味也会有些变化,就像她应该没有以前那么能吃辣了一样。

这次回海城,不要搞得像在G城一样连吃辣这样的事都不曾提出来,弄得有些凄凉,虽然她在娘家想吃什么都有。

本来想想还是不给她了,海城有她喜欢吃的鱼皮花生,还有好多好多她怀念了几年的佳肴,可摇摆不定的时候,还是驱车来了。

想想不过是一袋吃食,叫谁不可以送来,偏偏要从公司赶回宅子,拿了盒袋自己送过来。

她今天没有化妆,面上没有一点粉质,但是没有黑眼圈,肤色很匀,没有过于疲劳时的暗沉。

他想,她睡得很好。

单手把着方向盘,抬手摁着额头,揉了揉,太阳穴有些胀,像是没有休息好一样,可是昨夜,他明明一觉到天亮,很踏实。

沉长的呼了口气,捏着方向盘的手,很紧,松开后,又紧上。

修长的手再次放松,左手卡开,拨了方向灯,往右打了方向盘,一边瞄着后视镜,一边往右边靠去,车子停稳后,他摁了双跳灯,从车里下来后,绕到车尾,打开后备箱,把后备箱里三角反光架拿出来,扔到车尾外五米远的距离。

看了一眼那个三角警示板,又回到主驾驶外,拉开车门,从车屉里拿出一条烟,包装还是新的,慕之琛那天随手扔给他的,其实他从醒来过后,对烟的欲望就没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三年多没抽还是怎么的,反正不太喜欢。

这时拆开包装,取出一只烟,摁了点烟器,颀长的身姿倚在车门口,等着点烟器烧红,明明只是数秒,却像是等了很久。

当烟雾从嘴里吐出来的时候,呼吸才变成了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吸得多重,吐得多沉,都跟心情无关了,只是一个本来就该有的动作和反应而已。

这里离机场不远,都还没有出机场高速的收费口,反过身来,面向机场的方向,右手夹着香烟,身躯往左倚靠在高大狂野的越野车门上。

香烟送进嘴里,吸亮那个光点,拿开后,吐出那些烟雾,目光所及之处,一架飞机伴随着强大的嗓音斜面向上而起,向另外一方向,越来越高,又平一阵,继续抬高,越来越远,看不清是平行而飞,还是斜面往上。

钻进云层了,再也找不到。

把烟蒂扔在地上,皮鞋踩上去,辗压,反转,直至连过滤嘴里的絮都成了残丝。

抬手扶住额头的时候,凤眸里原本一直都冷然冽凉的光这时候不受控制的开始穿插,开始纷乱,越来越繁复起来。

他咬着牙咒了自己一声,今天上午,整整一个上午,他什么事都没有做成。

原本该约医生和乔然见面。

原本中途推了白立伟两次,说好今天给个准确答复。

原本订好要跟市委书记林致远通个电话,约好晚上见面的事情。

他却是一上午,一件事都没有落实下去,就像什么都忘了似的。

越来越讨厌这样不分事情缓急的自己,裴家的家主怎么会像他这个样子?爷爷是不是托错了人?1b5J8。

一脚狠狠的踹在轮胎上,收起离车不远处的三角警示板扔进后备箱。

再次坐上主驾驶室,关上车门,车子发动的时候,他想,等一场雪。

等一场雪!

......

心脏医生Ads被请进裴宅,和乔然见了面,Ads和乔煜有了实次见面,并陪同他玩耍,建立初步信任。

直到午饭过后,才离开。

乔然对裴锦程感激涕零,看着Ads自信而充满关爱的目光看着乔煜,乔然的眼泪当即掉落了下来,此时说多少有关谢谢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唯有依据裴家的合同,好好照顾裴老爷子,竭尽全力的好好照顾才是唯一能表达她感谢的方式。

裴锦程并没有对乔然说太多的话,只是让她这段时间好好照顾乔煜,老爷子那边暂时可以少花点心思,毕竟要等乔煜健康后,老爷子的健康才能得到更多的照料。

乔然原以为在这样的时候,裴锦程又会提什么要求,却不想人家只是关心她的儿子,心知自己又用了小人之心,更感愧疚。人见只闲的。

.........

裴锦程处理好医生和乔然的见面,又驱车去了白立伟约见的地点。

最近他总是事事受制于人。

不管是申璇,还是白家。17419962

裴锦程进了私人会所的白立伟订的包间,推开包间门的那一刹那,他冰刀削过的薄唇扬了起来,“不好意思白叔叔,我来晚了。”

白立伟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笑道,“不晚不晚,是我早了。锦程,我给你点了咖啡,而且是不加奶和糖的,珊珊说你不是那么喜欢喝茶。”

裴锦程落座,依旧是端着得体的笑容,“白叔叔有心了,只是这两天我睡眠不是太好,所以都没敢喝咖啡这种刺激性强的东西。真是让白叔叔费心了。”说完,裴锦程摁了服务铃。

白立伟眸色一冷,侍应生已经缓缓推门而入,点到即止的微一鞠躬,“程少爷,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白水里面加一柠檬,一颗冰糖,两朵白菊,和四粒枸杞籽。”裴锦程说完,很绅士的朝侍应生微一颌下巴,“谢谢。”

“用不谢,程少爷,您稍等。”

白立伟见侍应生走出去,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看来锦程最近火气很大,正喝降火的东西。”

裴锦程微显无奈的摇了摇头,“白叔叔哪里的话,别看我现在29岁,可是我当了三年多的废人,这三年多等于过了一夜,总感觉自己还是个还未满26岁的年轻小伙子,可是一翻身份证,哎,29岁了。”

“实际年龄29岁,心理年龄26岁不到,呵,有时候总是难免以为自己还年轻,年轻人嘛,年轻气盛,气盛总是容易火气大的,压压火总是应该的。”裴锦程此话收住,抬眸凝着白立伟,本是清雅秀气的面容,可眸色冷寒如冰,那平时俊逸飞扬的眉都染上了一丝寒霜,眉稍一抬,带着笑意,有那么一些暗示的意味,似是挑衅,却总是将那一丝挑衅看不真切,以为是错觉,看花了眼。

白立伟心沉凝半晌,他摸不透裴锦程,可又觉得没什么大碍,便大方道,“锦程这话说得可真是太自律了,像裴家这样的豪门出来的少爷,年轻气盛那是理所应当的,若是没点脾气,那怎么算得上是裴家的人?你刚刚说当了三年多的废人,不怪白叔叔多嘴,那申璇是罪魁祸首,要不然怎么能有现在这样的结果?若非她,你现在也不用总是这样纠结,对吧?”

“呵。”裴锦程只是轻轻一笑,并没有解释,申璇吗?的确是怪她,不过申璇是他的太太,关上门来,他和申璇怎么吵怎么闹甚至打一架都无所谓,但那些磕碰都是自己看的,不需要别人看到。现在被旁的人议论她的不是,是件无法令人高兴的事。

看到裴锦程有些应付的漠然笑意,白立伟有些淡定不下去,甚至隐约的迫切起来,“锦程,珊珊的事,我不想再等了,珊珊不小了,再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也忙,总是要我来跟你念叨才行,虽然说你们注册是到国外注册,但我还是希望按照我们中国人的习俗,还是得挑个黄道吉日的好日子,你看怎么样?”

121:缺心眼的裴锦程

侍应生此时托盘而入,将柠檬桔花枸杞水放在裴锦程的面前。

柱形的玻璃杯握在手里,手心里传来阵阵烫麻,他眉目低垂,目光落在已有雾气凝结的杯子内壁上,凤眸轻眯,乌密长睫遮住他眼里蓄发的精光。

“白叔叔,小珊就真的甘心给人做妾?”

裴锦程把甘心和妾这几个字说得格外缓重,凤眸抬起,凝视对面的中年男人的时候,瞳中潭似深渊。

“哎,珊珊自然是想做正妻的,可是她对你的感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们十几岁就在一起,你成植物人的时候,她都不知道你会醒来,还是想要嫁给你,她是不管你是什么样都会对你一心一意的,你这段婚姻没有办法取消,做妾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但是妾也是说给其他人听的,还不都是国外注册,法定夫妻,对吧,这样想想,也不是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裴锦程轻笑一声,“白叔叔想得可真开,我要是以后有个女儿,一定不会让她嫁给别人做妾,哪怕是嫁个普通点的人家,也绝不允许我的女婿娶妾。”

白立伟本来一直就处于下风,而且对于做妾一事,哪有不耿耿于怀的,若说自己娶妾,那是天经地义的,可换了自己女儿做妾,哪个父亲心里能没有疙瘩,但是裴家这样的豪门,他不想轻意放弃。

说服了自己很久,以前他就劝过白珊,男人哪有什么专一的,只要他一直认你是未婚妻,那你就是赢家,豪门中的太太如果不能做到大度,只会被丈夫嫌弃。

他以前之所以这样开导白珊,是因为知道裴锦程的花边传闻,虽然不曾见报,但是只要一打听,也能打听出来。

白珊在家里哭,吃不下饭。

遇到这样的事,总还不能分手吧?

像白家这样的门第,自然也是要找门当户对的人家,总不能招个入赘的穷小子!

不要说像裴家那样的大豪门,就是普通豪门里的少爷也会到处沾惹女人,裴锦程至少可以做到不把那些事弄去见报,那说明他在意白珊的看法。既然如此,便不能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17419955

但这一切的劝导是建立在白珊以后是成为大太太的基础上,现如今白珊要做妾,白立伟心里不平,底气不响,此时又被裴锦程这样问出来,他心里压得东撞西闯的火,硬生生的就要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