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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应生们穿着统一的衬衣,打着啾啾小领结,单手背在身后,挺胸抬头的托着各种酒和饮料在人群中穿梭。

非语目光一滞,呆愣后,迅速追着那个身影疾步走去…

...............

优美的华尔滋跳得人很多,但是申璇不爱,虽然在G城参加一些晚宴的时候,不得不故作优雅的去跳那种舞。

回到海城,她真的不想再逼自己去干那种事。

反正这里没有她的客户。

申璇的妆容很精致,下巴上的牙印当时咬得其实不算深,两天过后打上一层粉底再扑上干粉,就看不出来。

裴锦程终归没有申璇当时咬得狠。

裴锦程很喜欢申璇化过妆的那种味道,他甚至总是不经意的低头在她耳边说几句,去闻她脸上的脂粉味。

他并非喜欢所有的女人化妆,只是总觉得申璇的妆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又说不清哪里不一样。

后来他总结了一下,申璇的妆没有贴过假睫毛,粉也打得不厚,很贴合皮肤,是属于虽艳却很干净的那种。

看到庄亦辰和他的太太跟其他人在舞池里跳着优美的华尔滋,显得和睦又和-谐,他站在外围,任着申璇挽着他的臂弯,拍了拍她手背,“阿璇,会跳吗?”17744475

“会。”

“赏个脸?”

“不想跳。”她很想说,那不是她的菜,她不适合那种优雅到死的舞步。虽然跳这种舞的男人或女人看起来都是绅士和贵妇。

裴锦程唇角凝向舞池,嘴角依旧是绅士派的笑容,但他眸色已经渐沉,此时他心情不好。

请女士跳舞被拒,有生以来,第一次。

偏偏这女士还是他的太太。

申璇被身侧卷来的寒气冻到,偏首抬眸,看着男人下颌僵硬,不再跟她说话,小声叹道,“锦程,我不喜欢这种舞。”

裴锦程目光依旧散散的落在舞池,“你喜欢什么?”

“Tango。”

裴锦程这才偏首看了一眼看着他的女人,她今天这双高跟鞋不错,两人的距离拉近了很多,她很漂亮,虽然化了妆看起来艳了些,却艳得很干净。

...

没有人拒绝如此激情澎湃的舞步,提琴每一个重音拉下,昂首滑步间,都是从血液里迸发出来的热情在挥洒。

晚上唯一一支只有两个人在舞池里跃动的舞步。因为很少有人未经排练就能跟上这样的舞步。

男人的西装外套在拉着女伴下舞池之前就已经脱下交给了侍应生。

衬衣从裤腰里扯了出来,袖子是挽着的,扣子松散了三颗,每一个大动作的时候,都能看到他结实精瘦的胸膛。

女人的裙子仿佛是故意为了这只舞蹈准备的一般,燃烧一般的红色,在男人的身边越烧越旺。

每当女人的裙子快要掀开的时候,男人都在这时候要么一个旋身,要么一个将健而有力的长腿随着音乐拉下之时跨进她的腿间,恰巧的压下。

男人的睥睨之姿,女人的顽强之态,他们的下颌缓缓拉近,而后目光一撞,又在下一个音符响起来的,唇角一点斜勾后拉开距离。

他要压着她,次次在花式滑步完成后反压下她的背,自己欺身而上,感觉到手里的女人挣扎,他便开怀。

下一瞬,她跟着提琴重音拉下之时,借着技巧一跃而上他的腰侧,在他有力的接住她的时候,她便挺腰仰首,纤手扣在他的肩上,紧紧压住,绝不给他机会将她再次压下,她的目光此时便在他的上方,低睨着他,挑衅!

一曲没有经过排练的Tango,却在男人和女人的较量间不知不觉的演绎完整,而且精彩绝伦,引来阵阵掌声。

一曲歇毕,二人携手走出舞池,脸上均有细密的汗珠。

秦非言走过来,带着侍应生,让他们拿些喝的,申璇端了杯冰水,很不优雅的喝了一大口。

秦非言拍了拍手,笑道,“哇!真是太棒了,你们两个这一跳,别人也不敢跳了,敢情是不打没准备的仗啊?”

裴锦程笑笑,“我们没排。”

申璇挽上裴锦程的臂,哼了一声,皱了皱鼻子,“这叫默契。”

裴锦程认为申璇是极少做一些小孩子一样的动作,所以每每当她有这些小动作的时候,他都会多看几秒。

秦非言瘪嘴道,“我太太不在的时候,可不要在这里秀恩爱,会被雷劈的。”

裴锦程哈哈大笑,“非言,我现在很想被雷劈干身上的汗,我得上楼去冲个澡。”

申璇也觉得自己一身的汗,黏着很不舒服,“我也要去。”

“去吧去吧,晚上别下来了,哈哈。”裴锦程一说完,塞了张房卡给裴锦程,眼里是坏坏的笑。

.....

晚宴在三楼。

楼下是层高两层的大堂,楼上是酒店。这是秦非言的产业--“秦王宫”。(PS:这个“秦王宫”是当时《小妻太诱人》里面朵儿被江钊反威胁的地方,也是申璇的照片被秦非言拍了拿去威胁申凯的地方,上本追来的亲,还记得吧?)

裴锦程和申璇到了六楼的房间,准备洗澡。

就在裴锦程和申璇刚刚刷开=房门进去的时候,六楼的电梯门再次打开。

一个侍应生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托着托盘,托盘里有两杯颜色斑斓的果酒。

这女人身上无一不是侍应生的打扮,秦王宫的侍应生要求对客人态度不卑不亢,绝不客意讨好。但侍应生应该面带浅浅微笑,她却没有。

而且这女人的背挺得过份的直,背上像压过钢板一样的挺。

秦王宫长得好看的女侍应生并不少,甚至个个都是挑选过的。

这女人脸上施着统一的淡妆,五官秀丽清妍,可一双眼睛又过份冰冷,冷得从她的眼里,看不到一点感情色彩,除非她眸动神转,似是发现了什么的时候,才会突然一亮。

申凯晚上不小心喝了几种混合的酒,一时间弄得难受,进了六楼的房间,吐了一通,才又舒服了些。

重新洗漱过后,才打算重新到楼下去,毕竟还未散场。

一拉开门,侍应生便从他的面前走过,他皱了一下眉,秦王宫的侍应生素质向来极高,有客人拉开门,应该让客人先走,或者会跟客人噙笑微微颔首“先生您好。”以示打过招呼。

可这人?

他叫住她!

“喂!”

侍应生顿了两秒,才转过身来,噙笑颔首,“先生您好。”唯有一双眼睛,不带笑意。

申凯走过去,还有那么点市长大人该有的节-操,带着点礼貌,“这是什么酒?”

伸手过去的时候,侍应生微退了半步,“这位先生,不好意思,这是里面的客人点的酒。”

申凯市长大人该有的有节操的和蔼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饶有兴味的笑意,他干脆操起了双臂,靠在墙上,这侍应生奇怪的地方可真多,再怎么讲,他也是海城的市长,可这女人像是不认识他一样,左一个先生,右一个先生,够礼貌,却一点也不巴结。

若换了别的侍应生,就算他拿了酒,也会随机应便,再快速回去调一杯给点酒的客人送过去。

难道要酒的人,比市长的官大?市委书记来了?

不可能!

申凯把侍应生拖进自己房间的时候,顺手关上了门。

拖盘还在侍应生的手里,居然没翻。

申凯的眸子紧了紧,嘴角却是坏痞的笑容,“怎么?我想喝你一杯酒,你还不愿意给?”

侍应生被固在墙上,却异常冷静,她空着的手缓缓向后腰摸去,嘴上还是应付着说,“先生,请您不要耽误我的工作。”

“呵,我打个电话给你们老板,就说我今天要耽误你的工作。”申凯的话极不正经,若换了平时,他还会注意一下,可面对一个根本不认识他的人,又何需注意?

“先生,请您自重!”

“我重不重,要你试一试才知道,要不然让我压一下,你来称一称?”申凯的手极不安份的摸向了侍应生的大腿,目光却锁在她的脸上。

“无耻!”

“别当侍应生了,要不然我包养你?”申凯将眸剑刺进侍应生的瞳仁里,想要看到她的不安和惶乱。

侍应生脸色一变,反卡在后腰的手,紧得很,她凛了凛气,瞪了申凯一眼,“闭上你的臭嘴!”

申凯恍若未觉对方的眼神如刀,窝着手在嘴边,大哈一口气,然后深闻,皱眉,“臭嘴?”

女人的嘴突然被吻住,申凯把她卡在腰上的手提起来压在墙上,自己的舌头在她的嘴里翻搅着,灵巧的避开对方的撕咬,女人手中的托盘翻落之时,她的手迅速背到身后,那速度快到惊人!

申凯松开女人的时候,捏起她的下巴,仔细的端详一翻,斜唇笑道,“臭嘴?你尝过之后,还觉得臭吗?刚才我还用了你们酒店里的小支装黑人牙膏。”他皱眉思索一下,“那广告不是说口气清新吗?怎么会臭?难道是伪劣产品?”

165:杀申璇还是杀锦程?

申凯发现这女人即便是在他调戏她的时候,眸子里哪怕片刻凝滞,又会在瞬间恢复平静,这样的女人,他没有碰到过。

就没有一个女人在他面前可以保持这样的姿态。

任何一个!

侍应生?

呵!

女人的眸子里覆着一层似明非明的冰,里面像有一把刀子在隔着冰层的地方力凿,申凯越想等待那把刀子破冰而出,越是等不到。

拉着女人的肩骨一扯,往里间的大床房走去。

女人连一句“放开我”这样的话也没有,她任着申凯拖她,那时托着托盘的手一侧,指缝间是银亮闪耀的银针,她伸手抱住申凯的后腰脊椎。

这男人!

他敢动她一根毫毛,她今天就要他永远瘫痪!

手才放到男人的腰脊上,申凯突然揶揄道,“我是海城的市长,你居然不认识?”

女人眸里一闪而过的光在眨眼间消逝!

指缝间夹着捏夹着的银针在男人把她推倒在床上的时候,伸臂一拍,拍在了床垫右侧的立面。凯调会是持。

申凯虽然喝了很多酒,的确有些醉意,一直都用一种轻松调戏的状态在跟这可疑的侍应生交流,但他那双电子眼就一刻也没有从女人的脸上移开过。

就在他伸手欲要滑进女人后背的时候,女人突然一个翻身,抱着申凯在大床上连滚两圈,靠进床头柜的时候,她的手从后腰拿出快速伸进枕头下的棉褥下。

速度很快,快到看不清她的动作,以为她只是不小心在挣扎的时候将手伸进了枕头下。

纤手抽回来的时候,勾住了申凯的脖子,她不能在这里把自己的任务败在一个官场人的手上,故作媚笑,娇滴滴的说,“原来,是市长大人啊。”

申凯这时候才一个激灵。

女人的手虽然是风尘的勾住了申凯的脖子,但是她的手指却揉着他耳后大穴,如果万不得已,她必须要想办法自保!

“变化倒是挺快,现在说说,你的酒是送哪里去的?叫什么名字?哪一组的侍应生?”

申凯拉过女人其中一只手,虽然缓似柔情,却眼光精明的落在女人的手心手背上观察,他曾经是检察院的院长,观察人是必须的。

这女人手指纤细柔美,秦王宫的侍应生待遇再好,就算是迎宾,长年拉门,手心里也会有点微薄淡黄的细茧,谁都也不可能把手保养得如此光滑细致。

显然,她不可能是一个侍应生。

“哎哟,真是逃不过市长大人的法眼,”女人从申凯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又勾上了他的脖子,撒娇的解释道,“其实我是在金座上班的,昨夜一个客人点了我的台,我们就在这边六楼住的,结果他坏死了,一晚上没玩够,今天又要玩新花样,BT死了,硬是要叫我盼服务生,玩角色扮演,让我演一点纯情小姑娘跟他玩玩反抗,这不,酒给他送的。还叫我在里面弄了点情趣的药。”

申凯眉头一皱,突然觉得胃里翻涌得更厉害,刚刚他居然还神经兮兮的跑去亲她!

真有病!

居然是个卖的!

“市长大人,看样子你好象对我有点兴趣,你官这么大,我就不管昨晚的客人了,让我跟你吧,你长得也比他好看,那男人看起来就肥头大耳,还有些秃顶,你刚刚还说包养我,我算你便宜点,比他便宜怎么样?”

申凯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恶心过!

他这人是不怎么正经,可他从来没习惯调戏这种女人!

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从女人的身上爬开。

“市长大人,怎么了?你把人家弄进来,说了包养又不包养,怎么行?我都说算你便宜点了,不能说算不算话啊,我以后就跟着你了,好不好啊?”

申凯看着女人眼里的色彩也开始泛起了彩,才恍然明白,刚刚冷冰冰的是因为他不是她的客人。

现在把市长身份一报出来,觉得有新靠山了?

昨天晚还跟另外一个秃顶的男人滚了一夜,今天还玩角色扮演,现在赖在他的床上居然不肯走!

“这房间我不住了,你住吧。”申凯冷冷说完转身就走,似乎刚刚他根本就没有玩亵过床上的女人。

走出卧室马上进了卫生间,挤出小支装的黑人牙膏,这才用力的刷起牙来!

刷了一次,再刷一次!

真他妈恶心!

他居然亲了一个婊=子!

...............

房门的磁力锁吸住之时会有一声“嗒”响,这一声响停了五秒后,床上的女人眸色又回复冰凉,她眼睛望着房间入口,手伸进枕头下,一只小巧的手枪摸出来,重新别进后腰。

眼睛根本没有从入口移开过,侧身伸手却准确的摸到了银针的位置,一拍,银针再次回到她的指缝间。

出门前,她看了一眼玄关处地上洒了的酒,弯腰拣起地上的托盘,然后拉开门。

.......

申璇洗好澡从卫生间出来,裴锦程洗好澡正在里面休息。

门铃响起的时候,申璇看倾身贴着门板,从猫眼里往外看,看到一个侍应生。

拉开门。

“裴太太你好。”

“你好。”

“这是秦董送的酒,希望你们能喜欢。”

“谢谢。”申璇接过侍应生手中的托盘。

“这种水果鸡尾酒,红的适合男人喝,绿的适合女人喝。”

“代我谢谢秦董的款待。”申璇关上了门。

.......

侍应生从安全通道的楼梯下楼,走到五楼的楼梯口的时候,突然拉开灰色的门,钻进了门背后。

再出来的时候,是挽着清雅发髻,施着端庄妆容,穿着黑色小礼服,踩着9cm高跟鞋的名媛,手中的纸袋转身丢进了垃圾箱。

小名媛手握着香槟,嘴角只有一点点小勾,掩藏了她眼里的那一丝冰冷。

申凯正和秦非言还有庄亦辰谈笑风声,目光一瞥,便看见了前方一个裸背装黑色闪银的小礼服,眉眼轻轻皱了一下。

秦非言顺着申凯的目光看过去,笑了笑,“凯子,我说你是真打算当个光棍市长啊?”

“女人这玩意太麻烦。”申凯瘪一下嘴。

庄亦辰挑眉笑道,“对于你那种眼光,想找个不麻烦的,挺难。”17744511

秦非言撇一下嘴,鄙视申凯一眼后赞同道,“亦辰说得对,外表嘛,他喜欢那种清丽可人的,但是又要有性格,不能太死板。”说着一顿,“对了,凯子,我可听浅浅说,以前她还在上学打工的时候,可被你欺负了不少,你不会?”

“滚蛋吧!就夏浅那二货,也只有你看得上。”

“你才滚蛋吧!”秦非言撞了一下庄亦辰的肩,“亦辰,看到没,申凯这是在骂你小姨子,这要是教小娅知道了,不得翻天了?”

庄亦辰笑笑,“对,凯子,你以后可别当着我的面骂我小姨子,我会很难做的。”

申凯哪有心情听这两人玩笑,他心里犯嘀咕得很,这才玩了重口味的角色扮演,居然敢穿露背装出来?

秦非言发现申凯心不在焉,问,“有兴趣就去打个招呼啊,反正是你请的。”

申凯眸色复杂的看向秦非言,“我请的?”

秦非言知道申凯这人,难有这样的时候,“反正不是我请的,我发的邀请函都给你看过,就你发出去的,没给我过目。”

申凯狐疑更深,“不是你的客人?”

“什么客人?客人都没有接待,就算包了长房的,前两天就转到别的酒店了,今天晚上所有的人都是我们这次邀请的。”

申凯心下一沉,暗忖不好!

“非言!马上让人把会场封锁!把秦王宫的各个通道都封锁!”申凯说完追那女人的背影去了。

秦非言看一眼庄亦辰,再看看申凯匆忙的背影,看到一个侍应生,走过去低声吩咐道,“马上去叫经理,把各个通道都封锁起来,不要声张,不要影响宾客的情绪。”

侍应生马上转身朝大门方向过去,拿着耳线,道,“经理,经理…”

黑色的裸背小礼服在人群中穿松,犹如滑溜的泥鳅一样,一下一下的看不见踪迹。

申凯万万没有料到,他会把一个女人给跟丢了。

而且那裙子还有点闪光。

那片白花花的背还露着,他居然给跟丢了!

气急败坏的一脚踢在万年青剪成的屏道上,转身望向晚宴的楼,还亮着华美的灯光。

刚刚他好象没有看到申璇和裴锦程!

心里愈发的不安起来。

转身便朝宴会楼跑过去。

秦王宫的后花园有一棵几百年的大榕树,树冠展开,枝繁叶茂。

枝叶挡住之处,一个女人穿着紧身的黑色束衣束裤,齐踝的马丁靴,头发是挽成马尾后紧紧的圈成了髻。

她手上戴着黑色的皮手套,旁边的枝干上放着一个黑色的旅行袋,她目光一直都是幽冷而平静,伸手从袋子里取出一支像驽枪一样的工具,调试了一下松紧,对准围墙外面相邻的一幢楼,发射!

黑夜中一道黑影从秦王宫的榕树中穿出,瞬间消失!

........

申璇坐在梳妆凳上,趴在桌子上,眼睛骨碌碌的看着两杯漂亮的果酒发愣发晕发傻,问裴锦程,“锦程,刚刚那个侍应生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裴锦程恨不得找块封条给申璇的嘴巴封起来,他是想安静的睡个十几分钟然后下楼,这女人就一直在说这个酒的事,敢情人家刚刚跟她说的时候,她什么也没有听清?

“是你接过的酒,我怎么会知道?”

“可是她说话声音很大,你一点也没有听清吗?”

“给我安静点!闭嘴!”裴锦程拉起被子把脸捂起来,一点声音也不想听到。

“红色的给男的喝?还是给女的喝?真要分得这么严格吗?”申璇当没听到裴锦程的恶劣态度,自言自语。

裴锦程忍无可忍!

他不知道一个年轻的女人就这样唠叨,以后到了更年期可如何得了?

掀开被子就爬起床,跳下床就直奔申璇趴着的桌子上。

端起两杯酒就扔进了垃圾桶!

“啊!你居然浪漫秦非言的心意!”

“你不说出去,没人知道我们浪费了。”

“但是…”

裴锦程转过身来,狠狠瞪一眼申璇,“但是!给我闭嘴十分钟!”

..

这一个夜,实在不平静。

当申凯把垃圾桶里的酒送去化验,经过等待拿到结果后,裴锦程背上起了一身冷汗,他揽了揽申璇发抖的身子,又气又怒,“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准要陌生人给的东西?”

“以后除了家里的东西,再也不接受任何人东西了。”申璇抱着裴锦程的腰,“锦程,还好你给我扔掉了,当时我想两杯都试试来着,如果我喝了…”

裴锦程心里一凉一抽。

秦非言神色凝重,马上让经理把晚上所有的邀请卡都搜出来,拿到裴锦程的房间,跟申凯一一确认邀请函上的名字。

全部正确。

几人一晚上都没有睡,又去调监控,一个一个的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