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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程坐在沙发上,饭厅里的警察正在收集证据。

白珊站在桌边一动不动,讷讷的看着警察拍照,采样…

这些警察像是事先准备好的一样,很快就到了现场。

白立伟坐在裴锦程侧面那张单人沙发上,他点了支烟,深吸一口。

“锦程,这次的事,你做得有点过份了。”白立伟吐了口烟,烟雾吐出,连眉头都蹙了起来,平日里总是扬着下巴,扯着气势在裴锦程面前说话的方式也愤怒得隐忍,不敢暴发。

他清楚的知道,虽然白立军是省公安厅的老大,但是裴家并非小门小户,而且现在裴锦程跟莫家的关系交好。

裴家要是动了白家的人没有好果子吃,那是肯定的。

但白家的人动了裴家的人,闹大了,白家也定是吃亏的。

遇都样是。他们两家的都必须自已占理,否则都赢不了。

因为谁也不可能真正压倒谁家,除非手里有把柄。

他就算相信马可以长角了,也不会相信他这个女儿会在梧桐苑杀人!

裴锦程,他凤眸偏转,余光瞥了一眼还讷讷站在饭厅桌边的白珊,又将目光定在白立伟的脸上,惋叹道,“白叔叔,别这样说,我如果不好好处理,以阿璇的性子,小珊动了一个伺候了她四年的下人,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还是走走过场吧。”

白立伟嘴角勉强扯了一下,指了指饭厅的位置,“警察都来了,这也叫走过场?”

裴锦程很头痛似的揉了揉太阳穴,“没有警察可怎么走过场?”

白立伟被裴锦程堵得无话可说,“锦程,我以为你会念在和珊珊这么多年感情的份上,怎么也不会做得这么绝。可没有想到你会这样绝情。”

裴锦程抬手摆了摆,连连摇头否认,“白叔叔,你这话说得可就冤枉我了,我并不想送小珊去坐牢,我想将这件事,私了。”

白立伟早就料到事情并不简单,可没想到裴锦程居然连弯子都不他绕,直接了当的就说了出来。

“你心机这样深,把珊珊算到这种地步,就是为了这个?”白立伟手中的烟重重压在烟灰缸里,越说声音越大,这时候霍地站起来,抬手指着裴锦程,“她哪里对不起你?她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她何曾算计过你?当初是你说要娶她的!你成了植物人她都这样等着,做人能像你这样无情无义?!你简直禽兽不如!!!你良心都让狗吃了!”

白珊站在原处,头低着看着地上的血渍,一动不动,眼泪无声的顺着面颊,流下…

裴锦程依旧坐在沙发上,背懒懒的靠在沙发背上,手还是闲适的搭在膝盖上,可他踩在地上脚却用力的下压着。

白立伟没有骂错,他这样做的确是无情无义,可他一直在想办法说服白家,他也表示过,自己不会娶妾,曾经跟白珊在一起的时候,就算他在外面有女人,也从未想过以后会将那女人娶回家里来做妾。

他该表达的都表达了,该斡旋的都斡旋的,从小到大都讨厌处理这种感情纠葛,但他醒来过后,一直在处理这个令他头痛的事。

或许他理解不了白珊的那种感情,若是他,再找一个又有什么关系?

这种卑鄙的手法,他早就想到过,可一直都下不了决心,白珊太无辜,他不忍心,一直都不忍心,包括现在,他虽然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但不是不内疚后悔的,如果有别的办法,他并不想牵扯到白珊。

如白立伟骂的,白珊没有对不起他,当初是他说要娶她做他的太太。

如今?

如今就当他是无情无义,禽兽不如吧!

“白叔叔,不如我说的方案你考虑一下,咱们私了,你手上有证据,我手上有证据,怎样?”

白珊弯下腰,拣起地上当时被裴锦程砸玻璃杯碎片,碎片搭向手腕,割下去,她站起来,手中还捏着碎片,手腕处的血像爆破的水管一样,喷溅洒着,她偏首看一眼裴锦程,眼里都是绝望,毫无留恋的绝望,“锦程,杀人偿命,是不是?我杀的人,我抵命,对不对?那我的命,是不是也该有人来抵?”

申璇冲进客厅,气势汹汹!“白珊!”

裴锦程眼瞳陡然放大,震然站起,冲过去,惶乱失策,“小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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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裴锦程,你休想!

裴锦程扯过一条餐巾,用力的绑住白珊的手腕,白珊的脸色越来越白,栽倒那一瞬间,裴锦程稳稳抱住她。

白立伟全程惊到大脑短路,傻愣的跟着裴锦程,他是真的慌了。上次女儿自杀的时候伤口很浅,那时候的她应该很害怕,这次就像下定决心一般,一下子下狠力割断了腕脉。

裴锦程记得曾经对白珊说过,如果她下次再这样不爱惜自己,他不会再看她。

可这次完全不同。

白珊再次轻生,给裴锦程的震动非同小可。

那盈眸抬起望向他的眼神,是一望到底的绝望,生无可恋的绝望。

是他逼她到这个份上了。

就算曾经他那样威胁过她,说以后再也不去看她了,她还是毅然选择轻生。“小珊,你别动,我送你去医所!”

白珊阖着双眼,张翕着惨白的唇,弯了点唇角,气若浮丝,喃喃之声如梦呓,“我会告诉爸爸,如果你跟我的尸体结了婚,就把申璇的证据给你,我就算死,也要把户落在…你的户名上。锦程,你欠我一个婚礼,欠我一个结婚证,我十六岁的时候,你就说会跟我结婚…”

“即便你这样陷害我,我还是要嫁给你,就算是…我死了,我的灵魂也要看到你补我一个婚礼,才去投胎…”

裴锦程闻之心下一滞!他敛眉时眸色一凛!锦住扯栽力。

白立伟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心魔顿生,他追在裴锦程的身侧,将白珊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珊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白家就是砸了白家门匾,也要跟裴家同归于尽!!!!”

“爸…爸,我只要跟锦程结…结婚,我不要你们…同归于尽,我只要结婚,我死了,我也要…结婚,也要,哪怕顶着罪名!”

裴锦程把白珊抱上电动车,催赶着上医所。

申璇未能给小英讨回一个公道,却亲眼看到白珊畏罪自杀,刚刚小英被刺的时候,那鲜血都没有这样喷洒过,好象消防灭火器喷出白沫时候的感觉,压都压不住的殷红血液。

一晚上,裴家出现两起流血命案。

由于白珊的血不是裴家血库里准备的类型,也必须转大医院。

最后转到了和小英同一家医院。17887506

申璇和裴锦程同时在走道里,裴锦程坐在椅子上,申璇站在他面前。

申璇才要说话,裴锦程便抬手一顿,示意她别说话,他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膝盖处的裤面。

他把自己想要的简单家庭生活方式越弄越复杂。

若不是他急于拿回申璇的证据,彻底换得心安,就不会陷害白珊,白珊也不会因为受不了而自杀。

从小就在一起,她十六岁就正式跟了他,他却生生把她逼死,用陷害她的方式。

她怎么会这么刚烈?

刚烈到他越来越陌生。

上次她轻生,他去时也想,兴许她只是想换他的关注,问过医生,伤口不深。

而这次,动脉已经割得只剩下一点点相连的薄壁,跟割断没有分别,她说,他欠她一个婚礼…

记得她的语气,羸弱而坚定,她一定要嫁给他,哪怕是死,哪怕是让他和一具尸体结婚。

不过是一段婚姻,她居然要执著到这种地步?

文珠赶到了医院,听说白珊再次割腕自杀,且动脉已断,非常危险,几度哭到晕厥。

“如果珊珊有个三长两短,我真是不活了,真是不活了啊…”文珠在白立伟怀里再度醒来,已经哭得没了力气,她多次让女儿离开裴家,可是丈夫不允,现在弄成这般田地,真是痛心。

白立伟始终沉默,一反常态的沉默。

直到走廊里安静下来,白立伟拍着文珠的肩膀,“文珠,如果珊珊有个三长两短,我会遵照她的遗嘱,让裴锦程跟她的尸体结婚,我白立伟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女儿,就是把白家砸了!我也必须要遂了她的愿!”

“鱼死网破好了!”

文珠一念及“遗嘱”两个字,再次晕过去,白立伟不敢再自行拍醒她,叫来护士,一起送进病房休息。

申璇闻之大震,背脊上陡然升起一股钻进骨髓的凉气,就算白珊死,也要嫁给裴锦程?

哪怕白珊伤了小英?

她垂眸凝着一直低头的男人,他久久的沉默让她不安,竟然忘了此时的自己一直想要跟他讨个说法,想要在白珊面前讨个说法。

她不是鲁莽的人,知道自己有把柄被白家捏着,所以不会冲动到为了给小英出口气而马上报警,她已经不是那种莽撞的年纪。

可是事态发展成这样,一个完全她预料不到的方向。

裴锦程答应过她,不会娶白珊进门,只是暂住裴家。

裴锦程答应过她,不会亲白珊,不会跟白珊上床,这么久以来,他没有在敏感时间段留在茉园过…

可他现在低头在沉默。

他沉默的样子,好可怕,阴沉沉的,像天空滚过来黑浓低压的云,压抑而可怖。

走道里很安静,听得见他因为沉默而呼出来的缓重的呼吸。

那些呼吸声,只有在他在深思某件事情的时候才会有。

他在考虑?

对,他在考虑!1d3ma。

他在考虑白立伟的话,要娶白珊!哪怕是尸体!

“锦程!”

裴锦程站起来,他目光有一瞬灰楞,而后慢慢清晰起来,光圈锁住申璇的时候,他深力呼吸,“阿璇,一个名份而已,有那么重要吗?”

“有!”申璇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她退开一步,拳头握得紧紧,今天小英还在手术里做着摘肾的手术,而她的丈夫在此时要跟她提出一个可怕的提义!

有!

有那么重要!

一个名份而已?

怎么可以用“而已”两个字?

一个名份是一段婚姻的证明,是一种肯定,还是一种保障,更是两个人的城墙屋瓦,如果被拆了,还怎么遮风挡雨?

他居然问她,有那么重要吗?

有护士跑出来,急急的跑往血库,紧张的氛围再次笼罩手术室外的走道。

裴锦程站在原地,望了一眼端着放有血浆袋托盘跑回手术室的护士,半晌才回过神来看申璇,“如果一个名份可以把所有问题都解决掉,可以把什么事都放回正常,有什么不可以?”

“什么问题?我的事?因为我那个莫须有的罪名?”

“原本是,如果只是如此,我本来想为了这件事划个句话,可是…”可是以为划了个句话,却不想敲下了回车键又敲出一个新的段落。

“裴锦程,我说过,你娶她就跟我离婚!”

裴锦程已经疲乏难忍,并不因为身体的劳累,而是心累,他醒来快一年了,总觉得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他从未停过,睁开眼就跟申璇打闹,争吵,斗争。

事业,家庭,婚姻,前任,所有的事都绞成一团。

他不想再被白家捏住把柄来威胁他,无论如何,他都不想任何人以要申璇去坐牢的理由来控制他,否则他会觉得手脚都被人绑住,怎么都行动不便,人累,心也累。

他是一个讨厌束缚的人,却被白家因为省公安厅的势力逼得不得不隐忍。

他不想伤害白珊,一点也不想,可他还是伤害了。

申璇当初不承认自己绑架的时候,就算家法执行了,也绝不松口。

今天他陷害白珊,以为轻松可以解决的事,以为白家会为了一个独女把证据交出来,可是白珊的个性他愈来愈看不懂了,她连辩解都不辩解,也不跟白立伟哭诉求救,她居然什么也不说,选择死也要嫁给他。

他害得她命悬一线!

她说,锦程,你欠我一个婚礼,欠我一张结婚证…

申璇说,裴锦程,我说过,你娶她就跟我离婚!

她们都这样,逼他,一个非要嫁,一个非要离。

指腹紧紧顶着眉心,他揉摁的时候用了力,拧起一对俊眉,凤眸里幽光深繁,他叹息一声,“申璇,,白珊还在里面抢救,这种时候,你能不能不要跟我吵架?”

“难道要我跟你讨论怎么娶白珊进门吗?”

“…”

“裴锦程!你休想!割个腕,死不了人!你休想娶她!”

裴锦程眸色恍然间呈出不敢置信,“你在说什么?动脉已经都割断了,你居然说死不了人?申璇,白珊是我逼成这样的,这种时候,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刻薄?你能不能注意一下我的感受?!”

申璇知道知道真是心眼小透了,小到了极点,她吸上气来,仰着她的脖子,“你既然对她如此情深意重,你娶!我走!别以为全天下就你裴锦程一个男人,天下男人死光了,我非要做你太太吗?!!”

“…”裴锦程看着申璇那绝决的眼神,她那种口气,好象外面花花世界正等着她一般,嘴角隐隐抽动,男人的眸色沉凝后,凝成刀刃,他伸手一把捏住申璇的脖子,瞬时就扯得她踮起一脚,目光幽幽转狠,“我早就说过,你!没有资格说走就走!即便是我要娶白珊!你同样没有资格提出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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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若到尽头(雨宁生日快乐)

申璇瞠着双眸,睫羽都不曾颤动一下,忘了脖子上被卡住会有不适感,只是一瞬不瞬怔愣的看着正对她面如青铁的男人。

“你…”她脚尖还踮在地上,脖子逼得扬起,她没有听错,却想要自己听错。噎咽一下,“你真要娶她?那我还是坚持最开始的想法!绝不让步!”

“申璇,看来你很想坐牢。”裴锦程松了申璇,申璇虚力一落,趔趄一晃,又站直,她看着裴锦程随着脖子上的手一起松开的眉宇,那里面的眸色缀上失望,只觉得那一瞬的光亮像一簇荆棘一般甩在人身上,很疼。

她自尊心很强,话语权被推到这个份上,她便没了退路,“有什么!我又没做过的事!去就去!”

“那你就去吧!”裴锦程重新坐下,这时候他坐得很不规整,上半身歪靠在蓝色塑料的椅背上,双腿懒懒的往前伸着,摆搭得很随意,双手撑在两旁的座椅上,仰着头,阖了眼。

那你就去吧。

一种懒得解释,懒得理,懒得烦,懒得管,懒得做一切事的口吻,烦透了,厌透了的样子。

申璇从仰视到俯视,看到男人此时像打过一场大仗一般坐在椅凳上,他最后说,“那你就去吧!”

弃如敝屣,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吧?

把她从海城弄回来,陪她回娘家,给她过生日,现在一句话,就像“爱咋咋的”的意思,这样的淡漠。

申璇转身,如果这是她的命,如果什么也证明不了,如果非要如此!那么该是她的,她逃不掉…

“申璇,你是不是觉得只有你一个人难受?你是不是觉得只有你才会压抑?还是说,别人的痛楚你统统不用去理解,却总要求别人理解你,因为你难受,所以不管别人是什么处境,都必须理解你??别人为你做的,你看不到吗?难道一点瑕疵就把所有的好都抹杀掉?”

申璇的脚抬不起来,她背后响起来的男人的声音,悠远得很,像是另外某个时空传来,有着空响的瓮瓮的回音,虽然声音幽淡无奈,却依然能听到他的愤懑,失望,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痛心。

她真如他说的那般自私?Orvf。

“想走吗?不如把坐牢的地方换一换,在裴家的梧桐苑坐牢好了,好吃好喝的,有什么不同?”裴锦程再次说话,她的性子既然非要这样冷硬,那么就让她冷硬下去,他没他任性,却不想纵容她的任性。

申璇转过身来,裴锦程适时抬起头,偏首望着那个女人,他眉稍抬了一下,“嗯?白珊我会娶,你的证据我会拿到,离婚?你休想!”

她开始说,裴锦程!你休想!

现在他回过来,离婚?你休想!

终于要娶了吗?申璇扯了一下嘴角,到底是为了证据,还是为了齐人之福,裴家说什么娶妾要大太太首肯,这有什么重要?

男人苦要娶,大太太想不同意,可能吗?“是吗?好,你娶她,我们分居,等你想让她做正房太太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会签字离婚的。”

末了,她看见男人凤眸缓缓眯起,那里面的星亮一闪一烁,折射着令她心震的光,大吐一口气,仰了下巴和脖子,“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反正是没有资格,是个罪人。要依着裴家人的方式生活,是从我答应嫁入裴家赎罪那天起就注定了。我永远都是个代罪的人,不是吗?有什么资格和权利选择我想要的幸福?”

裴锦程搭在椅子上的手指,一根根,慢慢的屈过,绻起,捏紧后,一握。兴许是医院里空调开得太足,所以他感到嘴里很干,干得没有一点口水,想要吞咽,却找不到任何水渍吞咽,以至于他想要开口说话都那般艰难。

好不容易咽下一唾沫,却是又涩又苦,一步步费尽心机,只是想摘掉她身边挂着的一颗定时炸弹,她已经猜到他是为了那些东西,却偏偏还要这样冷绝。

赎罪?

选择她想要的幸福?

韩启阳吗?

她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吧?曾经的那个未婚夫。

他怎么能忘记那时候,她那样片刻都不犹豫的跳下湖去,然后弃他而去,“申璇,这种话,你不需要一次又一次的来提醒我。”

申璇感受到了胸腔里那颗鲜红的心脏在紊乱跳动,没有节奏,连着快一阵,突然又停下来,让人有种心率随时都会停止的感觉,她还需要提醒他什么?

在裴家,她一点主导权都没有,不但没有主导权,在这个过程中,她连自己的心都赔了进去。

她的爷爷和哥哥过来的时候,都同意了,因为申家欠裴家的,不是吗?

四年前欠,上次矿难又欠。

欠的总要还吧?

凛了气息,将氧气灌进心脏里,才有力气说话,“我不是在提醒你,我是在提醒我自己,时间久了,我会忘了自己该在什么地方站着,其实我现在已经比前几年过得好多了,不用天天给你洗澡,按摩,不用再伺候一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植物人了,我应该谢谢你的毅力,你醒过来,让我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善,谢谢你。”

裴锦程的脸色开始变得青白交措…

字字句句都化成尖利的针刺,密密麻麻的往他身上扎着,握着拳头的手似乎都有被扎到,不规律的轻轻抖动…

..........

白珊虚弱的躺在床上,能活过来,她并没有想到。

当时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但是死之前她都放不下的东西,现在更深的种进了她的心里。

像变了一个人,即便是裴锦程进来病房看她,也提不起以前那种兴奋的劲头,只是更坚定的要嫁给他。

在裴家住了那么久,她知道千方百计的去讨好一个人根本没有用,他的心已经完全倾斜,甚至不留一点怜悯给她,她是再也得不到这个男人的心了。

她努力过了,他却要陷害她。

若是申璇陷害她,她也不会这样。

偏偏是他,她终归还是输给了申璇。

从小到大的情谊,十年的男女之情,就这样输给了申璇。

一个将他打成植物人的女人。12022125

白珊嘴角牵起,有了自嘲的光晕,她输给了他的仇人,这天下怕是没有人比她更可悲了。

目光悠悠转冷,她收了笑,没有包扎的那只手紧紧握起,她暗暗发誓,得不到心没有关系,一具躯壳,她也要!

裴锦程推门进来,看到睁眼静养的白珊,踱步到了床边,他没有坐下,并没有多少惊喜,只是常态的问,“感觉怎么样了?”

“还好,为什么过来?”白珊淡淡的问。

“听说你醒了,过来跟你谈谈。”

“谈什么?想为了你陷害我的事道歉吗?”

裴锦程说话很小心,哪怕这房里并没有其他人,他也没有接着白珊的话说下去,“小珊,你这样不爱惜自己…”

白珊躺在床上,她淡嗤一声,“锦程,我还有什么值得爱惜的?四年前你成了植物人的时候,我就已经不爱惜了,能活到今天是个奇迹,你指责我不爱惜自己?如果你待我像从前一样,我会不爱惜自己吗?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无情无义,喜新厌旧?!”

裴锦程觉得白珊说话的口气在改变,咄咄逼人,那调子像极了申璇。

可白珊从前温婉可人,现在咄咄逼人。

申璇从前咄咄逼人,现在依旧咄咄逼人,不,申璇还盛气凌人,还耀武扬威,只要跟嚣张沾得上边的,她都占尽了。

但白珊的咄咄逼人,都是他逼的,他把她逼成这样,“小珊,你还年轻。”

“年轻吗?我26了,还年轻吗?我在你身上蹉跎了十年,我还年轻?”

“现在很多女人三十多岁才找到合适的人结婚。”

白珊眼框泛红,哽咽,“锦程,你找别的女人,我什么时候反对过?可为什么你找了别的女人就要抛下我?G城不像别的地方,我没有那么守旧,但你非要逼死我,是为什么?你忘了我曾经说过的话,这辈子,我都只爱你一个人,永远都是,现在你不爱了,你就要扔下我,你让我怎么办?”

裴锦程不置可否,那些年轻时候誓言他都记得,可是人生这么长,他也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因为现在变成这样,他都始料未及,所以现在,他不敢给任何人承诺,“生活中,不仅仅只有爱情。”

白珊轻扬眉稍,“既然不仅仅只有爱情,你何必不敢娶我?”

裴锦程怔然,他拿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的东西,想要说服白珊,好笑得很,不是吗?“你嫁给我,就一定幸福?”

“不嫁你,我又有幸福吗?”

“…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没有!大不了我和申璇一起坐牢,我不会做任何辩解。”

“证据什么时候给我?”

“先注册,举行婚礼的时候,我就把证据给你。”

逼只愣忘。裴锦程沉吟半晌,而后俊眉浅蹙,眸色一凛,“注册的时候就给我。”

“好!”

..还有一更,有点晚,早睡的亲们先觉觉,明天看一样的。

192:一箭穿心

申璇知道裴锦程在办国藉,为了跟白珊合法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