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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韩启阳。

她真当自己翅膀硬得可以到处飞了?

她真当以为这里是海城,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为了韩启阳,她一次又一次的要跟他撕破脸!甚至这样剑拔弩张的对峙!

撕就撕!

他不把韩启阳弄在G城永不翻身,他就不姓裴!

白珊冲好咖啡放在裴锦程的桌面上,裴锦程瞥了一眼,“你觉得我现在这种心情,还喝得下咖啡?”

“啊?”白珊愣在原地,看着桌上裴锦程喜欢的咖啡,一下子没有主意。

裴锦程不悦道,“冰水!”

白珊“哦”了一声,转身去茶水间给裴锦程倒冰水。

有锦程控股的员工看到白珊,都礼貌的和她打招呼,“裴太太好。”

白珊在这时候总是扬着无懈可击的矜持笑容,很有太太风范的说一句,“辛苦了。”

看到那些员工喜滋滋的离开,像是跟她打了招呼都多荣幸一般的样子,她心里的虚荣心在这个时候越来越饱胀,走到茶水间,倒冰水。

玻璃杯里的冰水,透过手心,一直凉到血管,想到裴锦程对她说出“冰水!”两个字时生冷的口气,心里突然一阵钝痛。

他对她发脾气的时候,很少。1d6RG。

刚才说了两句话,说明他的脾气已经糟糕透了。

冰水递到裴锦程的桌面上,“锦程,冰水喝了对胃不好,现在又不是夏天,你注意着点。”

裴锦程“嗯”了一声,然后照样仰起头,咕咚咕咚的将一整杯水喝了个干净!

.

申璇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高估了自己在G城的能力。

她以前就和政界的人搭不上边,她没办法应酬,韩启阳的案子,她找了辛甜,辛甜却内疚告诉她,现在云烨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裴锦程给收买了,说是凡是跟申璇有关的事,统统不帮。

而且辛甜找了莫锡山,莫锡山斥责辛甜少管别人的家事!

辛甜帮不上忙,申璇在政界便像个无头苍蝇。

而她和韩启阳两个人都缄默不向海城的亲人开口。

韩启阳若是跟韩家说了,韩家一准骂申璇是扫把星,把儿子蛊惑到G城这么多年,现在又出了事。

而申璇更不愿意申家的人知道她现在的境况。

再说了,找不到那个在G城的工程师,找海城的哥哥又能帮到她什么忙?17900992

问题的关键还是在裴锦程的身上。

申璇找律师的过程中,裴锦程从未出面干涉过,似乎就等着她动作,等着她跟他对薄公堂,等着她跟他翻脸!

那个工程师人间蒸发了一般,一点踪迹也寻不到,开庭的日子越来越近。

这种事一旦到了法庭上,法官法槌一旦落下,想要转圜就再难有可能。

听到办公室下班铃“铃铃”的响,申璇拉开办公室的门,走出去,又走向裴锦程的总裁办公室,没有敲门,直接扭锁进去了。

白珊又像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等裴锦程一起下班。

裴锦程刚把笔旋进笔盖里放进抽屉,他站起来,桌上的文件正要收拾,看到申璇直接这样闯了起来,凤眸里瞳仁一缩,而后垂了睫,将桌面上的文件夹一一合上。

申璇看了看了站在沙发边,手臂上挂着裴锦程西装的白珊,她清冷的眸子里,将霜气结成一柄剑,杀气腾腾的凝向白珊,“白珊!你先走,我有话同锦程说!”

口气冷硬,不容置喙,那气势,震得像突然喷发的火山,岩浆四处溅射,山崩地裂的感觉,白珊突然感觉有些受不住!

因为申璇从来没有这样当着裴锦程的面叫过她“白珊!”,而且用这么重的语气。

即便大家都知道各自都看不惯对方,但表面上的工作都做得体面。

可申璇现在这样子,穿着职业装,绾着一头职业干练的发髻,连脖子都仰起傲慢的弧度,眼神更是强势逼人,她分明就是在有意压她!

“阿璇?”白珊惶然的声音轻得很,似乎不可置信。

申璇重复一次,“怎么?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

“锦程?”白珊看一眼站在不声不响收拾文件的裴锦程。

申璇轻嗤一声,“你叫他干什么?想叫他拿锦程控股总裁的身份来压我吗?你没听见下班的铃已经响了吗?现在我不是他的下属,我现在是他的太太,明正言顺的正妻,你是不是应该摆清楚自己的身份?听我这个大太太的话,离开这里?”

锦瓣璇默起。白珊清透的眸子一下子雾气蒙蒙,“阿璇,我只是想等锦程一起下班,我没有别的意思。”

申璇不耐的扬手一顿,“嗯,既然没别的意思,就是没别的事罗?我有事,所以你今天早点走,不要防碍我们聊正事!”

裴锦程看着两个女人争起来,反倒将手里文件夹放下,坐了下来,悠哉的看着。

等白珊委屈含泪的出了房间,裴锦程才朝着申璇招了招手,“过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腿,唇角溢了点笑,勾着人魂的那种。

申璇站在原地,她真是一点也笑不出来,“我有事和你说。”

裴锦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对啊,所以我叫你过来。”眸里噙着笑意的光,一阵阵的夹杂着揶揄,声音也故意压低了一些,有些沉,有些缓,“我很想听听,你嘴里说的那种不能让别人防碍的事,会是什么事?”

209:干脆离婚!

申璇总归不是裴锦程的对手,最起码在这样的时候,她没有他的淡定从容,没有主动权的那一方,永远不可能拥有那样的心态。

她越来越憎恨自己的无能。

越来越讨厌G城这个地方。

越来越痛恶自己的婚姻。

一个不平等,还要一直不平等下去的婚姻。

她不可以选择不爱,却可以选择脱离这样的生活。

生活和爱情本来就可以分开。

爱情已经让她足够卑微,若是生活还要这般让她气短,这人生就真的惨淡无光了。

比如他现在,姿态那么高,即便是闲散坐着仰视她,而她却站在那里,梗直了脖子用尽力气去俯视他,想要睥睨,却只能凝视。

“哟,这小眼神。”裴锦程打趣的声音拉回了申璇飘走的神识。

申璇往前走了几步,并没有绕到裴锦程的坐椅边,她尽量让自己声音低一些,开口,“启阳的事…”

“申璇,这么多天了,你就想跟我说这个?”裴锦程说话的方式依旧慢悠悠的,但口气,显然是不悦的。

“可他从小跟我在一起长大,他的事,我不能不管的。”

裴锦程“啧啧”出声,鄙视道,“瞧把你给心疼的,我又没把他怎么样。”

申璇总认为是这几年在裴家的生活太刻板了,所以导致了她的思想越来越古板,以前那个大胆前卫,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的申璇死哪儿去了?璇起锦申是。

看到裴锦程那副软嗒嗒,调戏她的样子,她就恨不得冲过去,揍他一顿!不过显然,她打不过他。

既然打不过,只能好好说了,“那你撤诉行不行?技术上存在的bug,网游公司一直在修复,明明不是大的问题,你非要炒得这么大干什么?‘世纪网游’虽然是我和启阳弄的,可那也是你的公司,你才是真正的大股东,这样的损失对公司来说,有多大,你不清楚吗?怎么能这样儿戏?”

裴锦程阖了一瞬眼眸,听到“我和启阳弄的”这句话的时候,他本能的一皱眉,真是厌恶得要死!

裴锦程眸底都暗了,衬衣领带的穿得周正,此时坐都坐得周正了,眉山蹙起,“哼”了一声,冽声质问,“还不是大问题?我的太太为了那个bug天天在公司里加班,加到零晨两点,连回去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不要说在公司里加班了,回家还要加班,加班累了就睡在客厅沙发上!你还说那个bug不是大问题?!不是大问题会弄得一个上市集团的副总天天这样操劳?!!!”

申璇沉默,沉默,沉默的看着裴锦程。

两人因为男人岔然不满的质问而禀了呼吸。

申璇一直试图用冰封住的心脏,被那些质问声,一下下的震破,震出条条裂缝。

她加班?

他天天都有小妾送饭,小妾接下班,她不加班还能做什么?

回去吗?

回去看着白珊到梧桐苑来拉人过去茉园吃饭?

她想那样加班吗?

那么拥挤不堪的地方,明明只可以装两个人,却非要硬生生的挤着三个人。

都不肯走,不是谁都受得了那个罪。

退出去那一下,可能会被墙壁撞得很疼,但好过在那逼仄的地方挤一辈子强吧?

可他现在来埋怨她,她只能不着痕迹的吸了口气,“你撤诉,我以后不这样加班了。如果你要我做白珊那些事,我也可以做,不管是做中饭,还是接你下班,你提出来的,我都照做。”

裴锦程手肘撑在桌面上,手支着下巴,眯着眼看着申璇说话,那种讲述的方式,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嗯,视死如归。

她说这段话的时候,一定是硬着头皮在说,好象这样一段话,会要了她的命似的,给他做顿饭,会要了她的命吗?哪家的妻子不给自己的丈夫烧饭?“申璇,当人太太偶尔做点饭,那都是很正常的事,你别一副刀架在你脖子上的样子来应承。难道不该吗?”

申璇想想头都炸痛,“可我要上班!我哪有她那么空?中午我在公司,上哪里去给你做饭?我以后可以把你秘书的活干了,中午帮你出去买外卖。”

裴锦程摇了摇头,“我们公司也有员工自己带饭啊,公司有微波炉,人家也上班,怎么就可以吃自己家做的饭呢?”

申璇咬了牙瞪着那个坐在总裁椅上大言不惭的无耻男人。

他的意思是叫她在梧桐苑做了,拿到公司来,中午热了吃?

嘴角都被逼得抽了抽,“大少爷,有新鲜的饭菜不是更好?放过夜的饭菜里面很多成份都会变质,你没听过一有人吃了隔夜的蛋炒饭中毒了吗?”

裴锦程似乎不能理解申璇的说辞,“我又不吃隔夜的蛋炒饭,我看他们很多都菜和饭的盒子分开,中午拿着盒子到食堂的微波炉里面一打热,很香的嘛。”

申璇怀疑裴锦程是不是有偷窥癖,否则他一天到晚的最多去下面食堂吃个饭,怎么可能会知道人家的饭菜盒子分开,热了还会很香?17901513

话题已经很快从对韩启阳撤诉的问题上转折到了---什么时候做饭,什么时候打包,饭菜放到什么地方,中午由谁去下面食堂热饭,在哪个地方吃饭。

等等一系列的问题全部都给申璇扔了出来。

“行,晚上我做饭,等饭菜冷了就打包,早上我带到公司来,中午我下去食堂热,再把饭菜拿上来给你吃,行不行?”

“这个方案挺不错。”裴锦程俊眉轻轻一扬。

“那撤诉?”

“不撤诉。”裴锦程又冷了眸。

申璇火气一上来,“裴锦程,你玩我是吧!”

“只一个做饭,就让我让步,凭什么?我早就想弄得他永不翻身了。”

申璇看着裴锦程的眼睛,那手支着下巴,眉眼扬着,眸子里分别写着“还有呢,还有呢?”,她揉了揉太阳穴,“我说过了,白珊做的事,我都做。做饭,接你下班。”

有一个女人为他做那些还不够,还要个个都那样,齐人之福那么好享!毒死你!

裴锦程“嗯?”了一声。

申璇呼了声气,继续退步,“我不像这段时间这样加班了,也不睡客厅。”

裴锦程嘴角呡出一丝窃喜,可是喜过之后又眸间清明,“让他回海城去,如果他同意不再来G城,我就撤诉!”

“裴锦程!”纤秀的拳头握起来,她吼了他。1d705。

见她一次又一次因为韩启阳控制不了脾气,他支在下颌处的手化掌往桌上一拍,站了起来,双掌往桌面上一撑,整个上半身都前倾了过去,眸底精光强势不容反抗,“你不是说可以让他退出‘世纪网游’吗?退出了还不走,留在这里干什么?勾0引有夫之妇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是一心想把他留在G城,好跟他两个人重归旧好?!”

申璇终于任自己握着拳头也无法再平静,胸膛起伏的时候,憋在胸腔里大团大团的气被她喷出来,那些气体吐出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快要憋死了!

快要憋死了!

“裴锦程!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和启阳从小一起长大,从来没有你想的那些龌龊的事情,他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你以为谁都像你跟白珊一样恶心人吗?!”

G城,这个肮脏,龌龊的地方!

哪家豪门里的男人都跟裴锦程一样。

有妻有妾!

这些龌龊不堪的人!

有钱或有权的,正大光明的娶妾!无视女人的尊严!

他要她服从他,她答应了,要她做些自己讨厌做的事,她也答应了。

最后他还要污蔑一番!

他有什么资格这样污蔑她?

裴锦程喉咙上喉结一阵阵的滚动着,凤眸逼视过去,他看到女人眼中的鄙夷,厌恶,甚至恶心,那些林林种种的东西绞成她的恨意,突如其来的恨意,方才她进来的时候还没有,这时候那些东西一瞬间便拧成了鞭子,毫不留情的朝他打过来!

“申璇,这都下班了,你到我办公室来做什么?我要下班了,你还不走?”裴锦程站起来,走到衣帽架边上,他的西装是白珊临走时重新挂上去的。

他取下来。

申璇看到裴锦程的样子,仿佛今天她进办公室来这一趟都没有发生过,他还是一如前几天一样的冰凉。

她恨自己冲动的性格,为什么不能像对客户一样对他?

为什么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被刺激得完全没了理智?

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放过韩启阳的意思?如果他非要如此,那么这次他们只能走向绝裂了!

“裴锦程,夫妻做到我们这种份上,还有意思吗?既然我在你眼里是那样的,你如此尊贵,一定会对不干不净的女人嗤之以鼻,为什么不干脆跟我离婚?这样的话,你眼不见为净,我也眼不见为净,不是对大家都好?”

裴锦程原本背对申璇,向着衣帽架,西装刚刚捏在手里一抖,准备穿上,却在申璇说完这段话时,赫然转过身来,双目眸光冽厉的刺过去!

...

210:抽她的筋!

“申璇?”男人的身躯徐徐转过,修长的腿迈开一步,再一步,动作极缓,却又感觉极重。

他一双俊眉蹙起,眸里的光虽厉却带着沉沉的审视,连他的语气都是不可置信的疑问。

“你又来了?”手中的西装随手一丢,扔在了超大的办公桌台上,西装穿在人的身上明明挺拔帅气,被扔在桌上,除了面料做工上等考究之外,再也看不出来能不能让人看起来更挺拔。

“你又来了。”裴锦程又重复一次,这次不是问,而是陈述。

他把袖口的钻扣解开,先左后右,然后把袖子挽起来,一个一个动作都很慢,看起来慢条斯理,可是申璇已经被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怒意给摄得往后退了一步,再一小步。

“裴锦程,你想干什么!”申璇并不后悔自己提出来离婚,这样的日子她已经过够了,只要裴锦程肯离,她愿意跟爷爷说对不起,对不起他对她的期望。

她做不到跟白珊共享一个丈夫。

等裴锦程把申璇逼到了死角,他挽着袖子的长臂支过去,撑在她身后的墙上,把她圈在他的范围以内,俯偏着头,贴在她的脸边。

如此近,近到申璇听到了他牙齿咬磨的声音。1d6V4。

还有他愠怒的呼吸声,“申璇,我要说几次?你要我说几次?!”

“你跟我说离婚?你凭什么跟我离婚?进裴家家门的时候,没签过婚契?还是说你根本就忘了为什么会嫁给我?”裴锦程提到这一句,心房处有一片极薄的刀片倏然划过,划出一条细口,那个他讨厌的理由,他却不得不一次次拿出来说。

申璇心里一窒,“你打算用那件事,让我内疚一辈子?”像白珊一样,提及那件事,说她是个破坏者,破坏了别人的幸福,让她一辈子活在被撕扯的内疚里。

他的手掌修长,掌心的茧子极少,算得上细,扯开她扎进裙子里的衬衣,大掌钻进去,一把捏住她的腰,用力一卡,将她提得起来些,与他对视,薄唇上的弧光,凉薄如斯,眸色更凉,那凉意似乎是从心底穿透而来,深得很,深得无法动摇,“内疚?申璇,你会内疚吗?”

“你告诉我,你到底会不会内疚?你内疚的话,会做什么事?你会做什么事?啊?!”他的手向上钻去,钻往她的心口,她挣扎的时候,他便把自己的身躯压过去,将她紧紧的压在墙上,“啊?!”他的声音暴怒震吼!

申璇被裴锦程的怒焰震得一抖,却更是激发了她要反抗他的决心!

她像只骄傲的白天鹅,她的脖子便是修长的天鹅颈,仰起来的时候,倔强孤勇,歇斯底里,“你还要我做什么事?我破坏了你以前的幸福,我拆散了你们,我退出来,补偿你们!还要我怎么样?还要我怎么样?!”

他纵容白珊到这样的地步,她一再的退让,他还想她怎么样?她还能怎么样?

“这就是你觉得内疚的事?”他的手指隔着薄棉的内衣垫子,戳着她左边的心房,“申璇,你有心吗?啊?你要内疚的就只是这样一件事吗?”17901202

申家那个破矿出了事的时候,是谁顶着那么大的危险和压力去解决的?!是谁?!他差点丢了命,难道她不知道吗?!

为了拿回她那个破纸条,他被白家压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被人逼着结婚的滋味她没体会过吗?他妈的她眼睛都瞎了吗?!

“你良心是不是给狗吃了?!啊?!”他的手从她的衣服里抽出来,往她腋下一卡,提起来一个转身就往办公桌上抱去,整个人覆上去!

申璇被压得出不了气,她侧过脖子去呼吸,“裴锦程,你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还你,才能补偿你!你说!”

“申璇,你说说,你凭什么离婚?我欠你什么吗?你照顾我三年,你不该吗?如果不是你,那三年我用得着那样过吗?你不该照顾我吗?你有什么好委屈的?你有什么好委屈的?而我醒过来之后呢?我欠过你什么吗?而你呢?你都欠过我什么?你要补偿我?你说说,你该怎么补偿我?”

裴锦程此时就像个精明的商人,似乎要把所有的一切都这样列出来,然后一一明码标价,出-售!

申璇挣扎的动作一滞,看着顶上的男人,她的眼睛一层层的浮上雾气,被他压在办公桌上,办公桌分为两段,朝着总裁椅的那方覆了真皮,另一方是抛光刷漆的实木,她的手正好搭在分界线上,一边硬凉,一边相对温软。

像这个男人的性子,她似乎都体验过。

雾气氤氲深了,她没了方才的激动,空气里好象有氧气泡泡在空中飘落,时间久到静谧,她缓缓开口,“谢谢你帮申家解决矿难,谢谢你没让我坐牢。”她一哽,“谢谢你给我过生日。”

“这些,你告诉我,我应该如何,才能还你。”

“现在是不是又要加一件,韩启阳?”男人眼睛里锐光如刀,剖进她的内心,带着些轻谩嘲弄,似乎已经将她看穿了。

“嗯,加一件。”

“申璇,你就一个人,你说,你能拿什么来还?”

“…”

“离婚了,你拿什么来还我?”

“…”

“别弄得这么委屈,别觉得你自己多难受一样,申璇,没人比你好受,就你这副性子,当年遇上我爷爷没把你怎么样,已经算好了。你以为换了G城其他的豪门,你还能活着走出G城?”

申璇怔然,全身都开始癫颤,离疯还有多远?她很想此刻就变成一个什么也不管的疯子,或者什么也不懂的痴儿。

她能走到今天,知道是别人的恩赐,她都知道。

她不是不愿意记恩的人,可是这副枷锁,她还要背多久?爷爷,她会感激一辈子。

可是现在白珊来锁她,裴锦程来锁她,每个人都可以来锁她。

因为她一个人,欠了所有人!

以前他总是不明说那些,她还自以为是的以为不是所有人都在意,都记得。

如今他一笔笔的帐跟她算,她才深刻的体会到,穷尽一生,她也还不起这个债。

裴锦程拿着她的债务,扔进熔炉里,熔好后,开始敲锤打磨,铸成一把刀子,他拿着那把刀子,在剔着她身上的刺,在剐她身上的骨头,在抽她的筋,抽了她的筋之后,她再也没有能力反抗他。

他看着她的眼泪从从眼角滑下去,流进了耳廓里,他喘了气,将胸口那些闷痛的感觉都想一一呼出来,可是连呼几口,那气压却越压越紧,他越发的难受,她的眼睛不再看他,望上天花板。

伸手滑进她的裙子里,“以后还提不提离婚?”

她摇了摇头,像个没了筋骨的女人,“不。”

“嗯?”

“永远不。”

他俯下头去,“好,你记住,别再让我听到那两个字,申璇,为人妻子该做的事,你会做吗?”

璇迈躯手的。“会。”

他的嘴吻上去,吻过她的脖子,“申璇,我真是恨死了你这么倔,都恨死了,你知不知道。”

她点点头,她也恨。

恨死了自己的倔强,如果她肯像白珊一样,该有多好?

她也想像白珊一样,做那样的一个女人。

伸臂圈过他的脖子,将他拉下来,已经没有口红的唇,是淡淡的樱粉色,凑上去,吻住他的嘴,舌尖轻巧的从嘴里伸出来,钻进他的嘴里。她的高跟鞋踢到地上,长腿伸过去缠住他的腰,松开他的嘴的时候,绵绵的喊了一声,“锦程。”

他急喘一口气,再次吻下去,手在她的裙子里扯褪着她的丝袜,面对她的邀请,他一点抵御的能力都没有,一点也没有…

把她抱进休息室的床上,急不可耐的去解她的衣扣,她却动作轻柔的脱去他的衬衣,解开他的皮带。

烟花在兴奋的高点爆开的时候,他听她软柔的喊他的名字,“锦程…”

以前她在他的身下,那些急切的娇喘,捶打,今天一次也没有过。

以前她总会抑制不住的咬他的肩膀,抓他的背,甚至会骂他“混蛋!”“禽兽!”“你轻点!”“你想弄死我吗?!”

现在她哪怕是蹙紧了眉,也只是咬着唇,闭着眼,等一波快-感过去后,才会绵柔的喊他一声“锦程”。那声音真的很温柔,却不像是她的。

他们都身无寸缕,空气中还飘散着糜液的味道,他匍在她的身上,紧紧捏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眼神空洞望着他,像是穿过他在看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