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冷嗤一声,“出国?为什么不把我弄到月球上去?那里才安全!”端起水杯,女人再次看表,“我最后说一次,马上离开。”

.........

酒店里的暖气一直都没有关过,而申凯一直都觉得全身冰凉,无数次的梦境里,他都躺在一片空旷的雪地,全身都无力,四肢都冰凉,他睁开眼睛,看见躺在边上的女人敏捷的伸手,两手拉住已经张开血盆大口的狼嘴,几乎是瞬间,只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狼的上下颌突然分开!狼血溅了女人一脸!而她,依旧是波澜不惊的镇定,抽出靴里寒光乍现的匕首,一下子割断了还想哀嚎的狼喉,断了后患!

“呼!”他从床上坐起来,大口的喘着气,用力的甩了头,这个梦已经缠了他很长时间,几乎夜夜准时来!

晚上他又打电话给了那个出租车司机,回到农庄外接他,好在司机并没有走远。

当时是怎么想的?居然就那样跟着她进了那农庄,竟连防备的后路都忘了想!

他应该如何追查,才可以揪出她幕后的人?检察院工作多年,到了这个时候,他怎会不知道当时报警抓了她就是最好的办法!

.....

申璇钻进裴锦程房间,并没有先进卧间,而是洗头洗澡,然后围着浴巾,吹头发。

裴锦程其实已经睡着了,凡是吹风机就没有无声的,申璇虽然关了卫生间的门,但裴锦程本就一直心烦意躁的欲求不满,睡着了也在做梦,刚刚听到水声的时候,已经有些想醒,这时候听到吹风机“呜呼呼”的吼声,突然就清醒了过来。

披了件浴袍下床,压开卫生间的门,申璇撩发吹发的样子便映入眼帘,这浴巾围在她身上,遮住了胸,却只能遮住一点点臀,下臀那一部分圆弧,真是诱人得很。

“几点了?”他走过去。

“一点半。”

“这么久。”虽有抱怨,但他已经从她的手里拿过了吹风机,站在她的身后,替她吹头发,还记得上次在G城,她的头发湿湿的,就那样倒在床上睡觉,发着高烧。

头发一定是要吹干的。

“还是吵醒你了。”申璇看着镜子里的男人,就站在她的身后,这时候她没有穿高跟鞋,镜子中可以看到他高出她一个头,雅秀精致的脸庞清晰的映在镜子里。

一边吹着头发,身子却越挨越近,他的前身已经贴到了她的后背,为了吹到头发,一个劲的把后背披着的发往前面撩,撩着撩着,前面压着的浴巾越撩越松,“哗”一下子滑了下去。

吹风机还在“呜呼呼”的叫着,那管子像洗衣机的出水管一样,软得很,轻得很,吊在墙面上,随着风涌出来的力道,一阵阵欢蹦着。

裴锦程偏首低下,拉过申璇的下颌,用力的吻上去,吹个头发,已经吹得他那处硬如钢铁,她胸前那蜜桃被他揉得发了粉红,愈发的诱人起来,他原本一直回避她的脖子,这时候却从她的身后,一直吻着她的脖子,那些有吻痕的地方,他都一一吻过,全都清洗了一遍才甘心。

一边用力的吻她揉她,一边拉开自己的浴袍带子。

卫生间里的灯,很亮,亮得申璇根本就不敢离开他的嘴去看镜子,却在这时,他松开了她的嘴,低头去吻她的肩膀,而用手兜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镜子,另一只的指抚捻着她下身嫩软的花瓣。

窘迫!

看着镜中的自己脸红如霞,唇瓣红肿,腿间已经有了湿滴的黏感,她娇喘着喊了一声,“锦程!”

“嗯。”他把她夹在他的腿间,微蹲了身,缓缓的将自己推了进去。

吹风机狂乱的叫着,在瓷砖的墙上碰撞着,暖暖的风一阵阵的乱吹着,女人的头发,时不时的吹起来,扑在男人的脸上。

他低沉的抽了声气,有些恨恨的咬牙,“阿璇,想死了!你是不是也好想?”

听着他粗噶沉浓的呼吸声,她也被他的抽送弄得阵阵疲软,分不清他说的是想她的人,还是她的身体,但她还是说,“锦程,我想你。”

“我也是,都想死了!”他握着她胸前柔-软的手,就像他在她体力冲-撞的力道一样,时而重,时而沉,时而又温柔缠绵。

将她翻转过来的时候,扯了条浴巾垫在台子上,将她放到台子边缘,再一次挺-身进入的时候,她向后仰去,他一俯身上去,兜住了她的后背。

洗手池的台子上干净得没有抓扯的东西,晴欲烟花被送上高空正要爆裂的时候,台子上一堆酒店提供的梳子,牙刷,小篮子,全被激动得喊叫的她扫到了地上,“锦程!锦程!”

她在他身下动情的喊着他名字的时候,他一边在她身体里冲-撞得大汗淋漓,一边应着她,“阿璇,我在,我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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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你这么凶,我还能嫁给谁?

缠绵一夜,阖欢入眠。

翌日清晨,才六点,申璇感觉有些渴,伸手拧亮了小灯,去拿床头柜上水杯,这几天因为在北京的事情比较特殊和紧张,所以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恰在这时,收到一条短信,静音也看到了闪亮的屏幕,是辛甜发给她的,G城的报纸头条。

大致内容是昨夜裴锦程旧爱争风吃醋千里追郎,动手打伤新欢李沁儿,李沁儿还击,裴锦程送新欢去医院,丢下旧爱!

枕边的男人呼吸还匀,尽管他解释过李沁儿和他没有关系,可申璇心里还是隐隐一痛,不知何故的,一痛,为李沁儿还是白珊存在,她不知道,也分析不出来原由。

昨夜他和她在一起,他们一起散步,买围巾,吃火锅,他等她,一直到很晚,他们在一起一晚上,身体都给了对方,相拥时每一秒都是欢愉。

转过身去,回了一条短信,“小心肝,以后别发这种消息给我了,你这几天好么?”

不想知道了,装不知道吧,一切都去了解的时候,活得又痛又累,至少昨天晚上,她很开心,他爱不爱谁,喜欢不喜欢谁,和她没有关系,和她有关系的是,她喜欢他。

等了很久,辛甜也没有回信息,她没什么睡意,但又不想动作太大吵醒裴锦程,正要强迫自己再睡一阵之时,辛甜回了一条短信,“阿璇,他到北京了,很想过去,但是昨天晚上我打电话到他住的酒店,是个女人接的电话,说他在洗澡。”

申璇心里一揪,“小心肝,放下吧。”

“阿璇,我三十岁了…”

“我感觉我只能活三十一岁,我生日快到了,我快死了。”

申璇看着短信,似乎看到了正在发短信的辛甜已经泪流满面。她无法理解那种禁-忌之恋的感觉,申凯对她再好,她也从未产生过想要把哥哥的衣服扒干净扔上床的感觉。

而裴锦程,她看到第一眼,就想把他八光了往床上拖,是真的,就有那么大胆。

虽不能理解禁忌,但她能理解那种求而不得的残忍,那种濒临绝境的枯涸,跟看到自己的终结没有什么两样,“小心肝,要不然你到海城来吧,别在G城了,你来帮我或者自己做事业都可以,时间久了,会有更优秀的男人出现,你见不到他,就忘了。”

人在劝慰他人之时,总有博大的胸襟和清晰的思路,条条大路都通罗马,没有办不到的事,只有想不到的路子,劝慰别人之时,总觉得只要那样做了就可以,多么简单。

见不到他,就忘了。

当初想骗自己,没骗成功,现在又去骗自己的好姐妹。申璇自己都觉得这个的劝慰苍白无力。

“阿璇,我生日的时候,你过来吧。”

“好,喜欢什么礼物?”

“陪我睡一觉,免费。”

“嗯,免费。”

黑了手机的屏,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这才拿起水杯,喝了水,总感觉时间短暂,不够他们相聚,放下水杯后,在被子里从他身上翻过去,翻到他对面,然后搂着他的脖子去亲吻。

裴锦程眼睛也没有睁开,迷糊着回应着她的吻,然后准确的摸到她的胸,贪婪的开始揉,本能的去摸她下身的花瓣,等水流开始潺潺之时,便拉开她的腿,攻占了进去。

清晨的欢爱,放松又刺激,跟缱绻温柔的梦一样美好…

....

申璇和裴锦程穿着自己的衣服,又一同进卫生间洗脸刷牙,裴锦程觉得北京有些干,便把申璇的乳液护肤品抹在自己的脸上,申璇对着镜子描着淡妆。

裴锦程觉得申璇的护肤品比自己的香味好闻多了,手在自己脸上抹,目光却睨着描眉绘唇的女人脸上,“你这个事情,要跟几天?”

“难说,本来说三天就有眉目,但现在看来,哪是三天的事。”

裴锦程知道这次申凯过来,肯定会帮申璇,而且还有江钊在,“应该快了。”

“但愿吧。”

“我明天要离开北京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只看着镜中的自己,无事可做。

申璇描着眉的手,一顿,此时幡然醒悟过来,他们已经不是夫妻,分开是必然的,努力不去想辛甜早上发的那个短信,白珊到了北京,他是和白珊一起回去吧?化好妆,撩了发,一下转身搂住裴锦程的脖子,跳到他的身上,捧起他的脸,便亲了一口,“那你回了G城,给我电话。”

裴锦程说不出来,只觉得这样子的申璇,他喜欢得很,喜欢得一点也不想放下来,就想这么一直抱着她,一直抱着,把她抱回G城去,抱回梧桐苑,二楼有他们的卧室,然后抱她放在那张床上,在那张床上要她,他觉得她才真正的属于他。

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

脑海中,蓦地又跳出这句话来,心里一软,“好,每天给你打。”

裴锦程抱着申璇,明明亲密到如此,偏偏心底却翻滚着浓浓的依恋和不舍,“阿璇,我今天会很忙,晚上不能过来了,你有事跟我通电话,如果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会想办法尽力帮你。”

虽然他跟她说,他同李沁儿之间没有关系,但是一想着李沁儿那天晚上刷卡请客的阵势,说买东西的阵势,她心里就犯膈应,话还没说出口,脸已经红透了,实在觉得太过难为情,“我缺钱怎么办?”

“找我啊。”

“要多少都给我吗?”

他轻轻一耸肩,明明是无所谓的动作,眼里和声音却是一个斩钉截铁的“给!”字。

给!看他看得如此爽快,不含犹豫和算计的迟疑,心里不是不喜的,有一种叫幸福的东西溢出心间,漫得到处都是,跟刚刚说要离别的酸楚混在一起,这滋味,是出奇的美好。

他要帮她,但她记得裴家爷爷的话,不能遇到事就去找锦程,没有事的时候又把他抛弃。

她那时候不是真想去找他,只是想找一个牵扯不清的理由,什么事都可以不低头,遇到爷爷的性命攸关之时,她总可以低头了吧?她总可以去找他了吧?那时候,她想他啊。

现在不用了,他每天都会给她打电话,不管如何,他会记挂他,她现在是申家的人,不能一遇到事情就去找他,她应该努力把自己家里的事,做好。

这样他们在一起,她不图他什么,便不会矮他半分,便会平等的在一起,他便再也不会说出她欠他的话。

她不要欠他,她只要爱他。

她给的,都不是债,是爱。

她想,总有一天,会走到那一步,虽然她还不知道爱一个人,应该给些什么才好,她还需要去了解,他需要什么。

被他抱着,挂在他的腰间,抱着他的头,她的声音偏低,并不软糯,可是放缓放柔之后,尾音像绕动着低低的磁,挠人得很,“锦程,昨天很开心,我会记得,这次北京之行,我很开心。”

“我也是。”他抱着她,置在腰间,她便比他高出一些,他的头阖在她锁骨处,眼睛也阖了起来,像是在喃喃呓语,“阿璇,我也是,北京的雪,很美,是我从小到大见过最美的雪景,比瑞士和日本的都漂亮。昨夜很开心,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火锅,这酒店的环境很好,虽然不是总统套房,但比总统套房住得舒心。”

她的脸偏着,阖在他的头顶,不是平头,他的发虽粗,却并不扎脸,呵呵的笑着,“真是好利的一张嘴,真是好甜的一张嘴。”

他却笑不出来,“阿璇,还记得那次在G城你答应过我的事吗?不可以跟别的男人交往,不可以嫁给别人,昨天我等了你,这件事,你要等我。”

她噘起了嘴,哼了一声,“你这么凶,我还能嫁给谁?我可怕你拆了我的骨头,我可斗不过你。”

他无奈的轻叹,“你不气我,我哪会拆你的骨头?”他怎么舍得?

舍不得从他的身上下来,还是要从他的身下来,两人收拾好后,出了房门,申璇把裴锦程送下楼,送进酒店外停着的出租车里,朝他挥手。

裴锦程坐在出租车后座,脸上她的护肤品味道还有飘着幽香,像她的脸还贴在他的脸上,白色“极品羊绒”围巾还绕在脖子,暖得很。手机叫唤起来,拿起来看了一眼来电,又装进衣袋里。

不一阵又叫唤起来,再次拿起来,看着来电上的名字,看了一眼窗外素裹的北京城,半晌才接起来,“喂,小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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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事态严重

“锦程,你什么时候回酒店,我在你房间外面。”

裴锦程接着电话,懒懒道,“我现在有事,不回去,我找个人陪你到北京城转转吧。”

“转什么啊,到处都是雪,锦程,我去找你吧。”

“晚上吧,我要带沁儿去见个人。”

白珊在电话那头沉默,“锦程,你这么对我的时候,是不是感觉到特别的快乐?”

裴锦程轻声反问道,“小珊,你这样跟我在一起生活,有没有感觉到特别的快乐?”

“那以前你为什么能快乐?”

“以前我没结婚,怎么玩都可以,有什么错?”

“你在为了申璇的事,报复我?”

“我没有报复你,小珊,我只是觉得你想要个名份,你觉得这个名份于你来说,很重要,我就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现在是李沁儿?”白珊不依不饶起来。

“小珊,我劝你别打沁儿的主意,她脾气不好,年纪很小,没有什么包容之心,你没必要去跟她争个是非对错。”

“你知道不知道这样有多过份?走了一个申璇,你又弄一个李沁儿,锦程,到底把我当什么啊?”

裴锦程默了一阵,“有时候不是说你想让我把你当什么,我就能把你当什么的,有些事情,我情非得已,很难做到。”

白珊紧紧的呼吸了好几口气,她千里迢迢的跑过来,等来的却是他这样的对待,连好好见个面都不肯?“以前你在外面玩,好歹注意我的感受,现在你就不能收敛一些?”

裴锦程轻轻的笑了一声,有些凉薄的意味,“收敛?我没有收敛吗?在G城,是我想上报纸和杂志的吗?现在那些搞媒体的,能赚钱什么新闻都要挖,你们家里人不高兴,闹到公司来,我还刻意回避到了北京,并不想让你不舒服,可是你怎么做的?你把你父亲和叔叔全都弄到北京来,想给我难堪,还是想让我当众给你陪个不是?”

裴锦程过于不友好的口气让站在房门外的白珊瞬间愕然,马上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路解释,“锦程,我本来是一个人来,我叔叔来北京是有他工作上的事要处理,你知道的,这两年G城一直都在动荡,不停的换领导班子,我又根本不懂他的事,我们只是顺道,顺道而已,我并没有拿叔叔来压你的意思。”

裴锦程心里了然,白立军果然是有别的目的,听到白珊如此说,口气便有所好转,“你先在北京逛逛,我不带沁儿一起。”

白珊终是松了口气,裴锦程果然是不喜欢她跟父亲和叔叔一起的。她真是傻透了,明明知道他讨厌束缚,偏偏还要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给他施压,让他厌烦她,一次次的把他推得更远,他答应了不带李沁儿,这就是个好的开始了,不是吗?

“好,你忙好了,给我电话好么?”

“嗯。”

............

裴锦程的出租车在天-安-门广场边停下来,他付了钱,下车。

后边一辆军牌越野往这边开过来,到了面前的时候,他伸手拉了车门,坐了上去,楚峻北一见裴锦程坐上车,便笑道,“哟,裴大少今儿这身打扮真是春风送爽啊,雪地里都感觉暖洋洋了。”

裴锦程坐在后面,难得不还嘴,只是笑笑。

楚峻北看了一眼坐在副座的云烨,“诶”了一声,“云少,你看看,咱裴大少脖子上这条雪白的围巾是不是特别漂亮,跟春天里的梨花儿一样,白透了,哈哈!”

云烨转过身来看着裴锦程,亦是舔了微干的唇,笑了笑,调侃道,“真白。”

不怪楚峻北这样取笑裴锦程。

裴锦程脖子上这条围巾连缝着商标都没剪,刚刚在出租车里实在太热,他有解开过,下车又重新围了起来,商标便朝了外,这种连听也没听过的杂牌就算了,偏偏那商标并非水洗标或者绣标,一看就是便宜货。

“你不觉得很衬肤色吗?”裴锦程闲适的坐在后面,并不觉得自己穿几万块的大衣就不能戴几十块钱的围巾,这似乎并不冲突。“这个颜色跟我的大衣颜色很配。”

“好配啊,你赶紧把商标剪了吧,剪了的话,没人知道你买的地摊货。”云烨的钥匙扣上吊着一小把瑞士功能刀,递给裴锦程。

裴锦程刚一接过,后来心思一动,又把钥匙扣推了回去,“我为什么要剪?”不紧不慢的拿下围巾,重新折,将商标包在里面,“放心吧,今天不给你们丢人,北京这鬼天气,没条围巾,叫人怎么过?”

楚峻北还欲说点什么,已经叫云烨用眼色给制住了。

云烨心里清楚得很,裴锦程这条围巾怕是申璇的,内分泌似乎不那么失调了,只要把这个状态给维持下去,回G城就会正常些。

时间这么紧,也不想再开什么玩笑,偏首向后看着坐在主驾驶位后面的裴锦程,“锦程,白立军到北京来的事,怕是有点烦人。”

裴锦程将商标裹住的围巾重新挂在脖子上,车里空调很足,有些热,便没有绕圈,看着前排的云烨,“我知道,现在已经在传副省长出了点问题,怕是随时都会下来,他一门心思想要那个位置,这次来,自然不会那么简单。”

如今楚峻北要去南方发展,云烨一直有心拉拢楚峻北到他们这个阵营来,也没有想要瞒他的意思,而且之前也就G城的局势跟楚峻北分析过,所以并不避讳的继续跟裴锦程说道,“他已经是省公安厅厅长,再兼了副省长,下一步省长就是他的,这位置万万不能给他。”

裴锦程斜倚着门边,“我知道,副省长,省长的位置都必须是远哥的。”他看着云烨,一脸平静,心里却是骇浪翻涌,“他如果兼了副省长,再做了省长,我再也不用喘气了。”

云烨又道,“可他毕竟是实权厅长,背后又有白家,白家再不济在G城也有很强的经济实力。远哥就算是市委书记,终是少了些什么。”

裴锦程已经明了云烨的话,这种暗示太过明显,“阿烨,到现在了你还不相信我?白立军后面有白家,可经济实力,白家如何裴家比?G城谁又敢拿经济实力来跟裴家相比?钱这一块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说过的话,便是泼出去的水,现在我担心的是,我们太稳,白立军会比我们动作快很多。”

说到这里,裴锦程微微一顿,眸色一闪,倏地忽亮,“其实我有一个办法。”

“你说。”云烨问,楚峻北一直安静细心的在听。

裴锦程道,“如今我们都在北京,这个地方很敏感,我们G城纵使很多习俗被默认,但白立军身份特殊,如果白立军的侄女嫁给别人做妾的事情,在北京这个地方闹开,你们觉得会怎么样?”

云烨方毅的下颌蓦地一紧,崩得更加冷硬,他马上打断道,“不行!不能拿这个事情开刀!”

裴锦程“哦?”了一声,“我都不怕牺牲,你怕什么?”

云烨摇头,“你做生意的,有什么好怕的?你和申璇最多离个婚就了事,申璇还能去告你,让你坐牢吗?可是我们莫家就不好过了,我姐姐当初就是死活要嫁进辛家做妾,父亲还为此跟她断了父女关系,虽然如此,但后来时间长了又都在来往,而且也没有避嫌,特别是有了阿甜之后,阿甜在父亲家住了很久,外界眼中,这层关系并没有断,连阿甜都一直觉得没有断。若是为了这个事情闹起来,莫家也要受到很大的牵连。”

云烨说到此处,眸子里凛冽的精光愈发的沉重起来,“而且这件事情如果被挑起,得罪的就不是白家一家,我们会和很多家族走到对立面去,用其他办法!”

“…”裴锦程沉默下来,自然是认同了云烨的看法,“峻北,白立军都去见了些什么人,你那里能不能查到?”

楚峻北道,“早上阿烨就已经在叫我查了,等会到了吃饭的地方再说,我父亲替你们约了人。”

而就在这时,楚峻北的电话响了起来,接起来之后,听到对方说话,他马上快速靠边踩了刹车,裴锦程根本没有系安全带,一下子撞到了前面的椅枕上。

楚峻北一挂电话,马上转过身来,看着正在抚额的裴锦程,急沉的语气,显得事态严重,“锦程,咱得马上去你太太的酒店,白立军刚刚见了几个人,去了你太太那里!他并不是一个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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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别让我放弃

裴锦程一早到如今虽然偶尔也因为局势问题锁眉,但总体来说心情都是大好,所以一直都不温不火,他人调侃时亦是莞尔应对。

可面对楚峻北这一番说辞和口气之时,裴锦程条件反射似的猛拍一把楚峻北座椅的后背,震声道,“快点过去!”

............

白立军到达申璇的房间外时,申璇刚刚回到自己房间,换了衣服,绾了发,这几天都要穿得稍显正式,好应对突如其来的饭局。

从猫眼里便看到了白立军,原不想开门,却还是挺了背,开了门。

“白厅长,你好。”申璇寒暄之时,并不伸手请握。

白立军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四个人,申璇不熟,没见过。

白立军看着申璇,开门见山,“你想拿信息部这块牌照?”

“对。”申璇原本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抱住了自己的双臂,显得闲散清傲了起来,明眸里,一圈圈荡起的是意味不明的自信。

这个动作,于白立军来说,看起来极不尊重,一个地位不如他的人,绝不可以站在他的面前以这样姿态与他对视!当官的向来都比经商的有优越感,特别是像他这样有实权的官。

虽是心里这样想着,但他却并不表露出来,而是道,“申小姐不让我进去坐坐?”

申璇哂然一笑,“恐怕有些不方便,如果白厅长需要和申璇谈些要事,不如我们去酒店的商务应酬厅,怎么样?”

白立军道,“那就请申小姐移步吧。”

申璇大方的点头微笑,转身去房里拿了手提包,关上门后,走到了隔壁房间,摁了门铃,江钊出来开门,申璇虽是穿得正式还绾着髻,但一脸的笑,是邻家女孩才有的味道,“江大哥,我哥醒的时候跟他说一声,我在18层和G城的白厅长一起喝茶,若要找我,直接过来就是了。”

江钊的身材比裴锦程略显宽厚,从房里出来,一下子就感觉一堵墙推了出来,“哦?”看到白立军,江钊便噙笑走了过去,“久仰久仰,原来是白厅长。”

白立军心下微怔,只查了申璇为了牌照的事情到了北京,昨天晚上和裴锦程在一起,倒不想江州的市委书记也过来了?这消息倒是锁得紧!

朝着江钊伸了手,“哎呀,江-书记!没想到在北京咱们也能碰上,真是有缘啊!”

江钊的手跟白立军的握在一起,对后面跟过来的申璇道,“小五,去把你哥叫醒,中午咱们跟白厅长吃个饭,真是难得一聚,得喝几杯才行!”

明明都是不相熟的人,却要做出一副比跟谁都熟的样子,那就只有像他们这样虚伪的人才做得出来。

申璇按照江钊的话,去叫了申凯。

白立军不料申璇搬出救兵,而且江钊于他来说,就是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江州虽跟G城不搭边,但是像江钊这种青年贵胄也不是谁都去碰的,整个东部,一个江家立在那里,即使江钊在海城做市长的时候,海城的人照样要给江家面子,白立军又怎会不明白江家在东部军政商界的势力?这个江州的市委书记,比G城那个后台强硬多了,自是不敢怠慢。

而申凯和江钊走得这么近,难道江钊以后还要回海城?做Z省的省长?

若是如此,申凯有了那么强的合作伙伴,以后高升也不在话下了。白立军想到此处,不由深深的看了一眼申璇,当初他在裴家说,申家帮不了裴家什么忙,但如果申凯有朝一日入了省委,申家又岂会是现如今的模样?

申凯是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白家和裴家什么关系,他清楚得很,而且也一直注意白立军的神情,对方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到申璇身上。

坐在商务茶吧里,申璇心不在焉,她在G城的时候,白立军可从未给过她好话,昨夜她又和裴锦程在一起,白珊也到了北京,这一大早的兴师动众,必然没有好事。

白立军看着申凯,道,“牌照的事,申家落实得如何了?”

申璇适时抬起头来,赶紧抬手轻轻一晃,“白厅长,我哥和江大哥毕竟是走仕途的,谈论这种事情,万一教别人听去,还以为要干什么呢,牌照这么公开透明的事,还是别这样议论了,我说过不让我哥管公司里的事,白厅长有兴趣的话,还是打电话跟我聊吧。”

申璇说完,从手提包里拿出名片夹,取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白立军,显得极有分寸和礼貌。

白立军脸色一沉,申凯和江钊是走仕途不方便议论商业秘密,难道他不是吗?这申璇分明就是在捏他的话,不让他的话题步入正题。

申璇自然不会让白立军进行他想进行的话题,若是谈牌照,没得谈!申家必定全力以赴,是赢是输都要到最后见分晓,不想退缩,不想被威胁。

若是谈私事,没得谈!她已经堕落至此,定不能让哥哥知道。白立军又不是裴家爷爷,他对她无恩无情,凭什么要听他的威胁?

申凯看了一眼申璇,她这个妹妹,从小到大那点花花肠子就没逃过他的眼睛,裴锦程现在就在北京,算了,他不想管她,更不想去左右她的思想,人怎么活都是一辈子,能让自已作主的,又有多少年?

至少他现在相信,这个妹妹就算再任性,也不会像四年前一样了,她一定会权衡考虑,若非到了不愿克制的时候,她必然会把握好自己。

申凯看了一下表,“白厅长,实在抱歉,本来江-书记说中午一起吃饭,我估计是没时间同你们一起了,还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处理,你们慢用。”

江钊看一眼申凯,垂睫看着桌上茶杯之时,他心里就在盘算,果然这兄妹俩跟白立军这条线是不同路的,他马上看申凯,“那你的事什么时间能弄好?赶得上和我去三环的时间吗?”

申凯眸中精光与江钊轻轻一撞,已经明白江钊是在同他演双簧,便道,“恐怕再回来接你是来不行,要不然你和白厅长约个离我办事近的地方吃饭,到时候方便?”

“这样啊?”江钊浅锁一双英眉,轻“啧”一声道,“这个办法倒是好得很,只是你办事的地方都出了外环了,北京这堵车的情况有些严重的。”

白立军怎会没听出江钊的话外之音,且不说自己有没有闲心跟他们一起玩这种文字游戏,单说到外环往返的时间,他也耽搁不起,只怪自己那侄女半点不争气,若是再这么继续下去,白家哪里还能指望上她?看来不管是李沁儿还是申璇,都留不得!

“你们忙,我也有事,这顿饭,咱们移到改天,江-书记,申市长到时候可别不给白某面子啊。”

“那好那好,白厅长,到时候咱们一定得聚聚。”江钊站了起来,主动向白立军伸了手,以示歉意,白立军马上也站起一和江钊握了手,又与申凯握了手,三个人将一通虚情假意的话说得眉开眼笑。

这个场面上的过场,他们一天不知道要应付多少,简直就是信手拈来,等打发走了白立军,江钊便又上了楼,申凯坐在位置上,沉默许久,淡淡的问了一句申璇,“以后出了事,会不会跟我哭鼻子?”

申璇被看皮,顿感窘迫,“不会。”

“你以前也跟我说不会。”

“哥!”

“小五,你这么大了,本不想管你什么,更不想去干涉你要跟什么样的人交往,可我自己也是男人,男人都喜欢漂亮女人,是一种野兽对猎物的追逐,这是天性,但你们女人就喜欢动不动往感情里陷,你已经吃过一次亏了,还想怎么样?”

“哥,我想再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