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然怔了怔,“阿烨,别叫我嫂子,叫我名字都可以。”

云烨扯了扯嘴角,“不叫嫂子,就叫小宝妈。”

辛甜没想到云烨会这样离开,她还以为他会怎么样,结果?

她和谁情不自禁,他又怎么会管?

裴锦程说他留下来买单,今天小宝生日,这个单由他来买,等所有人都散了,裴锦程慢慢走向申璇,将她一步步的逼向了窗口,他贴向她的时候,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下颌,另一手推开申璇身后的窗户,她身子往后仰去,便与窗外的夜色融为一体。

“申璇,你说说,这世界上,有多少男人都在贪恋你的美色,你这张脸?”

“裴锦程!”

“怎么?刚刚让辛甜去帮你把韩启阳送到医院去,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他扯了扯衬衣领,原本缓慢说话的方式变得呼吸急促起来,解开一颗扣子,让自己的呼吸通畅一些,他太压抑!

“锦程!”申璇的手反扣在窗台上,惊恐的看着已经眸色越来越寒冽的裴锦程,“那是人命!”

裴锦程的手掌扣住申璇的肩,将她的腰往后反压下去,“人命?!”他阴翳的眸色越沉越戾,唇角有的,至多不过是冷笑,“打伤他的是我!出了人命也是我背!你那么怕干什么?!你就那么怕他出事?一刻也等不了?”

申璇本不想这样与他对峙,可是他们之间这样的状态,她已是竭尽全力也无法再伪装下去,她也朝他怒吼!“裴锦程!你不要太BT!什么事情都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他双眼里红丝泛起,那双冽色的凤眸全是凶光,他突然大吼一声,双掌用力的扣起她的双肩,将她一提,她的半腰都架在了窗台上!“申璇!我!”

他大喘几口气,胸腔里起伏起来滚烫的气焰,快要将他灼得窒息,他咬着牙,声音从齿缝中狠狠的溢出来,“我r日夜夜都在想,想把你从某个高楼的窗口扔下去!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想看到你摔在几十楼层下的地面上,脑浆开花,血肉模糊!”

他握着她的肩膀更紧了,这是他十日来第一次用这样的情绪,想要同归于尽的仇恨情绪与她相对,眦红的眼是痛苦的刀刃一刀刀砍出来的一般,吼出来的声音,怆怒不堪,“申璇!你他妈跟我说你爱我!又是怎么做到心安理得的!”

他不能入睡,一闭眼睛全是那些画面,一想到那些画面,全身都发抖,遏制不住的全身发抖,她是怎么做到的?以为她只有在他的身下才会有那种声音。

他不能想,一刻也不能…

“申璇!我应该把你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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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激烈的吧?

这么久了,她要跟他说话,还未开口就被他堵回来,要说也是说些刺人戳心的话,那些话,不重,却句句都是软刀子,眼神也是软刀子。

如今不同了,他情绪如此激动的想要把她扔下去!

因为韩启阳。

她知道,他一直都讨厌韩启阳,从两个人感情还不怎么样的时候,他就一直讨厌韩启阳,掉进湖里也不准她去救。

“裴锦程,你不觉得你可笑吗?”申璇不怕吵架,就怕冷战,探在窗外的身体感受着G城四月的风,明明是温暖的,她却觉得冷,牙齿轻轻打架,“在商言商,和韩家的合作我已经跟你解释过,合同不是我签的,是我哥哥签的,你不准我家跟韩家人合作,那是小人之心!人家启阳已经结婚了!”

“结婚了?结婚了还肖想有夫之妇?”裴锦程最恨的就是申璇这副样子,她永远的理直气壮,任何时候都是如此,哪怕被压在窗户边,她也不怕,她身体里就像注射过亢奋剂似的,任谁也别想打倒她。

他突然眉心紧拧,捏着她肩膀的手开始发颤,他不能跟她吵架,不能去想那个视频,只要一想,整个心房到五脏,全都毫无顾忌的缩了起来,同一时间,那种痛一下子冲到脑门心,脑浆里像被人扔了一串鞭炮,疼起来的时候,耳朵都快要失聪似的,根本不给他时间来抵抗这种疼痛。

不是不想抵抗,不是猝不及防,只是无论如何有准备,还是扛不住而已。

他只是扛不住而已。

这些天,他天天在这种反复的疼痛中煎熬过来,撑过来,今天晚上遇见韩启阳,门外他听到韩启阳说话时那痛感就已经袭了上来。

他是裴锦程啊!

他怎么可以皱眉头,怎么可以当着兄弟朋友的面皱起眉头,而且还是疼得皱起眉头。

韩启阳说那些话,她说是误会?

若他没有听她跟韩启阳说过,那么他会当那是一个误会,她抱着另外一个男人的脖子,说“我爱你”。

那天在他买的岛上,她跟他说,“我发誓,我爱你!”

申璇的头发,申璇的脸,申璇的声音,申璇那些轻轻转转的吟哦,虽然偷-拍的角度并不十分好,但他还是认出了她,听出了她的声音。

只有她的声音才会那样,胆小的时候,低低的压着自己的声带,不让声音肆无忌惮的飞出来。

他摇了摇头,松掉她一只肩膀,赶紧摁住自己暴跳的太阳穴,他跟自己说,会忘记的,他不会再去想了,裴家是不允许离婚的,家主更不可以。

他会忘记的。

可是他根本无法忘记。那些声音全都往他的耳朵里钻,她跟韩启阳说,“启阳,我爱的人是你。”韩启阳说,“小璇子,我爱的人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从来都没有变过。”

他们这对狗男女!

他们逍遥快活,却将他打入地狱!

他不但忘不了那些零散的声音,更忘不了那些晃动的画面,他后悔将那只U盘插=进了自己的电脑里。

一枚偷-拍的U盘,十亿。

裴锦程嘴角的笑容怆凉,“你是有夫之妇!”他颤颤吸气,低声愤懑在她耳边道,“申璇,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永远得逞不了,我会让你看着韩启阳怎么死!一点点的,受尽折磨!”

他是要把她推下去的,她死了,他才解脱!他一眼也不想看见她,恨不得她马上消失在他眼前!

可是他又做了什么?把她从海城强行带回G城,放进副总办公室,他去应酬,她也必须去,回到裴宅,便扔开她。

他想,他只是还需要些时间,等他不那么难受的时候,他会宰了她!

“裴锦程!你只准州官放火,我说过你和白珊吗?你说跟她没什么,我就相信你!你个小肚鸡肠的贱男人!”

“对!对!申璇…”裴锦程拍了拍已经快要炸掉的脑门,逼迫自己赶紧把听觉视觉都快些关闭起来,“我没你大方!你和韩启阳!”

他最后一个字咬住,紧紧的,像夜里紧紧咬住的被角一样咬住那个男人的名字,凤眸里精光乍现却是千刀万剐的恨意,他每到喉口的话,又吞下去,最后,他只能厌憎的骂道,“你们这对,狗、男、女!”

申璇被骂得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像进入备战状态的斗鸡,反压着的腰明明很疼,她也努力的想要重新撑起来,无奈才一起身,男人又使劲将她往下一压,“裴锦程!你嘴巴放干净点!启阳怎么你了!”

“启阳!!!”裴锦程怒声一吼,“申璇!你再敢这样喊他!”

申璇被骇住,若她此时像准备攻击的斗鸡,对方就是一头饥肠辘辘的凶兽,一头随时可以将她置之死地的凶兽,她开始冷静,冷静,裴锦程占有欲极强,她清楚,韩启阳的身份于裴程来说,是一根刺,她其实也早就知道。

她点了点头,“好好好。”她语气放低,“锦程,我不再那样喊他!你放开我,我不再喊他,我只是希望你以后能够理智一些。”

他看着她这样的神情,蓦地的一声苦笑,她如此的无所谓,她真是个演技派。“申璇,你果真是个…”

脑海里的画面突然回到四月初的时候,国色天香夜总会里,他坐在沙发里,端起酒杯跟覃远航的杯子碰上,“我晚上还有事,你能不这种时候打电话吗?”

那时候覃远航看起来情绪不佳,“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

“Sunny最近是不是有一个男人总接她下班?”

“我不了解,下属的私事,我向来不过问。”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皱了一下眉,“你什么时候跟Sunny搞到一起了?”

覃远航也没打算否认,“什么搞到一起了?她根本就不承认。”

“真到一起了?”

“你明天问一下她,接她那男的怎么回事。”覃远航给自己倒了杯酒。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

“我问?我怎么问?我一问,她就承认了,我怎么办?她本来就敷衍我,请她吃个饭,跟什么似的,如果我去问那个男的是谁,她要是跟我说是她老公怎么办?”

他觉得这简直是笑话,Sunny怎么会有老公,公司里是有档案的,主要职员的婚姻情况他还是清楚的,“她未婚。”

“现在同居的恋人那么多。”覃远航烦躁的再喝了一杯,“总之,你帮我问,我亲自问的话,她若破罐子破摔的跟我说那就是她的同居男友,我真不知道怎么接话了,那样的话,根本就继续不下去了,连余地都没有了。”

..

裴锦程头里又是一种锐痛,有些气吁喘喘,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到现在,说不出口的人,居然会是他,出轨的人明明是她,却成了他问不出口。

这口气,叫他无论如何都吞不下去,“明天开始,你就在裴家管理家事,不准踏出宅门一步!”

“包括和朋友吃饭,逛街!”

“裴锦程!”申璇激动大叫!他这是要软禁她,“你到底想怎么样!”

裴锦程拖上申璇的手腕,“走!”

“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裴锦程笑意森然,“去看韩启阳伤势如何了?申璇,别做梦了,等着看你那个青梅竹马怎么,死。”

申璇突然感到一阵哆嗦。

裴锦程把申璇扔回了梧桐苑,并没有想象中软禁时的铁锁大门,而是轻飘飘的恶毒的告诉申璇,“他今天住院,你记住,你呆在这里哪里也别去,否则,明天你会看到他的骨头有可能接不上,终身残废。”

裴锦程转身离开,留下申璇站在门内怔怔相望。

裴锦程的车子穿入夜幕中,他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后视镜,车子开出城区,驶出收费站,上了高速。

离G城最近的二级市兰岭市虽不及G城繁华,却也是一个卧虎藏龙之地,只不过相较于繁华的大都市而言,着实显得低调了很多,其实多年来,南方黑色势力都相对隐蔽,明面上都是投资公司,贸易公司,可暗地里的勾当,无人可知。

裴锦程车子停在一处外观低调的普通农家乐式的院落外,大门缓缓打开,强悍的越野车开了进去。

车子停下来,有人过来拉开他的车门,纯朴的农家人打扮,拉开车门的手臂却是一看便知道孔武有力,那人见裴锦程下车,恭敬的喊了一声,“少爷。”

裴锦程下车后,眸色冷冽的看了一眼西边偏门,淡淡“嗯”了一声,侧目时,肃然问道,“人来了吗?”

..(9想问问亲们平时看新闻吗?看社会暗访节目吗?知道什么叫偷-拍吗?偷-拍画面的质感见过吗?璇留着长发,室内偷-拍的角度是不是固定死的?镜头摆放的位置是不是应该做得像不被人发现的位置?我想问一下,那橙子是孙猴子转世了会火眼精睛还是怎么的?他在偷-拍的画面中可以看到璇子身上的疤痕?还真以为旁边架个高清镜头拍A-V啊?作者就算是个二逼,也不会不知道怎么来设定人物吧?二逼作者只是把老瑞设成了一个BT,但并不打算把他弄成一个二货,要是真整成A-V那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拍摄了,那老瑞不应该叫贱瑞,应该叫二瑞。你们有空去看看我置顶弄的那个星座性格,你们去看看我的男女主是不是按照那种设定在走,天蝎的女人是不是情商低,金牛的男人是不是闷?是不是很多事喜欢放在心里不愿意对旁人说????我不懂,但是我根据资料在写。。。你们骂我女主傻-逼,男主傻帽,作者二逼,在你们眼里我全家都是傻X,你们聪明,你们聪明什么都看透了,你们这么聪明当初在北京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璇子和谁睡了呢?你们一看到不爽就骂男主骂女主骂作者,你们骂爽了,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们一个人骂出来,我看留言板,我成了你们所有人的垃圾桶,你们爽了,你们把我骂得不爽了,你们知道吧?我不爽了!对!我就是删留言,必须删,删繁就简的删!!我就是封号,必须封!封建统治的封!!固步自封的封!!你们骂爽了,我码不出来字了,你们是不是更爽了?你们继续,过几天我上班了,我真可以找个借口彻底装死了,你们理性点会死吗?好吧,我就这种性格!我今天要是不把这牢骚抖完了,死的人就是我了,我现在睡觉去了!今天真是把我气断气了!)好吧,我其实也傲娇,你们赶紧扔点月票安慰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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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就等少爷了。”农家人替裴锦程引路。

才一入门室,围着方桌而坐的两人便站了起来,都是中年男人,一人头发发灰,面相却看起来年轻,应该是少年白头,另一人下颌留着些胡子,看起来十分精明,但两人看到裴锦程时,都站了起来,爽声笑着,那笑声里带着些豪爽的味道,明明年龄大过裴锦程,却在看到后者的时候,眸露谦恭之色,道,“大少爷。”

这两人并非名不见经传的人,而是兰岭市非常有名的两位投资人,灰发的叫金权,留胡子的叫金胜。两兄弟十九年前从一个小投资公司,慢慢闯入金融界,越做越大,是行内白手起家的典范,明明可以得到更大的发展,却一直扎根在兰岭市,美其名曰“兰岭给了我们机会,给了我们荣耀,我们永远不会离开这里,今生都会留在这里,为这里的发展进绵薄之力”。

而实则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十九年前帮派大战中,为罗刹门铲除永泰会立下过汗马功劳。所谓白手起家,只不过是不想引起外人注意,都传他们商业头脑简直就是电脑,机遇和智慧和成功全都不可少,而他们全都遇到了。其实这一切不过都是裴立的手段而已。

裴锦程亦是礼貌的一颌首,带着敬意,健妥的步伐迈出去,是修养颇深的绅士,可即便如此,也依然难掩沉敛霸气,“权叔,胜叔,你们还是喊我锦程吧。”

金权金胜相视一秒,因为裴锦程的态度而欣慰一笑。

裴锦程抬了手,过去与两位长辈相握,“这几天辛苦两位叔叔了。”

金权金胜大笑,金胜道,“锦程,你还跟我们客气?”

裴锦程抬手请了一下,示意他们坐,“进展如何?”

室内木桌简易,看着很是陈旧。

裴锦程坐下来,金权和金胜都坐了下来,金权看着裴锦程,脸上的笑意慢慢敛下,让谈话的气氛慢慢步入严肃的氛围,“那段时间白立军是派他的秘书郑宋去查的这条线索,但现在他秘书的情妇是汪菲菲,所以现在,当年永泰会的幸存者已经找到。”

金权说到这里,将话一顿。

汪菲菲,新星,清纯可人,电视里看着美得脱俗,有“神仙姐姐”之美誉,虽然刚出道,可是电视剧太火,一时间势不可挡,白立军这个人太好权利,一心扑在权利欲望上,对女人的防备很深,但是郑宋却受不了汪菲菲这种女人的强烈攻势。

汪菲菲当时是以个人名义,怕自己受到影迷的骚扰,找到郑宋求助,希望能调点警察在机场帮忙维护一下,按理说,遇到这样的事,也用不着汪菲菲亲自去找,自然有经纪人去准备安保工作。

警察替一个刚出道的明星维护治安?

这本来就是小题大作的事情,但是正因为这事情是不太可能,所以她才亲自去找郑宋,做出一副逼不得已的样子。诉说自己出道后的苦楚,被影迷弄得吃不好,睡不着,生怕被跟踪,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但是像以前一样不红也害怕,觉得自己快抑郁了,想有人保护。

汪菲菲一再表示保安太没有用了,那些都是样子货,从小就喜欢警察叔叔,觉得警察叔叔有安全感,希望郑宋能够通融通融。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你侬我侬,五回六回床上哄。英雄终究难过美人关,往床上抱,那必然是终极目标。

用裴锦程的话来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对于豪门子弟来说,玩明星不是什么大事,但对郑宋这样的人,有很多女人送上门是肯定的,但明星却绝对是新鲜。若不送个大饵,又担心横生枝节,不如就扔个重的。

汪菲菲是裴锦程挑出来让金家兄弟去安排的。

汪菲菲是个聪明的人,该怎么装清纯,她比谁都懂,她甚至为了金氏兄弟布置的任务,自作主张的补了个处-女膜,这可让郑宋的刺激受得不小,当天晚上看着床上的落红,跪在汪菲菲面前热泪盈框,四十来岁的男人了,不但睡了个明星,还睡了个清纯得不谙世事的明星,这个明星居然还是个处-女。

顿时觉得自己配不上汪菲菲。

一时间美人就是心美人就是肝,美人就是他生命中的四分之三。千方百计的讨好,对汪菲菲的防患也越放越低,汪菲菲对郑宋做的事,也越来越了解。

裴锦程点了点头,从兜里摸出烟盒,扔了两支出去,金权和金胜一起抬手,双掌一合,稳稳接住烟。裴锦程还穿着晚上参加乔煜生日时的西装,白色。

在这样陈旧的房间里,这样的穿着像个异类。

他似乎应该是坐在有豪华水晶灯,真皮大沙发上的俊逸男子。

可他在这旧桌旧凳,只能算整洁的普通民舍里,随手将烟叼在嘴上,顺手拿起桌面上放着的塑料打火机,头微微偏着,点燃,烟头上的橘光被他吸得星亮,吐了口烟,他又随手将打火机扔给金权,

他很快和这间房子里的人融到了一起,照样把普通打火机用出了zippo打火机的味道。“白立伟给我的资料上的幸存者并不全,你能肯定现在找到的人是全的吗?”

金权已经点好了香烟,他看了一眼金胜,又睐向裴锦程,“这段时间汪菲菲陆续拍了郑宋的工作笔记本,还有他公文包里的文件,里面居然有一份你上次给我们的那份资料的无遮盖全件。你说要查到眉目才通知你,所以近几天来我都没有打电话给你,今天晚上就是想告诉你,这些人已经找全了,而且我和阿胜已经开展了工作,这批人,不可能出庭指证任何人。”

裴锦程点了点头,他重重的吸了口烟,袅袅烟雾呼出后腾空变淡,他沉吟一阵,长叹一声,“权叔,胜叔,我始终认为,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当年…”

“少爷。”虽然裴锦程跟金家兄弟说让他们叫他“锦程”,但是他们却一直都是对裴立十分忠心的人,所以这声“少爷”很是恭敬,像对自己的上司的称呼,“我们都知道,不会为难他们,只要他们不把老爷子扯进来,一切都好说。”

裴锦程“嗯”了一声,他的话也只能说到此处,虽说当年血流成河确实牵连很多无辜,但若有人威胁到爷爷,那就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了,将手中的烟蒂摁进烟灰缸里,“多长时间,可以把白立军手上这个案底毁掉?”

金权道,“正在跟那些幸运者谈条件,不出意外,十天时间。”

裴锦程心里清楚,这些条件,可能是软的,可能是硬的,就看当事人的态度了,他又开始慢慢盘算,十天,十天时间若这一帮案底永远埋了起来,他便可以毫无顾及的对付白立军了。

他不能给自己留一点点的安全隐患。

突然,他眸色复杂的凝着金胜,不一阵,又睨向金权,两兄弟被他看得有些茫然,相视之后,金胜心里计较一番后,沉色时,眼里像在发誓一般坚定,问,“锦程,可还有什么话要交待我们?你只管说,我们两兄弟必然会竭尽全力的为裴家效命!”

裴锦程阖了一下眼,脑子里突然乱七八糟的激情晃动的画面一下子闯进来,他胸口一窒,“胜叔,有件事,你们帮我查一下,但这件事,我希望你们能在爷爷面前保密。”他要知道敲诈他的人的出处,他更要知道有多少人看过那个视频,是否还有备份,这一切都像他身边放着的炸弹。

“老爷子也不能知道?”金权疑惑问。

裴锦程心里在听闻金权问出这句话时,马上有了戒备,他们毕竟是爷爷的人,可这件事一定不能让爷爷知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想爷爷操心而已。他年岁大了。”

金胜长叹,“老爷子放心把裴家交到大少爷手上,必然就是让大少爷做任何事的决定,裴家家主的大印如今在大少爷手上,我们兄弟俩自然是听大少爷的。”

裴锦程道,“是两位叔叔看得起锦程。”

.........

墨染星蘸,裴锦程站在梧桐苑外,看着那扇门。

曾经他觉得一回来,四周繁花似锦,天天都是春暖花开。而如今,明明已经春暖花开,他却觉得那里面寸草不生,是绝地荒芜的戈壁,没有生命。

他怎么会一再相信这个女人,她不是第一次背叛他了。

他当初追到马赛时,已经是那样的局面,后来他却硬要坚持破镜重圆,自作孽,强扭的瓜果然不甜。

他还是不要回到这个地方住了,天天都无法入睡。

转过身,才走出几步,大门被拉开的声音传来,“锦程!”

听到申璇的声音,他闭了一眼睛,深呼吸之后,没有回头,而是再次抬步。

申璇追上去,却离他一步之时停下来,她握了握拳头,“裴锦程!我要跟你谈!”

.....(再次友情提示:这个文从现在起,或轻或重都会虐到结局,怕虐的亲,可以安心养文了,留言板凡见养文弃文的字眼,一律删除,谢谢合作。)

抒情篇,啊!!从今天起,我再也不要做二逼的女汉子,我要做个淑女,做个端庄矜持,打不还口,骂不还手,欲说还羞,欲拒还迎,娇滴滴的淑女,我要做淑女的决心已定,定中磐石。HOHO!就这么愉快滴决定鸟!

333:裴锦程,别摆一副脸给我看!

申璇的拳头再次一紧,冲着迈开步子的裴锦程大声喊道,“裴锦程!”

在夜里,这一声太响。

在梧桐苑外,这一声太响。

对于夫妻“和睦”一段时间的他们来说,这一声太响。

裴锦程转过身来,凤眸里翻卷而来的风浪突然袭向申璇。

她看到了他瞳仁里的怒焰!

“不想我这么大声吗?”她问出这句的时候,鼻头很酸,酸得她有些哆嗦,她一吸鼻子,顺便用力的眨了眼睛,深吸一口气。

“若不想让我这么大声,若不想我叫来更多人,若不想这么大的嗓门把爷爷招来,你就不准走!”

她字字句句都是威胁,她知道,她糟糕透了,到了这种时候,她还是如此冥顽不灵,不知悔改的想要威胁她。

他是她的丈夫,同床共枕的丈夫,她虽然给了他伤害,可她却悉心虔诚的照顾了他三年,无论经历过多少吵闹,打骂,他始终是她的丈夫。

明明是夫妻,都说夫妻要相敬如宾,她去要用威胁的方式才能让他停下脚步,才能让他跟她对话。

她真是可悲,可悲透了。

他现在是裴家的家主,她是主母,他们是不能分割的一体,永远都不能分开。

为了能重新入裴家,和他在一起,明明是她自己离开的,她去腆着脸回来,虽然爷爷没有多加阻扰,但她当时已经做好了被任何人羞辱的准备。

这就是她争取来的婚姻和丈夫。

甜的辣的酸的苦的,她都记得,她错也错过,对也对过,无论如何,在她的心里,他们已经不能分开,谁也不能,他跟不跟她说“我爱你”三个字,她都觉得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一起。

可如今,他们表面上在一起,都是梧桐苑的主人。可他天天冷眼看她,不给一个好脸色,连话也不好好和她说。

在公司必须和他一起去,回了梧桐苑就把她扔开,连看也不屑看一眼。

就算是古代被打入冷宫的弃妃,也得有个罪名吧?

或通敌卖-国,或不守妇道,或膝下无子,可他就为了和韩家合作的事动这么大的气!她不服!

“要谈什么?”裴锦程亦是沉沉一声呼吸,这女人威胁人的本事还真是见涨!

想撒泼了?

不过她本来就是这种人,泼得很,她还真做得出来大路上大打出手的事!

“跟我进来。”申璇转过身,走进苑门,没有听到身后跟来的脚步声,她又停下来,回过头去看着裴锦程,“我说进来!”

“怎么?”申璇声音微微一拉高,“裴锦程,你想吵架是不是!行!反正好久没吵了,我们今天大吵一架好了,把裴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叫出来,好好的吵一架!”

裴锦程脸一沉,抬了一步,“还不走。”

申璇这才领路在前面,走向主楼。

见钟妈过来,申璇轻声道,“钟妈,你也去休息吧,顺便照顾一下小英,快要做手术了,这几天让她休息好一点。”

钟妈一见着裴锦程,知道这两夫妻最近在外面虽是秀着恩爱,但在梧桐苑里却在冷战着。刚刚就知道申璇追了出去,那声音大得她在里面也听见了,夫妻两人要谈,她也高兴,赶紧连连“欸”了几声,“少奶奶,那你有事叫我。”

“好。”

等钟妈离开后,申璇拉开鞋柜的门,把裴锦程的拖鞋拿出来,一弯腰放在地上,看着还站在门外的男人,她望着他,想要像以往一样朝他弯着眼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她已经不知道如何讨好他了。

她所知道的方式都用了,甚至上网查那些微博,去看别人夫妻的相处之道,想要从中学习,但她无能为力,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不关注,不关心。

她认真做了几个小菜,准备整整一个小午,换他一句“不饿”或者“吃过了”。

她穿上新买的丝质性感睡衣,换来他一转身的冷漠。

她兴致勃勃的拿着微博上的图片去找他,跟他说这景色可真美,去旅游,换他一计白眼,然后是永无止境的沉默。

除了韩启阳的名字可以打破他们之间的僵局,其他事,永远都不可能。他唯一关心的就是不准她提韩启阳。

就像现在,她将拖鞋摆好,放在地上,而他依旧是毫不领情的看着她,像她逼他穿了一双从茅坑里拣出来的一双拖鞋一样。

对!

她威胁他!

就是要威胁他!

他敢这样对她,她凭什么不可以威胁他!她眼眸明亮,像遥远天际里最亮的星星,像倔强孤傲的在战斗一般,她要打赢一场仗!“裴锦程,我现在必须要和你谈,如果你不好好跟我说话,我们就去找爷爷!我才没兴趣跟你扮什么貌合神离的恩爱夫妻!”

裴锦程看着申璇的眼睛,曾经他总是陷在她的眼神里,那里面的光,跟从百年熔炉里焠过的剑一样,那束光是说不出的倔强孤傲,她像是在面对一个客户,将自己所有的装备都放进眼睛里,层层叠叠的武装起来,如果不拿下对方,就誓不罢休,他有多久没有看过这样的她了?

他讨厌这样的她。

他讨厌任何一种样子的她。

他讨厌她。

但他还是脱了鞋,换上。从她身边经过时,一侧身,连挨也没有挨到她。

申璇心口微微一提,哪怕刚刚那么小的一段举对,擦身而过而已,她已经慌了,慌的不是他的靠近,而是他的距离。

如此近,他却侧身而过,哪怕只是轻微的有点碰撞,他也不肯挨到她。

他到底是有多厌恶她?

回过神来,一偏臻首,睐见他已经坐到了沙发上,一楼的灯开得太多,让整个大厅宛若白昼,却也让所有的一切都无所遁形,她突然有些害怕,害怕他眼里的冷漠和恨意,于是伸手,将几处灯关掉。又将沙发区上面大水晶灯关掉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