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辛甜却死不悔改。

“辛甜!是不是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

没等云烨说完,辛甜大声接道,“对!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些责任,我是傻X,所以你那些大道理,我永远不懂!

我有娘生,没娘养!所以我什么都不懂!

我不懂,但我却知道做人不可以太份,不可以以怨报德,更不可以恩将仇报!

他凌骁珣对得起我!苏小溪也对得起我!对我不好的,不要对我要求那么多,关我什么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占着了什么好处?少往我身上扣什么家啊国啊的大帽子,我戴不稳!

你以为骁珣不想和我离婚吗?他跟我提过,我也动摇过。”辛甜声音一弱下来的时候,抬眼看着车顶,瞬着已经泛潮的眼睛,“是小溪求我不要离,小溪清楚骁珣的性子,如果一离了婚,马上就会和她结婚,小溪本来就怕自己身家不清白连累骁珣,怎么肯跟他结婚?

但你看过小溪现在的样子吗?除了在骁珣怀里她看到什么都笑,其他时候沾*就睡。上次小豌豆喝醉酒的第二天,小溪差点就过去了,骁珣赶回去,好不容易才把人抢救过来。

小溪怕以后骁珣的结婚证上写了她的名字,就再也不会写别的女人的名字了,所以一直求我不要离婚,等她去了世界另一边…”辛甜抽泣的时候,觉得肺叶子都在疼,“我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打扰他们,是害怕自己一说话,就耽误了他们相处的时间,做人不可以那么残忍,我也知道小溪活不久了,骁珣那么好的男人,他以后还可以找个伴侣陪他,小溪的想法,是对的。

我是骁珣最好的朋友之一,我也希望未来的岁月里,他可以忘了小溪,然后…”辛甜一低头伏在方向盘上,恸声泣啜。

云烨属于不战而败,这方面的逻辑思维,他永远赶不上女人,他说的是家族局势,辛甜说的是人性情感,他们两个,谁都觉得自己有理。

云烨一直都有感觉到苏小溪的异状,但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如果凌骁珣是因为觉得当初凌家拔了苏家而内疚这样照顾苏小溪,又为什么非要结婚呢?

辛甜的意思又不像是简单的内疚,如果苏小溪真是活不了多久了?

云烨突然甩了一下头,这些事,不关他的事。

辛甜的哭声还没有停下来,如果辛甜为了什么事这样无休止的哭,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无论脸板得有多硬,沉得有多黑,他就是没有办法,坐在副驾驶室,等着她哭,张翕了几块唇瓣,都没有发出声音,最后他沉吁了口气,伸手抽出一张纸巾。

递到辛甜面前,“擦了!”

“不擦!”

云烨递着纸巾,没人接手,于是又哗哗的扯了好几张,揉成一团从辛甜的肘下往方向盘位置揉去,“恶心死了,快擦干净!”

“你下车!自己打车去!以后再敢管我的事!”辛甜抽着鼻子,起身就把沾了鼻涕的纸团扔回到云烨的腿上,云烨一跳,一下子把纸团抛到地上。

“辛甜!”

“听到没有!”辛甜自己扯了纸巾,擦眼泪,凌骁珣和苏小溪的事,她悲伤过太多次,这次若不是云烨来提,她不会这么难过,因为她知道有些事难过也没有用,她只想让凌骁珣快乐一些,短暂的也好,别人悲伤也是徒劳。

戴面具的人,只有同样戴着面具的人才会惺惺相惜。

“听到什么!”云烨扯着纸巾擦自己的手指,感觉到处都是泪鼻涕。

“下车,自己打车去!不准再管我的事,再敢管我的事!”

云烨心想,出尔反尔这四个字,不管是他,还是辛甜,这三十多年都验证过无数次,所以,他们都想说谎的孩子一样,总是重蹈覆辙,冷声问,“你想怎样!”

“睡你!”辛甜瞪了云烨一眼。

云烨方才是冷声,这时候连脸色都冷了。

辛甜看到辛甜嘴角气得轻轻抽动的样子突然一下子心情也好了一些,曾经她就是这样,巴不得气得他跳脚才好。

就在云烨伸手去推车门的时候,辛甜一个动作就锁了车门,撑着身子起来就扑向了副座,手臂勾住云烨的脖子,便将小嘴送了过去,“车里是不是简陋了点?”

她揶揄的笑着,“没事,现在车1震都是这么简陋的,你现在也不是什么不能玩车2震的人了,做生意的可以大方玩。”

云烨伸手一推,推在辛甜的凶器上。

辛甜倾身一压,吻住了云烨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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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跪到了他的坐椅上

云烨的手像碰到了烧红的铬铁上一样,迅速撤离,辛甜却越逼越近,将他逼得后脑撞到了车壁上,她已经爬过来,跪到了他的坐椅上。

云烨大呼一口气,“辛甜!”

那声音从嗓子发出来,听着都哑了!带着沉沉的喘息。

他脑子一浑,里面白光闪过,那种激烈撕扯衣物的画面再次重现,耳朵里全是“云烨!云烨!”。

细密汗液滚成水珠的男人发现自己身上每一寸肌肉都崩紧了。

手臂方要抬起,辛甜的嘴已经从他嘴上移开了。

云烨突然觉得自己抬起的手臂所处的位置万分尴尬,上不得,下不得,最后只能尴尬的放下。

女人毫无羞色,优雅的顺了顺耳边发丝,还跪在他的椅沿上,这时候轻轻一个歪侧,坐到他的腿上,“吓得可不轻哟,逗你玩呢,瞧把你给吓得脸都白了,我再怎么饥不择食,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舅舅吧?这个道理,我其实不是不懂的,年少的时候,是朦胧,现在很清晰的知道责任。”

辛甜一边说着,一边去瞄云烨难看的脸色,不管他的脸色有多难看,她始终带着些不长心的笑意,“好了,先送你回去。”

辛甜整理好自己并不算凌乱的衣服,坐回到主驾驶室,发动车子,油门踩得很慢,车子便在路上开得很慢。

车窗外慢修修的过着景物,时间对于某些人来说,便度分如年。

云烨是好多年没被辛甜这么纠缠过了,突然来这么一下,他差点短路。

不,不是差点,是已经短路了!他还没有回到现实中来。

这场景,女人气定神闲,男人惊魂未定。

云烨一个身材高大健硕,坐在副座都要把坐椅往后拉才放得下腿脚的男人,活像被一个*采草大盗玷污了的优质草儿,简直还没有回过神来。

辛甜开着车,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C城她现在是非常熟了,开车根本不用导航,外面还有穿着凉快吊带短裙的女孩儿,她真担心她们的安全,“你是回酒店,还是要去别的地方?”

“回酒店。”云烨坐好,声音不高。

云烨才刚刚回到房间,洗好澡便准备睡觉,这时候又有人在摁门铃,云烨眉头拧了一下,这五星级的酒店不人有人乱来摁门铃,难道是辛甜?

揉着眉心去开门,门外站着的女子妖娆漂亮,打扮得也很性感,就是说不清怎么看都有些不舒服。V领开得比较深,露出深沟,看见云烨便扬嘴一笑,“云少!”

“…”云烨退了一步,“慢走。”说完便“嘭”一声关了门。

V领女郎尴尬的敲了敲门,“云少,开门啊,是辛总让我过来陪您的。”

门忽地打开,云烨阴云层层的脸又出现在V领女郎面前,女人一喜,却看到男人眸中愠色如刀,好看的薄唇一启,便是一个“滚!”字。

又是一个“嘭!”,这一声比方才还要响!

云烨刚刚睡下,辛甜的电话便打了过来,“怎么,不满意吗?我那里还有好几个,C大的大学生,你喜欢长头发还是短头发,要不要染发的?五官有没有什么要求?”

“…”

“温小姐没过来,我怕你有火没处泄,还不是为了你好?”

辛甜刚刚说完,便听见“嘟嘟嘟嘟~~”的盲音。

云烨拔了电话线,关了手机,又把书旧上“请勿打扰”的牌子拿出云挂在门锁上,一切做得都差不多了,睡觉。

宾馆的chuang大如空海,白如寂寞。

云烨四仰八叉的躺上chuang上,晚上本来是要处理辛甜离婚的事情,现在脑子里却总是跑路,总也没办法往那件应该尽快处理的事情上跑。

乱得很。

辛甜自从认识凌骁珣后,整个人都变了,以前隔三差五的跑到他的chuang上那是常事。

一个吻不算什么,对于那些家常便饭,就像每天早上的豆浆油条一样,但是事隔几年,她突然扑过来的时候,他刚刚差点失控。

果真是疯了!

辛甜,他的外甥女!

他曾经把她当成属于他的莫家最小的一个妹妹,曾经,他甚至从未听她喊过他一声舅舅。

那种颐指气使的腔调,蛮不讲理的性格,他以为女孩这样也无所谓,凶一点以后嫁出去才不会被欺负。

那时候他们在一个学校,她在家里不是挑食,就是说没胃口。一到学校,只要第一堂下课,她一定焉耷耷的站在他教室门口,云烨,肚子饿。他就带她去学校小卖部买个牛奶,或者面包。

莫家虽然不是小门小户,对孩子也不十分严厉,但零花钱从来不乱给,数额都有限,除非有非买不可的东西。这是父亲定下来的规矩。

家里零花就数她多,因为要富养女,穷养儿,但她的钱总是不知道去哪里了,发了零用钱没几天,就拉着他的衣角,云烨,我没钱花了。

那时候几个姐姐都给他钱,以前还会告诉父亲,后来干脆什么也不说,就备在那里,等她来抢劫。

有时候想想,反正那时候他没有*的嗜好,不抽烟不喝酒,不跟其他豪门公子哥去赌博,给辛甜用也无所谓,女孩子兜里钱多一些,不会学坏。

是他太*着她了,才把她*成后来的样子,无法无天讲什么爱情至上。

到莫家的时候,她性子内向得不得了,说话走路都小心翼翼,生怕惹了谁不高兴,看着每一个人的脸色过日子。

有时候想想,这样一个才几岁的小女孩看着真让人心疼,乖巧懂事,却还是怕自己做得不够好,饭吃得光光的,一粒米都剩下。

结果童姨以为她没有吃饱,又给她装,她还是逼着自己吃,吃得吐了起来。

后来他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悄悄问她为什么吃吐了,是不是莫家的饭菜太好吃,她说怕自己没吃光饭,会被外公骂。

他简直不敢相信,没有吃光饭,为什么会被骂?家里虽然不会铺张浪费,也从未因为剩饭骂过孩子。

后来他总是看着她,看她快吃不下的时候,就把她碗里的饭倒到自己碗里,让她别吃了,如果看到她表情一松,他便像做了一件多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一样。

小的时候,他们两个住在一个房间,原先他住下铺,她住上铺,后来他把下铺让给她睡。

后来她经常说晚上怕关灯,开灯又睡不着,便要他在下铺陪她睡。

那时候还小得很,只觉得两个人挤在一起也好玩,说学校有趣的事,或者讲新鲜的故事,你讲一个,我讲一个。

上小学四年级了,父亲又收了一间房出来,说女孩大了,在发育了,要有自己的独立空间,那时候,是他们第一次分开。

其实他从来没觉得他是她的舅舅,他以为只是她的哥哥,大一岁的哥哥而已。

三姐经常说,甜甜这脾气越来越大,性格越来越强,就是被小五爷给惯的,不过这样倒是好,以前甜甜到莫家来的时候,活像个受气的童养媳,现在这样倒是灵气活现的,像我们莫家的孩子了。

辛甜听见后,便一弯腰学牛一样抵在他的肚子上,笑呵呵的抵着走,别人都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他却听清了,“云烨,听见了吗?我是你的童养媳,呵呵。”

“去你的!”他一边退着,一边笑着拍了她的背。

年纪小的时候,什么也不懂,不懂什么叫距离,也不懂什么叫辈份,只知道该给她做的事,一件件都做好,习惯这种东西,跟有瘾似的。

云烨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睡不着,坐起来点了支烟。

辛甜离开这几年,他过得很平静,给自己说了好多次,很平静,又猛吸了几口烟。

.

翌日,G城商会聚会C城,只是透露了一点点消息给欧阳霆,最后却越传越广,很多C城商界名流都想参加。

当时辛甜便和G城商会会长裴立老先生商议,不如做成联合商务会谈,如此一来,C城这边的商机,也可以和G城商会的朋友共享,未尝不是好事。

而且西部大开发,C城也在其中,这些年国家投入的人力财力做了很多基础建设,钱在天上飞,G城富商不可能没有看到商机。

裴立当然同意,他本来就想退下来让年轻人来张罗这些事情,辛甜又对这些应酬这些事情非常擅长,更有利益捆绑,他是一百个放心。

所以会场很大,最后选出来的都是按照行业前景和公司市值还有身家强大的人物。

和G城的城市财力相比,C城的确是没有办法比的,但C城顶端的那部分富豪却也毫不逊色,比如刘家,欧家阳。

裴立穿中式的对襟盘扣衫子,跟西装笔挺的年轻人是两种风格,别人有别人的优雅帅气,可裴立往主席台上一站,轻抬一下话筒,才“喂”一声试了一下音,会场便突然鸦雀无声。

老一辈人中,辛甜最佩服的人除了外公,便是裴立,若不是因为私心里觉得外公对自己太好,她最崇拜的老人,会是裴立。

他不用怒目相向,也可以凛然生威,再优秀再目中无人的后辈,在他面前或者在他背后,也不敢乱议“他有什么了不起”这样的话,因为没有资本,也没有底气。

这就是裴立做出来的人。

裴立在台上发言,辛甜一直以会长助理的身份站在一侧,老人目光慈和却威严无双,辛甜将目光放到台下,看到裴锦程拉着申璇的手,允铮应该是还在房间里和小豌豆玩,由几个保姆带着。

裴锦程是下一届商会主席的热门人选,也对,商会主席的家庭总会被人津津乐道,现在申璇和裴锦程如此幸福,被人家当作正面教材,是件好事。

云烨是不会去竞争商会主席的,上次外公还说过,“一大把年纪了,天天不想结婚,还有脸去竞争主席?到时候说起来才好听得很呢。”

辛甜今天穿的礼服裙是一袭月光银垂丝纱裙,胸前钻石点缀出璀璨奢华。长裙迤地,显得高贵而优雅,华丽而大方。

裴立讲好话,台下一片掌声,等裴立坐到台下的位置上后,辛甜作为在C城的创业青年,也开始了讲话。

祝局一听辛甜夸了自己,脸上扬起了笑容,暗处庆幸自己因为辛甜走进了G城商会这个圈子。

欧阳霆坐在位置上,刘诗诗也坐在他边上,一脸崇拜的看着辛甜,“哥,甜姐好棒啊,我要是有她这么能干,爷爷是不是不会再说我没出息了啊?”

“呵。”欧阳霆笑了笑,“你要是这么能干,外公肯定要急死,哪个男人敢娶你啊?”

“哼,我去让甜姐教我吧?带着我学做生意,爷爷要我进司法系统,我一点也不喜欢,我想学做生意。”

“做生意这种东西还需要教吗?你要做什么不可以啊,你哥也在做生意,干嘛还要去你甜姐那里学?”

“不一样啊,你在C城,得天独厚,就算其他服装公司全倒闭了,也倒闭不到你头上来,而且你就算不创新也无所谓,可是甜姐不一样。

你没听见她刚刚在说经历的时候讲的吗?她从新西兰回来后,才到了C城,因为害怕在C城让G城的朋友帮忙太过波折,不想给G城的朋友添麻烦,所以没有联系他们,还好C城遇到了祝局,在合作方案上,几乎一锤定音,内地城市思维的开放让她很震惊,感谢祝局给了她在C城立足的机会。”

欧阳霆如弦月一般的眼睛噙着笑意看着台上的女人,心道,小诗诗同学,你真是太不懂了,若不是当初的绯闻,祝局不可能给你甜姐那机会,当然祝局现在也不可能会坐到这么高端的联合商会的宴厅来,心里这样想,却并没有这样说出来,而是道,“人家凭什么要带你啊,天天忙得跟狗一样,哪有空伺候你这个姑奶奶?”

“什么啊,我的初吻都被她夺了,她不该对我负责任吗?我都没有让她赔偿我的损失,她带带我又怎么了?你说话真是太过份了!有没有你这样当哥哥的!”

欧阳霆瘪嘴道,“我都说过了,你能不能不提你初吻那个事?21岁的女人,你大言不惭的跟我说初吻,你是想跟你哥说你长得没有人想强吻你的冲动吗?要是你们班稍微有个棒一点的男人看上你了,就算你不肯与他交往,他也有可能会在某一天拉住你的手,强吻你!”

“你!人家现在的男孩子都绅士,又有风度好不好?才不像你一样是*!”

“我是*吗?我只是在告诉你男人的本性而已,绅士的你不喜欢,你要是喜欢,早就倒追了。我看着你也不难看啊,怎么会没人喜欢你呢?”

刘诗诗觉得不能再讲了,她的自信心都被这个坑爹的哥哥说没了,再说下去,她真的会觉得自己的长相出了问题。

开席时候的裴立每一桌都去坐一会,聊一阵天,吃点菜,喝一点点小酒。辛甜便跟着裴立一起,敬酒,吃菜。

出来前,莫锡山特别找过裴立,既然辛甜一直想往大生意上走,那么希望通过这次机会,裴立能帮她建立一些更有权威性的人脉。

女人家做事,毕竟没有男人家容易,但如果G城商会会长肯给一个面子,又是如此一个金字塔塔尖人的商务聚会,辛甜的地位一定会得到很大的提高。

裴立每到一桌,都不忘提点辛甜,总是说,“甜丫头和我家长孙媳,也就是现在的裴家主母是手帕之交,这孩子啊,跟我的亲孙女一样,我喜欢得很。”

这话里话外的夸赞不言而喻,G城人人都知道裴家主母得到裴立的赏识不是一天两天了,逢人便夸,但是这次把辛甜提上来,倒是第一次。

也更让G城人开始揣摩裴家和莫家的关系。

有些事,就算C城人不了解,接下来的几天商会旅游过程中,他们也会慢慢打听,不用裴立说得太细,这些盘根错节,自然会让所有人都明白辛甜是一个遗落C城的公主。

如此一来,辛甜以后在C城的路,走起来自然就轻松了。

靳斯翰也来了商会,辛甜知道一些事情,不过没有提及,那些事过了这么久,大家能心平气和的参加同一个会议,说明已经有些放下来,拿着杯子在靳斯翰身边坐下来,碰了碰他的杯子,“斯翰,你可是越长越帅了。”

“不及阿甜精神头好。”靳斯翰风度翩翩,握着杯柱,碰了辛甜的杯子。指了指自己边上的人,“我妹妹,南心。”

辛甜愣了一下子,他一直觉得靳斯翰身边的女人有些面熟,一直想不起来是谁,靳斯翰有妹妹?“南心?”

靳斯翰揽了揽南心的肩头,“曾经的李沁儿,现在终于肯入靳家的家谱了,改名靳南心。”

南心一头乌黑的长发,柔顺光亮,分成两片别在耳后,笑着耸了一下肩,她不太想承认自己改名的事情,“甜姐姐你不记得我了吗?有一段时间,我经常跟裴锦程传绯闻的,不过我当时是被那货给坑惨了,害我现在名声都还没缓过气来,还好我不是特别在意名声这玩意。”

南心显然有些不高兴,偏头过去就白了裴锦程坐的那桌一眼,“我很不喜欢他来着,阴险狡诈!”

辛甜一下子便想了起来,对啊,李沁儿,出现的时候说得有模有样,什么小明星,自从和裴锦程传过绯闻后,愣是没看见出一部戏,原来是靳斯翰的妹妹。

辛甜给南心倒了点酒,南心会喜欢裴锦程才怪了呢,裴锦程抢了她的嫂嫂,只只能安慰着这个眸眼干净的女孩,碰了一下,举了举杯,“裴锦程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别生他的气,你越不生他的气,他就会着急是不是没把你气着,难受死了。”

南心噗哧一笑,“你跟阿璇那么好,这样说她老公,不怕她生气啊?”

“没事,我就没说过裴锦程的好话,阿璇照样跟我好,我们这是铁姐妹们儿!当着阿璇的面,照样想骂就骂。”

“干杯!”南心碰了杯便喝酒,靳斯翰无奈一笑,“你就不能稍微有点样子吗?就这样子,还想嫁人?”

南心羞涩的咬一下唇,瘪了一下嘴,“好啦,不乱说话了。”

一个会场走完酒外加聊天,时间都过了一个多小时了,回到跟申璇一桌的时候,辛甜感觉脚踝都要肿了,刚刚不小心崴了一下,又不好思一瘸一拐,只能撑着门面,装作若无其是。

才没吃一下,申璇就说想回房间呆会,这里太闷了,可能人太多的原因,裴锦程马上起身把太太扶走,说等会过来。

云烨和辛甜坐的位置,刚好一个对面,一个抬头便看见了,辛甜很自然的吃菜,跟旁边的人聊天。

有人问辛甜,你的丈夫怎么没来。

辛甜便笑着回答,我们两个人,来一个人就行了,他今天因为有个朋友从新西兰过来,得去接,还要送到郊县去,这事一忙完,估计能和我们一起玩了。

云烨心底一阵冷笑。

申璇和裴锦程走了之后,辛甜边上的两个位置便空了,有人在喊“霆少”的时候,欧阳霆已经在辛甜边上坐了下来。

“哇,新西兰的朋友来得好巧。”欧阳霆似笑非笑的打趣着辛甜。

辛甜脸上一个假笑,“无巧不成书。”

“我对C城还有周边的郊县特别熟,不如由我代劳,来帮凌少分忧?”

“那怎么好意思?”

突然,辛甜眸色一变,握着筷子的手紧得抖了一下,额上瞬间便布满了汗,欧阳霆马上看出了辛甜的变化,脸色立刻正经了起来,“辛甜,怎么了?”

辛甜大吸一口气,紧抿了一下唇,没有说话,半晌才颤颤道,“没,没事。”

她拿余光惊慌的瞥了对面的男人一眼,只是一瞬,云烨已经绕过圆桌,像一阵风一样,朝她走了过来…

...六千字更新完毕。周末愉快,胖子9没有周末,不愉快。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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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云烨和辛甜被温佳妮撞破

云烨已经站到了辛甜边上,欧阳霆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不明就里。

辛甜亦是扭身向后,看着云烨,看他抬手解开西装扣的时候,眼泪就在眼框里悠悠的打着转,咬一下唇,尴尬又委屈。看着他的动作,她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他的西装脱了下来,袖子穿过她的腋下,绑在她的腰身上,“崴了的脚能走吗?”他问,声音并不低,桌上的人都听见了。

“还行。”

欧阳霆不解的看着这对舅甥。

辛甜脚受伤了?

“辛小姐,脚伤了啊?”有人关切的问。

“刚刚崴了,这不,怕人看着形象影响,就跑过来坐着不敢走了。”辛甜这样回答。可是下腹突然又是一热,疯了!

她闭了闭眼睛,云烨已经低身把她从位置上打横抱了起来,手臂从西装后腰一滑,稳稳的包住她的屁股。

欧阳霆眼睛看着辛甜时,无意瞄到紫色缎面包过的椅子,已经一大块血红,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对舅甥也太默契了吧?到底是脚崴了,还是来例假了?

赶紧把辛甜坐过的椅子往桌子底下推去,挡住。

虽然女人来例假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但这么多人,当事人难免有些尴尬,毕竟不是小女孩。

莫家二姐夫商大维一看这情况,赶紧跑过来问云烨怎么回事,云烨低声道,“阿甜脚崴伤了,又来了例假,裙子是浅色,全脏了,我把她弄到楼上去。”

商大维一脸尴尬,这要是会长助理让人看见屁股后面一团血红,得不来同情,反倒会惹来嘲笑,人家肯定会说辛甜这么大的人了,这么点自己的事都侍候不好。

商大维停下追随的脚步,马上回过身去,边走边朝着裴立喊,“哎呀,老爷子,刚刚阿甜的脚给崴伤了,一点也走不了,我刚刚看着,都肿得很大了,看着怪碜人的。阿烨送她上楼去敷点冰。”撒谎不用打草稿,他根本没有看见辛甜的脚踝。

这声音不小,好多对云烨做法表示吃惊的都不吃惊了,舅舅抱受伤的外甥女上楼敷冰,太正常不过的事了。

裴立一侧首便对生叔说,“阿生,你让我们带过来的医生去看看。”

“不用不用!”商大维马上摆手,已经走到了裴立这桌,“老爷子您忘啦?阿甜在C城这么长时间了,医生的事儿不生,老爷子不要费心了,就是敷点冰的事。”

又说了好一阵,裴立才没说什么。

辛甜搂着云烨的脖子,从这么人的面前走过,还是被他这样抱着,多少年都没有过了。

上中学的时候,她蹲在厕所里不敢出去,打着电话就嚎,云烨,我流血了,好多,裤子上全是,我不敢出去厕所了,你不来救我,我就会死在厕所里的,是丢脸丢死的。

那时候他第一次进了女厕所,吓得那些女人叫得惨不绝耳,他只是皱着眉朝着她大步走过去,脱下校服把她包起来,抱上出租车,送回家。

学校的每个人都知道,莫司令老来得子,叫云烨,莫司令还有个外孙女,叫辛甜。

在回去的出租车上,她就想,这辈子什么也不要了,就要云烨就够了,父母都没有对她这样好过,她感觉自己在莫家,都是依附着云烨在生存。

刚开始的时候,她怕跟任何人提要求,也不敢要东西,都是云烨发现了,叫别人去准备。很多时候,不用她说她需要什么,云烨都会给她备得妥妥的,她觉得跟着云烨,她可以变成一个不带脑子的人,幸福的生活。

所以云烨走到哪里,她都跟,离开云烨就觉得没有安全感,怕别人对她不好。

跟着跟着,就跟出了不该有的想法。

后来他不理她了,再不会抱她,别说这样的公主抱。

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遗弃,曾经被父母遗弃,后来又被云烨遗弃。

年少时的孤勇和冲劲,让她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刚刚在宴厅,穿过那些G城C城财富金字塔顶端的那些人,他把她抱起来就走,那一下离开椅凳,她慌乱得如十几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