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还要被他们酸上几句。
真是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
十有八九都和损友有关。
如今能在云烨面前表现出一副你不开心我开心的样子，真是有一种爽极了的报复的块感。
裴锦程说，如果他能帮，云烨能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
“锦程，你到底知道多少？”
裴锦程悠 然道，“我是想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只要有活人，只要有秘密，只要有活人知道这个秘密，你的秘密就有可能在某一天被公之于众，哪怕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是你最亲密的人，这个道理 ，我们都知道。
阿烨，你现在不应该瞒我，而是应该告诉我，让我帮你未雨绸缪......
而不是坐以等毙！”
裴锦程不说云烨的女人就是辛甜！
云烨也有一种感觉，裴锦程不能肯定他的女人就是辛甜！
这种僵持的局面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
上一次是裴锦程没有崩住，先要求云烨打开天窗说亮话。
这一次是云烨没有崩住，在进了饭店包厢后，两人点了菜，云烨便看向裴锦程，“你打算怎么帮我？”
这话已经挑明了，云烨已经在裴锦程面前承认了自己有喜欢的人。
“你告诉我，你想和她的公开程度，最大是什么样子，最小是什么样子。”
“我当然是希望能在人前最好。”
云烨一点也不避讳说出 这个想法，说他自私也好，但愿望总是有的。
裴锦程笑而不语。
云烨凝眸，“锦程！”
“阿烨，我开始说过，你要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要帮你，但起码你得把我当朋友看。
这样像什么？我最起码应该获得一点尊重，你如果不愿意跟我说实话，我感觉自己是在热脸贴冷屁股。
我说过我能帮，就能帮，但取决你把我到底当成什么朋友。
酒肉朋友？
我可以不愿意为了酒肉朋友来做这些事。
狐朋狗友？
我自认为我裴锦程挑朋友的眼光还可以，不至于交些烂人朋友。
挚交好友？
可至交好友是这样的态度吗？”
裴锦程因为家里孩子有了之后，烟基本上就不碰了。
更何况现在老二又才生，申璇那鼻子都赶上属狗的了，一点点烟味都闻得出来。
要是闻出来一点点，就把他当 病毒源一样往房间外面赶。
裴锦程伸手拿了云烨面前的烟盒，抽出一支烟，反倒过来敲着，“阿烨，我是个生意人。
你也说，要看近期和远期的收益。
其实就是看值当不值当。
你起码得让我感觉到，我来为你做这件事，是值当的。
而我要的回报，不过是我这个朋友在你眼里属于哪一种那么简单。”
裴锦程的话毫无破绽。
云烨真是没法反驳，的确是这样的，要让别人出手帮你，就得让人家觉得值当不值当。
你总不能动不动就对着一个唯利是图，歼诈狐狸的生意人谈无私奉献吧？
虽然裴锦程是个很不错的朋友，但摆脱不了他是个歼商的事实。
“我喜欢的人，是阿甜。”云烨却没有说出身世的事。
裴锦程怔了一下！故作惊讶道：“阿甜？！”
云烨坦然的笑了笑。
裴锦程手掌撑在嘴击，愁眉紧拧的样子，“阿烨，你们是舅甥！”
云烨心里已经明白，裴锦程可能对许多事都了如指掌，所以这一句你们是舅甥，或许并不是关键。
“不管你们之间如何，你们摆脱不了这个身份。”
云烨点头。
“就算你们不是亲生的，想要在一起，也摆脱不了这个身份。”
云烨还是点头，这会是一直束缚他们的东西。
“你是真想和阿甜在一起？并且有一个相对正常的家庭生活？”
裴锦程问得很认真，一点也不似方才的玩笑。
这样的态度让云烨看到了希望，“当然，我应该给她一个很正常的家庭生活。”
“你们不是亲的舅甥 ？”
“不是！”
“都有谁知道？”
“没人知道。”除了亲生父母，但他不能说。
“你不想让家里人知道？”
“不想，也不能！”
裴锦程已经明白了。
“那么这件事，交给我来办。不是亲的，就想办法在一起，哪怕在G城不能正常生活，好歹在C城也可以有个正常的生活，女人年轻的时候可能不在意，年纪大了，还是会想要有个家的。”
门铃叮叮响，门童推开房门，传菜生把点好的菜传到桌上。
香茶倒满，两个男人都没有点酒。
传菜生鞠躬说，两位先生慢用。
然后走出包间。
云烨给自己装了一碗汤，裴锦程则先喝了茶，“这事情你放心，不该 提的，我一个字不会提，但是我能让你和阿甜在一起，并且得到大家的认可。”
云烨有些不敢相信，“你要怎么做？”
裴锦程笑了笑，“我说来简单，路数也复杂。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让你们中秋节结婚好了。”
云烨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最虚幻的童话故事，若是之前没有孟有良，这件事还有可能，但现在牵扯到孟有良，他不是莫家的人这件事，怕是只能永远保留下去。
“锦程，你不用太为难，这件事我想过一些办法，但是都走不通。没必要再把你扯进来。”
“晚上吧，如果行得通，我晚上把电话给你，你到带着阿甜到裴家来。”
云烨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办法静下心来，裴锦程给他画的蓝图，实在是太大了！他感觉不到真实，所以一直都半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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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那是法理不容的乱-伦！
裴锦程下午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回了裴宅。
裴宅算得上是真正的深宅厚府。
加在正在给两个儿子新建的楼，一共十九座零星嵌在大宅之中，活像是皇宫深苑。
裴锦程的车子开进停车场，又坐电动车去了沁园。
沁园里百年古树参天耸立，绿树成荫，园子里鸟叫虫鸣，活像生活在哪一处养生的山庄。
裴立站在鱼池边，看着里面的鱼游来游去，时不时扔下一点点饲料让它们疯狂的争抢。
背在身后的手捏着一串佛珠，静静的拨动。
头上苍发如雪，人比前几年裴锦程和申璇离婚的时候又胖了一些，恢复到了曾经微胖的体型，目光熠熠，好不矍铄！
虽然汞毒已经远离，但他现在的耳朵没有以前那么灵了。
直到裴锦程喊了一声“爷爷”，裴 立才知道自己的孙子回来了。
“怎么没在公司 ？”裴立笑着转身，眼里尽是慈祥瑞气。
“有重要的事，想回来和你商量一下。”
“爷爷都老了，有什么事，你自己做主就行了。”裴立把手里的饲料朝着水池里一扔，拍了拍手，引着已经走过来的孙子往石桌那边走去。
“这家主你做了这么几年，爷爷说过不插手你做决定的事。”
裴立把责任推得干净，他也是敢放手，要换了其他家族那些长辈，恨不得手里多抓些权利。
“爷爷，不是我没有主见，是我做的这个事情，要牵涉到您。”裴锦程伸手扶住裴立的小臂，“爷爷，您坐。”
裴立坐上，搭在石桌上的手拨着佛珠，看着孙子在他面前坐下来。
“怎么？要把爷爷拉下水？”
裴锦程看着裴 立，笑了一下，“爷爷，您讲话可以稍微委婉一点。”
“哦，那么你又打算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哈哈！”裴锦程大笑，“爷爷，您还没说错，这次的事情，还真算得上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你说。”裴立饶有兴致的看着孙子。
“有件事情，我得和你先交待，你先顺顺，理理思路。”裴锦程先用极度平淡的口吻说话，接着挑了一下眉，似在问。
裴立点头，“嗯。”
“事情是这样的，阿烨现在还单身，老大不小的了，之前和温家的吹了，后来你也说了好几次给他介绍个大家闺秀，可人家就是不上心，对吧？”
“嗯。”裴立瘪了一下嘴，轻哼一声，“那小子大概是嫌弃我的眼光，我的眼光会差？你奶奶那照片现在拿出来，甩了现在那些大家闺秀不知道几条街。”
裴锦程忍不住笑，“是是是，奶奶是最美的，谁也比不了，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是奶奶的配角。”
裴锦程没节操的夸完，心里不忘加一句，阿璇除外。
裴立笑开的时候，看起来愈发的红光满面，眼角的纹路也更加清晰了。
这种笑容，显然已经默认了裴锦程的奉承。
“爷爷，人家阿烨不是看不上您的眼光，而是他心里有人。”
“有人？”
“嗯，有人。”
“谁家姑娘？还有莫家提不了的亲？”
“这事情还不是那么简单，是根本提不了亲。”
裴锦程是裴立一手带大的，自然是只老狐狸，裴锦程这样的话还是让他的眉头轻轻沉了下来，“为什么？”
“阿烨喜欢的人，是阿甜。”
老人的手掌“啪”一声清响，重重的拍在了石 桌上！
裴立那张脸瞬间就阴沉着垮了下来，怒然而起！
裴锦程立时起身抓住老爷子手来吹，裴 立一把甩开，怒目而去，已是威严森森，重斥之下时，额上青筋暴跳！“你交的什么朋友！这样的朋友！明天就给我断交！管他莫家什么高门！再也不准往来！”
裴立的手因为激动拨动佛珠时又快又抖，整张脸因为刚才的怒斥而涨得通红，“再也不准往来！”
裴锦程就料到会如此，赶紧伸手拍着老爷子的背，“爷爷，您别激动啊，不是你想的那样。”
“还要怎么样？舅舅喜欢上自己的外甥女！那是乱0伦！天打雷劈！法理不容！”裴立伸手打开裴锦程的手，抬步便要走。
裴锦程追上去，他就知道这事情一说出来，得把老爷子给刺激到。
当初姑姑差点被杖毙，就是因为乱0伦，这种事在爷爷心里，就是一个疙瘩，根本就不是说顺就能顺得了的。爷爷心里本能的是对这种事情极度憎恶和排斥的，那是本能的厌恶！
“爷爷，那不是乱0伦！他们根本不是亲的舅甥，只是外面的人不知道。”
裴立的脚 步这才顿了下来，回首时，眸光一凛，“你怎么知道？”
裴锦程轻吁口气，“我手里有他们的DNA鉴定报告，您要是不信，我给您看。”
手里现在就算没有，已经烧了，如果老爷子要，他就去找云烨，让他和辛甜再做一份。
“他们什么时候知道的？”裴立对这个问题十分看重！
裴锦程心有内疚，但是如果他说这对舅甥在不知道DNA的情况下就生了情愫，那么爷爷肯定又是气极败坏的吼一句“断交！”
所以他只能撒个谎，这是他事先想好的，“他们大概是在高中的时候就知道了，因为阿甜经常被她妈妈打，有些事情，没我们表面看得那么光鲜，其实我小时候也挨过揍，但是从来没觉得自己不是裴 家的人。
因为那种揍是不一样的，阿甜在莫菲那里，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会挨揍，班上有男同学写个小情书，这是多正常的青春期 的事，但是莫菲骂阿甜骂得很难听。
那时候阿甜就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
可是她拿不到莫菲的DNA样本，因为辛家根本不欢迎她。
她和云烨从小就生活在一起，跟兄妹一样相互照顾，云烨就想莫菲是他的姐姐，那么他和辛甜验也许有一点点可能，虽然不能完全确定，所以两个人就去验了。
结果DNA链条完全不匹配，百分之十的相似度都没有。
但舅甥之间的DNA说不清楚，准确率并不高，后来还是云烨接近了辛传明，拿了DNA跟辛甜做比对，才发现辛甜是辛家的，这就说明云烨不是莫家的。
这中间到底有什么原因，我们是不知道，但莫老爷子就这么一根独苗，云烨一直没说过，也没有想过要找亲生父母。因为莫老爷子那里交待不过。
自从知道了两个人不是亲的舅甥，辛甜又过得可怜，云烨对她就更照顾。
一来二去的，也有感情了。
可是后来长大了，又觉得他们在外人面前不能被接受，又分开。之后辛甜嫁人，云烨也有未婚妻。
再后来辛甜离婚，云烨退婚。
说到底，他们两个都放不下，但是年纪都不小了，可他们打算就这么过下去。我是阿烨的朋友，觉得也看不过去，莫老爷子那里是肯定说不得的。
若阿烨的身世，他是知情的，那么他肯定不愿意被别人知道。
如果他是不知情的，那么他肯定也受不了这个刺激。
莫家那么多个女儿，独独生了这么一个儿子，您说是不是？”
裴立拧着的眉心没有打开，他语气沉重无奈，“他们肯定是不能在一起的，阿烨的身世不能破，不然莫锡山这一辈子就在晚景几年都要被G城人当成笑话，一辈子的丰功伟绩再多都没用，全都会成为笑话，那晚景就太凄凉！做儿女的，不可以这么自私......”
裴锦程知道裴立的性子，生意归生意，朋友归朋友，不该拿去威胁人的，从来不会！骨子里就很硬气！所以裴立的整个南方的威望，不是其他豪门那些长辈可以比的。
所以他才不怕将这些告诉裴立。
“爷爷，这些问题，我都想到过，所以这次，我希望你能帮忙，如果你肯，这事情就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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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任何事都可以通过开-房来解决
“我？”
“对，您！”
阳光照在老人如雪的银发上，有星弱的光亮在闪，裴锦程看着裴立，“莫菲有精神分裂，其实就是妄想症，妄想曾经的感情还在。
阿烨跟我说，当年是辛传明强要的莫菲，那时候莫菲和邹起森在谈恋爱，本来就门户不当对，莫菲也没对家人说过，辛传明强了莫菲之后，莫菲怀孕了，她觉得自己配不上邹起森，就提出分手，为了让邹起森死心，就干脆嫁给了天天到莫家提亲的辛传明。
当年的事情您是知道的，莫老爷子跟莫菲断绝了关系，G城人都知道，因为辛传明有妻，莫菲嫁过去是当妾。莫老爷子哪受得了那种委屈，又是长女.......”
裴立点头，倒没有想到莫菲嫁给辛传明，是这个原因。
“莫菲怀孕的时候就已经得了忧郁症，生下阿甜后，更加觉得自己不幸福，觉得自己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为辛传明和这个孩子，所以一有心情郁结的时候就拿阿甜出气，阿甜四岁就被带到了莫家，那是因为都快被莫菲折腾死了，莫老爷子看不过去，才答应带去的。”
裴立听得一皱眉。
裴锦程把老爷子重新扶到桌边坐下来，“爷爷，若是阿甜过得好，这事我不想管，纯粹是饱暖思yin欲，嫁谁娶谁还不是那么回事？对吧，非要搞成这样。”
裴锦程 轻飘飘的说，裴立瞪他一眼，“那当初你怎么非要把阿璇找回来！”
裴锦程干笑一下，“爷爷，咱不能一码归一码吗？又揭您孙子的短，咱们可是亲的.....”
“嗯，亲孙子，你说。”
“我想帮他们促成这件事，除了因为可以从阿烨那里得到长远的利益外，更多的是因为的确觉得阿甜可怜，在她成长的过程中，没有得到过父爱，母爱，云烨对她也确实好，忘不了那些温暖，也不想再嫁人，阿烨现在是看着阿甜单着，他也不结婚，这两个人就这么干耗着，着实是让人同情。”
裴立一直看着不远处的地砖，有些出神。
裴锦程这时候停下来，不再讲话。
园子里又能清晰的听到虫鸣鸟叫，恢复一种无人入侵的寂静。
“锦程，你说这么多，是想让我把阿甜认到裴家来？”
裴锦程 没有说话，只看见老人手中的佛珠一粒粒的缓缓拨动。
“你说莫菲有妄想症，是对那个叫邹起森的还没有死心？可是辛传明凭什么答应把辛甜划到莫家？而辛传明不能知道云烨的身世，对吧？”
“所以这件事，只有爷爷的威望才可以让辛传明答应。”
“哦？”
“莫菲现在在C城，不肯回G城，辛传明扔着这么多事陪在那边，已经心力交瘁，他很想回来，只要我们能让辛传明带着莫菲回来，让他承认辛甜不是亲生的，他想必也会应，如果他真的那么爱自己的女儿，又怎么会忍心让女儿过那样的生活？说到底，他和莫菲两个人都还在过去里面爬不出来。而阿甜就是他们的过去，一直让他们难堪。”
“什么时候动身？”
“明天一早？”
“你晚上把航线申请出来。”裴立站了起来，准备回楼里让生叔收拾一下东西，又回过头，看向裴锦程，“锦程，你说的那个邹起森，是不是起来的起，木林森的森？”
裴锦程笑了笑，“爷爷，正是。”
“你是怎么查到的？”
“我知道阿甜和阿烨不是亲舅甥的时候就在查了，查到了莫菲和辛传明现在的住址，还查到了莫菲去刘家闹过，再一查，刘敏的丈夫叫邹起森，是以前从G城迁过去的，再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个邹起森曾经是爷爷助理。他离开G城的时候，问爷爷借过一笔钱，爷爷当时说不用还，若有一天他飞黄腾达，您有事求他帮忙的时候，他可以给个方便，当时生叔也在场......”
裴立转身，边走边抬着手指点着，笑声朗朗，“你呀！锦程，还好你是我的孙子，你要是我哪个仇家的孙子，爷爷可是睡不着觉了啊。”
裴锦程笑了笑，“爷爷，您放心的睡个下午觉。”
“明天一早，航线下来了告诉我。”
“好。”
裴锦程回到梧桐苑，把自己的想法跟申璇沟通了，不想到时候事情都在铺开做了，妻子还被蒙在鼓里。
申璇听着裴锦程说这些，也不敢抬头，她是早就知道辛甜喜欢云烨的，只是没有想到他们真的不是亲舅甥。
“阿烨，我早就知道阿甜喜欢阿烨。”申璇抱着儿子，难为情的低声解释道，因为怕裴锦程发火。
裴锦程有时候真的很矫情，听到申璇说的实话，瞬间觉得自己在太太心中的位置所占不多。
太太对他居然还有秘密。
申璇就知道裴锦程肯定要生气，看到裴锦程 黑着脸走出房间的时候，赶紧把保姆叫来抱儿子，追着就上了三楼书房。
在门外就差跪地求饶了，“裴先生，你原谅我吧，我不知道他们不是亲的啊！”
“申璇，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不想看到你！”裴锦程关在书房里生闷气，也没有写东西，只是站在书桌前一边对门喊话，一边拍桌子！
里面拍桌子，申璇就拍门，“我不！我是裴太太，这里是我家！”
“走走走！懒得烦看你！”
“不嘛！锦程！你原谅璇璇！”申璇揪着自己的腿撒娇，恶心得全身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