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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宛忽然道:“看那怪离去时的那一道红光,我总像是在哪里见过……啊,我想起来了,我去血海的时候,看到有五色光分飞五个方向,其中的红光和这个好像!”

云蕾看向张丹枫:“难道刚才那怪就是从血海底下跑出来的?它到底是什么?”

张丹枫神色一动,微微叹息了一声:“如我所料不错,她应该是五恶神之中的妒神。原来血海底镇着的居然是这五大恶神!这却着实棘手了!”他眉峰紧皱,似有重忧。

9第4卷 眼睛!怎么借???,

想云蕾和他相处已久,无论在任何时候,他总是精神奕奕,泰山崩于面前也不变色的样子,这回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忧心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什么五大恶神?”

张丹枫环目一扫众人,苦笑一声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这些人身上余毒未清,照此下去,非精神崩溃不可!”一双朗月般的眸子看向花抱月:“花兄,还要请你帮个忙。”

花抱月瞪他一眼,满脸的戒备:“你又想让我做什么?先说好,我可不再借给你灵力了!”

云蕾诧异地看了看张丹枫:“大哥,你借他灵力啦?”

张丹枫微微一笑,尚没有说话,花抱月就没好气地道:“你们把他弄来时,他的命十亭中已去了九亭,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这条命捡回来。没想到这小子刚一醒来就要立刻出来帮你,他自己身子虚的像一团棉花,如没有我的灵力相帮,他如何能和那个怪物相斗?”

云蕾这才知张丹枫这样快就能出来的原因,心中大是感激。

张丹枫似笑非笑的望了花抱月一眼,悠悠地道:“你不帮?”

花抱月赌气道:“不帮,说什么也不帮!”

张丹枫忽然长舒了一口气:“不帮算啦,小笨蛋,碧苑,我们走吧?反正这里这些人也不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他们是死是活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云蕾呆了一呆:“大哥,这些人真的有生命危险?”

张丹枫道:“妒神虽然已经逃走,但这些人的余毒却未消,如不及时为他们解除,不出三日,这一城的人必定会死个精光,到时候只剩下花兄的包月山庄,哈哈,到那时倒也好玩的紧啊。”

云蕾大吃一惊,道:“大哥,那怎么办?你有救他们法子吗?”

花抱月赌气道:“不帮,说什么也不帮!

张丹枫笑吟吟的望了花抱月一眼:“魔本来是只杀人不救人,我本不想管的。但我这条命是花兄救回来的,我这人想来不愿意欠人恩情,所以才想费点精神救花兄的这些衣食父母,但花兄既然没有这个意思,我又何必多管闲事?”

花抱月眉头几乎要拧成一个疙瘩,他自己是大夫,自然知道这些人的情况有多严重,明白张丹枫并没有危言耸听,他长叹一口气,白了张丹枫一眼,道:“好好!算你狠!需要我效什么犬马之劳?说吧!”

张丹枫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这么不甘愿?那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再费神……”

花抱月只觉一股怒气直冲脑门,他瞪视着张丹枫,冷冷地道:“我就知道你还有花样!你还有什么条件,一并开出来罢。”

张丹枫看了看云蕾怀中的姬瑶冰,道:“这位姬姑娘伤势极重,你还是施展你的国医妙手,救救她吧?“

花抱月怒道:”这丫头十停命已去了九亭九,而且她被那妖怪附身本身的魂魄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可不敢保证能救活她!”

张丹枫叹道:“生死有命,你只要答应尽力救她就好。”

“好,好,那就尽人事听天命罢,等这里的事完结后,我就出手救她。不过我要存点灵力为她施法,可不能在借给你了。”花抱月满脸的戒备。

张丹枫笑道:“这次却不是借你灵力,只借你眼睛一用。”

花抱月几乎跳起来:“什么?眼睛?怎么借?难道要我挖下来给你?”

张丹枫目光凝注着他,笑道:“你会瞳术,对不对?”

花抱月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又道:“你想让我使用‘眼儿媚’之术让这些人休息?这可办不到!我这法子最多能使十几人昏迷,这里却少说也有好几万人……”

张丹枫微微一笑,道:“这个青梅姑娘,首先被那妖魔咬伤,然后她又咬伤了别人,此毒就像那子母珠一样,青梅姑娘就是那个‘母’,你先用你的瞳术为她解毒,其它的我来想办法。”

他这句话却是用传声入密的法子说出,除了花抱月之外,再无一人听见。

花抱月半信半疑,但如今却也这一个法子可试。

那青梅此时正半依在荷风身上,一双眼睛盯着云蕾,只觉心里一股火一波波涌上来,只想把比自己还要美丽的东西通通撕碎!那种要毁灭一切的兴奋感觉使得她心脏狂跳,几乎透不过气来。只是她心里也明白自己绝不是云蕾的对手,所以还不曾有何动作。如果眼睛能杀人,那云蕾早就死了一千一万次了。

她正苦苦压抑自己,眼前忽然多了一个人,挡住了她杀向云蕾的视线。她不由大怒,抬眼一看,眼前已经多了一张帅到惨绝人寰的俊脸。一对深如海洋的眼眸凝视着她,眼眸中波光流动,如藴有日月灵气的美玉,淡雅而润泽,却直直地撞进青梅的心中,她心头犹如鹿撞,想低下头,却怎么也也移不开眼睛。

只觉眼前这对眼睛就像是充满美丽诱惑的漩涡,让她不自禁沉沦下去……

一缕琴声不知何时悠悠响起,如天际悠远的风,如大地细润的雨……青梅只觉心中如山般的怒气渐渐消散,她唇角含笑,身子一歪,睡了过去。

在琴声的引导下,原本兴奋不已的百姓纷纷打起了呵欠,调转身子,摇摇晃晃朝山下走去……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围绕在抱月山庄的人群已经散了个干干净净。

云蕾和那妒神恶斗了这半日,也早已疲惫不堪。但为了护卫张丹枫,却是不敢睡觉。知道看到纷乱的人群皆都散去,她才长长舒了口气。低头看了看依旧在弹奏的张丹枫,笑道:“好啦,大哥,这些人的眼珠已都是正常颜色,想必身上的魔性一全部清除……”

她话没说完,忽见张丹枫额角两鬓汗珠涔涔而下,弹琴的收更是抑制不住的颤抖……

10第4卷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她大吃一惊,叫道:“大哥,你怎么啦?”

云蕾话音未落,就听“铮”地一声,琴弦崩断,张丹枫哇地一声喷出一口血来,人也扑倒在琴上。

云蕾吓得手颤足软,慌忙上前一步,正要将他扶起,不料碧苑手疾眼快,身形一闪,已将张丹枫抱起,对着云蕾淡淡地道:“他委实是太累了!”身形一闪,已带着张丹枫飞进抱月山庄去了。云蕾心中一震,被碧苑这一眼看过,忽然感觉原本对自己亲切随和的碧苑刹那间变得无限遥远……

她微微呆了一呆,忽觉肩头被人一拍,只听花抱月的声音说道:“小丫头,不要担心,他只是使脱了力了,休息一晚应该就没事了。”云蕾提着的心略略放下一点,看了花抱月一眼,却见花抱月微微摇了一下头,嘿了一声道:“不过你这张大哥倒也真不是一般神人,寻常人受不了他这么重的伤,理应是动也不能动,这家伙却不,刚刚醒来就跑出来退敌,嘿嘿,不是一般的神勇!我还以为他是铁打的呢,却原来也不过尔尔……”言谈话语里对张丹枫又是不忿又是佩服,还有那么点幸灾乐祸……

云蕾却心知张丹枫如此拼命是为了自己,大眼睛里霎时蒙上了一层泪雾,她咬了咬嘴唇,道:“我去看看!”如飞般追随碧苑而去。

花抱月在后面叫道:“喂,喂,小丫头,你不管你的姬师姐啦?”

云蕾的声音远远传来:“你已经答应丹枫救她了,现在她就是你的问题了……”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花抱月气得连连摇头:“一群重色轻友的家伙!清风,你和秋风把这大麻烦抬到迎香苑去。唉,看来我这一夜注定是不能歇息了……”他连连摇头,再看到山庄周围的断指残体,心中更添愤懑。好看的眉头拧了个死紧,衣袖一挥,一阵狂风忽然席地而起,将那些尸身肉块都卷入空中一个凭空出现的大漩涡之中。

花抱月一挥袖子,进入院内,只苦了那些护院家童,还要擦洗周围遍布的血迹污水……直直忙了一宿,抱月山庄周围方才干净如初。

云蕾在张丹枫的床前守了半夜,在花抱月的一再催促下,才回暖月阁打了个盹儿,天刚刚破晓,她又急急起来,顾不得梳洗,便往张丹枫养伤的杏林苑行去。

此时的天色有些阴沉,乌云在空中翻卷,风嘶嘶地吹着,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寒意。

云蕾刚刚出了暖月阁,忽然微微顿了顿,她总感觉这抱月山庄似乎有了什么变化。她眨了眨眼睛,仔细看了看周围的院落,却找不出哪里有什么不同,不由摇了摇头,暗笑自己的多疑。

她转过了几重院落,终于进了杏林苑的月洞门,饶过一座假山石,来到屋门前,她抬手正要敲门。忽听屋内一个声音幽幽地说道:“少主,你这样拼命值得吗?”这正是碧苑的声音!

云蕾怔了一怔,不自禁收回了欲敲门的手,一颗心扑通扑通猛跳,潜意识里,隐隐有一丝紧张和期待。

然而,过了小半响,却听不到张丹枫的回答。云蕾正有些疑惑,忽听碧苑嗔道:“你笑什么?我说错什么了吗?”

只听张丹枫淡淡地道:“我笑你呀,是在是太天真。”

碧苑似是一呆,诧道:“天真?我哪里天真了?”

只听张丹枫冷冷地道:“你难道没听说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句俗语吗?小笨仙是天阴圣女,谁得到她就可以无敌于天下,我傲日神教要想统一这个世界,打败所谓的修仙正教,就必须得到天阴圣女的心,绝不能让蜀山派的人得了她去。我必须让她心甘情愿,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为我牺牲……”

他话还没有说完,忽听‘轰’地一声,房门猛地被人大力撞开,露出了云蕾雪白的,颤巍巍的身影!她的面色似乎比她的衣裳还要惨白,她瞪视着张丹枫,罪臣翕张了几次,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张丹枫,碧苑似乎没料到云蕾会在此刻闯了进来,碧苑眼中闪过一抹惊慌:“云姑娘,你——你怎么来啦?”张丹枫也急急地道:“小笨仙,不是——不是你听到的样子……”

云蕾身子微微颤抖,细白的牙齿紧咬住嘴唇,一缕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她却是毫无所知,低低地问道:“你说的?可都是你的心里话?!”

张丹枫怔了一怔,微有些歉然:“小笨仙,你不要难过,我——我还是有些喜欢你的……”

云蕾只觉头嗡地一声,几乎要炸裂开来,她不止一次听师父师叔他们说张丹枫接近自己是别有目的,对她好是因为她这天阴圣女的身份,甚至连张丹枫的父亲——傲日神教的教主也明明白白表达着同样的企图。但云蕾却丝毫也不曾相信。可今日,她却是清清楚楚在张丹枫口中听到了同样的说辞!他明明白白地表示,他接近她对她好,不是因为喜欢她这个人,而是她的身份!

爱的越深,伤得便越重,云蕾的心仿佛是从天堂猛地跌到地狱,瞬间摔成了千千万万个碎片,再也拼拢不全。张丹枫尚没说完,云蕾便一叠连声地叫道:“住口!住口!我再也不听你的讲话!这一辈子,我最恨的就是你,我再也不愿再见到你!”她气怒攻心,忽然哇地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碧苑吓了一跳,上前来忙欲扶她,云蕾如避蛇蝎,猛地退后一步,一对圆圆的大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她瞪视着张丹枫一字一句地道:“我绝不会让你得逞的!你就死了这条心罢!”

忽然车转身子,狂奔而出!

碧苑忙追出来,叫道:“云姑娘,你等等。”云蕾哪里理她,她把手一指,只见天上一抹细烟瞬间倒冲下来,在云蕾脚下疯狂旋转,转眼间就形成一个大云团,云蕾涌身跳上,喝了一声“去!”。

第4卷 少主有请

这云团载着云蕾冲上了高空,转眼间消失在了远方的天边。

碧苑眼睁睁看着云蕾远去,眼中忽然闪现出一丝不忍,却又瞬间被得意取代,她望着云蕾消失的方向,喃喃地道:“人类是靠不住的,仙就更加靠不住!你配不上我们少主,我决不会让少主再为你做任何牺牲……”

她衣袖一拂,周围的景致忽然像春日暖雪般融化起来,转眼间杏林苑中的厅台楼阁俱都消失不见。慢慢显现出它的庐山真容,假山巍峨,奇花摇曳,这里竟是抱月山庄的后花园!

碧苑弹了弹身上细小的灰尘,暗道:“这位云姑娘的灵力真是一日千里呢,唉,上天真不公,好事全集中到她一人身上去了!真是令人好生羡慕!”

她在这里喃喃自语,却不曾发觉,自己的眼睛在慢慢转红……

她正在这里发呆,忽听一个声音呼道:“碧姑娘,碧姑娘。”正是清风的声音。

碧苑心中一动,忙应了一声,迎上前去。那清风气喘吁吁地来到她的面前,笑道:“碧姑娘,您让我好找!您们少主醒啦。我们轩主请您过去。”

碧苑心中大喜,道:“好!”转身正要离去。

那清风笑道:“碧姑娘你先去,小的再去请云姑娘。”

碧苑心中一跳,不动声色地‘哦’了一声。

那清风却甚是话多,笑嘻嘻地道:“您们少主对这位云姑娘当真是情深意重,他明明早就醒来了,想见那位云姑娘想得要命,却偏偏不许小的们早来请她,说什么‘她太累了,让她多歇歇罢’,哈哈,连我们轩主都笑他呢……”

他叽叽呱呱又笑又说,忽然感觉阵阵发冷,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不由停住话头,抬头一看,却见碧苑面色阵青阵白,满身的杀气,一对眼珠红红的……

他大吃一惊,叫道:“碧姑娘,你怎么啦?你的眼睛好红!就像昨晚中魔的人们……”

碧苑遽然一醒,全身的煞气蓦然消失不见,她淡淡一笑:“小东西,你胡说什么?我这眼睛是熬夜熬的,可不是中了什么魔气。嗯,你不要对你们轩主说这件事,你们轩主连着救了三个重伤的人,已经很疲累了。我可不想他再为我操心……”

又看了看清风,忽然轻轻一笑,柔声道:“你这多嘴的毛病再不改改,只怕有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好孩子,记得我这句话罢!”绿影一闪,已不见了她的踪影。

清风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只觉得碧苑离去时的笑容里竟有无限森森杀气。他心头一寒,不自觉瑟缩了一下,暗道:“今天的碧苑姑娘好奇怪!和今天的庭院一样奇怪,我在这里生活了三年多,今天就像中了邪般差点迷路……”他摇摇头,再摇摇头:“算了,我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去叫云姑娘要紧。”转身向暖月阁而去。

碧苑推开杏林苑的屋门,正见张丹枫斜靠床头,面色已不如昨夜那般惨白,正似笑非笑的花抱月坐在屋内一张花梨木桌前,完美的近乎邪气的手里捏着一只荧荧发光的夜光杯,杯中之酒红艳如血,他坐在那里,水眸微眯,淡红色的唇角微勾,不时啜一口杯中的葡萄酒,面上神情慵懒而惬意,整个人看上去,竟充满了媚惑的,要命的性感。

看到碧苑进来,花抱月看了她一眼,懒懒地道:“清风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这半天才将你请来,你的少主可等了你多时啦。”

碧苑微微笑了一笑,对着张丹枫躬身一礼:“少主,你的身子可大好了?呼唤属下有何吩咐?”

张丹枫摆了摆手,道:“碧苑,我一直当你是朋友,你不必如此拘泥,这次请你来,是想问你一事。”

碧苑忙道:“少主请问,只要是属下知道的,属下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丹枫道:“你和父王合力使用时空瞬移术将修仙教派的人挪移到血海之上,我知道使用此术极耗损灵力,不知父王现在怎么样了?他可也来血海了吗?”

碧苑轻咬了咬嘴唇,道:“回禀少主,属下并不懂时空瞬移之术,是老主公命属下使用幻术在旁辅助而已。没想到少主担心云姑娘,会在此术将合未合之际,也跳入瞬移通道之中……老主公使用此术以后,全身灵力几乎耗尽,但他老人家担心少主的安危,故而派属下前来相助,属下拼命兼程,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

张丹枫似是吁了口气道:“这么说,父王并没有来这血海之上。嗯,这就好!”

碧苑有点诧异,道:“少主,你似乎对这血海怪物甚是忌惮,你昨夜似乎说那六腿的怪物也是血海之中跑出来的,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花抱月也是满腹的好奇:“是啊,这怪物好生厉害,居然能控制这么多人一起发疯,你说她是什么妒神,到底是什么来历?”

张丹枫沉吟了一下,道:“你们总听说过盘古开天辟地的传说罢?”

花抱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这样小儿科的东西,我自然听说过。”

碧苑点了点头道:“属下也听说过,传说这天地原本混沌一团,是大神盘古用大斧劈开的,清者上浮为天,浊者下沉为地,盘古劈开这天地后,也神疲力竭而死,他的眼睛化为天上的日月星辰,血液变成地上的河流大海,呼出的气变为四季的风,蒸腾的云,四肢筋络化成巍峨的高山,蜿蜒的道路。骨骼就变为金银铜铁,珍珠玛瑙,成为地下的宝藏……”

张丹枫点了点头,叹道:“你知道的倒也颇为全面,不过有重要一点你却不知。”

碧苑道:“什么?”

张丹枫道:“盘古未开天地之初,他一直包裹在一片黑暗馄饨之中,心中积蓄下无尽的愤懑和不甘,他死后这一股愤懑不甘之气就化身为五个恶魔,为:妒神,权神,贪神,懦神,仇神。”

第4卷 鬼打墙

张丹枫道:“盘古未开天地之初,他一直包裹在一片黑暗馄饨之中,心中积蓄下无尽的愤懑和不甘,他死后这一股愤懑不甘之气就化身为五个恶魔,为:妒神,权神,贪神,懦神,仇神。这五神纵横天地之间,所到之处,无不大乱迭主,尸横遍野。天地人三界无不深受其害,后来他们终于激怒了女娲娘娘,女娲娘娘使大神通,将他们五合为一,封印在一个绝密之处。但他们的余毒却还在天地之间游荡,并深入人心……”

碧苑听得张大了眼睛,道:“依少主所言,原来这血海就是女娲娘娘封印五神的绝密之处,现在它们一起跑出来,只怕为祸不小。呀,也不知它们具体长什么样子?可如何防范呢?”

张丹枫面色凝重,叹道:“关于五神的传说我也是在圣宫里一个秘本上见到,对它们也不甚了解,我只听说它们喜好依附人身,驱逐依附的寄主为它做事,更何况,嫉妒,权力,贪欲,懦弱,仇恨本已成人神妖深藏的劣根性,一旦被它们激发,也不知会做出怎么的祸事?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头疼之至……”

他正解说五神的来历,忽听门砰地一声被推开,清风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花抱月眉峰一皱,斥道:“怎么推门就进,也不禀报?好没规矩!”

清风跑得气喘吁吁的,忙跪地磕了个头道:“是奴才莽撞了,轩主恕罪,奴才有事急报,一时心急,就忘了规矩……”

花抱月一拂衣袖:“何事如此惊慌?”

张丹枫却是面色微变,道:“是不是云姑娘她出了什么事了?”

清风看了一眼张丹枫,似是诧异他的一语中的,点了点头道:“是!云姑娘她——她不见了!”

花抱月呆了一呆:“她不见了?是不是她在山庄别处游玩了?”

清风不敢抬头,道:“奴才已命所有的家丁分头找过,几乎没把抱月山庄翻了过来,可依旧不见云姑娘的行踪……”

他话没说完,忽觉眼前白影一闪,张丹枫就忽然不见了踪影。

碧苑急叫道:“少主,你伤还没好,不能太劳累!”忙追了出去。

花抱月长叹了一口气:“这两日霉星罩顶,意外频出,看来我这美容觉又睡不成了!”

一甩袖子,道:“清风,你再加派人手,去寻云姑娘,就是把抱月山庄翻过来,是势必要见到云姑娘的人影!”

清风答应一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花抱月,嘴唇翕张了几次,欲言又止。

花抱月一皱眉头:“你还想说什么?有屁快放,老子心烦的很,没空和你打哑谜!”

清风挠了挠头皮:“奴才不知该说不该说,今早奴才去找碧苑姑娘的时候有些古怪,所有的院子似乎都成了两个,奴才竟差点迷路……过了约莫一刻钟,又突然恢复正常。所以奴才耽搁了一点时间。”

花抱月一怔,道:“两个同样的院子?你还差点迷路?你确定不是昨晚你小子太累,眼睛昏花了?”

清风摇头道:“奴才自跟着轩主,常常为了救人数日不睡,眼睛也不曾昏花,这次好生古怪,就像碰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怎么也走不到碧苑姑娘所住的屋子。正在一个园中打转的功夫,奴才恍惚又看到一团白光冲出抱月山庄,眨眼就不见了……”

花抱月几乎要跳起来,怒道:“兔崽子!你怎么不早说!”

清风一哆嗦,呐呐地道:“刚才碧苑姑娘在这里……奴才不敢说。”

“这又碍碧苑什么事了?你小子一次把事情说清楚好不?”花抱月只感到无限的挫败。

清风低下了头,不敢看花抱月那几乎冒火的眼睛,低声道:“回主人,奴才在后园中找到碧苑姑娘的时候,她——她很古怪,眼睛好红,像是——像是昨夜那些发疯的人的眼睛——奴才,奴才有些怕……”

花抱月一怔,心中猛地一动,面色微变:“小兔崽子,你跟我来。”衣袖一甩,率先走了出去。清风忙忙也跟了出去。

暖月阁里,云蕾所睡的床铺被褥粗粗叠就,显见云蕾出去时甚是心急……

张丹枫忽然伸手在被褥中一探,被褥中尚有淡淡的余温,细闻了闻,被褥中还有一丝淡淡花香,正是云蕾身上所独有的味道。他又环顾了一下四周,桌椅整齐,并没有打斗的痕迹。

张丹枫素来镇定,此时却是面色微变,担忧之色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

碧苑一直在偷偷观察张丹枫的神色,见他如此,心中一股火闷烧。她咬了咬嘴唇,轻轻地道:“少主,你不要担心,说不定云姑娘只是出去游玩了而已。你——你还是去歇息罢,你的伤还需要调养……”

张丹枫却是看也不看她,忽然跳出门外,他身形如风,不大工夫,已将抱月山庄上上下下搜索了一遍。锐利的目光不放过每一个角落。然而,什么也没有。云蕾就像凭空蒸发了一般。怎么也找不到她的影子。

张丹枫只觉全身无力,忽然‘噗’地一声坐到草地上,喃喃地道:“她出去的如此心急,显然是要去探望我,可为什么会突然失踪了呢……难道是有人将她掠走——不对,不对!她的武功已经极高,决不会无声无息就能被人掠走的!而且任何地方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时心乱如麻,无力,挫败,担忧,慌乱,潮水一样淹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