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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蕾还是第一次见张丹枫喝醉,心中微微有些慌乱,却不知怎么办才好。轩辕水洛拍了下手,叫进两个青年鲛人道:“你俩个抬这位公子去后厢房,不可轻慢。”又看了一眼云蕾,笑道:“张公子喝得多了,今天是走不了啦,姑娘你也去歇歇吧。明日他醒了酒也就没事了。”

或许是女人天生的敏锐第六感,云蕾总感觉着轩辕水洛在搞什么阴谋,但具体什么阴谋却又实在看不出来。她沉吟了一下,到底不放心将张丹枫就这样交给轩辕水洛,:“他既然喝多了,那我照应他吧。”不待轩辕水洛说话,她已跟随两个抬着张丹枫的青年鲛人而去。

厢房内装饰古雅,锦帐香浓,床温被暖,张丹枫躺在床上,俊俏的脸庞涨得通红,酒意喷人,睡的正香。

待那两个青年鲛人出去后,云蕾坐与床畔,她看了看四周的布置,这就是普通的客房,并无任何怪异之处。不知为什么,云蕾总感觉有些不安,似乎有什么潜在的危险正在逼近……

她看了看张丹枫,忍不住叫道:“丹枫!丹枫!你醒醒,你醒醒!”张丹枫唔呀了两声,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云蕾见叫不醒他,心中暗暗焦急:“这可怎么是好?丹枫平时很自制的。怎么这次居然醉的这般厉害?难道那酒有古怪……?”她忙搭了搭他的脉门。但觉他脉搏有些急促,却无什么大碍。一颗悬着的心这次微微放下一点。

暗道:“无论如何凶险,我定要护他周全。”手指紧紧抓住青冥剑的剑柄,又将这间客房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张丹枫翻了一个身,忽然叫了一声:“小笨仙……”

云蕾大喜,忙回过身来道:“你醒了……”一句话没说完,忽然又顿住,轻轻叹了口气。原来张丹枫并没有睁眼,那一声呼唤只是梦话而已。

她走上前,掖了掖张丹枫身上的被角,此刻张丹枫紧闭着眼睛,睡的正熟。云蕾还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地观察他的面容,见他羊脂白玉般的脸蛋上红潮已经逐渐散去,星眸微合,唇角尚含有一丝笑意,墨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枕上。睡着的他竟有一种奇异的慵懒和魅惑,云蕾不觉看呆了眼,心头一阵莫名疾跳……情不自禁伸出手去,就想触摸一下张丹枫的面容。

张丹枫忽然唔唔两声,翻了个身。云蕾正看他看的出神,他这一动,登时将她吓得缩回了手,一颗心扑扑乱跳。几乎要跳出喉咙。

张丹枫翻了个身,忽然眉头一皱,喃喃地道:“好臭!好臭!”眼睛虽然尚没有睁开,但一只手却连连扇动,似乎想挥掉什么难闻的气味似的。

61第5卷 臭不可闻的小笨仙

云蕾诧异地望了他一眼,暗道:“此室中明明熏了名香,香气扑鼻的很,他怎么说‘好臭。好臭?”

又一想:“嗯,只怕他又是说的梦话,我又何必多疑?”想到这里,不由失笑。微微摇了摇头,见他的被子又将要滑落。忙又重新帮他盖了一盖。

暗道:“这轩辕水洛对我虽然尚有敌意。但对丹枫却是好的不能再好,想必不会害他……”

她今天忙了半天,已有些疲惫,此时心力一松,顿时困意上来。不知不觉伏在张丹枫的床沿睡了过去……

张丹枫在睡梦之中,似乎是正在遍地鲜花的花海中穿行,清淡的花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他满心欢喜正行间,忽见前方闪过一个人影,眉目如画,身段窈窕,正是云蕾。正对着他微笑。他情不自禁一声呼唤:“小笨仙!”走上前去,云蕾闻言回头,对他微微而笑,却不言语。身子疾向远方飘去。

他吃了一惊,大叫道:“小笨仙,等等我。”迈步疾追,他轻功远比她高,片刻的功夫便追到近前,他一把拉住云蕾的手,正要说话,忽然闻到一股奇臭无比的怪味扑鼻而来,让他的头嗡的一响,险些没熏昏过去。他情不自禁缩回了手,连连扇动,想把那怪味赶走,谁知道手上居然也是这种怪味,他头疼之极,抬头一看,云蕾一惊消失不见了。他皱了下眉,正要去找,忽听叮咚数声轻响,轩辕水洛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雪白的手腕上笼着一挂贝壳珠串,随着她的走动发出悦耳的轻响。更奇异的是,她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奇异响起,似兰似麝,沁人心脾,中人欲醉。方才的那一股臭气不知不觉中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轩辕水洛对他微微而笑,原地转了一个圈,无数的花香自她身上散出,张丹枫只觉身子轻飘飘的,如在云端。忽然眼前一花,一个温软甜香的身子已扑倒他的怀里,他怔了一怔,正要推开,轩辕水洛却抱住了他的脖子,对着他甜甜笑道:“公子,你是我的,永远都属于我……”

张丹枫微一皱眉,想要将她推开,但闻着她身上那醉人的甜香,竟然舍不得动手,正在心神恍惚的当儿,忽听‘啊’地一声轻叫,他抬头一看,却见云蕾脸色惨白地望着他,满脸的诧异和不信,大眼睛里凝了一层泪雾……

他心中一沉,忙推开了轩辕水洛,叫道:“小笨仙,你听我说。”上前就欲抓云蕾的手,忽然那阵熟悉的臭味又扑鼻而来,他浑身猛地一激灵,眼前的云蕾,轩辕水洛全都消失不见,他轻忽一声,终于醒了过来。

他慢慢睁开眼睛,见自己躺在锦帐之中,身旁床榻之上伏着一个人影,雪白的头发,清秀绝伦的面容,正是云蕾,她长长地睫毛微垂,秀眉微颦,似乎在梦里还在为什么事担心。

他怔了一怔,回忆起昨日的情景。暗道:“这酒好生厉害,我生平第一次喝醉……”又看了看云蕾,心中蓦然一暖,回忆起梦中情景,暗笑道:“我竟然梦到小笨仙臭不可闻,如让她知道,非气死不可。”

情不自禁伸出手去,就去抚摸云蕾的飘逸的发丝,手指刚刚碰触到云蕾的雪白发长发,忽然一股怪味扑鼻而来,那怪味比尸臭味还要浓烈,竟然和梦中的味道一般无二,熏的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原本他就酗酒胃里机不好受,这时再也把持不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幸亏他动作够快,躲开了云蕾,不然非直接喷在她身上不可。

云蕾蓦然惊醒,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张丹枫,见他面色苍白,兀自呕吐不止。忙一跳而起,去轻拍他的后背,嘴里抱怨道:“没有这样好的酒量,何必还要去和人拼酒?这下难过了吧?”

随着云蕾靠近,那股怪味更加浓烈,熏的张丹枫苦胆也险些吐出来,他不自禁向后退了两步,道:“小笨仙,你别过来,我……我这就好了。”

云蕾呆了一呆,第一次见张丹枫避自己如避蛇蝎,面上闪过一丝受伤,小嘴一扁,淡淡地道:“好吧,随便你。”

张丹枫好不容易才止住呕吐,一颗心却几乎沉入谷底,暗道:“小笨仙到底怎么了?她的身上,她的身上怎么会有如此浓烈的尸臭之气?”他又看了看云蕾,见到了她那受伤的眼神,心中一痛:“看样子,她自己并不知道……”一咬牙,正要忍住恶臭去为她检查。

“吱呀”门扉却轻轻推开。轩辕水洛走了进来笑道:“张公子,你醒了?好些了没有?”

张丹枫微微一愣,轩辕水洛身上居然有花香之气!这花香极轻极淡,却又沁人心脾,把云蕾身上所散发的恶臭之味全都驱散。满室都是这种淡淡的花香,闻着极是舒服。本来他由于酗酒的原因,头有一些疼痛,这时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轩辕水洛此时身穿一件淡蓝衫子,袅袅婷婷走了过来,雪白皓腕上的那一串贝壳手链发出悦耳的响声的她看上去,如同一朵盛开的幽蓝,清艳不可方物。

不知为什么,张丹枫竟然不敢看她的眼睛,一颗心更是不受控制激跳起来。

轩辕水洛眼中闪过一抹促狭,随即“哎哟”一声,道:“真对不住,昨晚只顾请你品酒,竟不小心让你喝多了……”又看了看呕吐之物,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道:“这些下人当真该打,居然也不知近来打扫!”轻轻一拍手掌,有两个青年鲛人女子走了进来。

轩辕水洛斥道:“不是让你俩侍候张公子吗?怎么你二人反倒休息去了?”

那二人慌忙跪下,呐呐地道:“我们本想留下,是……是云姑娘她……”

云蕾道:“水洛姑娘不用责怪她们了,是我让她们去休息的。”

轩辕水洛笑了一笑,轻叹道:“云姑娘当真善良,如此体贴下人,让我也很感动呢。”又转头对那两个鲛人侍女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怪罪你们。还不快去收拾收拾?”

那两个侍女忙答应一声,去收拾那些呕吐之物了。

轩辕水洛靠近了张丹枫,嫣然一笑道:“张公子,我们到前厅说话吧。这里让这些下人收拾收拾。”

她这一靠近,那股花香之气更加浓郁,张丹枫但觉舒服之极,感觉身体就像磁铁般要向轩辕水洛靠近……

他心里暗暗吃了一惊,硬生生忍住想要向轩辕水洛靠近的身子,暗道:“难道……难道是我着了她的道儿?昨晚的酒中有毒……”又一想:“不对,昨晚的酒杯是银质的。如果有毒,不会看不出来。”

他一疏神的功夫,轩辕水洛已自动靠了过来,几乎要扑进他的怀里,腻声道:“张公子,你感觉怎样?舒服点了吗?”

她身上幽香淡淡,张丹枫只觉头脑中轰地一响,身体竟有一种奇异的反应,那是一种渴望,渴望将这温热的身体揽在怀里……一颗心不自禁砰砰乱跳。头脑中也有些昏昏然起来。几乎就要控制不住,伸出双手便想将她揽入怀中……

心中却已感觉大是不对,他猛一咬舌尖,剧痛之下,神志霎时清醒。一瞥眼间,见云蕾站在一丈开外,身躯微微颤抖,面色苍白,面上神色似哭似笑。他心中似被利针猛地一扎,双手改抱为推,将轩辕水洛直推了出去!

轩辕水洛猝不及防,险些被他推了个跟头,大眼睛里霎时凝了一层泪雾,楚楚可怜地望着张丹枫,嗔道:“张公子,你怎么啦?”

张丹枫此时心中却和明镜一般,霎时明白了轩辕水洛的用意,暗道:“原来不是小笨仙有问题,而是我自己着了这鲛女的道儿,定是最后那坛酒里有什么古怪!”

他冷冷地望着轩辕水洛,道:“最后那坛酒是怎么会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轩辕水洛却是一脸的无辜,一摊手道:“公子这话从何说起?那一坛酒乃是我海国的珍藏,我欣赏公子才会给公子享用……”

张丹枫怒道:“你还要狡辩!我从来都是千杯不醉,但喝了你这坛酒后却醉的不省人事,而醒来也不大是不对,竟然闻到……”说到这里,忽然止住,望了云蕾一眼,见云蕾娇怯怯地立在那里,眼中已由方才的伤心难过转变为诧异和好奇。他心中猛地一动,暗道:“我如果说闻到小笨仙身上臭不可闻,她定然会伤心尴尬,说不定还会离开我……”他动念极快,语气一转道:“这酒是你的,想必你也知道喝了会怎样,不用我再说了吧!”

轩辕水洛咯咯一笑,眨了眨眼睛,道:“我当然知道喝了它会怎样。这酒有个别名,叫‘独情醉’,喝了它以后,碰到他心爱的人就会芳香袭人,碰到其他女子就会觉得奇臭无比……”

云蕾越听脸色愈是苍白,她恨恨地瞪了张丹枫一眼,暗道:“这酒原来是试情的,他刚刚一醒来就忽然避我如蛇蝎,难道是——是闻到我臭不可闻?!”她又气又怒,又有些尴尬和伤心,一咬嘴唇,冷冷地道:“两位慢聊,恕不奉陪!”

转身就欲走,眼前白影一闪,张丹枫一把拉住她,道:“小笨仙,你是信她还是信我?”

云蕾思疑不定,看了他一眼,见他似笑非笑望着自己,眼眸中有深情又有一丝痛苦,隐隐还似有一点泪光。她心中猛地一动,想起这几次张丹枫对待自己的言行举止,绝不似作伪。暗道:“这轩辕水洛对丹枫的企图一目了然,她说的话又怎能全信?只是……他闻到我身上真的臭不可闻吗?”

62第5卷 独情蛊

情不自禁抬起衣袖,放在鼻端闻了一闻,却只闻到淡淡的女子的体香,并不见有什么异味。她抬起头来,又看了他一眼,脱口道:“我当然相信你,只是……只是你真的闻到我身上有怪味吗?”问完以后,面上微微一红,屏息等待他的回答。

张丹枫脸色舒展,沉吟一下,轻轻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道:“小笨仙,如此我也不瞒你,这轩辕水洛也不知在酒里下了什么咒,除她之外,我闻到所有的女子身上都是臭的……”

云蕾面上一红,倏而一白,后退了一步,喃喃地道:“你……你闻到我身上果然是臭的……”她又羞又气,又有些尴尬和伤心,一时也不知怎么办才好。两颗大大的泪珠滚落下来。

张丹枫看着轩辕水洛,心中猛地一动,冷冷地道:“如我所料不错,你在酒中给我下了独情蛊了!”

轩辕水洛娇靥一白,猛的后退一步,颤声道:“你——你怎么知道……”

张丹枫看她神情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淡淡的道:“我曾听人说,这种蛊是以下蛊的人的鲜血为媒,要解此毒,必须也要用下蛊的人的鲜血……”

轩辕水洛吓了一跳,怔了一怔,忽然哈哈大笑:“你以为我下的蛊只是普通的的独情蛊?不错,这种蛊是以下蛊的人的鲜血为媒,

但要解此毒却不仅仅用我的鲜血就可以解的……”

云蕾脱口问道:“那还需要什么?”

轩辕水洛眨了眨眼睛,缓缓地道:“还需要他真正所爱之人的鲜血……”

云蕾的新突的一跳,望了张丹枫一眼,忽然嗖的一声拔出青冥剑,道:“那,那可以用我的鲜血……我的鲜血试试!”

就要向手腕上割去。张丹枫一把抓住她持剑的手,道:“小笨仙,你不必。”

云蕾一怔:“为,为什么?难道我,我不是你,你……”她再也说不下去。娇靥却涨得通红。

张丹枫却并不向她解释,望着轩辕水洛,忽然叹了口气道:“轩辕姑娘,你豪爽热情,美丽大方,说实话,我对你是很欣赏的。本来也拿你当真正的朋友,却没想到你却利用我对你的信任对我下蛊,我真对你很失望!”

轩辕水洛一愣,雪白的娇靥一红,轻咬了咬嘴唇,道:“我对你下蛊,也是我实在是喜欢你……我不想有女孩子和我抢,更不喜欢你喜欢别人,我,我也是没有法子。”

张丹枫叹道:“轩辕姑娘,我承认,我很欣赏你,但也仅仅止于欣赏,我的心已经属于别人,这辈子不会改变。感情的事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一个人是勉强不来的。你就不要再有他念了!这样你痛苦,我们也不会开心。我们何不做个朋友,真正的朋友?”

轩辕水洛见他说的诚挚而坚决,心中一惊,全身似尽在冰水里,说不出的凄凉和失望,却又被张丹枫的真心打动。她沉吟一霎,终于像下了多大决心似的,说道:“不瞒你们说,这种蛊我只会下,不会解,想要解,必须找我在南疆的师父,他或许会解的。”

张丹枫看她面上神情,便已知她所说非虚,心中微微有些失望,叹道:“如此,还须请姑娘修书一封,我也好去南疆寻他。”

云蕾忽然问道:“你这种蛊除了让他不能接近其他女人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坏处?”

轩辕水洛望了她一眼,眼中神色似妒忌又似失落,道:“也就如此了。不会对他的身体有任何损伤。”

云蕾微微舒了一口气,不再言语。

轩辕水洛又看了张丹枫一眼,笑道:“我这师父为人甚是古怪,他极疼徒弟,看不得我们受一点委屈,如果我仅仅是修书给他,他一见你身中之毒是我下的,说不定还会以为我是受了你的要挟,才会写这封书信的,那样他不但不会救你,而且还会在你身上下另外一种毒害你。须得我亲自去求他才可以。我还是和你们一道走罢。”

张丹枫无法,想想也确实只有如此。便点头答应了。

轩辕水洛大喜,她千方百计不过就是想要和张丹枫一路同行,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喜的险些要跳起来。

她忙忙回去向海国的一众臣民交代了一番。无非就是一些琐碎国事,也不在细表。然后三人两兽告别海国的民众,一路分开水路,踏波逐浪,终于回到了海面之上。

云蕾虽然仅仅在水下待了一天,感觉却像是住了好久,望着久违的天空,恍如隔世。那照夜狮子和青猁也在那水下憋闷坏了。一回到熟悉的海面之上,立时就是一阵长啸,啸声欢愉,在海面上激荡。

轩辕水洛望着青猁和照夜狮子,脸上现出惊羡之色,道:“我水下功夫可以。这天上云腾的本事可是不成,你们二位谁载我一程?”

张丹枫已跨上了照夜狮子,闻言笑道:“你和小笨仙都是女孩子,身子骨又轻,同乘青猁也不妨事的。”

轩辕水洛幽怨地望了张丹枫一眼,但事已至此,她也说不出别话,望着云蕾咯咯笑道:“云姑娘,可以吗?”

云蕾淡淡的道:“轩辕姑娘不嫌弃,那就和我同乘好了。”对着青猁打了个呼哨,青猁身子一摇,转眼间变的如小象般大小。

轩辕水洛面上现出惊讶之色:“你这宠兽还会随意变幻大小?哎呦,云姑娘真是好福气,强大的神兽,称心的情人都有了……”

云蕾微微一皱眉,淡淡地道:“轩辕姑娘还是在前面罢。这青猁不认识你,你在后面它不放心。”

轩辕水洛围着青猁转了一圈,青猁两只圆圆的大眼睛随着她的身形骨碌碌打转,面上似有一丝敌意。

轩辕水洛对动物有一种天生的敏感,青猁那浅浅的敌意她居然也感觉到了。笑道:“这小家伙果然是有些脾气的。嗯,我喜欢!”身形一起,蓝衫飘飘,已飞身跳到了青猁的背上。云蕾也飞身而起,正坐于她的身后。那青猁此时身子狼抗,她们二人全坐上去,丝毫也不感到拥挤。

三人两骑风驰电掣般向南而去。

南疆边远之地,风俗地貌自然与中土不同,山势相连,无穷无尽。村村寨寨零落地点缀于山间,绿树掩映之下,如不仔细寻找,休想找的出来。

轩辕水洛倒是熟门熟路,指点着二人来到一个小寨子上空,这小寨子不大,也就二三十户人家。建造在一条溪流旁,溪边茂盛的生长着蕨类和灌木,鸢尾和睡莲在溪边上寂寞的开放着。榕树的根须和藤萝在风中飘飘荡荡,轻轻在水面上沾起一串涟漪。

碧绿的水清澈见底,鱼儿轻灵的游弋来去,偶尔跃出水面叼食飞来飞去的小虫子,溪中大大小小的五彩石子,宛如珍珠般散落水面。

63第5卷 老迈的师弟

这小寨子当中有一种青石板路,路两旁是一座座竹楼,竹楼外有三三两两的苗人打扮的人在做着各种各样的活计。鸡犬相闻,一派安宁祥和的气氛。宛如世外桃源一种。

三人正落在那溪流之畔。轩辕水洛笑道:“我已经二百年没来这里啦。没想到这里的景致布局还和原先差不多。只是人类的寿命真的好短,二百年,这里的人已全然不是原先的人了……”

张丹枫轻叹了一声道:“物人非,二百年,足已改变世上的一切了。你师父就住在这里?他也是这里的人?”

轩辕水洛笑道:“我师父是这里的巫师,他术法很厉害的。当年我瞧他术法好玩,就缠着他拜他为师。他当年还是一个毛头小伙子呢,本来是不肯的。但后来架不住我苦缠,这才答应。我在他这里学了半年,术法虽然好玩有趣,但学起来津是枯燥的要命,还要背许多叽里咕噜饶辞去头的咒语,我学了半年,不耐烦起来,就跑啦。嗯,二百年未见,他只怕已成为一个老头子了。”

云蕾眼睛里满是狐疑:“你师父也是苗人,那二百年过去了,他岂不是也……”她想说‘岂不是也死了’,但看怕引起轩辕水洛伤心,终究没说出口。

轩辕水洛倒是满不在乎,笑道:“我师父是有术法的,就像你们修仙教的人一样,有术法的人寿命会比普通人长的多。不过不会不老不死而已。不过二百年过去了,他也应该很老了。不知道他还认得不认得我……”她语气里有一丝失落和黯然。

三个人衣着打扮迥异,相貌都是难得一见的俊雅,三个人的身旁还跟着一头雪白狮子和一个模样怪异可爱的青猁,这样一行人走在青石街道上,实在是想不引人注意都春。

尤其是轩辕水洛,仅仅穿着一身淡蓝衫子,走动时如行云流水,两条白生生的小腿时隐时现,她嘴角沁了一抹笑容,那在绝美的容貌之下所散发出来的柔媚之意,一颦一笑无不有让人销魂入骨的韵味。

而云蕾一袭白衣,容貌之美难描难画,面上虽然有些怯生生的,但却坚强地抿着嫣红的小嘴,就像一朵在空谷中幽幽开放的兰花,不自觉地散发着惊人的魅力。

张丹枫却是满脸不在乎的潇洒,眼如秋水横波,唇角似笑非笑,有一丝慵懒,还有一丝惬意,似乎天塌下来他也当被子盖的神情。

仿佛是有无声的声波在蔓延,那些在楼下正做着活计的苗人不约而同全抬起身来,无数目光向着三个人瞧了过来,目光中有惊奇,有诧异,还有羡慕……

随着他们的渐渐深入,注意到他们的人也越来越多,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云蕾被这些人瞧着有些局促不安,略略低下头去。

张丹枫瞧了云蕾一眼,转头对轩辕水洛道:“你师父住在哪里?”

轩辕水洛一指村寨尽头一座半山腰上的一个高大竹楼,道:“二百年前,他是住在那里的。”

张丹枫抬头一看,见那栋竹楼掩映与山腰上的一片榕树林中,只露出一个灰色的屋顶。周围隐隐有一层紫气缠绕。

张丹枫心中一动,道:“你师父也是蛊师?”

轩辕水洛咯咯笑道:“是啊。他养了好多蛊呢,都是世所罕见的异种,他的蛊术也是出神入化的很,当年他的师父也不如他呢。”

云蕾平时不常下山,对人性世故知之甚少,但对这巫蛊之术却听师父闲谈过<图片不清>,常常杀人与无形,而且其千奇百怪之处,就是师父也难描述其力。叮嘱过云蕾遇到这会使巫蛊之术的人千万要百倍小心,不到万不得已,切切不可与之动手。

她一听轩辕水洛的师父居然会使巫蛊之术,心中微微一惊。这轩辕水洛现在还难分清是敌是友,如她的师父再不怀好意,那实在令人头痛的很。

她看了一眼张丹枫,张丹枫却是一脸淡定,似是毫不担心。

三人脚程甚快,转眼间就走到了那座山下。正欲觅路上山,却见自山上走下十数个人来。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都穿着苗族特有的服装,男子的服饰都是以深蓝为底,女子却是花花绿绿,色彩繁复,周身挂满了亮白的银饰,走起路来叮当做响。

那一行人走到三人跟前忽然停住,为首的一个白须白发的老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三人,最后在轩辕水洛身上停住,面上露出惊喜之色,颤巍巍地道:“你……你是水洛姐姐?”

轩辕水洛微微皱了一下小巧的眉毛,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老者,这老者身材廋小,满脸的皱纹堆垒,满头白发飘舞,也不知有多少岁,但精神却异常健函旺,一双眼睛精光闪烁。显然内家功夫不低。

轩辕水洛将他打量了半天也想不起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号人,不由歉然一笑:“对不住,你是谁啊?我可不认识你。”

那老者忽然一拍脑袋,叹道:“你瞧瞧我可喜的糊涂了,二百年已过,水洛姐姐的容貌是一点也没变,我却老啦,这满脸的皱纹,不再是不时的样子啦……”

他尚没有说完,轩辕水洛忽然眼睛一亮,叫了起来:“我想起来啦,你是……你是小猴子!我认识你时,你还是个拖着两管鼻涕的小跟屁虫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你变的这样老迈……”

那老者苦笑道:“对水洛姐姐你,那是一眨眼的时间,对小弟我,那可是一辈子,如不是修习了术法,我恐怕也活不到现在啦,更不会再见到姐姐你。”

轩辕水洛笑道:“师父呢?他在吗?”

那老者一拍脑袋:“嗨,看我都老糊涂了,师父刚刚吩咐让我带人来接个贵客,这个贵客想必就是姐姐你们啦。快随我进修静堂罢。师父还在等着。”

在前面带路,身半山腰上那座竹楼行去。

那老者看着老迈,走起路来却异常的迅疾,云蕾暗道:“徒弟都这样老迈了,师父还不知道老成什么样子呢……”

一行人转眼间走到那栋竹楼外,那栋竹楼比寻常竹楼大了两倍还不止,形状也很特别,是个八角型,也不知是用什么竹子搭成,居然绿油油的,翠玉一般。宛如一座绿色的宝塔。

那老者冲着轩辕水洛施了一个颇为怪异的礼,道:“水洛姐姐你们先在此稍候,我进去向师父他老人家禀报一声。”

轩辕水洛一皱眉道:“哪来这么多规矩?师父他一定喜欢见到我!”忽然扬声叫道:“师父,徒儿来见你啦。”

但听竹楼内有个清朗的声音轻轻叹道:“水洛,你还是这样顽皮,快进来罢。”

轩辕水洛冲着那老者做了个鬼脸:“怎么样?我说师父见我吧!”

云蕾一怔:这声音怎地这般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