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带笑鼻带俏,百般妩媚落眉梢,富大眼里带着清澈而宠溺笑意,心里某处软软、痒痒。

“瞧瞧这丫头听多认啊,又是蹙眉又是点头,”周婉芳看着一脸专注地听着对面那桌谈话乔小麦,笑着问,“你能听懂吗?”

“不太懂,不过,听得出,爸爸、舅舅、干爹他们干是大事,是利利民利人利己好事,”乔小麦吃着蟹肉,一本正经地说。

她打量着自己已经被人当做天才,索性大大方方地展现她‘天才’一面,让大家慢慢习惯她。

“幺妹,你这丫头今年才十岁吧,”周婉芳被逗乐了,“瞧瞧这正经八百小摸样,倒不像是个孩子,”

“呵呵,嫂子,我这干闺女可是个小能耐,懂比我都多,在海南,建他们忙,没空搭理我们,都是麦麦领着我们逛,买东西杀价钱,比我们大人都专业,”富三婶笑着说。

“大嫂,三嫂,你们千万别搭理她,这丫头打小就人小鬼大、没皮没脸,越是人多地方,她越爱现,夸不得,一夸就更没皮没脸,厚脸皮一个,”郑幺妹打压道。

“脸皮薄吃亏,我才不干呢?”乔小麦瘪嘴,顺嘴接茬道。

“真是个可人儿,太招人疼了,”周婉芳两儿子,一直想要个女儿,见乔小麦漂亮跟玉女似小摸样,心痒不得了,见她小粉唇巴巴,手也痒痒,起身,越过郑幺妹,在乔小麦小脸上喜欢不得了地捏了两下,“真嫩,奶养出来吧,”

跟富三一般大富珮霖窜了过来,兴奋滴咋呼道,“我也要捏捏,”他垂涎这个漂亮小妹妹有一顿饭时间了,白嫩嫩皮肤,他吃饭前就想掐了,可那时还不熟,不好意思下手。

乔小麦皮肤真是奶养出来,轻轻一掐,就红了。

富大心疼,不着痕迹地挡住富珮霖,将小家伙护在怀中,擦了擦手,对她妈说,“妈,我吃饱了,快开学了,我想去对面商场转转,买些书和资料,”

“去吧,”富三婶对这个大儿子,一向放心。

乔小麦扯着富大胳膊,叫道,“我也去,”她吃饭前就想去对面商城逛了。

富大轻扯嘴角,顺势牵着她小手,出了门。

随后,乔栋起身,“等等,我也去,”

“我也去,”

“我也去,”

呼啦啦,八个孩子鱼串似出了包房。

那边,公事谈完后,乔建应广大听众要求绘声绘色地将一年来在海南种种又讲述了一番。

一干人听了,也觉得惊险万分,跟赌博似,富三叔看了眼隔壁桌上闷头吃菜和乔栋和富大,心有余悸道,“多亏孩子们机灵,还有安去及时,否则,钱没了是小,就怕人也回不来喽,”

一句话,让一桌人又生生地打了个冷噤,可不是,这海南房地产水可深了,若非牟安及时过去救援,怕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后怕啊,后怕。

富三叔举起面前酒杯,站起身来,对牟安说,“安老弟,这杯三哥敬你,啥都不说了,你这恩大哥领了,”说完,一口干掉。

乔建也举杯同敬。

牟安忙跟着站起来,说,“三哥,姐夫,你们别这么说,自家兄弟太客气就有点见外了,”看着郑剑锋,笑有些谄媚,“你们要谢,就谢剑锋哥,我这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待罪立功啊,”

郑剑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对乔建说,“姐夫,您别抬举他,他能帮什么忙,跑跑路,演场戏而已,”

牟安赶紧赔笑,“是是是,我就是跑跑路,演个土大款而已,”凑过来,小声说,“哥,我这没功劳也有苦劳吧,那啥,我和昕语事,你看,”

郑剑锋冷哼一声,“你小子都先斩后奏了,我还看个屁啊,”

牟安继续赔笑,“我这不是紧急情况紧急对待嘛,要知道我也是受害者,都是我家老太太闹,不关我事,”眨巴着眼睛,扮无辜道,“哥,不知者无罪,”

郑剑锋似笑非笑,“受害者?你酒量有多少你不知道?”

牟安嗫嚅,小声嘟囔道,“我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郑剑锋被气不轻,铁青着一张脸,低吼道,“滚你个蛋,”

乔建接到牟安求救信号,出面和稀泥道,“喝酒喝酒,吃菜吃菜,这事回头再细细叨哝,”

打从客运站回来,牟安就对郑剑锋处处陪着小心,一路上又对郑幺妹和乔小麦格外殷勤,殷勤到连粗神经乔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按说牟安是乔、富两家救命恩人,郑剑锋即便不对他感恩戴德,也得礼遇相待吧,可一路上郑剑锋对牟安都冷着一张脸,反倒牟安对郑剑锋很是卑躬屈膝,乔建有些闹不明白了,吃饭前,乔建将牟安拉到了一边,问,你今个到底是咋了。

牟安吱吱呜呜一番后说,他和昕语两情相悦,想共结连理,可铁面无私、绝情冷意大舅子郑剑锋欲棒打鸳鸯、毁他姻缘。

事情是这样,本科一般四年毕业,可郑昕语学临床医学今年开设新研究课程,若要继续攻读,必须再上三年,这样一来就得七年。

牟安愿意等,可他娘不愿意,牟安是家里老幺,哥哥姐姐都已成亲,大侄子牟冬跟乔梁一样大,老太太眼见这幺儿快奔三了,可仍是单身贵族一个,有些坐不住了。

郑昕语她倒是挺喜欢,姑娘盘整条顺不说,还是B大高材生,家世也好,出身书香之家,哥哥又是儿子救命之恩,这从哪方面看,都是万一挑一主,只一点,年龄小儿子太多,要等大学毕业才能完婚。

等就等吧,谁叫儿子喜欢人家呢?再说那时牟安也在上军校,她就是再急着抱孙子,也不敢耽误儿子和未来媳妇前程。

这盼啊盼啊,四年终于过去了,牟安也被调回了北京军区担任连长,就等媳妇毕业上门提亲了,新房、彩礼都准备好了,结果,告诉她还要等三年?

老太太不干了,非逼着老儿子今年结婚,又舍不得当女儿般疼了四年准儿媳妇,两难之下,铤而走险,在某天牟安带着郑昕语回家吃饭时,将两人灌醉,锁进房里。

要说,牟安这人还真是难得,守着郑昕语这么个娇滴滴大美人,愣是当了四年柳下惠,如今,美人在怀,同卧一榻,他也就顺应民意,从了自己心。

于是,天雷勾地火,生米煮成了熟饭。

老太太趁机跳出来,代表月亮惩罚完老儿子后,笑呵呵地对一脸无措郑昕语说:昕语,你放心,这事我帮你做主了,等安这次任务回来,你们就结婚吧,婚后,你要是想继续研究课程就去研究课程,你要是想去上班,我就给你联系医院。

郑昕语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假惺惺老太太给打断了,心疼地摸着她憔悴小脸说:昕语,昨晚累坏了吧,我儿子我知道,醉酒过后,怎么蛮干怎么来,你再睡会,我去叫厨房给你炖点汤补补。

说完,咧着嘴出了房门,吩咐厨房炖汤后,扭身去磨老首长给老儿子放大假娶媳妇。

那时,牟安正好有任务在身,二十天后回来,老太太拿了庚帖,备了厚礼,让儿子麻利地上门提亲,牟安窃喜之余又觉得心虚,背着在A市打拼郑剑锋连哄带骗地将郑昕语给骗了回来。

哪知,刚到地,还没开口谈提亲事,郑剑锋就一通电话打了过来,让他去海南将富三叔和乔建给接回来。

这一来一回地又耽误了二十多天,眼见一个月长假没剩几天了,牟安趁着自己有功在身,抓紧时间跟郑剑锋提了结婚一事,哪知,郑剑锋大怒,一路脸都阴沉沉。

牟安心慌慌,只得走曲线救路线。

最后,牟安拉着乔建拉同情票道:姐夫,咱两都是男人,你应该能理解并体谅我难处吧!

乔建回想起他追郑幺妹岁月,深表同情道:理解理解,体谅体谅。

两颗连襟心瞬间拉近好几层。

郑剑锋见乔建给他求情,又见大家都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两,遂笑着说,“一点家事,让大家笑话了,来来来喝酒,喝酒,”压低声音,冷冷地对牟安说,“回头再跟你算账,”

牟安长着一副生人勿近、熟人勿扰冷脸子,可骨子里有着北京人特有幽默和风趣,尤其在郑剑锋面前,皮实惯了,懑了一口酒,没皮没脸道,“只要你点头认了这门亲,怎么跟我算账都成,”

默契

郑幺妹一边将早饭摆上桌,一边对屋里还在蒙着被单呼呼大睡乔小麦喊道,“麦麦,起床喽,”

乔建从外面进来,问,“咱姑娘还没起呢?”

郑幺妹没好气地说,“她哪天八点之前起来过,”朝屋里努嘴,“叫三遍了,连个回声都没有,今天是学校报到日子,村上别家一起去镇中上学孩子早几天就开始为开学做准备了,一个个摩拳擦掌,兴致勃勃,跟打擂台似,可你家闺女跟没事人一样,悠悠哉哉、不急不躁,她倒是真沉得住气。”

乔建打水洗手,乐呵呵地说,“要不,怎么说咱家闺女是天才呢?不紧不慢、临危不惧、处变不惊、从容不迫、随性大气,这点随我,”

“嗯,除了这些,还有一点最随你,”郑幺妹就着他盆洗了洗手,似笑非笑地说。

“哦?你说说看,咱家闺女身上还有我没发现优点?”乔建将手巾递给她,笑颠颠地问。

郑幺妹接过手巾,擦了擦手,将手巾挂在架子上,白了他一眼,冷笑一声,说:“神经粗、脸皮厚,”

乔建摸摸自己脸,笑着更欢快了,“神经粗性子宽,脸皮厚不吃亏,”

郑幺妹无语,真是一对父女两。

“这开学就要军训,就她这懒样,能吃得了那苦?回头还不知道怎么哭呢?”

“军训啥啊,大太阳底下一站几小时,训一个星期,黑跟煤球堆里爬出来一样,我能让我白嫩嫩水灵灵闺女遭那罪?就是她愿意,我也不同意!媳妇,你别担心,我已经跟镇中校长老林说好了,咱家姑娘小,身子弱,就不去军训,增加学校和老师负担了,他也同意了,麦麦不用军训,”

郑幺妹也觉得这军训参不参加无所谓,反正高中时还要训,不过,她对乔建这宠孩子做法很是不赞同,若每个家长都因为怕孩子受苦,去找校长请假,那人学校还不乱了套。

郑幺妹冷哼两声,“军训是躲过了,可初中早晚自习都要上,我看她怎么能起得来?”

“你意思是说,让我再找老林说说,让他免了咱闺女早晚自习?这个有点难,”郑剑锋有些为难,见郑幺妹一脸黑沉,忙说,“难是难了点,但也不是没办法,回头,我再找老林…”

话没说完,郑幺妹一个馒头就砸了过去,扭头进了乔小麦小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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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乔家庄格外美丽,从村小学对面大路上向南望去,是一片片绿黄相间稻田,沟渠相连间田坎上栽种着几颗还看不出品种小树苗,稻田对面有一片很大老林子,已经有了几百年甚至更久历史,树林深处,是坟林子,村里人称鬼林子。

乔家村人先祖们都葬在这里,坟墓起伏间可见一颗颗合抱百年树木,也有新种几年小树,像桑树、桃树、枣树、柿子树、苹果树,薄雾缭绕间,幽静、阴森。

乔小麦打了个冷颤,朝富大怀里窝了窝,她上世时候就不喜欢这片林子,更确切地说是害怕,每次走过这片林子时,总觉得冷气裹身,再热天,也不觉得热,凉飕飕,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当然也有人觉得凉爽宜人,这就是仁者见人了,比如村里男孩们。

去镇中那么多路,可他们偏生喜欢走这条路,说这路近、凉快,这天走这路,太爽了。

富大感觉她轻颤,将她朝怀里拢了拢,问,“冷?”

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间低沉磁哑声音在耳边响起,乔小麦感觉到有股热乎乎气息喷在她耳廓上,有点痒,她缩了缩脖子,看向林子边上小河说,“有点,”嘟嘟嘴,很是哀怨地问,“为啥不让爸爸和干爹开车送我们,”

从海南回来,富三叔和乔建一人弄了辆桑塔纳跑工程,依乔小麦和郑剑锋意思,直接弄辆进口宝马得了,可小民思想乔大款一听车价,直摇头,太贵了,小五十万,都够盖一所很高档村小学了,郑幺妹也觉得那车太招摇了。

乔小麦看不上桑塔纳,可四个轮子怎么差劲也比两个轮子好吧。

“他们最近在忙招标和城建事,为这点小事麻烦他们,不好,”

乔小麦眉头皱着,嘟嘟囔囔道,“有啥麻烦,油门一加,十几分钟就到了,把我们扔镇中门口,他们忙他们就是了,现在还得我们吭哧吭哧地骑上四十分钟路,”

“骑车不是你,使力也不是你,你发什么牢骚啊,”乔栋呲她道。

乔小麦瘪嘴,吭吭唧唧道,“我屁股疼,这么坐四十分钟,屁股非麻不可,”

这时候自行车还是二八大杠,尤其富大这骑了三年自行车后座还晃晃荡荡不太稳,只能斜坐前面单杠上,屁股硌生疼。

屁股动动,她扭头看向乔栋身后乐滋滋、喜洋洋秀兰,眼光身为哀怨,若不是大哥要载秀兰,她也不用受这罪。

富大沉沉地笑着,贴着乔小麦耳朵,小声说,“呆会麻了,告诉我,我给你揉揉,”

给我揉屁股?乔小麦想起那一幕,一阵恶寒,直摇头,说:“你给我揉屁股,别人看见了,还当你猥·亵少女呢?”

富大吃惊,“行啊,丫头,懂得还挺多,连猥·亵少女都知道,”抬手轻轻地嗑了下她额头,说,“给你开玩笑呢?瞧你大惊小怪样,真拿我当色狼了,”

乔小麦笑,抓着后脑勺,傻乎乎地说,“其实我也不懂这是啥意思,就是新闻上演,一老头摸了一女孩屁股,然后就被警察以猥·亵罪抓了起来,”

富大看了她这小白兔般傻乖傻乖样,捏了捏她肉嘟嘟脸颊,“不知道以后就别乱说,”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给她,“这种口味很好吃,只有市里才有卖,”

乔小麦一脸黑线,这是用糖塞住她嘴,让她少开口意思?

乔小麦剥开,习惯性地先舔舔,草莓酸奶味,她喜欢,眸光烁烁,笑眯眯地正想跟富大说声谢谢时,富大开口了,“是还有,在我包里,不过,不能给你,糖吃多了,不好,”

乔小麦笑容一窒,嘴角抽搐,她看起来很像吃货吗?

嘴里含着棒棒糖乔小麦,一脸哀怨和委屈,看在富大眼里,还真是一个得不到糖果小女孩可怜巴巴讨巧卖乖小摸样,“好了好了,呆会给你,不过一天许你吃一根,我一次给你五颗,吃完后我拿给你,”

乔小麦嘴角抽更厉害了,无奈地点点头,不再僵持这件事。

越来越接近坟林子,乔小麦觉得耳边阵阵冷风吹过,又打了个寒颤。

富大见她白嫩嫩手臂上冒起了鸡皮疙瘩,将她朝怀里裹了裹,“麦麦,世上没有鬼,都是大人编来吓唬孩子,”这丫头啥都好,就是胆子有点小,尤其怕鬼,天一黑,就不敢一个人出门,这上了初中之后是要上晚自习,总有落单时候吧。

“我就是孩子啊,”乔小麦嘴里裹着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说。

“你都上初中了,还是孩子啊,”富大戳了戳她鼓起腮帮,眼眸含笑地说,“人死了,葬在地下,给人留下只是念想,什么魂啊魄啊,都是假,”

乔小麦嘴皮动动,不吱声,心想:你才骗我呢?若人死了没魂没魄,那我是什么?

富三正在跟陈清、项贺、张群比赛飞车,路过他们时,听见乔小麦说怕鬼,扯着嗓子就喊道:“乔小麦,鼠胆子,下稻地遇见蛇,哭着喊着就叫爸,爸爸,爸爸,快来啊,这里有条大蟒蛇;乔小麦,小鼠胆,天一黑鬼吹灯,抱着柱子就喊妈,妈妈,妈妈快来啊,鬼来抓你女儿了…”

“乔小麦,鼠胆子,下稻地遇见蛇,哭着喊着就叫爸,爸爸,爸爸,快来啊,这里有条大蟒蛇…”

呼啦啦一辆辆自行车呼啸而过,陈清、项贺、张群跟着附和,声音嘹亮,笑声张狂,鬼哭狼嚎,彼此起伏。

乔小麦气得咬牙切齿,呼呼直喘气,拍着车把,说,“泰哥,给我追,”

富大腿上使力,轮下生风,没一会就追了,乔小麦运了运丹田,也喊道:“富文轩,脸没羞,床单上面画地图,这一块、那一片,中地域真广阔;富文轩,没羞脸,趁夜摸黑藏地图,这一片,那一张,年年画来年年藏。”扭头问富大,“泰哥,我是不是更押韵,”

富大笑,耙了耙她头发,笑着说,“是,”

“乔小麦,你恶意诽谤,人品龌龊,看我天马流星拳,”富三左手扶车把,右手出连环拳。

“富文轩,你人身攻击,人品低下,看我弹指神功,”乔小麦从抓出一把瓜子,一颗颗地弹出去,内力深厚,熟练作业,命中率百分之五十。

“乔小麦,你心狠手辣、暗箭伤人,乃魔教行事,我要号召武林群雄讨伐你这女魔头,”富三左闪右躲,自己没事,反倒将一旁陈清差点给挤倒了。

“富文轩,你装腔作势、道貌岸然,乃真小人、伪君子,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乔小麦继续弹瓜子。

两人你来我往,你砍我杀,吵吵闹闹,虽闹腾却也带动了车队氛围,再说他两吵还特‘文艺’,跟说相声似,无论男女,兴致都很高涨,只除了一人。

坐在纪大宝身后纪晓云还在为富大不肯带她事嫉恨乔小麦呢?这会见富三跟乔小麦‘吵’这么凶,想着她爸妈让她跟富家兄弟交好事,遂打压乔小麦道,“吵死了,乔小麦你能安静会不?都初中生了,还跟小孩似,叽叽喳喳,烦死个人,”

声音娇滴滴,撇去内容不听话,还是很动听,乔小麦寻声看过去,以前没注意,现在看看,十岁二纪晓云长开了,眉眼含春,倒是初现美人娇韵,算不上大美人,中等偏上之姿。

也不知道她吃什么助长,比同龄人发育都早,身条倒没高多少,只是那一对胸部,却长势喜人,大致估略一下,至少是等级C,看来G奶指日可待。

乔小麦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平板身材,振臂大喊一声:“非我族类,”

富文轩紧接一句:“其心必异,”

两人同声,“杀无赦,”

纪晓云一脸铁青,看着乔小麦和富文轩张狂肆意大笑,恨胸都疼。

噗嗤一声,紧跟其后沈峰笑开了,对同排乔栋说,“两人倒是挺默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欢喜冤家,虽说早恋不可取,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还是要保护,”

富大放慢车速,等他跟自己平齐后,抬腿将他连车带人地踹倒在地。

“富泰,你他妈发什么神经?”猛不丁地被踹翻在地,沈峰火大了,虽说不疼,但在这么多弟弟妹妹面前丢人,他很没脸好不好。

富大连余光都没给他施舍一个,淡定地骑车远去。

乔栋停车,一脸关切地问,“你没事吧,”坐在车座上,一手扶着车把,一手叉着裤腰,配上他那副男见男妒,女见女迷,帅气到人神共愤好似水晶雕塑脸时,只一个字,晕!

“没事,”沈峰摆手,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灰,弯腰撅腚正准备将车子扶起来时,乔栋又照着他屁股,来了一脚,‘哐当’一声,倒在侧翻在地,小腿压在车架上,疼他直抽冷气,呲牙裂嘴叫着,“哎呦呦,我腿断了,断了,”

“断了活该,少拿你这污浊不堪思想来污染我妹妹,下次你再当着我妹面喷这些乱七八糟有没得话,我直接给你整医院去,听见没?”乔栋面色平淡,语调平淡,连眼眸都平淡跟平时没啥两样,可就是给人一种不得不臣服压力。

沈峰捂着小腿,小受般地泫然欲滴委委屈屈不甘不愿道,“听见了,”

“嗯,很好,”乔栋满意地点头,脚下一使力,人车都飘然而去。

算计(大修)

一个月前就报好名交好了费,今天来主要是给孩子找班级找宿舍的,这都是提前分好的,名字写在班级和宿舍楼前的黑板上。

原柳泉镇现青阳县附近的十几个村子就两所中学,一个镇中、一个田中。

镇高在柳泉镇升青阳县时已经改为青阳高中,镇中也改为青阳初中,这届青阳初中一共收了十个班,乔小麦、纪晓云、富三、陈清在七班,秀兰、项贺分到了五班,王阳和张群二班。

纪晓云在听到自己跟富三一个班时,很高兴,女孩本来就早熟,再加上纪老四夫妻时常跟她灌输要跟富三打好关系的思想,心里也渐渐地有了想法,若是她跟富三好,就能过上住楼房坐轿车穿新衣的富裕生活。

又听说乔小麦也在七班时,小脸立马黑了起来,她不要跟乔小麦一个班,小学四年半的经历告诉她,只要乔小麦在,富三是不会跟自己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