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麦的一番猛料激起千层浪,病房在沉寂了片刻后,炸开了,首先是李妈和李嫂,两人从看护床上跳下来,李妈说,“小丫头,我们只是想为宝儿讨个说法,没想拆散你家让你父母离婚,你也莫要编瞎话唬我们,”

乔小麦看了眼脸还有些红肿李红梅,笑着对李妈说,“今天鉴定结果就出来了,我有没有唬你们,一会就知道了,”

李红梅起身,“老夫人,我有点事,先离开一下,鉴定结果我希望等我回来后再公布,”这话是对富大说的。

“这是一定的,你是当事人,”富大说。

李红梅叫上李嫂匆匆离去,乔小麦在大家看不见的角度冲富大眨了个狡黠的眼睛,富大方才还严肃的表情瞬间柔和下来,对她比了下大拇指。

他们当然知道李红梅是去干嘛的!

在李红梅败完二十万家财后,乔小麦打电话向大哥乔栋邀功,乔栋听后,沉吟片刻,笑着说:乖宝,要玩就玩大点,小打小闹的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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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一个珠光宝气的贵妇带着一帮凶神恶煞的女人闯进李红梅的豪包,薅过李红梅的头发,照着她的脸就是啪啪几耳刮子,边打边说:韩岚岚个小贱人,居然还敢带家人过来助阵,打不死你们这帮大贱人、老贱人…

闻讯赶来的服务员过来制止,说:打错了,你们要找的客人在隔壁!

带头的贵夫人说:对不起,打搅了,挥手向隔壁冲去,冲,怒发冲冠的冲,隔壁已经有所防备,门从里面反锁,一帮人砸了半天也没将门砸开,后来,酒店的经理来了,将她们劝走。

李妈、李嫂不干了,说我女儿就这么白被打了,然后闹着要报警,要让她们赔偿。

被经理拦住,经理好心提醒道:那领头的夫人来头很大,连我们老板也要给她三分薄面,除非你们权势比她大,不然报了警,就等于跟她结仇,到时候可不是几巴掌的事。

李妈被唬住了,连乔老三都怕的人,她们惹不起,只能冲经理发火:那我女儿这巴掌就白挨了,屈辱就白受了?

经理忙说:这是我们酒店管理上的失误,您要是不报警,一切赔偿由我们酒店负责。

这要是别人的酒店,三人兴许还能狮子大开口,多要点赔偿金,可偏偏这是乔老三的酒店,这个当头不能为了这点小钱让他看不起,三人一合计,只能自认倒霉,忍痛摆手说:算了!

经理让服务员送了消炎膏和冰块给李红梅敷脸消肿,李嫂气不过,抓过服务员问:那女人究竟什么来头,带人上酒店打人闹事,你们怎么不拦着点。

服务员吱吱呜呜半天,说那贵夫人是珠宝商周老板的大老婆,隔壁的客人是周老板包养的情儿,去年生了个儿子要认祖归宗,大老婆有儿有女,自然不肯多一个私生子过来分家产,这事闹的挺大的,都上了报纸。

大老婆太强悍,周老板不敢认,情儿就拿着亲子鉴定报告去告那老板,有钱人家最在乎什么?名声、地位、面子,这种官司自然不敢打,老板没法,只能跟她私下谈判,过程咱们不知道,但结果是这情儿拿了一大笔钱带着儿子去了美国,要说这情儿也是真有本事,拿着钱在美国投资做生意,赚翻了,这次回来,是衣锦还乡,老板因为私生子的事天天跟大老婆吵架,无心工作,资产严重缩水,老板的家族重提认祖归宗的事,还想请情儿帮老板打理公司,大老婆气不过,来找情儿出气来着。

李嫂听后,对这个跟自己小姑子有着同样遭遇却成功上位的小三敬佩不已,客服走后,住在隔壁房的女人过来敲门,拿了些进口糖果和吃食表示感谢,三人热情地将她请进来。

韩岚岚比李红梅略小几岁,性子恬静相貌出众,谈吐优雅衣着光鲜,从她主动上门表示感谢的行为上可以看出她很懂人情世故和为人处事,也难怪能成功上位。

李红梅想向韩岚岚讨教几招对付乔妈的方法,以免太过被动,李嫂、李妈也正有此意,李嫂一脸忿忿地说:那帮女人下手可真够狠的,嘴里也不干不净的,你到底怎么得罪她们了?

韩岚岚凄婉的一笑,说:得罪?我没得罪她们,我只是向她们讨要我应得的,当初我大学毕业,本本分分的上班,本本分分的做人,是姓周的来招惹我的,耍尽手段让我成了他的人,将清白的我毁了后想一甩了之,这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李红梅一脸感伤地说:是啊,当初想跟我们好时,甜言蜜语地哄着,山盟海誓地说着,吃干抹尽后,便像甩抹布一样把我们甩开,痴情女子负心汉,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韩岚岚好奇,问:听姐姐这意思,也遇到了负心男人?

李红梅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说自己当初很傻很天真,为了个男人抛家弃女,结果那男人为了事业为了家庭将当时已经怀孕的她舍弃,现在男人功成名就,有权有势,她带着儿子来找他,他却否认跟她好过,明明儿子长得跟他好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却死活不认,若不是儿子懂事、可爱,老太太疼惜,只怕连面都不给见。

韩岚岚听后,说:姐姐,我劝你在这种情况下,最好先见好就收,避开风头打迂回战术,像我这样先拿笔钱,不然逼着他们认下孩子,你也捞不到好处,他们可以将孩子送出国定居,等孩子长大后再接回来,到时候也就没你什么事了。

李红梅觉得自己和韩岚岚情况不一样,韩岚岚年轻貌美又有本事,那老板是真喜欢她,给钱时自然爽快,可乔爸对她和宝儿是一点感情都没有,若不抓住这次机会,以后多半也没啥机会了。

想想说:他老婆心气高,眼里容不得沙子,明天亲子鉴定结果出来,若孩子是他的,多半是要离婚的。

韩岚岚冷笑:离婚?姐姐你信了?有钱人家的婚是说离就能离得了的么?这中间牵扯多大,你知道么?去年我们这事闹的满城风雨,这婚不也没离成,就是现在,周家认下我儿子,让我入主公司,给的也只是合约身份。

李妈问:什么是合约身份?

韩岚岚哼笑:以前我是见不得光的情儿,现在我是见得光的二奶,放在过去就是妾。至于亲子鉴定,你们难道不知道这个是可以造假的么?见三人面面相觑,一脸惊惶,笑问:想知道当初我是怎么从他们手上捞到大笔赔偿金的么?

三人忙不迭地点头,韩岚岚食指点着下巴说:当时大家都以为我拿的鉴定报告是真的,其实那报告是假的,上面显示我儿子跟姓周的没有亲子关系,但我知道有,他们也知道有,于是我拿着假报告去法院告他们,花了大价钱从国外请了一个很有名的律师来帮忙打官司,做生意的最怕失信于众,若被爆出作假,其形象就会大打折扣,以后谁还敢买他们的珠宝首饰,结果他们心虚,来找我私了,赔偿金自然是随我要,本来这钱够我和儿子享用一辈子的了,我也不打算接受他们的提议让儿子认祖归宗,但今天周夫人的行为惹恼了我,所以我打算会会姓周的,为我儿子多争取点福利。

一番话让李红梅母女三人受教了,问请个律师多少钱,韩岚岚说了数,三人咂舌,直说太贵了。

韩岚岚说:值得,他们有权有势,国内的律师不敢接,接了也不会全力以赴的,国外就不同,他们重视名声,不畏惧国内势力,只要接下你的案子,就会尽全力帮你打,律师费是根据案子大小来拿钱,费用越高代表得到的越多。

李红梅有些犹豫,李嫂说,等鉴定结果出来再说,若不是,我们拿着报告再找律师也不迟,老太太和他兄弟都站在咱们这边,不怕他们耍花招。

哪想鉴定结果没等到,却等到了这么个晴天霹雳的大消息。

这要是净身出户,她还认那个祖宗有什么意义,可依照乔爸的性子,净身出户的可能性很大,尤其这钱是留给他儿女的,他自然愿意。

出了包房后,就给韩岚岚打电话,三人约在咖啡馆见面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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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岚岚在听完她的讲诉后,喝了口咖啡,不紧不慢地问:“你们说的那个男人不会是开元老总乔建国吧!”

李嫂惊叫,“你怎么知道的?”

“除了他,我想不出这京城的有钱男人还有哪个会签下那种相当于卖身契的条约,”韩岚岚扬了下嘴角,很是优雅地说。

“你?”李红梅一脸紧张。

“放心,是他我就更会帮你们,”韩岚岚眼中闪过一丝恨意,灌了口咖啡说,“他和姓周的是朋友,当初若他肯出手相助,我也不会被姓周的迷.奸,算了,过去的事就不说了,他老婆我认识,是个很漂亮很有心计的女人,圈里人都知道乔建国很爱她老婆,爱不爱的不好说,但怕是真的,如果是他,这公证我相信是真的,因为我们还知道,乔建国是靠他老婆发家的,他小舅子是上市公司老总,小姨子是牟家小媳妇,就算他不净身出户,离了婚,分了家,他的酒店也会在他们的打压下倒闭的,他不傻,若现在退一步,至少能博得儿女们的尊敬,”

“这么说,我们不是白忙活的一场?”李嫂一脸惨白,为了这事,她们可是花了不少钱进去。

韩岚岚摇头轻笑,“要是你们早舍得拿钱出来请律师,也不至于像今天这么被动,我国法律里有一条,非婚子女和婚子女享有同等继承权,你儿子的年龄大于这份协议的签订日期,他两若不离婚,你儿子没有继承权,但他两若离婚,这份协议无效,你儿子可以分得属于乔建国个人财产的四分之一,这开元酒店啊、商场啊、都有他一部分,”眨了下眼睛说,“他们要是真离婚,你们就发了,”

李嫂和李红梅这会不知是该放声大笑还是放声大笑了。

“岚岚,你的大恩大德,我是不会忘记的,”李红梅激动的话都说不利落。

“那个律师,律师,你能带我们去找他吗?”李嫂比她有理智,不过声音也是打着颤栗。

“可以,不过皮特收费很贵的,你们要有心理准备,以乔建国的身家来看,费用比我的至少要高一倍,”

因为怕节外生枝,韩岚岚打电话约律师出来密谈,律师皮特是英国人,但中文说的很流利,不存在沟通障碍。

皮特说,这种官司一般有两种打法,一种是普通代理,就是在签订代理合同后付清全款,另一种是风险代理,就是先支付基本的律师费,其他等胜诉后按合同约定的比例支付,一般是20%-30%。

两人拿不定主意,选前者,怕皮特拿了钱不办事,选后者,要是赢了,律师费也太高了。

韩岚岚建议选前者,首先皮特在国内有事务所,为了他的名声,他也会尽全力打赢这场官司的,其次,就她了解,乔建国的个人身家至少百亿,四分之一就是25亿,20%就是5亿,400万对5亿,自然是前者合算。

李红梅说她们一时间拿不出那么多钱。

韩岚岚耸肩,说:我能为你们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要是被郑舒妍知道我借钱给你们请律师,我以后就不要在国内混了。

李红梅也知道就陌生人而言,她帮的已经够多了,要不是自己替她挨那几巴掌,估计她也不可能帮这忙,说:钱我会自己想法凑。

于是打电话给他大哥,把这边的情况说了一下,目标是诱人的,但资金是紧张的,他大哥说一天之内凑出这么多钱,有点难!

李红梅说为了25亿,就算砸锅卖铁、卖房子、卖铺子借高利贷,也要把这笔钱筹到,挂了电话后又给乔二伯打了一个,说她突然觉得身体不舒服,今天不去医院了,亲子鉴定结果明天再看,她现在不怕他们做假,就怕他们不做假。

从医院里出来,乔小麦偏头问富大:400万的律师费会不会高了点。

富大问:怎么?心软了?

乔小麦摇头:不是,就是怕她们回去后缓过神来不上当。

富大说:用400万博弈25亿,谁都会上当的,再说咱们的皮特和韩小姐是不会让她有缓过神来的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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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哥挂了电话后,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一个数字,25亿,25亿,然后整个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恨不得从楼上跳下来再跳上去,这种时候,就是全家总动员的时刻,将弟妹叫到一起,把情况说了一下,乔家是什么人家,大家都知道的,所以,都非常给力的将多年积蓄都拿了出来,又向所有亲戚朋友都借了一遍,凑足 150万,将档口及货物以160万的价格卖给小四婶,剩下的钱,用房子做抵押,借的高利贷。

钱凑齐后去银行汇钱,被告知银行业务忙,明天不一定能到帐,于是借了一辆车,叫上弟弟和两个堂兄弟护驾,亲自给送过来。

他这么急着用钱,小四婶自然起了疑心,于是打电话给小四叔,小四叔把麦麦的话说了一下,小四婶急了,这要是真的净身出户,他们就真的没啥想头了,于是打电话给二姑、小姑,叫上大堂哥、二堂哥坐了当天下午的飞机赶至北京。

二伯母接到乔玉梅电话时,小四婶他们已经出发了,气的呲牙咧嘴,将儿子托给老娘后,连夜坐火车跟了过来。

鉴定结果约好了是早上十点公布,路上堵车,乔小麦和乔爸到时,病房里挤满了乔家的亲属、李家的亲眷,也多亏是单间,不然连站的地方都没有。

“麦麦,你妈怎么没来?”二姑焦心的问。

“我妈去深圳工厂了,”乔小麦勾着乔爸的胳膊回答道。

“这种时候,你妈还能去出差,她倒是真能沉住气,”二伯母来不及买票,跟着人群挤上车,国庆期间,车上人多,她无座,问人要了几张报纸,在走道上睡了一夜,早上九点多到的北京,头没梳脸没洗,很是邋遢,身上酸臭酸臭的,整间病房,数她那块最空。

乔小麦不看她还好,一看她就觉得病房里二氧化碳和一氧化碳都超标,掩着鼻子说,“我妈说了,这种情况她来不好,结果要么是要么不是,是不是她都做好了打算,来了只是徒增伤悲而已,”

“伤悲?我看是偷着乐吧,不管这结果如何,她都是最大赢家,是的话,她跟你爸离婚,拿着百亿家财还能找个更好的,不是,她依旧是乔家少奶奶,有了那个公证,以后我们乔家人都要看她的脸色过活,”

乔小麦笑,果然有二伯母在,就是效果好,这意思大家心里都明白,但敢说出来的也只有她。

老太太听后就哭天喊地指着乔爸骂个不停,骂他是不孝子,骂他想气死老娘,骂他是潘耳朵…跟昨天的台词差不多,乔爸昨天任她骂,今天反驳了,急赤白脸地吼着:“我不孝,我哪里不孝,我是缺你吃了,还是少你穿了,我媳妇都快没了,家都快散了,你不替我想想,张口闭口就是钱钱钱,钱是你儿子,你以后让它养得了?我不孝,我媳妇不孝,那谁孝顺,你说谁孝顺?谁给你山珍海味地吃着,谁让你大鱼大肉地啃着,谁带你去检查身体,谁请小保姆让你使唤着,我媳妇,我媳妇,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却天天想着把我们家的东西朝你小儿子家里搬,我媳妇说过一句没,娘,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摸摸你的良心,自己想想,我媳妇是怎么对你的,你是怎么对我媳妇的,我媳妇二十几年对你的好,你当她是草,这女人就卖好了两天,你就把她当个宝,好好好,你这么喜欢她,以后就跟她过好了。

还有你们,我的钱我爱给谁给谁,就是全丢大海里,也没你们什么事,别过了两天好日子,就忘了自己是谁,我媳妇要是没了,也没你们的好,”

老太太被吼的也忘记嚎了,这几年生活条件太好,让她忘了这个儿子是个暴脾气,她只是舍不得那些家财,并非真的一心钻到钱眼里。

富二进来,宣读鉴定结果,结果出乎意料,又在意料当中,孩子不是乔爸的,除了乔二伯一脸慌张外,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个鉴定报告可以让我看看吗?”李红梅问富二,富二将鉴定报告递给她。

站在门口的李哥在妹妹拿到鉴定报告后将门打开,高大的皮特走了进来,“你是谁?是不是进错了房间,”小姑问。

李红梅快速走到他跟前,将报告递给他,皮特看后,点点头,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说,“我叫皮特·爱德华,是李红梅女士的代理律师,我的当事人怀疑这份鉴定报告是假的,我们要求将这份报告送到有关部门进行检验,”

除了乔小麦、乔建国,乔家其他人均脸色大变,“红梅,你这是什么意思,”乔奶奶问。

“老夫人,你们可以不认宝儿,但不能毁我名节,孩子是不是乔家的骨肉,相信你们比我更清楚,我有权认证这份报告的真伪,”李红梅嘴角勾着笑,花了这么多钱聘请的律师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若是的话,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撕破脸面呢?!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这样对李红梅是不是毒了些,但我想法就是一网打尽,永不翻身。

如果大家觉得太狠的话,我可以弃用,不过我希望亲们可以接受我的狠毒!

因为乔爸的户口所在地在A市,李红梅拿到鉴定报告后就直接跟皮特坐飞机赶回A市,以宝儿的名义向A市中级法院对乔爸提起诉讼,韩岚岚说打这种官司一定要快,千万不能让他们有机会抢回鉴定报告,陪你做第一次鉴定是想堵住你的嘴,谎言被拆穿后,别指望他们还会配合你做第二次鉴定,立案后,这个报告就是证据。

乔奶奶听到二姑小姑和大堂哥密谈,说之前大伯有跟她们透露,这孩子不管是不是乔爸的,鉴定结果都不能是,打电话跟避暑山庄的大伯,大伯让他们马上赶回A市。

听说李红梅把乔建国告了,急得差点没背过去,就说宝儿长的那么像乔爸,怎么可能没关系,加上李红梅又如此笃定,那么这报告肯定是假的喽,虽然老大这事做的不地道,但老三这婚不能离,乔家能有今天,还不是靠老三,如果他净身出户,成了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乔家就完了?其余仰仗他的儿女们也完了?

她的儿子她知道,为了他媳妇他闺女,别说舍弃家财,就是舍命都干,这也是她极不待见乔小麦母女的原因,她的观念就是男尊女卑、重男轻女,就像其他三个儿子在家里绝对是大家长的地位,即使是早年有些【气管炎】的老二也没说为了媳妇冲她吼。

她偏疼玉梅和秀兰,一来两人是在她身边长大的,二来看不惯乔爸对闺女那宠劲,每每见他那副‘孝女’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觉得儿子之所以那么宠麦麦,是因为她长着一张酷似她娘的狐媚脸,因此喜欢不起来。

但为了一个孙子,让其他儿女、孙儿跟着遭殃,她是一千一百个不愿意,所以也要一起回A市。

乔奶奶年龄大了,不敢坐飞机,大堂哥和二姑、小姑、二堂哥先坐飞机回去,其他人陪她坐火车慢慢赶回去。

一干人里,就显乔小麦父女淡定了,乔爸说,那孩子不是我的,要告就让她告。

乔小麦说我相信我爸,把乔大款乐的就显眼小牙白了,其他人可没他两这么乐观,一个个苦大仇深的。

乔奶奶对留在北京打掩护的李妈和李嫂说:你们要是觉得这报告有假,可以等到检验结果出来再另行商量,做啥告我们呢?

很生气,在她认知里,这法院跟过去的衙门一样,进去就没好事,劳民伤财不说还伤感情。

李妈说:老夫人,红梅之前一直说,她来认这个亲不是为了钱,只是想让宝儿跟他亲爹团聚,但显然你们不信,又是公证又是假报告的,你当我们是傻子不成,是,我们是没你们有钱,但也容不得你们任意欺凌,我相信法律会还我们一个公道。

撂下话后,跟李嫂回酒店结账,原以为老乔家心虚,这饭钱、房钱肯定会全免,不想不仅没免,连折都不打,哦,去了个零头,共计一万六,真黑,可跟25亿比起来,这点钱不算什么。

付完账正欲走时,客服经理过来,将她们拦住,要求检查她们的行李,两人面上一紧,护住包裹不给看,说:你们东西又没少,凭什么检查我们行李?经理说,两位夫人若是不配合,我们就强制执行了。

两人非但不配合,还躲到随来的李哥和堂兄弟身后,三人虎背熊腰,跟服务员先动嘴后动手,最后被酒店保安制服,将他们请到一边,打开包裹,检查行李,从里面搜出印有开元字样的手巾、面巾、浴巾、浴袍各两条,牙刷、牙膏、洗面奶、沐浴露、肥皂若干。

人赃并获,李妈等人像身处火山当中,整个身子像火烧一样发烫,人啊,都是贪小便宜的,住进那么豪华的客房,谁都想带点纪念品回去,她们也不例外。

豪华包房的东西摸摸哪件都值不少钱,但少了哪样都要原价赔偿,李嫂发现客服人员在打扫房间时,会将用过的牙膏、牙刷等消耗品扔掉,手巾、面巾、浴巾等只确认数量不少就直接卷吧卷吧丢进收纳篮里,她做服装生意多年,没少干以次充好的勾当。

先到小市场买了两条式样一样但价格便宜的手巾、面巾分两天替换掉酒店的手巾、面巾,就算被发现,她们可以狡辩说是服务人员拿错了,结果,客服人员并没发现,之后她又以同样手法替换浴巾、浴袍、本来还想替换床单被罩来着,觉得面积太大,容易被察觉,就没这么干,没想到几天都没事,临了却被当场捉包,一时间悔不当初。

经理按规矩让她们赔偿,李嫂看完赔付单后叫:几条破毛巾,旧浴袍要一千六,你们抢钱啊!

经理不紧不慢地说:夫人,您住的是豪华套房,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是从国外买来的,一分价钱一分货,它们的好,夫人,您应该深有体会才是,这个价还是折旧过的,夫人若觉得我们酒店讹诈你了,大可叫警察来给您做主。

李嫂被他一口一个夫人叫的脸紫一阵、青一阵的,说到警察后,脸白了,红了,又黑了,咬牙说:我们赔!

乔小麦站在酒店大堂二楼,嚼着口香糖看的津津有味,心情很好地问一旁的富大:“老大,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啊!”

富大搂着她的腰一起俯看楼下大厅的情景,说:还有坏的空间。

乔小麦吹了个泡泡,‘啵’的一声,泡泡破了,哼哼说:你放纵我变坏,就不怕我以后像对付李红梅一样对付你的小三吗?不对,比现在更阴险。

富大摸摸她的脖子,笑的像个狼白白,有点森冷,他说:我要是真有小三了,你说我会允许你动她吗?

乔小麦歪头,用脸颊蹭着他的手臂,一脸坚定道:所以,我要牢牢拴住你的心,看住你的人,不让你有出轨的机会。

富大用大拇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凝望她许久,愣是把厚脸皮的乔小麦看的脸红到脖颈,偏头不敢同他对视时,方才说:有道是“懒驴拉磨屎尿多”,驴的主人为了让驴勤快些,通常用两种方法,一是拿鞭子使劲抽它,抽一下,就走一下,只有抽勤了,它才跑的快。还有一种善心主人,舍不得打驴,就会拴根胡萝卜,用小棒挑着在离驴嘴很近的距离引诱着它。

他说的慢而沉,声音放的悠而轻,乔小麦听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生生打了个冷颤,富大拍拍她的小脸说:放心,如果你是懒驴,我绝对是那善心的主人,让你紧跟我的脚步。

这一会功夫,她就成人,变成驴了?乔小麦不干了,嘟嘴说:我不爱吃胡萝卜。

富大说:那就换红萝卜、白萝卜、青萝卜、紫萝卜…

乔小麦靠近他,这个角落很隐蔽,她快速地在他裤裆处抓了一把,说了句,可我爱吃黑萝卜后,旋身,咯咯笑地跑开。

富大深呼几口气,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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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怕乔家买通鉴定科的人,人为地将鉴定报告毁坏,李红梅决定将DNA报告当庭鉴定,在鉴定过程中,皮特提审了他的证人,档口的朋友、小区的邻居、医生和护士的证词,他们都可以证明这半年来乔奶奶、小四婶和李红梅关系密切,且乔奶奶非常疼小宝儿,这几个月来更是乖孙乖孙地叫着,几天前,李红梅的哥哥还将档口和货物卖给小四婶。

而被点到的小四婶、二伯母吱吱呜呜,言辞不明,坐在被告席原不打算来,后被乔小麦硬拖过来的乔爸看着两人一脸阴沉,李红梅更得意了。

不过,待鉴定师说她呈上去的亲子报告是真的时,她笑不出来了,直说不可能,认为鉴定师被买通了,乔爸的代表律师请出自己的证人并提问后,她要哭了,因为她太过自信,将那晚的时间和地点描述的太过详细,若是真的倒也无妨,偏偏是假的,所以那晚在场的证人都请来了。

富爸说那晚她想要爬上的是他的床,这点公司里员工和当晚的客服人员可以作证,不过他没从,后来走了,乔爸是后来跟乔栋和富大一起回去的,这点富大、司机和酒店员工还有乔妈可以作证。

当然这些证人大部分都不符合法律程序,然后律师提交另一份DNA亲子报告,之后事态开始逆转,这份报告显示乔二伯跟宝儿才是父子关系,李红梅又说肯定是两人的头发互换了,在此之前,她根本就没跟乔二伯单独呆过,怎么会有他的孩子?

起初乔二伯也不承认,律师说,那晚的证人已经找到,不过不在本市,要下午才能到,在此之前,可以申请用测谎仪对乔二伯进行测试,乔二伯那闪躲的目光不用测谎仪别人也看得出他在撒谎,在乔爸有如X光的眼神和律师咄咄逼人的情况下,乔二伯交代了。

当年李红梅扶着醉酒的富爸进酒店时,他也在,约了情儿在酒店开房,但情儿临时有事来不了,他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又不想败兴回去面对二伯母那个母夜叉,就想随便找个小姐在外面干一炮。

富大和乔栋的计划是送富爸和乔爸走后,随便找个男人去满足李红梅,但又不想干犯法的事,春.药的药性是一晚上,不做的话熬熬也能过去,就是有点伤身,两人一合计,说如果她运气好的话,撞个男人帮她解药性,运气不好的话就自己挨。

临走时,以找富爸的借口将李红梅的门虚掩,这样男人上门的机会也大点,结果,她运气不错,乔二伯正好路过,听见她的呻.吟声后,好奇地透过门缝往里看,一看就傻眼了,虽然李红梅的身体比他二十岁的情儿差远了,但比他家的母夜叉可好多了,再加上这吃过春.药的女人叫的那叫一个媚、扭的那叫一个妖,色字头上一把刀,他进去了,怕中途有人进来,特意将门反锁。

爬上床时,听见李红梅一口一个富哥叫着,心说:这富老三还真有情趣,他有过不少女人,但还没试过春.药呢?

不过,他是亲眼看见富爸离开的,虽步伐不稳,却脚步匆匆,大约是家里母老虎发现不对打电话吼他回去了吧。

既然是富老三的女人,上了会不会被他嫉恨上呢?摇摇头,准备走时,李红梅爬起来扑上他,又是亲又是啃的,然后,他大脑一糊,就跟她缠上了,也不知是不是吃了春.药的缘故,这李红梅彻底颠覆了老师的形象,在床上表现的那叫一个浪、骚,浴场小姐也没她带劲,他被伺候的那叫一个欲.仙.欲.死欲罢不能,早上离去时腿都打颤。

至于证人,谁能在一个酒店做上五六年的服务员,就是有,谁又记得五六年前的事,所以这证人是假的,唬乔二伯玩的,再加上李妈和李嫂在开元酒店以次充好的行径,李家的人品已经不足以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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