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试了几次,均被富大制止。

泥人都有三分性,更何况一直被娇宠长大的乔小麦,心里越发憋屈,全没了挑逗的心思,“床太小,你过去那边睡,”

“不是头疼吗,再帮你揉会,”

“我困了,你过去睡吧,”

“你睡你的,等你睡着了,我就过去,”

乔小麦心里很是不爽,受不了这样的富大,明明就是不高兴,还假装很淡定很淡然的样子,本来她就头疼的难受,也觉得自己不对,这不主动示好表达歉意了吗?你若不高兴就说出来,不接受就提出你能接受的方案,这个态度是什么意思,冷处理?还是根本不想搭理。

半大夜的,也不想跟他吵跟他闹,而且她的头也是真疼,然后安安静静地让他按,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富大不在,房间里空落落的,比房间更空落的还有她的心,回想自己昨晚电话里对富大的抱怨,什么我都十八了,又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我去哪里都要征求你的意见,别说你不是我爸,就算你真的是我爸,也不能走哪就把我带哪把,我又不是裤腰带,天天被你拴在腰上…

说了好多,都是些挺伤人的话,想老大约是寒心了吧!

因为担心,大老远地跑来,结果,她当着一帮人的面给他脸色看,以他的个性,肯定生气了,而且气大发了,没准心里在骂自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没心没肺的小畜生呢?

人就是这样,喜欢你的时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是仗着这份喜欢不去珍惜可了劲儿地折腾,折腾的人家不喜欢你了,你自己说吧,还剩下什么?

再看床头,是富大给她拿来的换洗衣服,鼻子一酸,挺难受的说,老大待她是真的没话说,除了乔爸偶尔鸡蛋里挑挑骨头,其他亲人都说他好!可这种好能持续一辈子吗?就像现在,她不过是心情不好,冲他发几句牢骚、抱怨几句事实,他就生气不理自己,又想起他最喜欢叫她乖宝,然后就觉得他喜欢自己是因为她乖,或者,他习惯了自己的乖,一旦她不乖了,他是不是就会厌了、烦了,然后恶了。【 ]

深情、痴情的男人还少吗?可能坚持一辈子的又有几个!二伯父就不说了,也就是现在落魄了,风流债少了,富爸、富大伯以及周围相熟的叔伯兄长们,虽然不至于包二奶、养小三,但外面逢场作戏的女人却不少。

她和老妈都是感情洁癖之人,不爱则已,但凡爱上就不允许有背叛。

最最惶恐的是,她发现在富大有意的纵容和调.教下,她对他依赖太深,如果有一天,有一天富大真的厌倦了、腻味了,她该怎么办?何去何从?

流传了几千年的白话小说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容易受伤的总是女人。

因为男人的感情说抽离就抽离,可女人一旦爱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尤其是她这种被圈养、娇宠、将所有都交托在一个男人身上的女人。

她的身体给了他,心给了他,连私房钱都给了他,所有的所有都给了他,一旦有一天他的爱完了,宠没了,她还有什么?什么都没了!比死亡更可怕的是崩溃,是绝望,是没有希望!

她一脸惨白,思想走入死胡同!

手机响起,是岳珂打来的,说他明天就要回学校了,问她方不方便出来见一面!

乔小麦抹抹脸上的泪,想想答应了,起床、洗脸刷牙,因为眼睛有点肿,肤色有些苍白,她给自己划了个淡妆,打上腮红,让自己看起来更有精神些,长发侧编成麻花辫,忽略眼底的愁绪,又是一个清纯、娇艳的美少女。

岳珂骑着脚踏车在门口等着的,见她出来,有些愣怔,初中时就知道她很美,年纪虽小,却是唇红齿白,现在长开了,越发美的让人移不开眼,她的脸蛋是标准的美人脸,介于瓜子脸与鹅蛋脸之间,非常美,非常精致,皮肤是真正的白皙晶莹,眼睛圆睁时带着娇憨,微眯时狡黠,眼尾上挑时,勾人,除了外表外,她的气质多变,性子也多变,让人迷糊,哪个是真正的她,因为不了解,所以想探究,然后在探究中慢慢沉沦。

“干嘛这么看着我,”虽然没少被人看,但被老同学如此直勾勾盯着看,乔小麦还是小小地红了下脸。

岳珂拍了下车座,眨了下眼睛,“美女谁不爱看,这样的美人谁又能看得够,”

“嘿,你这嘴可比初中时讨喜多了,没少练吧,”

“练没少练,实施还是第一次,”

“第一次哇,难怪有些拘谨,下次夸我漂亮时,可以再自然点,”乔小麦朝后座上一坐,说,“我饿了,找个地方密西密西,”

“想吃什么?”

“米线吧,好久没吃了,”

“米线?虽然我没你有钱,但稍微上档次点的地方还是能请起的,不用为我省钱,”

“切,谁给你省钱,我这是鲍鱼海参吃多了,想吃点民间小吃,咱初中时常吃的那家米线馆还在吧,”

“在,”

现在才十点多点,早饭点刚过,午饭点没到,米线馆的客人并不多,两人长相出众,打扮洋气,赏心悦目的紧,一路走来,回头率破高。

老板认识岳珂,寒暄了几句,在端米线时,老板娘朝乔小麦呶呶嘴,说:小子挺有眼光,我在这条街开了快十年的店,头一遭见过这么俊的姑娘,城里来的吧,看着面善的很。

岳珂笑:老板娘,你可不是头一遭见她,这么俊的丫头,你不仅见过,还夸过,我记得你当时是这样说的,这女娃娃长的还真俊,比电视里观音菩萨跟前的那小玉女还俊,你怀优优那会儿,天天说让我把人领你跟前多瞅几眼,说想生个漂亮的女娃娃呢?

老板娘一愣,‘啊’了一声,说:那个丫头啊,呀,都长这么高了,小时候我就说这娃娃长得俊,长大肯定是个大美人,你看,被我猜着了吧!

老板一边朝米线里加作料和高汤,一边说:用你猜啊,人那摸样在那摆着,怎么长都不会丑了去!

因为是熟人,份量给的很足,不是乔小麦能吃完的量,要是富大在,她肯定是先吃,吃不完再给他,可现在是岳珂,所以她在开吃前先挑了一些给岳珂,岳珂又买了一些其他的小吃小菜,混搭着吃。

才吃两口,富大的电话就来了,问在哪,声音有些急。

乔小麦一听他的声音,鼻子又酸了,低头喝汤,努力忍着不落泪,说:在吃饭。

富大问:跟谁?在哪吃的,我现在就过来。

乔小麦说:你工作忙就先回去吧,我晚点跟三儿他们一起回去。

富大执意问她在哪,乔小麦不想在电话里跟他闹,就说了,挺好的气氛生生被这通电话搅了,乔小麦用筷子绕着米线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岳珂也是。

“泰哥要来?”

乔小麦点头,“你和他,你们…”

老板老板娘过来跟他们聊天,讲到小时候的事,说小时候只要麦麦在,客人都要多好多,米线都能多卖出几碗。

乔小麦囧,客人是多,每次她来,不是和狼们就是跟老大、大哥一起,那时米线馆只是个几平米大小的违建房外搭的棚子,店里一共只有五张小矮桌子,不算别的客人,只他们就能占个全乎,倒是经常会吸引一些情窦初开小少女或者大少女过来搭桌搭讪,在当时也是盛景了,一帮半大小子、丫头热热闹闹,挤挤嚷嚷的,觉得这米线真好吃,除了米线,还有豆脑、炸串、炸臭豆腐、豆皮、炒面,都好吃,隔三差五地,吆喝上一帮人过来解馋。

现在再吃,却不觉得有那么美味了,味道没变,记忆没变,变得是人。

她正对门口,一手托腮,有些出神,一个高大的影子出现在门口,挡住了阳光,她像是有感应般,抬头看去,就听见耳边,岳珂叫:泰哥——

她鼻尖又一阵酸涩,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

“怎么哭了,”富大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下。

“辣,米线太辣了,”她搅着米线,咕噜地回答道。

富大将她手中的米线舀了过来,对老板娘说,“重下一份,不要香菜、葱、蒜、少放辣,”然后就着她吃剩下的,大口吃了起来,似乎很饿的样子!

乔小麦心里对他还有气,见他鬼子扫荡般的速度,没好气地说,“你饿死鬼投胎啊,”

富大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吃,新的一份端过来后,乔小麦说吃不完,要夹给他一些,富大说,“你先吃,吃剩的我吃,”

乔小麦心说,咱两还冷战着呢?少跟我套近乎!鼻子轻哼,拿过他的碗,给他夹了大半,富大没说啥,端过来就闷头吃了起来,真像是饿了三顿没吃一样,乔小麦倒有些心疼,知道他饭量大,让老板再下一份,香菜、葱、蒜、辣椒都多一些。

富大没阻止,吃米线的当头,将她面前每样只吃几小口的各色小吃小菜都消灭了。

一旁老板娘看着,好家伙,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真是好胃口,都赶上垃圾回收站了,女人心细眼尖,刚还说,岳珂和麦麦是天造地设的天生一对,现在看来,这仙女般的娃娃还是跟大胃王帅哥比较配,看起来有人气多了。

一旁岳珂倒有些食不知味,明明他和麦麦才是同龄人,可现在看来,他倒像是个局外人,他们之间的互动还真默契,默契到让他心酸、胃酸、鼻酸、眼酸——

他就像是一个埋伏了很久的狙击手,忍了很久才在藏身地抬起头来,刚一露头就被敌人的狙击手“砰”地一枪爆了头,死了。

是的,下手晚了!他该想到的,这样的女孩,哪个不喜,哪个不爱,等着她长大的又何止他一个,抢宝贝,不是抢座位或者买车票,先到先得,谁预定就谁的,宝贝之所以是宝贝,就是因为想要想抢的人太多了,即使抢到手,也要时刻保持警惕的心防止别人来抢。

只是这个道理他明白的太晚!

努力让自己变的有实力,却发现对方实力远远超过自己太多太多。

吃过饭,两人跟岳珂告别,退了房后,就回A市了,富大和胡书铭已经做好了交接,并且定了下午4点回北京的机票,从镇上到市里半个小时,从家到机场要一个小时,所以,时间挺赶的。

乔小麦一听要回北京,还赶的这么急,认定富大是因为怕她和岳珂过多交往,所以才选择避开他的,怕在车上跟他吵架,影响他开车,一直忍着脾气,到家才发,说:我不要回北京!

富大说:票已经订好了!

乔小麦低吼:那就给我退了!

富大看着她,妥协道:北京那边很忙,我和胡哥总要回去一个的,我将机票再推迟两天,两天后必须回去。

乔小麦朝客厅走去,边走边说:那你就先回去,我什么时候玩够了,我自己回去。

富大跟上去,拽着她的胳膊,说: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留这儿!

乔小麦甩开他的拉扯,看着他,大声说: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会照顾自己,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欣儿不也是一个人去支教的,她不是适应的挺好。

富大微微蹙眉,声音放柔:那好,你告诉我,你打算在A市呆多久,明天,小三他们就去沪市了,你的其他同学也回校的回校,工作的工作,你一个人在这,有什么意思。

乔小麦烦的要死:我就是不想跟你一起回去,我想有自己的空间,在A市呆几天,我想去欣儿那,我想看看那些孩子,我想一个人呆呆,我不想生命里除了你只有你,我不想整个人都围着你打转,我想长大,我要独立,想学着自己照顾自己…

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她现在太依赖富大了,因为喜欢,所以天天黏在一起,他也愿意,若结婚后,新鲜感没了,那么她已经养成了黏人的性子,他还会觉得她可爱吗?

到时候这个被他惯出来的优点,只怕变成了负担吧!

所以,她要学会独立,学会没有他也能生活的很好!

打算

被巴心巴肺疼着宠着的宝贝急赤白脸的一顿抱怨,说富大心里不难受、不恼火谁也不信,见她哭成这样,也着实心疼,可心疼归心疼,还是没松口放她去找赵欣儿。

开玩笑,赵欣儿现在在云南支教,放她一个人,先不说路途遥远他不放心,就算让人跟着,这一来二去的,调查加捐赠,没半个月的时间也解决不了,再加上云南是个风景优美、景色秀丽、美食遍地的地方,难保她不会留恋忘返不愿归来,更何况赵欣儿还在那!

这一天见不到都巴巴地想着慌,这要是个大月不见,非得相思病不可,所以,任她哭闹不休,也是两个字:不许,硬是将人强行弄上车。

乔小麦要脸面,私下里闹的再凶,出了门就止了泪,不哭不闹,只是不搭理富大。

富大知她心里不痛快,也不招惹她,真要把她逼的在人前流眼泪哭鼻子,非被她怨恨好一阵子不可。

两人上了飞机后,一个闭目养神,一个闷心自问。

他是不是真的把她拘的太紧了,他也不想这样,可丫头太招人了,跟移动人型麦芽糖似的,走哪粘哪,偏生她一点都不自知,都拘成这样了,一个个还没自觉没道义地巴巴往上凑,真要不管不问,任她撒欢地野,他就等着被人撬墙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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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腾来接的机,他现在负责新楼盘的销售,任销售总监,先跟富大汇报了下新楼盘的销售情况,着重提了下新进的售楼小姐,重点表扬了几个表现优秀的售楼人员,其中包括纪晓云,说她是新人里销售成绩最好的一个。

拐弯抹角地暗示道:虽然公司规定实习生要满一年才能签订正式合约,但如果表现非常优秀的话,可以提前签正式合约,以防人才外流。

乔小麦撇嘴,人才?

不是她心里阴暗,那纪晓云除了一对胸器非常有‘料’外,真没看出她哪里还有料,不过,销售这行业,吃的就是青春饭,除了嘴皮子利索外,皮相和身材还是很看重的,就这点来看,纪晓云还是很适合的。

富大回的很是直接、干脆,一切按规矩来,谁都不能例外!

乔小麦倒是挺满意他的答复,公司规定,正式员工的提成是千分之九,实习生只有千分之六,现在不是房子不好卖,而是不愁卖,所以售楼小姐并不金贵,也不稀缺。

她怎么说也是小股东之一,一切要以公司利益为主,不是刻意针对纪晓云,好吧,只是有点膈应。

杜腾试图为纪晓云说好话,说她一个女孩在北京挺不容易的,学习和试用期内的工资只有八百块,这又是租房又是吃饭又是买衣服的,好不容易熬过试用期,销售能力也很强,看在老乡的份上,多给她三个点,全当接济她也是好的。

富大冷笑,说:你倒是好心,北漂的女孩不容易的多着呢?她要是受不了就回A市,公司不是慈善堂,不能因为一个人而坏了规矩。

杜腾脸面有些挂不住,乔小麦却觉得他活该,按说他一个销售总监,这点权利还是有的,干嘛要多此一举知会富大啊,尤其还当着她这个正宫娘娘的面,就纪晓云那心思,都司马昭之心了,富大敢答应才怪?他要是架不住纪晓云苦求,把她拎上去,看在他的面上,富大也不可能把她给撸下来的,现在惊动了富大,纪晓云也就没有升的可能了。

因为杜腾,她和富大一路上也没说上话,下车后,富大倒是很绅士地将她送到家,乔爸乔妈都在,她蔫蔫地叫了声爸妈,就要上楼洗澡,两人只当她坐飞机累了,也没在意,晚上说好了要去小舅家吃饭,就等他们回来了,富大看了眼一脸郁郁的丫头,知道他若去了,只怕乔小麦这晚饭也吃不下,心下一疼,就拒绝了,说杜腾在外等着呢?一会还有公事要谈,就不去。

乔妈也不勉强,乔小麦站在二楼的拐角处,看着拎着行李离去的富大,鼻子一酸,眼泪又止不住地落了下来,觉得心里更憋屈了。

小吵怡情、大吵伤身,两人闹气、斗嘴时常有之,却不曾大吵过,富大舍不得她难受,更见不得她哭,只要她小嘴一撇,眼眶包泪,立马铁血汉子化为绕指柔,哄着逗着,她也不是玻璃心,只要不违背原则的事,一般都会适可而止,目前为止还没发生啥违背原则的事。

她也知道自己昨天有点无理取闹了,可她被富大宠坏了,一时拉不下脸来求和,这是女孩的通病,脾气再好的女孩只要谈了恋爱,脾气都见长,想说富大给她说个软话,她就把这页掀过去,一直等到迷迷糊糊地睡去,也没等到富大服软,再加上早上醒来又不见人影,吃完饭后连个解释都没有,又霸道强硬将她掳上飞机,这新仇加旧恨,无理取闹就变成了怨念,躺在浴室里,回想两人交往的点点滴滴,似乎一直都是她弱他强,这次说什么也不先低头。

泡了澡,用冰袋敷了下微肿的眼睛,又画了淡妆提了色这才敢出来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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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算是家宴,除了在美国的乔栋,其他人都来了,乔小麦一进门,就看到一个黑影快速地扑向她的大腿,她被小黑搞的有些条件反射,抬腿就踢,然后就听见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

“姐,你干嘛踢我,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你是不是有了别的男人,你是不是不爱宸宸也不要宸宸了,”

乔小麦低头一看,坐在地上,皱巴着小脸一脸哭相的可不就是她小姨家的混世魔星牟宸瑜嘛!

牟宸瑜,六岁,正是猫烦狗嫌的年龄,乔小麦尤为嫌弃,见他撇嘴要哭,绷着脸,吓唬他道:“闭嘴,敢嚎一下,我就把你丢出去,”

“宸宸,没摔疼吧,”乔妈一脸心疼地将牟宸瑜抱起来。

“大姨,疼,屁股疼,”小包子皱着包子脸卖乖道。

“大姨给你揉揉,”

“男人的屁股摸不得,不过,美人的小脸是可以亲的,”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乔妈的脸上亲了一下,转而抱着乔小麦的大腿,仰着脸,说,“亲了大姨的嫩脸之后,宸宸的屁股就好了一半,如果,麦麦小美姐也让我亲一下,我的另一半屁股也好了,”

乔妈一脸黑线,乔小麦眼皮抽抽,戳着他的额头,捏着他的脸颊,揉来捏去一番后,恶狠狠地说,“等你大姨夫把你打的屁股开花时,我会直接把你送进医院的,”

牟宸瑜这才看到小表姐身后一脸阴沉的大姨夫,‘啊呜’一声跳开,转身就想跑,乔爸雷霆大怒,一个箭步追上去,拎着他的衣领给提了起来,阴森森地说,“敢调戏我女人和我女儿,你是不是又想吃竹笋炒肉,”

“大姨救我啊,救救你苦命又可怜的小侄儿吧,”小包子瞪着腿撕心裂肺地喊。

乔妈哭笑不得,乔小麦见怪不怪,环着她妈的胳膊淡定地向客厅走去,她一直觉得,小姨怀孕时肯定看多了蜡笔小新,不然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活祖宗出来,简直就是真人版的野原新之助,尤为好色,从婴儿开始,就以美色看人,长的丑的不给抱,长的美的不撒手,会走路后,但凡姿色绝佳的女人,他都会蹭上去要亲亲,不给亲就哭,要不然就跟着你,直勾勾盯着你看,非亲到不可。

会说话后,就开始用语言调戏,从“呵呵,美,”到“小美人,亲亲,”再到“来嘛,嘴一个,”再再到现在的大段调戏话…

为这,不知被他的将军老爹、大款姨夫、舅舅拍过多少次,依然死性不改,只要见了美人,就两眼放光,腿脚不自主,他从小跟在首长夫人长大,没人教,算是自学成才、本性所为。

牟家、郑家几代都没出过这样的,算是基因突变。

比起牟宸瑜,七岁的郑润辉要乖多了,长的也好看,模样随乔栋,看得出,长大肯定又是一个风靡万千少女少妇的美少男,他性子偏文静,爱好也正常,喜欢玩玩具,喜欢将一切玩具拆了重组,对枪支尤为感兴趣。

这点让小姨夫很是纠结,觉得郑润辉更像他儿子,即便两个孩子相差一岁,且不在同一家医院出生,他依旧时常念叨,是不是两孩子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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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小姨夫、小舅、小姨正在和乔梁、牟东说话,小姨夫现在是大校军衔,乔梁和牟东军校本科毕业后就去了部队,现在是中尉军衔,这次回来就是跟大人商议两人日后走向的。

驻京的海豹突击队要选特种兵,两人都想去试试。

这支部队主要任务是进攻敌人机场,摧毁敌人的指挥控制中枢,进攻敌人通讯中心、雷达系统和军火库等。其使用装备包括攻击直升机、动力装置降落伞、迫击炮、火焰喷射器等。该部队士兵个个是游泳健将,而且深谙水底破坏以及独自驾船等能力。

小姨夫不是特种兵出身,但他带的兵很多都被特种部队选中,现任突击队大队长就是他的老战友,教官曾是他手下的兵,对两个侄儿的能力也是很有信心的,自然支持。

小姨却不赞成,一来拉练强度太大,孩子受罪,二来特种部队出来的发展前景很局限,说小姨夫年龄不小了,趁着他在部队还有点能力的时候,尽快培养咱们的势力,而目前乔家只有乔梁够格。

小姨夫脸一下子拉拉着老长,说自己才三十多岁,正是男人最成熟稳重最黄金的阶段,说小姨不爱国爱党爱部队,这要放过去,是要被批斗的,上纲上线地将小姨好一顿批评。

小姨也恼了,说,是啊,你才三十多,是最成熟稳重最黄金的时候也是最招蜂引蝶的时候,到底不是你们老牟家的孩子,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你爱国爱党爱部队,等你儿子长大了让他去。

小姨夫一听脸更黑了,说,都是你,慈母多败儿,就牟宸瑜那混小子,还想进特种部队,不被人当流氓送进监狱我就烧高香了,还有,我什么时候招蜂引蝶,就算有,那也是你。

原本跟着乔小麦屁颠屁颠要亲亲的牟宸瑜一听他爸的雷霆怒吼声,一个扭身,就撒丫子溜了,那动作,太华丽丽了,那速度,太迅捷了,那情景太逗了,乔小麦带头笑了起来,小姨夫更恼了,大吼:这小子一看就是当逃兵的料。

小姨笑毕,说:嫌我儿子不好,就自个找个顺眼的生个好的去,你这么不待见我们娘俩,明个,我就给他改名姓郑。

小姨夫目眦欲裂,说:你敢!

小姨撩了下长卷发,横了他一眼,轻慢慢地说:你看我敢不敢。

小姨夫顿时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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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就乔梁前程事,大家又展开一番讨论,乔爸乔妈小舅都是商人,角度不同,看待事情也不一样,他们都赞同小姨的提议,乔家、郑家若只是一般商人,大可随乔梁先时意愿,左右有牟家撑着就够,可现在乔家郑家生意铺的太大,难免惹一些人眼红,这利益团体必须要坚固,必须要有自家人。

特种部队确实能锻炼人,但受伤几率也大,在牟宸瑜和郑润辉还没长成时,乔梁就是大家的希望,不能有一点闪失,宁稳勿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