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睿无奈,他真的太累了。索性一把把她抱起来,让她趴在床上,低声道:“让我看看…顺便检查一下,其他地方有没有伤。”

安明儿面红耳赤,忙道:“没,没有了…”

他利落地抽了她的腰带,一下子就把她的裤子拉了下来,动作快得她都来不及反应。入目所及的果然是已经被抽红了的一片嫩肉,隐约还有鞭痕。他的手一抖,咬牙切齿的同时又觉得心痛得不得了,俯身轻轻亲了一口。

她的脸只越来越红,只咬着枕巾,揪着被角,一声也没有吭。柳睿去拿了什么冰凉的药膏来给她抹上,又给她的手腕上了伤药。然后就动手把她的衣裳全扒了下来。

“!睿哥?”

他硬邦邦地丢出一句话:“检查,别动。”

她张了张嘴,就被他一把抱起来,吻住。带着些许疲惫的炽热狂吻,毫不留情地持续深入,直到令人畏惧的深度也不肯停。他矫健的身子整个揉上来,手里也揉捏着她细致柔软的腰背,缠绵悱恻。

紧贴的胸口之间夹着那块团龙佩,硌在她娇弱的胸前,又被揉捏上去,各种角度的纠结。她推不开,生气地伸手想去摸,嘴唇还被封住狂吻,结果把他的衣服给扯了下来。他的动作一顿,然后就变得更加狂野。

赤果的肌肤相贴,一下子变得非常敏感缠绵,团龙佩和衣裳一起被丢了出去,谁也不管它们。她的手指抚过他紧实瘦削的腰身,感觉到他的腹肌一点一点的收紧。那炽热的吻好像永远也不会结束,她仰着头接纳,几乎喘不过气来,眼前也发黑。手也下意识地去拉他的腰带。

他一把推开她,她就摔到床上,洒落了满床青丝,双手无力地摊开,睁着眼睛喘息。她看着他自己解了裤子,到底还是扛不住,别开了脸。

“检查…”他的声音有些低哑。

灼热的视线在她身上一寸一寸地游移,连脚趾甲都没放过。最后拉开她的腿,好像仔细地察看她最私密的部位。

她的脚踝被握住,这会子终于喘过气来,嘤咛着要挣起来,要他抱。

柳睿握着她的脚踝,一把把她拎起来,让她转了个身子跪趴他面前。他按住她惊惶失措的挣扎,低声警告道:“别动…”

她遂不敢再动,心里也明白他大约很累,所以要用这个比较省力的姿势。可是明白归明白,心里还是怕得厉害。这个姿势,女孩子总是要吃苦头的。

他果然已经很累了,也没什么耐心,只按住她的腰身,低喘地笑道:“刚刚不是还闹着要抱,怎么这会儿就怕了?”

她不吭声,把脸埋在头发里。

他轻轻抚摸她刚上过药的臀部,低声道:“别怕,捱过最开始一阵就好了。”他对她的身体很了解。

果然一下子冲进来,几乎可以感觉得到那个没耐心的东西是如何地面目狰狞。她的喉头深处发出一点声音,好像要叫也叫不出来。这一下就痛得眼前发黑,只死死抓着枕头咬牙强捱。

但是这种能够轻易连根没入的姿势又让他觉得很享受,此时虽累,但腰间力正猛,带着些许疲惫的全力进攻好像更诱人,一下子什么自制力什么温柔体贴都被他抛去了一边,这种兴奋真叫人死去活来。

有个人才是真正的死去活来。

她咬牙苦苦捱了一阵子,实在熬不住了想撒娇讨饶,但他根本不理她,一味强取豪夺。她哭得双手乱挣,却无论如何也躲不开身后的掠夺。乱蹬的双腿被制住,腰身也被一手握住,只得自由的上半身也破败地被拖来拖去,大汗浸湿了头发,黏在脸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哭是哭累了,人也半昏半死。后被他一把抱起来揉进怀里,湿答答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眼前昏暗暗什么也看不清楚。

他爽快地继续进攻:“小福…”

她无力地低声呢喃:“畜生…”

最终更滚烫的热浪如灭顶之灾一般汹涌而来,她已经神志不清,但是身子还被自行反应着,被烫得不断抽搐。最终被冲垮最后一丝理智。

他抱着她滚成一团,稍稍平静之后,就摊开手脚一副吃饱喝足要打饱嗝的样子舒舒服服地睡过去。她被他丢在一边,头塞在他胳膊里,横在床上缩成一团。

柳睿是多日未睡,安明儿是被“操劳过度”,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睡到后来身上的汗都干了,虽然是盛夏的天气,但隐隐也觉得冷。她眯着眼睛往他身上爬,他的手就在到处乱摸找被子。最终她在梦中打了两个喷嚏,一下子把他惊醒坐了起来,她就从他身上滑到他腿上。

他亦未醒,迷茫地睁着眼睛扯过被子来,丢在她身上,又头一翻,睡了过去。

安明儿枕在他腿上,这下被盖了个彻底,很快又热醒,在他身上像虫子似的蠕啊蠕,最终头钻出了被子,眼睛还睁不开,却松了一口气,睡在他胸口上,又睡沉了。

屋子外面的侍女全都面红耳赤,个个手里端着盥洗用具,又不敢靠近,只敢站的远远的。

平日里主子们好过之后就要清理,刚刚的动静那样大,必定是女主子在承恩,可这次却迟迟未叫。她们做好了准备,总不能去叫门。要走又不行,只好干巴巴地等着。

她们都是从无家无口的孤女里特地挑选出来的婢女,平时就心里有数绝不会乱说话。三个中甚至有两个是哑巴。而且她们拿的工钱比别的侍女高十倍不止,只有一个条件,平时几乎没有和外人接触。就是想说,也没处去说。

no.116:(朝廷篇 )团龙之令

眼下等到天都要黑了,几个人对望了一眼,只得各自先散去,将盥洗用具放在隔壁小间,分头去准备膳食。

安明儿果然是被饿肚醒的。她刚刚就一直在哭,这下眼睛肿得像核桃。屋子里又没有点蜡烛,黑蒙蒙的一片。她手下摸到一个人的身子,知道是柳睿,遂不留情地推了他两下。

“睿哥。”

柳睿未醒,只哼了一声,伸手去搂她:“小福…别闹。”

安明儿被他搂得一头栽倒在他胸前,只使劲蹭了蹭,嘤咛道:“难受。”

他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哪里难受?”

“眼睛…”

还有喉咙,腰身,双腿,以及那里…

床上乱七八糟,褥子什么的都皱巴巴,还有一股子汗味。更难受。

他只得认命地坐起来,打着哈欠,摸索着下床去点蜡烛。脚下踩到一个东西,原来是团龙佩,他一脚把它踢到床底下。

抬头一看,一下子全醒了。

她趴在乱七八糟的床上,半个身子从被子里探出来,烛火下,瓷白的身子上到处都是淤青。手臂上和背上都有很清晰的手指抓出来的淤痕。她的脸藏在黏糊糊的长头发里,气息有些重。

柳睿随手抓了一条裤子套上,上前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拂开了她的头发:“小福?”

她的脸露出来,脸色苍白。眼睛紧紧闭着,眼睛肿得像个核桃。她摸索着爬到他腿上。哑声道:“难受。”

柳睿的一颗心就这么提着,简直有些手忙脚乱,最后连忙用被子把她一裹抱了。听她嚷嚷着渴,只得在桌边停了下来,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给她倒水喝。她眯着眼睛。就着他的手喝水。喝得急,好像渴坏了。连喝了好几杯,才摇头说不喝了,舔舔又红又肿的嘴唇,眯着眼睛歪在他肩膀上。

这下子看起来,她被龙二弄出来的那点伤简直就微不足道了。

柳睿又愧又心疼,双手捧糖人儿似的把她捧去洗干净了,然后随便套了一件宽松的袍子,放在桌前。侍女早就把屋子收拾好了。甚至已经开过窗户换过气。她洗得干干净净坐着,也舒服了不少。只是眼睛还睁不开,半眯着,一脸的困相。

他喂她喝了点粥。吃了两个水晶饺子,她就摇头说吃不下了。

虽然身上还是这里痛那里痛,似乎还在一阵阵地发麻。但总比刚才那种连气都透不出来的情况要好多了。

他就把她抱到玉榻上,又把那件宽松的袍子脱了。

她立刻警觉地抓住他的手:“你当真是畜生?”

柳睿哭笑不得:“不是,给你上药。”

她犹犹豫豫地松了手。横竖眼睛睁不开。要是让她看到自己的惨状,保不齐会跟柳睿大打一架。

这下看了个清楚。玉体横陈,只是上面到处是淤青。手指的淤痕在胸前,手臂,背上,腰身,双腿…那都是被他揉的。另外细细碎碎的暧昧小痕迹更是不计其数。他取了冷毛巾给她敷眼睛,然后给她上药。

要命的是偏偏又起了不该有的反应,隐隐觉得虐待欲高涨。

柳睿心想,搞不好他真是个畜生…

他匆匆给她一身上下上过药,然后嘱咐她躺着别动。为了分神,他去端了烛台在榻边,拿了账单和文牒来看。一只手搭在她身上,偶尔伸过去翻书。

先前送玉璇玑上京城的时候,他是一上京就进了大狱。那会子还是太子和龙二,还有宫里的仪庆公主力保,才把他保出来的。这件事才有了后来的转机。

现在想起来,这件事大约不是皇上一时兴起。恐怕是早有打算。

他只是打算给安柳二家一个警告?还是说,他根本就是打算毁了这两家?

柳睿就是安柳二家的未来,安长韵明就是两家联姻真正携手横扫江南的关键。毁了其中任何一个,对安柳二家的未来都有极大的动荡。皇家之人先后对这两个继承人下手,当真只是意外?

柳睿闭上眼,手下细细摩挲着她娇嫩的肌肤,一边开始试图理清自己的头绪。

撇开身居江南织造之位的安织造不说,先说他家老头子,柳员外。本来他一介商户,就算富甲江南,也不会有这样的地位。只是,老头子却是有功名出身的,当年就是名动一时的文武双举人,还做过好些年官,直到做到廷尉中郎将。只不过老头子性情古怪,竟然放着官不做,甩甩手就带着他的功名下海经商去了。

若真要论功名资历,扬州太守都是柳员外的晚辈。

可以这么说,柳家和安家都是一路的,两家都热衷于经商,即使是吃皇家饭,但都很排斥像京城中央那边靠拢。只是两个老头子乐悠悠地守着江南这一亩三分地儿,都幸福地娶了个恩爱的好媳妇儿,白头偕老地好好过日子。

但就是京城那位不这么想。

当年的夺嫡之争,安织造属于当今天子麾下。只是兔死狗烹本来就是古训,功高盖主向来是大忌。虽然安织造的功绩没这么夸张,虽然当年皇上登基之后他很聪明地继续蜗居江南。但是沉寂了将近二十年,难道,皇上他老人家终于还是不放心了?

柳睿的手一顿,突然想到一个关键。

他们两家门下,有三千私兵。

柳家老头子本来就是带兵出身,这三千私兵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何况安家和柳家内院到处都是武婢,武卫,都是和这些私兵一起训练的。就连作为少主人的柳睿,少儿时期也有很长一阵子都是在私兵营度过的。

当年囤积私兵,是为了助八王夺嫡。后来皇上登基,废去了江南十大织造,让安织造一家独大江南。初期秩序混乱,便恩准留下私兵。如今已近二十年。

明面里的三千私兵,实际上可以变成五千,一万,甚至三万。

可是真正的真相,就算加上安府柳府那些乱七八糟的武卫武婢,两家的武装也不过五千。足够横行江南,却绝对不够造反成事。

但,为君者多疑啊…

柳睿眯起了眼睛。

“…睿哥?”

“嗯?”柳睿回过神,低头去看她。她的眼睛依然被蒙着。

“…你弄疼我了。”

“…”他连忙松了手,低声道,“小福,还难受吗?”

“还好”,身上上了药的地方都一阵一阵发热,“我想喝水。”

他忙去倒了水来,把她抱起来,让她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

她的眼睛似乎好了一点,但还是眯着眼睛,缩在他怀里不说话。

柳睿随手把杯子放在一边,低声道:“小福,出了点儿事。我跟你商量一下,如果我要你最近都呆在我身边,别出去了,你愿意吗?”

她一愣。

柳睿摸摸她的头,低声道:“肖如意已经被我收入旗下,她可以做你的替身。这件事不是小事,至少龙二在洪州一天,我就会不放心你。”

安明儿顾不上吃醋,拉着他的袖子,低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她想了想,又轻声道:“我觉得那个和亲王很古怪。”所以她拿了他的团龙佩。

当初被劫成肉票,她也不是真的吃了睡睡了吃。那副猪样,多半还是为了麻痹敌人。果然那些人就对她没什么警惕心。那个叫卫影的侍卫天天在她房门口偷看,她只装作不知道。龙二对她的态度还算和蔼,她很快就判断出这是因为柳睿。

其实当时龙二这个人她没见过几面,但是做生意的人的头脑很快就让她摸清楚了一些这人的脾气。这个人喜欢玩阴的。而且他必定有什么底牌留着。

当时她挨了打,他来扶她,她就看到了团龙佩。那会子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很快脑子里有了很多信息。

第一,龙,这人是京城来的。

第二,京城冲着柳睿来的。

第三,这是个信物。很可能让柳睿吃瘪。很可能这就是这龙二的底牌。

没有了这个东西也许可以起到缓兵之计的作用。所以她一边哭,一边就顺手,牵了过来…

她解释给柳睿听,最终又一皱眉,道:“我是不是太冲动了?”

柳睿一边听,一边摩挲她的肩膀,好像他已经养成了这种习惯,要这样来理清自己的头绪。

最终他道:“不。现在还说不上对不对。但团龙佩我们拿了就拿了,你也别声张就是。”

安明儿嘀咕:“怎么可能做贼还声张…”

柳睿笑了一声,简单地给她分析了一下他的猜测,最终道:“我看京城那边是开始不放心了,你我的联姻至关重要。只怕你要是真的嫁给我,他们会更不安心。所以我让你这些日子别离开我身边。”

安明儿一愣:“你我…联姻?”

柳睿坦然道:“安柳联姻,未来百年,江南都是我们家的天下。”

她闷不吭气。

他摸摸她的头,道:“你别胡思乱想了。这不是我的想法。而是别人会这么想。我才不要什么江南天下,我就是要你罢了。”

安明儿轻声道:“那如果安家大小姐不是我呢?你会娶吗?”

他眯着眼睛想了一回,最终道:“会。”虽然会引起京城的猜忌,但最终还是利大于弊。

她又不吭气了。

no.117:(朝廷篇 )女儿心思

她又不吭气了。

柳睿笑了一声,道:“胡思乱想什么,我怀里的人就是你。嗯,你还没穿衣服呢,让我仔细看看…”

她把他的脑袋推开了。

最终他道:“以我的脑子,安柳联姻确实是好事。所以即使我不喜欢安大小姐我也会娶。何况我喜欢得要命。小福,我们两情相悦,这是福气。你为什么要计较这个呢?”

他道:“难道两全其美不好吗?难道你宁愿要我们俩门不当户不对,明明两情相悦却要吃尽苦头才能在一起才觉得开心?”

说的好听。

她把他推开了,低声道:“如果我不是安大小姐,那她就是我主母。我们要是门不当户不对,你也不会放弃这段联姻,我最多只有一个妾室的名分。”可能还没有。安夫人立下的规矩,柳睿不能有妾侍。她如果不是安长韵明,大约最可能的下场就是外面一个没名没分的金屋藏娇。

柳睿就是这样的人。

可是他又很无奈。他真的不能理解她到底在较什么劲。他搂着她轻声道:“可是你就是安大小姐。我们两情相悦,佳偶天成顺理成章。这些难道不都是好事吗?你做什么非要跟自己过不去?”

女孩子的脑子大抵都是这样的。这个缘分一点都不浪漫也不诗意,总觉得不美丽。这些,永远也别指望男人会懂。

最终她无奈地叹息了一声。道:“对,这些都是好事。只求能一直好下去。你以后千万不要背着我金屋藏娇。”

柳睿笑了一声,又搂紧了一些,道:“说正经的。你觉得怎么样?”

安明儿想了想,爽快地道:“我可以尽量少出门。肖如意做替身,你觉得她可靠?”

“九成。”柳睿本来就是操控人心的高手。要一个女子臣服,并不是难事。

何况肖如意就算不愿意也没办法。简单地说。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安明儿想了想,低声道:“那好,明天让昭儿来见我。”

柳睿无奈地道:“你就好好享受一下闺中生活也不行?”

安明儿简直要翻白眼:“有什么好享受的。”

柳睿亲亲她的额头,笑道:“拧不过你。我知道你闲不住。放心,我一定早早想办法把那讨厌鬼弄走。”

还是要和两个老头子商量一下,那些私兵要怎么处理。

老实说,现在要撤,也撤不了。不撤倒罢了,莫名其妙遣散这么大一批私兵。到时候那位要是还不肯放过他们,一定要栽他们一个意图谋反,他们是跳黄河都洗不清的。何况那一位,现在大约也就是顾忌着这些私兵。才没有贸然下手。

但要是不撤,源源不断的麻烦又非常多。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他能扛下来的了。还是要老头子们一起拿主意。

当下他就只先把这些心事都放到一边,把光溜溜的安明儿抱起来,又给她上了一遍药,晾了一回,就要把她抱上床去让她睡。

安明儿摸了摸头发,道:“还有点湿。”

柳睿只得又把她放下了。自己取了大毛巾来,坐在玉枕旁一边细细地给她擦头发,一边道:“你跟了我,我倒是学会了许多东西。”

她懒洋洋地道:“什么呢?”

“嗯,像是给你洗澡,给你梳头,给你穿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服,还有给你推拿,现在我在给你擦头发…”他一边说,就自己笑了一声。

安明儿呸了他一声,道:“你只会梳一个牡丹髻。”

他也不介意,手里的动作温柔,笑道:“以后再学就是。保管要你离不开我。”

安明儿背对着他侧身躺着,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最终她道:“如果我不是安长韵明,你还会给我做这些吗?”

柳睿的手一顿,有些无奈,怎么就又来了呢。他低声道:“我是喜欢你,才给你做这些。”

“那如果我没有这个身份,你还会心安理得地给我做这些吗?”

柳睿沉默了一回,最终道:“如果我不喜欢你,即使你是安长韵明,或是哪位皇朝公主,就算我娶了你,我也不会为你做这些。”

有的时候他还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一本正经地思考这种在他看来有点莫名其妙的事情,还要认认真真地给她答复。

但是她好像又比较满足,闭上了眼睛,声音也变得低低的,柔柔的:“那就行了。有你这句话,我就不胡思乱想了。”

他的嘴角噙着笑,一边给她擦头发,一边道:“成天想些有的没的。”

她回过头看着他:“你嫌我烦?还是说觉得我太琐碎?”

他还是笑,低着头仔细自己手里的活计:“又胡思乱想。当然不。”

他看了她一眼,笑道:“我喜欢你跟我琐琐碎碎。这样才像是在过日子。”

安明儿看了他很久。烛火里,他的面容依旧俊美无俦,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似乎微微拧着眉毛。但是很自然,很放松。

她于是心满意足,把已经酸了的脖子转回去,轻声道:“那就行了。”

她的手指,缓缓搭上自己的脉搏,不动声色地听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产生了要为他孕育子嗣的想法。只是这都半年了,肚皮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未免有些沮丧,悄悄地撅起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