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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烨摸摸她的脸,“如果住在这里开心,便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无需去想旁的。”

“可是...”

“没有可是。”祁烨伸手捂住她的嘴巴,“阿阮,从今往后,我们再也没有任何要怕的了,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没有人可以阻止你,你只要记住,你和腹中的孩子是最重要的便好,其它的都不用考虑。”

花琰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说着情话,翻个了白眼,“你们好歹考虑一下我的心情好不好?”这是歧视他没有女人吗?

祁烨实在忍不住探身在江阮干裂的唇上亲了亲,抵着她的唇呢喃,“阿阮,你可以伤心,可以难过,只是请你快一点儿好起来,你难过,为夫和孩子也会难过的。”

江阮摸着他的脸,眼睛舍不得从他脸上移开。

“主子,主子...”宴琨从外面跑进来,“主子,定国公回来了。”

定国公前几日奉命去寻找三皇子,这本是祁烨计划当中的事情,可是出了鲁国公府的事情,计划不得不做了改变,如此定国公的寻找便毫无意义了,于是祁烨便让人快马加鞭的赶上定国公,将他追了回来,这一来一回,至此时方才回府。

江阮与祁烨略微收拾了一下,一出房门,便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大步走进了江阮所居住的小院,见到祁烨,拱手,“臣见过祁王殿下。”定国公常年征战沙场,这些年虽然不再行军打仗,但武人的风范还在,看起来铁骨铮铮的。

祁烨上前托起他的胳膊,“姨丈折煞我了。”

定国公起身,仔仔细细打量了祁烨一番,大掌拍在他的肩头,眼睛里满是欣慰,“这么多年,终于把你盼回来了。”

这定国公走近了,江阮方才看的清他,之前远远儿的看不清眉眼,此时近了,才发现这定国公虽然给人的感觉看起来很粗犷,脸上还有些胡茬,但是细细看他的眼睛,鼻子,倒是长得很...精致,江阮也不知为何想出这个词,明明定国公是一个有些黑的大汉。

总感觉这个定国公给人的感觉有些违和,与她记忆当中那年救叶舟逸时见过的那一面有些出入,只是时间久远,记不太清罢了。

定国公察觉到江阮的视线,转眸看了过来,看到江阮,倒是莫名怔了一下。

定国公很快回神,关心了一下江阮的身体,寒暄了几句后,几人进了屋,漓儿上了茶,江阮见他们有话要说,便唤了漓儿去了定国公夫人的院落。

定国公看着江阮离去的背影,有些疑惑,“这王妃我也算是与她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不曾觉得有什么,今日一见倒是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祁烨心头一动,“姨丈可是见过什么与我家夫人长得相像的人?”

定国公想了想,摇摇头,“记不起了,算了,不说这个了,说说宫里的事情。”

第48章

定国公端起桌上的茶水啜了一口,才道,“我刚才进宫同皇上交差,出宫门时恰好看到蔡相也从宫里出来,想来是因着你封王的事情,被皇后招进宫了,这蔡相怕是要着急了。”

祁烨拨弄着杯盖,淡淡道,“不怕他着急,就怕他不急。”

定国公敲着桌面,若有所思,“你也别小看蔡相,这些年他在朝廷上呼风唤雨,连皇上都忌他三分,我知晓你也有些准备,但与他硬碰硬,我怕你吃亏。”

“对了,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定国公突然抬头,“沉锦要回京述职了。”

“沉锦?”祁烨眉头轻轻皱了皱。

“对,沉锦,长乐军的沉锦将军。”

这几年边境之地与周临小国摩擦不断,征战一直不可避免,还有最大的一个威胁便是南平国,而这些年,百姓却依然能够安居乐业,依赖的便是常年驻守边境的长乐军,长乐军威名远播,让敌国闻风丧胆,而这只勇猛无敌的长乐军的将领便是沉锦。

而这个沉锦是蔡相的门生,听闻当年蔡相对他有救命之恩,所以沉锦这些年一直对蔡相唯命是从,这也是这些年蔡相在朝中屹立不倒的最大原因,因为他身后有一支大渝国最强大的长乐军。

定国公又道,“这次我奉命出京寻你,也是偶然发现的,沉锦此次回京带了十万大军,驻扎在高安,若京里出了任何事情,不过两日,大军定当抵达城门之下。”

“而皇上对此并不知情,由此你也可知这蔡相的通天本事,十万大军,竟然没有人报到皇上面前,即便有人上了折子,怕是也被人拦阻下来了。”

“你觉得蔡相在打什么主意?”定国公看向一直没开口的祁烨。

“很简单,我回宫的事情已成定局,无法改变,蔡相此时忌惮的便是我在朝中站稳脚跟,或者在皇上面前得了恩宠,所以,此时他想做的便是在我站稳之前帮太子得到皇位。”

“你是说他要...”定国公有些不可思议,继而沉了脸色,“蔡相忌惮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然这些年也不会如此疯狂,正如你所说,若闹到最后要兵戎相见时,于你并非好事,我这些年不问朝政,手中并无多少兵力,而这朝中最勇猛的长乐军...”定国公顿了一下,最勇猛的长乐军是属于蔡相的。

祁烨垂眸,若有所思的敲打着桌面。

*

有了祁烨的话,江阮便安心的在定国公府里住下了,祁烨只每日入宫一次,余下的时间都会在定国公的府里陪她,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江阮也渐渐从王氏去世的阴霾中走出来,渐渐有了些笑容。

这日,祁烨入了宫,定国公夫人邀她去花园赏花,让她散散心。

定国公府虽不若鲁国公府那般雕栏玉砌,却也大气磅礴,别有一番风味。

两人沿着花园缓缓走着,许是要下雨了的缘故,太阳不算毒辣,还带着些细风,吹在身上倒是凉爽的很。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慢慢的走着,倒也惬意的很,路上遇到回府的定国公,打了招呼,定国公看着定国公夫人道,“今晚你下厨做饭吧,你这几日越发懒了,我好久没有吃到你做的饭了。”

“你说谁懒了?”定国公夫人一瞪眼,定国公竟然吓得后退了一步,轻咳一声,低下头匆匆走了。

江阮愣了一下,继而轻笑一声。

定国公夫人此时方想起江阮还在这里,不好意思的笑了,“让王妃见笑了,我家老爷喜欢吃我做的饭菜,总闹着要我下厨,你应该也知道我家里是做镖局的,从小我爹教我的便是舞刀弄枪的本事,哪会做什么饭,他就是故意为难我罢了。”

“可是国公大人喜欢呀。”江阮语气中不乏欣羡。

定国公夫人啐了一口,不知想到什么又笑道,“王妃觉得我家老爷长相如何?”

“长相?”江阮明显没想到定国公夫人竟然问她定国公的长相,怔了一下,才道,“定国公魁梧挺拔,是大将风范。”

“哈哈。”定国公夫人忍不住笑,“魁梧挺拔?”

定国公夫人笑了良久才停下,依旧掩饰不住脸上的笑容,“你可知他年轻时长得何般模样?”

江阮摇摇头。

“他年轻时啊...”定国公夫人笑着摇头,“当时京中流传着一句话,叫做‘叶家公子一回眸,娇媚花儿尽失色’,说的便是我家老爷的‘花容月貌’,当年,我见他第一面时,他穿了一身白色的铠甲,手持长剑,站在一片花丛之中,肤白貌美,唇红齿白,第一眼,我以为那是谁家的小姑娘女扮男装呢。”

江阮听得有些不可思议,这定国公眉眼间虽是精致,但她方才见他并未有定国公夫人所言之感觉。

“你一定很好奇他是如何变成现在这般样貌的吧?”

定国公夫人说道这里又是一阵大笑,“当时军中的那些将士总是调侃他的样貌,我家老爷总是气的大发脾气,后来他便想了个法子,每日里到那太阳底下暴晒,将他白皙的皮肤晒黑,又开始蓄胡须,‘糟蹋’自己的脸,随着仗打得多了,风餐露宿,再加上他刻意所为,倒是慢慢的看起来像‘男人’了。”定国公夫人笑得花枝乱颤。

江阮把此时的定国公联想成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浑身抖了一下,实在是不敢想象。

“那舟逸...”江阮打量了一番定国公夫人,“舟逸的长相倒是随了夫人多一些吧。”叶舟逸的长相也是英俊的,但是眉眼轮廓还是与定国公夫人相像的多一些,是比较英气的轮廓。

“我儿幸亏随了我,若是像他爹,那可不得了了...”定国公夫人笑得停不下来。

“夫人...”国公府的管家不知从何处跑出来,一脸的无奈,“夫人啊,您不能不要拿老爷的长相打趣了,即便要打趣,您也要小点儿声,方才老爷就在那假山后面,听到您的话,气呼呼的去了书房,把门锁了,怕是又要闹绝食了。”

“啊?”定国公夫人愣了一下,“我声音已经很小了?他又听见了?”

管家无语,小?这声音怕是整个国公府都听见了。

“王妃,我先不陪你了,我家老爷一闹绝食,便天翻地覆的,我先去做个饭哄哄他...”

“好,夫人您快去吧,我自己走走。”江阮忍不住笑了。

定国公夫人急匆匆的走了,嘴里还嘀嘀咕咕,“一个大男人家,就喜欢偷听别人讲话...”

江阮笑着摇摇头,看了看越来越暗的天,走回院子去拿了一柄伞,然后去了大门处等祁烨,每日里这个时辰,他差不多就要从宫里回来了。

眼看着黑云压上来,马上就要下起滂沱大雨,祁烨的马车出现在街头,不一会儿便停在了定国公府前,祁烨从马车上跳下来,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石阶上的一身青纱的女子,亭亭而立,脸上是柔和的情意。

祁烨匆匆走上前,语带责备,“怎么站在这里?”

江阮晃了晃手中的伞,温和道,“快要下雨了,我出来接你。”方才见定国公与定国公夫人的感情如此之好,她忍不住有些想念祁烨,即便不过才几个时辰未见。

“有这么多下人呢,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

“是有很多下人,但娘子只有我一个。”江阮看着她,眉眼弯弯。

这是王氏过世后这么多日子以来,她第一次这么笑,祁烨心里一动,抬手抚了抚她的脸。

压了半天的黑云终于承受不住,豆大的雨滴从天上落下来,江阮忙撑开伞举高罩在祁烨头上,“相公,咱们回房吧。”

祁烨应着,但看着那雨滴打在地上溅起的泥水,不由皱了眉,上前一步在江阮身前弯腰,“上来,我背你。”

“不要,我自己可以...”

江阮话未说完,祁烨后退一步,右手往后往她的腰间一勾,不容置喙道,“上来。”

江阮没有再犹豫,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撑着伞趴在了他的背上。

祁烨稳稳的将她背起,踏入了雨幕之中。

一柄绘着木兰花的竹伞下,一身黑袍的男子背着一身青纱的女子,一步一步,稳健的走着,是执子之手,是甘苦与共,也是风雨同行。

“相公,晚上你想吃什么?我下厨为你做吧。”

“你身体不好,不许做。”

“我的身体没事儿,整日里躺着也不好,总要活动一下的。”

“那也不许。”

“相公...”

......

交谈声渐渐隐没在雨声中,最后只余雨滴落在地上,屋顶上的清脆声音。

第49章

王府已经修葺好,皇上也派人赏了东西送进去,祁烨自然没有理由再住在定国公府,于是搬进了新落成的祁王府。

搬进去的第二日,祁王府便迎来了第一位客人,当朝的太子殿下。

祁烨回宫这些日子,朝中大臣属于太子一党的自然不会来巴结他,而那些不攀附太子的官员则是保持观望的态度,所以这祁王府,第一个来的倒成了这兄弟情深的太子殿下,还有他的太子妃。

宴琨来报时,江阮正在头痛的列清单,她与祁烨可以说是两手空空的来到王府,皇上虽然赏了东西,但大都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过日子还是要柴米油盐的。

祁烨闻听宴琨的话,摆摆手,“知道了,让他等着吧。”

江阮抬头,“让太子等着?”

祁烨凑近她身旁,低头看她列的那些清单,“如何?是不是需要许多银子?”

江阮点头,“嗯,一大家子人的吃穿用度,还有府内缺少的东西,是要不少银子,但是贺羽方才清点了皇上赏赐的银子,倒也够了,只是琐碎事情太多...”

“琐碎事情太多,有些烦躁是不是?”祁烨接话,拿起桌上的清单随手扔给宴琨,“让花琰根据单子采买,夫人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好好安胎。”

宴琨点头,“那银子呢?夫人,我怎么支取银两?咱们府里也没账房呀。”

“不用支取,花琰手里不是还有上一次从太子手里得来的十万两不义之财嘛。”祁烨淡淡道。

宴琨,“......”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些同情某些人了。

正躺在大树上睡觉的某人突然打了个寒颤,这大热的天,怎么有些冷呢?

祁烨这才站起身,顺手理了理江阮的衣衫,上下打量一番,“很好,走吧,阿阮,去见见太子殿下。”

祁烨与江阮来到前厅,太子与太子妃正在等候。

等了这么久,太子没有一丝的不耐,看到祁烨,脸上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三皇弟的府邸倒是有些冷清了,府里下人也没有多少,要不要本宫给你调派一些人手?”

“多谢太子殿下美意,不必了。”祁烨见了太子并未行礼,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太子倒是不在意,又看向站在祁烨身旁的江阮,打招呼,“二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祁烨面色一冷,但是没说话。

江阮微微福身,“见过太子,太子妃。”

从太子要她一起前往祁王府,江静娴就有些不高兴,她堂堂太子妃,凭什么要去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王爷的府上,当然这些情绪她并未傻到在太子面前表露,只是方才这不知好歹的王爷竟然让太子太子妃等了这么长时间,她心里越发不忿起来。

“奥,我倒是忘了,太子妃与二姑娘是姐妹,这倒也是咱们兄弟的另一种缘分。”太子看向江静娴,“你们姐妹应是很久不见了吧,本宫记得你们姐妹感情是极好的,咱们大婚当日,你的妆容还是二姑娘亲手画的呢。”

太子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这事儿,江静娴就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恨意。

“不如二姑娘带太子妃在王府里转转,你们两姐妹这么久不见,定是有许多话要说的。”太子又提议。

江阮看了一眼祁烨,见他并无反对的意思,便笑道,“自然是应该带大姐姐到处转转的,这么久不见,妹妹倒是极想念大姐姐的。”

太子妃看着她,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对太子福了福身,跟在江阮身后出了前厅。

祁烨看着江阮离去的背影,心里倒是忍不住笑了笑,相较于不太会掩饰情绪的太子妃,江阮倒是比她圆滑许多,平日里温温婉婉,遇到事情时则头脑清晰,进退有度,这样的江阮让他越发疼惜。

江阮缓缓的走着,这王府荒废了这么多年,只是修葺了几天,自然不可能同旁的府邸一般漂亮,府内不过几颗绿树,还有近几日移植过来的一些花草,最漂亮的亭心湖恰好没有修缮好,所以过不去,于是江阮只象征性的带着江静娴走了一小段,便进了凉亭坐了下来,她有了身孕,这几日越发的懒了,不喜动,只想睡觉。

漓儿拿了靠枕与坐垫在石凳上摆好,让江阮坐的舒服,这是之前祁烨特地吩咐的,不管江阮走到哪里,都不能受了凉。

江阮懒懒的靠在那里,正好对上江静娴的视线,江静娴冷笑一声,“我倒是小看二妹妹了,嫁了个瞎子倒是捡到宝了。”

再一次从江静娴嘴里听闻‘瞎子’二字,江阮眸子深了几分,只是并未言语。

“祁王爷?”江静娴冷笑一声,“不过是个闲散王爷罢了,二妹妹不会以为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吧?”

江阮依旧不言语。

“变凤凰,也要看什么样的凤凰,不知二妹妹方才可听到太子爷对你的称呼?二姑娘,你依旧是二姑娘,祁王爷受封这么长时间,你也不过是二姑娘,连个侧妃都算不上。”

江阮垂眸摆弄着绢帕,还是不说话。

“按理说,这皇子的妃子是要进宫面见太后,皇后的,可是这么些时日了,祁王爷可有带你去过宫里?可有带你见过璃妃娘娘?”

“哦,对了,向来只有王爷正妃才有资格见皇子的母妃,至于二妹妹,非嫡非长,母亲还是出身卑微的歌姬,想要嫁给皇子做正妃,那可是难于上青天呀。”

自从那日大婚后,江静娴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想要疏散,却又找不到突破口,嫁给太子后,太子对她并没有特别恩宠,反倒是府里的那些侧妃妾室,受宠的很,她自顾不暇,也没有时间去找江阮的麻烦,却不料再一次见她时,竟然是在王爷府里,当日她嫁的那个瞎子竟然成了王爷,这江阮倒还是有几分运气的。

只是嫁了王爷又如何,就她这种身份,也不过是个妾室,连个侧妃都封不上,想到这些,江静娴心里又高兴了,这样她就永远被她踩在脚底下了。

江静娴说完这些话,只觉得心里通畅了许多,嘴角忍不住泛起一抹笑容,当日太子给她一枝梅花又如何,大婚当日,她逞了口舌之快又如何,如今还不是要对她低眉敛首,唯唯诺诺。

“二妹妹怎的不说话?”江静娴端起桌上的杯盏轻辍了一口,“太后娘娘毕竟是咱们的姑祖母,若是本太子妃去同她老人家说说,也许能让王爷封你做个侧妃。”

宴琨隐在树后面听了半天,皱了眉,夫人今个儿怎么怪怪的?

宴琨走过去,在江阮耳边小声道,“夫人,您怎么不说话?”

江阮抬眸看他,也小声道,“我怕我说了不该说的,让先生难做。”

宴琨摇头,“主子不是说了嘛,夫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好怕的。”这些话他听着都恨不得拿东西把这太子妃的嘴给堵上,夫人怎么能忍受的了,若是让主子知道夫人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怕是要生气了。

江阮眨了眨眼,“你确定没事儿?”

宴琨重重的点头,“确定。”

江阮突然笑了,摆摆手,“好,你先下去吧。”

宴琨退下,江阮身体坐直,对江静娴甜甜一笑,“大姐姐在太子府里过的可好?”

“我贵为太子妃,自然好了。”江静娴对她的问题很是不屑。

江阮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抛出一记重锤,“那成婚这么长时间了,大姐姐还未有孕吗?”

江静娴脸色一白,这是她的痛处,从成亲以后,太子在她房里过夜的次数就少的可怜,她岂会有机会怀孕。

江阮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一脸的幸福,“唉,这怀了孕的人啊,特别容易犯懒,还馋嘴,身子也有些发福,大姐姐没怀过孕,体会不了这种痛苦,你看我,大夏天的,不能吃凉的,就连坐,王爷都非得让丫环垫个垫子在底下,真是麻烦死了。”

江静娴脸色越来越难看,江阮竟然有了身孕?

江阮歪着头想了想,又道,“大姐姐方才说什么站长嫡,那妹妹这腹中的孩儿出生了,岂不就是王爷的嫡长女或者是嫡长子?那妹妹是不是就要母凭子贵了?”

“嫡长子又如何,以你的身份,永远成不了王妃。”江静娴嗤笑一声。

“唉。”江阮有些幽怨的叹了口气,“是啊,我永远也做不了王妃,体会不到做王妃的乐趣,妹妹特别羡慕大姐姐,太子左一个侧妃,右一个妾室,还有无数的通房丫鬟,大姐姐每日里岂不是有许多姐妹去给你请安?”

“我就没有这个福气了,王爷既没有王妃,也没有侧妃,更没有妾室,不要说通房丫鬟了,身边连个正经丫鬟都没有,府里冷冷清清的,就我们两个人,王爷每日与我一同吃住,粘人的很,着实让人厌烦。”

江阮句句话都切中江静娴的要害,若放在以往她还在鲁国公府做大小姐的时候,此时她定是要发脾气的,只是入了太子府这么长时间,倒也学会了一些收敛,忍了半天,嘴角挂着一抹不达眼底的笑意,“不过几个月未见,二妹妹的嘴皮子越发溜了。”

江阮眉眼弯弯,“谢大姐姐夸奖。”

宴琨闭了闭眼睛,又睁开,江阮还是坐在那里,笑得一脸温婉,宴琨忍不住抖了一下,这个人真的是他温柔贤淑的主母?

太子妃看了她半天,突然又笑了,“妹妹此时这般得意,到让我想起了大婚当日妹妹赠我的两句话,今日我这个做姐姐的就把那两句话赠给你,姐姐愿二妹妹花常开,水长流,月长圆,与王爷长长久久,恩爱白头。”这句话让江静娴怨愤了许久,今日终于找到机会还给了江阮,她此时得意有何用,闲散王爷就是个闲散王爷,不会有什么建树的,更何况,现在宠他又如何,日后还不是要左一个妾室又一个妾室的娶进门,花岂有常开不败的?

江阮垂眸淡笑,再一次抬眸看着江静娴,语气一如既往的舒缓,“谢姐姐吉言相赠,妹妹在此谢过了。”她当日说这些是因为她知道这些话会让江静娴气恼,而此时她把这些话还给她又如何?她又不会因着这些虚言而恼怒,江阮心里只觉好笑。

送走了太子与太子妃,漓儿扶江阮回房,撅着嘴走了半路,终于忍不住,“小姐,公子为什么不带你去宫里见皇上和璃妃娘娘,难不成公子也觉得你...”不配做王妃?

江阮看她一眼,似笑非笑,“你是这么想的吗?”

漓儿皱了小脸,“不知道,可是那个太子妃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啊...”她很纠结,这么长时间了,她家小姐还怀了身孕,公子为何不带小姐进宫呢?

江阮敲她脑袋一下,“你以为我进宫见皇上,见太后,见皇后是好事吗?”自然不是,若真的入了宫,太后那里会为难她,皇后那里也会为难她,她不知道以后会如何,她只知道,此时此刻,祁烨不带她入宫,是为了庇护她,而不是太子妃那些妄加推测。

江静娴所说的那些话,她以前从未想过,而今日,江静娴说了之后,她才发现原来她的身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因为这个身份,她与祁烨的龙凤贴其实并没有任何作用,不管是王妃,还是侧妃,都不是他们能说了算的,还是要皇上来定夺的。

第5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