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将重阳抱过来亲了亲“重阳乖,重阳是大孩子了,可以帮额娘做事情了,额娘要进宫去侍奉贵人,不能在你外婆跟前尽孝,所以才让重阳代替额娘去看外婆呀!重阳不愿意替额娘尽孝吗?”

重阳听花开这么说,顿时脸现喜色“愿意,重阳愿意。”

“好,额娘给你外婆带了礼物,你要一样一样的记住,去了好跟外婆交代清楚,明白吗?”

重阳使劲的点点头,花开郑重的将每样礼物都说了一遍,重阳表示记住了,她这才将重阳送上车,对重阳的奶娘刘嬷嬷嘱咐了又嘱咐。

眼看着车走远了,四阿哥一旁说道:“重阳有你这样的额娘,是他的福气。”他想起自己的亲额娘,心头不免有些阴霾。

花开笑道:“咱们也快走吧,再不走怕是晚了。”

九月一旁提醒道:“主子,您的指甲套别忘了。”

花开其实并不愿意戴着那东西,不过想着那上面还有自己藏着的毒,她便赶忙戴上了。因为几乎每次进宫都出现问题,她现在时时刻刻做有备无患的打算,谁敢欺负她,她也许不敢明面上说什么,但是背后用些阴招还是没问题。

花开就是不肯吃亏的性子,她若是当时报复回去了,心情就会不错,花开从来不想委屈自己,那么只好委屈别人了!她最近又新提炼了一种毒,还没找到可以试验的人呢!若是今天德妃娘娘再难为她,花开也不介意在她身上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是码出来了!!!

77

到了紫禁城,花开便跟四阿哥分开了,四阿哥去见皇上,花开则带着弘时和盈月去永和宫,进了永和宫之后才惊觉,果然是来的有些晚了,该到的人都到了,大家一看见花开进来,大家的目光都看向她,花开一看,不但乌喇那拉氏和年氏来了,就连十四阿哥也赫然在座,他现在眼睛看不见,居然也不肯和兄弟在一处了。

此刻,花开有些担心,因为上一次德妃娘娘看着她不顺眼,这次她还真担心德妃娘娘不给面子,在座的都是德妃娘娘的儿媳妇,若是在她们面前失了颜面,就算是她给德妃娘娘来点报复,到底也挽不回面子不是?

花开给德妃娘娘见了礼,嘴里解释道:“一大早就忙活孩子了,来晚了还请额娘勿怪。”

花开本以为德妃娘娘会给自己难堪,哪知道她却笑道:“带着孩子可不是不便嘛!快把盈月抱来我看看。”

德妃娘娘的态度让花开暗自纳罕,赶忙从奶娘怀里将盈月接过来递给德妃娘娘,德妃娘娘抱过孩子便笑道:“怪不得皇上说盈月长得像她阿玛,今儿一见还真是,这眉眼跟她阿玛小时候一模一样…”

乌喇那拉氏也在一旁凑趣“可不是,盈月越长越像王爷了。”

十四阿哥冷冷的“哼”了一声,倒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倒是完颜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的孩子也都带来了,却没见娘娘抱一下…

乌喇那拉氏和颜悦色的跟花开打了招呼,便跟着德妃娘娘一起逗弄盈月,这会儿花开才有所了悟,原来是因为孩子!莫不是弘元入了皇上的眼,自己和盈月也跟着水涨船高了?!说不定就是这样!

花开跟其他人一一打了招呼,便静静的坐在一旁,如今十四阿哥在,年氏也在,这二人都是被花开害的,花开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看见他们这样,她心底还是有些不自在,她琢磨着自己的异能,根本没有真正的开发出来,若是这二人再不与她为敌,她倒是真的愿意试着给他们治一治病。

花开心里这么琢磨,目光便看向年氏,哪知道年氏看见她的目光,竟然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花开不由得一惊,年氏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知道她做了手脚?不应该吧?这时候,德妃娘娘说道:“花开呀,不是本宫说你,在圆明园住的日子也太久了,应该回府了。

这回德妃娘娘的话说得虽然不是很婉转,倒也没有故意为难的意思,花开忙说道:“额娘,上次本来王爷也说回府的,后来圣驾回京住在畅春园,王爷就说在圆明园住来往方便些,所以搬回府的事儿就耽搁了,如今圣驾回宫了,王爷自然也该搬回王府的。”

德妃娘娘点点头,又对着乌喇那拉氏说道:“你当老四的家,这些年一直都不错,连着万岁爷也是夸过你的。以后还得好好给老四当好这个家,劝着他多去别的院子住一住,也好多多的开枝散叶,像盈月、弘元这样的孩子,多招人喜欢哪!万岁爷说起他们两个,就合不拢嘴。”

花开听着前头的话,心里还腹诽,听见后头夸赞她的儿子女儿,心里则美滋滋的,只不过若是弘元能留在身边就更好了。

乌喇那拉氏很高兴,她笑着应了,下意识的看了花开一眼,花开也不言语,谁稀罕当管家不成?操心劳力不讨好。

德妃娘娘对乌喇那拉氏和花开的态度甚是满意,说了几句便揭过这话不提,花开记得以前德妃娘娘对乌喇那拉氏好像也不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乌喇那拉氏不一样了?似乎是从十四阿哥眼盲之后吧?德妃娘娘又跟完颜氏说了会儿闲话,安抚了一下小儿媳,完颜氏心情也好起来了。

盈月在德妃娘娘怀里呆了一会儿,便挣着要找额娘,德妃娘娘仿佛一下子想起一件事,忙说道:“花开呀,太后还捎了信来,让你来了尽管去慈宁宫看弘元…”

花开一听,当即高兴起来,能看到儿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她不喜欢呆在永和宫里。

花开带着弘时和盈月辞了永和宫直奔慈宁宫,路上,弘时乐颠颠的问:“额娘,你说弟弟还能认识我吗?”

花开笑道:“你是他哥哥,他自然会认识你,不过他若是把你忘了,你可以多跟他玩一会儿,他就想起来了。”母子边走边说着话,哪知道半路上却遇到了一个十六七岁的男人,花开虽然看着他面善,却记得他是谁,实在是皇子皇孙太多了,花开又不经常见到他们。此刻她心中还在琢磨,看这个人这年纪,莫不是十五阿哥或者十六阿哥?

花开拿不准,想着自己是四阿哥的女人,不管他是哪个,自己占了长嫂的位置,只要他先打招呼就好,哪知道他竟然目不斜视的从花开身边经过。

不打招呼也好,花开本不在意,哪知道在两个人错身那一霎那,花开就听见他说道:“不过是个鸡冠花罢了,开得再好看,也比不上牡丹,到底根子臭…”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低,跟在她身后的九月都未必能听清。

花开被这话气得涨红了脸,好半天她才压住心中的怒气,问身后的嬷嬷们“刚才过去的那个人是谁?好生无礼。”

没想到盈月的四个嬷嬷中还真有一个人认识,她忙说道:“回主子的话,刚才过去的是太子爷的长子弘皙…”

“原来是他!”花开早就听说过,弘皙从小也是被康熙皇上养大的,因为这个,他一向自视甚高,一般人入不得他的眼,怪不得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居然骂她是鸡冠花根子臭,想来都是弘元惹来的祸事,弘皙原本最得康熙皇上的宠爱,现在这宠爱被弘元得了去,他年纪轻轻受了挫折就来找场子!

花开心道,刚才被弘皙气得糊涂了,当时就应该惩戒他一下,可惜那时候没反应过来,对,一会儿宴会上就给他试试药好了…居然敢骂她鸡冠花根子臭!那都是骂从良妓·女的话,她不过是寡妇再嫁罢了,居然把她比作妓·女!花开的心里,从没有今天这么恼恨过…

到了慈宁宫,看见了弘元,花开的心情才好了些,又跟着太后说说笑笑了一回,眼看着宴会要开始了,这才陪着太后一起去保和殿。

远远地看见弘皙和一群皇孙坐在一起,花开便带着弘时走了过去,原先这样的宴会,弘时有弘昀照应,花开不用操心,现在弘昀殁了,她这个当额娘的去关心一下孩子,倒也名正言顺,路过弘皙跟前,花开不动声色间,将指甲套上的药沫儿弹到了弘皙的脖子上。

以前的药都要吃到肚子里方才见效,花开嫌麻烦,这次制作的药粉就是直接下到皮肤上,这样下药方便,而且越发的神不知鬼不觉。

花开将弘时安置好,这才施施然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宴席开始后,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吃着这宴席上的冷菜总觉得胃里不舒服,热茶更是不敢随便饮,没有天晴在身边,她总是害怕有人算计她!现在因为弘元,她已经被很多人嫉妒了。

无聊的宴会一直持续到月上中天才结束,花开去接弘时的时候,特意看了看弘皙,见他居然没在,花开不由想,不会是药效发作了吧?虽说心中怀疑,到底没敢多问一句,其实那药用上,她预计也就是身上会起一些奇痒无比的小疙瘩,跟出水痘差不多,这也算是她对药品的一种改进吧!就是不知道真实的效果会怎么样…

花开时常检讨自己,她觉得让人变瞎变哑,有些惩治太过了,不过十四阿哥和年氏太过重要,花开当时只想着报复的快感,没想那么多,后来仔细想想,废了他们,无意中帮了四阿哥的大忙,可惜没法邀功请赏。

出了保和殿,只见天上一轮明月分外皎洁,夜风吹过,树影婆娑,本该万籁俱寂的深夜,此时却是灯火辉煌,不时的有孔明灯在天上飘过。

在紫禁城门口,乌喇那拉氏和年氏还在,她们看见四阿哥,赶忙赢了过来,四阿哥问道:“你们怎么还不走?有事儿吗?”

乌喇那拉氏笑道:“听说圣驾搬回到紫禁城了,今天钮钴禄妹妹也说王爷打算搬回王府住,妾身不知道王爷哪天搬回去,府里也好有个准备。”

四阿哥说道:“爷忙得很,搬家这种事儿还是花开说了算。”

花开没想到四阿哥居然把这事推到了自己身上,她想着在德妃娘娘的话,便赌气说道:“就这几天吧。”

乌喇那拉氏得了信,高兴的和年氏一起走了,弘时打着呵欠,强撑起一脸的睡意被奶娘抱上了车。盈月被奶娘抱着,也已经睡着了。

四阿哥和花开上了马车,便说道:“既然不喜欢回去,怎么就答应了?”

花开不免生气,他不肯回府,错却在她身上,上哪儿讲理去?

“王爷怎么知道妾身不喜欢回去?妾身喜欢得很。”花开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火气,在四阿哥面前却也也不敢造次,她因宴上吃得少,这会儿有些饥肠辘辘,幸好马车上九月准备了糕点,便拿起来狠狠地咬了一口,仿佛是咬四阿哥,她吃了两块糕点,或许的吃得急了,居然“哇”的一下全吐了出来。

“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吐了?”四阿哥猛然想起一件事,顿时喜道:“你不会是有了吧?”

花开不由愣住了,她的小日子的确是晚了几天,不过她平时也不准的…

四阿哥连忙冲着车厢外喊:“小禄子,你赶紧去请太医去圆明园候着。”

嘿嘿,今天晚了,爬走睡觉去~~~~

78

花开躺在床上,一双手轻抚着肚子,竟然真的有了,怎么会这时候有了呢?花开心中纠结,她还记得历史上的弘历,好像是八月份出生的吧?她现在怀孕,孩子是怎么也不会八月份出生的,莫不是弘历是四阿哥跟舒雅生的?可是他说了,以后他的孩子只能从自己的肚子里出来…

花开正胡思乱想,四阿哥已经送完太医回来了,他满脸兴奋,他又要有孩子了,说不定花开还能再给他添一对双胞胎呢!四阿哥然毫不掩饰他的心情,浑身都洋溢着欢快的情绪,他看见花开还迷茫着,不由得笑道:“怎么?知道怀孕高兴的傻了?”

花开又不是古人,没有那种多子多福的想法,更何况生孩子时候的那种疼痛,现在想来依然让她心悸,花开决定了,生完这一胎,再也不生了,对,自己以后就研究一下避孕药…

既然怀孕了,花开就不想回王府了,万一再让人算计了,她得不偿失,况且她要养胎,四阿哥让她管家的计划也胎死腹中。花开将这事儿一提出来,四阿哥便笑道:“你不愿意回府就不回,那就只好爷辛苦点。”

花开一愣“爷还打算住在圆明园?”

“那当然,爷要跟你住一起。”

花开不由苦笑,她将昨天德妃娘娘说的话说给四阿哥听了,又劝道:“王爷还是回府住吧,如今我又怀了孕,若是这时候还霸着你,不但额娘要说我,天长日久的,怕是皇上也要说了。”花开倒不是装贤惠,之所以这么说,一来想看看四阿哥说话到底做不做数,他说以后只有自己一个女人,他值得信任吗?这历史好像改变了不少,花开心里有些没底。二来她现在太招眼,又没有强势的娘家做后盾,四阿哥若是能回府,她也可以缓解些压力。

“你就这么想让爷回去?”四阿哥的表情晦暗不明,不过那语气明显带着冷意。

花开跟四阿哥做夫妻这么久了,当然明白他的小心眼,无非就是觉着她心里没有他,此刻不高兴了,男人游戏花丛,还要求他的女人心中有他,这道理虽然讲不通,却是真实存在。

花开忙哄他道:“胤禛,妾身当然不希望你回去,你早就知道妾身是醋罐子、醋坛子、醋缸,妾身恨不得胤禛你只有妾身一个女人,可是你总住在这里,妾身…”

这花开娇嗔的叫了一声“胤禛”,四阿哥心先软了,他一天到晚在外面跟人勾心斗角,回到家便不愿意再费思量,花开是他后院女人中心思最简单的一个,再加上那方面他也离不开花开,所以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他都愿意跟花开在一起。头些日子他偶然间听见花开跟九月诉说烦恼,当时便觉得花开说的对,就等着她跟自己提出来,今天她倒是说了想留下,原因却不同了。

花开还没等说完,四阿哥已然搂住了她“行了,你的难处爷也明白,睡吧,爷明天回府里去。”

花开却睡不着,她有些患得患失,既希望四阿哥能禁受得住考验,又希望自己的生活能平平静静的,原本不相干的两件事,变成了一件事儿。她纠结了很久才入睡,早上起来早不见了四阿哥…

四阿哥虽说是搬回到了王府,不过隔三差五的就会来一趟,有的时候是白天来,他会陪着花开说说话,再问问她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有的时候是晚上来,当然了,晚上来的时候,是要在圆明园过夜的,这时候花开就不得不怀疑了,他那样子,分明是欲·求不满,身体有需求了才回来的!

这一日,太阳已经很高了,花开才起床,九月边给花开梳头边笑道:“主子,按着您的嘱咐,奴婢去问小禄子了,他说了,王爷回府后,天天晚上都宿在房…”

“真的?”

九月喜道:“当然是真的,小禄子还说了,王爷叮嘱过,若是主子你问起,让小禄子不准隐瞒,要不然奴婢问了,小禄子哪敢浑说?小禄子还说了,年侧福晋经常亲自做好饭菜送过去,王爷一次都没见她,倒是舒雅格格第一次去,王爷待她和颜悦色的,后来再去王爷也不耐烦了…”

花开想了想,不由“噗哧”笑了“说的活灵活现的,差点连我也被蒙了,既然是王爷让他说的,那当然是假的,我就不信,哪有不吃腥的猫?”

“主子,您怎么可以这样说王爷?小心被人听见…”

花开心道,过不了多久,舒雅也该怀孕了吧?她心里颇不是滋味儿,不过还没来不及伤心,猛然想到一件事!既然历史上没有自己孩子的记载,会不会是因为自己的孩子没有长大成人?这么一想,花开顿时五爪挠心一般,她也没什么心思静心养胎了,只三天两头的往宫里跑,就怕弘元出现什么意外,幸好她这一胎还算安稳,要不然非得折腾点事儿出来不可。

这一日,花开正逗着弘元和盈月玩,无意中在太后口中听到弘皙病了,她不由想起自己下的毒,忙问道:“弘皙怎么了?得了什么病?”

皇太后叹了口气说道:“弘皙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浑身起的都是些小红点,说是痒的不行,忍不住就去抓,没法子,只好把他的一双手绑上了,这都已经一个多月了,还是治不好,弘皙那孩子被折腾瘦的成了皮包骨,唉,皇上今天还发作了好几个太医…也怨不得皇上发火,不知这些太医是怎么治病的,竟是拿不出一样对症的药。”

花开听了惊讶,现在已经是十月中旬了,也就是说自己下了药之后一个月才发作,这药潜伏期也太长了,早先她打听着弘皙没事儿,还以为配置这药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哪知道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她这些日子除了养胎就是担心弘元了,倒没注意打听弘皙怎么样,现在一听这情形,花开的心有些慌乱,她不过是想惩戒弘皙一下,可不希望害死人命。

花开心不在焉的逗着弘元玩了一会儿,见孩子睡了,便带着盈月回圆明园,回来之后,她心里仍然焦躁不安,赶忙找出自己配置的解药,拿在手里又犯了难,就算是她想救治弘皙,这药怎么送出去?要不然派人去找四阿哥?可是若为这个去找他,他若是问起来,自己可不好回答…

花开回到自己地房间,勉强静下心来拿起针线,给弘时和重阳做鞋,这两个孩子最近长得挺快,四阿哥不在,他们算是得了自由,每每绕着院子疯跑,早就是踢足球,做一双新鞋穿不到一个月,就已经穿不得了,花开特意在小鞋子的鞋头处缝了个虎头,这样能结实些,她还在老虎的脑门上缝了一个“王”字。

花开刚做完,自己活动了一下脖子,抬起头,却见四阿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此刻正坐在她身边,花开忙问道:“王爷什么时候到的?”

四阿哥笑吟吟说道:“到了有一会儿了,刚才九月还说你最近有些烦躁,爷看着还好,肚子里的孩子还老实吧?你最近怎么不知道保养?总往宫里跑什么?”

“我…我前些天晚上做了恶梦,梦见弘元…”

四阿哥打断她的话“你呀!有天晴在,你就尽管安心,弘元肯定不会有事儿,爷也不准他有事儿。”

花开点点头,她看了看旁边放着的药瓶,犹豫了一下拿过来说道:“胤禛,这是我自己配的药,专门解痒的,今天我听太后说弘皙病的不轻,就把这药找了出来,不如王爷给弘皙送去吧。”

四阿哥说道:“还是算了吧!弘皙的病连太医都没有办法,你的药估计也没用,还是算了吧。”

花开忙说道:“谁说妾身的药没用?这是妾身前些日子研究成的,重阳有一天脸被毒蚊子叮了,肿了好大一个包,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儿,妾身给他抹了这药,很快就好了呢!不信你问小福子。”

毒蚊子和弘皙的病症当然不是一回事儿,不过四阿哥见花开这么坚持,便点头答应了“好,既然你说有用,明天爷去看弘皙的时候带给他好了。”

花开却不依“胤禛,不如让小福子特意跑一趟好了,妾身今天听太后说弘皙不太好呢,若是能救他一命,也算为妾身肚子里的孩子积福…”

四阿哥听见花开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搬出来了,便让小福子去送药,又特意叮嘱他,就说是从民间的一位郎中手里得来的。这话说的正中花开下怀。

是夜,四阿哥就住在圆明园,躺在床上,花开吞吞吐吐的问道:“王爷,舒雅有孕了没有?”

四阿哥一愣,随即恼道:“你整天乱想什么呢!爷根本没在她的屋里歇过,怎么会有孕?她若真的有孕了,爷一定让人将她乱棍打死!”

花开见四阿哥竟然说出这样的狠话来,这才知道自己冤枉了他,她赶忙对四阿哥小意温存一番,好不容易哄得他脸上开了晴,她的心底也一块石头落了地,既然舒雅没有怀孕,那她就放心了,她的弘元也应该没事吧?

因为第二天休沐,四阿哥起的比平时晚了些,谁知醒来竟然不见了花开,他来到院子里,就听见远处游乐场那里竟然欢声笑语,热闹喧天,四阿哥不由得嘀咕,又是足球,这么多人抢一个球,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

四阿哥走近了,才发现是重阳和弘时分作两组,两组的衣裳颜色也不同,他们一人带了一对小太监在对抗,正为一个足球抢的热火朝天。

花开带着盈月在一旁看,不时的还喊上几声“快,快,弘时,快去防守,重阳带着球突围过去了…”

四阿哥见盈月虽然不能说出整句的话,也跟着花开喊,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弘时和重阳玩得满头是汗,双颊红扑扑的,就连花开也兴奋的眼睛亮晶晶、水汪汪的,眉眼更是弯弯,成了两个月牙的样子,四阿哥皱了皱眉,赶紧过去抱起盈月,对花开道:“孩子们玩你跟着凑什么热闹?若是球飞过来碰到你怎么办?别忘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赶紧回屋去!”

夫妻二人正要回房,就见李进业急匆匆的跑了来“禀主子,太子派人来了。”

79

花开一听太子派人来了,就觉得应该是为了弘皙的病来的,看样子是自己的药有效了。

四阿哥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他忙问花开道:“你那药还有吗?”

花开点点头“还有一点点,回去拿吧。”

四阿哥在北远山村见了来人,仔细问了问弘皙的病,听说弘皙抹上药身上就不痒了,这药非常对症,四阿哥当即便动了心思,送走太子派来的人,四阿哥回屋便看见早膳已经摆好了,弘时和重阳已经洗了澡换了衣裳,规规矩矩的坐在餐桌旁等着用早膳,两个人看见四阿哥进来,赶忙站起来,“阿玛。”“王爷”。

四阿哥点点头坐下了,直到他坐好,弘时、重阳才坐下来。

花开在四阿哥坐下,问道:“臣妾那药见效了?”

“嗯。”此刻四阿哥不愿意多说这事儿,便对弘时说道:“你也应该去上房读了,不能一天到晚总是疯玩。”

弘时鼓足了勇气说道:“阿玛,儿子可不可以让重阳陪着一起去…”

花开忙说道:“那不行,上房不是普通人能去的,额娘不想重阳低人一等。”

四阿哥不由皱眉“这怎么会低人一等?多少朝廷重臣的儿子都是皇子伴读,能去上房读,那是他们的荣幸!重阳去了只有好处,可以认识很多人。”

花开忙说道:“王爷,重阳和他们的身份不一样,他们是朝廷重臣的儿子,重阳不是,岂不是低人一等?再说了,重阳还小呢,妾身舍不得他去受苦,每天寅时(凌晨四点)起床,个子都长不高了,重阳才六岁…”

四阿哥皱眉道:“爷五岁的时候就去上房读了!天天都是寅时起床!”

花开“噗哧”一声笑“王爷是皇子,重阳不是,重阳可以过平常人的生活,我只希望他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长大,去上房那种地方,难免要生出很多是非,就算重阳要去,也得再大一点,等他懂得应变了才行…”看见弘皙,花开就等于看见了其他的皇子皇孙的德行,各个眼高于顶,她又是改嫁的人,重阳的身份更低一等,若是让他跟他们混迹一起,还不知道要受多少气呢!

四阿哥看了看弘时,弘时心中忐忑,却还是说道:“阿玛,儿子想跟重阳在一起。”

四阿哥现在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弘元身上,再说花开对弘时和重阳的教育也未曾放松,花开常说,要想学做事,先要学做人,他也觉得很有道理,反正他的儿子又不需要参加科举…既然如此,暂时不去上房也没什么,不过,四阿哥还是说道:“弘时,你要好好听你额娘的话,不准调皮捣蛋。”

弘时连忙站起来“儿子谨遵阿玛教诲。”

花开生怕四阿哥又训斥起来没完,忙说道:“王爷,快用早膳吧,你尝尝这小饺子,妾身觉得还不错。”花开说着,夹了一个饺子放到了四阿哥面前的碟里。

四阿哥拿起筷子尝了尝,问道:“这个是什么做的?吃着倒好。”

花开佟笑着说:“是香菇荸荠馅儿的,把香菇切成小粒,拿鸡汤煨了,收干汤汁,再混了春天时候做的荸荠蓉做成馅儿,王爷若喜欢就多吃点。”

四阿哥点点头,一家人用过了早膳,残汤剩饭还没有撤下,四阿哥便问道:“花开,今天爷一天都没事儿…你有什么计划?”

花开一喜“王爷,什么事儿都成吗?”

重阳忙说道:“额娘,和儿子一起去外婆家吧!”

今天是凌石的生日,本来花开打算让重阳代替她回去,不过现在四阿哥问起来,她当然要争取一下,成亲这么久了,花开还从来没有机会回娘家呢!她忙说道:“王爷,今天是妾身阿玛的生日,妾身可以回娘家一趟吗?”

四阿哥笑道:“好,爷陪你去!”

“啊!”花开吃惊的同时心里有些为难,四阿哥若是去了,阿玛还不得胆颤心惊?王爷给他庆生,那他还能安生过生日吗?可若是不让四阿哥去,他肯定不高兴…

花开心中纠结着,进屋换衣裳,九月一旁服侍着,一边悄声问道:“主子,您想起来了什么没有?”

花开愣了愣“什么意思?”

九月笑道:“主子,您真的不记得?老爷的生日和王爷的生日可没差几天…”

“哎呦!你若是不说我都忘了。”可不是,四阿哥的生日就在十月末,她若是真的将四阿哥的生日忘了,那个小心眼的男人不知道得多生气。

九月说道:“主子去年躲在了小汤山,就没给王爷过生日,奴婢听小禄子说,王爷很是恼了几天,今年可不能再忘了,主子还是好好想想送王爷什么礼物吧,奴婢也好找出来。”

花开的库房里虽然有很多好东西,但是四阿哥不缺那个,送他什么礼物好呢?要不再给他绣一个香囊?那东西可没有什么新意…

花开从屋子里出来,四阿哥的目光顿时便聚集在她身上了,她脸颊白皙嫩滑,双眉弯弯,大眼睛顾盼生姿,双唇水润粉红,一头青丝梳成时下贵妇们流行的双把头,还有几缕故意没有梳上去,垂在双耳旁,看着带着几分飘逸,头上只戴了两只玉簪和一朵红绒花,却丝毫不显颓废寒酸,身上的衣裳也没有盛装示人,虽不见繁华似锦,但是细微之处,还是看着不俗…

花开见四阿哥一直打量她,便笑道:“王爷看妾身穿的素淡吗?和王爷一起回去,便是妾身穿的素淡些,谁也不敢小瞧了妾身…”

四阿哥笑道:“那是!咱们走吧!弘时也一道去。”

旁边的弘时顿时喜形于色“谢谢阿玛。”

坐上了马车,四阿哥问道:“你的医术已经很高了吗?上次爷的命也是你救的,这次你又救了弘皙。”

花开笑道:“那不过是碰巧了,妾身研究医术,也不过是闲极无聊弄着玩。”

四阿哥瞥了她一眼“弄着玩能玩出名堂来,越发的了不起了。”

花开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只微笑着不言语,四阿哥接着说道:“不如你得了空回府给年氏看一看,如何?”

花开一听就生气了“才不!给谁看也不给她看!”她说完,本以为四阿哥会恼了,哪知道他然笑吟吟的问道:“为什么?”

“明知故问。”花开嘟囔道:“当然是因为她是你的女人!”

四阿哥笑道:“真是个醋坛子。要不…给十四弟看看?”

花开摇头“不给!妾身觉得他现在这样挺好,免得又来欺负人。”

四阿哥听了,含笑不语,花开好半天才琢磨出味儿来,他莫不是故意试探自己吧?这人真是…

在马车“嗒嗒嗒”的声中,很快就到了钮祜禄府。钮钴禄·凌石今年并不是整生日,因此也没想大操办,不过因为花开的关系,倒也有不少同僚来送寿礼,因为原本订好了重阳早上要来,佟佳氏特意让恒泰在门口迎接,此刻恒泰一看见从马车上下来的是四阿哥和花开,顿时吃了一惊,他一边赶忙让人进里面去通知父亲,一边自己亲迎出来。

恒泰给四阿哥行了礼,到了姐姐跟前便小声抱怨道:“姐,王爷要来你怎么也不提前送个信来…”

花开笑道:“还不是王爷临时起意?这事儿可怪不得我,都是王爷说不用。”

四阿哥笑道:“咱们进去吧,不必等着你阿玛、额娘迎出来。今儿我就是陪你姐姐来的,没那么多规矩。”

四阿哥虽然说了没那么多规矩,恒泰依然不敢怠慢,赶紧命人开了大门,把四阿哥和花开迎了进去。

一直走到二门,才看见凌石和佟佳氏慌慌张张的迎出来,花开不由嗔怪的看了四阿哥一眼,忙紧走几步迎上去抱住了佟佳氏,在她耳边低语道:“额娘,今儿你就当他是您女婿,别当他是王爷…”

花开虽然这么说,凌石和佟佳氏到底不敢,还是给四阿哥见了礼,这才一起往府里走去。

一路走来,只见府里的一应奴仆都十分忙碌,花开看着这既熟悉又陌生的钮祜禄府,心下有几分感慨。

四阿哥随着凌石留在了前厅,花开则随着佟佳氏来到后院,景澜知道姑姑来了,一溜烟儿的跑出来了,佟佳氏忙说道:“慢点慢点,你都十一岁了。”

花开笑道:“才十一岁,还是小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