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林福吓的一脚刹车,卡车突突突地急停下。

头车一停,后面跟着的十几辆车以为发生了什么紧急事件,三辆,五辆,十三辆,全都吱嘎吱嘎地停在高原山路上。

歌声骤停。

“胡参谋,咋啦??”

司机吓的脸色煞白,慌张看着胡唯。

摩步团团长也向前倾身:“胡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胡唯没说话,径直开门跳下车。

落春峰上的几个人也停下来了,个个神情紧张地盯着那列急停的车队。

窃窃私语:“怎么了,怎么停了。”

“坏了坏了,肯定是杜豌唱歌太难听,把首长惹急了。”

二丫听了,迅速从小山坡上跑下来,快吓哭了:“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你唱那么大声,杜豌认识你这么长时间我才知道你唱歌跑调!”

“别闹了!小姜,是不是你用摄录器材拍人家了?”

“没有啊主任!这地方我懂规矩!镜头盖都扣着呢!”

各个负责押车的连长们也都从车上跳下来,向头车簇拥,想去看看情况。

胡唯站在公路的边缘,高高地向下眺望着。

看那个戴着花环,穿着冲锋衣的姑娘。

有人往路边看,忽然指着胡唯:“嘿,嘿!看那人,他看咱们呢!”

高原上的阳光太强了,刺得二丫睁不开眼。

那人逆光站,只能看清是一道挺拔结实的男人身影。

他穿着一身作战服,很瘦,脊梁很直,脸上的皮肤晒得很黑,让人看不清楚五官。

他领子上的那两道杠,一颗星,格外夺目。

“他到底看谁呢?”

“不知道,看我呢?不是,好像…看杜豌?”

再一回头,只见二丫戴着小野花编的花环,土里土气的像个乡野姑娘,她也怔怔地凝望着他。

忽然,同一时间。

两人都拔腿朝着对方跑去。

呼啸山风漫天彻地的吹,吹过耳边,吹过草地,吹过二丫天真赤诚的脸颊,吹过小胡爷挂着汗珠黑漆漆的头发。

晴空万里的高原上,有那夏灿烂夺目的桃花。

有载着数百人的绿卡车,还有数不清地纯真的面孔。

他们簇拥在卡车拱形棚边,露出颗颗脑瓜,眼中期盼,露出笑容。

越过草地黄沙,挥斥金戈铁马。

“哇”地一声。

二丫终于撞进了她日思夜想小胡哥的怀抱。

年轻少校抱着他最爱的姑娘。

他有着最广阔的胸襟,最容人的气度。

她有着最善良的笑容,最赤诚的热忱。

这一刻

万物渺小。

你是河山。

后来——

二丫和胡唯在2015年6月1日于虬城小西门民政局结为夫妻。

两人在虬城安了家。

新家离杜豌的单位很近,每天走路十分钟就可以去上班。

再后来,二丫有了女儿,小名“糊涂”,爸爸姓胡,妈妈姓杜,谐音糊涂。

糊涂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

她每天会搬小板凳坐在门口,热切盼望她的爸爸下班归来。

她有着最漂亮的妈妈,最爱护她的爸爸。

一个特别特别幸福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

2018年4月28日—2018年6月25日小河山全文共计25 万字,今日收官,感谢大家一路支持。

感谢那些每天在文章下留言的小可爱,是你们让我有更积极的动力。

感谢那些选择默默陪伴的小可爱,你们的无声无息也是另一种精神上的鼓励。

又是千篇一律的完结感言了。

似乎每个作品的结束,无论多么圆满,无论多么绵长,总会有些认为太过仓促的想法,他们还没甜够,他们还没生孩子,他们连个正经车都没有…种种种种。

我从来不是个会写甜蜜情节的人,老读者会知道,这就是长宇宙的一贯套路,她是个连赘述太多对手戏都不愿意的人。

我大可以无意义地多连载十章,二十章,写婚后我们的爱情比蜜甜,写丈夫疼媳妇宠孩子,可说实话,我打心眼里觉得那跟诈骗没啥区别。

最起码自己这关要过的去。

她从开始在我脑海成型之初,她的结束也该是这样。

曾在开文前我说过,小河山是我在你们即将踏出校园,迈入成人世界的一个小礼物,也是送给我自己的礼物。

之前写过的女主角,大多光鲜艳丽,她们有着不凡的工作,优越的家世,我们竭尽全力用笔触把她们打造成现实生活中常人无法比拟的形象,那感觉怎么说,就像一个偷穿大人衣服和高跟鞋的小孩子,努力把自己向‘女人’的标签靠拢。

回归社会,当你穿梭在成人世界,你才知道学生时期的孩提赤诚有多么弥足珍贵。

二丫就是这样的灵感来源,也是一次新尝试。

她像个有童话色彩的姑娘,她土里土气,她勇敢,她无畏,她真诚,她坚定,她最大的烦恼永远不是为了一些生活琐事,儿女情长。

她的感情观里,不谈对错,不论得失,只有她认为的“值得”与“不值得”。

她也终于在这空白的几年时间里,迎来了成长,和她日思夜想的小胡哥。

我也由衷希望二丫带给你们的,是个开心灿烂地小姑娘的正面形象。

短暂在故事中相逢,我也要从这两个月中抽离出来,回到自己的现实生活中去了。

现实生活中并没有那么多的让人如意,小说里的精神慰藉也不是永恒。

愿你我在未来跌宕偶有沮丧时,会想起二丫歪头清脆对你讲:“这也没啥大不了。

愿我的小仙女们都会学在平静坦然中成长,后续可能会写写卫蕤或顺顺的番外,放在出版实体里,如果不能出版,那就写出来放到公众平台上,反正一定会告诉你们的。

交代的差不多了。

小可爱们,再见。

革命生涯常分手,一样分别两样情。

如果还有下一个故事,我们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