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笑跟朵花似“大嫂一切拜托您了我们就等着您好消息。”她这话如同板上定钉了直接逼着碧玉定要办成这事。

碧玉淡淡扫了她一眼不再吭声没有理会她氛一下子僵了下。

激烈争吵

作者有话要说:

爆发吧。。。。南楼抚着下巴望天,要做后妈吗?还是继续做亲妈?

介绍朋友的文 碧玉那份气势压曹氏低下头不敢说话,刘仁康冲出来叫道,“大嫂,你给句实话,究竟行不行?”

刘仁杰刚刚见是女眷不便插话,此时却可以说句话,“闭嘴,你这是怎么说话?对大嫂说话这么没礼貌,你规矩学到哪里去了?”

“大哥,你如今什么都好,有功名有娇妻,还有那么多钱财。”刘仁康压抑许久不平喷涌而出,“可我和三弟呢?我们只能住在一个小院子里,一无是处,手里又没钱。想找份正经差事,都被人推三推四……”

刘仁杰大怒,“住口,说这些话时先想想自己,你会些什么?什么都不会一开口就要坐掌柜位置,你做得来吗?”才疏志高、眼高手低是大忌,可他这个兄弟却是占全了。

刘仁康平日里对这个兄长还怕几份,可此时怒火在胸口沸腾早没了丝毫顾忌,“那我还能怎么办?难道我做个任人差遣小伙计?要是被人传出去,知道你举人老爷有个做伙计兄弟,不是丢你脸吗?”

刘仁杰瞪着他,“你不会做生意,即使做了掌柜,不会经营又有什么用?”

刘仁康一脸怒意冲他嚷道,“那我该怎么办?整天在家里什么都不做吗?”眼见兄长风光无限,自己却只能落魄要靠救济过日子,这相差悬殊生活让他实在感到愤愤不平。

刘仁杰心思转了转,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你还想读书吗?如果想,我可以帮你找个好先生。”或许这样会消去他愤慨,小时就不怎么亲近,稍微长大些他又去了胡家依人门下,与两位兄弟更是疏远。

“当初家里没钱,只能供起你一个人。”刘仁康越发不满,想起往事眼眶发红,“如今却来问这句话,这不是存心气人吗?我到了这个年纪还能读什么书?”

“二弟,你这话是怎么说?当初是你读了几年没有长进,这才不读。”刘仁杰拧紧眉不悦道,“如今怎么怪起我来?”

“有人天天在耳朵边说没钱没钱,谁还能专心读书?”刘仁康暗有所指看着杜氏。

“我是真心想帮你,如果你说些有没,那你们还是回去吧。”听了这话,刘仁杰心里不舒服,“每个月月钱和米粮我还是会让人送过来。”

刘仁康冷哼一声丝毫不领情,“这些钱能抵什么用?买起一件好衣服吗?吃起山珍海味吗?”

刚刚还有几份心软刘仁杰硬声道,“你说这话就过了,我们每个月也就用这些钱,我们也没吃什么山珍海味。”

“你……”

“够了,岑姨娘带他们走,我自问待你们已经仁至义尽了,如果你们不满我也没办法。”杜氏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冷冷开口,“既然不满这些,那从下个月起我就不送什么东西和月钱过来了,你们自己想办法吧。”居然敢暗指她虐待他们,那她也不必客气了。

刘仁康睁圆眼睛,“太太,你就不怕别人说你们显贵了就虐待手足吗?”

“我有什么好怕?别人都能看见我不仅给你们安排住所,还送吃食和钱财。”杜氏越发生气,这狼心狗肺东西,“是你们不领情,我正想让人评评理,我花钱养活你们,你们却不知足,还敢威胁我们。”

岑氏听了这话,心里害怕,忙陪笑道,“太太您别生气,他年纪小不懂事,您别跟孩子计较。”

“他也不小了,瞧着是对我心里早就不满。”杜氏满脸寒霜冷冷视线扫视这三人,“我就不懂了,我好饭好菜供着你们,你们还有什么好不满。怪不得常言有云,人心不足。待太好反而是祸害。”

“太太,你可不要这么说,你好饭好菜供着我们?”刘仁康不服气上前一步,“这话说好听,谁不知道这钱是哪里来?”他今天要把肚子里气都发出来,让他们看看他不是好欺负。

杜氏一拍桌子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可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刘仁康憋屈许久,梗着脖子道,“我如今有什么可怕,反正最后丢脸是你们。我一无功名二无恒才,有什么可怕?”

“你这个……”见他这副桀骜不驯样子,杜氏气破口大骂。

“二弟,你还要闹到什么地步?别做太过。”刘仁杰安抚拍着杜氏肩膀,双眼瞪着兄弟。

“太太,既然您让我把话说清楚。”既然撕破脸皮,他也豁出去了。“我就想问一句,您买房子钱是哪里来?您给我们月钱又是哪里来?”

杜氏恼怒异常脸色青白相交,“都是我辛辛苦苦赚,你们还这么对我,有没有良心啊?”

“赚?”刘仁康脸上露出嘲笑道,“别哄我们了,这钱是刘家姑母送,对不对?”

“是又怎么样?”杜氏反问道。

“姑母是给我们刘家,又不是只给你们母子?您凭什么一手掌管?凭什么克扣我们钱?”刘仁康一脸理直气壮,“这些钱也有我们一份。念着您也不容易,我们也不来跟您讨要。只不过想让您帮着找份差事,你们却……”

杜氏气满脸通红,“这钱可是姑奶奶亲手交给我,指明给我家杰儿读书用,可没说给你们花用。”这钱是她儿子将来考试时要派上用场,而这畜生居然惦记着这笔钱,不可原谅。

“哦?这话谁会相信?”刘仁康根本不相信她说辞,“我们也是刘家子孙,姑母再怎么偏心,也不可能一点都没想到我和三弟。”平日里他跟刘仁浩感情平平,此时却把他拉进来,显得极亲热。

“你不信也没办法,你可以找你们姑母对证。”杜氏嘴角微嘲,一脸轻视,“如果她说话跟我说不一致,那尽管来找我。”

“您明明知道姑母远在千里之外,还说这种话,存心是想吞了这笔钱。”

“二弟,够了。”刘仁杰再也看不下去,呵斥道,“对嫡母不敬是谁教规矩。你这样会被人笑话。”

刘仁康脸上挂着冷冷嘲笑,“笑话?我们家这些年早就被人笑话够了,你们就不要假装不知。”

刘仁杰忍住怒气,不想跟他翻脸,“今天不是谈话好时机,等过几天气都平了再谈。”

刘仁康摇着头紧追不放,“不行,我今天非讨个说法。”

“你今天还没闹够吗?非得闹所有人都知道吗?”刘仁杰见他不依不饶样子被气热血翻腾,恨不得揍他一顿,“我们刘家好不容易有了些转机,你非得捣蛋吗?”

刘仁康冷哼一声,“好处都是你们得,我们却要捱苦,我已经忍够了。”刘家刘家,难道就刘仁杰是刘家子孙吗?同样是刘家子孙,他却成了烂泥。那些外人对他冷嘲热讽他受够了。

碧玉原来身体就不适,听了他们争吵头昏眼花,一直坐在座位上动弹不得。好不容易缓过来,见他们闹不成样子,不由开口劝道,“小叔子,有话好说,何必这么动气。”

刘仁康丝毫没给她面子,“大嫂,这不关你事,不用你插嘴。”

刘仁杰见了,心中恼怒,“二弟,你太无礼了,她好歹是你大嫂,怎么可以用这种口气说话?”

“只要大哥今天给我个交待,我自然会给大嫂赔罪。”刘仁康不肯善罢干休,“否则哼…”

刘仁杰怒喝道,“你还想要什么交待?”

杜氏在旁边忍不住叫道,“杰儿,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说,快打发他们走。”

“太太这话说够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刘仁康暴跳如雷,横下心来,“不想让我在这里说,那我上衙门说理去。”这么多年,他已经受够杜氏轻视和排斥了。

刘仁杰气面红耳赤,“你还要胡闹到什么地步?”这二弟还有没有脑子啊?衙门是说理地方吗?

“我可没有胡闹……”

“杰儿,他要上衙门说理,就让他去。”杜氏丝毫不让步,这个庶子还翻了天去?她儿子如今是举人了,谁不让他三分?“你拿了帖子找县老爷,我倒要问问这对嫡母不敬之罪该怎么罚?”

“娘,别生气。二弟……”刘仁杰头痛欲裂,事情怎么发展到这种地步?

“去就去。”刘仁康年轻气盛经不得激,转身就要走。

岑姨娘和曹氏忙拦住他,不肯放他们出去。干什么玩笑?这不敬嫡母可是大罪,更何况刘仁杰身上有功名,这县老爷自然偏向他这边。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两个弱质女子怎么会是年轻力壮男子对手,推攮几下,就推开她们。

碧玉身体发软听着他们争吵,见走到这一步,眼睛盯着门口动静,见他就要出门而去,心里一急,“牛大哥,拦住二少爷。”

牛大哥早听到动静赶过来,只是主人没发话不敢有所动作,听了这话,忙拉住刘仁康手臂。

“让他走,不许拉他。”杜氏气咻咻狂拍桌子,“我就跟他上堂找县老爷说说理。”

“婆婆,这事不能这么处理,上了堂对谁都不好……”碧玉见势不妙,上前劝道。这闹出去就是家丑,何况好人上次堂都要脱身皮,上堂不是闹着玩。对刘仁杰名声也有所妨碍。

“住口,你是想帮着他们?”杜氏在气头上,根本没办法考虑事情。见碧玉开口劝阻,就不分青红皂白怪她。

“婆婆,我不是这个意思。”碧玉见她这么冲动,有口难言。

杜氏不依不饶道,“我瞧着是这个意思,你口口声声帮着他们,怎么你也觉得我处事不对?也想指责我?”

“媳妇不敢。”碧玉头都大了。

见牛大哥好不容易拉住二少爷,刘仁杰转过头来却惊见这一幕,“娘,您也别闹了,娘子说对,上了堂对谁都没好处。”

“杰儿,你也觉得娘做不对?”见儿子护着碧玉,杜氏心里难受翻江倒海,“这么快就帮着媳妇了,是不是嫌这个老娘没用,帮不了你什么忙?“

“娘说这话,儿子受不住。”刘仁杰跪在地上磕头请罪。

“婆婆,相公决不敢这么想。”碧**一软,也跟着下跪。

杜氏火气冲着碧玉发,恶狠狠瞪着她,“你心里是不是很得意?”

“婆婆。”碧玉心里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杜氏火气烧越发旺,“不要忘了,我才是这个家女主人,凡事都由我作主,谁也不能越过我去。”

碧玉心中难过,强忍着泪花不敢落下。

刘仁杰心疼要命,忙劝道,“娘,娘子身体不适,你不要责难她。”

“死小子,居然为了你媳妇来指责我,我今日就打你一顿,让你清醒清醒。”杜氏恼手痒痒,边说着边用手狠狠敲他肩膀。

刘仁杰躲都不躲,任她打。碧玉心疼万分,上前拉着她裙摆求道,“婆婆,别打相公,都是媳妇不好。”

“我管教儿子你也要管吗?”杜氏越发恼怒,身体朝后一退摆脱碧玉手,又劈头盖脸冲儿子乱打一气。

碧玉心中惊慌,身体本就不适,眼前只觉一黑,整个人软倒在地上。

“娘子,娘子。”刘仁杰在间隙见到碧玉倒下去,心中发急,顾不得其他,冲了过去一把抱住碧玉,只见她双眼紧闭脸色惨白额头冒汗,怎么呼喊都不醒。一阵阵恐惧涌上心头,呼吸被扼住般困难。“娘子,你别吓我,你可千万不能有事。”要是她有个三长二短,他可怎么活?

有喜

杜氏情景,也慌了一迭声道,请夫去,请夫。

范娘冲出去找夫,其实夫早就在门房坐着,他早就来了,只是听到一些吵闹声便进去,听到找夫喊声忙出来。范娘找到救星般拉着他就走。

杜氏陪在内室,额头紧张冒汗,她这是发什脾气?把媳妇给吓到了。万一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想起儿方才绝望,她心紧缩成一团。媳妇是有事,她恐怕被儿怪罪上了。

玉静静躺在床上,夫把了许久脉,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刘仁杰浑身僵硬坐在椅上,一动动盯着玉脸。夫走过来,忙起身着急问道,夫,我娘她她怎了?声音有丝颤抖。

夫含笑道,尊夫人是脉。

刘仁杰还有反应过来,杜氏惊万分声音响起,夫,你说什?是脉?我媳妇有了?

夫多了这种情况,笑着再说了一遍,是,恭刘太太,恭举人老爷。

杜氏上眉梢,笑眯起,太好了太好了,我有孙了。

刘仁杰安看着依旧昏迷玉,夫,那我娘怎晕过去?她身体有什问题吗?

夫沉吟了下,尊夫人受了惊吓又一天都有进食,才昏迷,并无碍。只是她身体较弱,以后再让她受刺激,那样容易流产。

我们让她受刺激,绝对。杜氏情激动一连声道。那可是刘家宝贝金孙,她盼了多年,绝让孩有事。

那她容易感到疲倦时时犯困,这是怎回事?刘仁杰还是放心追问。

夫道,有孕妇初期这样,她想睡就让她多睡儿,这样对她身体和肚孩都好。还有一定让她多吃些东西,万饿着,特别是能受惊吓。他虽然知今日发生了什,但在暗偏着孕妇。

我们注意。杜氏抢着回答。

送走夫,杜氏兴奋出去让人准备补品,又心急让人准备孩穿衣服等等,忙团团转。

刘仁杰默默守在床边,轻轻摸着她苍白脸,心里一阵阵疼。是他让她受了委屈,还受了这惊吓。都是他好,他还这粗心,明知道她身体适,却有立即想到找个夫过来,想着想着眶有些温热。

相公,怎了?玉一睁开,就他红红,心一阵惊慌挣扎着起来。

事,快别乱动。刘仁杰眨了眨眨掉那份酸涩,按住她肩膀让她起身。

玉安看着四周,婆婆她怎样了?她是是讨厌我了?

刘仁杰心痛将她抱住,让她躺在自己怀里,别说傻话,她疼你还来及,怎讨厌你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是刚刚玉心忐忑,刚才婆婆好凶,说话也好难听。

她这害怕,刘仁杰心疼被刀割一般,那开朗爱笑玉如今变成这样,都是他错。别担心,真事,娘在给你准备补品。

什?玉惊讶张嘴,这太让人意外了。发生了那样事,婆婆还在给她准备补品?怎可能?

刘仁杰摸着她顺长头,傻瓜,以后有什事,挡在我面前也为我求情,知道吗?

玉将头偎在他胸口,听着清晰心跳声,那怎可以?你是我相公嘛。我们祸福同享患难与共。

刘仁杰心里又酸又甜,这丫头总能牵动他所有情绪,答应我,以后这莽撞,即使为我考虑,也想想肚里孩。

孩?玉蓦睁,突然明白过来手护住腹部。难道是

娘,我们有孩了。刘仁杰直到这时才有心思惊。他虽然急着孩,可只想到有个延续两人血脉孩,心就欢无比。

玉敢置信看着自己肚,真有了?她还用上三表嫂秘方呢!这突然?心却涌起狂,湿湿,好像有东西流出来。

这是事,别哭。刘仁杰轻擦去她角泪水,自己却晶莹一片。

玉还有泪水,嘴里却扬起一抹笑。伸手抱住他脖,相公,我好高兴。

刘仁杰一脸笑意道,我也很高兴,娘,再过几个月,就有个白白胖胖孩叫我们爹娘了。

玉笑道,相公,哪有这快?新出生孩可叫人,听说过好几个月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刘仁杰手轻抚着她肚,可我有些迫及待听孩叫我们爹娘了。

急什?玉调皮打趣道,相公心急起来样就有些像孩。

,刘仁杰心总算放松下来,好啊,你敢取笑我。两人笑闹声将刚才快事情冲散无影无踪。

太太,您来了。青响亮声音在外面响起。

玉忙从刘仁杰身上爬起来,钻到被窝里躺好闭上。这一连串动作快如闪电,看刘仁杰目瞪口呆。

杜氏走进来问道,杰儿,媳妇醒了吗?

玉睁开弱撑起身体,婆婆,我已经醒了,劳您这担心,是媳妇是。

别乱动,万别动。杜氏吓了一跳,忙按住她。媳妇,你以后可好好保重身体,当心孩。

玉露出腼腆笑容,可媳妇怎好意思就这躺着,太敬了。

说什傻话?你只好好保重身体,平平安安生下孩,就是我们刘家最功臣。杜氏时恨将她捧在手掌心里呵护,满脸笑容道,这种礼节是事,以后也用再每天过来给我请安,夫说了,你身体弱想多睡是好事,对孩也好。

玉怯生生道,这好吧?来给您请安,媳妇心里安很。

杜氏听了为满意,你是个极懂规矩好孩,就让你身边丫头过来代你请安吧,这样既劳动你,也失了礼数。

玉露出感激笑容道,还是婆婆想周到,媳妇可有您这周全。太好了,以后就用这早起身,能多睡一儿了。

刘仁杰在一边由心暗笑,这丫头真是鬼灵精。

你毕竟年纪轻。杜氏顿了顿,心里有丝好意思,我让人煮了燕窝粥,你一天吃东西了,快吃点垫垫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