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遥之羞涩道:“讨厌,就知道占人家便宜,不喜欢你了啦。”

秦鹿一脸漠然,心想林遥之你要是把你的拳头放下再说这话,可信度会高很多,算了算了,就当哄小朋友了,免得到时候真的在这里打起来……

林遥之则开开心心的掏出手机给闺蜜炫耀,说秦鹿果然好贴心,明明发现了却怕她尴尬才没有说出来,她就喜欢这样诚实不虚伪的男孩子。

陆筱对林遥之的说法报以怀疑的态度。

秦鹿则坐在旁边面瘫的喝着冰水,此时想的,大概是林遥之这小姑娘可真难搞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寂静的夜

又过了十几天, 外出取景的林霂之总算是回来了。原本白生生的一个大帅哥,硬是被那强烈的紫外线变成了一坨黑炭,偏偏还瘦了不少,坐在沙发上缩着肩膀嗦面条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可怜的小猴子, 把林遥之吓了好大一跳,还以为是喀纳斯的猴子找上门来了。

“哥,你回来啦,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林遥之刚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大袋子的零食和饮料, 她随手把脑袋上的棒球帽放到了一边,“吓我一跳呢……”

“饿死我了。”林霂之含糊道, “本来还要隔几天才回来, 还好我的戏拍的进度比较快, 导演就提前放人了……”

林遥之看着自己变得又黑又瘦跟个猴儿似得哥哥:“你也太黑了吧,这得多久才能白回来, 赵哥没给你好好的抹防晒啊?”

林霂之:“没事, 过几个月就白回来了,男人黑点帅。”

林遥之闻言露出嫌弃的表情, 不过嫌弃归嫌弃, 到底是自己哥,这在山里被欺负的那么惨, 好不容易回来了,两人自是要好好庆祝一番,于是提前预定了一家市内十分有名的中餐厅, 打算给林霂之补补营养。

好在林霂之变黑了也有点好处,就是晚上出去脸上就跟打了马赛克似得,压根看不清楚,就算不戴口罩,也不用担心被他的粉丝们认出来了。

今晚定的那家餐厅的红烧肉是一绝,肉是最上等的五花肉,最外面的皮软糯Q弹,下面的肥肉和瘦肉却炖的极烂,几乎是入口即化,林霂之以前是不喜欢吃肥肉的,今天也破了例,一块肉一大口饭,看样子也是馋的太久了。

两人在角落里吃着饭,过来送餐的服务员时不时把目光投向林霂之,兄妹两人都对这样的注视习以为常,林遥之还开玩笑说待会儿又有人来要签名了。

可谁知上最后一个菜的时候,那服务员笑眯眯的对着他们说了句:“先生你长得可真像黄千炎。”

林霂之筷子一顿:“有多像?”

服务员道:“真的挺像的,要是您再白一点,就更像了。”

林霂之放下筷子,对着服务员投去了幽怨的眼神,服务员被这眼神搞的莫名其妙,以为是自己的话语太过冒犯,连忙道歉,林遥之在旁边笑的是上气不接下气。

吃完饭,天色已经不早,炎热的暑气退了下去,林霂之提议他们走路回去,就当散步消食,林遥之愉快的同意了。

“后面食物没有再丢了。”林霂之说着他们剧组的事,“唉,谁能想到是一群猴子呢……”

林遥之想了想,没告诉林霂之后来他们察觉的事实,毕竟这个事实着实很像恐怖片的前奏。

吃饭的地方离他们家略微有些远,慢慢走的话,得花上半个多小时,其间还会路过一些比较荒凉的地方,不过反正两人没事做,回去也是躺着,在夜风清凉的夏夜里,和家人一起散散步,也挺舒服的。

兄妹两人平日里都在各忙各的,很少有这么安静的谈心时间,林遥之看着自己哥哥变得又黑又瘦的侧面,嘟囔着说以后不要接那么辛苦的戏份,她会心疼的。林霂之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搂住了林遥之的肩膀,说:“小朋友啊,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奋斗,其实也是一种快乐……”

林遥之叹气,她知道在演戏这件事上,林霂之从来都不肯让步。

两人边走边说,夜色渐深,在路过一个公园时,本来一直在说话的林霂之却突然噤了声,他压低了嗓音,变得有些紧张:“遥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什么声音?”林遥之茫然。

“女人的哭声……”林霂之喉结上下动了动,“就……你真没听见?”

林遥之莫名:“哪里传出来的?”

林霂之指了指不远处的草丛。

他们路过的这个公园是最大的一个市内公园,绿化做的相当到位,到处都是繁茂的树木和花草,白天的时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这一到了夜里,晚风吹的树梢簌簌作响,路灯投下的剪影在地上摇摆扭曲,气氛瞬间变得有些让人后背发凉。

林遥之蹙着眉头朝林霂之说的地方走了几步,她以为那声音是林霂之太紧张了听到的错觉,可谁知渐渐靠近后,她也听到了女人的哭声,那哭声断断续续,还伴随着啜泣的低语,在这光线黯淡的夜里,让人生出一阵森森寒意。

林霂之小声道:“我听说这公园里死过人的。”

林遥之道:“怎么死的?”

林霂之道:“就是冬天的时候有流浪汉在这里过夜,结果突然降温,就被冻死了。”

这话一出,气氛越发的诡异。

林遥之道:“你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看看。”

林霂之抓住了林遥之的手:“你要过去……咱们还是一起吧。”虽然他觉得这场景十分惊悚,但也舍不得让自己的妹妹独自前去,万一真遇到女鬼了,他至少还能挡在林遥之面前啊。

林遥之便朝着声音的来源靠了过去,只是越靠近,她就越觉得不对劲,她顿住脚步,朝着草丛里大叫道:“谁在那儿哭呢,我报警了啊!”

哭声瞬间消失,只是却伴随着几声呜咽,好似声音的主人被捂住了嘴巴。

“给我出来!我已经报警了!!”林霂之厉声呵斥。

大约过了几秒钟,不远处浓密的草丛里,居然真的站起来了两个人,那两人一起身,地上便传来了虚弱的哭声和求救声:“救命……救救我……呜呜呜……”

那两人则是面色不善的朝着林遥之走了过来,借着昏暗的灯光,林遥之看到了他们两人的模样,这两人面相凶恶,手里还拿着一把折叠匕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们见到娇小的林遥之,和看起来并不健壮的林霂之,脸上的恶意更浓了:“哟,这是嫌我们兄弟两个吃的不够饱,又来送赠品的吗?”

林遥之见到是人,倒是松了口气,她就怕真遇到什么科学解释不了的恐怖事件,冷笑道:“这么晚了,你们做什么呢,我已经报警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那两人竟是有恃无恐的笑了起来,还甩了甩那把折叠刀:“十几分钟已经够了……”他们上下打量了林遥之一番,“虽然胸小了点,但脸还不错,不亏。”

林遥之:“……”

林霂之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伸手抓住了自己妹妹的手臂:“小心点。”

林遥之面无表情没说话。

那两人听了林霂之的话哈哈大笑起来,说这时候还让我们小心点,你是被吓傻了不会说话了吗?两人刚说完这话,便看见那个小姑娘撸起了袖子,面色阴沉的朝着他们走了过来,两人十分轻敌的把刀一收,便想将林遥之直接制服。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们这辈子都没有想通。

本来看似无比娇弱的小女生,却力大无比,那双手砸到他们胸口上时,他们眼前甚至出现了走马灯似得东西,简直好像要直接去转世投胎了。

站在女生后面的男人,表情更加惊恐,总算是把刚才没说完的话给补充了:“遥遥,你小心点,别把人打死了——”

听到这话的男人们胸口一闷,差点没吐出血来,去他妈的小心点,原来不是对他们说的啊!

“谁胸小了,谁胸小了!!!”前几天才被秦鹿刺激到的林遥之彻底疯了,揪着其中一人的领子不住的摇晃,用抢过来的折叠刀在那人面前比划,“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

那人被林遥之一脚踹到了背上,这会儿疼的眼冒金星正在想自己的腰是不是断掉了,他看着林遥之狰狞的表情,差点没哭出来,“我没说你,没说你——”

“那你说谁呢!”林遥之尖叫。

“我说我自己——”他差点疯了。

林遥之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这人一番,最后嗤笑一声:“啧,是挺小的。”

也不知是疼的还是被气的,那人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却又被林遥之硬生生的给摇醒了。

“晕什么晕啊!”林遥之道,“我才打了你一拳呢,你怎么那么废物??”

那人终于哭了,哭的十分悲伤,委屈的朝着林霂之嚷嚷:“你不是报警了吗,警察呢???”

林霂之干咳一声,有点尴尬:“不好意思,骗你的,我现在报啊。”

小混混看了眼自己身边已经晕过去的同伴,登时嚎啕大哭起来。林遥之被他哭的措不及防,气的抬手就是一耳光,怒道:“哭什么哭,敢欺负小姑娘这会儿还好意思哭,姑娘人呢??”

他抖着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草丛。

林遥之哦了声,起身便要走过去,那人看着林遥之的背影,咬咬牙竟是又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利器想要偷袭林遥之,林霂之见到这一幕正欲出声提醒,便看见他妹妹侧身就是一记飞踢,那人直接脸部中招,当场和同伴一样晕死了过去。

“废物就是废物。”林遥之阴沉着脸色,啐了他一口,“胸没秦鹿大,脾气还不小。”

林霂之:“……”等等,胸没秦鹿大是怎么回事。

林遥之没有再管身后的人,而是向草丛里快步走了过去,那姑娘已经没有再继续哭泣,似乎被眼前发生的一切给吓到了,林遥之心里正思索着要怎么安慰她,一低头,却是看见了一张熟悉的,满脸泪痕的脸。

“石谷秋,怎么是你?”林遥之惊恐道,“你怎么无处不在,你也太恐怖了吧!”

石谷秋看了眼林遥之身后两个混混生死未知的模样,心里想着我哪里恐怖了,你是不是抢了我台词啊???

作者有话要说:林霂之(盯)

秦鹿:你盯着我干嘛?

林霂之:我妹妹和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怎么知道你胸大??

秦鹿咬牙切齿:闭嘴,不准提胸这个字!

☆、讨厌的感冒

林遥之没想到在这里也能见到石谷秋, 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一时间凝滞住了。眼前这个看似楚楚可怜的姑娘,实则是个恐怖的跟踪狂,能把秦鹿都给吓一哆嗦的那种。好在此时的石谷秋身上看不太出那种变态的气质, 她脸上全是悲伤的泪水,连声音也在哽咽:“呜呜呜呜,我好怕……”

林遥之吞了口口水,朝着林霂之看了眼。林霂之敏锐的察觉到了林遥之眼神里的惊恐,疑惑道:“怎么了?”最恐怖的小混混不是已经被打倒了吗?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妹怎么对着一个受害者小姑娘露出这样的神情。

“没事, 你报警了吗?”林遥之搓着自己的手臂,这明明是夏天, 可是当她看见了石谷秋的脸时, 脑海里浮现的却是贴满了秦鹿照片的房间, 于是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好一会儿都消不下去。

“报了。”林霂之回答。

“那就好。”林遥之点点头, 又看向石谷秋, “石谷秋,你没事吧?”

石谷秋只是哭, 却不说话, 她虽然穿着衣服,但也衣衫凌乱, 看来险些被那些混混做到最后一步。林遥之最受不了姑娘这么哭了,虽然知道石谷秋是个变态跟踪狂,她犹豫片刻后, 还是上前一步,进入草丛里把石谷秋抱了出来。从个头上来看,石谷秋比林遥之要高上一头,但却被林遥之轻轻松松的抱进了怀里,离开了脏乱的草丛。林遥之把石谷秋放在了公园的凳子上,又让她哥脱了外套,然后将外套系在了石谷秋腰上,遮住了破损的裙子。

“没事了没事了。”林遥之安慰道,“他们都被我放倒了。”

石谷秋依旧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嘴里不住的抽泣。

好在警察来的很快,出警的警官见到倒地昏迷的混混后还愣了愣,问是谁打的。

林遥之把手举起来,表情乖的像是在课堂上回答老师问题的学生。

“你打的?”警察看了看林遥之,又看了看林霂之,表情狐疑,“真的?”

林遥之道:“对啊,真的,我学过散打呢,警察,她还在哭,咋办啊。”

警察道:“姑娘,没事儿了啊,警察来了就安全了。”

石谷秋被吓的不轻,好一会儿才停止了哭泣,表情却依旧呆呆的,看起来像是被吓傻了。

接着警察将他们带回了警局做笔录,又通知了石谷秋的家人来接她,这事儿才算圆满的解决。

万幸的是此时已经接近凌晨,警局里就剩下几个值班的警察,这几人都不怎么追星,也没认出林霂之的身份来,算是省下不少麻烦。

林遥之看着石谷秋的家里人把她接走后,才放心的和林霂之打车回家。到家后,她简单的洗了个澡,扑到柔软的床上,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石谷秋这事儿,像个无足轻重的插曲,并未给林遥之的生活掀起任何波澜。几天后,她才想起来把这事儿说给了秦鹿听。

“她没有再骚扰你了吧?”林遥之还是挺担心秦鹿的。

“没有了。”秦鹿道,“我给院子里安了摄像头,把栅栏也加高了一层,她也搬了家。”

“哦,那就好。”林遥之忽的打了个喷嚏,她嘟囔,“谁在念我啊。”

秦鹿道:“别是感冒了。”

“不会,我壮的跟头牛似得,怎么会感冒呢。”林遥之揉揉鼻子,大大咧咧。

秦鹿挑眉:“可是牛也会感冒。”

林遥之:“……”好有道理。

也不知是不是秦鹿一语成谶,林遥之从俱乐部回来后就开始一直打喷嚏,喉咙也有种肿痛的感觉。

“你是不是感冒了?”林霂之本来在客厅打游戏,听见自家妹妹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蹙起眉头,“昨晚打被子了?”

林遥之没精打采的靠在沙发上,吸着鼻子:“我没感冒。”

林霂之道:“没感冒你怎么打喷嚏?”

林遥之道:“我只是……过敏!”

林霂之:“对什么过敏?”

林遥之抽出纸巾擦了擦鼻涕,想了半天,想出来了一句:“中午吃炒饭?”

林霂之冷哼一声,把手里的笔记本盖上,走到林遥之面前摸摸她的额头,确定温度不高后,才转身从柜子里拿了平时备着的感冒药,掰开递给林遥之:“给我好好吃药,现在症状还不严重。”

林遥之说着好,把药片捏在手里就是没有要往嘴里送的意思,林霂之点点她的额头:“把药给我吃了。”

林遥之哭丧着脸:“我从小学毕业就没吃过药了呀。”

林霂之想了想,还真是,大约是林遥之从小练习散打的缘故,那身体素质是相当的好,当年学校里闹流感,林遥之班级里几乎所有学生都中招了,就林遥之依旧坚强的每天准时去学校,直到他们老师也得了流感,才被迫放了一周的假。

“那你更得吃药。”林霂之叮嘱,“能把你传染的病毒肯定厉害,别等着严重了再吃药,那就晚了。”

林遥之完全没把她哥哥啰嗦的话放在心上,嘴上答应的好好的说自己去厨房倒点水,转身就把药片扔进了垃圾桶里,心里还想着只有弱者才需要吃药。

结果第二天林遥之一起床就感觉不太对劲,强撑着到了俱乐部,坐在角落里就不太想起来了。

秦鹿刚换好衣服,见林遥之缩在角落里跟个被晒干的蘑菇似得,便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脑袋:“怎么了?”

“不舒服。”林遥之抬头,满脸可怜兮兮,“我觉得我要死了。”

秦鹿道:“感冒了?”

林遥之吸溜着鼻子,点点头。

此时的林遥之鼻头红红的,黑色的眼睛因为堵住的鼻子也变得水汪汪,看起来简直像只受了欺负的小白兔,也就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这只小白兔的战斗力惊人。

“吃药没有。”秦鹿问。

“吃了,吃了。”林遥之有些心虚。

谁知秦鹿一眼看穿了她的掩饰,伸手掐住了她的脸颊,让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说实话。”

林遥之被秦鹿这么一盯,知道瞒不过去,委屈道:“我以为我自己能好呢……”

秦鹿想说她几句,但见她这个表情,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转身去了趟外面,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杯感冒冲剂。林遥之看见冲剂眼睛就直了,她最讨厌吃的药就是这种黑不溜秋的药剂冲水,味道简直一绝。

“喝了。”秦鹿递到林遥之嘴边。

林遥之扭捏着接了过来,半晌没动。

秦鹿也不催,就站在旁边安静的看着她,直到把林遥之盯的有点毛骨悚然,她才颤声道:“能……不喝吗?”说完还咳嗽了两声。

秦鹿声音很温柔,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十分的绝情,他说:“不行。”

林遥之起身就想溜,却被秦鹿一把抓住又给拎了回来,因为心虚她也没敢太过挣扎,只能苦着脸可怜巴巴的瞅着秦鹿,企图用可怜的神情来让眼前的男人心软。秦鹿眉眼柔软,却没打算放手,而是把杯子慢慢的送到了林遥之嘴边:“喝了。”

林遥之开始干嚎:“啊啊啊,好烫啊,烫死我了。”

秦鹿:“……”

林遥之还在假哭:“呜呜呜比比你不爱我了,你想用药烫死我。”

秦鹿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拿林遥之没办法,他微微低头,说:“真要我喂你?”

林遥之眨巴着眼睛:“不,不用……”

她说着话,便看着秦鹿含住了杯沿,喝了一口药,随后朝着自己靠了过来。一时间,林遥之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副让她十分羞涩的画面,难道秦鹿打算嘴对嘴喂她,可是他们不是还没有谈恋爱吗,这样是不是不太合适,不过秦鹿的嘴唇看起来好软乎哦,不知道亲上去是什么感觉……

这美好的想象,终结于被捏住的鼻子,林遥之看着秦鹿捏着自己鼻子的手,呆住了。接着,装着药的杯子被送到了她因为缺氧而被迫张开的嘴边,秦鹿手极稳,趁着林遥之发呆的功夫,一杯药就这么咕咚咕咚的灌进了林遥之的嘴里。

秦鹿还在说话:“尝过了,不烫。”

等把药咽下肚,林遥之正打算开嚎,秦鹿便动作迅速的往她嘴里又塞了什么,林遥之舌头一卷,便感觉到甜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这次塞进来的原来是颗水果糖,很快便冲淡了药物苦涩的味道,两种强烈的对比,让林遥之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甜吗?”看着林遥之傻乎乎的样子,秦鹿嘴边浮起笑意。

“甜。”林遥之点点头,又觉得有点不甘心,“你怎么那么熟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