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路彦容面露思索。

“啊呸!”宁月好笑道。“我们昨天才…”话说到一般,她立刻住嘴,并神色飘忽的瞄了瞄路彦容,希望他没有想到那一方面。

路彦容随意的看了看她,从神色上看,看不出有没有多想。

“小姐。”张兮兮扯了扯宁月,故意道。“现在天色也晚了,该去休息了。”

“哦对!”宁月立刻道。“大哥,我们去休息了。”

言罢拉着张兮兮急匆匆的离去。

路彦容看着宁月的背影,面含思索。

这时,那名暗中保护宁月的男子走了过来,并问道。“盟主,这…属下该做些什么?”

路彦容走到一旁坐下,并思索道。“这明显是想挑起我与倾王之间的矛盾,但是…”他顿了顿,继续道。“似乎是真是假,就不一定了。莫非是制乱?”

沉默了半响后,他继续道。“关注夫人是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是!”

宁月气呼呼的关住房门,并道。“是谁那么无聊要胡乱传出这种消息?”

张兮兮坐在床边,思索道。“我总感觉对方是故意想把你和倾王的事情给捅出来。”随即她又疑惑道。“可是知道你和倾王事情的大概就只有那个给你纸条的人。”

“可倾王跟我说过,不会有任何知道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宁月道。“包括那个给我纸条的人。”

“强中更有强中手。”张兮兮道。“说不定倾王根本防不住人家。”

“罢了。”宁月无所谓道。“与我无关,他们爱咋地就咋地,反正我们只管吃好喝好。只要防着李若梦灭路剑轩就行。”

“也对。”张兮兮应道。“那我们洗澡睡觉吧!”

深夜,宁月睡的正香香的,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挠她的鼻子,痒痒的。

于是,她模模糊糊睁开眼睛,顿时差点惊叫出声,还好对方及时捂住她的嘴。

一阵淡淡的兰花清香,不仅闻起来极其自然,而且还是在一个男人身上。这辈子,她也只遇到叶幽兰才是这样子的。

而此时在她眼前,而且还是单手撑着脑袋,并慵懒如猫般躺在她床上的人,确实就是叶幽兰。她之所以鼻子痒,就是因为他正在用他的发带挠她的鼻子。

宁月瞪了瞪他,然后企图瞄向床的里侧。

叶幽兰看出她的意图,便低着清冽的声音,悠然道。“你的好姐妹,睡的很香,不会打扰我们幽会的,放心。”

言罢他便收回自己的手,并玩弄着胸前发丝。虽然他的脸被面纱蒙住,但从他的眼底可以知道他笑的非常悠哉。

那微微上挑的眉眼,勾魂摄魄,而且总是含着笑意,越看越觉得跟倾月很像。甚至有一种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感觉。

“你来做什么?”宁月似是知道他虽然轻佻,但也并不会做太大出格的事情,所以被他放开之后,语气也并不是太排斥他。

“许久不见,想你了。”叶幽兰魅声道。

“去你的,一边玩去。”宁月往里缩了缩。现在一张床上躺着三个人,两个女人一个男人,呵呵,非常怪异的感觉。

“听说你怀孕了。”叶幽兰微微趋近她,并有丝好笑道。“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自是很神奇。”宁月无所谓道。“我是昨天晚上才和那个狗屁倾王圈圈叉叉的,可今天白天就传出我怀孕的消息,真有够好笑的。”

“哦…”叶幽兰应了声,尾音拖得很长,随即笑了笑,又道。“难怪你身上现在没有处子的香味了,原来已经被圈圈叉叉了呀!”

“是啊!”宁月揉了揉还有些犯困的眼睛,懒声道。“你赶快走吧!我还没有睡够呢!”

“说说看,你被圈圈叉叉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叶幽兰不但不走,反而平躺起来。

闻言,宁月感觉自己有些汗颜,这货好歹也是古代人好吗?有必要这么恶趣味吗?

“说说看。”叶幽兰转头又看向她,眼里划过浓浓的笑意。

他的话令宁月不禁真的回味起昨晚的感觉,由于事情并没有过去很久,即便是后面的情节她完全不记得,但也记得前面一部分。回想了一番后,她不禁脸色有些发红道。“你赶紧走,你这个娘娘腔,没事讨论这些做什么?莫非你也想了?”

言罢她审视了叶幽兰一番,然后可惜道。“长得应该是很祸国殃民的感觉,但可惜是男人,在这个世界,应该很难找到攻,所以亲,你还是自攻自受去吧!”

“哦…”聪明如叶幽兰,他只要稍稍思索一下宁月话中的前后关系,便可以猜到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于是他对宁月笑道。“那我可以做攻啊!你做我的受。”

“你有完没完?”宁月有些受不了他。

本来以为自己说这些现代的话,可以在他面前找些优越感。可他不仅一点疑惑都没有,反而自来熟一般,吸收能力强到一定极点了。

“没完,今天我就在这里睡了。”言罢他就将宁月的脑袋挽到他的胳膊上躺好。

宁月极其不自在的推了推他,并道。“咱们可以不这样吗?男女有别。”

“你不是把我当女人么?”叶幽兰理所当然道。“睡吧!我对女人没有兴趣。”

闻言,宁月抬头看了看他,并问道。“你真的对女人没有兴趣?”

“没有。”叶幽兰随意道。

“唉…可惜。”宁月非常惋惜道。“可惜了一位如此绝色的尤物。”

叶幽兰低低一笑,没有再说话,而是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俯在下眼皮处,如精致的小扇子一般。

宁月打了一个哈欠,没有再多想,便陷入睡梦中。

或许是因为从一开始她就把叶幽兰定位为小受,再加上他听到她被圈圈叉叉的事情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此可以断定他对她真的是没有丝毫的兴致。

而且他又亲自承认自己对女人没有兴趣,她也找不到怀疑的理由。

最重要的是,她一点都不排斥靠近他,所以这一晚也就这么过去了,不过中间她还是忍不住往里缩了缩,并用被子在她和叶幽兰中间隔出一块界限。

第二日一早,她很晚才醒来,醒来时,床的外边早已经没有了叶幽兰的影子,床的里面也没有张兮兮的影子。

于是她揉了揉眼睛,往外喊道。“兮兮!”

“来了。”张兮兮端着水盆走了进来。“醒了就梳洗一下,现在是吃中饭的时间。”

“你,醒的很早?”宁月试探道。

“废话。”张兮兮理所当然道。“我哪天不是醒的很早?哪像你,懒猪一个。”

“那你有没有看见什么人?”

“什么人?”张兮兮疑惑道。“没有啊!”

闻言,宁月便放下心了。顿时对叶幽兰的好奇心更上了一层,看来他的武功肯定很厉害,否则不可能轻而易举的的随意出入路剑轩。

而且对她并没有害人之心,也没有男女之心,这个朋友值得她交。

之后她随意梳洗了一番,便在张兮兮的陪伴下等待下人上餐。

就在她百无聊赖之际,倾月来了。

宁月朝外望去,待看到倾月时,便撇了撇嘴,不禁疑惑,这货来做什么?

倾月微微抿着嘴,似笑非笑,姿态悠然的走了进来,并毫不客气的从桌子旁坐下。

“王爷!”张兮兮礼貌的站起身,并对倾月行了个礼,然后对宁月道。“我还有些事情,晚点再来吃饭。”

言罢就直接转身离去。

“喂!”宁月欲挽留她,但张兮兮的步伐异常快,转眼就没有看见人影。

于是只能无奈的转过眼,懒得看倾月。

“一日夫妻,百日恩!”倾月看着她傲娇的模样,勾唇笑道。“真的一点怀念都没有?”

“怀念你妹!”宁月不客气道。

“哦…”倾月继续浅笑道。“那以后我时常带我妹妹来看你。”

“你真有妹?”宁月皱眉问道。

“你想我有,我就有。”倾月单手撑着脑袋,眸色涟漪转转的看着她。

这时,下人终于端来发菜,宁月非常饿,于是直接无视倾月,赶紧拿起筷子就往肚子里面进食物。

她一边吃着饭,一边随意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她可不记得他们之间有什么需要相互看望的特殊交情。

“随便来看看。”倾月悠然道。“毕竟你是夺我清白者。”

“咳咳…”正在大口吃饭的宁月不禁咳嗽出声。

罢了,还是无视他,继续吃饭吧!

倾月继续道。“若是你总是这么排斥我,我不介意利用我该有的权利把你绑回倾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

☆、那是癸水

闻言,宁月立刻禁不住想抹一把泪。她怎么可以忘记他的身份?还真是给她点颜色,她就开染坊了。

于是,她赶紧把原本应该属于张兮兮的碗筷放到倾月身边。并狗腿道。“王爷,来,吃饭!”

倾月并不急着拿起她递过来的饭碗,而是敲了敲手中折扇,悠哉道。“喂我!”

“为毛?”宁月不解。“你现在又不是残疾人。”

倾月看着挑了挑眉。

有意见?

宁月丧气的撇了撇嘴,说道。“你这是欺压,仗势欺人。”

“对!”倾月无所谓道,从他的表情来看,仿若是在说:欺的就是你?怎么滴?

“喂就喂!”宁月敢怒不敢言的拿起筷子,并夹了一根青菜送入倾月的嘴中。

但就在她继续欲夹第二根青菜时,她肚子痛了。

“哎哟!”宁月赶紧扔下筷子,并捂着肚子。“我肚子怎么这么疼?”

初时,倾月还以为她是装,但看了她一阵之后,他便知道她真的在疼。

于是他拿起她的手腕,但把了半响也把不出个所以然,之后只能将她拉入怀中,并问道。“哪里疼?”

“肚子啊!”宁月咬牙道。

“肚子哪里?”倾月低头看了看她捂住的地方,于是问道。“小腹?”

“嗯!”宁月点了点头,疼的呼吸有些艰难了。

倾月抿了抿嘴,便一边揉着宁月的小腹,一边对外面的阿鼎道。“进来验毒。”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阿鼎了立刻走了进来,并闻了闻饭菜,随即拿出腰间的银针,并依次插入饭菜内。

之后拿着银针跑了出去,半响后又迅速跑了回来,然后脸色煞白道。“王爷,是堕胎药。”

闻言,他们二人都愣住。

“我堕你妹啊!”宁月立刻想怒却没有力气怒,只能委屈道。“堕胎药关我啥事啊!呜呜…”

倾月继续揉着宁月的肚子,并对阿鼎道。“以最快的速度弄来一个大夫,半刻钟。”

“哦!”阿鼎委屈的应了声,便以急速冲了出去。

要知道,路剑轩并没有专用大夫,那么只能去外面喊,半刻钟带来一个大夫,实在是…唉!罢了,拼了小命也要办到。

阿鼎走后,倾月微微吸了吸鼻子,便道。“我怎么闻到一股血腥味?”

“神马血腥味?”宁月发白的脸上露出疑惑之色,随即惊道。“莫非我流血了?”

言罢她立刻摸了摸嘴角,发现干干净净的,于是只能继续捂着肚子咬牙。

倾月四处看了看,之后眸光微闪,然后对宁月道。“你先从我腿上起来下。”

“哦!”宁月捂着肚子离开他的大腿,并蹲在地上。

就在她蹲下的那一刻,雷人的一幕发生了。

倾月的腿上有血,血红血红的血,在他雪白衣服的存托下,那血红色显得非常刺眼,也非常的吓人。

吓人不是因为血可怕,而是因为那血的性质。

宁月惊得立刻往地上一坐,呜呜,她的亲戚跑他腿上去了。

不过随即一想,不对,她的亲戚明明不是这个时候来的呀!而且初来时不会有那么大量。

那是?她真的流产了?

啊呸呸,不可能!

倾月看了看腿上的血,再看了看宁月,眼里的笑意显得有些怪异与复杂。

想他一向风度翩翩,偏好素净。可现在他身上竟沾了这么多女人下身流出的血。

“我才没有怀孕。”宁月以为倾月认为她怀孕,便立刻回绝道。

倾月上前再次将她拉入怀中,并按着她的小腹,柔声道。“还疼么?”

宁月已经没有心思去管自己疼不疼,满脑子都在想自己是怎么回事,而且这货竟然不嫌她脏,还让她继续坐在他的腿上。

“我觉得我现在应该换身衣服,顺便给你弄身衣服换下。”宁月底下头,感觉有些无地自容,不过肚子已经好了很多。

“不急。”倾月看着她脸红的样子,微笑道。“等大夫看了再说。”

半响后,阿鼎终于带着大夫急匆匆的赶来了。

阿鼎赶路再累也没有关系,终归是习武之人,但那大夫就不一样了,人家是中年普通人,现在已经被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脸色通红,呼吸不仅急促,而且非常不顺,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了。

大夫一来,宁月就想着从倾月身上下来,毕竟他们二人并没有什么关系,被外人看见并不太好。

但她一动,倾月就将她按住,并低声问道。“是要让你臀部和我的腿部之间的那副光景被外人看见么?”

“哦!”宁月老老实实的,没有在动。

大夫歇息了好半响,才吞着喉咙拿起宁月的手腕。

这时,路彦容赶了过来,并问道。“怎么…”一看宁月坐在倾月身上,便轻喝道。“如君,下来。”

“不下。”宁月拒绝道。

“你…”路彦容眉头一蹙,欲继续呵斥,但被倾月阻住。

倾月道。“不用了,就这样吧!她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