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赤.裸裸的想强抢民女。

“可是我已经嫁人了。”宁月尝试着去争取回旋的余地。

“我不介意。”

“你…”宁月深呼吸了一口气。“你为什么要娶我?丁岚那么好,你却不要她,反要我,我有什么好?”

“因为你想我娶别人,我生气了,所以便娶你来惩罚你。”倾月咧嘴笑道:“怎么样?我这个惩罚你的方法是不是很高明?”

“高明个屁。”宁月终于忍不住发怒了,就因为这个狗屁原因,就像搭上她的幸福?

她绝对不干。

“唔…”倾月故作思索了一番,随即道:“可是我觉得很高明啊!”

“你…”宁月抬了抬拳头。“你再敢胡说八道,我打你啊!”言罢她看了看周围,希望阿鼎不要在。

倾月丝毫不为她的威胁所影响,反而自然的双手交握在胸前,洒脱道:“我现在就让阿鼎送你回去,等待我的好消息。”

言罢不用他叫,阿鼎就及时的出现。

宁月欲回嘴,却被阿鼎押着凭空跃起,以最快的速度往路剑轩的方向而去。

知道自己临时是不可能抗拒倾月的决定,但就这样服从,她绝对不能忍,于是她在空中对着地面的倾月喊道:“你个病秧子,我才不会嫁你呢!我要是嫁了你,你就等着我谋杀亲夫吧!”

倾月看着越来越的宁月,反而笑开了眼。

她虽在排斥,却没有厌恶。

只是,这个无厘头的丫头,确实比敏感的人还要难搞定许多,可谓是任何法子都无法让她通情。

宁月被送回路剑轩之后,气势汹汹的本欲回自己的院子,但想到今日被她间接害死老婆的摊主,于是不得不冒着被训斥的危险去找路彦容。

如她所想,一见到路彦容,就是迎来一顿训斥。

好在她习惯了,左耳朵进右耳出嘛!

被训斥过后,宁月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大哥,那个,那个被我害死老婆的摊主,你应该可以查到住哪里的哈?”

“嗯!”路彦容无奈而严肃道:“是要让我补偿人家?”

宁月眼睛一亮。“大哥真英明,莫非你已经补偿了?”

“你不能想到的,我能想到。你不能想到的,我也能想到。”路彦容叹息道:“我不指望你操什么心,只希望你在做任何事情好好掂量掂量。稳重,懂吗?”

“哦!”宁月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将倾月的话告诉他,或许人家只是开玩笑的呢?

倾月这个人,说话不算话犹如家常便饭一般,或许转过身他就反悔了,所以还是等等再说吧!

可事实却不如她想的那么简单,第二日,大事发生了。

倾月竟然光明正大的向路彦容讨要宁月这个已婚妇女,令所有的人都不解。

其实已婚不是重点,重点是宁月是被雷劈的大恶人。

听过倾王性情古怪,可是没有想到他的口味竟然这么重。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到底是因为换环境了,还是因为前段时间停写太久了,总感觉写的东西乱七八糟的。

但我自己又不能发现。

所以看文的亲,若是发现人物写崩了,一定要及时提醒我哦!

鞠躬!

☆、逃跑不易

一大早宁月就蒙着脸偷偷摸摸的找到了被她害死老婆的面瘫主家门口探看情况,所以她并没有及时得知倾月向路彦容讨要她的消息。

昨晚上她几乎整晚都没有睡,一方面是担心倾月真的要娶她,一方面总是忍不住想起那位妇人被她吓死的场景。

因为她疑惑,死了老婆真的可以补偿的了吗?

昨日那摊主发狂的情形可是历历在目,可见他们夫妻的感情肯定不浅。

今日偷偷一见,事情果然如她想的这般。

只见摊主神色呆滞的看着躺在眼前的妻子,周围的人有的安慰,有些唉声叹气,或者是哭泣。

其中最惹人注目的就是跪在地上的两个男孩,小点的那个哭的很伤心,大点的那个沉默中含着一缕浓厚的怨恨。

这般哀伤的气氛引得宁月心中一滞,眼眶也跟着发红。

是她害死了人家,失去至亲的感觉肯定很难受,虽然她的家人没有死,但是来到这个陌生世界,也依然是失去了至亲。

所以人家的感觉,她懂。

她很想进去道个歉,可是她不敢,更何况,道歉有个什么用?

罢了,她能做到的只能是派路剑轩的人时刻关注着这一家子,只要他们一有需要的地方就找机会补偿人家。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低着脑袋,烦愁不已。

而耳边突然得知的消息,令她的烦愁陡然上升到了顶峰。

“你们在说什么?”宁月挡住眼前两位布衣男子的去路。

许是因为她太过激动,其中含着一丝气势汹汹,两男子略显惊恐的吞了吞了口水,其中一人道:“我们说今日早上,倾王在路盟主举行会议时,当众向其讨要其妻子。”

虽说她个子偏小,但习武之人浑然天成的凌厉气质却是很容易在愤怒中散发,普通人自是容易对其产生潜意识的恐惧。

闻言,宁月颓然了,那货竟然难得的说话算话了,可是却是这种事情。

“不要脸。”她咬牙自语,什么玩意,婚姻怎么可以当儿戏?

言罢她就气势汹汹的要往路剑轩而去,随即突然顿住。

她回去做什么?向他讨要说法?拒绝他?

无论是什么,只要倾月娶定了她,她就不可能阻止,既然如此,她又何必羊入虎口?

大不了,现在逃跑便是,待风头过了再回来。

她摸了摸怀中的银票,好在去面瘫主家之前,为了以防需要带了不少的钱在身上,这些钱足够她过上好多年的逍遥日子。

想就做,她想了想,便去衣庄买了一套全黑的男装换上。

黑色好,又酷又耐脏。

换好衣服她就直接往城外去,来到这个世界后,她还从来没有去过其他的地方,因为古代交通非常的不方便,所以一直以来,她都是在闫城活动。

现下这么好的机会,她得好好出去玩玩。

路过怀沁楼时,大路却是被环肥燕瘦的女人们堵的水泄不通,她无奈的抬头看了看楼上的白衣男子,飘逸似仙,含着一缕神秘的气息,除了叶幽兰,不会有他人。

只是,她怎么感觉今日的他有些不一样?但是哪里不一样,却又想不出,似是少了点什么。

罢了,想不出,便不想。

她撇了撇嘴,就只有这个家伙才会发挥自身的优势去卖弄风.骚。

看来怀沁楼是他的常用活动场所,真不知是给老板招了财神,还是招了麻烦。

几次尝试,她都无法从人群中挤到大路的另一头,于是她不得不对楼上的叶幽兰喊道:“叶幽兰,麻烦你换个场所卖弄可以吗?还让不让人过路了?”

无奈,周围喧闹不已,她的声音完全被淹没,就连内力深厚的叶幽兰也没有反应。

于是,她只能开启她的河东狮吼,“叶幽兰,你能不能换个地方卖弄?我要过路啊啊啊!”

终于,周围陡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她身上。

一开始,她们的眼色是惊艳的,因为现在的宁月是男装。但在看到她矮小的身材后,眼里立刻浮现了鄙夷与愤怒。

要知道,颜再好的男人,若是身高只有一米六,效果就可想而知了。

宁月一愣,在众姑娘的审视下抖了抖身体,脑中浮现那一日众侠士被这些女人下毒手的事情。

失误,她怎么可以忽视这么大的问题,在这个地方,根本不可以挑衅那货的。

她谄笑了一下,“我…我绕路走便是,各位继续。”言罢便立刻掉头就跑。

紧接着背后响起了各种怒骂声,并且有各种各样的物体砸到她的身上。

虽然疼,但她不介意,只希望千万不要有刀砸过来。

突然,她的胳膊被握住,紧接着被凌空架起,由各个屋顶一路前行。

被惊的她摸了摸心脏,随即转头望去,发现竟是叶幽兰救了他。

“叶…”她欲喊,随即怔住。

不对啊!他身上的兰香味呢?以往让她感官最鲜明的就是他身上的香味,她很欣赏,很羡慕。

甚至深入她的内心。

她靠近他吸了吸鼻子,依然闻不到香味,随即看向他的眼睛。

“你不是叶幽兰。”宁月皱眉。“你干嘛假扮他?有什么目的?”

虽说看这人的眼睛就知道他也是个美男子,但终归不是叶幽兰本人,假扮她的朋友,让她不禁产生敌意。

“我以为你会害怕我呢?”男子笑道:“没有想到你的第一反应就是为他敌视我,看来他在你心里的地位蛮重要的嘛!”

声音很好听,比叶幽兰差不了多少,甚至连气质都差不了多少。

“害怕?”他的提醒令她回神,对啊!这人一看就知道很厉害,她竟然就这样不畏惧的与他对恃。

“我…”她终于后知后觉的担忧起来。

“你不用害怕,我只是带你过路。”

男子说完就带着她落地,紧接着飞跃而去,只留下还没有来得及害怕,就被送到地面发愣的宁月。

这人好像也不是坏人啊!

懒得想,她抿了抿嘴,便转头就走。若是有缘见到叶幽兰,再跟他说说今日有人假扮他的事情吧!

就在快到达城门时,她想了想,便就近雇了辆马车,并准备好许多干粮与零食。

天晓得出城之后要多久才能遇到人烟,准备功夫一定得做充足。

但是,正准备上马车的她又听到一个消息,据说武林中人为了拉近与倾月的关系,竟然有大部分人支持路彦容将她给倾月。

宁月扶额,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幸好刚才她没有一时冲动跑回去理论,看来情况比她想的还要离谱。

她赶紧踏进马车,并对车夫道:“大叔,麻烦用最快的速度离开闫城。”她得趁他人发现她逃走之前跑的远远的。

片刻后,高速前行的马车突然停住。

宁月未来得及从窗口探出脑袋,车帘就被撩开。

看着眼前的人,她顿时怔住,妈蛋,站在马车前一派自若的看着她笑的人,除了她最讨厌的倾月还有谁?

而撩开车帘的是他的贴身护卫阿鼎。

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这么快发现她要出城?

他是个聪明人没错,但不是一个神仙好吗?

阿鼎给了车夫一锭金子打发他离开,接着自己也离的远远的,眼含兴味的看着倾月和宁月二人大眼瞪小眼。

宁月心中暗骂:够贱!

倾月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笑道:“你有什么话要说么?”

“有,你是怎么这么快知道我要离开,并逮到我的?”宁月心里很不是滋味,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知道的清清楚楚。

这根本不合逻辑,他又不是神仙。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倾月缓缓上前,并踏上马车坐到她的身旁。

阿鼎见倾月上了马车,便过来坐到马屁股后面开始驾车前行。

“是什么方法?”宁月眼里含着两簇火苗,却又不敢轻易发火。“莫非你派人跟踪我?”

“没有啊!”倾月眼睛清澈,这一次,他确实没有派人跟踪她,因为已经没有跟踪的必要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宁月死盯着他的眼睛,想找出一丝他在说谎的证据。

“不告诉你。”倾月突然趋近她的耳朵,魅声道:“娘子,你是要离家出走么?”

“离你妹。”宁月终于忍不住发怒了,将他狠狠往一边推去。

真是无赖,大无赖。

“嘣!”倾月的头撞上车壁,紧接着他的眼神变得迷离,似是撞的不轻。

宁月看到他的额头流下的一缕血迹,怔住,她怎么可以忘记他是颗脆弱的蛋呢?这下又要惹麻烦了。

泪…

看了看车帘,阿鼎应该是没有发现,于是她撕下倾月的衣摆捂住他的额头,之后再扯下自己的发带环着他的脑袋绑好。

如此,一个简单的伤口包扎进行完毕。

“噗…”软趴趴的倾月突然笑了起来。

他一笑,宁月本欲疑惑,待看到他的模样后,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好好的一个大美男,竟然被她包扎成了一个小丑。

此刻的他,根本就是一大团白布被一根黑带随意的缠在他的脑袋上。

作者有话要说:

☆、我痛快了

“也只有你才能一次又一次的折腾我。”倾月恢复自然,恍若自己根本没有受伤一般,语态柔和,好似他真是一个包容妻子的丈夫一般。

他说的是实话,从第一次她将他的腿摔断,到现在这次将他的脑门给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