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寒玉媚眼闪亮的笑了,软软的声音说话却相当有技巧:“瞧姐姐入神的,是昨儿得宠的妾室向姐姐请安呢。”

萧染耸肩,看来有一手。

慕容烟闻言这才恍然的看向萧染,笑容温和的道:“这位就是萧妹妹吧,恩,长的很标致,怪不得王爷喜欢。”

暖寒玉放下捻杆点点头,意有所指的道:“确实不错,这么看起来和姐姐年轻时有几分相似呢,姐姐当年可是荣宠深厚呢!”

众人顿时眼光不善的望向萧染。

萧染翻个白眼,得!姓暖的想害自己!本来不想这么快给自己选定靠山,现在看来还是选了吧,萧染眼珠一转好似现在才看到暖夫人的惊了一下,随即道:“暖夫人抬爱,臣妾怎么能跟慕容夫人相比,臣妾刚才看慕容姐姐看的入迷,恐姐姐真如仙子般入画才出声惊扰,请慕容姐姐责罚…”

暖寒玉顿时眼光锋利的瞪了她一眼:“慕容姐姐的美貌当然无人能及,不过再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让某些人得了宠。”

哦,看来两人真不合:“哪里,慕容姐姐在王府三年就有如今的地位,一直是我们后院妾室学习的榜样,我们时刻以慕容姐姐的宽容为规范,希望能赶上姐姐一分。”但能不能说话的时候先让她起来,这姿势很累人的。

暖寒玉还想说什么。

慕容烟淡淡的道:“起来吧。”她喜欢聪明的女人,有个趁手的人用着总比多个敌人好。

暖寒玉见状以有怒色,她和慕容烟不属一派,但自己和如夫人交情一直不错,地位自然比慕容烟告,这个女人竟然不选自己!

萧染当然不会选她,跟了暖寒玉,她决没有侍寝的机会,因为如夫人一派不需要讨好王爷增加力量,而慕容一派不同,她现在需要有姿色的女子引起王爷的主意,好让王爷再次宠幸她,所以相对而言,看似没有地位的慕容一派更有机会接近凤君天!“谢慕容夫人,夫人安康。”

暖寒玉软软的声音再次响起:“慕容姐姐真是菩萨心肠,就是不知和云阁的那位比谁更胜一筹呢?”

十位偏房、六位妾室顿时缩回头,不敢插手上位者的战争。

慕容烟闻言,泡茶的动作一顿,这是她的痛脚,她得宠除了本身的姿色就是和云阁的那位很像,尤其是云阁的那位也喜欢泡茶!王爷也常陈赞她泡茶时的专注和云阁的主子很像:“暖妹妹说笑了,姐姐怎么能跟云阁的主子相比,恐怕我们谁都不能比呢,说起来云阁的小主对暖妹妹有恩吧,当年可是她一句赞美,让妹妹平步青云呢!”

暖寒玉微笑的颔首,两人都看不出一丝恼色:“谢慕容姐姐提醒,妹妹一直对云姐姐心存感激,前天云姐姐还赏了我一床褥面,说王爷喜欢呢,就是不知王爷什么时候到我暖阁来看看。”说完媚眼含笑的看着慕容烟。

慕容烟笑着回视:“恭喜妹妹了。”但泡茶的手明显握紧:“深秋将至,不知如夫人准备好入冬的用度没,姐姐没有暖妹妹手上的玉也没有新的褥面,不知入冬的分配是不是能公平合理呢。”

萧染感觉真无聊,不过对云阁的那位有了兴趣,看来她对凤君天很有影响力嘛,想到昨晚凤君天的反应,萧染不禁好奇谁能让那样深沉的男人这样小心的对待。

暖寒玉掩嘴而笑:“这就是姐姐不对了,妹妹怕冷,王爷才体恤妹妹多给了点,姐姐的茶不是其他房里也没有吗?”

萧染没有注意慕容烟回了什么,因为小黑向她汇报,元夕夜、慕容尊在天香楼等她去算一卦,萧染看了躲在洞里的小黑一眼,感觉他越来越像地下工作者——告诉他,下午我才有时间——呆会要看看管家给箫航安排了怎样的夫子。

——是——

天香楼的金字号雅间里,元夕夜接到鸽子送来的字条时,气的不知该哭该笑,他堂堂元家的嫡子请他,他还敢说下午!

慕容尊儒雅的一笑,手里的鱼竿在他的弯折下成为一把汤勺:“怎么,又失败了。”

“他竟然敢不来!”元夕夜恨不得想拍死那只鸽子,但随即觉的自己孩子气的坐了下来:“你说他真不是苏家的人。”

慕容尊肯定的看他一眼,脸色神色轻描淡写:“不是。”

元夕夜不懂:“你就那么肯定!”

慕容尊淡然一笑,手里的勺子瞬间变成一把小刀,往元夕夜的盘子里切了一片雪梨:“稍安勿躁!”

元夕夜看到他这个表情就头疼:“你笑什么!真不知道你怎么就能看的开!撇开白小鼠的事情不谈,慕容家嫡子的地位你真的不争!?”

慕容尊依然面色如常,笑容清淡且飘渺:“一切自有定数不是吗?”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蛇鼠一家亲 第020章再见尊者

元夕夜不赞成的摇头:“慕容家明显的在放逐你,就算你不是嫡子,你的母亲还是正室,于情于理你都不该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慕容尊却不那样认为,既来之则安之,何苦执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当初父亲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他的聪颖几乎成为无可争辩的嫡子人选,可是结果他让所有人失望,父亲没有把他处死以是法外开恩,怎么可能还如当初一般活在慕容家的光环下,如今远离慕容家也好,悠然自在也可垂江而钓。

元夕夜就想不开,他认为不让慕容尊当嫡子根本就是祖祠瞎眼:“你的武功现在怎么样,恢复了吗。”

慕容尊无所谓的道:“没有。”

元夕夜闻言不敢再问,就算恢复了慕容尊也无法超越身为嫡子的其他人,也许真如父亲所说,慕容尊的光环停在了他的十岁。

萧染从主屋出来,秦管家立即带着十多个丫头、太监进了她的院子。

“参见箫侍人,箫侍人康福。”

秦管家鼓励的一笑,恭敬的拘礼道:“箫侍人,王爷吩咐封箫姑娘为侍人,位居七大妾室之列,赐住燃香阁,这些丫头、太监以后供箫侍人驱使,另外王爷赐了夫子一名,现在已经在前往兵部尚书府的路上,请箫侍人勿挂念。”

萧染看了他一眼,反应并不热情:“知道了。”凤君天没有食言,一切的赏赐按已经陪寝的规格来赏,不过萧染不禁不解他为什么没有碰自己。

秦管家赞赏的看着这个丫头,他觉的如果有一天王爷做了帝王,此女定是皇妃、皇后的不二人选,她眼中那抹清淡也会让她在众多女子中保住性命:“请箫侍人移驾。”

“谢秦管家。”

燃香阁比萧染以前住的院子好的多,盛开的秋菊、石铺的小路,阁楼中迂廊环绕、小巧精致,被褥成了绸缎面料,丫头们会把三餐端到跟前。

但在别人的羡慕下,萧染却没一丝波澜,即便是把王府送她,她也不会眨眼惊叹,看过了紫荆城的气派,见过了苏州园林的精致,仰望过长城的宏伟,这点微不足道的摆设还不配让她家小黑当窝:“来人。”

环儿带另一个丫头急忙而入:“箫侍人,您唤奴婢。”

萧染看了她一眼,对有没有亲信都没兴趣:“把原来院子里的鸡鸭放在这里来养,另外我要午睡,没事的话不用打扰我。”

“是,箫侍人。”

白小鼠刚站在繁闹的街道,就知道自己被跟踪了,看来这群人很闲啊。

小黑高兴的跳到她的手上,讨好的让主子帮自己梳毛,在王府不能抱它,现在一定要赖在主子怀里不出来。

白小鼠摸摸它的脑袋由着它在自己身边蹭:“元夕夜在天香楼吗?”

——在——

白小鼠没有异议的向天香楼走去,元夕夜既然是十大家族的人,就没有得罪的必要,能成为朋友的没必要成为敌人。

元夕夜看到白小鼠上楼时,讽刺的看着慕容尊道:“他是唯一一个敢让我等的人。”

慕容尊摆弄着他的鱼竿不甚上心道:“不知者无罪。”

白小鼠刚进了就被满室的金色晃的睁不开眼,入目能及的除了慕容尊都是黄金,金色的桌子、金子的磁盘、金色的软榻、甚至还有金色的窗户,总之除了慕容尊,什么都是金色做的,那位金人从上到下都沐浴在黄金里,尊贵的不像话:“你找我。”白小鼠坐下来,琢磨着如果不给算命钱就偷他个碗。

慕容尊礼貌颔首,看清白小鼠时不经意间想起了他的那两句诗,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昨晚读来他也觉的别有一番回味,近距离看写出这首诗诗的人,觉得他清雅如墨,也对的起如此妙的两句词,慕容尊音色如风道:“公子好文采,不知公子师承何人。”

白小鼠回笑,她对慕容尊的印象很怪,闲适中带着孤傲,宁静下似乎也可以波澜壮阔,当初第一眼看到他时,她还以为有这样一张脸的男人定没出奇之处,结果看到他第二眼时她就收回了自己企图和他定亲的念头,说不上为什么,她觉的此人肯定薄情。

慕容尊见他不答笑着又问了一遍,无奇的面容在他的一举一动间多了压迫力。

元夕夜无声的做下,用金色擦拭下白小鼠摸过的茶壶,自己斟了一杯。

“白公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白小鼠盯着元夕夜的手道:“李商隐。”

慕容尊、元夕夜闻言同时开始思索此人是谁。

结果慕容尊皱着眉道:“公子是否说笑,此人我和家弟都未听说。”

白小鼠嘲笑的快速摸了元夕夜的杯子收回手笑道:“是吗?二位也真够孤陋寡闻的!李商隐乃诗坛大家,婉约派的代表人物,能写出‘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的惆怅,也能写出‘今朝有君兴相同,来日卧马问谁忠’的情怀,敢问两位连他都不认识,是不是幼儿学堂没毕业啊!”

——放肆——(唇语)

白小鼠啧啧有声的摇摇头,唇语骂人太没威慑力。

慕容尊似乎揣摩了一下两句诗的意思,最后无耐的摇头:“让白公子见笑了,在下确实不认识,不过能写出公子说的两句诗句,必是一方大家。”

“那是,我的师傅可是非豪杰不拜的,李夫子也不过是我众多夫子中不算出彩的一个,他的几首诗难登大雅才被放逐出来让你们听听,慕容公子别嫌污染了您的耳朵才是。”

“哪里、哪里,李夫子才情不是我等能比拟的。”

白小鼠莞尔:“当然。”他经历了人生的起起伏伏,全部的心思都寄托在诗词里嘲笑朝廷,岂是你们这帮十五六岁的初中生能仰慕的。

慕容尊语气恭敬道:“不知李夫子现在何处,在下想择日拜访。”

元夕夜嫌弃的把杯子换掉,擦拭的手帕也一块扔了。

白小鼠赶紧捡起来揣在怀里,笑眯眯的道:“你不用去了,他过世了!再说他也不喜欢猫猫狗狗的打扰。”

元夕夜一脚踹翻白小鼠的椅子!威严审视的瞪着——找死!——(唇语)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蛇鼠一家亲 第021尊者疑虑

白小鼠瞬间闪开,双脚稳稳的勾住桌子,左腿一扫椅子快速落回原地,白小鼠依然悠闲的喝着茶一双猫眼嘲弄的看着他:“哑巴,我只是捡了你不要的东西,何必大动肝火!”

元夕夜顿时扫向他!阴沉的面色下宁静的寒光乍现——你说谁是哑巴!——(唇语)

白小鼠眼睛微眨,清纯的目光带着孩子的懵懂傻乎乎的望着元夕夜:“你说什么?不懂耶!”

元夕夜眼神陡寒,刚要发作,慕容尊如风的声色悠然的响起:“夕夜,君子稳则压四方,行端无物方转阴阳。”

元夕夜闻言不甘的收回手,眼中的扈气慢慢的收敛。

有意思,白小鼠喝口茶感兴趣的看着慕容尊,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能制住元夕夜,这个慕容尊不是嫡出而压制嫡出看来有几把刷子,不过…白小鼠眼角微抬的看向元夕夜,他听的懂吗:“哑巴,小小年经就学着如此正身,在下佩服,不如我也送你一句你回去揣摩吧,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善忠也者,其为仁之本也。”

慕容尊手里的杯子一顿。

元夕夜瞬间看向慕容尊。

白小鼠淡笑,其实她挺汗颜的,人家慕容尊说的是他自己悟出来的到道理,白小鼠念的是孔圣人的大作,怎么看都是白小鼠没营养,但好在白小鼠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与古代将成为‘巨人’的学者对话,要不然人家根本不屑于看他这种小人物一眼。

慕容尊摩擦着金色的杯面,心里百转千回表面却安静祥和:“不知白公子家住何方。”

“穷乡僻壤。”

慕容尊姿势未变,只是声音显得清凉:“能养出白公子这等灵秀的人,必是一方净土。”

“过奖。”

元夕夜探究的看着慕容尊,无言的等慕容尊的令,如果慕容尊要杀白小鼠,他一定第一个代劳。

慕容尊摆摆手,看向白小鼠的眼光多了抹探究和敬重:“可否冒昧的问一句,白公子今年多大?”

三十一,说了你也不信。

元夕夜嘲弄道:“二哥,这人半百了,估计练了什么返老还童的招数现在还活着。”

慕容尊看了元夕夜一眼。

元夕夜立即老实的闭嘴,虽然不知道慕容尊为什么对这个人如此感兴趣,但能让他感兴趣的人屈指可数,就连凤君天请他出仕,他也只是冷淡的回绝。

白小鼠笑了一下,秀气的脸色相对另二个人显得娇柔,她慢悠悠的道:

“月隐燕去十年春,

子戌惊更几载魂,

情归瑟散方知少,

吾希江畔名长存。”

慕容尊听完了然的点点头:“看不出公子才十三岁,失敬,失敬,凭公子的文采,想必这木系湖畔会永久留下公子的挂摊之名。”

元夕夜不懂的看着慕容尊,他怎么知道的,前一句是十他懂,后两句不用解说的是算卦,也就是说第二句说的是三,但怎么解说成三的?

慕容尊没有看元夕夜,但与白小鼠对视时多了抹敬重,如果他刚才被元夕夜叫来还有什么不情愿的话此刻他很平静,平静的想挖掘他身上隐藏的傲气,骤然而是的眼光里有对他浓浓的探究:“听夕夜说,你会算命。”

白小鼠挽着衣袖当没发现,她不喜欢聪明的男人,男人过于睿智会让女人无法招架,虽然此人的外貌并不出众,但是白小鼠依然记得安忆诗看慕容尊的目光是不掩饰的恋慕,所以白小鼠告诉自己在心里上离这种男人远点:“雕虫小技。”

慕容尊也不反驳,只是看着元夕夜道:“夕夜,你不是找白公子批字吗,不如让愚兄开开眼界。”

元夕夜闻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又有些跃跃欲试,他眼光闪烁的看着慕容尊,颇有些属于他年龄的孩子的气:“二哥…那个…那个…”

慕容尊淡然的道:“银子我付。”

“好。”元夕夜立即来了精神,转头看向白小鼠——还算银子的藏匿地,字就是刚才的‘好’——(唇语)

白小鼠无害的一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大点声行吗?”

元夕夜眼神顿暗。

慕容尊咳嗽一声。

元夕夜竟然开口,虽然不情不愿,却是他好听如玉的声音:“‘好’字,算我们上次的问题。”

小黑闻言愉快的爬上桌子,眯着眼睛挠挠自己漂亮的胡须,但看向元夕夜的目光就想看一粒老鼠屎。

白小鼠自信的一笑,她最欣赏客人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个性,既然他要撞,就撞死吧:“元公子,男女相合方为好,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恐怕是元公子的好事将近,又因为元公子问的是藏金,也就是说元公子近期会有一笔大生意顺利抵达,让元公子金盘满盈…”白小鼠说着习惯性的看对方的脸色,很显然元夕夜的放映证明自己说对了:“‘好’乃阴阳,从藏金的角度讲有三种解释,第一,阴凉之地,京城最阴之地是墓陵,其中皇陵最阴,也就是说第一处藏金地应该在皇陵中的女子陵墓;第二,女与子才能是好,缺一不可,如此二者出入最频繁的是青楼,但因字体单薄,恐怕是一家生意不怎么好的青楼…”

元夕夜的表情表的难看。

慕容尊喝着茶,脸上挂上挂深莫测的笑意。

白小鼠媚眼一闪的继续:“第三,‘好’字上无头、下无尾却方正圆满,岿然自律,能有此殊荣之地恐怕还是寺庙,既然没动当然圆满,也就是说上次寺庙的金银应该还在,小的解读完毕,不知两位公子是否满意。”

慕容尊骤然看向他,不偏不倚的逮住了白小鼠眼底一闪而逝得意,慕容尊有片刻恍惚,但很快收回目光淡淡的喝茶。

而元夕夜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他生平最爱饿就是金银,可这个家伙轻描淡写的说的如此准确,让他恨不得想杀人灭口。

白小鼠怎么不懂他的忧虑,不过没办法他最喜欢欣赏客人咬牙切齿的样子,总让他信息倍增:“元公子,何须恼恨,我们这一行也不是白干的,你这属于ssss级机密,没有同等的黄金给我,我不会卖你的消息的!”

“你还敢卖!”元夕夜气的就要掐他,伸出手也不嫌弃他脏的按住他就要正法。

白小鼠本来能躲,但是元夕夜好死不死的攥到了昨晚凤君天啃咬她的手腕,白小鼠眼光顿时犀利:“放手!”疼死了!

元夕夜一惊。

白小鼠右腿横扫、左手以桌子为跳板,身体翻转一百八十度迅速逃脱,白小鼠却皱着眉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祖宗了一句祸不单行!祸不单行!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蛇鼠一家亲 第022章惊鸿

元夕夜警觉的反击。

慕容尊咳嗽一声威胁的扫了元夕夜一眼。

元夕夜不甘的收回手,怒目而视的看着白小鼠:“二哥!他该死!”

白小鼠放心的铺平衣袖还好么事,后天的侍寝应该没问题,唉:“元公子,小小年纪火气不要这么大才好,不过既然元公子不欢迎我,我也就告辞了,诸位…”

慕容尊放下茶杯,眼神慵懒的道:“白公子且慢,在下听说白公子给了一剑一张叫名片的东西可以随时联系上白公子,不知在下是否有幸得之。”

“二哥,他…”

慕容尊瞬间抬手制止住开口的元夕夜,眼光纯净看着白小鼠。

白小鼠恍然的抬首,迷蒙中似乎看到君临天下的气魄,可惜,年纪尚小:“可以。”白小鼠拿出一张白金名牌递给慕容尊,这张不如吴一剑的做工精良,品级也不怎么样,但是白小鼠突然和恶趣道:“你找我的时候把名片放在手心,双手合十说‘吾非攻非受’然后说出你想跟我的话就行了,如果我没事我会第一时间回复你。”

慕容尊不解的接过名片,繁复翻模了一下,表情如常的放在桌子上。

元夕夜好奇的凑上去,据说昨晚吴一剑对着这个鬼东西跟白小鼠聊了一个晚上,但是他是在看不出这张纸有什么好奇。

“在下告辞。”

“白公子请便。”

白小鼠踏出天香楼的那一刻不自觉的回头又看了门匾一眼,心里想着凤君天想要的就是他们的帮助吧,这两个人确实值得所有的明君三顾茅庐,只可惜他们的身份太过高贵不是几匹毛驴就能请的动的。

元夕夜见白小鼠走了,脸上的孩子气立即变的沉稳,隐含的无波竟与慕容尊有八分相似:“怎么样?”

慕容尊拿起桌上的名片,怎么看都不觉的是神奇的东西:“我自认熟通二十国外史,但我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不过,我认同你的看法,他的确是个值得深究的人。”

元夕夜命人换了茶杯,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他说过的话:“二哥…我一直以为你才绝无双,可这一次你似乎被比下去了。”

慕容尊无奈的摇摇头:“是啊,婉约清秀的诗词,睿而敏捷的思考你干脆叫他二哥吧。”

元夕夜不赞同的喝杯茶,慕容尊担的起他叫声二哥绝对不是单才绝初中那么简单:“水系国让你做的那批攻城云梯上个月交货了,后天货款到账,我会按规矩给你存入公国的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