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一剑冷光扫过同样没有停留,冰寒的语气透着骨子里的阴冷:“我们该走了。”

萧染诧异的转头,不太相信这种语调出自胖乎乎的吴一剑。

吴一剑如视无物的傲视,冷硬的目光割的萧染皮肤生疼,没了白小鼠的面具,她和他们也不认识。

萧染缓不过神的愣住,靠!不是求着她出来赶集的时候了!

慕容尊敏感的觉的有人在看他,顺着目光望过去不经意的撞上了萧染翻白眼的举动,莫名的熟悉让他心里一怔,瞬间铺天的威压袭向萧染,他的威严一样不容亵渎!

顷刻间一股死气稳稳抵住浑厚的波动,无形的气流让空间瞬间凝结。

元夕夜、吴一剑顿时察觉出异样的扫向萧染,犀利的目光冷冽的要把她生吞活剥!

萧染静静的看向窗外,这点小把戏她还不放在眼里,不过!好你个吴一剑敢帮着外人!等着死吧!

凤君天手轻轻一挥,威严的皇家气场镇压住纷乱的锐气:“诸位如果有事本王也不变多留。”

慕容尊清凉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不如进去坐坐吧。”

凤君天微微皱眉,武功到了他们这个级别当初察觉出刚才的剑拔弩张,只是他没料到另一个出手的会是萧染,看来有时间他该多关心一下他的女人:“既然慕容少爷不弃,请吧。”

箫书岩立即退到一边,虽不明白十王爷为什么对三位少年如此客气,但不该问的他向来不问。

吴一剑找了个偏远的地方坐下,肥胖的身体此时如一尊盛大的巨佛,带着生人勿扰的圣光。

凤君天坐在萧染一侧,不经意的挡住三人探究的目光:“能在这里遇到三位真是幸会,慕容公子百忙之中也出来走走实属难得,不只慕容公子和元公子意去何处?”

宋管家铺了张金帕让他家少爷坐下,茶碗和茶壶也同时换成了金色。

元夕夜品口茶悠然的姿态比在场的所有人都惬意,他并没有多心的道:“去百里胡同。”

慕容尊却紧盯着看了萧染一眼。

萧染没什么感觉的看着窗外,她现在不是白小鼠,少了一张人皮面具差距可以很大。

凤君天察觉出异样的握住萧染放在桌上的手,温柔的目光如一位模范丈夫:“是吗,不知去拜访何人。”

萧染皱着眉想缩回来。

凤君天攥紧了不让她动。

“这位是…”慕容尊看了两人交握的手一眼,笑自己太多心,因为背影和一时冲昏头的影子就怀疑这个女人和白小鼠又什么共同之处,看来他是对白小鼠太敏感了,白小鼠毕竟是男子,那样的人不会屈居人之下,他瞎想什么。

“染儿,还不见过慕容公子、吴公子和元公子。”

萧染打量三人一眼,说实在的她不想见礼,一来凭什么?二来她也没觉的这些小孩子需要她给予尊重,比如那边那尊一本正经的巨佛,如果她没猜错,他现在正偷偷的握着名片求她出来玩,因为小黑就在一秒前还向她传递了吴一剑催命符般的软磨硬泡!慕容尊和元夕夜好一些,但是他们的下一站肯定是去百里胡同堵人,所以她真不怎么愿意对这帮小家伙见礼。

凤君天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威严的语气带着不容反驳的命令:“爱妃,本王相信你知道怎么办。”

爱屁个妃,她就不去怎么滴吧!萧染精致的面容瞬间撒娇的看向凤君天,软弱无骨的身体贴到他的怀里,软绵绵的嗓音带着邀宠的意味:“王爷,臣妾腿疼,您忍心让臣妾起身请安吗。”

慕容尊皱眉,很鄙视刚才竟然怀疑此人给他的熟悉感。

元夕夜险些起一身鸡皮疙瘩。

吴一剑严肃的面容纠结着,心里其实在琢磨怎么把白小鼠拐出来,他喜欢白小鼠靠在他身上软绵绵的感觉。

慕容尊漠然的起身,没了利益他一刻也不想在此地多呆:“既然夫人身体不是,就算了,在下告辞。”

凤君天冷硬的道:“求影送客。”

“是。”

出了茶楼,元夕夜迫不及待道:“二哥,你刚才再看什么?”那个女子虽然不错,但慕容尊不是见色起意的人,元夕夜猛然想到大事般的惊呼:“二哥!你不会跟勇定王的女人有什么不可告人…”

“快!去百里胡同。”不要问为什么,他还是疑惑,慕容尊从来没怀疑过自己的判断力。

百里胡同内:

白小鼠一身玄衣,正姿挺身的在书房里练书法。

小黑前爪沾着墨汁在一张白纸上按手印——他们到了——

小黑话落,吴一剑一把抱住窗前的小身影,嘿嘿的傻笑瞬间柔化了他生硬的线条,肥大的身体紧紧的把白小鼠压在怀里兴奋的嚷道:“你在干什么呢!干什么呢!我给你买了一个牛肉馅的包子,我都舍不得吃,你吃!你吃!”吴一剑使劲的按着可怜的白小鼠,恨不得把这包子塞他嘴里噎死他,他就如一个不知道怎么讨好朋友的少年,想把白小鼠撮死了兜自己身边。

白小鼠脸色顿时惨白:“放手!快放手!”要死人啦!

慕容尊皱着眉手指一拨救出了被压得半死的白小鼠,清朗的语调探究的道:“你没事吧。”

白小鼠脸色通红的瞪他一眼:“你被他那身肥肉压压!”憋不死你!

吴一剑委屈的摸摸头,他就是想抱抱他,可到了怀里忍不住就想用力的撮。

慕容尊理解的一笑,他上下打量一眼瘦弱的当事人,太过弱小怪不得吴一剑想欺负他,尤其是他跟吴一剑站在一起时,就想个可以随意揉搓的宠物,不知是不是从一个女子身上看到他影子的原因,总觉的这幅身板多了抹阴柔:“你在做什么?”目光落到桌子上的字迹。

元夕夜快一步的拿起来斟酌,苍劲有力的笔触完全没有执笔者的柔弱好欺,豪迈的笔锋跟他憋红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元夕夜的声音在几人间响起:

“豪杰千年往事,

渔樵一曲高歌。

乌飞兔走疾如梭,

眨眼风惊雨过。

妙笔龙韬虎略,

英雄铁马金戈。

争名夺利竟如何,

必有收因结果。

——白小鼠印。”

慕容尊闻言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元夕夜意味深长的放下,修长的指腹留恋的抚摸墨迹未干的字迹。

蛇鼠一家亲 第026章迷惑

元夕夜意味深长的放下,修长的指腹留恋的抚过墨迹未干的字迹,眼里带着欣赏的恋慕:“妙笔龙韬虎略,英雄铁马金戈。好诗句,字字珠玑用笔浑厚,堪称书法杰作,即便是二哥出手,也不过尔尔。”元夕夜的目光不舍的停在墨香的字句上,以一位学者的姿态赞叹的驻留,却没发现他第一次对白小鼠出声了也没了鄙视。

慕容尊眼中的惊叹一闪而过。

吴一剑懵懂的看着他们,文雅的东西一律不是他的所学,但能被元夕夜夸赞应该很不错,其实错不错他也不在意,只要是小鼠的东西他都喜欢,于是他笑眯眯的夺过元夕夜手里的字画,青涩的圆手揽过小鼠的肩:“这张字给我吧,正好放在我书房。”

慕容尊、元夕夜瞬间犀利的瞪向他,眼光灼灼的要把他戳出几个洞来,但也无比期待的看着创作者。

白小鼠移开他的手,无所谓道:“你要喜欢就拿去吧。”反正也不是值钱的东西。

慕容尊闻言快速和元夕夜对视一眼,随后故作没事的移开:“不知白公子可否也送在下一副。”

“没时间,你们怎么来了,我说了今天不出门。”

吴一剑美滋滋的把卷轴收起来,自告奋勇的道:“我们无聊,夕夜说找你给慕容算命我们就来了。”

白小鼠看眼微笑的慕容尊:“他?”恐怕是怀疑自己所以跑来的很快吧。

慕容尊谦逊的看向桌面,心里早已放下对他的疑虑,他现在想知道的是白小鼠是谁的人,他与十大家族什么关系,又受雇于何人,昨天大哥的属下回信说并未往木系国派驻属下,也就是说他极有可能是吴一剑那边的人,以他和吴一剑的关系,确实有可能,毕竟第一次见他,他和吴一剑走的很进。

白小鼠摊开纸:“算什么?”算完了还有一个人要打发:“三两金子。”

慕容尊莞尔:“没问题。”他不相信命运,但不介意让白小鼠卜一卦。

元夕夜撞开吴一剑,居高临下道:“尊字如何?就算算我二哥担不担的起这个字。”

吴一剑错开身,把玩着手里的字画道,眼里多了嘲弄:“担不担的起他自己清楚,从祖祠出来不就是定局了吗。”

元夕夜冷哼:“是啊,有人一跃成为龙凤,当然也有玉石瘾入沙土,没见过大世面的都成了一方豪杰,这祖祠可真是什么猫猫狗狗进去都能成龙的好地方。”

吴一剑无所谓的塞个包子,他不否认十岁前他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妾室出,为了一顿饭菜和各种生物打的鲜血淋淋,在吴家没有所谓的孩子,全部都是杀人的筹码,但十岁后他是堂堂吾家的小主子,享受吴家的尊重,接受最好的夫子,他一直仰望的元夕夜现在看来也不过是比他低了几公分的男子,曾在他心里无法跨越的慕容尊那一天悄然卸去他的光环,离开了所有人的期待。

吴一剑记得,慕容尊的消失比他入主嫡出还令他父亲高兴,那一天他亲耳听到父亲大块人心的笑声,亲眼见证了一夕间愁云惨淡的慕容家,那个人人忌惮的孩子,那个如长孙临文一般出生就带着光环的人,竟然被武魂摒弃在祖祠之外,只能说造化弄人,他又何尝不是造化给予的机会。

吴一剑已经五年没见过慕容尊,这次能在木系国遇上他足足愣了很久,要知道慕容尊和长孙临文就是他们这种孩子心口上的一块疤,没料到慕容尊如今已不似小时候那般府天踏地。

白小鼠没兴趣知道他们的过往:“尊字吗?”

慕容尊悠然的点头,对于元夕夜口中的过去他早已没有留恋:“可以。”

“尊字从整体来说…”白小鼠看了他一眼道:“厚度有余收尾单薄,其主要寓意是当权者的下场均不如人意,尊字开篇圆满中间酉字开合,说明慕容少爷求风得风、求雨得雨,可寸字收尾虽然无力,但你本身无天姿,寸字反而成你了藏逆之法,寸乃寸土。寸土之争始于足下,慕容公子恐怕对自己比对别人更加有心,既然有心何必计较过程中的两得两败呢。”

元夕夜紧张道:“哪两得哪两败!”

吴一剑也附耳过来,说他不在乎慕容尊是假的,慕容尊是他心里拔不掉的一根刺。

慕容尊却不在意,慵懒的为自己斟杯茶说的事不关己:“白公子,介意我称呼你小鼠吗?”

“介意,我们没有熟到可以直呼其名的地步。”

吴一剑闻言咧嘴一笑,不知道为什么他觉的白小鼠此刻很可爱:“小鼠,我们上街上买栗子吃。”

元夕夜杀意正浓的扫向他们,如果是五年前她如此对慕容家的小少爷说话,白小鼠必死无疑。

慕容尊止住元夕夜,眼光阴冷的把玩着手里的杯子,面色却没有一丝变化,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他感兴趣的人明确的拒绝他,很好,以后不要怪他没给他机会:“既然白公子如此说,是在下逾越了,敢问白公子和吴公子又熟识到什么地步呢?”

白小鼠执笔而书,态度违和:“刚好够喊名字,慕容公子如果没事,给银子走人吧。”

元夕夜闻言恨不得杀了他,他没资格挑战慕容尊的权威,慕容尊如果看上他,他最好感激涕零的俯首称臣!

慕容尊看眼桌上草草几字,望向白小鼠的目光沉思难懂:“在下告辞。”

白小鼠头也没台:“不送。”

等慕容尊和元夕夜出了院门,吴一剑看着说上的字问道:“你写的什么?”

“江临仙。”

个个轰轰烈烈,

人人扰扰匆匆。

荣华富贵转头空,

恰似南柯一梦。

白小鼠收了笔,脑子里闪过那双探究的眼,嘀咕道:“应该会是那位平静男子十五年来的写照吧。”

“你说什么?”

白小鼠收了字帖瞪他一眼:“我说你该走了!”

巨物不满的剁地三声,颤颤巍巍的房梁险些没从上面掉下,但是心思却异常细腻:“你是不是来对付慕容尊的?”

白小鼠诧异道:“为什么这么说?”

吴一剑抱住他,脸上从未有过的严肃:“如果是,我劝你不要出手,慕容尊就算没有家族的庇护他依然是当初的慕容尊者,少了一个字,只是显示他没了地位,不是没了能力。”

蛇鼠一家亲 第027章知道

“你对他很熟悉?”

吴一剑点点头:“他的母亲是东邪家的长女,后来嫁给了慕容家,这两大家族即便在公国也地位超群,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人人忌惮的慕容尊会…算了,不说了,总之你别惹他。”

白小鼠移开他的胳膊,对他不说的部分了如指掌:“知道了,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吴一剑嘿嘿一笑,抱着他委屈道:“你刚才看慕容的眼光很专注。”

“我看客人一向专注,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我今天不出门。”

“我陪你在家玩。”

白小鼠看他一眼,目光冷淡道:“我不喜欢男人感情用事,也不喜欢不请自如的客人。”

吴一剑垮下脸,放开抱着他的手不甘的往嘴里塞了三十个包子:“你自己小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说我依依不舍的抱着字画走了,其实他今天也很忙,只是想小鼠了所以来看看,没料到对方不乐意看到自己。

吴一剑出了白家木门,脸色瞬间凝结,几个飞纵间消失在茫茫屋瓦房梁。

白小鼠彻底的松口气,终于都走了,要不是知道天香楼到这座宅子间有密道,慕容尊决不会这么好打发,看来是她低估了某些人的影响力。

白小鼠收起字帖,掀开床上的木板,纵身一跃,轻灵的身姿无声的往密道的岔道口走入,熟悉的转动木板后的第一个机关。

凤君天正在木板后看着她等一个解释。

白小鼠微微一笑,潜意识里她相信这个男人是安全的,他的地位和责任不会让他无章法的乱说,依如此刻他在等自己而不是揭穿:“先回去吧。”回家说比在这里安全,白小鼠打开第二道机关,这条路通向王府的后院左侧的水塔。

凤君天定定的看着她,除了最初的惊讶现在可以平静以对,只是没料到她竟然大胆如斯。

“这里很宽敞吧。”白小鼠边走边揭下脸上的面具,头发闲散的放开。

凤君天随后跟着,诡异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变装,声音力求镇定:“确实不错,想不到你竟然能请动他们三个找你。”

白小鼠整理一下头发,及膝的发尾柔顺的在小鼠的手里散开:“不是很熟,秋游回来见过几次。”

“是吗,夫人的几次可比得上很多人的多次。”

“你说你吗?”白小鼠睨了他一眼,随手解衣服的扣子。

凤君天见状皱着眉移开视线:“看来我对夫人并不了解。”

“正常,我们并不认识。”白小鼠坦然自若的脱下外衣。

凤君天立即转声:“请夫人自重。”

白小鼠奇怪的看他一眼,懒得理他的换上内侧的外衣:“我没那么多讲究,当然也不会让你负责。”

凤君天听着窸窣的穿衣声,冷然道:“本王不是那个意思,身为女子就该有相应的品行和操守,何况你还是本王的妾室,你的行为已经于理不合。”

白小鼠看了他背影一眼,并不反对他说的话,只是不反对并不表示赞成,她也欣赏女子温良,可惜她不是:“好了,转过来吧,把这面墙打开就是王府后院,进来吧。”白小鼠话落,人已在墙体之外,一身乳蓝色裙装得体优雅。

凤君天紧跟其后,当画面陡然成为后院的水塘时,凤君天眉头皱着更紧了,因为他对王府的这条通道没有印象。

白小鼠边走边道:“这条密道创建于前朝,密道的通风设施选用的是双排线,这种技法是前朝宫廷的国粹,用材多是灰木,灰木上有大量的黑菌,也就是说此木至少有五百年历史,恰好五百年轻先帝打下了如今的江山再加上这条密道年久失修,你不知道很正常。”

“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小鼠灿然一笑:“因为我是白小鼠,这个世界上只有不存在的没有我不知道的,怎么你也要当我的客人吗。”

凤君天看着她眼神慢慢的冷却:“你最好记住你的身份!”

“回王爷,臣妾会的。”白小鼠飘然转身笑着向自己的染香阁跑去。

凤君天看着她的背影,抬手道:“查她。”

“是!”

她竟然是白小鼠!那慕容尊找她做什么?她是谁派来的奸细,那晚侍寝她要的真的只是一个夫子?!凤君天探究的看着不远处的阁楼,那抹身影让他不禁多了谨慎。

白小鼠回到住处时惊讶的看到了坐在窗前的男孩,其实不是她看到了,她承认她也忽略了,当小黑提醒她往窗前看,她才发现了这位存在感为零的皇子:“十七王爷?”他怎么在这里?

凤君蓝斟杯茶,如一位主人般对她空寂的笑,笑容永远不达眼底却和煦如光:“回来了。”

白小鼠诧异的左右看看,丫头呢!侍卫呢!就让他如此光明正大的进入妾室的房间?

凤君蓝无所谓的拿起一本书靠在窗前翻阅,他就是坐在龙椅上,也不会受人关注,更何况是这里:“你喝吗?”

白小鼠一阵恶寒,探究的移过去与他对坐,他的眼神太过平静,手指按压着杯面似乎能触及杯子的灵魂,他似一柄剑,尘封了千年的怨魂忘了怎么出鞘,他似一段历史,明明发生过可让后人读来总是少了当时的澎湃激荡:“你怎么在这里?”

凤君蓝闻言,脸上挂起说不清的微笑,似乎是因为白小鼠的话似乎又不是,在他乏善可陈的生命里他不知道激动该怎么表示,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情算不算开心,他觉的有个人说话的感觉真好:“等你。”

“等我干嘛。”白小鼠无语,她跟他更不熟!

凤君蓝淡淡的笑了,笑容疏离但是有了重量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觉的心里洋溢着一中呼之欲出的喜悦,对别人来说稀松平常的回话,到了他这里都是奢求:“谢谢你帮我拍了尘土。”真的感激。

“没什么大不了的。”白小鼠结果他手里的杯子,指尖不小心划过他毫无温度的手。

凤君蓝疑惑的看着指尖,温热的触感对他来说是稀奇的体验,他想伸过去再握一下。

白小鼠快一步的收回:“这是你的宠物吗?”说着要伸手抚摸小白的柔毛。

凤君蓝有些失望,但对他影响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