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夜摇摇头:“不会,已经五年了,皇甫家就算想对付林飞楚,你以为林飞楚是傻子吗,再说有元家在,你以为我们会放手不管。”

“那你们岂不是跟人家本家做对。”

元夕夜走出浴室,金色的毛巾拖在金色的地板上:“那并不重要,如果皇甫家没了少主,元家就没了跟皇甫家合作的必要,至于得罪不得罪本家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没有少主,他们也没有合作的价值!”

“太现实了吧,但是你不觉合作应该建立在彼此互信的前提下吗,如果你不喜欢飞楚把木系国当跳板,就直说,这样彼此也看的顺眼。”

元夕夜鄙视的冷哼:“你当林家是傻子吗,木系国是他们多年的心血,也是他们唯一的跳板,他们怎么可能放弃,何况皇甫家的领地内也有元家的领土,我有时候甚至怀疑,林飞楚根本是想拿下木系。”

白小鼠闻言思索的跟着他走出浴室,原来还有这层关系:“你想没想过把在皇甫家领地的国家还给他们。”

“当然不会!早在皇甫家之前,卫国就是我们的物资集聚站,现在更是商行船线必不可少的补给,我们为什么要放弃!”

“这倒也是,给我一百两金子,我帮你跟林飞楚说你不愿意让他得到木系国。”

元夕夜从鼻子里出口气,利落的结下身上的浴巾:“我家没有金子,你也别想在我这当神棍,我要是想说自己会开口。”

白小鼠认真的瞄眼他的后背,赞赏的点点头,干净利落的线条和少年特有的柔韧不是三四十的男人能比拟的稚气:“不委托就算了,但你不把驻地还给人家,人家就想方设法的要你的地方也正常,我本来还想着凤君天放弃了,林家也会顾念一下你的态度,可现在看来,你如果不表态,林家也不会手软。”

元夕夜批了件金色的外衫,突然转头看向他:“所以——你知道你一句话置我何等境地吗!我辛辛苦苦的周旋,就因为你的决定,我不得不出来表达!不得不跟林家摊牌!凤君天是痛快了!我成了下一个凤君天!你还真是跟我有仇啊!”

白小鼠看着他坦然的承受他的指责:“你真的很为难?”

“你以为呢?还是说你觉得我们元家真是这世界的霸主!本公子已经无所不能!”元夕夜猛的一拍桌子:“你也太天真了!你无疑是把一只兔子救出了重围,却把更大的麻烦推向元家格局!你可知道我要是说错一句话,你们木系国还有世界上百国家的子民将因为我今日的决定,让他们陷入战乱!你什么时候变傻了!”

白小鼠往后退一步。

元夕夜气愤的逼近:“只要再给我两个月时间!我就有把握让皇甫家找到林飞楚强制性把他带回,到时候把战场移动到动乱的公国,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可你倒好!你一个任性,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你知不知道我真想掐死你为你的莽撞陪葬!”

白小鼠噌的打掉他的手,心里也冒出点不好意思:“你少卖乖!如果我是你,不给就是不给,何必虚伪!说什么合作,你跟林飞楚根本就是互相猜忌,如果他看中的是你的领土,你看中的是他皇甫家的盟约!怪不得要盯着这么紧,因为你们之间就像国际合约,太没信服力!”

元夕夜毫不手软的把他压在座椅上:“没信服力又如何!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说是非。”

小鼠干脆不躲的坐到椅子上:“你是不是发烧了!干嘛突然发难!我不认为我有错,但站在你的立场想,确实损害了你的利益,既然是我做的,我会负起责任!你让开!不让开我也不客气了!”

元夕夜却突然问了句:“你是谁!”

白小鼠瞬间给了他一脚,敏捷的滑出他控制范围:“你少蹬鼻子上脸!就算我不管你你能把我怎么样!装什么可怜博取同情!行了!行了!我说不会袖手旁观就不会。”

元夕夜坐到他的位置,金光熠熠的望着他:“有么有人说说过你很像女人?”

白小鼠翻个白眼,翻脸跟翻书一样:“有。”

“谁?”元夕夜骤然有些紧张。

“太监啊,他们都说我是他们同行,我感觉也有道理,等我混不下去了我就去伺候人。”

“骂我?”可笑,心里期盼什么乱七八糟的俗事:“不过箫公子你既不受雇于人又无争天下之心,你要那么多书又有何用!”

白小鼠坐到他的对面,提醒道:“叫白公子?”

“你敢说你没姓过箫!”

原来是想套话:“姓是父母给的,有没有姓过还要看祖家的意思,岂是我敢不敢说就能决定的问题。”

金色的暖光在空气中弥漫,夜明珠占据四方光彩夺目:“我喜欢金色,不绚丽也不深沉。”

“我喜欢绿色,不难看也不好看,你没事也换个颜色试试,不用在一棵树上吊死。”

元夕夜看他一眼,心里不爽他不敬重的态度,但还是提醒道:“以后别对外人说你怀里揣了几本书,小心哪天你真会没命。”说完元夕夜站起来背向小鼠:“你走吧,天晚了小心路滑。”

白小鼠看眼金色的流光,突然觉得他也不过是个孩子,来这里半年,为什么没有融入感,反而越看越觉的距离自己遥远:“再见。”白小鼠又突然停下:“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我无条件帮你一次。”当错这次给你添麻烦的歉里。

小黑跳上主子的肩膀,借着月色看眼主子阴沉的脸颊——你不该对元夕夜有反应——

“为什么没有。”白小鼠用德文说完,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难得的月光。

小黑趴在主子的肩头,虽然主子不是冷淡的人,但还不至有又良心——你是不是又想起风扬了——

白小鼠把它拎到手上慢慢的抚顺它柔亮的黑发:“风扬以前常说,我每次都不长脑袋的过滤客人,殊不知一个消息卖出去给别人造成多大的麻烦,今天又被人说,突然很想家。”

小黑耷拉下脑袋,无声的舔舔主子的手臂,其实它也很想家,只是——我们努力想办法回去——

白小鼠突然激动的看向它:“可以吗?”

小黑缩成一团歉意的打下一行字——不确定——

白小鼠闻言,落寞的垂下头,从没觉得自己会想家的她,突然觉的以往看起来很讨厌的人如今想来也可亲多了:“凤君蓝还在家里吗?”

小黑轻轻的挠挠主子的手心——在——

“连夜通知凤君天让他回来,明天早朝前我要看到他。”

——是——

金色的楼阁在凄冷的月光下闪耀,元夕夜绕开金色的铺设打开地下的武室多心的拿出里面的《通罩决》,心里始终无法释怀,真该放过他吗!这件事该不该告诉父亲?还有慕容尊!他到底在计划什么?

林家如今也是灯火通明,凤君天的骤变,虽然打乱了林严的计划,但总没有往坏的地方发展,他必须趁这次机会在元夕夜没有正式反对时接下木系国玉玺。

林飞楚则坐在树上,膝盖上放着抄了一百遍的宠辱论,抱怨的看着清冷的月光:“大哥,小鼠明天会来吗?”

林飞叶站在树下,青蓝色的腰带随着晚风跳跃的飞舞:“会。”

林飞楚立即展颜:“太好了。”他从树上飘下愉快的向卧室飘去:“我去休息,明天跟白夫子背书。”

林飞叶笑着跟进,脑海里偶然闪过雨中跪立的人影,心跳总会乱了节拍,可惜京城第一才女,距离他太远太远。

清明的月色半夜时突然转暗,朦胧的光亮模糊的黯然,临近早晨时,终于降下了今年的第一场冬雪。

起初地上只显潮湿,后来有了零星的小冰滴,再后来地面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积雪,积雪上映着圆圆的颗粒使地面突然变滑,也让早朝的队伍提前了十分钟出门。

宫门在昏暗的黎明的打开,朝廷重臣陆陆续续向里面走进。

箫卫国看了十王爷身侧的人一眼,不解的望向儿子。

箫书岩也皱着眉头多看了白小鼠一眼,这是朝纲重地,白小鼠也没有官职,他为何跟在十王爷身后!?

国与家之间 第073章

白小鼠探出头,笑着跟萧书岩打声招呼,又瞬间缩了回去,还是自家哥哥怎么看怎么顺眼。

萧书岩立即当没看见的垂下头,心里对他再次生疑?

林严在众人的拥簇下看到凤君天时,眼睛瞬间眯成了一条缝,恭敬且不失姿态的向凤君天走去:“微臣见过十王爷,十王爷的话,微臣定会考虑。”

白小鼠突然从凤君天身后冒出来惊吓的跳闸:“林丞相安康。”

林严惊了一下,眼睛又笑眯眯的弯成月亮:“白公子?真是稀客,久闻白公子威名,犬子能有白公子当夫子实乃荣幸,想不到今日在朝廷上能看到白公子。”

凤君天宠溺的看她一眼:“又调皮。”无奈的伸出手想把他按回身后。

白小鼠轻松的跳开,偷偷做了个保证不捣乱的手势。

群臣闻言惊异的看过来,白公子?莫非是名满经常的白小鼠?众人都好奇的聚过来,箫书岩也站到了凤君天身后。

林严对白小鼠的出现有丝疑惑,但毕竟没官职,他来也许是托了十王爷的福:“楚儿愚笨让您费心了。”

白小鼠不好意思的拱手,眼神闪烁不定:“哪里,哪里,能教另孙是小民的荣幸,另孙天资聪颖是大人的福气。”

林严摸不准他身份并没有托大,反倒留意了一下凤君天的态度,毕竟当务之急是木系国,林严和白小鼠虚应道:“何时白公子把《史论》补全就是我木系国的荣幸。”

白小鼠也大方的赔笑:“要看慕容公子什么时候有空,等他闲下来一定满足林大人的要求。”

两人虚伪的应对,心思都不在彼此身上,林严在意的只是今天早朝,白小鼠在意的是早饭的糕点有没有香橙味的。

凤君天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拉过白小鼠:“你确定没问题?”万一…

白小鼠点点头:“当然了,放心去吧,你爸一定听你的。”白小鼠暗想那个皇帝也挺怪的,明明喜欢凤君天他妈,却总虐待人家生的儿子,就算想逼儿子走,也用不这么干呀,太没格调了。

凤君天看着她的表情,心里顿时踏实了几分,虽然不懂萧染用了什么办法但是莫名的相信!

——上朝——

这也许是林严永远想不到的事,当朝皇帝拒绝再提前天让他门下弟子驻兵边疆的事,也充耳不听朝臣含沙射影的说起,他以驻定的昏君形象压着兵符不出,竟然开始整顿吏治,偶让冒出几句有人想掩他耳目蒙混朝纲的话时,顿时吓的群臣一身冷汗,这位糊涂了二十年的皇帝突然之间英明了。

凤君天仅疑惑了一秒立即回神,潜意识里他就相信父皇不是一无是处,如今虽然不知道白小鼠用了什么方法,但是父皇就是父皇,虽然不会盲忠,心底的敬重不会消减:“父皇,儿臣愚昧,儿臣带兵确实尚可但是治国尚且不及一人?”

“谁?”

林严闻言懵了,凤君天何意?今日圣旨不下不是他的意思吗?为什么不趁机为箫书岩揽下户部尚书的空缺?

“儿臣推荐十七弟,凤君蓝!”

十七皇子,群臣闻言小小骚动片刻,问的都是一句话,十七皇子是谁?木系国有十七皇子吗?

皇帝也迷茫了片刻,他也想不起十七皇子何许人也,但隐约有一次针对老十时,他确实随便指了一位皇子当太子,应该就是这个老十七:“准了。”

顿时又是一片哗然,这十七皇子人还没影呢?竟然成了户部尚书,再说这十七皇子是谁的人?长的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可不管他是谁,此时都该高呼:“皇上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退朝——

林严急急忙忙让人调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派了他手下第一员大将探听元夕夜的态度,搁置了处理赵太尉的决定,让林国安时刻注意箫家的反应,整个人顿时慌了手脚的向飞楚阁走去。

木系国的政局正式进入了凤家反攻的序章。

凤君天从皇宫出来,顿时觉的心目明朗,雪飘如飞,他从给马车里拿了件皮裘帮萧染披上把暖手袋放小鼠怀里,心血来潮的建议:“我们走回去如何?”

白小鼠抱着暖袋,裹着厚厚的看看地上的薄薄的积雪,忍不住的踩上去时发出吱吱的声音:“好。”白小鼠戴上裘帽第一次把脚印踩在宫门大道上。

凤君天看着他立即跟上,圆鼓鼓的背影和只到他肩膀的身形让他忍不住想笑,这个孩子,帽子戴反了也不正回来:“等一下。”

白小鼠懵懂的抬起头,凤君天微笑的帮他扶正帽子,双手环住她的肩,帮她把头发拨离围巾。

“好了没。”白小鼠不动的任天弄着。

凤君天看着铺散在她背上的发丝,顿时升起异样的感觉,从怀里传出的声音清晰的闪入耳畔:“好了,小心点。”

白小鼠立即跑开,漫天的雪花洋洋洒洒的落下,不一会便掩盖了两人的脚印。

凤君蓝站在染香阁门内,看到回来的萧染和十哥放心的松了口气。

萧染捧着一个雪球向凤君蓝跑去:“快看,好不好看,是不是白的跟光一样。”

凤君蓝推了一步,避开她近到鼻尖的气息,腼腆的点点头,其实在他看来萧染这一身青色的冬装比她手里的雪还要清澈。

白小鼠痴迷的盯着手里的水球,献宝的告诉他们:“等快融化时,雪球的白会变的透明让雪球在融化前一刻变的更加明亮。”白小鼠赞叹的跑进屋里,热浪扑面而来,环儿立即帮她拿下裘衣去准备热茶。

凤君天跟进去,对走神的凤君蓝道:“事情解决了,你明天去户部上任,这虽然是好事,但是别忘了有很多人想抓你的把柄,虽说户部是六部之首可就因为这样你更要小心,遇事多多跟萧大人商量。”

“知道了十哥,让你费心了。”凤君蓝退到一边看着萧染盯着桌上的雪团。

凤君天见状对萧染叹口气,坐到她身侧拿出桌布帮她擦干雪开始融化的水渍:“你小心点,弄湿了衣服多不舒服。”转而又看向凤君蓝:“是萧染的功劳,如果不是她让元夕夜表态这件事我也没有把握。”

雪团渐渐变的透明,白色的光芒淡下去,是如镜子一样透亮的冰团但是没支持几秒钟就化了。

萧染可惜的叹口气:“没了。”

凤君天不赞成的拉着她坐好,给了她一杯热茶让她暖手:“多大的人了还玩孩子的举动,雪就是再干净也不能食用。”

白小鼠不认同的摇摇头:“每一年的雪都不一样,空气质量的变化会直接影响它们的色泽,其实这么漂亮的雪,我有十几年没见了,大城市的雪有一层淡淡的灰,有些呈淡黄色,那些雪绝对不能食用里面含致癌物质。”

“又说些没边的话,你要是想看雪再过一个时辰我带你去国寺,那里后山一望无际,侧后山还有一处梅园,雪梅斗艳的场景让无数文人墨客流连。”

白小鼠兴趣缺缺:“我对梅花没兴趣,雪吗?到可以。”

凤君蓝也坐下来,突然道:“我也去。”

白小鼠不介意的往暖炉上一靠:“好啊。”

凤君天忧郁了一下,但是萧染已经答应他也不再说什么。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轻飘的雪片铺在大地上,加厚着一层层的覆盖,树梢经不住压折沉重的垂下,路上的积雪摸过脚背。

白小鼠躺在软榻上捧着一本笑话大全呵呵偷乐。

凤君天把公事搬进染香阁,坐在萧染对面批阅文书。

凤君蓝时不时的探出头问句问什么,偶然也帮凤君天处理几分,只是手法稍显稚嫩,批注太过认真。

凤君天看他一眼,指导性的让他坐在身边,教他处理一些简单的琐事,顺便交给他怎么写上书奏折。

环儿来来回回的帮他们添茶,安静的不敢吵到任何人。

只有萧染不怎么合作的一直偷乐,看到好看处还要拽着两个人一起分享,如果对方不笑她还板脸,有时激动的踢两人一脚,在对方莫名其妙的眼神下,她笑的前仰后合,以至于凤君天怀疑那本笑话书是不是点了她笑穴。

“你看这个这个

十个人八个赌,

还有两个是后补。

十个人八个喝,

还有两休凑桌。

十个人八个侃,

不还有两个搞房地产。

十个男人九个坏,

还有一个是变态

十个司机九个嫖,

还有一个是无聊(为什么无聊,阳痿)”等她念完笑的很有感觉时,她发现并没有人搭理她,于是萧染很无辜的看着他们,莫名其妙的问:“你们不觉的很好笑吗?”

凤君天很想说你很好笑。

凤君蓝则很沉默,听不懂的地方不好看,听懂了感觉很不正经,他也不知道该不该捧场。

白小鼠茫然的看着他们,觉的自己似乎真的跟他们不是一国的后才转过头:“不笑就不笑,我自己笑。”

凤君天揉揉眉心顿时觉的头疼:“你从哪弄的笑话书?”

“小黑给的。”

国与家之间074

“你说那只老鼠?!”凤君蓝怀疑的看她一眼,明显不相信:“你就编吧,谁人不知白松子是遍历史的高手。”

凤君天放下笔,就没信过她,萧染不动脑子的时候办事向来没错,但他也明白萧然是无聊了,要不然不会一个笑话品味这么久:“现在几时了?”

“回王爷,未时。”

凤君天看看天气,估摸下雪的厚度道:“十七,收了吧,咱、们带染儿去国寺赏雪。”

萧染机灵的蹦起来:“我去换衣服!”

雪覆盖在云阁的屋顶,银装素裹姿态妖娆,其实云阁的用度依然是后院最好的,什么绫罗绸缎、香料胭脂一律先往云阁送,此时里面的人捻着手里的秀针,国色天香的脸上漾着浅浅的笑痕:“烟儿。”

烟儿掀开纱帘疾步而入:“奴婢在。”

“王爷在哪里?”

烟儿犹豫的眼神闪躲,不知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还有什么是她不能接受的!

烟儿垂下头斟酌的道:“娘娘一定要想开,王爷只是一时迷惑,王爷最宠爱的还是娘娘…”

“哪来那么多疯话,说!王爷在哪?”

烟儿一惊,歉疚的道:“王爷在染香阁…”

又是染香阁,柳云看着外面的雪景冷笑了几分:“你去见王爷!就说妾身想出去赏雪!”

“是,娘娘。”

染香阁门外,萧染穿着蓝色的衣裙,外面罩了一层蓝色的裘衣,青嫩的表情透着掩不住喜气,脖子里围着蓝色的围巾,毛茸茸的样子异常可爱:“走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