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突然想回家看看,我们走吧。”

凤君蓝点点头,刚才拉着萧染离开,慕容尊突然转向他们的方向:“敢问这位可是萧姑娘。”

凤君天先一步上前:“慕容公子好记性,上次内人只与您见了一面,就记住了。”

慕容尊站起身,清雅的气质瞬间与积雪相容,冷然的目光毫不避嫌的盯着萧染!这已不是慕容尊第一次怀疑这个女人,就在此时他仍然怀疑她!姿态如水,面色如风,明明是一副孩子脸,眼中却不染俗尘,就连阅人无数的自己切会多看她一眼,夕夜刚刚为何没有回头,还是她在刻意隐藏,慕容尊敢肯定,她一定有问题?

萧染沉默以对,他们知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元夕夜昨晚的败北至像少证明他们并没有对付她的实力。

元夕夜见状也看向了萧染,一袭蓝色裘衣安静的在雪中伫立,纤细的身形虽没有绽开却已茕茕孑立,她的眼睛没有任何闪躲与挑衅,她就是她安静却不容被忽视的站在那里!元夕夜猛然皱眉,他觉的这种感觉很熟悉,但有想不起与谁吻合。

凤君蓝牵着她的手,私心的想把他拉到身后。

凤君天显得有些紧张,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化:“慕容公子,如若没事请允许微臣与内人告退!”

“等一下!”慕容尊收起鱼竿,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走向萧染,掷地有声的道:“我们认识?”

萧染莞尔一笑,满湖的冬景顿时无色:“慕容你还是这么聪明,今天想起什么过来钓鱼。”

凤君天的心瞬间跌倒了谷底!一切都结束了!当她的一切摊开在他们面前,萧染再也不是染香阁的萧侍人或者从来都不当自己是萧染阁的主子。

慕容尊陡然一惊!既然认识为何想不出有哪位女子能让他印象如此深刻却叫不出名字!

元夕夜拧眉细观也没了主意,如果慕容尊不出声他真没注意凤君蓝身后竟有这样的女子,而且,她跟慕容尊什么关系?如果真是二哥认识的,怎么可能嫁到凤家做妻妾,除非他凤家吃了雄心的豹子胆!

萧染放开凤君蓝的手,欣赏的对慕容尊点点头:“如果没事一起走走怎么样?”

“姑娘如果不弃——请!——”

“请——”

凤君天想揽却只是伸了伸便缩了回来,这里已经不需要他的存在,无论是位高权重的元夕夜还是已被逐出家门的慕容尊他们都以一种姿态站在了属于他们的位置,远不是他能企及的,凤君天落寞的转身,望着满天的大雪,也掩盖了他不会成长的心事。

柳云机械的跟着他转身,震惊的望眼与慕容并肩的身影,竟诡异的觉得和谐,柳云猛然攥紧凤君天的衣衫,咬着牙咽下所有不能比拟的念想,不行,君天不能喜欢她,君天绝对不能喜欢她,柳云紧紧的抓住她唯一的依仗突然有种无力的茫然。

元夕夜站在一片金色之中,愣愣的不知怎么了?他该不该跟上去,但是他又不认识那个女孩!元夕夜猛然一惊,不认识?不认识?如果自己不认识二哥怎么会认识?白小鼠熟悉的声音在响起,元夕夜拔腿追了出去!心里说不去清是期待还是惊喜。

凤君蓝看眼十哥的背影,反而追向了萧染。

慕容尊首次在冒冷汗,他跟在萧染身后甚至不敢问他的揣测,白小鼠是男人!他甚至探查过,如果白小鼠是眼前的人未免…慕容尊跟着她,却没有说话。

萧染也没开口,大家都是聪明人不用点破也知道怎么了,萧染向来自信白家的易容术能骗过任何人,当然也包括慕容尊,如果自己不承认是白小鼠,或许他真不敢肯定他的猜测,就像现在的,元夕夜还云里雾里的人:“我自认第一次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你先别说话!”慕容尊几乎是埋怨的开口,脸上一副天人交战的表情,他无法接受白小鼠是个女孩!他对白小鼠的感觉说不清,其实还有那么店敬慕甚至想与其结秦晋之好,现在突然变成一个女孩,他还无法接受,他要想想,好好想想。

萧染踢着脚下的飞雪,蓝色的长袖划出绝伦的雪风,轻盈如水的姿容,怎么也无法让慕容尊把眼前的女子与秀气的白小鼠联想在一起,慕容尊不知道在抵触什么的跟着。

元夕夜也在三米之外跟着,就像萧染想的一样,他没怀疑过萧染的身份,白小鼠就是白小鼠就算长的女子气但也一定是个男人,因为…元夕夜脸色不自在的想,他好似压到过属于男人铭感的部位。

萧染看着渐渐暗了的天空,突然又想风扬了,等木系国的天晴了,等把萧家安顿好了,她想出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找一条再见风扬路。

小黑突然停在了原地,如果她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风扬了呢,她会觉得无趣吗?

慕容尊忽然道:“三家归晋,是百年乱后儿统一,恐怕晋主起源于兵力,敢问兵力起家可有文治?”

萧染攥了个雪球接到:“武治者必崇文,虽不是学士但安抚建国尚可,但西晋有个致命的现象——”

慕容尊一掌拍落她手里的雪球:“至西晋时中国已历经百代,最初的意识形态形成,血系够构建了家族,家族会形成门派,进而让阶级拉开,恐怕是门派政治形成,等级瞬间拉开。”

萧染看眼空落落的手,心里似乎理解了慕容尊的矛盾,他不希望任何人破坏白小鼠在他心里的形象,而白小鼠似乎不该玩雪球,荒谬的规定:“我们称作门派政治。”

国与家之间077

元夕夜忽然靠近!目光诡异的盯着他们:“你们在说什么!什么门阀!二哥,你为什么跟她谈门阀!”

萧染鄙视的看他一眼:“你脑袋全都被金子腐蚀了。”

元夕夜警惕的看向她,骤然移开目光,他竟然觉得他和小鼠又几分相似!要死了!肯定是自己精神恍惚,都是白小鼠害的!

慕容尊冷着脸示意元夕夜闭嘴,他现在心里很很乱,乱的根本不知道要求证什么,口气也变的埋怨:“你继续。”

萧染大度不与他计较:“门阀政治拉开了庶民和寒门的品阶,苛刻的等级一定会招致叛变,但因自古弱民雾强龙的事实,他们只能动荡了朝纲,进而导致皇权不稳,并无大碍,只会让门阀兴盛,繁杂的派系不再依附朝廷的势力,就容易割据,这个时候西晋还不争气爆发了时间最长的‘八王之乱’。”

“帝王乱,是大世家崛起的借口,割据的形成会让人先后想到独占,无乱是想独安一偶还是兵临天下,大分之势必然。”

“所以有了东晋十六国,频繁的交替更迭,文化、科技、民族的融合,已经悄然开始,天下之争必有勇者,纷乱之后又会是合,所以这次也不例外,战争最后的赢家是隋朝。”萧染看着漫天的雪,大气磅礴的天地见证的是一个又一个兴衰:“请。”

慕容尊看她一眼,平静的接话:“晋结束了三国,隋建立了大权,在一代代的文化激荡下,隋应该更附开明,但也最难管理,如果有政君则可享百兴史,如果是武君也可有长治久安,毕竟频频更迭对人民会苦不堪言,子民更希望稳定,隋朝或许会成为一个崛起的契机。”

萧染跨出一步,然后停在最薄弱的冰面:“错了,如果按照常理来说,入门确实会倦怠战争,至少两百年内不应再起事端,但,人如当朝就有不按道理走的时候,不单如此,隋朝还是个很难说的朝代,它就好似个很美的泡沫呈现在历史面前却又突然消散。”

“和解?”慕容尊望着她远眺的方向,心里骤然一杵,蓝色的光亮在他心里无限的放大,惊的他顿时无主,他不禁自乱阵脚的不悦道:“你站后面去!”

“你别得寸进尺!”

元夕夜着急的跟着他们,二哥不让问憋在他心里更难受,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推开他们,直视着慕容尊:“二哥!你不是只跟小鼠论史,难不成?不可能,本少爷立即把这个妖女拉出去宰了!”

萧染抬手敲向他的脑袋:“反了你了!连我都敢宰!我现在就把你宰了!”

“放肆!本少爷岂是你——”不对,她怎么打的这么顺手,呸!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

萧染看向慕容尊:“为什么小金子这么傻,你说他是不是出生的时候挤到脑子了!”

“你才——”元夕夜顿时清明,但是太不可思议:“疯了!疯了!二哥!她不会是——是!——”

慕容尊冒雪而立,浑然天成的气韵此刻波荡不安:“不用猜了,就是他!谁能把咱们当傻子耍,当然只有堂堂的白大公子!哼!”

元夕夜傻眼的看着她:“你是小鼠?!但小鼠明明是…”元夕夜瞬间冲上去,按住萧染就摸:“少骗人了,你明明就是男人!我上次还见你…”元夕夜顿时呆住了!

慕容尊迅速把他拉回来:“你做什么!不管她是不是你这是——”

元夕夜也傻眼,他瞅瞅自己的手,再瞅瞅慕容尊,还没等他说出什么,一道黑光顿时向他袭来。

元夕夜急忙回击,金色的丝绒骤然而出:“凤君蓝!你活腻歪了!”

凤君蓝目光阴寒的看着他:“你乱摸什么!萧染让我揍你我自然揍你!”黑色的光芒骤然在雪色中蔓延,铺天盖地的大雪砸向元夕夜。

千条金线随即而出——通络天下——密集如网的金线如千把利刀割向黑雾。

萧染平静的整整衣服,莽撞的孩子!怎么说自己也是女装,照顾一下行动不便:“小金子以前也这样吗!简直没救了!”

慕容尊看她一眼,有那么店埋怨:“身为女子刚才不知道躲吗?”

“没事,摸两下又不会死人,刚才说到哪了!”

“哼!”何谓不会死人:“身为女人就该有女子的礼节,即便不用闭门趋步,但也要姿态高雅,性情高洁,如若是白公子今日自然不用在意,但是如果是萧姑娘…”

萧染萦然一笑,为这风景又添了新意,这事很重要吗,让他都不论道了:“如果慕容公子是说教,我们就没什么好谈了,君蓝,我们走。”

凤君蓝极速撤身,抽回时还不忘给元夕夜一脚。

元夕夜首次没有跟他计较,急忙跑向萧染:“小鼠!你真是小鼠!”眼睛好像看到了稀有动物,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个便。

慕容尊微微不悦,一群莽撞的人。

“不用看了,就是,既然大家哦度知道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告辞!”

元夕夜急了:“二哥,你拉住她。”

慕容尊也想拉住,但前脚已经指责了她再说又没有说错,何必要拦她,但转而又想白小鼠有时候也得哄着,于是慕容尊不情不愿的道:“别生气了,你刚才在玩什么,我们陪你玩。”

凤君蓝站出来:“不稀罕,萧染有我陪着就够了!”

慕容尊顿时脸色阴沉,如果是以往,凤君蓝就不用再开口说话了。

元夕夜更更快一步站出来:“你算老几!我们说话没你插嘴的份!”

萧染顿时不悦,拉住凤君蓝:“走吧,都不稀罕你了!”

元夕夜赶紧拉住萧染:“我又没说你!我敢说你吗!好了,好了,当我刚才没说话!”

“你多心了,我确实还有事,告辞。”

慕容尊、元夕夜快速上前:“你这是…白小鼠,我都没说你骗了我们,你闹什么脾气!”

萧染拉着凤君蓝往回走,嘴角多了抹冷笑:“金子,我在你眼里还会闹脾气了?”

元夕夜一步步的跟上:“我又没说错,不过这下到好了,以后我们找你方便,你往哪里,萧府吗,我们下次去萧府找你。”说着不着痕迹的想推开凤君蓝。

凤君蓝不相让的挤开他,手死死的攥着萧染的袖子,想让他让开!门都没有!

慕容尊不悦的看他们一眼,身为男儿,成何体统:“夕夜,住手。”

“凭什么!小鼠…好,我不说了。”元夕夜忍着脾气站到慕容尊身边,继而在慕容尊耳边小声道:“想办法赶走这小子,看到他就烦。”

慕容尊淡然的点点头,平静的跟在他们身后,找了个很平稳的话题开场:“小鼠,最近很忙吗?”他直视着蓝衣的下衫,目光并没有上移。

凤君蓝扶着萧染,一步步踏在雪上。

“还行。”

慕容尊望着他们交叠的手,目光阴冷的道:“不知小鼠参与国政为何?可知木系国险象环生,若出意外无人保你。”

萧染看他一眼,嘴角不经意的上扬:“你可还记得你愿意归入我的门下。”

慕容尊一惊,他为何提这事?

元夕夜立即跳出来:“小鼠,我二哥何许人也,怎么可能跟你,那天的话你全当没听见。”

“慕容尊言出必行。”

“二哥!你疯啦!”

萧染停下来,蓝色的裘衣拖在雪白的地上,染蓝了混沌的天空:“木系国的事我一定会干预,如果将来君蓝喜欢这木系国,木系国就是他的,君蓝如果不喜欢他爱给谁就给谁,夕夜,我也知会你一声,林家你不方便得罪,我帮你得罪!事后你也用不着插手!”

慕容尊拦住想问话的元夕夜,目光诚诚的望着她:“敢问白公子想在木系国做什么?意欲何为。”

“我没必要告诉你吧。”萧染继续上路,目光远远的望去,来时的马车还停在原位。

元夕夜走到萧染的另一边,有那么店腼腆的看她一眼:“昨天晚上…就是昨天你…”

“你如果想说你洗澡洗到水凉的事我不会告诉别人。”

元夕夜噌的脸就红了,乖乖的退回慕容尊身后,但还没忘了正事:“木系国的事如果需要我帮忙我万死不辞。”

萧染莞尔:“还得再家一句,不能跟你要银子。”萧染挥挥衣袖,弹开落在肩上的积雪,漫不经心的回答慕容尊的问题:“我并不想做什么,家父是木系国的兵部尚书,他老人家希望国泰民安,做儿女的自然该尽孝道,再说拖着他们这些大人物在这里不嫌碍眼吗。”

慕容尊撑起伞递给凤君蓝:“白公子和凤君蓝很熟吗?”

“还可以,他至少比很多人更听话。”

慕容尊当然知道她是暗指自己:“慕容并没不从之意,如果白公子需要,慕容也甘当个马前卒。”

“好了,别跟着了,这次是和君天出来的,我找他还有事,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元夕夜不干了:“等一下。”他一把拉过白小鼠,做贼一样的嘀咕:“你一个女孩子跟他们两个大男人干嘛,我送你回萧府。”

难道你们就是女人:“我目前不住萧府,上次不是跟你说我成亲了吗,现在住他们家!”

元夕夜顿时愣住:“你说你…”

国与家之间078

“不是我说,让一下,我要出去。”

元夕夜赶紧拉住她着急的看向慕容尊:“二哥,你快说话,她就要走了。”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但慕容尊还是站出来,就算没什么好说的也得说:“白公子,大雪皑皑、万象腾新,白公子这么早回去不觉的可惜吗,如果不嫌弃,不妨饮酒作诗如何?”

元夕夜赶紧道:“对!对!作诗,小鼠,有二哥陪你作诗,咱们还不快走。”说完拽住萧染就要后退。

萧染真还有事,没时间附庸风雅:“改天吧,我今天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元夕夜拉着她,就是不让走:“让他凤君天见咱们来,不行了我给你把早朝弄你家住,反正我们就得去作诗!”

凤君蓝拍开他的手,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元少主!你如果没事了,快去吟诗作对,小人那还有正事要办。”

“你给本少爷闭嘴!不要认为本少爷办不了你!”

“好了。”萧染同时挥开他们两:“金子,你先和小尊回去!”

元夕夜头一撇当没听见的,不放就是不放能把他怎么样。

萧染看向慕容尊:“把他弄走。”

元夕夜顿时看向他:“二哥…”

慕容尊看了她一眼,不情愿的站出来:“夕夜,回来。”

“可二哥,我这不是…”

“让你回来就回来!站回来!”

元夕夜一愣,却放开萧染的手站到慕容尊身后。

萧染瞅眼不甘的元夕夜,没再理他的蹬上车走了。

元夕夜看着碍眼的马车越走越远,不理解的看向慕容尊:“二哥,你什么意思!就这样让她走了!还回什么勇定王府!干脆把勇定王府拆了!”

“我们走。”慕容尊转身往回:“我刚才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元夕夜闻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没有说的跟上,自从慕容尊离开公国,他已很少如此严厉的说话,想当初他和长孙临文是公国呼声最高的王者,后者威名仍在,前者就…

“你刚才说的话我会考虑,帮我谢谢令尊,我并没有离开慕容家的打算。”

“但他们…”

慕容尊不回头的走过石桥,至于那顶轿子抬向何方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慕容很高兴十一弟成为下任家主,不管家族怎么处置我,我甘愿接受。”

元夕夜不好再说什么的跟上,昨天下午公国传来消息,年仅十岁的慕容铮路径祖祠,有幸成为慕容家下代家主,让外界盛传了五年的慕容尊可能秘养的传闻就此被打破,十大家族下一代除东邪家外已经全部浮出水面:“二哥,如果慕容家找回你…怎么办?”

慕容尊疾步下桥,他也曾以为是意外,但是慕容铮已让一切成为定居:“不怎么办,鄙人现在是白公子门下家侍,单凭白公子做主。”

元夕夜闻言顿时明朗:“二哥!或许你这次赌对了!”

慕容尊嗤之以鼻,他现在脑子一片混乱,小鼠的家里的事让他无法思考。

元夕夜疾步追上:“二哥,我是说真的,二哥虽不能继承慕容家神武,只是说你的武功无法炉火纯青,但是外事皆有例外,只要能拿到慕容家的密集,看看你合不合适不就好办了!”

“放肆!你当我慕容家是木系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秘籍乃是我家祖祠千载供奉,就是我死我也不会去偷!”

元夕夜急忙澄清:“我没打你和你家功法的主意,我是说,我们办不到的事,小鼠也许能轻易办到!”

慕容尊疾步走在大道上,两边景色飞快倒置,积雪早已染白他的双肩,他口气埋怨道:“她能办到?!你看她现在在干什么!歌舞升平、暖房软玉,她早忘了她还是白小鼠!恨不得当她的勇定王妃!”

元夕夜瞬间被点醒,也顿时有了火气:“她为什么会跟了勇定王!简直眼瞎了!亏本少爷日夜监视他是谁,竟然把本少爷当猴耍!这事没这么便宜算了!勇定王竟然知情不报!哼!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本少爷一声令下让他连王爷做不了!”

慕容尊闻言心里反倒平静下来,他气什么?白小鼠是男是女跟谁走了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慕容尊慢慢放缓脚步,心理的莫名的怒火往下压,她不赋诗就不赋诗,又不是没了她就不能赋诗!慕容尊尽量慢下来,心律回复以前的水平,面色慢慢趋于平和。

元夕夜莫名的看着她,怎么了?刚才不在谈他的处境吗?怎么反而觉得不是一回事:“二哥…”

慕容尊恢复往日的平静,天地间又回归一处:“对不起,刚才心情不好,白公子本是勇定王的侍妾你就算把勇定王杀了还是改变不了什么,她比认识你我更早的认识勇定王,传说勇定王对他异常宠爱。”

元夕夜不看好的冷然:“那又如何!他勇定王纵有滔天的本事还能比的上你和大哥!二哥,你想个办法,我一会就会去勇王府要人。”

“何名目?你我有什么立场去要人?就算去了她又怎么肯定会跟你走?难道你想抢掳?笑话。”

元夕夜讽刺的一笑:“确实笑话,二哥,刚才我跟你说偷功法的事不是玩笑,有一个人确实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办到,她就是白小鼠。”

慕容尊不相信的摇头,功法是十大家族赖以生存的保障,公国连年战争,靠的就是有违常理的功法方可在公国一争高下,小鼠一介女流怎么可能去抢!荒天下之大谬。

元夕夜正色道:“我没有说笑,因为白小鼠手上有元家、林家、吴家三家的功法,我会拿这些事跟你开玩笑嘛!”

慕容尊骤然看向他,什么意思!“你会不反击!”

元夕夜笑的跟冷了:“你以为我刚才为什么放她走,因为我知道逮不住她,昨天的时候我们交过手,她用出了通格术的第三式!你如果不信可以自己求证,我既然告诉了你,就没有防你的意思,我敬你所以依然叫你二哥,我叫的心服口服,如果以后你不是慕容家的少主岂不是显得我这个元家的主人没有眼光,如果需要不放带小鼠去公国试试!”

慕容尊动心的看这他,这是何等大事!无须祖祠认竟可得到同样的成效,可能吗?

元夕夜摊摊肩:“这个天下恐怕要变了变。”

“你就不打算要回来!”元家的《通罩决》在别人手上他真如他想象中无动于衷?

“我信她不会让第三个人,她的东西虽然放的随意但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好对付,说句不君主的话我昨天想同看吴家的功法,但是我发现,她上的那本是空的,在小鼠手里的是真的,或者说她手里那本都不是真的,根本就是他瞎写的,但诡异的是她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