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毒的人?”慕容尊渐渐皱眉,他没听说他们也去,紫绶大典是仅次于十大世家的比武大会,这些人在公国颇有势力,除了十大世家,每届紫绶大典的主人将分到公国的税收,但自从六年前无毒离开公国就再也没有回去过,这次他们出现什么意思:“吴家和他们历来交情不错,如果吴家想重新让他们回归公国势力你们也无话可说。”毕竟当初无毒也没有犯错,只是无毒是个颇有争议的势力,他们不自主的杀人手法历来让人恐惧:“你明天就回去,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不用了,大哥应该睡醒了,让大哥帮你。”

“也就是说你不跟我走?”

“我走也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给慕容家带来没必要的麻烦:“林飞楚估计明天离开,你自己想,想好了派人告诉我,你现在可以离开了,送管家等你很久,你父亲的耐性也快用光了。”

元夕夜料到慕容尊不会帮他,慕容尊回去确实尴尬,五年的流放又还没有几个人记得他,只是夕夜心里始终认为慕容尊才是家主,看惯了一种敬仰真没落的时候反而没有该有的欣喜,多了丝难言的落寞。

春天的第一场雨湿润了开始复苏的土地,天气笼罩在没有边际的黑洞中让雨更显凄凉萧条,人们重新穿上厚重的棉衣缩着袖子脑袋疾步在路上走过,在这个普通到算不得有记忆的早上,林飞楚也走了,消无声息的队伍路过白家门口,他放了一封信进去,转身走了,林家会随着他的离开恢复该有丞相地位,这片本没什么意义的地方,让他记住的寥寥无几,可能被记住的一定用心记在心里。

林飞楚穿着斗笠站在溅起雾气的城墙上遥望他要离开的故土,曾经他也不过是父亲爱着的妾室子女,也会有人欺负,也有有委屈那个时候爷爷很忙,他十岁之前几乎很少看到他,十岁那年母亲因病去公国,就有了一夕间成长的自己,堂堂的林家三少爷,爷爷第一次正眼看他是首先是叹气,爷爷说的对,没落过的人最难驾驭的是天生的领导力,当年那个老人语重心长的告诉他,他的路注定还有很长,如今他要走了,不知道爷爷会不会松口气,不用再背叛他和先帝一手打下的江山。

林飞楚的目光向众多的阁楼中望了一眼,毅然转身:“走!”以他的价值绝对不会再这里呆久,期待他到公国与他再次相见。

凤君蓝站在白家门口想进去又不敢进去,萧染很久没有找他,无论他怎么努力做出怎样的成绩萧染也没有去看他,凤君蓝落寞的靠在门边,太子的身份本就形同虚设,父皇昨日问他愿不愿意被分封为王,他以为只要他努力会有人认可,可根本不是,无论他做出怎样的决定所有人看向的是他的十哥,无论他出不出彩大臣跪的也是十哥,太子也不过是一个头衔,他以为是他的国度现在发现也不是,本想做出点属于它的骄傲然后告诉萧染他有能力养他,可现在他发现什么都没有,凤君蓝本清澈的眼里蒙上了一层迷惘,他靠在门边自发的没有进去,头发慢慢的延长到脚边,滋长了他的指甲。

小黑窝在暖水袋上,小爪子有一下没一下拨着核桃——凤君蓝在外面,用不用请他进来——

白小鼠捧着热茶,环儿帮她盖上毯子让她半躺在软榻上:“别让他进来,我忙着呢。”

环儿抬起头茫然的看眼主子:“怎么了?别让谁进来,有人在外面吗,这么冷的天奴婢去请他进来。”

白小鼠赶紧揽住他:“没你什么事,不准出去,你下去吧,今天谁也不见。”

小黑磕着核桃一点一点的揪出来吃——林飞楚走了,他的信放在你床头,这里除了元夕夜没有十大家族的人,要不要把林飞叶没有和安小姐圆房的消息放出去,我们可以得到什么好处——

“不用,先放给安司农,跟他报价六百两要不要买看他的心态,至于林家把这个消息放给林夫人开价三百两。”这样才对得起他们送出的消息:“顺便去提醒柳云如果她再跟卫家来往,她需要给我七百两。”

——太尉的那点猫腻怎么办,御史大夫在抓他的把柄,如果我们放手他必死无疑,卖给谁——

“你说卖给谁?咱们也有咱们的规矩,当然是为受害者着想,看谁给的钱多。”

小黑吃完一个核桃,壳被她扔在一边——为什么你不去公国那里有各种生意让你做——

白小鼠喝口茶捏捏它不可爱的耳朵:“傻子,就是要去也不能跟着他们走,难道我还没去就要对着那几个孩子,让他们先走吧,我们随后跟上!”

——吱——小黑嗖的跳到主子肩上兴奋的吱吱乱跳——我要去!我要去!那里一定有很多朋友——

白小鼠立即把它按住:“别动,踩到我头发了,你的朋友就是我的异类,有什么好高兴,元夕夜什么时候走?他家催的怎么样,怎么就他啰嗦所有人都走了他还在这里腻歪。”

小黑被拉下来摔在毯子上打个滚——他想把你带走,但他应该也顶不住他父亲的压力,就在这几天离开,他们提到了五毒家族,我们该早点去公国,见识一下所谓的十大世家有什么独特之处——

“什么破名字,五毒——”白小鼠听到这个名字突然到:“跟凤君蓝有什么关系吗?”毒就是黑色。

小黑很坚定的道——没有,我问过这里最资深的鼠族,它们认为凤君蓝身上没有五毒家族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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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鼠绝对相信小黑,虽然他没见过所谓的五毒势力,但它说没有就没有:“小黑,帮我把信拿过来。”小鼠对林飞楚的印象不过是那一张脸,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出于飞楚身份将来的可能榨取的剩余价值,小鼠决定看了。

窗外的雨阴冷了室内的空气,落雨敲打窗子上打湿了温软的纱幔,白小鼠把毯子往身上盖盖,希望鸟语花香的时节快点到来,她也不希望在阴寒的天气里长途跋涉的远行。

凤君蓝被太监找回去的时候开始发热,他躺在床上浑身发烫,太医来了几批并不尽心,太子没有势力又没有可依仗的外戚,人们似乎都觉得太子就这么死了何尝不是解脱。

凤君蓝一个人躺在深紫色的锦缎上,房间里没有一点热气,香炉里的炭灰已经冰凉,红木色的桌椅很久没有人擦拭,雕龙游凤的柱梁空泛的凄凉,这就是如今的太子殿,萧条没有人气,如今凤君蓝病的越来越重,他无力用内力增加他的存在感,他只能随着宫女太监们的淡忘一个人睡在冰冷的床上。

三天后,太医几乎不会出现在太子殿,凤君蓝这个名字重新消失在别人的世界里,幽兰的发丝枯萎的散落在深紫色的皇家锦床上,本艳黑的指甲颜色慢慢变的昏暗,太监和宫女已经不会再来这座华丽却阴冷的牢笼,没有生机的皇室阁楼里被吹过的寒风掩埋,一只白色的小老鼠跳到床上眼巴巴的看着一动不动的人,小爪子挠着主人的手心希望她醒过来看看自己,但它叫了很久床上人依然躺在那里身上的温度越来越低——吱吱——第03978号小白鼠无措的看看房梁,那里同时出现三只小白鼠,它们互相看了一眼,同时跑了下来,它们四个本是轮流监视凤君蓝的老鼠,但凤君蓝还是从没有特点的它们身上一眼就能认出其它三只不是他的小白。

——吱吱——我们通知老大,他快死了,我妈妈说不呼吸的人就要死,不呼吸的老鼠也死——

——吱——万一他没死怎么办?老大会说我们谎报军情,等他真死了我们再说——

小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床上的人,虽然主子经常喂它吃乱七八糟的东西,但主子对它很好,会让它睡温软的锦缎会在成千上百的老鼠中一眼局认出谁是小白,会在它受伤的时候陪着它,它不会让他死,小白突然跳下床头也不回的向皇宫外跑去。

另外三只不解的互看一眼,没在意的重新盯着床上人,如果是传递消息小白应该一级一级的传,这样能快速送到老大的耳朵里,皇宫里的老鼠自然有传递程序,所以小白的自我跑去法无疑让令三只不解。

白小鼠听说凤君蓝病时眉毛挑了一下,凤君蓝是她承诺过的人,他的好与不好多与少她都该负责:“他现在怎么样?”

小黑转头看了一眼小白道——情况不好,凤君蓝身边没人服侍病的很重,主子,最近没有听说太子的消息,只能说明凤君蓝出来情况——

“我们去看看。”白小鼠穿好衣服利落的钻入地下通道,木系国的地下结构小鼠相当熟悉,在这片千年帝国的领土中她比凤家的人更明白废弃的暗道怎么走。

白小鼠对凤君蓝或许没有关心以外的感情,但关心不假,凤君蓝眼里有小鼠没有的自信,他清泽的眼神带着未雕琢的稚气,他坚信的努力,会本能的相信某些东西,这些早已从自己身上泯灭的本性让小鼠并不讨厌他,以小鼠的年纪她已经可以心平气和的培植接班人,她懂得欣赏别人身上的优点学会了给后辈机会,如果说慕容尊是她最看好的后生,那么凤君蓝也在她的欣赏之列,其实凤君天何尝不是,只是凤君天已经长成,凤君天清楚的知道他要什么,什么能得到什么得不到并且能最快速度的撤离对他有危害的事物,这样看来,凤君天早已经是木系国帝王已养成的未来接班人,让小鼠羡慕之余也不禁感叹已经有人捷足先登的培养了凤君天这块胚玉。

白小鼠看到凤君蓝是怔了一下,床上人似真似假,发色面容肤色呈一种说不出的诡异色泽,似乎昏暗中有一丝活跃的亮光闪耀,炫目下又充满了浑浊,白小鼠搭在凤君蓝的脉象上试了很久眉头慢慢锁在一起:“小黑,你记不记得我们在印度时遇到的一位老人说过,有一种气韵能超脱外体存在形成,由成熟的果实散发而成则是大成境界,如果反之则会耗尽植物本身的血肉。”白小鼠看着床上的人媒体紧紧的拧在一起:“小黑!赶紧上来我眼里看到的凤君蓝很模糊!你呢?”

小黑赶紧跳到床上,眼睛在凤君蓝身上转了一圈,鼻子认真的在凤君蓝侧面嗅了嗅,随后挠挠它的脑袋道——本来没事,但风寒触发了他身体的潜毒能力,现在毒气内侵,本身已经不足以反射人们肉眼看得见的光亮,他对呼吸的要求比植物略低,所以你眼中的他模糊,估计元夕夜和慕容尊也不见的能看清他!——小黑猛然看到包裹不住的气韵外泄骤然道——主子!你离他远点,他现在控制不住携带的毒气!——

白小鼠闻言本能的想躲小黑预警,惜命的小鼠当然想跑,但白小鼠随后快速靠近凤君蓝,第一时间封住了凤君蓝身上的九大穴位,看不清具体穴位的时候只能乱点,即便不小心废了凤君蓝武功也比毒气内侵好!

但是白小鼠刚点完,小黑见鬼的看着她,满脸的不可置信但又在可理解范围之内。

白小鼠不明白的看向满脸控诉的小黑:“怎么了?以凤君蓝的情况我这样最好,你干嘛那种表情!”

小黑咽口口水,小爪子擦擦它不存在的冷汗——不是,我说毒气外泄可没说内侵会有危险,凤君蓝的功法我们并不熟悉,或许内侵的结果是让他变成你肉眼不可见的存在,或许他武学突飞猛进,你怎么就点了,这下好了不知道入侵的结果是什么——

白小鼠闻言狠狠的瞪了小黑一眼:“入侵的结果还有可能把他分解!你别想拿君蓝做实现满足你的窥探欲,去找个庞大的生物过来把凤君蓝运回去。”白小鼠此刻不得不承认凤君蓝存在的诡异性,他本身竟然可以混淆人对他的记忆,如果他消失外人会自动删节对他的记忆,如果他存在又可以唤醒人们的意识,最主要的是如果他本身达到肉眼无法分辨的存在而他武学再精湛如神,那岂不是天下无敌,最重要的是,白小鼠拒绝凤君蓝达到自己肉眼无法分辨的地步,任何人都不会让威胁自己生命的人存在,白小鼠自然不例外。

白小鼠把凤君蓝运回来直接交给环儿照顾,她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证实,甚至不惜回了一次萧家旁敲侧击的问萧卫国对当朝太子有什么想法,可萧卫国很茫然的问女儿:“木系国有太子吗?”

萧染闻言则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如果凤君蓝知道他没给他想保护的领土的子民留下一点印象的话他更多的是伤心。

萧卫国见女儿皱眉,不赞同的摇摇头,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偏偏弄的深沉没有活力,萧卫国不禁叹了一口气:“小九,爹还是那句老话,你想回去爹拉下脸去求王爷,现在几大家族走的寥寥无几,林飞楚虽然要求皇室放了他爷爷并以他家族的名义保证以后不再干预木系国的国事,但现在决定权在王爷手里,林家现在已经无权插手皇室的地位无可撼动,吴家也离开了木系国,元少主最近也一定最,慕容尊只是被流放,现在的木系国气象一新,将来的帝王非十王爷莫属,你怎么就不开窍。”

萧染无言的面对爹爹的唠叨,她明白后宫女方势力对一个家族的影响,这也是父亲为什么在自己离开勇定王府后,他又立即把其他两个女儿送去选秀的原因:“萧航呢?”

“在跟夫子念书,他的事你不用操心,夫子说他很有天赋,将来入仕没有问题,小九,爹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萧染闻言看向父亲,读到他眼里想要询问的问题时突然道:“我姐姐同意了?她有婚姻你怎么会想到让她进宫!”

萧卫国不是吃软饭的,他在家里说一不二就算他知道女儿聪明但也不会认同女儿跟他说话的方式,长幼有序,萧染的口气让他不悦:“小九,婚约和朝政是两回事,我们萧家没有成亲的女子本就不多,你妹妹们太小,你上面的姐姐出嫁的多,你母亲已经同意让戚氏收养你姐姐,改名萧书蔷,而后以正室所出的身份进宫选秀!如果你不愿意你就回王府!”

萧染闻言撇撇嘴,可也无话可说,自己的姐姐很强势,最主要的是她懂得牺牲,如果父亲给她一个入宫的机会,她一定不会拒绝,就算为了弟弟萧航的将来她也不会放弃,好在姐姐不是容易动心的人,在后宫之中应该能凭借她的聪颖和娘家的势力避过灾祸,再说自己如果离开了木系国,小弟和母亲确实需要更强的臂膀,萧家也需要一个会审时度势的女人留在宫里,姐姐萧蔷是不错的选择:“没什么不好,我去看看姐姐。”

“等一下!”萧卫国叫住女儿,意味深长的看眼她身上的衣裙,语重心长的道:“教教你姐姐怎么立足,还有——你穿女装爹看着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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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很喜欢但是出门不方便,萧染离开书房去了姐姐那里,萧染见萧蔷的次数并不多可潜意识里很喜欢她们。

萧蔷是位传统的女人,她和安忆词一样接受女子附属于男子的想法,她们可以为了家族牺牲,可以为了父亲的仕途和家族的将来放弃自己的追求更或许她们追求的就是家族兴旺。

萧蔷看到妹妹时眼睛不自主的看向她,从小就知道妹妹漂亮,只是没想到长大的她如此悦目,萧蔷随即笑了,笑容里有宠溺有愧疚还有说不清的茫然:“回来了,屋里坐,冰儿,给九小姐倒茶。”萧蔷说完优雅的转身,仪态和语言已可堪比大家小姐。

萧染不禁想身为女人这样有什么不好,追求所谓的爱情自由和感情至上就真的幸福吗,至少在没有感情的婚姻里能坦然的接受丈夫的三妻四妾能最大限度的得到各自的价值,或许她们牺牲的是对所谓爱情的憧憬,可是平淡的爱情就真的适合她们吗?萧染跟着姐姐进去,她欣赏现在的萧蔷,抛开所谓的天真变得智慧和理智的女人有一种融汇于身的美感:“姐姐,听说爹爹让你进宫?”

萧蔷入座,不似往常般小聪明她现在更显沉稳:“不是爹爹说的是我先说,小九…”萧蔷坐过去拉住妹妹的手:“你能不能告诉姐姐你为什么不回王府,是不是王爷…”

萧染笑了:“当然不是,勇定王人不错不会虐待妾室,我不回去的理由也许不适用于你,我和他之间谈不上欣赏与否,刚开始就是相互达到某种目的所以事后就分道扬镳。”

萧蔷不懂她的意思,两年来萧染变了很多,她已经不是没有主张做事都会过问自己的小妹妹,萧蔷认真的说:“王爷对你不错,你如此不给他面子离开,他也没有对外说什么。”

“嗯,是没说什么,就差宣布我死了,还好没说我真死了,呵呵。”害的她回家都遮遮掩掩的还敢说他不小气:“娘的身体状况你不用操心我请了大夫过去看看,小弟的学业听天命,如果他不能为官不要强求,你如果进了王府不要跟柳云硬碰,也不要跟其他妾室交恶,必要时纵容信任嚣张跋扈,将来等你的地位稳固了,你也不要羡慕柳云,她这人很聪明,玩手段也算一流,最主要的是激不起她的好胜心她绝对不会轻易败坏她的形象,王爷宠她是其他人必输的理由。”

“你呢?王爷不能说不疼你,勇定王带你回来的时候,父亲说你终有一天会为后,为什么离开,皇后的位置固然危险,可你就不想上去看看,那里的世界和我们有什么不一样?”

“看了就要付出代价,再说我要是真看了凤君天能咒死我何苦让自己英年早逝,凭良心说,凤君天人不错也讲理,但男人都一样不要触犯他们的痛脚就行,柳云也不要碰。”

萧蔷收回手笑容清淡迷惘:“柳云没有家族势力,她受宠又如何,我介意的不是她,是李家的三小姐,她如果也在选秀之类我们和李家不可能摩擦。”

李家?凤君蓝的未婚妻!萧染并不在意萧蔷所说的问题,她更关心萧蔷将来会不会爱上凤君天,凤君天并不是白痴更不是直接接班的帝王,他有战场上磨练的杀气懂得玩弄朝政,更知道如果关爱他的女人,哪个女人敢说一定不会爱上他!“姐姐,其实太常寺的李家少爷不错,你为什么不…”

萧蔷先一步的自嘲道:“我想试试,李家和皇室有什么不同,不过是一个侍候帝王一个侍候官臣,如此而言我为什么不伺候帝王。”

话虽如此说但伺候官臣不会死,伺候帝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你如果愿意我不反对。”毕竟自己没有说反对的立场,难道自认自己了解帝王家就不让姐姐去,那不了解的多了还不是一样曾在高处没有下来,何苦自认了不起的教育别人,人各有命,姐姐选的就是姐姐走的,只是看她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我要走了,需不需要我在勇定王面前为你说些什么?”这句话萧染说的并不诚心,只是一句可有可无的问候或者她就没打算说。

萧蔷摇摇头,注定了的拒绝:“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知道爹爹非闹着跟你脱离父女关系,虽然他谈不上疼不疼咱们,但父亲对我们都不错,可你离开勇定王府的事闹得太大,最后的结果想必是皇室给众民一个交代委屈的一定是你,你以后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多求求人不要委屈了。”

“我知道。”萧染看着姐姐不禁有些羡慕,她的认知狭小所以她的思想简单,对她来说妈妈、妹妹弟弟就是她的全部,她没有安忆词的才学、没有李思絮的美貌,她只是在努力的照顾她想照顾的人,虽然这里只是一个小家,但每个人都努力扩大自己价值,或许会成功或许会失败仅此而已,而白小鼠的价值早在另一个时间就变了味道,开始追求温饱和富足后的刺激,刺激不新鲜了就乱了自己的人生理念,乱了容易想回去难,看惯了挑战大风大浪的刺激回归平淡是如何的寂寞。

白小鼠离开了萧家,她偷偷看了眼交涉不多的弟弟,他正在伏案读书,叶氏已经睡了,白小鼠没有惊扰任何人的离开,换回一身男装贴上本有的面具,白小鼠这个名字跟了她二十年她爱小鼠胜过白小染,路过勇定王府的大门,小鼠有一刻想要进去让凤君天关照下自己姐姐,但是想想还是算了的路过…

凤君天抬头看看天,阴了两天的天气依然萧瑟,凤君天披上外衣关上窗子,因为忙的太晚,凤君天染了风寒,这几天太医和皇上轮流看着他吃药,皇帝更是为了他的身体想准他不宫批阅奏章,但凤君天依然没有闲着睡醒的间隙又开始忙碌,似乎除了忙碌他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柳云的身体还没有养好,但下床已经无大碍,烟儿的离开让她憔悴不少,可丫头终归是丫头,她的路还要继续,柳云在门外站了一会,似不满又似心疼的想敲门,但她犹豫了很久最终没有出声的离开,她有她的坚持,她不想毁了王爷一直对她的宠溺,更不想看到他眼里的疏离,柳云让求影把药端进去,自己走了。

凤君天看到桌上的药是头也没抬一下,他说不清在抗拒什么,一切能让他想到不该想的人的事物他都不想面对,至少此刻不想,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需要时间,只是时间而已。

桌上的药味一点点的在空气中挥发,阴冷的空气残冷落寞,小太监想提醒主子药凉了可话到了嘴角不知道为什么又闭上。

如今的勇定王府依然草木茂盛桃李自春,亭台楼阁伫立水榭花香应景,雨水从圆润的荷叶下滴入湖中泛起不起眼的波纹,房檐上的雨水滴在台阶上溅起一个小水洞,丫头们低着头走过书房门边,太监们也不敢扰了主子清静,宁静的勇定王府如一潭华丽的死水,死的炫目静的深沉。

但却突然冒出一股张扬的气息打碎了本有的宁静,白小鼠站在书房门口,先一步推开了书房的木门,不是为了姐姐,带走了他的弟弟总该给人家一个说法:“你很忙?”

凤君天一惊不期然的抬起头神情恍惚了一下立即回复宁静,目光返回奏折上似乎并不在意谁进来:“有事。”凤君天的声音很疏离,可却没有逐客的意思。

白小鼠找了个座位坐下,冷风吹进来使她打了个寒战,白小鼠想倒杯水暖暖手悲哀的发现水壶都是冷的:“跟你谈谈十七皇子的事?”

十七皇子?凤君天骤然觉得记忆断了一下但又有模糊的影像划过,缺了的一块在一点点的填充:“太…太子…”凤君天的记忆快速归位,一瞬间有大量的消息滚入让他脸色发白。

白小鼠注意着他的变化,不禁佩服凤君天的能力,能如此快的接上可见他也是武学的高手,凤君天的反应至少证明,元夕夜和慕容尊对凤君蓝都存有片段性记忆:“我知道你不会让他阻碍了你的计划,他现在病了我可以顺便带他离开,这样少了皇室的分歧也不会脏了你的手,但我要你承诺无论萧家将来做错什么,你不会满门抄斩。”

凤君天嘴角讽刺的上扬,想为她倒水的想法瞬间淹没:“你要离开木系国?”早在意料之中只是听到又是另一回事:“吴一剑、林飞楚都走了你留下也没有什么意义,公国的领土比这里大得多,想必你们已经谈妥了合作的条件,恭祝你前途似锦,顺便问一下元夕夜什么时候走?”

她怎么知道,元夕夜的想法又不会告诉自己可没必要多做解释:“应该能是这两天,我只是跟你说一声君蓝我带走了,萧家的事你能照顾就照顾一下,如果将来有什么事…”白小鼠拿出一张名片:“再给你一张,出了事直接通知我,能帮的一定不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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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君天抬头看了一眼,原本不想拿最后还是接了过来:“希望不会用到。”凤君天脸色发黄,嘴角干涸缺水,他的镇定虽然能弥补他虚荣的身体,但他病态的面相却是试试(此处不通),他忍耐着身体的不适,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好:“照顾好十七,他不是个不出彩的人,性格有些自闭,如果以后觉着厌了他,你可以把他送回来,毕竟他姓凤,也许在公国不算什么,可至少我一直把他当十七弟。”凤君天心里一沉,笑容自嘲轻蔑,十七有的不多又怎样,至少他在意的人可以带着他走。

白小鼠见他接下心里隐隐松了一口气,凤君天有原则,如果他接了至少表面不会对萧家怎么样,虽然他话中给自己留了可以反悔的空间,但至少不用太担心,可惜如此适合当帝王的他不是她培养的;“恭喜你如常所愿。”大浪淘金不是每个皇子都有这一天:“相信你不会令你的子民失望,既然这样我先…”走…

凤君天快一步的道:“元夕夜什么时候离开,我要听具体时间,求影!给白公子倒杯水!咳——”凤君天忍下第二声咳嗽,不愿意在任何人面前呈现自己的不适。

空气中的残影一闪而逝,盈白的热茶凭空出现在桌子上,白小鼠的目光在残像中停留了片刻又默默的收了回来:“不知道确定的答案,应该就是这两天。”白小鼠也不多管闲事,她不适没看到桌子上放凉的药,可不会无聊的干涉别人喝不喝:“元夕夜是你的老大,对他不用在意,他就是再不讲理也不至于把木系国怎么样,刚才的求影是你的人?”

凤君天看她拿起杯子,脸色微微缓和一些:“我父皇分的人,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目前是我的人。”

白小鼠点点头,想到残影中熟悉的气息心里多了几分思量,白小鼠吹开茶叶,看着碧绿的茶水在绯色边缘徘徊了一圈又收回了想喝的动作,反而问道:“他是哪里人?或者他师父是谁?”

凤君天看了眼她的她的杯沿目光又急速收回,尽管他喉咙发痒却没发出不合适的声音:“他的师傅是前暗卫之主,我想你问的不是他,十五岁那年求影跟着我去战场当时我们险些丧命是一位隐者救了我们,求影曾跟随隐者名下的弟子习武,怎么?有什么不妥。”

“没事,你们在哪一带遇到那位高人?”求影的功法有一点像凤君蓝,虽然没有模仿出韵味但是有点感觉,白小鼠不禁好奇比凤君蓝武学更高的人能把无声无息练到什么境界,更或者小鼠想知道她能不能赢。

“须臾边境,地形复杂没有捷径,如果不是战败,本王和求影不一定能闯进去,没有秩序没有群体我们也只是呆了三天被送了出来,你怀疑什么?求影是我的人我不会让你动他。”

白小鼠喝口茶,温暖的茶香冲散了浓重的寒气:“多心了,觉得他手法不错所以问问,我也没什么事,就这样,我还有事先走了,有什么事联系我。”白小鼠说完放下茶杯向门口走去。

凤君天头也没抬,空气中得寒气在流动中凝结,一滴一滴的冷气侵入人的心脉更4阴冷。

门——意料之中的开了又关上,少了一个人的环境更加冷寒,单衣禁不住冷风的侵扰,凤君天咳嗽了几声,一口饮完了凉了的药汤,谁知药汤太凉反而让他咳嗽加重。

求影立即送上来一杯新茶。

凤君天不知道为什么瞬间砸在地上,捂着胸口干咳,脸色蜡黄如鬼神态憔悴如纸:“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等一下!把窗子和门都封了,谁也不准进来!”凤君天说完吃力的靠在椅背上冷笑!他突然觉得很累,也许他真的需要休息,这些烦人的奏章能带给他什么,到手的江山也没有想象中。

求影转身而出,没有违逆的钉上所有的出口,主子的心事做属下的不说但心里明白…或许那个人就不该出现,求影走了一下神,随后立即封号窗子,眨眼间消失在舒服的范围之内…

枯草杂乱的围墙环绕着破败的庭院,门上歪斜的慕容二字饱经风霜的斑驳,木门在风中吱吱呀呀的响了两声依然不倒,不大的庭院里一位老人正拿着笤帚扫地上的木屑。

粗布窗帘外一双燕子落了一下脚又快速飞走,土坯的房子里阴暗潮湿,几处散露的风口吹进几缕凉风吹散了桌上的草纸,一首诗和字画孤零零的落在地上。

被称为书房的一角内,元夕夜坐在唯一的金色座椅上,目光冷淡的看着纸片落地,尽管瞄到了落款也没用捡起来的意思,他向来目标明确,与其捡起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不如想办法得到能制作东西的人,元夕夜喝口茶悠闲的打量慕容尊的书房,墙上的字体就像他印象中慕容尊没有多余的修饰只有最内敛的浑厚,元夕夜摩擦的茶杯,目光绕了一圈想起曾经在慕容府邸见过的尊者书房,不禁自问,他想见的是严厉逼人的慕容尊者还是如今收敛锋芒的慕容尊。

一刻钟后,慕容尊整理好衣服从暗室出来,看到元夕夜时惊讶了片刻:“以为你走了,一直等到现在?”

元夕夜喝口茶,眼神从回忆里拉回来:“有事找你等等如何,现在可有时间跟小弟谈谈。”

慕容尊捡起落在地上的诗稿动作闲散的压在纸垫下面,表情同样平静祥和:“还是白小鼠的事?”

元夕夜不禁反问:“我还有其他事吗?”

“吃点心吗?”

元夕夜放下茶杯摇摇头:“我父亲催的急,所以我只能催你,小鼠只是一方面,但是二哥,你仔细想想,你为什么不秘密跟我们走,慕容家已经有了少主他们对你的关注几乎为零,至于这种穷乡僻壤随便找个替身有什么不可,这么多年了,你的武功和才学有可能会降低,如果少主一派找人杀死你也在情理之中,我就不相信伯父没跟你说过这些,那你为什么还不离开,莫非在这种地方也会上瘾?”

慕容尊坐在侧首并不避讳他的问题,反而含笑的看着他:“难得你今天不以小鼠为目的的谈我,我说过我会做你的部下,但我没说不走,至于什么时候走还要斟酌一下,找谁顶替我的位置我也在考虑,到时你,差不多就走,这里对你没什么好处。”

元夕夜不禁惊讶了:“你真走!?”他似乎没料到慕容尊如此好说话,以他对慕容尊的了解,他的傲气应该不会让他再踏上公国的领土,元夕夜看眼神态平静的慕容尊越来远觉得他不对劲:“你有什么目的?还是伯父对你说了什么?”莫非慕容家将有大的变革,但没听父亲提及。

慕容尊勉强看他一眼解释道:“没什么,不用表露身份当然会想回去看看,如果觉得家里没事还会回来,给你个忠告。”慕容尊看向元夕夜:“你今天晚上启程返回公国,从近路抄走,应该能追上林飞楚的进度,至于吴一剑就不用想了,吴家的返回路程应该最近,他们走的如此急估计是有什么重要的人到了公国,元叔不说并不代表他不是给了考验你的机会,你如果再不走可能会耽误了大事,皇甫家不稳定,林飞楚和你只是朋友之交,如果他为了巩固自己的实力选择五毒也不是没有可能,我也会尽快跟上,到了会通知你,白小鼠的事你不用问了,以我的揣测如果我们都走了他也没了留下的必要,试想这里有什么值得她做的,她不可能有那种隐忍力不测试她能达到什么高度,换茶杯吗?品岩茶不适合用你手里的杯子。”

元夕夜靠在座椅上摇摇头,走不走他其实也有数,他只是在等慕容尊的话:“小鼠又把凤君蓝弄她家了,你说她是不是有病,凤君蓝有什么好,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只是个破太子,小鼠图他什么!”

慕容尊不禁反问“没身份吗?如果真没身份你们为什么打不过他?”恐怕他是有身份,但是细想想似乎又没有可能,毕竟任何势力都与十大家族有关系,但慕容尊又从记忆里搜不出对凤君蓝功法的印象:“凤君蓝暂且不足为惧。”病的如此重,能用基础攻击就不错更何况是运行真气,但慕容尊还是对凤君蓝的身份上心了,他这次回去不排除问父亲的想法,想到父亲,慕容尊垂下头有些落寞,五年不见一切是不是如常谁能知道。

东林湖畔晚燕纷飞,京城此时燃起万家灯火,遥望皇宫前门层叠,灯笼的光映射在朱墙上渲染了花样的容颜,此刻金车龙舞马蹄龙吟,元家的队伍矗立在东林桥之上接走未来的霸主。

年光景然,少儿心事,催马傍车也多了罗帕纯情的依依惜别,旧日豪情无影,飞驰车盖落下掩落了里面的金色荣光,晚风吹起,光焰摇曳,露水打湿了莲灯桂月光华如酒…

阴沉了一天的天气此刻竟然散了,嫦娥翩舞下,耿耿风流情,金色的长龙悄无声息了飞离了这片留给他记忆的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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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初晨

该走的都走了,本就不是繁荣圣地,无需留身份高贵的人们,不管曾经如何,这只是一个小国,该归还属于它的宁静和安乐,夜幕下的尘土渐渐散去,风擦过地表发出静静的沙沙声,城门落下,回归着本真的鸟语花香…

大清早,小黑、环儿把凤君蓝抬上车,白小鼠收拾着行李,她也该离开了,君蓝的病情不能拖久,带他去看专业的医生才是关键,白小鼠收拾完东西,牵上缰绳,看了眼她住了很久的地方,没有回头的驾着马车离开了她住了一年的地方。

凤君天站在皇宫的宫墙,遥看着万里无疆的领土,层叠的房屋,宽广的街道重新回到小时候的柔和气晕,可心里仿佛缺失了什么,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凤君天叹口气,慢慢的走下台阶,他是一个帝王,无论多么不起眼他也有同样的责任,至于感情之余他还有什么意义…

宫闱深处,红墙绿瓦中淹没着红颜的一颦一怒,这里绽放着女子最美的时节,这里也埋葬着她们所有的付出,柳云披着薄纱从床上下来,胭脂的粉香无法掩饰她脸上的疲倦,刚才丫头来报,萧染出了城门,柳云独自坐在椅子上冷笑,她想问凤君天值吗,还不是留不住一个女人,但他是否还记得一直没走的她们,如今的后宫如此殷实,他还是不是当初的凤君天,柳云看着空荡荡的寝宫,想起了烟儿…

云淡初晴,柳枝摇曳在风中发出和谐的声响,出行的人有说有笑的走在官路上,如今天下太平,出游的人也多了许多,驿站旁的酒楼和茶肆也渐渐恢复着生意。

白小鼠坐在马车里悠闲的看书,小黑照顾着生病的凤君蓝,隔半个时辰检查一次她的情况。

赶车的则是娇滴滴的环儿,她现在异常委屈,她只是个丫鬟,大门大户培养出的丫头,结果却要被主子带去不认识的地方,她茫然了,曾经最大的理想是帮自己的主子管理阁楼,而现在一切都脱离了她的认知,变成一个洗衣做饭、赶车卸货的小工,用不着她的特长,也不用她出谋划策,变得可有可无,换谁都可,奇怪的是环儿任劳任怨的做着,没有抱怨没有不满。

小黑绕着凤君蓝转了一圈,观察病人片刻后,小腿一跃跳到凤君蓝胸口,过了一会转向主子道:“你为什么不帮他医治?他应该能早点醒过来?”

白小鼠眼皮微掀,轻蔑的剔了小黑一眼:“醒来后让他用哀怨的眼神瞪我吗。”她才没那么傻:“我们还有几个月到公国的管辖,如果一年半载,我建议你春眠一下比较好。”

小黑翻个白眼,它是智慧性生物从不长时间睡眠:“以这样的速度走半个月可以换船,水路一个月后可以到达另一个国家,如果想到达公国没有三年不可能。”

“这么远?”白小鼠收起书,思考的抵着脑袋想问题:“元夕夜他们需要多久?”

“三个月!他们彻夜不停赶路,速度达到最快。”

“也对,有钱有势当然快,咱们不急慢慢走,晃到哪里是哪里。”白小鼠重新翻开书,元家的《通格术》第三重她已经熟背:“小黑,想办法把后半段弄到手。”总要找点事打发时间,否则还不闷死。

公国,奢靡战乱的国度,在这里权势和能力主持正义,黄金和美女颠覆传说,男人可以为了女人战斗,女人可以利用美色吸引男人,强者是顶端的天神,弱者是低贱的生物,公国用强权颠覆是非,权势用武力说话。

公国幅员辽阔,无边无际,居住着外界传说的十大家族,有数不尽的高手,元家占据公国的中部,统治区域比三个木系国还要庞大,金碧辉煌的宫殿巍峨的矗立在东部之巅,象征着稳定庞大的皇权。

元夕夜一身金色长袍,庄严的行走在大殿上,回国后他是人人敬重的元家少主拥有翻云覆雨的权力,是公国高手之巅的传奇,将来无疑会是最强之一,但,此刻元夕夜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他从手下的只言片语中知道白小鼠已经离开木系国,可是显然,他至今没收到她进入公国的消息,元夕夜不禁有点急躁,他恨不得跑出去亲自把那个家伙抓起来,出现在他眼皮底下,元夕夜站在黄金铸成的走廊中,看着巡逻而过的侍卫,不禁有种落跑的冲动。

慕容尊突然冒出来,平静的看着元夕夜:“最后压住你不合实际的想法,五毒的势力还没有查清,我们不可以掉以轻心,至于你脑子里人,目前还没有让你想的资格!”

元夕夜瞬间颓废的靠在金色的柱子上,百无聊赖:“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

元夕夜转向慕容尊,目光中少了高高在上的身份,露出该有的少年英气:“你说她是不是迷路了,本少爷应该派船去接她!”

慕容尊当没听见他胡言乱语:“现在不用想她,咱们都迷路了她也能活得好好的,别忘了她能包揽十家武学。”慕容尊说到这来不禁有些担心,可如今也只能希望她到达公国是不要暴露实力,要不然就算是元家也保不了她,慕容尊从忧虑中回神,当下之急还是五毒势力:“查五毒的时候带上宋顾,小心点不会出错,至于他们背后的势力我们静观其变。”

元夕夜冷哼,根本不认为五毒有什么威胁,说到底还不是皇甫家空缺弄的人心惶惶,还有就是…元夕夜看慕容尊一眼道:“你不回去见你爹吗?至少让他知道你平安。”

慕容尊看向远方,神情有些落寞重新回到这里,他心里百感千回:“不用,你答应过我,我回来的事不对任何人说,希望你最好记得,否则我就当你赶我回去。”

元夕夜闻言转身向前面走:“回哪里?这里才是你的家,凭区区一个木系国还能困住你吗?二哥,如果我们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