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中的元夕夜一身金装,站在茫茫人海中气度自华,从迎接的队伍中望去,看不出他对这场婚姻是期待还是不满意,总是此刻他,是元家的臣子,站在万千子民面前,展现的是元家风貌。

长孙临律一步步的跟上,不管心里愿不愿意,她们都必须走到这一步。

长孙家一处偏僻的阁楼内,琴音袅袅绵延悠长,一位清秀的佳人煮了一壶好茶笑对堆在藤椅上男子:“爷,身体要紧。”女子说着拿了一条毯子为他盖上:“长孙家的队伍已经到了元府,想来咱们公国第一美人就要出嫁,可谓是美谈了。”

皇启动了一下,身体慢慢靠起束“景妃的茶更胜一筹。”

“皇上谬赞,臣妾怎担的起您的夸奖,只是苦了享尽齐人的元公子。”说完满含深意的一笑。

公国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元家,长孙大小姐的婚事成为很多人心里的一根刺,没人希望最后赢的是元夕夜,如今看来代替慕容尊者娶长孙大小姐的一定是他,公国真正的天之骄子!

可这位天之骄子并不愿意,在他的心目中慕容尊者和长孙临律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最主要的是,元夕夜不想娶,夕夜想到暗光下的湖还有她蛮不讲理的样子,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父亲!元家和长孙家素来交好,我元夕夜不会为了空穴来风的消息与长孙伯伯有什么芥蒂,还请父亲说服长孙伯伯取消这门亲事。”

元释也很头疼,长孙家的善意他收到了,可怎么向皇甫家交代:“哎…下去吧,下去…”

同一时间,“无所不能”因不满意苏家对其势力的打压,正式对苏家宣战,苏家设置在周家领土上的七个消息点被烧毁,八十多份秘密渠道曝光, “无所不能”指出苏家勾结五毒势力想进一步残害公国,并张贴出他们秘密通信的内容!

苏悟道下定决心要弄死“无所不能”!苏家出动各种情报系统和高手悬赏摘白小鼠的人头!

白小鼠老实的窝回家里穿女装,半夜才会男装出行,采取逐个击破的作案方阵,一个一个把苏家的高手消灭干净。

凤君蓝成了小鼠专用保镖,杀人手法利落、不拖泥带水,出手必有结果,短短七天内,苏家死了三十多个堂主,消息网一度卡壳,“无所不能”开始张贴出苏悟道的一日三餐,苏悟道每天在做什么?吃什么?说什么?皱了几次眉都清晰的被列出来,张贴的到处都是!

此时已出,元家的婚事似乎不那么重要了,都开始等着苏家能爆出“无所不能”什么秘密来。

苏悟道看着手里的报告,杀光了身边所有的亲卫!一怒之下,决定大军压境,谁敢私藏白小鼠就是和苏家作对!

白小鼠第二天贴出告示:迎战!附赠几条苏悟道晚上磨牙的次数和他早饭没吃的消息!

苏家的人现在每天一大早就是撕告示,小鼠变着花样的帖,苏家就不停的撕,但苏家被折腾了几次后明显体力不支,白小鼠在暗,且没有根据地,无论捣毁几家“无所不能”第二天大街上依然有满满的告示,甚至还标注杀苏悟道三百问?

白小鼠也真这么干了,爆完了苏悟道的隐私不过瘾,她开始曝光苏悟道的饮食菜谱,包括菜源渠道、送菜的大妈、菜里有没有毒、菜叶上有没有虫子?依然占据了公国大街小巷。

苏悟道从生气到现在恐慌仅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他的生活就像随时随地有人监视一样,无论他做什么,下一刻“无所不能”立即能帖出来,如果他何苦茶,不出一个时辰,这杯茶的茶叶从种植到采摘会一五一十的呈现。苏悟道从不知道,有人能把信息玩弄的如此恐怖!

苏紫宸最近也心神不宁,无论,门外有几层守卫,他都觉的不安全,无形中有一双眼睛盯着每个人的一举一动!

可苏家毕竟是公国根深蒂固的十大家族之一,占地面积辽阔、人员众多,想击毁他们不容易!

天渐渐的暗了,公国上演的一幕幕剧情在太阳落山时暂时高于段落,今晚的月亮阴沉沉的,空气里带着一丝凉意,说不定明天会下雨。

白小鼠此刻就躲在吴家的领土范围内,她这次一定把苏家拉下马!看看皇帝少了这一层外衣是不是还沉得住气说。

白小鼠杀苏悟道的机会很多,但她没有动手整整半个月,她就是要在他们头上悬着这把刀!

何止是苏家,很多有些势力的人对“无所不能”也开始敬而远之,有事就去拜拜没事觉不靠近,就像在二十一世纪时一样,没人愿意把自己的秘密摊开,一日三餐被晒子太阳下面。

皇甫家内:

皇甫老爷子把林飞楚叫到身边:“你和白小鼠是怎么认识?你确定他祖籍是木系国。”

林飞楚点点头,绝丽脱俗的容貌似乎有些暗淡:“恩,白公子只是比其人更精通于收集消息。”

只是更精通吗?能把苏家逼到这个份上,这位白公子恐怕远远不止精通这么简单。

元家紧张的气氛因为无所不能和苏家的关系,缓和了一些,元释心里对白小鼠多了分忌惮!她未免知道的也太多了,元家的地下通道还有苏家的点点滴滴,觉不是好现象!

吴家的领土有多大,吴一剑并不知道,或者吴掌杀也不知道,当初划归与吴家的地方,是吴家第一代家主勉强收下,身为杀手要领土干什么,嫌弃自己死的不够快吗!所以即便是现在吴一剑只能从人们的衣服和大大的吴字上区分,他回到吴国了。

吴家的根据地不在吴国的领土内,只是经过千年的积淀这里成为吴家接生意的地方,也形成了现在吴国,可吴家对这里的影响并不大,他们不参与国事,不推动经济,只是一门心思的扣自己的老本行。

吴一剑站在吴国都城的最高端,看着夜空下漆黑一片的阁楼,他这样已经看了两个晚上,父亲问他看到什么?他第一次回答,星星。第二次回答,包子。

于是他今天是第三次站在屋顶上看着星星想包子:“小鼠,我爹想让我回答什么?”

白小鼠怎么会知道,最近对付苏家都没时间还有有空为他想包子:“你最近不忙吗?看星星。”

吴一剑仰着头,一不小心一使劲屋顶被他踩了个窟窿,吴一剑心想阁楼旧了该修了。

不远处,吴掌杀同样立于屋顶的顶端,浑然不动的身体如一颗本该存在的劲松,迎着漆黑的夜晚渐渐的隐藏隐藏,直到消失不见…吴掌杀看着不远处把脚从窟窿里搬出来的儿子,又呼啦踩碎几片瓦,还不忘偷偷的吃包子,吴掌杀无奈的叹口气,顺手截住从他眼前飞过的老鹰,指环上写着——“不忙过来帮我收拾苏不死!吓死了算你功劳!”。

吴掌杀看完又塞了回去,一滴冷汗不其然的从额头滑落,如此机密的文件竟让如此大的目标送,不知道该说两人蠢还是太目中无人!

夜风习习的吹过云翠楼,楼中的珠帘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声响,熏香的气息慢慢的在空中扩散不自觉的让人心神安定,房内的案几上放着一盘未下完的围棋,晶莹剔透的棋身在月光下发出微弱的光芒。

墙上娟秀的小字工工整整,一副墨竹图与其相映成辉,看来屋子的主人也是位雅人。

突然门被打开,走进来几个叽叽喳喳的丫头:“云姑娘今晚恐怕又不休息了。”

“不就是一首曲子吗,云姐姐何必废寝忘食这种程度,哎…”丫头们放下东西,房门再次关上,又恢复了该有的安静。

白小鼠听着小黑向自己汇报云翠楼无聊的夜景:“然后呢?”

小黑无辜的眨眨眼睛——“没有然后了,现在那里很安静”——

白小鼠揪住它的老鼠耳朵使劲掐:“没有然后你瞎汇报什么!你看我很闲是不是!”

小黑赶紧救出自己的双儿——跐溜——跑远了。

今天的清晨异常安静,大街上一张告示也没有,苏家的人也销声匿迹,众人不习惯的左看看右看看确定真没有,众人纷纷猜测莫非苏家把“无所不能”拔除了,还是“无所不能”决定避其锋芒,以后卷土重来,但是明明是 “无所不能”站上风,怎么突然没有下文了?

苏家丝毫不敢怠屑,苏家领土内的“无所不能”早已不复存在,现在如果让苏家逮住白小鼠肯定是扒她皮!抽她筋!喝她血!

苏紫宸最恨白小鼠!如果没有白小鼠,他现在应该在元府和长孙临律见面,他苦心经营了这么长时间,花了大把的人力物力,结果他还是没见到长孙临律。如果长孙小姐下嫁,他这么多年的感情何以堪。

可惜苏家现在没有精力让他想这些,苏家的很多消息渠道断了,当务之急还是巩固自己的根基。

吴一剑在阁楼上站了一晚,天亮的时候翻身回去,除了被踩踏的两个窟窿,估计他又没悟出什么!

此刻,元府内,两位老人家终于把话摊开了。

长孙老爷子语重心长的拉过女儿:“元兄,临律是我最宠的女儿,希望夕夜好好的带她。”

元释心想完了!皇甫家不好交差:“长孙兄哪里的话,就是怕委屈了小姐…”

两个当时人都不动声色,长孙临律跟在父亲身后低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

元夕夜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动不动。

长孙老爷似乎知道元释为难的地方,竟然没有托大的提议:“皇甫小姐跟令郎多年情分我也知道,不如这样,让两人同为正,不分你我一同成亲。”以元夕夜尊贵的身份,同时迎娶两个实至名归。

元释哈哈一笑,这个好!只要别委屈雨熙他是没意见,至于儿子…哎,怪只怪他生在了元家。

广袤无垠139擦边

元夕夜一直没有表态,来自四面八方的恭喜声,他淡然接受,就像父亲说的,身为元家少主,他必须娶长孙临律安抚长孙老爷的猜忌。

元家与长孙家的婚期渐渐成为人们祝福的焦点,长孙老爷子宣布了下月底是元少爷和小女及皇甫小姐的大日子,到时候长孙家、元家、皇甫家大宴公国子民!

六大家族接到消息后纷纷表示祝贺,公国各方有权势的人开始准备贺礼,公国洋溢在一片喜庆之中,在欢庆的背后难免有些人唏嘘不已,对长孙小姐心有感激的人何止苏紫宸一个,只是想到与元夕夜抢很多人不敢前进一步,事已至此谁又能改变什么?

吴一剑也送出了自己的祝福,他对长孙小姐也有一份感恩,如果不是长孙临律当初救他一命,他也不会有包子吃,吴一剑站在吴国的领土上,真心的希望长孙小姐成亲后相夫教子,成为元家当之无愧的大夫人!

别人的祝福是一种期盼,可这种期盼落入两位新娘眼里成了负担,政治舞台从未给女性多余的选择,她们的任务生来注定,能为家国奉献,是苦涩的荣耀。

皇甫雨熙虽然不愿意,但她知道她姓皇甫,她的出嫁可以为母亲赢的很好的待遇,下一任家主不是父亲的儿子,如果她不嫁给元夕夜,母亲以后的日子会难做,何况她并没有喜欢的人,只是懵懂的不想受人摆布,但真到了宣布婚期的时候她反而坦然。

长孙临律不同,她不是在家刺绣的大小姐,从小她就有自己的学识,跟着三弟走过长孙国富丽辽阔的疆土,心也系在另一个人身上,她不求上天赐予她绝对的幸福,但至少给她努力的机会!长孙临律心有不甘,可这种不甘不足与让她玷污长孙家的名誉,她不敢逃走。

皇甫雨熙也终于见到公国第一美人,初见时她很惊讶,长孙临律并没有让人印象深刻的外表,细看之下虽有几分婉约,但绝对称不上美,皇甫雨熙慌忙的垂下头:“见过长孙小姐。”

长孙临律早已习惯人们的目光,倒是眼前的皇甫小姐名不虚传,果然生的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相信元公子一定会喜欢她吧,长孙临律不禁为还没开始的日后生活多了一份忧伤。

皇甫雨熙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怜,‘平起平座’的姐姐不会成为她的阻力自然是好,但以长孙家的权势,她即便不是小也是小了:“元公子是世间最尊贵的男子,配姐姐不委屈。”

长孙临律歉意的笑笑,如果皇甫雨熙都能看出她的不甘愿,她有什么面目面对元家:“抱歉,是我失礼了,元公子无可挑剔,我自然不是为了那些,只是有些心事而已。”

心事?谁没有,但以后她们的眼里只有元夕夜,相夫教子,为了元家也为了自己…

金色的沙粒随着狂风吹散在空中,花枝树梢呼呼作响,天阴沉了一片,估计一会要下雨。

元府下上一片忙碌,自从婚期定下来,元家一直很忙,忙着接待各方使者、忙着打点婚礼事宜,以至于人们忽略了元府的金色阁楼内,已经好几天不曾传出响动。

元夕夜跑了,确定点说是从密道出走!他身上压着元家的重任,他断然不敢真扔下家族一走了之,但心里总有份奢望没有落脚的地方,让他想一直逃避,逃避到没人看的见的地方…

白小鼠撑着伞,站在元国都城外看着飞扬的马匹毫不停留的疾驰,风越来越大、路上的行人渐渐稀少,白小鼠因为风力强劲,手里的伞脱落,被吹走。

白小鼠只能任风掀起裙摆,在暗色的天地间自有的飘荡,她,不能体会元夕夜心里的责任,不懂元夕夜的压抑,如果是白小鼠,如果是二十一世纪,自有教条主义下的人们早已大声囔囔的去追求真爱了,即便是豪门大户也有的是私奔的故事,元夕夜的这种自我贬逐看的小鼠云里雾里,就像我们不理解五十年代的婚姻一样,白小鼠也不理解元夕夜的传承。

元夕夜逆风而跑,勒在手掌里的缰绳落下斑斑血迹!他倔强的催马疾驰,不知是发泄他的不满还是他无法逃脱的枷锁!他自己深知如果没有白小鼠!他一定会娶皇甫雨熙,也一定欣然接受长孙家的婚事,在权势前进的道路上,他也会冲击至高无上的位置!可面对唾手可得的一切,他反而心烦!忘了曾经的他是多么热衷在漩涡中看潮起潮落的漠然!

元夕夜勒紧手里的缰绳,马匹受了刺激一样疯狂的奔跑,金色的衣衫也不复往日的神采。

白小鼠换个高点的地方,看着元夕夜不要命的骑马,他这样骑马狂奔六天了,先不说效果如何!累死了几匹马是事实,白小鼠找了块能避风的石头坐下,静等他自己想开。

公国的水有多深,谁也不知道,这里有幅员辽阔的沃土、产疾驰如电的奔马,白小鼠望着在狂风中依然耸立的元家都城,心里荡起层层的涟漪,这公国如果需要一个皇帝,为什么不能是自己!

元夕夜勒马疾驰!他想放逐!想做回眼里只有强权的他!在这吃人的公国里,道义、仁德能值几滴眼泪?!可为什么他想放弃娶长孙小姐的机会!他疯了吗!元夕夜马不停蹄的疾奔!风划过他的脸颊刺的皮肤生疼。

小黑窝在主子的肩膀里,露出它的小脑袋观赏着变化莫测的天气。

白小鼠收回目光,看向还在风中勒马的元夕夜,本来她没工夫过来,正在想办法给苏家个下马威,但是随着元夕夜的婚期越来越近,元夕夜似乎不正常的次数多了,白小鼠出于人道主义考量,今天勉强出现在元国的领土。

天越来越暗,伴随着雷声和闪电,终于降下了哗哗的大雨,路上一个行人也没了,荒郊野岭的地方更是没有人烟,白小鼠撑开羽毛伞,看着天地间交织在一起的雾气,心里生出几丝柔情。

元夕夜下了马,站在距离白小鼠不远处,任狂风大雨侵蚀他纹丝不动,大雨冲刷着他手里的缰绳,血丝一点点落下!为什么!无论多长时间!无论他告诉自己只有权势才是王道!他还是不能回到过去!因为白小鼠吗!如果是!她可不可以去死!

白小鼠松口气,起身向他走去,雨水顺着他金光闪闪的衣服流下,多了份凄凉的美,看着他脸上凄楚的表情,白小鼠心里多了份心疼:“如果你不愿意就顺着自己的性子来吧,公国少一个元家也不会变了样子。”说着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混含着雨水的脸上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元夕夜突然捉住她的手,密道里的一幕在他心里扩散:“你呢?!我成家你还有心情和苏家作对!”元夕夜任大雨浇灌在自己身上,眼里多了抹控诉:“那一吻对你来说算什么!”轰鸣的雷声冲刷了元夕夜的声音,天地间交织的白雾在两人间升起。

白小鼠忘了该说什么,接受的教育观念不同所形成的观念就会不一样,一个吻,或许是迷惑?或许是问候?或许是暧昧?但也只是或许,不需要承诺,不是小鼠看淡爱情,而是爱情对夕夜来说太重,白小鼠看着眼前的少年,故作轻松道:“夕夜,娶两个老婆你发——”

元夕夜没等小鼠说完,吻上了她不安分的唇角,他放肆的吻着,放纵心里的想念,不压抑自己的感情!“我想娶的人是你…为什么不是你…”元夕夜忘情的把她按在身后的树上,加重了绵长的吻,他也想知道着了什么魔开始想她!也不说清心里的惦记的是不是就是爱情,如果问他想心甘情愿的娶谁,只有一个——白小鼠!

雨还在肆意的冲刷,高高筑起的城墙外倾斜下银幕的水帘形成一道华丽的风景线。

白小鼠推开咬她的元夕夜:“很疼!你疯够了就清醒点,这里不是你家!”

元夕夜再次按住她,这个吻更长更柔,多了点他也不懂的甜腻暧昧,以至于元夕夜不想控制自己,任凭本能的指挥手掌覆上她的柔软,低声的轻哼似乎是无言的鼓励,元夕夜的手法更加温和更加肆无忌惮。

白小鼠觉的元夕夜疯了,他的两老婆不要了吗!白小鼠急忙理智的提醒:“夕夜,想想你爹,赶紧想想你爹…”

元夕夜似乎听不见,水声冲掉小鼠一半的声音,另一半被元夕夜吃进嘴里,他把小鼠压在刚刚她坐的石头上,肆无忌惮的放任他的动作,凭什么不可以!就算要娶他也是先把小鼠娶回去!

白小鼠反抗的不怎么上心,象征性的挣扎没有任何意义,做与不做全在于她这个时候脑筋有没有搭错。

白小鼠当然不会搭错,她气喘吁吁的推开元夕夜:“等等。”她是来开导他的不是把事情弄的更乱,小鼠整整被雨浇湿的衣服看着盯着自己的元夕夜,望着太过清亮的一双眼睛,小鼠只能道:“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先找个山洞避雨…万一感冒了多亏…”

白小鼠赶紧拉着魂不守舍的元夕夜来到一处平滑的石洞内,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彼此身上还有对方未散去的体温。

白小鼠点起火,让元夕夜醒醒他的脑子。

元夕夜现在更不清醒!他看着白小鼠,湿透的衣服粘在她身上,勾勒出一个少女的青涩“为什么不可以?长孙临律和皇甫雨熙我一个都不稀罕!”

白小鼠把衣服拧一拧,很想劝劝他结婚算了,元释养大个儿子不容易,总不能为了女儿情长前途都不要了,但是看着元夕夜错综复杂的眼睛,白小鼠硬生生的吞回该说的话:“是!你不稀罕!”稀罕的多了:“可是夕夜,事已至此,不可能退婚!”

元夕夜看着她,丝毫不避讳的看着她把衣服脱下来拧干,呼吸加重了一分:“小鼠…”

白小鼠拧完再穿上:“长孙老爷子也是为了巩固地位,你就算今天不娶,后天也要娶只要你姓元,你就一定要娶!”

元夕夜冷笑,只要他姓元,他身上就永远背着这份重任,元夕夜突然道:“如果没有你多好…”

白小鼠心想,这句感慨很对,如果没有自己他就不纠结了,说不定未来的公国都有可能是这小子的:“夕夜,没有我,你们会死在皇启手里…”白小鼠拧干身上的水渍,人走到火边转着圈圈烤:“你怎么不弄你的衣服?”

元夕夜看着她,没有吭声,甚至动都没动,元夕夜自认不是正人君子,但也没到放纵自己行为的地步。

元夕夜只是静静的看着白小鼠,爱情从来就是一个等量交换的筹码,一份感情开始时已经被计算出利益,他和小鼠之间,现在无疑他是输的一方,在他已经全部付出时,小鼠尚且没有往盘子里放任何东西,甘心吗?元夕夜的手多次想扯下她不堪蔽体的衣服,但从小的教养终归没有让他狼心狗肺到那种地步…

天已经放晴,大雨过后的元国,一片山清水秀,空气中流淌着泥土的香气,飞鸟欢畅的飞过,喜庆的准备工作丝毫不受大雨的影响,人们又开始了忙碌。

元夕夜一声不吭的走了,当天下午,元府都城却宣城内所有医官进元府,元家公子因高温陷入昏迷,神智不清醒,元家能否与长孙家顺利举行婚礼成为赌场里又一个精彩的赌局。

另一边,筹备了三天的白小鼠贴出了‘苏紫宸夜探元家、密会长孙临律’的消息!引起公国子民一片哗然!元少爷生死未卜!苏紫宸竟看出如此天理不容的事来!

苏家再次成为风口浪尖上的牺牲品,人们不敢对元家长孙家不敬,只能把矛头指向弱的一方,苏家,苏家教子不严、有违人道的指责声此起彼伏,很多家族放开了对‘无所不能’的限制,默认其在自己国家的合法地位,毕竟苏家这次可一下得罪了两个家族,以后恐怕步履艰难。

‘无所不能’瞬间崛起,通过前一个月紧锣密鼓的大爆料到现在风声又起的消息网,‘无所不能’有了凌驾于苏府之上的气势,瞬间成为公国第一大情报网。

苏悟道狠狠的甩了苏紫宸一个巴掌:“气死我!你是想活活气死我——”

苏紫宸跪着,往日干净的衣着今天有些凌乱,眼神也没有以往的傲气:“请爹责罚!”

苏悟道气的已经不想打了,说什么都晚了,现在没有人愿意站在苏家的立场抵制‘无所不能’就连长孙家也撤出了合作,允许长孙国内有‘无所不能’的存在,这就意味着苏家完了,他们再也不是以前的十大世家了!

苏紫宸手指紧握,惨白的关节处深深的突出,眼里的恨丝毫不亚于他的父亲!

同一时间,白小鼠依约来到司徒国的领土内,在一片白茫茫的海岸上,一艘小船停在了白小鼠身边,小童声音清音婉和:“我家主人恭候公子多时了,公子,请…”

白小鼠毫不犹豫的进入,船迅速驶离岸边,进入公国最大的阴山峡谷之中。

阴山是公国最大的山峰,围绕阴山周围的是波澜壮阔的公海,这里一望无际、苍茫一片,如果不是很懂水性的渔夫不会在深海去捕鱼。

白小鼠并不惊讶公海的面积,她比较好奇约她一叙的人想从她这里得到点什么?

皇启站在船尾,迎风而立的他如一株芦苇,摇晃在茫茫的海际显的不堪一击,但那也仅为表象,如果细看就会发现这是一株坚韧的蔓藤,在不经意的时间里,海天人以归于一线。

白小鼠微微一笑,他欣赏此刻的皇启,温润如毒:“你约我来,只是想请我看海吗?”

皇启回过头,剑眉朗目、俊雅翩翩,海风吹起他的衣袍,瞬间升华了他周围的人和事。

如果不是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锐利,白小鼠或许以为自己来错了:“皇上,还是说话吧。”

皇启漫不经心的看了白小鼠背后一眼,目光停驻了几秒钟,似乎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笑,皇启闻言入座,亦不拐弯抹角:“白公子想要什么?泱泱公国虽然富庶但何以能让白公子停留。”

小黑的声音同时传来——‘皇启能看到凤君蓝,君蓝说皇启刚才对他笑绝对不会错。’——

白小鼠脸上不动声色:“当然是因为有我记挂的人,总有那么几个陷入泥沼中出不来的朋友,偶尔需要我拽一把,皇上找我来是让我是想让我关门呢还是替苏家说情呢?”

皇启晃着茶杯,碧绿色的液体飘出淡淡的香气:“皇某不敢否认白公子的心血,苏家的事情自然有苏家是人处置,到是…白公子一直盯着皇某,在下不甚荣幸,如果白公子只是公国的一个过客,就不要在过问在下的事。

哦,不是为了苏家?在不是为了苏家的前提下,还能约自己出来,白小鼠不知该庆幸自己名气够响还是某人聪明:“我只是例行公事,相信查过你的人很多。”

皇启幽幽的叹口气,他今天约白小鼠来是冒着风险的,如果白小鼠不是他想象的那类人,公国的局面就会更糟,但以白小鼠的能力,她似乎不该受制于哪个大家族:“公子更用心而已,我虽然不知道你消息的来源,可我相信你的可信度,他们现在不信你,早晚有一天会信你。”

暗指她到处游说太子有用论!

白小鼠玩着手里的杯子,心里有了计较:“哦。”皇启能如此自信,恐怕是真的有依仗,他现在敢和自己摊牌证明他不畏惧自己散播出去的消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瞒过长孙家的眼线的。”

皇启轻描淡写的道:“事在人为。”

白小鼠抿口茶觉的味道过于苦涩:“如果我的目的跟你一样呢?呵呵!别紧张,我只是说说。”

皇启反倒好奇了:“如果你有心,可以试试,我要的不过是十大家族该偿还的一切,至于那个位置我并不热衷。”

白小鼠没啥兴趣,现在是不热衷万一热衷了呢?谁倒霉啊,她的目的不过是逼出皇上到底有没有小九九,现在成功了:“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你觉的凭你一击之力能拔出十大世家?”

皇启淡淡的一笑:“你不是也让苏家元气大伤吗?”他说着,一口饮尽了杯里的茶!

白小鼠不知道该怎形容此刻的心境,韬光养晦的见的多了,但做的如此有自信的她是第一次接触,说不上想支持还是反对,小鼠觉的后者多一点!公国这样挺好,何必非要一统?可站在那些复国兴邦的人身上就不一样了!他们的宏伟蓝图不提也罢!

白小鼠觉的皇启有一件事做的特成功:“我跟他们说你会造反时,没人信我!单凭这一点他们已经死了一半了。”

皇启苦涩的一笑,很久前的往事了,有时候他连自己都能骗过:“白公子,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但请你不要插手我的举措,这点交易你接受吗?”

“你怎么就肯定我会听你的,我完全把你卖给元夕夜或者吴一剑,更甚至是长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