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净扫的太监们出来打扫路面,不自觉的绕开元国太子爷的范围默默的扫过,心里也免不了赞叹,元国太子犯了什么错,竟然这样委曲求全的向自家主上低头。

夜漫漫深了,地面开始结冰,威严的宫门外吊着长长的冰凌,寒冷的风催化着融化的雪快速冻僵,在宫门外飞出一只嚣张的乌鸦时,元夕夜体力不支的昏了过去…

三天,元夕夜整整昏迷了三天,高烧、低烧、昏迷,断断续续的折腾着医术不怎么样的白国太医院。

元家少主金贵竟然要悬丝诊脉,把白国的太医吓的不轻,悬丝诊脉看似可行其实根本不可行,白国只是二流国度怎么可能培养出能悬丝诊脉的高手。

可固执的宋顾就这样守着,纵然主子高烧也不让任何太医靠近,除非谁能悬丝诊脉否则他家少主宁愿病死!

这是什么精神,这是愚昧的愚忠精神,其实不染,在公国这就是气节,是可歌可泣的公国第二大帝国至高无上的尊卑传统,只会吓的白国的太医们更加心生敬畏而无人靠近。

这些平日里觉得自己很有名头的太医们此刻耷拉着脑袋屁都不敢放一下,因为宋顾的执着说明人家元国的太医们平日里都是悬丝诊脉、望闻问切的高手,要不然怎么对付他们国家至高无上的太子爷。

三更半夜,白小鼠被众官员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说元少主在白国宫门外昏倒太医们束手无策,恐怕这今天就要去了,吓的怕死的贵族们赶紧穿上朝服聚在皇帝的寝宫外请命。

这便是大国的威严,即便不是自家的主上也要当主上一样为他忧心,千古定律,强国则君主威仪:“主上,求您去元国请太医替元太子诊治,元太子身份尊贵不能有任何闪失!”

白小鼠打个哈欠:“不是还没死吗,你们深更半夜把朕吵醒就为这点小事?”

大臣心想这还小?这是亡国灭种的危机:“主上,元国为公国的建设奉献了不可多得的力量,如今元国太子重病与我们白国,我们白国当为其尽心尽心。”侧面提醒君王,元国家大业大不要惹。

“主上,元国主甚是宠爱元太子,元国一脉单传马虎不得呀!”

“恳请主上远赴元国为元太子请医问药!”

众官员齐齐跪下:“恳请主上为元太子请医问药!”

白小鼠突然觉得挺悲惨,谁才是你们的主子,竟然为了一个自大狂妄、死不认错的人跟他们的衣食父母作对,虽然自己尚且没有为白国做出值得他们一心效忠为其去死的事迹,但是谁是主子都忘了吗。

但白小鼠并没有发火,向君之心是一个漫长的培养过程,她也没指望不付出就平白拥有:“行了,朕知道了,你们退下吧,我保证他死不了。”如果死了也没办法。

众大臣依然跪着,大有看着主子出发才能心情平顺,主子刚刚即位尚不知各国险恶,尤其是元国不能惹呀!等此次风波过去,一定要给主子上一课!

白小鼠觉得这帮兔崽子简直是得寸进尺,自己现在二重功力就是急速飞往元国也带不回一个医生,算了,自己去看看吧:“跪着吧,明天天亮之前谁也不准起来,想想自己错在哪了。”白小鼠说完转身向别殿走去。

众官员苦哈哈的跪着,现在可是寒冬腊月,今晚上又特别的冷,主上是想冻死他们不成?

外殿之内,太医们苦着脸跪了一地,生平第一次遭到这种羞辱却没有争气的余地,人家句句击在他们的软肋上,他们却一点不觉的宋顾嚣张,而是自己无能。

白小鼠对这帮人总算没太失望,虽然苏国选出的太医与元国的太医出入很大,但是人品和医德都没有问题,至于医术不要强求,反正自己又不打算悬丝诊脉。

白小鼠走进去,宋顾没有拦着,以白国君主的身份当然有能力与自己的主子对话。

白小鼠掀开窗幔,看了眼床上的人又立即放下窗幔,突然元夕夜拉住她,睁不开的眼睛朦胧一片,嘴唇张了张却不知道说了什么,手又滑了下去。

白小鼠忍着心里的怒气为元夕夜把脉,仔细确定了他的症状后,让太医院去煎药,已经死自己门前了能不为他费点心。

太医们更是汗颜了,竟然让自国之君委身诊脉是身为臣子的耻辱。

小黑跟在主子身后也跳上了床铺,偷偷的打量了眼白小鼠确定她没有掩饰什么后才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没什么大碍,毕竟真气会自动护住他的五章六腑,寒气入体只是小伤罢了:“小鼠,他对你其实也…”

白小鼠不等小黑说完直接顶了句:“让他抱着他家孩子去死吧!”

小黑自己缩回头,下的不吭声了,元夕夜呀元夕夜,女人的心眼就那么点大,希望你这次昏倒是明智之举,如果不让小鼠把心里的气消了,你就危险喽。

药熬好了,小黑以为自家主子会亲自喂,谁知白小鼠却给了宋顾,宋顾上前尽心尽力的味自家主子用药。

小黑奇怪的看主子一眼,至于吗,不就是娶了几个老婆用的着分的这么清。

白小鼠不解的看眼小黑:“怎么了不行吗?我怕忍不住泼他脸上。”

翌日,元家少主在白国皇宫门外昏倒,举国太医无力诊治的消息不胫而走。

长孙国之内:“如果不是白国国主会医术,元国太子说不定就…就交代到那了。”

另一个太医曰:“如此严重?说起来我国能悬丝诊脉的也就是陈太医一人,可惜他去年已经退休,幸好不是昏倒在我国门外,否则我们国家的威严何在。”堂堂长孙国惊无一人悬丝,说出去多丢人。

于是长孙国的太医们,纷纷闭门苦读,每位太医出门都准备一条小绳,没事就试试手感。

慕容国内:“元国没事跑白国去干吗!还能病的那么重,听说是感了风寒,元少主怎么会感风寒?白国国君想死了吧?”

正在抓药的同僚叹口气:“不管想不想死,白国的太医院给咱们了警示,这么丢人的事索性没发生在慕容国太医院。”

话落没人再觉的这件事可笑,纷纷回去闭门思过去了,偷偷的自己在家研究悬丝,指望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吴国之内,吴国的太医都偏于神经质,他们擅长外科,开刀接骨、缝合杀人天下无双,如果治疗小感冒或者诊脉向来不是他们的强项,吴国是杀手国度,每个执行任务回来的都是大动静,不可能琢磨出悬丝那回事。

元国之内的太医院,则是心疼自家骄傲霸气可爱可敬的主子,怎么偏偏在外面病了,元国外面的太医都是蠢货连主子的病都没能力医治,可怜了他们的主子要受病痛折磨。

各国不会医术的国君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在自己这里出事,他们可不会医术万一死了,事情可麻烦了。

吴掌杀批阅着折子,心里越想越不是一回事,元夕夜没事去白国做什么,自己到底把儿子嫁过去对不对,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会以后天天给儿子带绿帽子吧。

吴掌杀越想越觉得儿子不值,越想越觉得元夕夜没事找事,皇甫家族大婚在即你没事跑白国讨什么彩头,白小鼠你最好不要招蜂引蝶,否则一剑不家暴,他也会主张而至到时候跟小鼠和离!

吴掌杀心疼的揉揉眉心,心里盼着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弄出什么不该弄的麻烦。

慕容关天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元夕夜不会是也对那个女人…慕容关天想想都头疼,千古一大丑闻,本以为白小鼠想依仗慕容家的权势所以跟儿子暧昧不清,如见看来白国还看上了元国的权势!

胡闹太胡闹了!不行,必须尽快给尊者定亲,身边有个人他也会渐渐平了自己的心思。

诸葛果虽然有野心,但是诸葛夏草不失为一个好女孩,容貌平行都屈指可数,相信儿子也不是傻子。

元国下发文书,言辞激烈的声讨白国让其太子受伤的行为,恨不得扒了白国的皮抽了白国的筋,人是元国的太子,他们就该好生照顾奉若神明!

白小鼠觉得无聊的把文书扔地上,什么人,自己送上门来倒怪自己招待不周凭什么!

白小鼠忍不住看眼坐在下面病怏怏的元夕夜:“你看到没,这样你就满意了?”

|抽风晒太阳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165(2)嫁衣

元夕夜静静的喝茶,金色的座椅金色的衣衫却显得穿着的人太过惨白,却掩不住金光中高傲男人的傲气:“你就不会想想别的?”只盯着指责的文书。

白小鼠看着他:“想什么?”想想堂堂元国太子竟然不顾身份丢脸丢到世界只为看区区在下一眼,我是不是应该感激涕零以身相许?”

元夕夜不觉的有什么不妥,他这么做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作践自己:“有何不可。”他为了让她消气如此牺牲了不是吗?这也是他能想出的最丢人惩罚。

白小鼠没见过如此自大的人,吹了点风,感冒了一下,让自己国家的太医丢尽脸面,连带着自己也被当成了白痴议论,自己还要为他委身生病感激涕零,荒谬!

元夕夜喝口茶,即便是如此小小的动作也透露出不可侵犯的威严。

白小鼠会那么觉的就怪了!如果他想展示他拿高深莫测的讨好方式,麻烦他还是找他的女人去吧自己看不懂。

元夕夜仔细的打量这小白鼠,她又漂亮,即便是掩饰也藏不住她眉宇间的媚态,多日不见不可能没有一点想法。

元夕夜仔细的打量着,却突然皱眉:“你功力退步了?怎么回事?”

白小鼠翻开奏章并不在意:“我喜欢散功你管的着吗?”

元夕夜不痛不痒的反问,看向白小鼠的目光充满了掠夺性:“你觉得管不着吗!”

白小鼠放下朱笔,双手抱胸的看着他高傲的脸颊突然道:“对了,还没恭喜你要当父亲呢?听说你在夹山区很享受各家的祝贺,用不用本国主页给你开个庆祝宴会恭喜你将为人父呢?”

元夕夜顿时有点底气不足,但气势又瞬间跟上,这些小事不提也罢:“你要是愿意可顺便庆祝你将为人母,难道孩子不是你的吗!”

白小鼠恨不得撕烂他那张嚣张过分的脸,他以为自己是谁,虽然他确实是谁,可他就能掌控的了全部!

元夕夜没闲情与她废话,面色冷清的道:“你把真气撤了,元国有种药物可重塑功…”

白小鼠轻蔑的笑了一下看都不再看他,吴掌杀能看出慕容尊有问题,她没兴趣赌元夕夜看不出来,以自己现在的功力可打不过他,她不会冒险。

元夕夜微微不悦,这等事岂能儿戏,小鼠的仇家多如牛毛,她以为这个样子出去很安全吗,所幸她还知道不参加夹山区聚首,否则她该去死了:“我让你撤下来听的没有。”

白小鼠不应。

元夕夜的面容又冷了两分,一派上位者的姿态看着她:“本王不介意用强!”

白小鼠轻蔑的一笑,他可知道如果自己撤下护体真元,他很可能再也狂妄不起来,白小鼠诡异的看着他,突然很想撤了真元让他看出点什么,试试他会不会哭死。

元夕夜后不妥协的与小鼠对上,声音中透露着不容忽视的威严:“现在是不是听到本王说话了。”

白小鼠看着他。认认真真的看着,她曾经问过他一个问题,介不介意与人共事一妻,他当时答都不屑回答,可如今事实摆在面前,自己已非完璧用他们的条例来看是天理不容,不知他如果知道是不是还能如此锲而不舍。

元夕夜坐在椅子上迎上了小鼠的审视。

白小鼠突然笑的别有用心,她站起身慢慢的走过去。

元夕夜不解的看着她。

白小鼠突然停在元夕夜面前,鼻对鼻眼对眼嘴对嘴的看着他:“爱不爱我。”

元夕夜心神一荡,险些守不住灵台的一丝清明,他急忙收揽心神故作面无表情,毫不畏惧的迎上小鼠的挑衅:“还有问吗?”

白小鼠突然靠的更近,彼此呼出的气息纠缠在一起暧昧不明,小鼠的唇角见见碰触着元夕夜:“我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介意。”

元夕夜故意靠近,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如果是你,原谅了又何妨?”

白小鼠听着他言辞凿凿的话,突然撤下了浑身的真元,精纯之气淡淡地流出,温柔的包裹住元夕夜呼吸沉重的身体:“其实…”

白小鼠温柔的吻着他的嘴角,淡淡地如蜻蜓点水,却能清楚的感觉出夕夜的颤栗:“我也很喜欢你…”没能元夕夜消化完她又接着道:“即便我委身了别人,也没人能撼动你在我心中的地位…”白小鼠说完骤然加深了这一吻…

元夕夜猛然清醒,骤然觉得异常苦涩他突然推开白小鼠冷冷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白小鼠耸耸肩,没劲,早知道他看不出来就不用多此一举:“前几日觉得无聊找了个清官玩玩不行吗?”

元夕夜骤然掐住她的脖子,眼光如冰的盯着她:“你再说一遍!”

白小鼠毫不畏惧的迎上:“再说十遍也一样,怎么?你不是说爱我吗,说什么都能原谅,来呀!原谅我呀让我见识元少爷的胸襟!啊——”

元夕夜加重手上的动作,骤然把她搂在柱子上,似乎祈求又似乎抱着一丝希翼的看着她:“别玩你玩不起的玩笑。”

白小鼠自嘲一笑:“你试试不就知道了,那夜可真是销魂呀!”白小鼠骤然觉得脖子一紧,靠之!下手真狠!

元夕夜阴冷的盯着她,澎湃的真元瞬间击碎小鼠的真气。五重对二重,小鼠丝毫没有胜算,犹如雨滴落入大海消失的无影无踪:“别以为本王不敢。”

白小鼠脸色有些发白,不是吓得是被掐的。

元夕夜凝聚起无数真元瞬间冲击进入,畅通无阻的经脉、顺滑如酒的行进,抵达‘隐阴穴’时丝毫…未受阻隔,元夕夜骤然松开手茫然的看着她…

白小鼠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氧气,赶紧撤出来松口气。

小黑一点也不同情她,只是关心的注意着她的表情,主子对元夕夜确实不一样,平日里什么时候见她怕被人看过,元夕夜来时她却掩饰一下,虽然她也许没那深层次的意思,可小黑毕竟恨了她这么多年。

白小鼠松口气,所幸获救了,至于吗这点小事杀人灭口,疯子一个!

小黑也不同情此刻傻了的元夕夜,他已经高了一个度,只是这个度他看不出而已,如果再这样下去或许这个度也没有,其实以她们二人现在的相处模式,早晚磨平主子说声不多的热情。

元夕夜觉得眼前一片黑,不知是身体没好还是被小鼠气的,他首次觉得胸口如此痛,痛的无以加复,似乎有什么东西活生生的撕开了他的骄傲,填充进恶心的腐朽。

白小鼠转眼见他混了过去,顿时觉得自己闯祸了,不是吧?如此不经吓。

元夕夜无神的躺在床上,他说不出该怨恨谁,或许在白小鼠眼里那是可有可无的小事所以说的如此轻描淡写,正因为她的不在意,元夕夜突然觉得自己的在意就像傻子!

他用满腔的尊重与热情为她付出,到头来她却如此不懂爱惜,他元夕夜何时已经卑微到如此境地,掏出去的心被人扔在地上践踏,恼怒也好、气愤也罢,元夕夜现在看都不想看那个该死的女人一眼!

宋顾寸步不离的守在门外,少主出去了一圈病情再次加重,这白国不是什么好地方!

白小鼠对元夕夜也挺不好意思,好好的来趟白国回去让人家带一身病:“小黑,你说我是不是不该那么说。”

小黑点点老鼠头,生活的年代不同,同一个问题的打击程度也不同,虽然女人出轨都另男人歇斯底里,但是如果换成风扬,他的接受能力多少好一些,可如果是元夕夜还用说吗,他的地位就决定了他多么在乎这种小事。

白小鼠想想也对,可说都说了就算了吧,以后不相往来没什么不好:“小黑,你帮我看看飞楚大婚我送什么过去好。”

翌日,元夕夜带病离开,他觉得在这里呆一天都是煎熬,他自认自己多了不起,到头来还不是她眼中的笑话,把自己当傻子一样玩很过瘾吗?白小鼠本王如果回头!本王就是你孙子!

宋顾亦步亦趋的跟着,丝毫不敢触怒少主一分,他觉得此刻的主子无力承担一丝的重量…

皇甫飞楚的婚事举办的‘轰轰烈烈’,据说新娘子很开放,竟然在飞楚踢轿门时不逞多让的反踢一脚,微薄的装饰物就这样被踢坏了,新娘子不好意思的缩缩脚‘羞涩’的被新郎搀入内堂。

元德馨素来听说自己未来的相公容貌天下无双,但是今日觉得他原来忍功也比父皇抢,瞅着他丝毫不为自己的行为抱怨,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却也不禁在心里为自己不及他的容貌叹息不及。

皇甫飞楚牵着元德馨,一点点的完成繁琐的叩拜,怕她累了,等行完礼后立即让她退去,一人招待宾客,只可惜晚上喝多了,没能与新娘子同房。

皇甫家的婚事刚刚落幕,公国又一大稀罕事引起了人们的兴趣,白国国主要纳妾了,虽然是小小的纳妾仪式且不用国主参与,但因为牵扯到吴国还是引来无数种的揣测。

吴国的公主不多,多半是自行婚配,何况也没有国主愿意娶吴家的女人。

吴国国君历代都神经不正常,万一他们为了妹妹或者女人杀人放火就惨了,虽然也有娶的但是少之又少,如今白国竟然揽下这么一个差事不知该同情白国的遭遇还是羡慕白国找到吴国这样一个靠山。

慕容国内:

慕容尊对此事并不关心,吴国想帮白国或许是有求于小鼠,只是一个女人能有什么不妥,何况吴国的女人有股男儿的豪情,以后跟着小鼠也不会出乱子。

重要的是,吴掌杀办事向来周密,恐怕她已经吩咐下去,嫁去的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元夕夜现在不屑听白国的‘闲事’,白小鼠愿意娶谁娶谁!不信她能翻出什么风浪,何况他早已知道是吴国的六公主,听与不听早没有什么变化!

元夕夜现在还未消气,吴国的事他听都不想听。

各国更是没什么动静,一个妾氏又不大办,出了让某人打消了一些怀疑的猜测尚且激不起什么涟漪。

就这样吴一剑带着丰厚的嫁妆要出嫁了。

这份屈辱恐怕不是任何一个有他这样地位的人肯受的,跪在家族的祖祠内,向祖宗百进百出的叩拜,吴一剑一个也没落下,焚香七日为祖祠吴一剑一一个人祈福吴一剑也一个人受着。

依照吴家的规矩,但凡出嫁的女儿不是正式肩上都要用燃烧了七日的香在肩膀处烫出一个红点,让她们紧急身份切不可与上正功与下欺凌。

吴掌杀顿时觉得自己tm有病,那是他吴家堂堂的嫡子,跺跺脚也能震死一群人,为何要受这样的委屈:“咱不烫。”反正你也不是女子。

吴一剑看了父亲一眼还是烫了,他愿意去陪小鼠,可是并不意味着他愿意接受这个身份,他每一次叩拜每一次净染都有中丢祖祠脸的屈辱。

他是男人,公国给予男人不可撼动的地位,权势赋予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威严,如今他却默默的做这一些永远不改是他做出的事情…

待到启程的时候,吴掌杀没有出宫去送,那几个被他选出的像包子一样的美人也被他蒸了祭祖,一剑今日的委屈他定让向那个女人百倍的讨回来!

想归这样想,顿时他又没了脾气,皇启揽权在即,皇家最恐怖的不是皇室的功法而是他们从不出手的传承暗卫,拥有第一大毒蓝血统的蓝家,是皇室家臣一脉顶尖的高手,这一脉的武学无孔不入,巅峰状态下没有一个家族是他们的对手。

皇族有控制蓝家一脉的秘法,皇启会轻易的放弃这样一个棋子吗?他一直没动手恐怕是在等凤君蓝长成。

说起来可笑,蓝家本不属于皇室,追溯到公国初成时期,蓝族一脉是他们倾十国之力用无数白骨为代价擒住的一个种族,皇家怕其再次崛起变分设出来皇家的武神控制蓝家一脉。

经过千万年的演变,蓝家便成了皇室最忠臣的部下,三百年前的那场战役各大家族依然是先灭蓝家,本以为他们死光了,想不到他们再次出现。

长孙正功之所以没动,恐怕是不知道皇启的龙脉觉醒,如果他知道他是否还敢坐在那把龙骑上自命不凡。

吴掌杀叹口气,本傲然的心现在有些无力,现在受点委屈算什么?反正那段感情也是一剑想要的,忍忍吧,当小鼠被狗啃了。

吴一剑进入白国一样是乱七八糟的礼数,敬天敬祖、敬神敬心 反正又不是白小鼠跟着拜所以事件更加繁琐,估计是所有大老婆总结出来折磨小老婆的主意。

一系列的理解弄完,白国皇后开始传出这样的绯言绯语:

“吴国太不是东西了,根本就是欺负我们白国吗,那个公主胖成那样,压死咱们主上了怎么办?”

“就是,就是,早知道是这样的公主国君不娶也罢,你是没见呀,我偷偷的看了一眼胖死了!”

“真有那么胖吗?跟他们国家的少主比怎么样?”

“这个…不好说,我看也查不到哪里去,太恐怖了,听说刻在祖碑上的名字当场把奉命祭祀的人吓昏了过去,名字也直接呈报主上了。”

小宫女们八卦的凝聚着,好奇的诉说着彼此知道的闲话。

中宫之内,白小鼠瞬间把喝进去的茶喷了出来,怎么可能?碑牌上的名字竟然是吴一剑!见鬼了吧还是这个小妾胆大包天她哥哥的名字也敢随便用。

小黑瞬间抬起头:‘恐怕不是。’一个小妾而已小黑也没有查,一来吴掌杀想封杀的消息绝对不会流出,何况当初他确实出示了一个公主为什么现在换成了吴一剑!

怎么可能,公国的男人都恨不得自己是老天爷,有人会干出这么…这么…白小鼠不知道怎么形容…

小黑也很惊讶,却也隐隐有意思对这对父子的佩服,先不说这件事是对是错,单单吴家如此离经叛道的作风就值得震惊世界的眼睛。

白小鼠十分赞同,如果她以前觉得自己特立独行,那么现在她也不禁对吴掌杀另眼相看,平白让自己儿子受这等委屈,他是史无前例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