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蓝、环儿看了过去,环儿立即放下网子,恭敬的站到白小鼠身后,凤君蓝也站了起来,态度多了点正式。

元夕夜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但以他的傲气这点复杂转瞬即逝:“小鼠,这么晚了还如此有雅兴,借一步说话可好?”

吴一剑走过去,解下自己的披风系在小鼠的脖子上:“天寒,注意一点。”

元夕夜看着吴一剑突然一股无名火冒出来想砍了他,卑鄙无耻的男人!

白小鼠转向凤君蓝:“把元少主送回去!”

元夕夜刚想说话,白小鼠又开口了:“这么晚了你还出现在这里于理不合,再说现在不是朕办公的时间,明天请早吧,君蓝,送客!”说完让吴一剑扶着向荷塘的另一边走去。

凤君蓝看着站在原地的元夕夜,面色不冷不淡:“元少主请!”

元夕夜看着她们消失的方向,不经意的瞥见吴一剑投来的胜利目光,心里骤然一紧,元夕夜刚想上前,凤君蓝扣住了他的手臂:“元少主请!”

元夕夜气愤的拂袖而去,这白国皇宫永远不来也罢!

吴一剑看见元夕夜走了,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以元夕夜的性子,稍微一刺激他骨子里的高贵就会出来,事实证明果然如此,辛苦了这些飞舞的虫子。

白小鼠默认的不理睬,谁近谁疏她心里有数,何必为了一个外人,扰了一剑的心情:“我们去那边看看。”

一行人互相拥簇的向下走去,中途吴一剑扶住了险些跌倒的小鼠,顺势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晓歆、环儿羞涩的一笑,悄悄的退后两人几步。

夜朦胧的罩下,冷冷的气流在空气中流淌,守夜的侍卫静静悄悄的走过,惊吓了路旁的飞虫。

翌日,白小鼠早早的去上朝,下面的官员又开始拿官道说事,相比与前车之鉴,这次明显隐晦得多,那些被贬过的官员学聪明了,自始至终都不吭声!

白小鼠听了一遍也不吭声,直到有人提农业和水利才不痛不痒的哼两句。

可偏偏有不怕死的:“主上,周国的事足以说明官道的决定太过草率,主上,臣恳请你收回成命,让平民行于官道侮辱了众贵族大身份,于礼不合。”

白小鼠抬头看他一眼,身体淡淡的转向左边靠着:“是吗,既然侮辱了你的身份,以后别在官道上走就是了,传朕的口谕,成全黄大人终身不踏入官道一步!”

姓黄的还想说什么,瞬间被身边的大臣拦住:“主上,黄大人只是担心主上,并无恶意,请主上开恩。”说完瞪了黄大人一眼,让他赶紧认错。

黄大人忍了忍,最终屈服。

白小鼠点点头,能听劝就成:“官道朕自有主意,你们就不用操心,礼部继续。”

元夕夜一大早心里不太好,昨晚碰壁,连带着今天也余怒未消,元释本今天打算走,但元夕夜不合作的性格,元释决定推迟一天,可并不意味着他就向元夕夜拖鞋。

元释坐下来,看着兀自生气的儿子:“你呀…”元释叹口气:“你和小鼠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既然要放弃就别心有不甘。”

元夕夜靠在金色的座椅上看着屋内的摆设:“父皇,我知道,就是心里不痛快。”

元释拍拍他的肩:“以后就习惯了,没有什么事不变的,相信你放弃时的判断。”

元夕夜不知道该怎么表述自己的犹豫,其实说了父皇又能听进去几句,元国就一个太子,如果自己胡作非为父皇会气死吧:“慕容尊呢?”

元释道:“进宫见白小鼠去了,辞行。”他觉得元夕夜应该想知道慕容尊的目的。

元夕夜想了一下,苦笑,小鼠会见吗?或许这次无往不利的慕容尊也会碰壁…

慕容尊求见的帖子很正式,依照大国的口吻以一个高位者的姿态,转告白国国君即将行离请白国国君召见,没有多余的字样,没什么多余的累赘只是一纸文书。

白小鼠找不出什么不见的理由,何况她也没必要避开慕容尊:“让他进来。”

慕容尊移开前瞻心态平和的走进去,以慕容尊的身份当然不用向小鼠行礼。

白小鼠批下了诺字后让晓歆转交李大人:“折子上说你有事想问,问吧。”白小鼠对慕容尊时向来是高人一等的姿态,说不清为什么,或许她觉得孩子辈,谈不起仰望的姿态。

慕容尊找不出小鼠脸色想叙旧的神色,他也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样子:“不知可否有机会与你论完为结束的史学?”

白小鼠放下手里的折子,看了他片刻起身坐了过来:“皇家加注在凤君蓝身上的心源你知道多少?”

慕容尊瞬间皱眉:“你想凭一己之力化解?”无疑是单独对上皇启,皇启岂是现在的她能碰:“你应该很清楚皇启的武功?”不要说现在的小鼠就是以前也难说。

白小鼠若有所思的喝口茶:“以你现在的能力能压制心源觉醒多长时间?”

慕容尊道:“四个月不成问题。”全赖与她那样救自己,或许小鼠并非对…

白小鼠立即道:“帮帮他,以后慕容国有事,我也定不推辞。”

慕容尊看着她并不打感情牌的样子,若有若无的提醒:“你和我之间,需要这样恩怨分明吗,我说过的话永远不会忘记,还有那个晚上…”说完慕容尊的目光停在了小鼠的脸上。

白小鼠不在意的一笑:“不用太在意,一次意外而已,如果你觉得有愧,不如帮君蓝压制本源四个月,咱们之间就算两清?”

慕容尊闻言突然沉默了,所有的怨念随着真气在体内运转了一圈回归平静后,他才慢慢开口:“原来在你眼里那件事就值这么一场交易…”

白小鼠喝口茶觉得没必要多话,本身就是无需要谈起的事,既然谈了就说开,不用觉得有什么牵扯,吴一剑不喜欢慕容尊胜过元夕夜。

慕容尊见她不说话,重新纠正,语气一样的事不关己:“吴一剑对你没有意见?”但凡是个男人在那件事上都有偏执的坚持。

白小鼠吹开茶面上的茶叶,觉得这个问题确实是问题,但也是他们夫妻之间的问题:“什么时候走?”

慕容尊抚弄着拇指上的扳指,色泽翠嫩欲滴,他的手只停顿了一下便恢复原有的频率:“后天。”慕容尊停了一下继续道:“对白国你有什么打算?”

这次换白小鼠纠结,她最讨厌的就是慕容尊的脑子,如果开口了,保不定他回去就能生产出宇宙飞船,没事给自己捧个对手干嘛:“没什么,随便弄弄。”

“哦。”慕容尊便不再开口,白小鼠的防范他听的出来,所以不想再开口。

白小鼠见他不问了,也懒得多说,本来就没什么可说,何必要来问。

两人各自把花着对方的心思,开始漫长的沉默,慕容尊不是无话可说而是觉得说的多被气的越多。

小鼠则是觉得慕容尊不开口她也没必要开口,等他坐够了,给凤君蓝点好处,慕容尊就可以回慕容国。

慕容尊就这样坐着,对于小鼠,此刻的他无能为力,或许他们不离开木系国一切还有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们都需要静下来好好想想,关于吴一剑,小鼠被感动胜过爱上他,按说自己不是一点攻破的希望没有,可是吴一剑呢,就算攻破了小鼠的偏向,吴一剑的去向呢?

白小鼠静静的喝茶,茶叶是吴掌杀特意从吴国送来的甘甜清口上等佳品,可惜到了吴一剑嘴里就是牛嚼牡丹,一口吞光,白小鼠捧着精致的茶杯欣赏了片刻也嚼了一片茶叶,苦的立即吐了出来。

慕容尊担忧的看她一眼:“怎么了?”

白小鼠脸色难看的接过晓歆递来的手帕擦擦嘴:“没事,没事,喝呛了。”

然后又是沉默,慕容尊似乎坐不够了,从散朝他一直坐到中午,既不说走也不说留下用膳,伺候的小宫女小心的观察着主子的脸色,揣摩是不是该送客。

白小鼠看看升到中间的日头,也琢磨着这家伙怎么还不走,莫非是吃蹭饭?就在小鼠想打破沉默时,善公公来了。

善公公低着头走来:“主上,吴主听说慕容少主来了,心里甚至惦记,想邀请慕容少主过去用膳,不知主上可否恩准。”

慕容尊不等小鼠开口,突然接了句:“你们吴主到是有心,对中宫的事了如指掌,不知白主上所有的政策记事他一样了如指掌!”

善公公闻言急忙下跪:“主上饶命,吴主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是小的多嘴,小的说慕容少主在,主上,吴主对您一片真心,您…”

白小鼠赶紧打断他:“行了,吴主既然说话了你问问慕容尊想不想去,不想去就让他回。”白小鼠说着站起来准备去用膳。

慕容尊看着她突然道:“你就这句话?是不是吴一剑说什么你都应着。”

白小鼠转过身:“要不然呢,我总不希望我家庭不和,他竟然想见你,你就去,不愿意去了就回去,我说错什么了?”

慕容尊再次低下头,澎湃的真气压住他心里的浮躁,过来很久后,他才没说话的跟着善公公的走了。

白国的后宫六进六出,分一主宫、五个妃宫后跟着十余座阁楼,慕容尊居住的地方时迎霞殿,四品宫妃所住,一路上的布置和景色却是比照主宫级标准。

慕容尊走在路上,不禁嘲弄的一笑,他真以为不会再住进一个身份比他高贵的人?如果有呢,他是不是该被打入冷宫?

进入迎霞殿慕容尊几乎被眼前的所见镇住,即便是主宫之位也不见得能获得如此高的待遇,一个宫墙被拆除,所有的瓦片换成了朱色,房梁的勾角赫然是龙首凤尾,一字排开的六扇宫门无声的捍卫着这里的威严。

吴一剑已经在等慕容尊,吴一剑并不研究宫内布局,对迎霞殿没怎么注意看,住的习惯就行,可如今看着慕容尊望向檐顶的目光,吴一剑大概也猜出他在看什么?

两人别有用心的交换个彼此都懂的笑容,悻悻然的彼此走进,率先开口的是只要不面对白小鼠就有自信的慕容尊:“果然是吴国少主的手笔,只是不知如果这白国后宫有了皇后,你是不是要拆屋拆瓦?”

吴一剑心智一样强硬,何况是面对慕容尊:“除了我,你认为白国能住进另一个皇后吗,到那个时候,我只需要把迎霞殿换成永寿宫就行了,你认为呢?”吴一剑挑衅的看着他,摸准了他不会嫁进来。

慕容尊当然不会说,难道进去了叫这个胖子哥哥吗!吴一剑不顾脸面他顾:“吴主找我来不单是显示你有多好的院子,敢问吴主有何要事?”

吴一剑看眼身边的奴才,并不介意他们听到:“没事,就是看你在前面呆的时间太长,不顺眼。”

慕容尊坦然接受,对方毕竟不是白小鼠,说什么也撼动不了他分毫:“是吗,那你可要有永远守着她的能力,否则就是在前面呆的太长那么单间?”

吴一剑的眉毛一挑:“难道你还想住进来凑凑热闹?”

善公公闻言顿时吓得心颤,冷汗蹭蹭的往下趟,话可不能乱说,万一开罪了慕容少主他有是个脑袋也不够砍,何况光有一个吴一剑他已经胆颤心惊,如果再进来位慕容少主,他就该直接上吊!

慕容尊看眼善公公,慈悲的看向吴一剑:“不觉得吓到你的奴才了,或许你看眼考虑跟本王私下谈!”

吴一剑冷笑一声:“支开他们好让你用话堵住我吗?你以为我会没事给自己找那份罪受,如果你真敢开口,有本事就当着我迎霞殿众多太监宫女的面,说你要是进来了这白国后宫,龙首凤尾结构就是你的!”

善公公、新绿顿时跪在地上,后面的大大小小奴才虽不知怎么了,但是上级跪了,也立即跟着跪下。

顿时朗朗乾坤只剩下两个傲然独立的男人。片刻后,吴一剑闲散的看着慕容尊,心里却异常紧张,如果慕容尊敢说自己恐怕就要抓紧时间保护自己的地位,如果慕容尊不说,至少短期内他没有向小鼠妥协的打算,可以为自己争取到打动小鼠的时间。

慕容尊有没有那份心思都不会让吴一剑看透,他只是若有若无的一笑,似乎并不在意这句玩笑:“有些话何必说呢,如果不幸有那么一天,还请吴主了多多提携。”

善公公冷汗更多了,两主子较什么劲,白国后宫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至于为了这点小事也要争一争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要脸的事。

吴一剑看着慕容尊,心思百转千回,他到底什么意思。

慕容尊看着吴一剑,想法迂回多折,他是认定了没人跟他抢吗?

两个人互相僵持着,似乎看多了就能把对方看死,所以两人毫不吝惜的对视,任凭外界冷飕飕的风吹过…

最终还是慕容尊先‘妥协’:“她是谁的女人你应该最清楚,你愿意住在这里就住,如果你认为男人扮演女人的角色也没什么,我乐看之至,只是提醒你句,花无百日好,早日给小鼠生个孩子巩固你的地位,小心哪天来个比你更讨人欢心的,哭都没了地方。”

善公公撞死的心都有,他们说的话他一句也听不懂,但他深知听懂了也当听不懂,吴主子能说谁,不就是主上,可主上和吴主子两个男人…善公公擦擦汗,首次觉得当太监很不错。

吴一剑看慕容尊的心都省了,转过身边走边道:“你倒是提醒我勒,不管我们生个男孩女孩一定去拜访你。”

慕容尊抬步跟上,丝毫刺激不到他,除非白小鼠傻了才会在这个时候有孕,小鼠说过当母亲的年龄她希望是二十六岁,小鼠现在才多大,会为了一剑牺牲,笑话!

吴一剑发现跟慕容尊过招丝毫没有占据先锋的感觉,如果是元夕夜早被气走了,到底是慕容尊,他确实该防着他放下身段嫁给小鼠。

慕容尊和吴一剑的见面落得不欢而散的下场。

敏感的慕容尊从白国后宫出来的时候可谓心情极好,吴一剑如此担心自己和小鼠的关系,可见吴一剑心里也没有底,小鼠对他或许并没有吴一剑说的那么好,要不然吴一剑的不安何来?

慕容尊想通这一点,踏上了回去的马车,只要在吴一剑羽翼未丰之前除掉他,一切都有转换的余地,慕容尊的心里首次出现了迫切想赢一个人的资格,吴一剑纵然近水楼台,只要他布局精密,吴一剑落不到一点好处,比如如果吴国有难,身为太子的吴一剑是不是要滚回去多呆几天?

慕容关天见儿子回来,有意问他怎么样,但看着儿子表情古怪的进了书房,他又退了回去,到底是长大了,自己顾自己。

吴一剑见了慕容尊后不自觉的有些心急,不知是不是慕容尊的眼神刺激了他,还是慕容尊最后的那一笑让他险些漏出破绽,总之此刻的吴一剑心里很不安。

吴一剑的不安,直接表现在公事上,下午的时候他只批了一张折子便心情烦躁的去练功,两次险些走火,出来时脸色苍白。

吴一剑越想越担心,他的位置本来就不稳,慕容尊毫不在意他先胜一步的行为,让他觉得这一步也没有丝毫的意义,小鼠并没有对他自己怎么样,或许在小鼠眼里他只是一个被同情的工具,就像该死的慕容尊对他的不屑!

可吴一剑又没有说服自己离开洒脱,他想赌,赌他会比慕容尊棋高一着,可怎是那么容易?吴一剑看着前方的宫殿,骤然能体会父亲身后宫中女人的无奈,吴一剑自嘲的一笑,真被慕容尊说中了,这个地方呆久了,连自己的身份也分不清。

中宫内:

善公公报备着吴主今日的情况,这本来不是他的任务,可他今天下午见吴主魂不守舍,忍不住想告慕容少主一状。

白小鼠心思慎密的点点头,已经猜出可能因为什么?慕容尊对吴一剑,吴一剑没有胜算,难道慕容尊凭借跟自己的那层关系压吴一剑一头?白小鼠心里琢磨或许她今晚该行使妻子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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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白小鼠并不介意这点事,一直没有提,是想让吴一剑先适应这里的生活,如果吴一剑不愿意她并不会勉强,他如果想走,小鼠也不拦着,既然吴一剑在意今天的位置,白小鼠觉得该为他做些什么?

白小鼠并不介意娶了谁,无论谁处在那个位置,她都不会亏待他。

人家辛辛苦苦的嫁过来,换做谁也该真心相对。关于婚姻,小鼠也有自己的坚持,外表或者家世她并不在意,老公这类生物只要不危害国家、烂的彻底,又何必在意他在法制合理的范围内做了什么?

女人还看不惯家里的小三,男人就该容忍女人外面勾搭的男人?白小鼠并不苛责吴一剑的行为,如果换做自己,如果想嫁吴一剑的女人落她手里,绝对不是对付两句还是直接弄死!

吴一剑与白小鼠相遇的时候,一剑还小,笨死的脑袋都用在元家和慕容家的政治时间上,一晃三年了,他现在明显成长,虽然对上慕容尊依然不会有胜算,但是他却在一点点的长大。

今晚的夜很凉,丝丝冷风吹过地表凝结了散发的热气变成浓重的薄雾。

迎霞殿外,吴一剑恭迎白小鼠回府。

白小鼠的目光在他身上停了一眼,若无其事的下撵:“布膳。”

整个过程与往日一样,说着彼此国家的新鲜事,偶然交流下对国事的看法,有时候赞成有时候不赞成,只要超出吴一剑认识范围内的,他会本能的站在当下的局势下看问题,立即把白小鼠冒出的奇怪想法拍死在沙滩里。

白国的建设处在‘萌芽阶段’连‘初级’都算不上,很多事小鼠也很谨慎,能不得罪贵族时尽量不使出强硬政策,小鼠可不认为政治是说说的问题,尤其是白国的高官把迂腐当做真理,一副要为真理献身的意思,弄的小鼠也很头疼。

晚饭散后,气愤微微有些古怪,吴一剑想问慕容尊找她为什么,白小鼠想着圆房的事。

白小鼠的目光不其然的在吴一剑身上打量,琢磨着他还是躺着好了,要不然会气血逆流。

吴一剑被白小鼠看的头皮发麻,心想着是不是慕容尊对小鼠说了什么?还是小鼠在拿自己和慕容尊作比较,如果是后者…

吴一剑不自觉的低下头,首次觉得自己的身体如此的不堪入目,吴一剑突然站起来:“我去茶房看看茶好了没!”

吴一剑刚站起来,晓歆已经把茶端来,吴一剑顿时有些不知道该气自己还是诅咒慕容尊!

白小说说了句:“就寝吧。”明天那帮祖宗要走,长孙家说什么也要送。

吴一剑首次有些不愿意,男性的爱美细胞他似乎刚刚开化,他不愿这幅样子睡在白小鼠身边,他怕小鼠拿自己和慕容尊比较。

白小鼠见他不过来,眉头微微蹙起:“干嘛呢?”今天怎么这么奇怪,慕容尊刺激他什么了?

吴一剑看小鼠不高兴,赶紧躺了上去,却远远的躺在里面对小鼠不怎么热情。

白小鼠觉得慕容尊绝对欺负他们家吴一剑,就慕容尊那张嘴还是捡着怎么恶毒怎么说,白小鼠看着独自裹着被子躺在里面的吴一剑,突然掀开自己的被子盖过去。

吴一剑的身体僵了一下没有动,他今天不想对小鼠怎么样,或许是怕见了慕容尊的小鼠潜意识的拿他们比较,吴一剑往里面挪挪准备休息。

白小鼠突然压了上去,瞬间惊住了吴一剑,本能的一瞬间推开白小鼠,赶紧掀开纱帘确定没人看到才松了一口气。

白小鼠看着他的表情,侧过身微带怒气的看着松口气的吴一剑:“怎么?难道你以为以你的身份行房事该在我之上吗?”躲什么,就算有人看到,有违常理吗?

吴一剑瞬间一呆,眼里的受伤稍纵即逝,这种事被女人压在身上,纵然面对的是自己所爱,也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关。

白小鼠右手支撑的脑袋,目光冷淡的看看身边的位置,口气生硬的道:“躺下。”

吴一剑似乎懂了白小鼠要做什么,他咬咬牙坚定的道:“我可以保证不伤到你。”意思是他想在上。

丹红色的锦缎盖在白小鼠的身上,露在外面的肌肤柔白如雪,一头黑色的长发铺散在锦缎上美不胜收。

可是如今的吴一剑绝对不会是为美色妥协的人,爱情或许是他愿意如此付出的资本,可一个心里总有本线的坚持,这些甚至可以超脱爱情至上。

白小鼠见吴一剑没动,心里微微不快,白小鼠除了对风扬没用过强权,对别人她向来习惯高人一等,做惯了她的位置,人的控制欲会不自觉的加强,而白小鼠对慕容尊、吴一剑和元夕夜绝对谈不上和气!这些男人的高傲生来就是被打压的:“如果不躺下,你可以出去。”白小鼠说完肚子躺了下来。

吴一剑就在那里坐着看着躺下的白小鼠,他是个男人,尊严不是这样被人踩!“我说了,我保证不伤到你。”

白小鼠看着他坚定的样子,突然就不妥协了:“我也说了,不愿意可以出去。”说完蒙上被子侧身睡去。

门外,小黑耸拉着脑袋觉得吴一剑凶多吉少,白小鼠没什么好脾气,尤其是跟她犟更没好下场,还不如服个软撒会娇能达到要上的目的,吴一剑能嫁进来不就是钻了这个空子,现在怎么看不开了,不会白小鼠也是,人家一个太子被你在床上压着像什么话。

吴一剑僵持的看着她,十分不乐意小鼠的要求,要说美色当年男人或许会头脑发胀,但是像吴一剑他们还不至于没了自我让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可是小鼠说得对,想想自己的身份,他不过是白国的一个妾…

吴一剑摸摸肩头的字,突然之间不闹了,他躺了下来虽然谈不上愿意,看开和被人真的这样对待是两回事。

白小鼠似乎是故意的,直接压了上去,彼此统统没给彼此前戏,小鼠是直接做完走人,徒留事后只剩吴一剑一个人的大床,让上面的人恨不得撞死算了。

白小鼠回了中宫,一路上没让宫女跟着,只见她发火了:“你看到了吧,说白了就是不爱我,觉得他太子身份至高无上!”

小黑快步追着,完全就是应付一个无理取闹的女人,不过女人面对一个会为她无怨无悔付出的男人时没有一个不是这幅臭德行:“他毕竟是太子,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白小说说不上为什么,反正就是自己高高兴兴的过去让她看到他眼里一闪而逝的不悦时,有种自己被嫌弃的感觉,女人为了弥补那点被伤害的自尊,什么事干不出来,完事了还能找出一堆麻烦:“他最好现在就他爹把他接回去!好好的享受他高人一等的感觉。”

小黑心想他要是真回去了找个女人挽回自尊,你还不把他杀了:“给他点时间,他最后不是从了吗。”至于无理取闹。

白小鼠还是觉得不好,不知是嫌弃自己还是嫌弃吴一剑,总之对今晚吴一剑的表现十分不满意:“告诉他!不乐意可以走了!外面女人多了!他想怎么在上就怎么在上!”

小黑赶紧道:“小点声,你唯恐别人不知你做了什么。”小黑说着担心的向周围看看:“一剑现在心情不好,你少说两句。”

百孝顺瞬间更气,自己都赔上了那个男人还不乐意,白小鼠突然觉得自己烂透了,被人这样嫌弃还过去什么!女人对付男人最得意的资本不就是床上,现在好了,床个屁,刚下来男人就哭了,还过什么:“告诉他!让他现在就滚!”

小黑顿时觉得该撞墙的是自己,多嘴什么,这回真触怒这只母老虎了:“你别气,他不是也从你勒,他对你不可能没感觉。”

白小鼠又不是二十岁的小女孩,只有二十岁的小女孩才认为男人不爱就不能那个:“但凡一母猪也能让男人犯了!”

小黑赶紧追几步上去,心想这是钻牛角里了没几天好不了,吴一剑也是,他难道不知道女人以为失去魅力有多么无理取闹,自己倒霉透了,伺候这样难缠的主子没事还要管家事。

但小黑最讨厌的还是吴一剑,入住迎霞殿的规矩学哪里去了,干嘛非得这事上跟小鼠过不去,估计善公公根本就没敢让吴一剑学习‘相妻之道’,这下好了,事情不彻底。

小黑赶紧追着快步走的白小鼠,四条小短腿哪里追的上她的两条长腿。

迎霞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