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孩子毕竟不是她自己的孩子,元国子嗣历来单薄,或许有人以为太子有了元至所以才不再行房,想杀了元至得到一儿半女的女人多了,雨蕊为什么不可能是其中一个,何况她就真的清白吗?

长孙临律之所以犹豫也是怕如果真是雨蕊,她岂不是给元至招来更大的麻烦,元至毕竟不是雨蕊的亲生,雨蕊和夕夜都是正常人想生育轻而易举,难道雨蕊不会动了什么心思?如果自己是雨蕊、如果心里没有人,会不贪恋未来太子生母的身份吗?

长孙临律犹豫了,首次觉的猜测人心如此累。

梅红帮小姐收起针线,安抚道:“夫人,你就别操心了,不管是与不是都是她们的造化。

雨蕊夫人如果真没有害死元至世子的意思,皇后罚她也让她长个记性,不是她不招惹人就不会有飞来横祸。

再说,元至世子能是她说见就能见的,天天往皇子楼跑可不是什么好事,皇子楼那么多人盯着打世子主意的人多了,难道就没人怕雨蕊夫人想借着世子上位?

如果真是她做的,罚就罚了,更应该让她知道元国后宫不是没有女主人!她那点心思还太嫩了!”

长孙临律笑看她一眼,自信想想也觉的有道理,是与不是都无法改变元至如今尴尬的地位,有人宠是他的福气、没人宠是他的造化怨得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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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孩子

元皇后狠狠的处置了皇甫雨蕊,杖责二十、禁足半年,以后没有允许不准接近小世子。

皇甫雨蕊不敢求饶,咬着牙撑了二十板子,血浸透了身下的衣裙,眼泪也不敢擦,听着世子不吃药的哭声,雨蕊突然觉得平静如此奢侈。孩子如果没有自己,下人们会如何怠慢他,雨蕊倔强的看眼怒目的元皇后,想说点什么最终畏于权势没有开口,如果元至的命运本该如此,请原谅雨蕊也不过是个要保命的可怜女人。

皇甫雨蕊退缩了,因为身份低微所以淡薄了亲情,她与那个孩子尚不足以用命维护的地步,更不可能为他触怒元皇后,她能为姐姐做的只有这些,如果姐姐在天有灵以后自己护孩子周全吧。

皇甫雨蕊被丫头宫人们抬回宫殿,她和元至的缘分以后将不再维系,雨蕊忍不住看眼皇子殿,眼泪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元至,祸福都是你的造化。

元皇后惩治了皇甫雨蕊还不解气把后宫大大小小的女眷都叫来训斥了一顿,就连一直没出门的长孙临律也没有放过:“别忘了你的身份,后宫如果再出现这类事情,本宫拿你的人头说话。”

长孙临律纹丝不动,就凭一个在后宫耀武扬威的皇后能把她怎么样,她就算再无权也是长孙皇上最宠爱的女儿是临文的姐姐,长孙临律等元皇后骂完了不紧不慢的道:“启禀皇后,长孙国的文书已经到了让臣妾回家省亲,还请皇后批准。”

元皇后看着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就来气,可这个时候她又不敢强行说不,前几日元释的态度让她心里有些惧意,这次她不能惹元释不快,元皇后生气的看向她:“早去早回。”

长孙临律走了,出嫁后第一次回娘家没有夫君的陪同也没有好消息,但是走在回长孙国的路上,临律的心却静的舒畅、闲适的安心…慕容国的管道上,扬起一路尘土,三匹马并驾而行其中一匹不断的卧倒起来又卧倒又起来狼狈的向前冲刺。

慕容尊结结实实的被摔了两次,看着凤君蓝的速度直追而上,慕容尊有些恼怒的勒住马绳,指着一旁的大树:“吴一剑,有本事你下来,总往本王马上坐算什么本事!”

凤君蓝越过前方的河沟又快速勒马回奔,脸色红润的停在慕容尊身边,语气有些孩子的天真:“我赢了,就要你的玉佩怎么样!”慕容尊看都没看凤君蓝盯着前方的大树:“吴一剑!下来!”

白小鼠勒住马过来,笑着看眼树上的吴一剑,躲什么他的体型可比树干粗:“下来吧,胜之不武。”哪有君蓝和尊者比赛,吴一剑总往人家马上坐的,岂不是害人家马跑不动。

凤君蓝眨着蓝蓝的眼睛失望的看着白小鼠:“不算吗?我以为可以要到他的玉佩。”凤君蓝说着失望的划着鞭子,可怜的看眼吴一剑:“下来!他们不准作弊。”

吴一剑一跃而下,扑腾又坐在慕容尊马上,马四肢顿跪,两人瞬间摔在地上!慕容尊恨不得拍死吴一剑。

吴一剑眼睛明亮的看着慕容尊,摆明抵赖,能摔他两次已经很知足,想不到他两天间中宫都不敢踏出一步:“原来不能作弊,你早说!小鼠上路,明天一早就能进夹山区!”

白小鼠无语,难道他们平时斗也是如此没有营养的伎俩,简直侮辱他们的身价。

慕容尊牵过侍卫换来的马,瞬间撑起真气罩,有本事还来:“走吧,某些人飞快点小心两只腿比不过四只腿。”说着慕容尊策马而去。白小鼠勒住马看他们两个一眼,警告道:“不准再闹了!赶快上路!”三匹马一个人又快速行驶在通往夹山区的官道上,后面跟着浩荡的同行队伍。

夹山区,地匪、人贩、灯红酒绿杂乱无章,富有的更富有,无权的更无权,凡是能在这里立足也必有一技之长,人们走在街上脖子里都挂着砍刀看谁不顺眼了也能补一下。

白小鼠不是没有来过,但是没这次这么明显,大街上也有人强抢民女,事后竟还在殴打老人周围一群人跟着起哄,顺便占哭泣姑娘的便宜。白小鼠已经下马,侍卫们已自动退去,只剩闲来无事街上行走的四人。

吴一剑看眼前方的人群就不再前进:“世风日下,活该给了对方机会,好好的百姓不做偏偏认为无人管束更自由。”

凤君蓝却冲了进去,挤在团成一团的人中他的蓝发并不显眼,凤君蓝出门的次数少,看不得有人欺凌弱小,当姑娘被推到他身上时,凤君蓝气愤的护了:“光天化日你们想干什么!”

慕容尊闻言顿时看向吴一剑。

吴一剑赶紧撇开头,一副我不认识凤君蓝的样子。

白小鼠更是无语,他不是变聪明了怎么还一腔热情:“一剑,把他拉回来。”脸都被他丢尽了!

人群顿时更加骚动,目光齐齐的集中在凤君蓝身上:“英雄救美呀!你还嫩了点,快点把人推出来,独乐了不如众乐乐了,一会让她穿的单薄些大家一块玩玩!哈哈!”

“就是呀!快点快点!你会不会玩!快点!老子还赶回家做饭!”

“就是!就是!本大爷还没摸快点!你tm到底长不长眼给本大爷快点!”

老人家老泪纵横的想爬过去救孙女,却一脚被旁边的人踢开:“滚一边去!老不死!”

姑娘见状,心疼的咬紧下唇,看着周围一致诋毁身边人的声音,她觉的不该连累他,瞬间推开凤君蓝向人群中倒去。

凤君蓝顿时怒了,刚要杀一儆百,慕容尊突然拉住他瞬间跳出人群。人群见状突然散开,警惕的看着凤君蓝和吴一剑,明眼人心里清楚,这次是遇到高手了:“喂!少多管闲事!”

白小鼠看他们一眼:“你们继续,继续,我们只是路过真的只是路过,走了君蓝。”三个人说完硬按着凤君蓝转身。

凤君蓝不服气的看着吴一剑:“为什么!欺凌弱小你们竟然无动于衷。”

白小鼠走过去把他从慕容尊手里接过来:“没看见吗,那个姑娘和老人不是好人,姑娘明显在顺人的银子,老人帮忙转移注意力,那几个大汉故意把姑娘往富人身上推,要不然能到你那。”

凤君蓝一摸口袋,顿时就要跑回去。

白小鼠赶紧拦住他:“不急,以后碰到了再说,刚才一剑说世风日下,说的是他们全部,你呀,多动动脑子,这里不是白国,是夹山区,没有一个正经人,就算是正经的也不正经了。”

凤君蓝觉的自己又丢人了,老实的跟在三人身后不再说话,只是不断的摸着自己的口袋怕唯一剩的银子也被人偷走。

慕容尊不听白小鼠说话,不太愿意听到她对别人温润的态度:“黑水会在哪一区。”

白小鼠指指东面:“东区的沙地上,我们现在要找的是能钻井的材料。”

吴一剑看向慕容尊,语气中有那么点幸灾乐祸:“你们用了半年,真的什么都没找到?”

慕容尊冷冷的挑眉:“总比你们连发现都没发现好,吴一剑,你觉不觉得你就像个小市民。”

吴一剑抬手就打!

慕容尊迅速反击,两人顿时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打成一片。白小鼠敲敲垂直的竹子,丝毫不管身后的动静:“老板,多少银两?”

凤君蓝小心的绕过吴一剑、慕容尊,突然觉的自己不是最丢脸的一个:“你要买这个?”

“半个铜钱。”老板也不注意身后打成一团的人,街上的行人似乎都见怪不怪,熟练的绕过他们各自向各自的目的地走去。白小鼠反复看了看,觉的不够宽度,钻井用的竹子应该更宽,白小鼠往前面走走,看看有没有中意的,顺便找找夹山区有什么新鲜用料。慕容尊和吴一剑随着白小鼠的方向打的热火朝天,吴一剑嫌弃慕容尊说他!慕容尊早就看吴一剑不顺眼想教训,不一会的功夫吴一剑隐隐落于下风,被慕容尊打中好几拳。

凤君蓝跟在白小鼠身后,尽量不让人群挤到她,至于头上的两人,他们愿意打自己也没办法!

元夕夜想找到他们并不困难,夹山区一样有他的产业,抛开白小鼠的事不提,元夕夜确实想知道慕容家求而不得的黑水在哪里,如果小鼠有诚意合作元家一样有那样的实力,黑水的应用?元夕夜一样有用处。元夕夜抵达客栈时,白小鼠和慕容尊还没有回来,元夕夜鄙视的一笑,难不成二哥和吴一剑还有话说!

元夕夜刚想完就看到房瓦上有两个越来越近的人影,元夕夜瞬间飞身而上,出手绝对狠辣!

凤君蓝见状瞬间跃上接住元夕夜的招,飞扬的蓝色发丝张扬着他特有的杀气,弥漫在空气空气中的气息瞬间变的馨香迷惑。

白小鼠突然看向他们:“君蓝!下来!”他出手容易伤到普通人,不过他用毒更微妙了控制力也比以前好,只是有时候略微失控后果也很平静,她还要在这里买东西,不用都弄死。

凤君蓝闻言一跃而下,候在白小鼠身边:“他们两打一个欺负人!”

元夕夜和慕容尊顿时无语,国仇家恨面前谁管他是不是群殴,可是当着小鼠的面被人这样提出来确实有那么点欺负人的感觉,毕竟平时的吴一剑不可能落单。

慕容尊和元夕夜对视一眼,双双收手,可如果再有机会两人可不会就此放过。

吴一剑跟跄的下来,慕容尊和元夕夜下手都狠,招招致命分明有废了吴一剑的意图,吴一剑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攻击慕容尊时也耍了阴谋要不然能更他过招这么久。

两个人看似无所谓的喂招,却招招阴险毒辣。

吴一剑看着淤青的胳膊,向白小鼠凑去,可怜巴巴的道:“娘子,青了,按一下很痛。”

慕容尊、元夕夜的脸瞬间绿了,可是吴一剑确实名正言顺的喊的称呼,他们想不服都不行。

凤君蓝立即凑过去:“哪里?我给你买点愈伤…”

吴一剑不等他说完,瞬间踩他脚上:“小鼠,你看怎么办?”说着把胳膊凑了过去。

凤君蓝疼的额头冒汗,吴一剑的体型踩上来犹如大军压境,凤君蓝赶紧蹲着身抱着脚哀悼。

白小鼠见状哪有不担心的,那么大的淤青暗伤恐怕也不少,至于嘛,下手这么狠:“去前面看看。”白小鼠拖着他的手埋怨的向药堂走去:“别乱打架,脾气一定要忍,要不疼的是你。”

慕容尊、元夕夜见状就要跟过去!

凤君蓝赶紧拦住:“现在不是两国会晤时间,我们的吴主受伤,主上去照顾他,请两位少主明日再来。”说着一瘸一拐的跟上:“小鼠,我的脚,我也要看大夫——”

白小鼠空出一只手扶住他:“你又干嘛去了弄成这样,哎,慢点。”

慕容尊、元夕夜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彼此看了一眼,压下心里的情绪一起离开。

慕容尊走在路上,脑子里闪过三人的身影心里的无力感越发沉重,如果有一天自己准备好了,她会不会已经距离他很远很远:“你怎么来了。”

元夕夜与慕容尊并行,立即收起脑海里的想法回道:“听说你们发现了黑水来看看,他们看起来不错。”还是非常不错,本以为吴一剑会不适应如今的身份最终和小鼠没有好结局,可现在看起来没好结局的是自己和慕容尊,元夕夜突然道:“说不定输的会是我们…”

慕容尊微不可查的叹口气,说不定的后果谁也无法预料:“突然不知道坚持对不对,小鼠说能找到黑水时,我想我们的优势已经没了,说不定我们真会输给什么都不如你我的吴一剑。”

元夕夜骄傲的一笑:“怎么,想效仿他了。”这样更荒谬,比输还荒谬。

慕容尊却没有否认:“或许吧。”谁说的准呢,等这次回去了让他好好想想,他要的人值不值得他也赌一次。

元夕夜突然停了一下又急忙追上:“二哥,你不会想真的?”这事简直是…“你头上的伤怎么弄的,是不是吴一剑…”

慕容尊赶紧拍开他的手:“不是,跟我父皇起了点摩擦。”

元夕夜惊讶的看着他,小声的问:“你不会跟伯父提你想…”元夕夜暗示的看白小鼠消失的方向:“所以被打了?”

慕容尊看他一眼然后继续走路:“不是。”他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是在慕容国的时候。”

元夕夜闻言心平静了一些,如果慕容尊也乱来,元夕夜觉的自己不知道该信什么是坚持:“吴一剑刚才有没有伤到你,回去请太医检查一下。”

各怀心思的几个人再次聚到了一起,同盟也罢伪和也好,至少此刻的彼此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吴一剑受伤,白小鼠自然陪着,怎么说也是老公对于错之后还不是要关心:“怎么样?”

吴一剑趴在床上摇摇头:“不好,慕容尊下手真狠,就那里疼,别用力真的很疼。”

“闭嘴!难道太医给你上药的时候你也鬼哭狼嚎。”白小鼠手中的动作放轻了一些:“下次别轻易对慕容尊动手,你们两国毕竟有仇如果他失守重伤了你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吴一剑趴在床上被说的很不是滋味,他知道小鼠是为自己好,可是技不如人的话总是听来刺耳:“我知道,吃亏的时候一定不找他麻烦,小鼠…

”吴一剑看着眼下的枕头想问又怕问。

白小鼠倒些药油涂在吴一剑的腰上:“说呀。”

吴一剑突然侧过身按住小鼠的手,认真的看着她:“你喜欢慕容尊吗?

”虽然问过可还想问。

白小鼠笑了一下:“又是这个问题,你不觉的无聊,谈不上。”

吴一剑迫切的问:“我呢?你喜欢我吗…”吴一剑握住白小鼠的手有些紧张但又有丝期待。

白小鼠拿开手放在他腰上涂抹:“现在喜欢。”是自己的为什么不喜欢。

吴一剑的心终于放下,身体重新趴好,可什么是现在喜欢以前不喜欢了?“如果慕容尊嫁给你 …我是说如果,你会喜欢他吗?”

白小鼠看他一眼:“你不会想听。”然后小心的为他施药:“虽然青了一点但没伤到筋脉。”

吴一剑突然有些担心,慕容尊会放下面子嫁过去吗?如果嫁了呢?他还能抓住小鼠的心吗?吴一剑赶紧摇摇头,想什么呢!凭什么让慕容尊嫁,可今天的一战又让吴一剑分外的清醒,他挡不住慕容尊。吴一剑突然明白了,如果不是父皇先一步的把自己嫁给小鼠,或许小鼠不会爱上他,论智谋他输慕容尊怎么可能斗的过,论武功他亦不是元夕夜的对手,他胜在快了一步,但小鼠呢,她在和慕容尊在一起后还是接受了自己,她那点道德观念不指望也罢。

吴一剑突然茫然了,茫然与慕容尊为了小鼠得罪他父皇的下场换不来小鼠的一句关心;茫然与元夕夜的坚持得不到小鼠的一句原谅,难道她跟在乎一场仪式一纸婚书?

其实吴一剑想对了,就像公国人对制度的坚持小鼠对婚姻也有一份不自觉的认可,毕竟现代人恋爱的多了,感情的归属成了一纸婚约的束缚,有于没有当然有很大的差别。

吴一剑突然觉的白小鼠很糟糕,身为一个女人就该相夫教子,永远忠于自己的相公,可她到好还有脸说自己不会想听,可是想到她的第一个男人是慕容尊,如果不是白小鼠厚颜无耻也没自己什么事,吴一剑顿时觉的前方的路那么危险。

吴一剑突然翻过身,有些扰豫的开口:“我…我们要个孩子吧…”

白小鼠当什么事呢,至于想那么久:“恩,等你好点了再说,还有哪里疼,我都给你抹点。”

吴一剑瞬间又踏实了,只要有了孩子,她或许会坚定一点:“我会减肥,也会变勤练武功,或许不如慕容尊做的好,但会努力。”希望你不要轻易的接受其他男人为你放下尊严的好意。

元夕夜站在门外,金色的外衫在月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威严,他看着白小鼠和吴一剑的房间等着小鼠什么时候出来,或许也是想看着她们熄灯湮灭心里越来越跳脱的想法。

慕容尊打开房门看到元夕夜站在那里,左手一扬,瞬间升起一道屏障隔绝外面的声音:“听到她们的谈话了?”真让人担心,吴一剑竟然要孩子,那句‘你不会想听’简直是最诱惑人的话。

元夕夜靠在金色的门上,很理解慕容尊的苦涩和无奈,做了这么多还要被如此否定:“卑鄙的女人。”金色耀眼的光映衬在元夕夜的身上都不足以书写他的骄傲和尊贵。

慕容尊没有反驳,果然卑鄙,如果不是吴一剑抢了先机、如果不是他们竖起耳朵听着他们的谈话,或许他们努力一辈子都不知道那个女人没心没肺:“我看你还是享受后宫吧。”

元夕夜双手抱胸的看着他:“你也可以娶了长孙,或者就不给她粮食。”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是漫长的沉默,如果小鼠有了孩子,她还有如此不负责任的想法吗?慕容尊迷惑了突然之间不敢等吴一剑当了父亲白小鼠依然是白小鼠。

元夕夜过了好一会开口道:“据稳婆说,皇甫雨熙知道自己会死可还坚持生了元至,女人,有时候不知道她们更看中什么。”明明没有感情,她也那么理智为了一个素未蒙面的孩子吗?

他们不是女人,体会不出她们会为了下一代做出什么:“吴一剑想的很对,他在赌小鼠有了孩子或许会不一样。”

慕容尊苦笑:“你不觉的嫁给她更荒谬?”简直是…是…尤其对方已经有了吴一剑,让自己去做小吗,叫仇家哥哥,太荒谬了!还是说两人在后宫称兄道弟,出了后宫继续掐斗!慕容尊觉的不如让小鼠拍死自己痛快。元夕夜也觉的荒谬!给一个女人当后宫无疑是挑战他们的极限:“吴掌杀确实不一般。”既然想都没想就把吴一剑嫁了,吴一剑能有今天的机会,确实应该感谢他父亲。

慕容尊看元夕夜一眼:“既然没什么好想的,你我站在这里做什么?”

心有不甘、还是有所动摇?

元夕夜拍拍兄弟的肩:“还是想办法让吴一剑断子绝孙吧!”

慕容尊觉的不妥:“如果白小鼠可怜吴一剑两人远走高飞岂不是弄巧成拙,要我说还是给她喝绝子汤,然后天天让被人暗地里对小鼠指指点点,然后适当的时候让吴一剑出轨…”

元夕夜顿时讽刺道:“再生个一儿半女小鼠就是你自己的了不是吗?”

卑鄙!踢自己出局的烂招数竟然还想用吴一剑身上,不过却是最有效分开他们的方法,元夕夜突然觉得慕容尊随便编的主意都卑鄙无耻,自己以后跟他斗有胜算吗?

慕容尊无辜的摊摊手:“当我没说。”绝子汤肯定要喝,如果小鼠有了孩子后果不堪设想,慕容尊的目光顿时冷了几分,怪只怪吴一剑逼的太紧他能想出的也只有这一劳永逸的办法。

元夕夜突然看向窗外:“谁?”

小黑从房梁上走下来,优雅的伸伸懒腰,抖抖身上光亮毛发睥睨了他们一眼,走了。

元夕夜指着屋顶惊异的看着慕容尊:“你…刚才察觉出它的气息了吗…”

慕容尊看着它消失的方向,顿时脸色难看:“你觉不觉的它很怪!”竟然丝毫没察觉它在屋顶!

两人相视一眼瞬间向小黑的方向追去,两人此刻的想法出奇的一致,就是弄死小黑。

小黑见他们追来,顿时撒腿狂跑——‘救命啊!两个还不死的人想把我杀了呀!主人,救命!’

白小鼠扫开无聊的信息,帮吴一剑盖上被子:“休息一下,明天还要出去。”

吴一剑瞬间拉住小鼠的胳膊,身体向里面挪了抑,意思尽在不言中。白小鼠再次扫开小黑的鬼哭狼嚎,躺了下去,半夜三更不睡觉吼什么!

白小鼠再次一扫!烦!

吴一剑关心的道:“怎么了?”皱着眉头一定是心烦了。白小鼠闭上眼睛:“没事,小黑逗猫玩呢?”活该被追杀,没事去偷听,告诉它派个小的生物去,偏要去显摆它骄傲的资本,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

楼道里慕容尊、元夕夜奋力追着小黑不放,手里的武器无疑是要致小黑于死地。

小黑轻巧的跳跃,胡乱在楼道里逃窜可偏偏不往小鼠房里跑,也难道小鼠不搭理它。

慕容尊开启真气,五重功力瞬间打下去,小黑一样在楼道里逃窜,慕容尊瞬间惊了,它刚才听到了什么!“不能放跑它!夕夜!你去左边堵!”

小黑见他们来真的,瞬间冲开白小鼠的房间,灰溜溜的向床上跑去:‘救命呀!救命!这次真死了!’

慕容尊、元夕夜瞬间冲进来,吴一剑的身体刚好定格在白小鼠上方,两人的衣服均不怎么整齐!

慕容尊、元夕夜顿时收起手里的攻势,目光毒辣的看着吴一剑压在小鼠身上的身体,做呀!就不信他能当着他们的面敢继续让白小鼠露出点什么!

吴一剑瞬间拉过被子盖住白小鼠:“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其实他本来就是跃过去帮小鼠盖被子,是那帮人想的太龌龊。小黑瞬间钻进被窝里,气喘呼呼的趴在小鼠的脖子上:‘见死不救!他们刚才真的想杀我。’

白小鼠摸摸它出汗的脸,怨谁呢?逗出事了才跑,何况他们两个三脚猫的功夫能动小黑一根汗毛吗?没事少在这里装可怜!白小鼠掀开盖在头上的被子,眼神微怒的看向他们:“出去!”长本事了,自己也想害,干脆直接把自己制成标本放他们家的陈列馆里算了!

吴一剑直直的看着他们,认为这个误会好极了:“还不出去。”

慕容尊看着他,态度渐渐的柔和表情也恢复正常,刚才想杀小黑的气息荡然无存:“一剑出来聊聊,我们是来找你。”

元夕夜不愿意看他们的撇开目光,首次知道原来想象中的这一幕比看到更令人想把吴一剑剁了!“出来,有话跟你说。”要不然他们不走,就这样开着门就这样看着,吴一剑能把他们怎么样!

吴一剑觉的这两人疯了,简直是挑战他的尊严,这里可有小鼠,他们堵在门外的行为与土匪何异!可吴一剑深知,他们敢如此强硬是吃准了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

吴一剑刚要起身,白小鼠先动了,她坐起来长发顺势而下,单薄的身体撑起薄弱的里衣,她顺势拔出床头的软剑,不紧不慢的看着他们:“想打是不是?”

慕容尊瞬间关上门出去!

元夕夜见状直接跟上!

房间里又恢复原来的平静,吴一剑躺在床上什么都没说的背过身闭上眼。

小黑弹出去脑袋:‘喂,我是不是闯祸了,吴一剑看起来很自卑。’

白小鼠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爱上吴一剑需要给她时间,也许彼此心动是个漫长的过程,不知吴一剑会不会在自己没死心塌地的爱上他之间被慕容尊整消失了…白小鼠叹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回去后,要你孩子吧…”

吴一剑眼睛睁开了一下又闭上。

屋外,慕容尊看眼小鼠的房间,那一幕很刺眼,久到他已经自己看错了,原理夫妻果然不一般可以如此光明正大的享受他们不敢奢望的一幕:“你觉的小黑有没有问题。”

元夕夜茫然了一下,急忙道:“恩…”脑海里却闪现着吴一剑的无奈,却丝毫没有打击到他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