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都和咱们宝儿无关,此刻她算着起房子的用度,先起后面一排的屋子,起了后住进去再修缮前面的,这样就不需要去沈老爹那里挤,孙氏不愿意宝儿也不愿意,“大哥你说这样行不?”

宝儿把想法和禄德一说,也觉得可行,“明天我就找爷爷说一下,先把谷子收了,早些晒起来,晒谷场的石碾就那么几个,赶早些磨了可以收起来。”宝儿点点头,这拉石磨的牛还得问王二叔家借,宝儿在打糜子的时候见过那石碾,若是不用牛拉,得好几个人才推的动,幸好这儿不是最原始的去壳方式,否则就他们这小胳膊小腿的,几亩的地都舂不完。

隔天宝儿起了个大早,禄德和禄生都下地去割谷子去了,宝儿起早做了早饭让他们吃了出去后,蒸了不少的玉米,起锅烙是许多人份的饼,从地窖里拿出一些腌萝卜切块用一个盆子装了起来,又炒了一大盆的白菜和豆子装进篮子里,在快中午的时候拎到了田埂上。

宝儿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割了一亩多的地,沈老爹带了两个儿子过来,王二叔和陈大叔都来帮忙了,宝儿将篮子往田埂上一放,也走下了田去,谷子成熟的时候田里的泥早干了,宝儿拿起一把镰刀学着他们抓着谷子的根部,镰刀往手下的位置一凑,一抹。

只割下了一点点,宝儿握着再用力一抹,连续割了好几下才割下一小丛的谷子,割了几丛时候宝儿就觉得腰酸背痛,伸手一看,手心居然已经磨起了一个水泡,禄德过来喝水这才发现她,“快上去,小心伤了手。”拿起宝儿的手一看,手掌那已经有了一个小水泡。

“丫头,你上去,等割完了你带你小栓他们下来捡谷穗就成了。”沈老爹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抹了一把汗,欺□子继续割,在他们的身后放着一丛一丛的谷子,田埂上放着几个大篓子,等下用来装打好的谷子,中午的太阳大,平铺在田里割下来的谷子已经晒干了不少。

宝儿将篮子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招呼他们先吃饭,王二叔拿着一根玉米从中间掰了开来咬着,“宝儿,这苞米味道不错,就是浪费了些地。”

宝儿小口地咬着糜子饼,拿着筷子夹起一片腌萝卜放在嘴里咬着,“王二叔,这叫做有舍才有得,再说这也只有几个月,收成了还可以种别的。”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关于那个朝廷赈灾其实是凉子YY的

亲们,冬天到了,注意保暖~~~~~~(>_<)~~~~ ,也要记得给凉子留言啊,让偶知道乃们的存在~~~~~么么么么

ps:感谢沐瑾妹子和兀夏的地雷

第二十四章:捡谷子穗

宝儿小口地咬着糜子饼,拿着筷子夹起一片腌萝卜放在嘴里咬着,“王二叔,这叫做有舍才有得,再说这也只有几个月,收成了还可以种别的。”

吃过了午饭,宝儿在田埂呆了一会就带着篮子回家去了,那烟囱上的破洞被禄生用一件破衣服给塞了住,但是时不时还有跐溜出一小条的烟出来,宝儿打开了窗子和门给小栓他们做午饭,在找了两个小篮子,自己备上个大的,准备吃过饭后就去田里。

大约是下午两点多的样子,宝儿带着小栓和翠儿去了田里,就剩最后半亩地的谷子要割,沈老爹就和二叔一起将最早割好的谷子都一摞一摞的拿到扑在田埂边上的大布上,这补还是宝儿七缝八缝拼凑起来的,沈老爹拿起一根手臂还粗的棍子,向着一摞一摞的谷子打了下去,宝儿隐约可见飞起来的谷子,一锤下去,谷子脱离了稻杆都落了下来,几下之后,沈老爹将那一摞移动到一旁,伸手拿过一摞又开始锤打,二叔将沈老爹锤过的稻杆仔细检查了一下,几捆一扎,下面打开些放在田里竖着晒。

禄德和王二叔他们继续将剩下的地割完,三叔将沈老爹打下的谷子用簸箕盛到了大的篓子里面,小栓走过去一看,有些谷子都还坠在穗子上没有完全掉下来,宝儿拿起篮子跳到田里,果然有不少掉下来的谷穗,小小的几颗一束,有些垂的很多,都散落在田里。

宝儿从这头捡到那头,再也那头捡到这头,小栓见宝儿已经下去了,自己拿起小篮子也跳了下去,一个没站稳还摔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泥地里,逗的翠儿取笑了他一番。

直到篮子沉甸甸了,宝儿才直起腰锤了锤酸涩的手臂,将篮子里的谷子都倒在篓子里,继续捡,这田里掉下的穗子也有好些米可以碾,捡了一亩地宝儿就捡不动了,小栓和翠儿已经坐在田埂上,一人一团泥巴在那里捏了起来。

禄德割完了那边的谷子,拿过宝儿手中的篮子,“我来吧,禄生,你也去歇会。”说完低头捡了起来,禄生擦着额头的汗拉着宝儿到了田埂边上,拿起一个水壶咕噜地灌了几口,满是汗水的脖子上已经泛红,这一天的太阳晒下来,虽不是夏季却也十分的毒辣。

“你们在这儿呆着,我去帮大哥。”喝完水禄生就拿起小栓他的篮子下田去了,他们捡的尤为的干净,几乎不放过一颗一粒的谷子,宝儿捏了捏酸痛的腰,瞥见小栓手中捏的泥人,他的身旁已经放了好几个泥人了,大大小小,其中一个还没有胳膊。

“这些捏着谁呢?”宝儿拿起一个看,一不小心泥人的脑袋就掉了下来,干脆捡起旁边的一个小树枝折了又折一头插在脑袋上,一头连接上身子,小栓指着她手中的泥人懦懦地说,“这个是大哥,翠儿手中的是二哥,这个是大姐。”

“大姐怎么会没有胳膊。”宝儿孩子气的嘟囔着嘴拿起那个没有胳膊的,自己捏了一个安装上去,放在草堆上,一家五口人整整齐齐地躺在草堆上,脑海里还回想着刚才小栓说的话。

宝儿见他又挖起一小团泥巴,好奇的问,“还要捏谁?”

“大毛,二毛,三毛.”

“......”

到了傍晚,在大家的努力下终于收拾好了谷子,装了满满四篓子,这些谷子都要拿去晒谷场晒干了才能装麻袋,禄德他们来来回回挑了几次,王二叔和陈大叔将担子放下就走了,沈老爹掸着身上的灰尘,“明天早上我让你三叔过来帮你抬过去,这几天太阳好,晒好了把谷子碾了,等爷家的收好了就来帮你们起房子。”

宝儿点点头装了一些苞米出来,“爷,这个拿回去给梨花她们当零嘴吃也成。”

禄生出去送了沈老爹一段路回来和禄德一起将篓子挪到屋檐下,盖上晒着放在了院子里,原本他们家收了谷子,四篓子里有三篓子是要拿去县城卖钱的,平日里又没有什么收成,只能一年等这回收谷子的时候拿去卖,这四篓子的谷一家人也撑不了一年的粮食,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们不需要靠卖粮食来攒钱。

“大哥,这全都要碾掉嘛,晚些时候吃不是得坏掉了。”

禄德从井里打上来一些水洗了把脸,“不全碾了,拿去卖的才全碾了,碾个两篓子,其余的晒好了放着,要吃了再去。”

宝儿赶紧去灶间烧水,这忙乎了一天了,必须洗个热水澡去一去疲劳才行。

金秋十月已到,谷子收了就是完成了一件大事情,陈百年家是没种谷子,只是自己在山上开垦了荒地平日里种些吃的,宝儿要赶在那些栗子掉光之前再进一趟山,顺便砍一些陆大夫说的薅田藨回来去县城换些钱。

这天一早三叔就过来和禄德一起抬着谷子去了晒谷场,宝儿早早的将晒好的菊花都磨成了细碎的粉末装在袋子里储存起来,屋檐下吊着的玉米已经晒干了许多,但是还不能够掉粒子下来,宝儿喂完鸡就准备去陈百年家问问什么时候再去趟山里,三舅大实驾着牛车就到了宝儿家门口,一下车就对着宝儿说,“宝儿,你二舅母痛了一天一夜了,还没生,你姥怕她挨不住,叫我来接你们过去。”

啪嗒一声宝儿手中的簸箕掉在了地上,里面的菜叶子撒了一地,她楞了一下急速的跑进屋子里,大哥在晒谷场,二哥在学堂,她对着趴在桌子上写字小栓说,“姐和翠儿去姥姥家,二舅母要生了,我们先过去,你等下写完子去晒谷场找大哥,知道么。”也没等小栓点头,宝儿拉着翠儿就爬上了大实的牛车,“三舅舅,二舅母羊水破了吗?”

大实还不是很明白宝儿的话,待她解释了半天才明白过来,红着脸说,“昨天早上开始疼的,今天清晨的时候听稳婆说是破了。”

羊水若是破了小孩子太久没生出来就会窒息而死,在这种医疗情况下很可能就是一尸两命,宝儿绞尽脑汁想着有什么办法,牛车很快到了王家门口,宝儿跳下车让大实抱着点翠儿,自己匆匆跑进了二舅家的屋子,险些和正出来的关氏撞了上,“姥姥,怎么样了?”

关氏扶住宝儿,“你二舅母怕是撑不过去这一关,县城请来的婆子说孩子个头太大,又是第一胎,如今她都没剩些什么力气。”

宝儿拉住关氏的衣服,“姥姥,去烧个热乎的让二舅母吃下去,有没有人参片什么的,让二舅母含上一片。”

“哪有人参这等东西哟。”关氏一拍大腿,忽然想到了什么,朝着屋子里的杨氏喊道,“老大家的,你去厨房烧点吃的给老二送进去,我去趟里正家里。”说着往门口跑,又想到了什么,走进自己屋子里拿了个钱袋子出来,匆匆出了院子。

宝儿这头跟着进了灶间看杨氏烧了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往上添了些糖,端着去了产房。

里头的齐氏已经□的已经弱上了许多,比起上回王二婶生小妞的情形更是危机,宝儿瞧着那隆起的肚子,大半个月没见却又大了不少,齐氏撑起着红肿的腿哆嗦着,稳婆不断的让她用力,杨氏扶起大汗淋漓齐氏拿了几勺的鸡蛋让她吃下去,齐氏疼着吃了两口就撇开脸说吃不下了。

“不吃怎么有力气啊,来,再吃点。”齐氏又勉强吃了几口,稳婆掰着她的腿喊着,“吸气,用力,见着头了,再加把劲。”

齐氏咬着牙关狠狠的用力,却没多久一下松了下来,门外传来关氏的说话声,她走进产房从兜里拿出一个小手帕,打开来里面有两片人参片,拿出一片就让齐氏含上。

“再来。”齐氏含了一会人参,轻轻地说了一声,揪着身下的被铺狠狠的叫了一声,稳婆惊喜的喊着,“再加把劲,看到头了,再用力点出来了。”稳婆手托在口子上让关氏上前去推她的肚子,一阵用力之后齐氏泄了气一般瘫在了床上,眯着眼睛无力的喘着气,孩子又缩回去了。

再这么下去,孩子就该缺氧而死了,宝儿靠近齐氏,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地说道,“你若是生不出来,跟着孩子去了,你男人就是再娶,再也记不得你,记不得你是为了生你们的孩子走了,若是孩子生下来你走了,你男人娶回来的女人就会打你的孩子,花你的嫁妆,睡你的男人...”宝儿绞尽脑汁将网路上看来的那段流行语言用了上来,没等说完,只听见齐氏忽然睁开眼睛,眼珠子瞪的老圆,高喊一声,“王大川你敢!”

接着‘啊’的一声狠狠的用着力气,在稳婆的惊呼声中,生下了孩子。

宝儿偷偷抹了一把虚汗,看着她劳累过度睡了过去,看着稳婆手里的孩子,‘啪’的拍了一下屁股,隔了一会,听到了孩子虚弱的哭声。

宝儿趁着她们处理赶紧出了屋子,外面的二舅大川听到那一声王大川你敢的时候已经吓呆了,接着齐氏那声惨叫直接吓坏了他,差一点就要破门而入了,幸亏大实拉住了他,宝儿心虚的嘿嘿笑着,“二舅,恭喜你啊,是个男娃。”

“那小惠呢,小惠咋样了?”大川也没的管孩子怎么样了,齐氏刚才那一喊一叫就把他给吓的,见他这样宝儿更心虚了,这她也是一时情急用上了这刺激发,正所谓女人之不能忍就是别的女人霸占了她的男人,打她的孩子,还花她的钱,这不,效果出来了...

“没事,二舅母就是累着睡去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大川喃喃着蹲在屋檐下,没过多久稳婆就出来了,齐氏这一睡就是两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喊来大川直接揪着他的耳朵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句,“我让你找别的女人打我们的娃。”

宝儿看着齐氏一醒来那彪悍的模样,还有二舅那极为无辜的样子,瞬间给雷晕了,感情齐氏睡过去之前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个事,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大川求证事实。

大川哎呀的叫着,宝儿赶紧溜了出来,齐氏醒来刚好赶上了孩子洗三,宝儿等洗三结束了就催着禄德赶紧回家去,连招呼都没得和关氏打,她心虚啊,万一齐氏想起个什么来,她的耳朵就该遭殃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其实是网路上的话,嘿嘿,记得原话是酱紫,你要对自己好一点,否则将来就是别的女人来霸占你的男人,花你的钱还打你的娃!

话说,女人是要对自己好点,亲们,乃们都要对自己好点~~~!!!!

其实小时候凉子也下田去割稻子过,每次都是水泡起来,田里的稻草都堆成很高,凉子会和朋友堆起来做窝,挖泥巴打仗,这个稻草堆就是堡垒了~~~

好悲剧,明天好像要加班了,~~~~(>_<)~~~~ 月末了貌似这个月我什么都还没做,完了~~~~

第二十五章:上山打栗子【修】

晒了七八天,禄德就将谷子都装了起来,两篓子的谷子用麻袋装了放起来,其余的抬到了晒谷场上的石碾旁边,碾子由碾槽、碾磙和碾架三部分组成,宝儿以前去旅游,那山沟小寨子里有见过类似的脱壳的工具,这个比舂米的稍微要好用一些,少了人力,舂米那是需要好几人齐力拿着木棍乃至铁棍在石坑里凿米以致脱壳。

这碾磙是用坚石打磨成车轮状的两个石盘构成,然后靠碾架固定分前后嵌在碾槽里,碾架由一根粗壮的直木从碾圈的中心牵出,把那直木系在牛身上,往碾槽倒入谷子,禄生坐在碾架上拿着鞭子驱动牛绕着石碾开始碾米。

石碾出口处放着一个低矮些的篓子,宝儿看着禄生驱赶了一会牛,石碾外围就就碾出了白白细细的米夹杂着土黄色的壳子,这两篓子的谷子足足碾了一下午的功夫,碾完了谷子就要将带着壳子的米拿去风车那里吹,吹出来的就是略微带着一些壳灰的米,由于石碾的力道无法掌控,碾出来的米有些都成了粉末,禄德拿过一个筛子细细的晒着,将壳灰和细碎的米都筛了出来,完整一些的倒进篓子里。

这样反复筛了不少次数,从孔稍微大点的筛子到孔密的筛子,筛出了干净的米装袋子,其余一些夹杂着壳灰的碎米另外放着,这部分糠米大都吃的时候也不做很大的处理,两篓子的谷子等全部弄好了也就一篓子多的米,加上一大袋子的糠,谷壳可以用来家禽,宝儿可以把它们拌在菜叶子里喂鸡吃,在最饥荒的时候,糠都是难能可贵的粮食。

晒谷场里晒谷子的人家都赶着太阳下山前把晒的谷子收起来,放着第二天在晒,禄德和禄生一起分了几趟将米都抬回了家。

宝儿见着村里的谷子也收完了,就去找了陈百年再进山一趟,秋季的山林里秋意还不是很浓厚,迈进林子里依旧是郁郁葱葱的情形,除了那掉了叶子的灌木丛,露出了变成褐灰色的枝桠,偶有挂着几片叶子,很多不知名的植物都结出了果实,各式各样地挂在枝头,沉甸甸的压着,宝儿进去的时候还有掉到她头上的,宝儿还在低矮的从里发现了一种紫黑色的果子,用家乡话讲叫‘乌米饭’,就是一种长在低矮灌木丛中的果子,果子颗粒很小,味道有些甘甜,宝儿摘了几窜吊在篓子边缘上,跟在陈百年身后继续往里面走。

秋天的山林多的是成熟的果子,这些果子不似夏季的多汁,外壳皆有些厚实,宝儿站在松树之下,要陈百年帮她打松果下来,松果球里面就是松子。

打了一堆下来,宝儿将它们都往身后的篓子一放,继续往前走。

到了上次陈百年说的板栗树前,宝儿在地上看到了不少掉下来的板栗,个头比较小,陈百年从身后的篓子里拿出一张细网布摊开了树下,“来,到这个,大叔要打了,你看着点。”陈百年拿起长竹竿往树枝上打去。

板栗跟雨滴似的掉落下来,跳跃着堆积在网布上,从包裹的毛毛球里滚了出来,陈百年打了好些时候,直到树枝上看不到一颗为止,宝儿猴急的跑过去捡来,“陈大叔,我装不过了。”

小篓子里放了松果又放了不少的栗子已经满了,陈百年笑着捡起来都倒在了自己的背篓里,向着宝儿招手道,“来。”

宝儿跟着绕了一个小弯往下走了几步就看到陈百年又在打果子,捡起来一看,硬邦邦的泛着些青色,长的椭椭圆圆的,宝儿总觉得这果子的梗熟悉的很,半响才喊了出来,“柿子?”

“这个拿回家找个盆子放些烧的灰,把这个放进去捂着,软了就能吃了。”树上的野柿子不多,陈百年打了一些下来放进篓子里就牵着宝儿下山了,远远的似乎闻到了一股桂花的香气,宝儿朝着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

到了家宝儿将栗子到在盆子里,拨开外面的壳取出栗子,从灶间里找了个陶盆往里面放了不少灰,将野柿子放了进去搁在灶间里的角落。

小栓好奇的看着篓子里的松果,“姐啊,这要做啥子。”掰开一个,里面掉出来一个比瓜子稍微大点的果子,小栓拿起来往嘴里一方,咬了半天都没咬开。

实际上宝儿也不清楚这些松果里有没有松子,松子往往在松果张开的时候就掉到地上了,只是尝试的摘一些来看看,再不济就当柴火烧了。

“这个要去火堆里烤的。”宝儿将所有的栗子洗了一遍放在一旁,很可惜茅莓的枝叶已经干枯了,看来应该还是夏季的时候去割才可以。

宝儿将栗子拿到了灶间里,起了一口锅子倒上水将栗子都放了进去煮着,煮熟了捞起来放在盆子里,剥出了一部分的肉,拍碎了和今年新收的米煮了浓浓一锅的栗子粥,从地窖里捞了几缕娃娃菜,洗净了切开和栗子肉炒在一起,喊翠儿拿着钱去屠夫家剁了些肉回来,架起一口小锅子炖上了浓郁的栗子肉,放上茴香等香料,倒上一些酱油,宝儿将剩余剥出来的栗子都倒了进去,煮了一大锅子的栗子炖肉。

赶在吃晚饭之前盛出来了两碗放在篮子里亲自送去了苏济林和小山家,这是卖完茅莓之后家里难得吃的一顿好的,宝儿凑着新鲜将能想到的栗子吃法都给用了上去。

谷子新收就要吃一顿新米饭,宝儿将这些菜端到屋子里的时候,小栓已经趴在桌子边上,眼睛跐溜地看着宝儿手中的盆子,“瞧你这馋样。”

小栓自告奋勇地去拿了碗筷,禄德到了院子口就闻到了浓浓的炖肉味,禄生看着小栓献宝似的拿着一碗煮熟的栗子,“这么乖等着我回来吃?”

翠儿在一旁好不给面子的揭露了出来,“三哥说他自己剥不开,等着你回来给他剥。”

小栓被说的一脸骚红,结结巴巴的反驳,“谁说的,我是等二哥回来。”

禄德洗完手进屋子恰好听到了这话,便假装微沉着脸说道,“那不等大哥了?”小栓愣在那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隔了好一会,才泪眼汪汪地说,“我是留着要给大哥二哥吃的,是小妹坏。”

宝儿一把拍开禄生要去捏脸的手,摸摸小栓的头,“去,洗手去,等你们好久了。”翠儿见小栓红了眼,这才挪着挪着身子到他旁边,讨好的说,“三哥,不生气,我剥给你吃呗。”

说着手中拿着一颗栗子要往嘴里凑着咬,小栓这才收了哭腔,不好意思的轻声嗫道,“你是妹妹,我剥给你吃就好了。”

一家人吃了个大饱,翠儿和小栓都躺在炕上要起不来了,宝儿扶着腰也觉得撑的慌,慢悠悠地走到灶间里,将准备好的篮子递给禄德,“大哥,这个给爷爷拿去,顺便和爷商量下过几天动土的事,早点把树砍了好。”

宝儿转身又进了灶间,她炖了一下午的肉,特地放了好多的水下去,这会还剩一锅子浓浓的肉汤,买来的肉里沥出了不少油,现在这天气肉汤能放上几天,到时候动土那天还得请喊来造房子的人吃饭,刚好用的上。

给大毛它们也添上了一顿好的,宝儿出院子的时候它们正西里呼噜地舔着汤吃得欢。

天色已经暗下了许多,宝儿将晒干了的苞米用一个篓子装着搬进屋子里,两个苞米棒子在一起摩擦,苞米就会掉下来,禄生要过来帮忙被宝儿推着和小栓一起写字看书去了,去了学堂有一个多月,也许是年龄的关系,禄生学的还算快,宝儿不求自己二哥能有多出息,但是多读一些还是好的。

这头禄德拎着篮子到了沈老爹的家里,主屋里已经点起了灯,沈老爹刚好在院子里打水洗脚,看到了他进来,给他开了门,“这么晚了还过来,还拿东西做什么。”

禄德将篮子递给他,“宝儿白天去了林子里打了不少野栗子回来,烧了一锅的炖肉,让我拿过来一些给您吃。”沈老爹冲了下脚拖着布鞋回了屋子,喊孙氏拿一个碗过来,盖子一打开,香味就飘了出来,宝儿特地是用热水在下面厚着这才没有凉掉。

孙氏闻着那味道一看大块大块的肉,“哟,还有钱吃这么好的,你们四叔定亲也没见你们帮个忙。”禄德没理会孙氏的挤兑,他将炖肉都倒了出来,将篮子往地上一放,对着正抽着烟的沈老爹开口道,“明天要不去山上把木头给砍了,晒上些时候,过几天动土了刚好起了房子可以上梁。”

沈老爹吧嗒了一口烟,点点头,“我明天早上去和他们说,啥时候动土?”

“选了个日子,就没几天了,趁着天还不算冷起好了,宝儿说至少要三间,到时候还要把前头的修一修,这回翻地龙,墙都裂了。”

孙氏将肉端进了灶间又端了出来,听到禄德说砍树起房子的时候,碗往那桌子上一放,声音就有些尖锐,“啥,起房子,你们哪来的钱起房子,沈万祥我告诉你,我们可没什么钱给他们起房子,你别生那心思,即使生了那心思也给我灭喽!”

禄德看她一副掐架的模样,皱了皱眉头,宝儿来前说的没错,这关乎到银子的任何问题,孙氏都可以和你急。

“奶奶,我们不用你们出钱。”孙氏又想说什么,让沈老爹一眼瞪了回去,“瞧你什么心眼,这次翻地龙县里来赔钱了,老大家的赔了一些刚好可以用来起房子。”

“赔的有这么多银子?”孙氏嘀嘀咕咕着,她们家怎么就赔了半两银子的钱,那起房子可要十来两,他们哪来这么多。

当着沈老爹的面孙氏不敢问什么,禄德和沈老爹敲定了时间,就赶早回家去了,这他前脚一迈出后脚孙氏就不乐意了,“我说当家的,这老大家的年前还一副穷酸样,怎么现在都能吃的起肉还能送过来了,莫不是他们得了什么挣钱的法子!”

沈老爹敲着烟杆子往炕上一坐:“甭管他们什么挣钱法子,日子好过了就行,难不成你还见不着他们好了?”

“当然不是,可有赚钱的法子怎么也不告诉我们。”

“告诉你做什么,当初可是你赶老大家的出去的,如今各过各的,今个他们送来了算是他们孝敬,不送来也没错,你少惦记着。”

“诶,感情那不是你生的儿子,怎么他们家日子好了就不用帮衬着点咱们了,老四还在县城读书呢,将来花钱的事大了去。”孙氏瞬间拔高了音量,穷了和她没事,富了就有事了啊,没见过人家共同贫穷的,但是得共同富裕不是。

“你说的对,是我生的儿子,但是不是你儿子,所以也不是你亲孙子孙女,老四花的银子还不够多,考了两回了都没中,要是明年再不中,让他回家来种田,白花银子就读了几本破书,啥出息都没,菜都不会种一株,都是你惯得。”沈老爹也不生气,直接堵了她的话,家里几个儿子,就个破要清高的又不是个读书的命,成天就会花钱。

“你说什么呢,明年老四肯定中,咱们老四是当官的料,学啥种菜。”孙氏提起自己的小儿子就满脸的得瑟样,沈老爹哼了一声,“当官?你以为官这么好当,老太婆的眼皮子真浅。”

孙氏不乐意了,说啥都不能说自己儿子的不是,顿时揪着沈老爹不放了,“你眼皮子高,大字都不认得几个的人,活该就种田。”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那个石碾,凉子很小的时候貌似有见到过,现在早没了,不过也许有很多的农村还有这个用具

秋天的时候过去凉子跟着叔叔上山打过板栗,凉妈总是蒸熟了给凉子吃,其实味道比现在外面买的糖炒栗子好吃多了,小时候穷呀,那个柿子就是奶奶找一个大的盆子放上灰给捂着,纯天然催熟嘎嘎~~~~

宝儿家要起新房喽~~~嘿嘿~~~

第二十六章:造新房子

俩人吵的厉害,没注意窗台上走过一个人影,陈氏蹑手蹑脚的回了屋子,瞬间更破案了似的全清明了,这老大家的果然是有法子挣钱,房子都能起了,还能把前面的修了,这县里补贴的几个银子肯定是不够的,那他们哪来的钱呢。

陈氏一直都想不明白,这大半年的时间怎么人家日子就好了这么多,可宝儿那里问啥都问不出个究竟,刚走到门口就撞上了正要出来的梨花,陈氏捂着有些撞疼的膝盖,抓起梨花就是一顿掐,“你这死丫头,赔钱的东西,让你问个赚钱的法子你问几根破草回来,你个死丫头,让你乱说,让你乱说!”

梨花被这莫名其妙来的暴打给惊晕了,半响才扯开嗓子哭了出来,“娘,我错了,别打我了,疼,娘~”尽管她不知道自己错哪里了,可这段时间挨打的次数不少,她除了哭着求饶说错了,再也没有其他可以说的。

禄明听到声音冲了出来,拉过梨花往怀里护着,粗着脖子对着身后的陈氏吼,“娘,你打妹妹做什么!”

陈氏一看儿子出来就下不了手了,禄明怀里的梨花已经哭的上期不接下去,□的手上被掐起了好几个青肿的印子,沈二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吃过晚饭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陈氏顿时觉得自己嫁人不淑,生的娃也没人家的激灵,心里一个不如意,干脆自己坐在门槛上默默地流起了泪。

禄德回了家和宝儿说起了和沈老爹商量的结果,宝儿将篓子放到一旁揉着酸涩的手臂,去灶间打了热水出来给禄德洗漱,“那我明天去找王二婶帮忙在这几天选个好的日子动了土,对了,还得把砍树的工钱给你,怎么算的?”

“都是爷爷叫的熟人,二十个钱一天。”

“行,我先拿了给你罢,省的明天忘了。”宝儿从柜子里取出铜钱,“早点歇着,明天要是起早了锅子里还有粥,热一下就好了。”

“恩,我省的,你睡罢。”

第二天宝儿起来的时候,禄德已经出去了,锅子里的粥还是热腾腾的,禄德在灶下起了碳温着,叫了禄生起床吃饭,再喊了小栓他们起床,帮他们穿好衣服,让他们自己吃着早饭,宝儿坐在院子里开始处理这些苞米,小栓和翠儿吃过后觉得无聊,出来一人一个苞米棒子开始帮她掰上面的苞米粒子。

过了响午宝儿就听到一阵嘿哟声,陈大叔在前头,沈二叔在后头抬着树走过来了,宝儿赶紧给他们开了门,挪开了架子让他们放下木头,“二叔,你们歇会,我去给你们倒些水。”

“甭忙乎了,这边抬完了还得上去。”陈大叔抹了一把汗又出去了,这么来回了几趟,宝儿家的院子里就堆起了不少树,砍的干干净净的半个树枝都没见着,等过几天动了土,将墙砸了这就能放外面晒着。

三天之后沈老爹就带着人过来动土了,简洁的祭拜过之后,砸了外面的墙算是正式开始,宝儿将祭拜过的肉再次入锅蒸热了一下,切片搁在一旁,倒了些酱油下到锅子里放上些美人椒的酱,添了一勺的糖下去熬了些酱料浇在了白切肉上,将新鲜的白菜放入锅子里煮着,用炖肉的汤做汤底,放上一些泡开了的木耳丝煮了一大锅子的菜汤。

一旁的灶里蒸着白米,宝儿从地窖里将咸菜和萝卜取了出来,咸菜切了丁和豆子炒在一起,萝卜切片做冷盘,祭拜用的还有一只鸡宝儿切了半只和大蒜清炒了一盆,又做了个红烧豆腐,将锅子蒸熟的鱼拿了出来,在院子里摆了一小桌请开工的人。

禄德招呼着大家吃过饭再忙,吃过这一顿,下一次就是等宝儿家起好了房子摆进屋子酒了,宝儿让禄生去买了一小坛子的酒回来,这工钱已经是看在沈老爹的份上少算了许多,这一顿饭一定是要让大家吃的尽兴才行。

吃过午饭沈老爹就带着他们去午后忙了,凿倒了围墙再扩一些开来。

后面宝儿让他们起了三间大瓦房,旁边挨着起了个猪圈,从前面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猪圈和一间房子,沈老爹他们按照宝儿的意思起屋子,这才半个多月的时间,十一月刚入,三间崭新的瓦房就造了起来,其中的两间屋子里用砖瓦砌上了炕床,还有一间屋子分了前后两间,后头的用来当做仓库,前头的空了出来,后头房子的另一侧还起了一间茅房。

宝儿让沈老爹重新挖了地窖,将坛子瓮都搬了进去,等到新屋子里的砖瓦都干了可以取暖了,宝儿将东西迁移了到后头,前头的屋子修修弄弄也花了七八天的时间,等到十一月中旬,宝儿家的房子终于落成了。

院子扩大了一倍多,从篱笆门进去前头就是三间屋子,往后可以看到新落成的猪圈,后头是三间并齐的屋子,猪圈边上起着鸡舍,禄德还特地为宝儿留了一块小地将来给她种南瓜用,水井边上宝儿让石匠砌了高低的一排台板,又多敲了些架子用来晒东西,院子进来的地用木桩上架着竹子,做了两排的晾衣架,前头屋子的屋檐下还给大毛它们建了个小狗窝。

进屋子这天,孙氏陈氏她们都过来帮忙,谁家起了房子,这一天都会请临近些关系好的乡民一顿吃食,往各家送一对馒头,所有的馒头都还是王二婶帮忙做的,上头敲了红色的福字印,在灶间里陈氏边切菜边嘟囔着,“起了这么多间屋子,还说没银子。”

李氏全当做没听见,她倒是好好打量过一番宝儿家屋子,心想着来日分了家,也该这么起着,刚才她就问过宝儿了,连着前面的屋子修完,花了十来两的银子,她再去娘家凑一凑分出来了还是能起的来屋子。

陈氏一个人嘀咕了一会,掀开放在灶上的蒸笼,里面是满满一蒸笼的饭,看着那白胖胖的米饭,陈氏心底的那股子不平衡再度涌了出来,这些年多少受了些孙氏的影响,对于自己的不拿出,别人的理所要分享已经补脑的十分厉害,锅子中还热腾腾的飘着香气,陈氏这会就想着把宝儿抓过来问问到底有什么法子赚钱。

“你说老大家的是不是做了什么私活,不然这钱哪里来这么快。”陈氏偷偷地和李氏说着,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鸡肉放进嘴里,咬了几块就急忙吞了下去。

李氏轻轻撞了她一下,不动声色的将放鸡肉的盆子挪到灶台旁边,刷了下锅子准备炒菜,“二嫂你想想就算了,这私活可不是能放在台面讲的东西,胡说都是要被抓去关的。”李氏的声音沉了几分,这所谓的私活就是民间不能说出口的私贩生意,不论是贩卖私盐还是其他,若被揭发了出来这都是人命的事。

陈氏瘪了瘪嘴,早前村里有个人就是做这种私活,后来是半夜被县里的官兵抓去的,那黑灯瞎火的陈氏还看到过,要不然这房子怎么起的来。

宝儿家的院子里摆起了好几桌,本来不需要请这么多人,或者说不用弄这么多排场,但是宝儿一定要这么做,从前村里说他们死了爹娘,大哥娶不到媳妇,她们更是被惦记着去卖给牙婆子做丫鬟,从开工这天到结束,这每一餐宝儿都力求做到平常人家还好一些,不为别的,就为了争口气。

这些除了做给乡里乡亲看,更重要的是做给前来吃饭的陈百年家看,宝儿想着到了给大哥说亲的时候,虽然自己看着喜儿姐姐好,也见得喜儿对大哥印象不差,可这不是现代,不兴自由恋爱,婚姻之事还是得父母做主,将来娶进来的嫂子虽然不至于到长嫂如母的境地,但是她也不能给大哥找一个差的。

戚氏对大哥的嫌弃宝儿都感觉出来了,如今她们家起了这新房子,比起村里其他人家的也不差,她就是要把这印象打下去,她们沈大家的,虽然爹娘去世的早,日子一样过的好,不会委屈了任何一位嫁进来的嫂子。

宝儿在院子里笑着和前来的戚氏打招呼,甜甜的喊了一声戚婶,对着一同前来的喜儿就笑的更欢了。

戚氏见着这崭新的六间屋子,比自己家盖的都要好,在看桌子上已经烧完的菜,心里估摸了一个数字,确实有些吓到,这大半年的时间,怎么就能起的来房子,那县衙给的补贴村里的各家各户或多或少都有,但是要宝儿家这种起法,肯定是不够的,宝儿两次要陈百年带着进山戚氏都有不少的话,自己越是抗拒这桩婚事,就越不想待见他们,可自己男人就没那心眼一个劲的要来帮忙。

“喜儿姐姐,你的秀活最好了,我可不可以常常去找你?”

宝儿想的很通透,之前你不是反对么,只要到了不抗拒的心理状态,陈大叔那里一说,喜儿姐保管就是他们家的了,戚氏到底是算计不过宝儿这超年龄的心理状态,脸色缓了一些,也撩起袖子进厨房帮忙去了。

喜儿被宝儿拉着进了屋子,让翠儿陪着,自己出去接着招呼客人,在门口看到了打了酒回来的禄德,便道,"大哥,我这儿忙的撒不开手,你去我屋里帮我去箱子里取点东西呗。"说着拿出钥匙递给禄德。

看着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进了自己的屋子,宝儿怀里抱着酒坛子笑的得瑟。

"笑什么呢?"

宝儿一转身就对上了苏济林温柔的笑靥,眼角都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她。

宝儿霎时间红了脸,“济林哥,你来啦。”这就像是十八岁怀春少女的那种感觉,骤然间看到长的好看的男生,会不由自主的害羞一下,宝儿红噗噗着小脸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送给你们。”苏济林从身后拿出一副文房四宝,用漂亮的檀木盒子装着,雕工很精细,宝儿拿在手中十分过意不去,“这个太贵重了。”

苏济林将宝儿的手推了回去,“拿着罢,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这个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要是不收下,这饭都吃的不安稳了。”

宝儿犹豫着该不该收,这一点都不是等价交换,这么贵重的礼物收了,将来可是人情,但是她一点都不想欠眼前这个人的人情,总觉得还不了。

“济林哥,那你们随便坐,我先去忙了。”宝儿拿着盒子往屋子里走,低着头不晓得想什么,险些撞到了出来的禄德,一抬头,兄妹俩皆是脸红扑扑的,你看我,我看你。

宝儿先乐出了声来,屋子里可就翠儿和喜儿姐,大哥这一进去找了这么久...

“没找到你说的,你是不是记错了?”禄德进去找了好一会都没找到宝儿说的东西,上下了回炕又是看箱子又是翻架子,翠儿还在一旁说这儿那儿,宝儿看着自家哥哥怀疑的眼神,轻咳了两声,“那,大概是我忘了罢。”说完就进了屋子。

这一顿进屋子酒吃到了下午,等人散去的时候,孙氏说人年纪大了觉得累先走了,留下两个媳妇来帮忙,宝儿目送着她离开,这从来她们家坐到吃饭结束,她也想不太出哪里累着了,不过还是打包了一些吃食让她带回去。

陈氏见着这么几桌子的菜都吃光了,也心疼的紧,这虽然花的不是她的钱,但是她何曾见过谁家办进屋子酒弄这么好的,嘟嘟囔囔着擦着桌子洗好了盘子,宝儿将一些能打包的都打包了,自己又吃不完,如今天气冷了,二叔三叔家也经常在自己家里开伙,放着浪费不如都分了。

宝儿生前在乡下有吃过人家办了酒席之后将剩菜都煮成一锅子,煮烂了的菜混杂着各式味道,吃起来也十分的美味,于是她将一些没吃完的菜都倒在了一个锅子里烧着。

“二婶,三婶,这些你们带走吃着去,我们也吃不完,今天真是麻烦你们了,要不是你们帮忙,我这还真弄不来。”

李氏伸手摸摸宝儿的头,“你一个小孩子当然弄不来,叫我们是应该的,有空让翠儿来找喜菊玩,要走路的孩子了,皮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