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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竖杆的苏兮,此刻心里有句那个啥想说,心道:你要是不带我上来,我就打车去了。

“明天我叫易砚卿一起打车。”

至于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你能叫动他?呵。”

对他这种不屑一顾的表情,苏兮表示,“你不信算了,明天你想怎么上学是你的事,我们俩打车。”

说完,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一会儿下车,我把钱还给你。”

话音刚落,原先抓着顶上横杆的男生,突然一改常态抓住竖杆,还是站在她身后的位置。

虽然有个书包隔在二人中间,但她还是觉得这样别扭极了,抬头望着他的下巴,呆呆的问。

“你要干嘛?”

身材高大的易淮完全把她罩在怀里,如果从他背后看过去,别人只能看见他双腿间的白色运动鞋。

“那边人太多了。”

“你可以站我对面啊,旁边也行,能不能别站我后头。”

神经大条的苏兮没发现这种(被人抱在怀里的)姿势有多暧昧,只是觉得没有安全感,把后背交个一个不熟悉的人,这是习武之人的大忌。

“不行。”

突然间,司机踩了下刹车,两个人纷纷向后倒去,又很快弹了回来,苏兮被身后的人压在竖杆上,差点被拍成肉饼。

夹在竖杆和易淮之间的她,花了好长时间才恢复元气,懒得和他讲道理,猫着腰从他胳膊下钻出去,绕着竖杆走溜到他对面站好,拧着两条弯弯的眉毛,抿着嘴气鼓鼓的看着他。

“我脸上有东西?”

“…”

她握着竖杆转头翻了个白眼,调整好心态才转回来,“你为什么要住在你姑姑家?上学方便?”

“我爸妈忙,顾不上我。”

“我看他们是怕你上房揭瓦找个人看着你。”

易淮皱了皱眉,“你都知道,为什么还问我?”

没见过这么脸皮厚,敢大方承认自己是熊孩子的少年。若不是车厢太颠簸,她真想抱拳说一句:老铁,你赢了。

下车的时候,她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急忙揪住易淮的袖子,“不要跟别人讲,刚才在校门口发生的事。”

“我为什么要跟别人讲?”

苏兮想了想,理所当然的说,“因为你见义勇为了,想求表扬啊。”

闻言,他扯了扯嘴角,字正腔圆的吐出两个字:

“幼稚!”

“…”苏兮小脸一黑,甩开他的胳膊往前走,却被他三两步追上。

“你和那个小混混之前就认识?”

当时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听边羽他们讨论等会儿去哪玩,转头看见背着书包的她,才想起来昨晚姑姑吩咐的任务。当他犹豫要不要装失忆的时候,看见她神色慌张的转身,接着黄毛出现在他的视线。

根据当时的情况分析,她应该认识那个混混。

“额…”

想到昨晚用尽全力帮自己维持‘淑女’人设的妈妈,为了零花钱和手机,她一咬牙豁出去了。

“他以前就是个混混,经常在我们学校周围勒索学生,有一次我不小心被他盯上了,不过我运气好,有个警察叔叔路过,发现情况不对劲就把他抓了。”

黄毛:老子信了你的邪,你好好说我到底是怎么被抓的?难道不是你们几个混球,把我打晕拖到派出所的吗?

“他以为我是警察的卧底,所以对我怀恨在心,听说我腿受了伤,抬腿就往我脚上踢。”

听到这话,他后悔没让边羽他们几个把人往死里揍。这种人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留着干嘛。

“你别告诉别人啊,我怕我妈妈担心。”

“行了,我知道。以后放学,别一个人到处乱跑。”

“我没乱跑啊,我是回家好不好?”难不成你想让我飞回去?

“昨晚你妈妈怎么说的,让你跟我一起走。”

见他这个时候,竟然敢搬出这句话来压自己,苏兮扯着嘴角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后面两节课都不在教室,我怎么知道你在哪儿?”

“没手机?你不会打电话问?”

“你又不是我监护人,我问什么问?还有,我都不知道你的号码,我怎么问?打电话给妖妖灵,让警察叔叔帮我找人?”

“…”易淮面上一滞,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伸出手说,“手机给我。”

“干嘛鸭?”

见他把手伸到眼前,她下意识将手背在身后,满脸防备的看着他,被她用看强盗的眼神盯着,易淮气不打一处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给你存号码!”

与他那双仿佛能喷火的眼睛对视了一会儿,苏兮低下头从裤兜里摸出手机。

“你说,我存。”

“我不信你的智商。”

“???!”

少年你到底想干嘛,别以为我现在是个残疾人,你就能随意践踏我的尊严和智商。

气愤不已的她磨磨牙,把手机揣回兜里,冷着脸说,“谢谢你的好意,我用不着。”

丢下这句话,她转身往近在眼前的单元门走,易淮愣了愣尴尬的收回手,心想:你脾气怎么比我还大?

刚拿出钥匙的苏兮,摸到几个钢镚儿,灵机一动转身走过来,拉住他放在身侧的手,将钢镚儿拍在上面。

“谢谢你帮我刷公交卡,不用找零了,哼。”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跑到门口,打开门冲进去,站在离台阶不远的少年,看着手里几个面值不一的硬币,嘴角抽了抽,不知该做什么。

“哟,这么快你们俩就交换定情信物了?可以啊你。”

这熟悉又欠打的声调,天底下除了易砚卿也不会有别人,易淮收回手将硬币放进裤兜里,冷眼看着站在站在独轮电动车上的人。

“你来干什么?”

易砚卿揣着手在他身边绕了个圈,答非所问的说,“等再过几十年,世界上没有纸币也没有金属货币的时候,你们可以把这几枚硬币卖掉,说不定可以换套带花园的小别墅。”

“毕竟那个时候,地球上除了阿三,其他国家都是人口负增长,房子肯定很不值钱。”

被他转得眼晕的易淮,抬腿往独轮车上踢了一脚,易砚卿急忙跳下去,才避免‘车毁人亡’的风险。

“你也太狠了吧,好歹我是你哥啊。”

“表的。”

“有区别吗?我提醒你一句,你是要移民美国的人。”

“这半学期你想怎么玩都可以,哪怕把天捅破也没关系,就是别做这种祸害祖国花朵的事。”

看着滔滔不绝的人,易淮将手揣进兜里,捏着那几枚发烫的硬币,淡淡的说。

“安心当你的三好学生,我的事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

说完,他冷着脸往前走,易砚卿扶起自己的独轮车,扯着嘴角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问。

“这个别人,包括你爸妈不?”

“…”

易淮脚步顿了一下,想回头却没回头,还是揣着手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易砚卿:机智的我早已看透一切。

周四之前要写到三万字,亲娘啊,我得加更了。

最近这两天牙齿又开始疼了,等过些天应该要去拔牙了,才发现那两颗智齿都是阻生的,痛,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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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6章 令人烦恼的表白

回到家,苏兮打着写作业的旗号锁上卧室门,躺在床上和闺蜜打电话诉苦,这苦逼的日子,她是真的快过不下去了。

“雯雯,你说我怎么这么惨?这个世界上还能找到比我运气更差的人吗?”

从暑假跟人打架被爸妈抓包到现在,她一直水逆、水逆、再水逆,这三个多月就没遇到一件好事。

“那个黄毛竟敢去找你的麻烦?要不然我让冯晨去一趟,让他把这个麻烦解决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苏兮激动的坐了起来,“别,千万别。”

“为什么啊,你们俩的关系那么好?”

闻言,苏兮苦哈哈的扯了扯嘴角,抱着怀里的猫躺回去,一言难尽的说,“别提了,我之前摔伤住院的时候,他来看我,说了好多让我后背发凉的话。”

“…”上官雯沉默了一会儿,试探性的问,“他该不会跟你表白了吧?”

“…”苏兮抿着嘴角,硬邦邦的反问,“你怎么知道?”

话音未落,她听见耳边传来砰地一声,接着是雯雯吃痛的惊呼,“唉哟,我的脑袋。靠,早晚我要拆了这个破台子…”

那边的咒骂持续了一分多钟才停下,收拾好四周散落的书本,上官雯坐回椅子上,“我当初就跟你说了他对你有意思,你非说你们是兄弟,还说我是胡说八道。怎么样,现在证明我没说错吧?”

苏兮翻了个白眼,“行了,你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一直把他当好兄弟的。那天他带着花跑到医院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吓得我差点打开窗户跳下去。”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莫过于: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和我谈恋爱!

“其实也还好啦,冯晨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你考虑一下呗。”

话音未落,苏兮把脑袋甩成了拨浪鼓,“打住,别的事都好商量,就谈恋爱这事没得商量。”

再说了,她认识冯晨那么多年,从来没想过要往那个方向发展,一想到那个画面,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为什么啊?怕你爸妈打你?哎呀,你放心吧,你们家就你一个孩子,他们舍不得打你的。”

闻言,苏兮揉了揉肚子上的猫头,苦着脸叹了口气,“和我爸妈没关系,我对冯晨不来电,你们老是说他有多帅、多酷,偏偏我一点都感觉不到。”

“那是你瞎!”

“…”

你信不信我顺着手机爬过去打你?

“对了,你们班那个短发女生,还在为难你吗?”

苏兮愣了愣,心想:你要是不提,我都快忘记这号人了。

“今天她没来学校,老师也没说去哪儿了,不过我感觉下次见面,她还是会针对我。”

“下次再她再来找你的麻烦,你就直接打回去。这种人,你越是容忍,她就越嚣张,揍她一顿,她就老实了。”

闻言,苏兮扁扁嘴嗤笑了一声,“得了吧,我妈的气还没消,我要是在新学校和人动手,她会买堆榴莲回来让我跪着。”

听到这,上官雯沉默了,忍不住在心里叹一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我摔伤后,我妈气得不行,第二天买了几个榴莲回来,把壳剥下来放在地上,让我爸趴在上面做了五百多个俯卧撑。”

“为、为什么?”

“因为我是病人,她不能跟我动手。而且她认为我变成如今这样,我爸这个监护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就把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你、你妈妈真…真厉害。”

其实她更想说【牛逼】,最好还是能破音的那种,和自己的母亲比起来,苏兮的妈妈简直不要太牛。

“那是,她要是不厉害能当军嫂吗?”

小时候爸爸在部队,妈妈既要照顾她,还要在职场打拼,后来爸爸退伍后,妈妈肩上的担子才轻松了一些。

“咚咚咚…兮兮,吃饭了。”

妈妈的声音吓得她立马坐起来,低头捂着手机小声对电话那头的闺蜜说,“我妈叫我吃饭,改天再聊,你也快去吃饭吧。”

“行,拜拜。”

“兮兮?”

没听到回应的苏太太又敲了敲门,苏兮赶紧挂掉电话,抱着猫往外走。

“来啦。”

门一开,咪咪从她怀里跳出去,拖着毛茸茸的尾巴从她们脚边走过,一副大佬巡山的样子往楼下走。

“作业写完了吗?”

苏兮面上一怔,愣愣的点头,“写、写完了。”

她都是上课写作业,怎么可能写不完。

“吃完饭,咱们一起下楼转转?”

母女俩说着话往下走,一想到昨晚‘转转’的结果,苏兮就疯狂摇头,“不了,你和爸爸去吧,我在家背会儿单词。”

昨晚出门逛一圈,逛出了一个易淮,如果今晚逛出一个乔雪丽,她可能会当场去世。

“你确定?搬过来这几天,你还没到处转转呢。”

“将来还有机会啊,下周我们班期中考试,得抓紧时间看书才行。”

“你不说我都忘了还有期中考试这回事,要不然我和你爸在家陪你学习?”

“不了吧,我一个人学就好。”

话音刚落,妈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脚步看着她,“你霏霏阿姨说砚卿成绩特别好,一直是他们学校的年级第一。她说你要是平时有不会或者不懂的题,都可以去找砚卿帮忙。”

“…”

找…谁?易砚卿?那不是等于找易淮吗?我又不傻,干嘛要做这种蠢事。

“妈,我有书、有老师,实在不行还有百度呢,再怎么着也不至于去麻烦易砚卿。”

她宁愿用满篇广告的度娘,也绝不踏进易淮的地盘。

饭桌上,爸妈聊工作、聊周末的计划,偶尔不走心的给她夹一块彩椒。

“来,多吃点肉,补补。”

闻言,苏兮看着碗里那块长着毛的‘肉’,特想大喊一声:妈,这是姜,不是肉!

看着又和爸爸聊上了的女人,她抿着小嘴,默默地将那块‘肉’挑出来放到一边,心塞的低头扒了口饭。

我一定是捡来的,一定是这样的。

爸妈出门散步后,她打开练习册刷英语题,白色的波斯猫合着眼趴在书桌上,时不时用毛发蓬松的尾巴扫过她握着笔的手,一片岁月静好的画面。

半个小时后,苏兮彻底放弃学习,趴在桌上逗弄慵懒的咪咪,把玩它的尾巴、轻戳它的肚子,嘟囔道:“为什么猫不用上学呢?咱们俩换换吧,明天你替我去…”

咪咪:铲屎的,你在说神马?信不信我挠你?

一个多小时后,出门散步的夫妻俩回到家,给正在撸猫的苏兮带了个晴天霹雳。

“兮兮,这周天是易淮的生日,你霏霏阿姨邀请咱们过去参加生日宴。我和你爸准备一份礼物,你作为易淮的同学再单独给他送一份礼,你想想给人家送什么。”

苏兮:送、送命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兮兮:我们俩很熟吗?我为什么要给他送礼。

苏太太:一来二去不就熟了?别这么小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