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秀秀鼻子嗅了嗅,空气中分明还荡漾着白灼虾的香气,她心中一动,开口道:“大夫还在。不如给大嫂也诊一诊脉。”

李氏愣了下,郭大奶奶连声推拒,却拗不过李氏。只得坐了下去,片刻之后,老大夫面露欢喜之色,连声恭喜:“府上大奶奶也有身孕了。”

这真是喜上加喜,老大夫笑的合不拢嘴,只怕他的诊金要翻上一番了。

李氏自然是又命人捧了一封银子上来,转而问道:“先生可曾测出,我这两个孙子。哪个更大些?”

老大夫沉吟片刻,摇头道:“老夫诊脉的时候就已经留心,两位奶奶生产的日子应是相差无几。”

李氏也就随口一问。并不如何放在心上,反正现在两个儿媳妇都有了身孕,一抱就是两。怎么开心都不过分。

送走了大夫,又叫人给郭志礼和郭浩儒送了信,带这父子二人也风尘仆仆的赶回来,阖府上下都知道主家有喜了。

李氏大方的给府里的下人们都多加了一个月的月钱,叫两房里的丫鬟婆子都仔细的伺候着。

郭浩儒自然不会来探问儿媳妇,却也赏下了东西,郭志礼陪着郭大奶奶悄声说话去了,郭志彬立在关秀秀面前,满脸傻笑。

关秀秀垂下眼帘,摸了摸尚且平平的肚子,心道,现在有了尚方宝剑,再说那些话,就不算过分了吧?

待玲珑端来晚饭,郭志彬伸手来搀扶关秀秀,却被她一把拍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我只是有了身子,又不是残疾了,走两步路不会有事的。”

看着郭志彬一脸紧张,盯着她的脚,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摔倒,关秀秀伸手揉了揉眉间,到底还是在桌旁坐下了。

晚餐清淡而丰富,关秀秀胃口也好了些,吃罢了饭,被郭志彬搀扶着送回了床边,看着他一脸惨兮兮的样子,关秀秀到底没有拒绝。

关秀秀随手捉了一本书来读,偶尔抬头,却看到了郭志彬双手撑腮,眼睛也不眨的看着他,清俊的脸上被傻笑破坏的一塌糊涂。

关秀秀略一犹豫,放下了手里的书,对着郭志彬招了招手,身子往床榻里侧了侧,给郭志彬让出了些地方。

郭志彬屁颠屁颠的上了床,一把将关秀秀揽在怀里,头埋在了她颈间,一叠声的叫道:“娘子!娘子!――”

似是明白郭志彬此时的心情,他每叫一声,关秀秀就低低的应上一声,也不知道叫了几十声,郭志彬终于安静下来,他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覆上了关秀秀的小腹,满心欢喜的道:“娘子,我们有孩儿了。”

“嗯。”关秀秀轻声应着,把手伸了出去,覆盖在了郭志彬的手上,郭志彬的手比她的手大了整整一圈,一眼看去,倒像是大手套着小手。

一片祥和的安静中,关秀秀轻轻的开了口:“郭志彬,你有没有想过,孩子长大以后,若是被人问起父亲是做什么营生的,他要如何回答?”

她的声音极轻极轻,若不是在这屋子里没有半点声音,几乎就要随风而逝了。

关秀秀却清晰的感受到手下的那一双大手变的僵硬起来,就连身后的身体,也半晌不动。

关秀秀垂下眼帘,这些话,从第一天跟着郭志彬出去见他那些纨绔朋友的时候,就在舌尖萦绕了千百回,现在终于说出了口。

一个男人,或许在妻子面前可以长不大,但当他成为了父亲,就一定要承担起一家之主的责任。

关秀秀默然半晌,再次开口道:“我小时候,可以说爹爹是种田的,你可以说父亲是教书的,大哥的孩儿将来可以说自己的父亲是探花郎,是清贵的翰林,甚至梁直表哥的儿子也可以说自家是经商的。”

关秀秀一口气说了这许多,最后一句,再次变成了轻轻的语气。郑重而庄严的问道:“你呢?”

你郭志彬是做什么的呢?

每日里吃喝玩乐,斗鸡遛狗,难不成要告诉孩子,你父亲,就是一个纨绔子弟?!

这几个月,和郭志彬在一起。关秀秀看的出来,他是真的适应这种生活,和各种人打交道简直如鱼得水,仔细想想,在前世的时候。他的朋友就很多,只不过家贫,往来的也都是些猥琐之辈。

这一世有了底气。有了背景,来往的也都成了四九豪门,关秀秀也知道,郭志彬并不是像她口中所说的那般无用,他那些朋友,就是一个个的交际网络,无论是地头上的麻烦,还是官面的是非。甚至不需要父兄出面,郭志彬打个招呼,就可以轻松解决。

她却不愿意他就此过一辈子。不希望他在行将入土时,回忆一生,只记得这应天府里哪一个馆子的菜色最美。又或者新出的戏班子如何如何。

不知道过了多久,郭志彬一动不动,关秀秀也跟着一动不动,当她感觉腰酸背痛的时候,身后的男人呼出一口长气,灼热的呼吸从她颈间一扫而过,紧接着,男人的身体松弛下来,手臂勾了勾,让她在怀里也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方笑道:“娘子莫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连我想些什么都知道!”

关秀秀大惊,下意识的便要转过身去看郭志彬的脸,却被他一手挡住,头一低,又埋首在了她的颈间。

郭志彬闷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别动,我怕你一看着我,我就说不出口了。”

关秀秀仿佛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冲入了脑中,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同时呐喊,他早已经有所打算!

他要做什么?从商?置地?还是继续科考?

关秀秀微微摇头,率先否认了科考的猜测,郭志彬自身不喜钻研,考到秀才已是极限。

那么,就是种地或者经商了。

若是种地,无非是大量置产,没什么难办的,他不至于如此犹豫,唯有经商,怕是要离家甚远,关秀秀忍不住脱口问道:“你可是要经商?”

郭志彬的脸在关秀秀的颈窝间蹭了蹭,满是懊恼的道:“又被娘子猜中了。”

话罢,为了报复加发泄心中不满,郭志彬一口咬在了关秀秀白皙的脖子上,却又不敢下了重口,只细细的吮着。

关秀秀被他弄的骚痒难耐,回过身来,使力把他推开,目光灼灼的看着郭志彬俊秀的面孔,追问道:“你要经商?做什么买卖?”

郭志彬哑然失笑,毫不客气的低头,在她鼻尖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看着她白皙的脸上渲染出一片朝霞,一时间有些失神,过了半晌,方道:“说是经商也不确切。”

他深呼吸一口气道:“你可知道三保大人?”

三保大人?满朝似乎也只有那么一个三保大人,虽然身有残缺,却在朱棣夺取皇位的过程中立下了赫赫功劳,被重新赐名郑姓。

关秀秀咬了咬下唇,徐徐的开了口:“可是郑和郑大人?”

看到郑和这么眼熟的名字,乃们有什么想法?楠竹要滚出了~

龙渣渣真是牛x,每次剧情都向着乃们意想不到的地方展开,q(s^t)r

话说乃们喜欢小白文么?

柳依依年少时环游世界,随手解救了一批水深火热的孤苦少年,十年后,这批俊秀少年成长为了完美的忠犬,只不过,是她父亲的忠犬,主要任务就是对她进行二十四小时盯防。

从一到四十九,一共四十九个忠犬护卫,一人一个小时,足可以排上两天有余。

163 掰直断袖相公(孙青燕娘打赏五百加更)

孙青抱着脑袋从厢房里窜了出来,身后传来哐当之声,他暗道侥幸,幸好前儿个把易碎的瓷器都收了起来,今天那小东西也只能丢丢木头桌椅发泄一下了。

长随孙喜迎了上来,扫了一眼厢房,试探着问道:“三爷?”

孙青右手摆了摆,左手向着额头按去,不由呲了一声,那小子还真是狠心啊,他砸吧砸吧嘴,不错,够味。

他本来对吃不到莲官耿耿于怀,对郭志彬送来的这小倌更无好感,谁想到那人竟然这么投了他胃口。

一想到那人生气的时候的小模样,孙青的身体就燥热起来,恨不能扑上去把他压在身下。

连续几日被拒之门外,孙青非但不恼,只当是和那人之间的小情趣。

撩起袍子下摆,迈步出了院子,孙青一眼看到前面的一队下人,手捧各式物什,穿梭往来,不由睁大了眼睛,指着前面问道:“他们在做什么?”

孙喜赶紧凑了过来,恭敬的道:“三奶奶开了库房,说是取些摆设玩物,妆点下宅子。”

孙青点了点头,他自己喜欢男色,娶个媳妇不过装点门面,于房事上有亏,也因此银钱上便比较看的开,素来家用给的足足的。

他随手从腰间取下了另外一把钥匙,递给了孙喜:“叫你们奶奶去私库里看看,有得用的尽管拿出来用。”

孙喜应了,孙青想了想,转身走了出去,刚刚在小美人哪里吃了亏,他得去外面泻泻火。

过了月余,孙青再次迈入了厢房之中,这次却是有些恼了,这小美人仗着自己宠爱,竟是有些无法无天了。他今天下定决心,再吃不到,就干脆把这小倌打发了!

孙青还没开口,兜头就是一件条案,他捂着血流如注的额头缓缓倒下,愤恨的忖道。怎么就没饿上他几天,瞧这把子力气,抡起条案跟玩似的。

外面的门还没关,孙喜本就担心,一直贴着门守着。这下看孙青倒下去,登时急了,顾不得其他。直接奔进来,喊了两个小厮,抬起孙青就往主院跑了,三爷昏了,也只有找三奶奶做主了。

孙青再次有了意识却是半日之后,他还没睁眼,就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害得他几乎立刻脱口大骂――谁把爷的龙涎香给拿出来点了!

费了半天劲才搞到这么一点。这可是安神的好东西,怎么随随便便就给爷用了!

孙青刚一张口,却发现口中嘶哑。根本出不了声,他勉力的睁开眼睛,身体立刻靠入了一个柔软所在。一只粉白的手捉了碗来喂他吃水。

孙青吃了几口,便被那人放下了,他抬眼扫了一圈屋里,嗯,前朝黄庭坚的真迹,那边是本朝宋大家的笔法,再旁边,这个,条幅写的也算不错,落款却是看不清楚。

再往下两个青瓷大花瓶,一看就是从他的小私库里搬出来的,官窑的精品,上贡用的。

好么,这屋子不显山不露水的,随便看上一眼都价值千金,掂量掂量,他的私库里那么点值钱玩意都被搬了出来。

孙青渐渐回过味来,身边的女子也柔柔的开了口:“三爷可好些了?我叫灶上熬了点稀粥,等下给您端上来。”

孙青伸手指着角落里唯一没看出名头的条幅,颤悠悠的问道:“内,内个是谁的真迹?”

燕娘抿嘴一笑:“三爷,您天天和人家混在一起,还不知道那人写的一手好字?”

孙青一愣:“谁?”

燕娘笑道:“学士府的二爷。”

孙青怔了怔,接着不高兴了,他的眼力不错,那是自幼在富贵中浸淫出来的,可说到拿的出手的玩意,那是真没有。

没想到郭志彬这小子不声不响的,倒是写的一手好字!

孙青不乐意了,他恼道:“就那字,也能和前朝大家挂在一起?”

燕娘轻柔的应了声,款款的走了过去,抬手就把黄庭坚的真迹和宋大家的画作给摘了下来,回过头来,睁圆了一双大眼,无辜的看着孙青。

孙青几乎吐出血来,他怎么没发现,自己娶了这么个呆的媳妇,他的意思明明是叫她把郭志彬的字给摘下来好吧!

孙青怏怏的躺会床上,视线正对着床幔,啧啧,这雨过天晴色的床幔也是库房里那两匹贡丝吧!还有身上盖的被子,也是上等的料子,这三奶奶还真会享福啊。

没等孙青腹诽完毕,燕娘捧着碗粥过来,拿勺子舀起一口,小心的吹凉了,这才往孙青口边送去。

孙青一口吃下,立刻就喷了出来,骂道:“这是什么玩意,陈年的米糠也给爷吃!”

燕娘手足无措的立着,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妾,妾平日里都吃的这个。”

孙青一怔,看着燕娘哭的一嗝一嗝,那傻乎乎的样子就跟个不知事的小姑娘一样,一肚子火气登时消了下去,他转念一想,就明白过来,这小姑娘怕也是贪图舒适,才把卧房弄的如此奢华。

旁人看了却当她手里银钱多多,下面那帮子奴才,他还不了解么,最是逢高踩低,不知道三奶奶是真的手里没钱,只当她小气,这吃食上也就差了下来。

孙青暗叹,他平日里也不在这个院子里住着,却不曾想那帮子混账如此苛待三奶奶。

自己娶得媳妇还真不错,给她私库的钥匙,就只拿了摆设物件,银钱一点没动。

孙青叹了口气道:“莫要哭了,以后自己从私库里拿出点银子来,吃什么,给点赏钱叫下面的人做就是了。”

燕娘这才止了泪,睁着大眼睛,一派天真的道:“爷,你真好。”

孙青咳了两声,别过脸去,他总归是亏欠了她的,她倒是没有变成怨妇一般,像是陈五奶奶那样的,他可受不了。

打这以后。孙青一个月里,总有三五日睡在孙三奶奶这里,好歹给她做一下脸,省的下面那帮子玩意奴大欺了主。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自己娶得娘子还真是个孩子,两个人都同床共枕了。小媳妇还老老实实的睡在一边,就像是跟丫鬟一起睡似的,他对这一点十分满意,女子柔软的身体抱起来总是怪怪的,比不上少年那修长柔顺的手感。

转眼过了半年。郭志彬送的小倌到底被他搞到了手,只是每次亲热都如同打仗一般,非要弄的鸡飞狗跳。他却越发上了心。

这一日,闻听到郭志彬要远走西洋,孙青和陈子贤弄了桌酒席给他送行,喝的醉醺醺的回到了府中,刚一踏进厢房,就被那人轰了出来,孙青吹着凉风,第一次恼了。

方才席面上。郭志彬说起刚出生不久的儿子,那是眉飞色舞,陈子贤谈到有孕在身的五奶奶。亦是满脸柔情,看的他好生郁闷。

孙青站立半晌,冷哼一声。爷没儿子,还没媳妇么!

他转头进了孙三奶奶的院子,喊了一嗓子,院落里大大小小的灯立刻亮了起来,孙三奶奶穿戴整齐的迎了出来,一看他这副模样,忙吩咐人备下热水,又叫婆子去烧了醒酒汤。

孙青大是受用,哼哼两声,也就随着孙三奶奶去了。

待他进入暖呼呼的被窝,合上眼的时候,下意识的想着,三奶奶可真会享受啊,这被窝都比旁的软和。

一夜好梦,孙青睁眼时,却见孙三奶奶囫囵个的滚到了他怀里,团成了一团,白白嫩嫩跟个小兔子似的,心里登时软了,伸出手指在她脸颊上捅了捅,三奶奶长长的睫毛一颤,似是要醒来,孙青赶紧闭上眼,装作还在昏睡的模样。

只是一双手随意的放了下去,却是环住了三奶奶的腰。

孙三奶奶睁开眼,小心翼翼的把孙青挪到了一边,孙青便听到她低声吩咐道:“给三爷准备洗脸水,要温水,还有衣服,把我昨儿个刚做好的那件拿出来――”

孙青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嘴角一点点的勾了起来。

渐渐的,孙青留在三奶奶这边的时间越来越多,谁叫三奶奶会照顾人呢,往旁的屋子睡了,一晚上腰酸背疼不说,还没有人张罗吃穿,孙青已经被三奶奶惯得越来越娇贵了。

又过了几个月,郭志彬从西洋归来,孙青诧异的发现,自家娘子屋子里也变了模样,什么三尺高的珊瑚树,长毛的地毯,宝石拼的瓶子,猛一进去,还以为到了外域。

更新鲜的是几个美人把孙三奶奶团团的围在了当中,有剥着瓜子的,有剥着葡萄的,伺候的十分周到。

孙青都看傻了眼,这若是换成个男的,可真是地道的纨绔了。

他抬起手,犹豫着问道:“娘,娘子,这几个美人哪里来的?”

孙三奶奶吃的满嘴,哪里有空回话,倒是正给她打着扇子的一个美人站起身来,笑着道:“奴婢唤作采莲,本是陈子贤陈爷府上的,现如今五爷和奶奶恩爱着,就把奴都打发了出来。”

孙三奶奶可算把满嘴的吃食咽了下去,对着孙青笑逐颜开的招了招手:“三爷,这几个姐姐都是五奶奶送给我的,分文未收!”

孙青看着三奶奶一脸兴高采烈,仿佛占了天大便宜的样子,心道,还是那么傻啊。

他面色一正,喝道:“既然三奶奶留了你们,以后就好生伺候奶奶!”

一干美人尽皆站起,盈盈下拜,齐声娇喝,应了下来。

孙青很快发现,自己在家中渐渐没了地位,虽然衣食住行还是被三奶奶照顾的无微不至,却往往被诸多美人给分了心思,三奶奶还真是不吝惜钱财,库房里的上等衣料几乎被搬空了。

这几个被陈子贤丢出来的美人,和三奶奶一起出行,浩浩荡荡,哪里像是丫鬟婆子,分明就是一群奶奶!

连几个嫂嫂说话都有些酸溜溜的,哥哥也警告了他,孙青自己,又何尝咽下这口气。

他猛然推开房门,却见自家的小娘子脸蛋红扑扑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迷迷蒙蒙,只会吃吃的乱笑,不住的吃着左右的美人们捧到嘴边的酒水,桌子一旁。两个美人挽起袖子,正在行着酒令。

玩的可真是开心啊。

孙青脸色一沉,喝道:“你们都给我出去!”

一帮美人怏怏的站起,袖子也放下来了,衣摆也弄平整了,愁眉苦脸的从他身前依次走过。那模样,便仿佛被人从爱郎身边轰走,把个孙青弄的气极反笑。

叫丫鬟婆子撤下酒席,孙青上前搀扶住了三奶奶,嗅到一身酒味。恼道:“怎么喝了这许多!”

孙三奶奶睁开眼,看到是孙青扶着她,立刻甜甜的唤道:“相公~”

孙青被她叫的一哆嗦。险些失了手,无奈的应了声,却是吩咐下人带着三奶奶去洗漱一番,自己也收拾了下,换了身干净衣服,先上了床。

过了半晌,两个大丫鬟扶着燕娘回来,小媳妇吃了酒。只会吃吃的笑,倒是越发憨傻,孙青心一软。只得伸手把她拢入怀里,无奈的拍着她的后背,哄道:“赶紧睡吧。”

孙三奶奶却不肯老老实实的歇了。柔软的身子扭来扭去,直把孙青弄出一身汗,正待唤来丫鬟重新洗漱一番,小娘子的手却往下一伸,直接握住了他那话。

孙青一个哆嗦,感觉自己那话逐渐变大变硬,不可思议的瞪着孙三奶奶,孙三奶奶的细长的眉毛皱到了一起,抱怨道:“相公你偷藏了什么好吃的,都不叫我吃!”

语气里满是娇憨,又娇又嫩,孙青只觉得自己那里越发肿胀了。

打从懂人事起,孙青也不是没摸过女人的身体,只是软绵绵的却不若结实的少年身体来的有感觉,渐渐的,他也就不找女人了。

今儿个歪打正着,居然被自己媳妇摸出感觉了,孙青只愣了片刻,便毫不犹豫的做了决定,明媒正娶的正头娘子,夫妻交欢再是天经地义不过!

孙青哄着半醉的三奶奶褪下里裤,到底是玩家里的行家,手指在三奶奶下面略一搅动,就出了一池春水,不由意动,这比后庭花可简单多了。

当下他不再犹豫,直接捉住了两片绵软的臀肉,下身一挺,直直的入了进去,细微的破瓜之声传来,三奶奶眉头死死的打了结,小手无力的撑在孙青胸前,推拒着他,声音依然是娇憨的:“痛,坏人,出去!”

孙青强忍着身下一**的快感,在她脸上亲了又亲,哄着她道:“乖乖,马上就好,等下爷让你飞!”

三奶奶嘟着嘴巴,娇娇的恼道:“不,就不!”

推不动你还缠不死你么,她小腹猛的一收,孙青只觉下面一紧,如绞如缠的快感袭来,几乎就泄了过去,孙青大恼,怎么比后庭还要紧!

当下他不再犹豫,架住了三奶奶的双腿,大开大合,猛力撞击,听着她细细的求饶声,身下越发灼热坚硬,那一身软肉,仿佛都被他撞得四分五裂了。

也不知道入了几千下,孙青终于到了,他的身前死死的抵住了燕娘的胯,一股绝美的感觉从身下升起,让他几乎抽搐了去。

孙青下意识的想到,这妇人如此**,比之小倌也绝不多让了,尤其是那一绞一紧,真个让人飞上天去。

孙青看着自己软绵绵的那话从妇人的身子里退了出来,棍身上还满是黏糊,白色的精华挂在上面,配合妇人不断张合的粉红小口,一派**景象。

就在他的注视下,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那话再度硬了起来,孙青骂了句娘,二话不说又入了进去。

三奶奶早已经睡死过去,只剩下孙青一个人哼哼唧唧的玩弄着,直到天色微明,他才筋疲力尽的倒在了妇人身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爷要是死在媳妇身上,可真成了个笑话了。

孙青自打这日后,便连续在三奶奶房里留宿了一个多月,中间他也偷摸着出来,找了旁的女子尝试,却全无感觉,无论是府里的丫鬟,还是花楼的头牌,无一例外,都没有三奶奶那**的感觉。

那一身滑滑嫩嫩的软肉,紧的绞死人的下处,都叫他爱不释手。

这一日。三奶奶去学士府做客,留了他一人在家,那帮子美人倒是给他留下了两个伺候着。

孙青叫灶上整治了半桌酒席,自斟自酌起来,喝到半路,瞧着身边两个美人俱都低眉顺眼。老实本分的做着丫鬟的活计,只是给他布菜倒酒,半点别的动作都没,甚至连眼睛也没有瞟来一下,孙青不由笑道:“怎么着。你们奶奶不在,就不能跟爷说说话?”

采莲微一躬身,笑道:“奴婢原本在陈五爷府上。也是费劲心思讨五爷欢心,可结果如何?还是到了奶奶这里,才真正的享起福来,衣料首饰,哪样不是上等材料,吃住上也是可着奴婢们,奴婢自然是要尽心尽力对奶奶好的。”

孙青点了点头,只觉得这话颇为受用。自己那蠢蠢的跟小兔子似的娘子,可不就得有这么几个忠心的人跟着!

孙青心里欢喜,不自觉的就喝多了些。迷迷糊糊的被两个美人伺候着上了床,闭眼睡了过去,睡到半酣。却被一双微凉的手摸醒,他眼睛也不睁,笑骂道:“燕娘,别闹!”

那手一顿,随即直接摸上了他软绵绵的物什,孙青一个机灵,直接伸手揽住了身前这人的腰肢,入手却是一片硬朗,不若往日柔软,他猛然睁开眼,身下的火一下就泄了下去。

待看到一个月前还捧到心尖的人的脸时,孙青挑了挑眉,这人果然贱骨头,当初爷把他捧着爱着,他什么时候给过爷好脸子,现在好了,一个月不搭理他,自己上赶子陪爷睡觉了。

爷还不稀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