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听得稀里糊涂,自己是钱枫的新娘,当然不能给别的男人看了,他这话说得好像没错。她咧嘴一笑,爬上、床钻进被子里,说:“你也脱啊!”

钱枫低头一看,自己只穿着一身里衣亵裤,石榴还要他脱,她够奔放的啊!

好吧,钱枫将衣带一解,露出了亮亮的胸膛。石榴见了吓得直惊叫,“别脱别脱!”

钱枫简直要被她的惊叫声给吓死,他跳上、床捂住石榴的嘴,“嘘,你小声点,叫爹娘听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果然,杨氏在房里对钱老爹说:“这个枫儿也真是猴急,都等不及要脱石榴的衣裳了。”

钱老爹靠着床头嘿嘿直笑不说话。

另一间房里,葛桃花本来都睡着了,被石榴这么一惊叫给吵醒了。她忍不住骂道:“真是个不要脸的小叔子,没见过女人啊,脱个衣裳也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个弟媳也是个没皮没脸的,以为别的女人没圆过房是怎么的?”

新房里的石榴把身子缩成一团,背对着钱枫不敢看,小声地说:“你把里衣穿上吧,睡…睡那头去。”

钱枫本想钻进被子里抓石榴的白馒头吃呢,听石榴这么说,他不明白了,“我为啥要睡那头去?”

石榴理直气壮地说:“我爹和我娘就是各睡一头的,两人睡一头多挤啊。”

钱枫钻进被子里,手已经摸到石榴身上去了,说:“你放心,我不怕挤。”

“你不怕挤,可我怕挤啊。啊…痒死了痒死了!”石榴拼命地打他的手,还抬起双腿,朝钱枫一阵猛踢。

“你…”钱枫一下被踢到床下去了。

一眨眼,钱枫又爬上来了,气哼哼地问:“你到底哪儿痒,我帮你挠挠好不好?”

石榴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你一挨着我,我就浑身痒痒。”

什么怪毛病?钱枫气呼呼地去那一头睡了。好吧,人家姑娘没见过这阵势,浑身痒痒也没法做那事啊,等会儿再说。

两人各自睡了一会儿,钱枫还在热血澎湃,那头已经没动静了。

钱枫在被子里用脚踢了踢石榴,“婆娘,这样痒不痒?”

那头没动静。

钱枫再踢了踢,“婆娘?娘子?石榴?”

那头还是没动静。

他从被子里钻到石榴的一头,正要问她,却听她“呼噜…”

她竟然睡着了,还打起呼噜来了,钱枫抓狂,枉他一人在那儿热血澎湃,不能自抑啊!这个女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竟然呼呼大睡了起来,眼里根本没有他!

钱枫看着她那张包子脸,真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无奈,钱枫只好与石榴并头躺着,伸手搂着她的大粗腰。她痒个屁啊,睡得跟头死猪似的!

这一晚上,钱枫几次欲压到石榴身上去,又几次打消了这样的念头。人家睡着了,他这么扑上去,这算不算犯了强J罪啊,他钱枫可不是这样的人。

她已经嫁过来了,是自己的女人了,迟早会缠着他要她,他不亲她咬她,她还会生气呢,哼哼!

压抑了一晚上,直到清早钱枫才睡了个回笼觉。

别的新婚夫妇经过一夜的洞房,都是男人容光焕发、精神倍儿爽,而女人被折腾得两眼乌青、软绵无力。当杨氏见石榴红光满面地跑过来帮她一起做早饭,而儿子起来时是两眼乌青时,她有些不敢相信,难道昨晚上不是儿子睡了石榴,而是石榴把自家儿子给睡了?

看着石榴那强悍的身板,杨氏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钱枫蹲在院子一角刷牙,越刷越郁闷,因为昨夜没吃上白馒头。

早饭已经做好了,这时他见石榴从厨房里走出来,来到井边打水。他扭头嚷道:“石榴,快过来刷牙。”

石榴退了一步,眼巴巴地望着他,“不刷成不成?”

“不成,不刷就不能吃白馒头。”

“白馒头?可是我和娘做的是白粥和油饼。”石榴见钱枫一副很馋的模样,问他,“你真的很想吃白馒头?”

钱枫再瞅着她的胸,“想…太想了…”

石榴转头向厨房跑去,“娘,钱枫说他想吃白馒头。”

作者有话要说:

抢啊抢菜吃

石榴跑进厨房嚷着钱枫要吃白馒头,婆婆杨氏还未开口回话,葛桃花便斜剜了石榴一眼,没好气地说:“油饼都做了,怎么又想吃什么白馒头了?他还真当是家里的宝贝疙瘩了,想吃啥就有啥?”

石榴见大嫂一脸的不高兴,说话的声音也是尖锐刺耳,她便赶忙闭上嘴,不敢再说什么白馒头的事了。

杨氏瞥了大儿媳一眼,转头对石榴说:“咱家虽不富足,但是白面还是有一百多斤的,明儿个早上就做几个白馒头吃吃,吃一顿好饭难不成就能把家给吃穷了?”

葛桃花知道婆婆是针对她说的话,顿时五脏六腑都开始翻江倒海起来,这婆婆是啥意思,刚有了小儿媳就给大儿媳脸子看?偏心眼不要太厉害啊,家里的脏活、累活都是钱桐干的,他才是家里的顶梁柱,钱枫算个屁!

她这个大儿媳也是里里外外忙活着,从来就没惦记着吃或惦记着玩,婆婆凭啥偏心啊,一碗水都端不平你这个婆婆就不怕被村里人骂?何况石榴是个蠢的,钱枫整日闹疯病,婆婆偏心得完全没道理啊,什么玩意儿!葛桃花气都喘不匀了。

石榴似乎感受到了葛桃花压抑的怒气,赶紧退了出去。

钱枫冲石榴喊了一句,“快,过来刷牙!”

石榴乖乖地过去了,拿起钱枫为她准备的牙刷,醮上盐,想到昨夜出血的事她还心有余悸,不太敢刷。钱枫见她磨磨蹭蹭的,无奈地摇了摇头,嘱咐道:“你要得劲地刷,就像昨晚上给我洗脚那样不轻不重的,知道不?”

石榴懵懵懂懂地直点头,而杨氏和葛桃花已经听得目瞪口呆了,啥?石榴给钱枫洗脚!

杨氏得意了,满脸喜色地瞅了大儿媳一眼,那意思是,哼哼,你瞧见了吧,我的小儿媳可是给我儿子洗脚的,你呢?可别不服气!

葛桃花嘴角一抽,忖道,石榴你这个蠢丫头恶心不恶心啊,还给男人洗脚呢,你怎么不给男人洗那个啥!

这时钱老爹和钱桐一人挑着一担柴回来了。石榴匆匆刷了牙,赶紧去倒茶,给公爹和婆婆一人倒一碗,还跪下来甜甜地喊爹娘。杨氏和钱老爹眉开眼笑地答应了,一起扶石榴起来,茶也喝得干干净净。

在旁的葛桃花直翻白眼,手里摆着碗筷,说:“吃饭啦!”

小桌子挤一挤也能挤得下六个大人,两个孩子就端着碗在屋外吃。

油饼一人只能吃一个,多的可没有。石榴吃了一碗粥再吃了一个油饼,感觉不太饱,又跑去从锅里盛了一碗粥,这时锅已见底了。大家都没吭声,她能吃就能吃吧,左右就是多一碗粥的事。

葛桃花见石榴多吃一碗粥,那盘里的菜可不能再让她多吃了。早上总共也就只炒一盘韭菜炒鸡蛋,另加一盘咸菜。咸菜家里有好几坛,葛桃花倒不在意,但这盘韭菜炒鸡蛋她是很在意的,因为家里没了下蛋的母鸡,这鸡蛋就珍贵了。要不是因为家里办喜事,有几位亲戚送来了鸡蛋,家里根本就没鸡蛋可吃。

葛桃花见石榴的筷子就要伸过来了,她直接把盘子端了起来,眼见着就要往自己碗里全倒了,却被一只大手把盘子给接走了。

那只大手是钱枫的。钱枫把盘子里的菜往石榴碗里倒了一半,剩下的才递给了葛桃花,其实刚才已经被大家吃了去一大半,总共也没剩多少,再这么一折腾,盘子里也就剩几口菜了。

钱枫呵呵笑着说:“大嫂,你可不能让石榴吃寡粥。”

葛桃花的脸都要绿了,什么叫寡粥啊,那里不是还有咸菜么?她气哼哼地把盘子里菜倒个干净,再狠狠地瞪了旁边自己的男人钱桐一眼,暗道,你弟弟知道疼自己婆娘,为石榴抢菜吃,你咋从来就不知道护着我,也不知道护着两个孩子,嫁给你真是倒血霉了!

钱桐知道葛桃花的意思,他赶紧埋头喝粥,至于桌上发生了什么,他全当没瞧见。

杨氏和钱老爹也都装傻,见儿子抢下葛桃花手里的盘子倒还觉得挺解气。石榴见钱枫给自己抢菜,更是开心,呼啦呼啦喝着粥。

葛桃花实在受不了石榴这动静了,她将碗里吃干净了后,就抹抹嘴说:“爹、娘,我记得你们说二弟成亲后就要分家的,啥时候分啊?”

杨氏早料到大儿媳是等不及要分的,就说:“分分分,少不了你的。”

钱老爹也放下了碗,沉思了一会儿,说:“分家不是张嘴说分就能分的,等明日枫儿和石榴回了门,后日一早我就把村里的祥大爷请到咱家里来作证人,怎么分可不只是由我说了算,也好叫祥大爷出出主意,他是咱村里唯一上过学堂的人,懂的可都是大道理。平时哪户要分家都是找他的,分完后还要请他帮着立个字据,以防将来扯皮说不清楚。”

葛桃花听了暗喜,她巴不得找祥大爷来监场子呢,她本来非常担心公婆会偏心小儿子,怕他们把肥田肥地都分给了小儿子,而把干涸贫瘠的田地分给大儿子,现在听公爹说要请祥大爷,那岂不是更好?都说祥大爷分家是十分公道的,平时给村里的人分家几乎都是满意的。

她爽快地应道:“好,那就等后日吧,也就两日的事。”

大家都吃完了,石榴也终于放下了碗。杨氏吩咐道:“石榴,你今儿个就在家里收拾收拾家、做做饭,明日回娘家。等后日分了家,你和枫儿就得过自己的日子了,田、地和菜园子都得你们自己侍弄。”

“嗳。”石榴答应着,在她看来种田种地都是小菜一碟,她一直以自己是把干农活的好手而自豪呢。

杨氏偷瞅了一眼小儿子钱枫,忖道,他愿不愿下地干活可不是我这个当娘的能做得了主的,到时候就看你这个新媳妇的本事了。若是没本事能让钱枫自己下地,石榴你就只能自己干了,当然,他们当公婆的也会偷偷地去帮着干一点,但绝不能让大儿媳瞧见。

婆媳三人抬着把碗盘收了。之后葛桃花拉着钱桐去山上摘野棉,说要留着到冬天好给孩子们做棉袄,她可不舍得让自己的男人再为家里多干一点儿活,省点力气等到后日为自己的小家干岂不是更好。

杨氏只好自个儿去菜园里抓虫,钱老爹得留在家里砌个土灶。厨房里有里外两口锅,可以够两家同时做饭的,但分家后就有三家了,所以还得在院子里砌个简易的土灶才行,至于到时候谁分到这口灶,那就抓阄吧。

石榴从井里打出几桶水,准备对家里的各间房开刷和擦洗,钱枫拿出布满蚕子的草纸一瞧,出蚕了!

松球见二叔的出蚕了,他也把自己的草纸拿了出来,欢喜地叫道:“我的也出蚕喽,我的也出蚕喽!”

叔侄俩准备带着小穗儿一起去摘桑叶,被杨氏给叫住了。杨氏把钱枫拉到一边小声问他,“那个…昨夜里你给石榴垫白帕子了么?”

钱枫一愣,没有垫啊,即便垫了也白垫不是?杨氏见儿子愣着不说话,又道:“你拿出来给我瞧瞧,我看到底有多红。”

钱枫眼睛滴溜溜地转着,顿觉让石榴今夜里就主动投怀送抱的好机会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乖的婆娘

钱枫从屋里把白帕子找出来给了杨氏,苦着脸说:“你应该罚你儿媳妇三日不许吃饭的。”

钱枫说完就跑出去了,笑呵呵地偷瞄了一眼在那儿卖力干活的石榴,然后就带着松球和穗儿摘桑叶去了。他一边摘桑叶还一边吹口哨,不需多想,今晚上石榴肯定会求着他吃她的白馒头。啧啧,那种场面…太美他不敢想啊。

杨氏见白帕子没落红,先是脑袋一嗡,然后如发疯的母鸡朝石榴那边扑了过去,将白帕子往石榴怀里一扔,气得两眼猩红,颤着嗓子说:“你…你…,哎哟,造孽哦!我可怜的枫儿哟!”

钱老爹见老伴大声嚷嚷,还说什么造孽,赶忙把院门给闭上,然后过来问:“你咋了,大呼小叫的干啥?”

石榴被吓得往后直退,背靠在墙上不敢说话,身子直缩缩。

杨氏掩面哭道:“咱俩糊涂啊,给枫儿娶了个不干净的女人,圆房了都没落红,枉咱家将钱粮都花空了,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钱枫还在外面开心地吹口哨呢,他只是想让杨氏知道他昨晚上还没有碰石榴,杨氏肯定会以婆婆的威严逼石榴今晚上无论如何都要落红的。他哪里能想到,他这位老娘竟然认为石榴不干净,害得石榴此时被吓得直贴墙,要是有缝她肯定钻进去了。

钱老爹捡起地上的白帕子,再瞅着被吓坏了的石榴,觉得不太可能,不是说石榴脑子愚笨没人敢娶么,没有男人愿意要她么,怎么可能会不干净?

他把杨氏拉进屋,说:“你瞎嚷瞎哭啥,事情还没搞清楚你张口就说石榴不干净作甚,你没瞅见她的脸都被你给吓白了?”

杨氏仍然捶胸顿足,“都没落红,当然是不干净了!现在可好,休又不是,不休又不是。休了咱家枫儿以后也难娶了,何况咱家欠了债也没钱再娶,可不休的话…那枫儿都受多大的委屈啊,呜呜…”

石榴在外面傻愣愣地想,她很干净啊,喜婆给她洗澡时差点把她洗掉几层皮呢。

钱老爹劝道:“好了好了,你别动不动就哭,你肚子里还有娃儿呢,咱把石榴叫进来问一问,说不定他们昨夜里压根没圆房。”

杨氏甩泪,“怎么可能,昨夜里你又不是没听到,那动静大着呢。”

钱老爹懒得跟她争执,而是转身出去把石榴给叫进来。石榴一步步地往屋里挪,她害怕,婆婆这架式不会是要打她吧?或许是公婆两人合起来揍她?

石榴不禁搓了搓掌,暗道,他们要是敢打她,她就还手!她可不是好欺负的,爹娘都没打过她呢,怎么能一嫁人就挨打?若只是婆婆一人打她的话,她就忍忍算了,听说婆婆肚子里有娃娃,要是把娃娃给打死了,说不定要蹲大牢的。

若是公婆两人合起来打她,她就跟他们拼了!

思定了后,石榴便硬挺着身板杵在他们二老面前,刚才害怕的劲也没了,只是留意着他们俩是不是有想打她的意思。

杨氏见了她便把脸一撇,不看她。

钱老爹不太好意思问出口,可是杨氏不问,也只能他问了,他咳了咳,“石榴啊,昨夜里,你和枫儿有没有…有没有…”

好吧,他这个当公爹的真是问不出口啊。

这时杨氏见老伴连个话都不会问,便正过脸来,朝石榴喷道:“枫儿有没有把你衣裳脱光,有没有压在你身上…直哼哼?”

石榴见公婆并没有打她的意思,只是问她几句话,她不紧张了,还带着笑说:“没有啊,他没有欺负我。”

“啥?”老两口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钱老爹对杨氏直瞪眼,“我说你瞎嚷嚷吧,瞧你,一点儿小事就哭天喊地的,都活了大半辈子了咋还沉不住气呢?”

杨氏也不顾钱老爹的埋怨,跑过来对着石榴瞧了又瞧,半信半疑地说:“石榴啊,你可不许说胡话,到底有没有你得告诉我们真话。你放心,哪怕你…你之前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我们也不会休你回娘家的。”

休不休到时候再说,眼前得把真话给套出来!

石榴一听到休不休的,赶紧回道:“娘,我没有说胡话,昨夜里我真的没有脱光,钱枫一碰到我就浑身痒痒,像有好多虫子在身上爬,他就睡另一头去了。不过早上不知怎么回事,他又跑到我这头来睡了,都快把我给挤扁了。”

杨氏听了心头顿喜,她把钱老爹给推了出去,这时她才恍悟,这个儿媳是个脑袋不灵光的,害得儿子遭了一夜的罪,难怪枫儿早上两眼乌青,看来是想要女人没要成,给憋成那样的。这儿子也傻,人家说痒痒,你就直接上呗,她是你婆娘,你还怕什么,竟然还要偷偷摸摸挤到一头去睡,丢不丢脸啊。

石榴一头雾水,不知道婆婆为啥刚才气成那样这会子又高兴了,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杨氏拉着石榴的手说:“好儿媳,刚才娘错怪你了。枫儿也是,这种事咋能听你说痒就不干了呢。我跟你说,你要是不在白帕子上落红,你明儿个回娘家肯定会被你爹娘骂的,还会被你村里的人取笑,以为你和别的男人搞过破鞋呢。”

“啥…啥叫和别的男人搞破鞋?”石榴听不懂,平时她也没少穿破鞋的。

“就是别的男人脱光了你的衣裳…”

杨氏还要说下去,石榴惊呼着打断她了,“没有没有!谁敢这样,我早打断他的腿了!”

杨氏听了很满意,便附在石榴耳边告诉她怎样才能在白帕上落红,哪怕再痒也不能反抗,不仅不能反抗还得主动,得让枫儿满意了才行,否则她明日回娘家就要出大事了!

石榴十分认真地听着,听着听着满脸通红了,感觉那种事怎么听上去好让人害羞啊。

杨氏又说:“这种事你只能跟枫儿做,要是敢和别的男人这样,会被乱棍打死的。”

石榴听后觉得婆婆简直把她当三岁小孩了,说:“娘,我不傻,我知道钱枫是我的男人,除了他,不许和别的男人私自相授。从小爹就告诉我了,要是哪个男人敢挨到我的身子,我就可以打得他七窍流血!”

杨氏一听,笑了,“不傻不傻,我的儿媳怎么会傻呢。那你可要记着,要对枫儿好,晚上要让他舒舒服服的,这样他也会对你好的。”

石榴之前怕嫁给钱枫会被他欺负,怕他打骂她,也怕他给恶心的东西她吃,可是自从昨日嫁过来,钱枫并没有欺负她,早上还帮她抢菜吃呢,她当然会对钱枫好啦,便对杨氏直点头,满口答应了。

石榴欢欢喜喜地出去干活了,杨氏也要出门去菜园捉虫,钱老爹一边砌灶一边斜眼瞪着杨氏说:“你个婆娘,以后可千万别瞎咧咧,要是把好好的儿媳给吓傻了,枫儿准跟你没完。枫儿可知道心疼石榴了,早上为她抢菜吃且不说,我还瞧见枫儿把石榴的嫁鞋拿出来晒哩,要是石榴身子不干净,枫儿还会对她这般好?你可真是越活越糊涂了。”

想到石榴刚才被杨氏吓得身子直缩缩,钱老爹还止不住心疼。

杨氏脸红,知道自己理亏,赶紧挎个篮子出门跑了,边跑边骂自己的儿子,这个混小子!话也不说清楚,扔个白帕子就跑了,害得老娘白气一场,还哭了一遭,养个儿子真是不容易啊!

到了中午,一家子围坐着吃饭时,石榴一直不敢抬头看钱枫。钱枫见石榴羞答答的模样,就知道有戏了。还是娘亲好啊,肯定是几句话就把石榴说开了窍。

下午,钱枫把桑叶铺在簸箕上,把蚕宝宝往桑叶上一条条地抓,然后蹲在旁边欣赏着他那些可爱的蚕宝宝。石榴本来也想过来瞧瞧,而且还想问问钱枫以后可不可以不让她吃蚕蛹,她害怕吃那个。

可是一想到婆婆教她的那些,她又不好意思凑到钱枫面前去了。

到了晚上,石榴低着头乖乖地过来给钱枫洗脚,连头都不敢抬一下。钱枫见她坐在自己对面一副丫鬟伺候主子的模样,反而心有不忍了,说:“石榴,我自己洗,你洗得太…太痒了。”其实一点儿都不痒,舒服得很啊。

“你不是说要洗三年么?”石榴终于抬头了,那张脸红得让钱枫很想亲过去。

钱枫自个儿搓着脚说:“只要你不说出去,谁知道你没洗?”

石榴高兴地点头,还暗搓搓地说:“好好好,那我跟谁都不说。”

钱枫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嗯,乖婆娘。”

钱枫上|床后,装模作样地睡到另一头去,还闭眼装睡。石榴惦记着落红的事,一开始只是满脸含羞地等着钱枫来摸她。可是钱枫不理她,她着急了。

她钻到钱枫的那一头躺着,推了推他,“钱枫?”

钱枫闭着眼睛懒懒地说:“叫我好相公。”

“好相公。”石榴甜甜地叫着。

钱枫只觉得骨头都酥了,身子也要化了。不过他仍硬僵着身子没动静,说好了要石榴主动投怀送抱的。

石榴实在着急,今夜一定要落红啊。她又推了推钱枫,“我不痒了,你摸…摸我吧。”

天啊,找这样的女人简直是福,还求着他摸她啊。钱枫差点就扑上去了,但他还是撑住了,故意瞅了一眼石榴的身上,不满意地说:“你穿那么多衣裳,怎么摸?”

钱枫才一说完,石榴便钻进被子里利利索索将自己剥了个干净,一件都不剩。

钱枫不得不佩服自己,他竟然没有钻进去将她压住,而是说:“你顺便帮我的也脱了吧。”

石榴怔了一怔,果然听话地趴在他身上帮他也脱了个干净,脱完了还扑在他身上不走了。

钱枫要流鼻血了,这是碰到女流氓了么?“谁…谁教你这样的?”钱枫喘着粗气,咬上了他昨夜里惦记了一晚上的白馒头。

“娘说了,若是你不肯压在我的身上,我也可以压在你身上的,还说这样你肯定会高兴的。”

他的老娘…真的能干极了。

钱枫双手捧着又吃又咬,这个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