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幽走到一块石块上面坐了下来,视若不见满地还在颤抖的黑衣人,这些人双目暴睁,极度恐惧的睁大到子极限,死亡的感觉让他们魂飞魄散,他们想哀求,想求个痛快,可是他们的喉咙都被割破,不能说话,不能动,只能躺在那儿感觉着血液被流干的恐惧。

“这场戏好看吗?”楚晚幽突然抬头,淡淡地问道。

“好看。”一道低沉悦耳的嗓声仿佛近在咫尺,随着话音而来的是一道优雅颀长的身影,月白色的长衫飘飘,不沾染半点尘埃,却与四周奇异的融合,他的出现并没有让人感觉到突兀感,仿佛这样的场景,他的出现是很正常的。

古烨俊美如铸的脸上挂着和熙的笑容:“这些人对于如今的你来说,还真是不费吹灰之力。”五十年的内功,他都不得不承认她的运气好的让人眼红,短短两个月时间没见,再见她时,她已非上次的她,今时今日,恐怕就连他也不会轻易与她交手。

“羡慕?”楚晚幽淡淡的起身,向前走去,脚步看似随意,但速度却惊人。

“确实羡慕。”古烨淡淡地回答,不温不火地与她并肩同行。

楚晚幽微微一笑:“你的破天剑练的应该也不错,这次你得偿所愿,就不知你最终的梦想是否美梦成真了?”

“你说呢?”

“呵呵,古家主说笑了,我非先知,又岂会知道你是否能成就你一直渴望的美梦?”

“既然如此,又为何介入?”祥云国的的动静不小,她成功的让宫清隽改变了计划。

“我为何不能介入?这不是你们要的吗?我成全你们,你们该感谢我。”她不想理会这些事的时候,他们不放过她,既然如此,她就认真的陪他们玩玩,她也想看看,到最后,谁会哭,谁会笑?

古烨静静地看着她,语气不明:“为什么是宫清隽?”

楚晚幽唇角微扬,看着他,眼神冷然:“为什么不能是宫清隽?”古烨深看了她一眼,淡然地转开目光,淡淡地说道:“他能给的,本主也能给你。”

楚晚幽笑了,然后淡漠地说道:“古烨,你不觉得此时此刻你站在这儿,跟我说这话是在侮辱你自己吗?如今的局势不正是你日思夜想的吗?我当日真心诚意与你做买卖,可是结果呢?你摆了我一道。”

古烨皱眉:“你是这样认为的?”

楚晚幽停下身子,看着他,眸子冰冷地说道:“你是不是摆了我一道,我不想去追究,因为既然是我和你做的买卖,输赢自然会有,我只当我亏本了,但是…”说到这里,她的语气明显一变,阴森的吓人:“如果福伯的死与你有关,那么,你会知道,这是你这一生做的最大的错。”

古烨眸子一怔,淡淡地说道:“你怀疑李福的死与本主有关?”

“是与不是,我自会查的一清二楚。”

古烨眸瞳半阖:“李福死了,谁是最大的得益人?宫清隽的嫌疑也不小。”

“纸永远包不住火,这件事我会弄明白的,不管是谁,我都会要他付出代价,现在说说你最近送给我的一些礼物吧?”

古烨深黑的眸子微闪,优美的唇形带出一抹嘲讽的弧度:“楚晚幽,为何所有的事情你都认为是本主所为?皇甫沐风,凤修宸呢,就不会是他们?你是古家走出来的,现如今却为宫清隽卖力,这对本主来说,并不是光彩的事情,本主没有理由去到处宣扬。”

楚晚幽抬眸看着他,眉头微蹙,心里莫名的一怔,她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也带上了主观思想?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皇甫沐风和凤修宸甚至就连宫清隽都依然有着排除不了的动机,为什么她却一直潜意识的把这一切都算在了古烨的身上?

第八十四章

看着她的沉默不语,古烨黑眸变的更加的幽暗,深深的凝视着她,说道:“楚晚幽,你下意识里一直把本主当成你的对手,是因为本主与你的恩怨?还是…”

“我没兴趣与你讨论这个事情。”楚晚幽突然打断了古烨的话,转身往前面走去。

“你介意的。”古烨突然说道。

楚晚幽脚步微顿,并没有回转过身,淡淡地说道:“告辞!”脚尖轻轻一点,身影拔地而起,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古烨看着消失的身影,俊美的脸上缓缓的露出一抹淡淡地笑容,下一秒后,似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脸色变的凝重起来…

余继祖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男人,不服气的出声:“我为什么要跟着他?”晚幽竟然要她跟着这个镇王?

楚晚幽看了一眼余继祖,冷冷地说道:“你可以选择不跟。”

“真的?那好,我不跟着他。”余继祖当机立断立马表明态度,目光偷偷地瞄了一眼坐在那儿的宫清僕,眉头不自觉的皱的死死的,什么人嘛?一个男人长的比她还好看,而且那副冷脸,就仿佛她欠了他银子一样,他以为他稀罕跟着他啊?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你确定吗?”楚晚幽挑高眉,看着余继祖,语气没有什么起伏,却让余继祖有些心虚。

“那个…晚幽,我跟着他做什么?”

“圆你的英雄梦。”

“跟着他就能当英雄?”余继祖弧疑地出声。

“他会给你机会,你能不能做到,另当别论!”楚晚幽端起手边的茶,掀开茶盖,朝坐在一旁的宫清僕示意:“镇王,请用茶。”宫清僕点了点头,心里有些讶意今天她找他前来的用意,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站在场中的不男不女的人,她要他带她上战场?她确定?

眼前的小姑娘,虽然表面看起来蛮横嚣张,可是却连人都不敢杀,如何上战场?

余继祖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楚晚幽:“我可以不跟吗?”“我说过了,可以!”楚晚幽随意地说道。

“那然后呢?”她不跟着这个镇王,晚幽是不是让她跟着她?

“没有然后,这就是我给你的机会,你要不要就是你的事了。”

余继祖垮下脸,她就知道晚幽会这样说,再次偷瞄了一眼坐在那儿的宫清僕,她心里有些挣扎…

“好…好吧。”最终还是想当英雄的执着让余继祖勉强的答应。

楚晚幽垂下眼,希望继祖能跟着宫清僕能真正的学到如何去活着。

“你去收拾一下,等一下你就跟着镇王,他会安排你的接下来的训练。”

“现在?”余继祖惊讶的睁大眼,这么快就要她走?

楚晚幽睨了她一眼:“当然。”

“那…那…”

“你如果想反悔,我不会勉强你,但是出了这个门,接下来你要面对的,不管有多难,你都得必须去面对。”

余继祖低下头,然后抬头郑重的点点头:“我明白。”不知不觉,她竟然习惯依赖着晚幽,这样下去,别说她没机会成英雄,就算有机会,她也不可能做得了英雄。

余继祖转身走出大厅,前去收拾行囊。

看着余继祖走出去的身影,楚晚幽心里有些复杂…

“楚姑娘既然不希望她走这条路,又为何不阻拦?”宫清僕没错过楚晚幽眼底深处那一丝的复杂,不解地问道。

摇了摇头:“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她并不甘于平凡,那就必须要经历一番寒彻骨。”

“本王明白了。”宫清僕了然。

“让她从最低层做起,放任她自由成长,她能做到什么地步,看着就好,不要插手。”

宫清僕惊讶的看着她,他以为她让他带着余继祖是希望能让她走的容易一些,没想到…

“你确定,本王没办法保证她的安全。”他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她。

楚晚幽眸子敛下,嘴角勾起一道无情的弧度,缓缓地说道:“在每次战役后,你只需要留意一下她是生是死。”

宫清僕心头一震!

“所以这段时间的训练,我很感激你的帮忙。”她曾经想过自己亲自训练她,可是以继祖对自己的依赖,她潜意识里面太相信她,根本就激发不出她真正的潜能。

宫清僕看着手中的册子里面的训练计划,有些不敢置信:“你确定要这样训练?”这册子上面所讲述的训练方式,就是他这个大男人看了,都震惊了。

“我希望她活着。”楚晚幽短短一句话道尽她所有的心思。

“本王明白了。”宫清僕淡漠的脸上有着敬服。

楚晚幽站起身,缓步走到窗前,平静地说道:“从你的军队中挑选出几名你认为各方面都不错的士兵和继祖一起训练吧,会达到你预想不到的惊喜。”

余继祖狐疑地看着前面的宫清僕,心里嘀咕道,真不明白晚幽为什么要她跟着这个镇王,一大早起来不给她饭吃,就带着她来到这座阴森森的地牢,回头看看,心里有些安定,至少不是她一个人,还有五个穿着普通士兵的人跟她一起。

厚重的石门打开了,余继祖皱眉,这…这里是什么地方?长长的走道两旁是几个石室,都关闭着,每个石室都有两名士兵把守。

宫清僕停在了其中一道石门前,冷冷对说道:“打开。”“是,王爷。”两名士兵恭敬的出声。

随着石门的打开,里面还有一层铁栏杆,余继祖和另外五人都目瞪口呆…

一只看起来凶猛的疯狗正关在那里面,不停的咆哮着…

“马得宝。”

“是…是,王爷”五人中一名身形最高壮的士兵颤抖的出声。

“进去,把那头疯狗杀了。”

“你说什么?”余继祖震惊地看着宫清僕,她怀疑自己刚才听错了。

宫清僕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停在了那名士兵的身上,无情地说道:“进去杀了这头疯狗,这是军令。”余继祖不敢置信的看着前面那里面,那是一只凶猛的疯狗,这个男人疯了?

那名叫马得宝的士兵看了一眼铁栏杆里面的不停的咆哮着的疯狗,咽了咽口水,脸上的肉不停的抽搐。

“这是疯狗,人进去被会吃的。”余继祖头皮发麻的跳起来吼叫道。

“对,所以你们可以任选武器进去,杀了它,免得它吃人,但是前提是,你们必须杀它,否则,你们就只能被它吃掉。”宫清僕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疯了啦,等等…你说什么?我们?”余继祖惊骇的睁大眼睛怒瞪着宫清僕。

宫清僕扫了一眼,其余的石门都相断打开,那里面全是咆哮着的野狗。

“汪…汪…”整个石室里面,这些疯狗的叫声让人全身发冷。

“你们六个人,这里六间石室,一人一间,带好武器进去,杀死这些疯狗,这是你们今天的任务,也是军令。”

余继祖震怒地大吼:“你疯了,我为什么要跟着你疯。”宫清僕冷冷的扫了在场的人一眼,说道:“把余继祖押进去。”

“你敢。”余继祖全身气的直颤抖,她想杀了这个该死的男人。

两名士兵上前,被余继祖打退。

宫清僕嘴角一勾,亲自上前制止住了余继祖,从旁边的武器架上拿了把匕首放进了余继祖的手里,无情的命令道:“把她押进去。”

“你不得好死,宫清僕,晚幽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要让晚幽杀了你。”余继祖脸色惨白的朝宫清僕大声的咆哮着,大颗大颗滚圆的泪珠了随着她的挣扎而拼命的直掉,这一刻,她感觉到了害怕。

宫清僕听到她的吼叫声,心里终于明白为什么楚晚幽把余继祖交给他了。

“你们是要本王送余继祖一样送你们进去,还是你们自己进去?”看着呆立在那儿的几人,宫清僕冷冷地说道。

楚晚幽心不在焉的看着案桌上的地形图,心里却在想着继祖,按时间来算的话,现在继祖正在…

她心里突然有些不确定,她这样做真的对吗?对继祖来说,真是她要的吗?

潜意识里,她一厢情愿的把继祖当成了小海,在这个世界里,福伯已经离开,天地间就只有她一个人,所以也许是因为继祖真的像小海,也许是她希望继祖像小海。

面对生与死,对当时的小海来说,是必须要经历的过程,可是对生长环境完全与小海不一样的继祖来说,这是否是必须要经历的经过?宫清隽走进内殿,看着静坐在案桌上的人,有些惊讶的挑眉,她竟然在走神?

“晚幽姑娘?”

楚晚幽回过神来,抬头看着来人,点点头:“你的事情忙完了?”

“在想什么事情如此出神?”她亲自去了一趟平王府,平王对她来说似乎有些不同?而且…还与古烨见面了。

楚晚幽抬眸看着宫清隽,突然问道:“你曾经经历过的黑暗对现在的你来说是什么定义?”她曾经经历过的黑暗对她来说,是她如今想忘都忘不了的过去。

宫清隽眸子倏地一暗,神情阴晴不定,好半响才若无其事地问道:“晚幽姑娘为何如此问?”

楚晚幽摇了摇头“没什么?”她问的突兀了,这已经涉及他的隐私了。

宫清隽缓步走到了窗棂前,似是看着外面的景色出了神,曾经的黑暗吗?他不知道是那否是黑暗,如果那些日子真的用黑暗来形容的话,那他自从他有记忆以来,就一直身处在黑暗中。

楚晚幽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地形图,时间已经不多了,虽然现在祥云国防御的兵力大部力都已经各就各位,也引起皇甫沐风和凤修宸的警惕心,所以她更要把握最好的时机,和皇甫沐风的这一战最大的目的是打破他们几人的后路。

宫清隽回过头,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就再也移不开,静静地看着她,感觉着心里那似酸似甜的悸动。

那是一张绝美的容颜,不施半点脂粉,雪白的肌肤、嫣红的樱唇、低垂着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那双让人不敢直视的锐利双瞳,此时,她认真的样子,恍若不解世事、初降凡尘的仙女,一袭蓝色衣裙,玉润纯白的香躯,虽然略显纤瘦,却让人平添一种油然而生的怜意。

“晚幽。”宫清隽眸瞳微闪,减掉了姑娘两个字,直呼其名,心里一松,早该把姑娘两个字拿掉了,这样亲近多了。

楚晚幽抬头,看着宫清隽,以眼神示意什么事?

第八十五章

一抹笑容直达眼底,因为她的接受,宫清隽愉悦地摇了摇头:“没什么。”他只是想要这样唤她。

看着他脸上那抹笑容,楚晚幽眉头微蹙:“你很闲?”而且很高兴?

“还好,怎么?你有事情给我做吗?”宫清隽挑高一边眉,轻笑地说道,此时,在她面前,他只是一个男人。

楚晚幽看了他一眼,执起笔来递来他:“帮我描绘地形图出来。”这里什么都要靠手工,确实麻烦,他既然无所事事,站在那儿像看什么一样的盯着她看,还不如找点事情给他做。

宫清隽愉悦地出声:“没问题。”说完,人已经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刚坐下,旁边淡淡地幽香袭来,让他心头一漾,连忙稳了稳心神,原来动情了,自制力就会溃不成军。

余继祖紧紧的抓住手里的匕首,背紧靠着石门上,看着不停的朝她吠叫的疯狗,心里的恐惧感让她只想逃,可是这里唯一的门已经被关上了。

“汪…”疯狗的眼睛里面闪着凶狠的光芒,让余继祖头上背上全是冷汗,紧抓着匕首的手也汗湿了。

似是看出了余继祖的害怕,那只疯狗眼露凶光,朝余继祖扑了过来…

余继祖想闭上眼睛,想尖叫,可是她知道现在这个时候,这些都救不了她,眼泪不受控制的飙了出来,泪眼朦胧中,她感觉自己扑了上去,挥动着自己手中的匕首…

难闻的血腥味让她恶心的想呕,那些血喷溅在她脸上,衣服上,疯狗早就死了,可是她的动作却没有停,一直不停的捅着,她的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她不能被这只狗吃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虚软的倒在地上,一侧脸扑在了那摊黑血中,刺鼻的腥味让她的胃翻腾…

她嚎啕大哭,却在下一秒把自己的拳头紧紧的塞在了自己的嘴里,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泪却拼命的流!

她终于明白了自己想当英雄的梦想有多可笑,她杀一只疯狗都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如果此时她是在战场,那她的下场就如同这只被她捅成稀巴烂的疯狗,支离破碎!

石门在这时候打开了,宫清僕冷眼看着倒在血泊中紧紧咬着拳头不让自己发出哭声的余继祖,挥了挥手,他身后两名士兵上前想要把余继祖架起来。

两名士兵的手还没有碰到余继祖的身体,余继祖就疯了一样抓起了手中的匕首朝两人刺来…

宫清僕眸子一闪,脚步微挪,却在下一刻似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静止不动,冷眼看着。

两名士兵看着对他们发起了攻击的人,都急急的躲开,但其中一人的手臂被刺中。

两名士兵不敢还手,只能逃避着,可是余继祖却疯了似的招招是杀机。

宫清僕身影一闪,点了余继祖的穴位,扫了一眼两名士兵身上的被划到了的伤口,嘴角有一丝不明显的弧度,声音却是冷淡的:“把她带出去。”这个方法对她来说,很有效果,不是吗?

弦月皎洁,呼啸着的风也带上了些许的寒气。

郊外军营。

余继祖身子缩成一团,双手环抱着自己,目光呆滞,这是一间房间,一共六个人,另外五个人都是脸色惨白,有的人身上和脸上还有着伤。

他们是和余继祖一起参加训练的五名平常表现较好的士兵。

这时候号角吹起,就寝时间到了,另外几人吹熄了灯,都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

余继祖透过房间里面那扇小小的透气窗看到了月光,这里美其名是房间,却仿佛牢房一样,连窗都是高高的,小小的。

她已经身处在这个军营,身上穿上了士兵的衣服,可是那鲜血淋漓的一幕却不停的在她脑子里面回放。

她怔怔地睁着眼睛,直到眼睛酸涩难捺,她以为流干了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继祖,寅时不到,我们就得起床练兵呢?你也早点睡觉吧。至少我们还活着,没被疯狗吃掉。”

“是啊,继祖,你第一天来到军营不习惯根本是有的,但是明天还要一早就起床呢?你还是早点睡吧。”

“…”黑暗中,躺在隔壁的五个人都出声安慰着坐在那儿发呆的余继祖,这间房里,六个人都同样经过了那场训练,让他们一下子似乎亲近了不少。

余继祖粗鲁的抹去脸上的泪水,笔直的倒了下去,闭上眼睛睡觉,晚幽说过,无论面对什么,她都要自己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