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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办法全身而退的”,她才进院里,跟部门同事的关系已经有了间隙,她害李浩东的事绝对不能传出去,“反正你听我的话就是,你不打我找别人”。

“谢欢,你有种”,章盛光磨牙憔。

那一边,包厢的门打开,贺科长正朝她挥手,“小谢,菜上来了”。

谢欢点了点头,和章盛光又磨叽了几句,才挂掉电话重新调整下呼吸走回包厢,桌上摆着几道小菜,她坐回原位,贺科长盛了碗鸡汤给她,另一只手重新落上她肩膀,抚摸着她肩胛骨,“来来,多吃点,我看着你太瘦了”。

“谢谢,不过医生说我…喉咙痛不能吃鸡、鱼这些东西”,谢欢挡手推拒,突然对着贺科长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一些口水溅出来,让贺科长几不可微的拧眉,脸部离她保持了些距离篓。

“那我就不勉强了”,贺科长只好把汤倒进自己碗里,“刚才你男朋友打电话过来的”。

“嗯”,谢欢瞅了眼他放回自己面前的碗。

“你男朋友做什么的”,贺科长笑盈盈,一副长辈的模样,只是肩胛上的手已经朝她后背滑下去,若有若无的停留在她内衣扣上,“不知道谁幸运能找到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下回聚餐带他出来瞧瞧”。

谢欢笑笑,这时章盛光又打来了电话,她又趁机拿着手机出去,在外面讲了五六分钟才进来,回来后又过了几分钟,电话又响起,半个小时章盛光打了六个电话过来,几次下来贺科长眼色也不是很好了,“小谢啊,你这电话还真多啊”。

“不好意思,跟我男朋友有点小矛盾,他这人有时候就就是有点孩子气,让他别打了,非要吵我、闹我,让我快点过去”,谢欢歉意的说。

“既然这样的男朋友那不如分了算了”,贺科长眼底的耐心已经不见多,手臂几乎完全的搂住了谢欢,强行的按着她往胸膛里带,手也握住她小手,“小谢啊,你这手真白真滑,平时用的护肤品多吧”。

谢欢僵硬着身子快速把碗里的饭全部吃完,看的出来他已经不打算再忍了,忽的用力的咳嗽起来,咳得胸膛都颤抖了,喉咙里的饭和口水乱溅,全部溅到了贺科长脸上、头发上,喷的他满脸口水,她状似失宜的把纸盒递过去,“科长…咳…抱歉…咳,我这人实在不舒服,难受的紧…咳…咳,既然吃过饭了…那我…咳咳…先走了”。

“没事没事”,贺科长边说边嫌恶的拿纸巾擦拭脸上的口水,“你再坐会儿吧,我再让人送碗冰糖雪梨过来,吃过后我们一块走”。

“…咳,您看我…咳的这么厉害…,我都感觉好想吐了,我必须地去医院…再看看是不是发烧了…咳,科长,咱们下回再见…”,谢欢充满懊恼的说完就抓起沙发上的包飞快的出了包厢。

她发誓,再也不要跟这个老色狼独处了,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大了,接触的时候只觉他祥和的像个长辈,后来又对他敬畏有加,原来不过是假正经,她记得以前还去过他家吃饭,他的老婆孩子人都挺好的,忽然觉得他们挺可怜的,恐怕相处了半辈子,还不知道自己丈夫的真面目。

不过以后想到还跟老色狼一块工作,她便觉得头更加晕了。

坐上计程车回家,感觉身子越来越不舒服,肌肤滚烫,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你逃出狼爪了没”,章盛光急不可耐的打电话询问。

“出来了,正在回家的路上”。

“那就好,下次除了我之外少跟男人出去吃饭,我让我爸帮你换个部门,要么你别工作了,我养你”。

“下回再说这么头疼的话题好吗,我很不舒服”。

“你不舒服马上给我去医院”,章盛光命令道,“看你是不是发烧了”。

“我早上去了,医生给我开了药,回家睡一觉应该就能好些了,我回头再打给你”,谢欢挂掉电话,早上去看病的时候医生就介意她输液,她不肯,每次打消炎水胃里便难受的想吐,记得上次想吐又吐不出,肚子饿一沾东西就吐的感觉的是生不如死。

回到家,吃了些药躺到床上,可怎么也睡不着,身体里热的能冒出蒸汽似的,她做了个冰袋敷到额头上,脸上的热潮倒是好了些,身体还是没多大起色,而且小腹处感觉有无数虫子在挠她痒,下面也难受的紧,不知不觉想起了以前跟章盛光做的那些事,突然好想…要男人…。

这个念头一闪过,她猛地惊醒。

她根本不是发烧,该不会是贺科长给她下了药吧,可她为了小心并没喝他递过来的酒啊,而且有了上次周鹏之的事,她都小心着,对了,可能是那碗冰糖炖雪梨,因为是她看着服务员亲自端进来的,所以便放心的喝了,后来打电话出去几次,贺科长又总是动手动脚,她就紧张的喝了两口。

幸好她及时逃出来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身体热的不行,也不能找男人,更不能叫救护车,肯定丢脸死去,她爬起来给自己倒了一缸冷水,躺进去,感觉缓和了许多,可一会儿又觉得还不够,扔了几块冰块在里面,热汗渐渐渗出来,躺了半个多小时感觉舒缓了许多,可躺着越来越困,想睡,便靠着眯了会儿,后面竟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朦胧中听到有人在焦灼的自己,她吃力的睁开眼帘,面前闪过个黑影,来不及多想,她眼前又是一黑。

等再次复苏时,映入眼帘的都是一片雪白,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天花顶、白色的被褥,手上插着针管。

奇怪,她怎么会来了医院。

谢欢吃力的撑起手肘,外面忽然传来一声严厉的命令,“别动”。

章思璟放下手里的粥走到床前搂住她腰,另一只手拿起枕头靠在她后面,扶着她靠上去,英俊的脸不悦的绷得紧紧,一双眼却透着紧张和小心翼翼的关切。

谢欢随被他托着,可也觉得头晕、脚轻,身子无力,只能怔怔的看着他,“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搞得”,章思璟板着铁青的愠怒道:“自己人感冒了还跑在家里泡冷水,要不是光子说你感冒了打你很久的电话也没人接让我过去看看,你是觉得自己病的太轻还是想整垮自己身子”。

谢欢暗暗发窘,不过还是松了口气,看来章思璟带她来医院的时候药力已经退了,幸好没发现她吃了迷、药,要不然这脸可丢大了。

“等等”,她突然瞪大瞳孔,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章思璟,“你…该不会是你在浴室里发现了我,那我不是都被你看了…”。

她掀开被子往里面看去,穿了件病服,可这不能让她脸上的热气少几分。

章思璟绷紧的脸上涌起一丝局促的暗红,默不作声的端过刚买来的粥,打开盖子,“当时我敲了好久的门也没见你开,楼下的管理员又说你上来了,情况紧急,我也只好闯进去了,我也没想你躺在…”。

脑子里浮现出当时在浴室里看到的情形,虽然她已然晕了过去,可黑发披散在水里,身体蜷缩着,臀部翘对着,雪丘沉在水里,水很清,她身子苍白,可情景还是火辣辣香艳的,当时只顾着她晕了,可现在想起来倒觉得喉咙里有了些热量。

“喝粥喝粥吧,我看你肚子应该饿了”,他掩饰着尴尬低头搅了搅稀饭,舀了一勺递过去喂她。

谢欢看着他深黑的眸子中一闪即逝的柔情,再闻着面前香软黏糯的粥,耳边再响起詹苑青的话,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从来没有的强烈情绪。

他为什么还如此关心自己。

是还喜欢自己,还是根本没放下自己。

也许他对詹苑青不过是愧疚。

本来就是詹苑青先抢走他的,那她为何不可以抢过来,像詹苑青说的,争取所爱的人有错吗。

她忽然伸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背,“璟哥哥…”。

下午继续。。。

苦肉计…

2012-10-516:22:413382

章思璟错愕,看着她那双亮得慑人的眼睛,眸中的幽光仿佛被钝物撞击,目光复杂的无法移开。爱唛鎷灞癹

似乎很久没听她轻柔的叫着自己一声“璟哥哥”了。

喉咙艰难的动了动。

谢欢再也无法忍受,坐直身子,“璟哥哥,我们…”。

“谢欢,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先喝粥好吗”?章思璟急忙低头轻轻挣扎她的手,却没挣开,她倔强的抓着他,不肯放手惬。

“我从来没有放下过你…”,谢欢抬起尖细的下巴,她放不下,当从詹苑青嘴里知道真相后,真的放不下,“我当初并不想跟你分手…”。

“谢欢,你不要再说了”,章思璟声音低沉的打断她。

“其实年你说要出国的那天我很难过,我其实去邰市找过你,我在你公寓门口等了你很久,可是我后来看到你跟詹苑青亲昵的回来,我以为你们在一起了,隔壁的邻居也经常说你的女朋友常为你来做菜,可是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清楚我当时心里有多煎熬…”买。

章思璟心倏然跳快一拍,原来当年她后来再不接自己电话是因为这个原因,她还以为她再不想理自己,可说出来的声音却是冰冰冷冷的,“是吗,我都记不起那些事了”。

“你胡说,你不可能忘了”,谢欢大叫,喉咙又痒又痛,捂着胸口撕心的咳了几声。

“都八年了,谁还记得那些小时候的事情,谢欢,小时候是我薄情寡性伤害了你,我承认是我不对,所以我现在想弥补你,我跟苑青八年在国外患难与共,在我的心里她已经比一切都还重要了,我断不可能和她分手不要她,除非她先离开我,否则我不会放手”。

他尖锐刺骨的话逼的她握拳双拳,嘴唇煞然失色,插着针管的手绷紧,刺得针管钻到血脉里,痛的她眼前模糊。

在听到詹苑青的话时,原本还是心存侥幸的,她放下了自尊,为什么得到的还是这样的结果。

章思璟用尽喉咙里所有的力量道:“这些话以后你不要再跟我说了,从前欠你的情分我会一点一点还给你的”。

“那你敢…跟我说…”,谢欢硬抬起双眼直视着他,“…你爱詹苑青吗…”?

章思璟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我爱她,爱她”。

“好,我明白了”,谢欢万念俱灰的靠近枕头里,闭上双眼,“你把粥放这吧,我想安静会儿”。

章思璟看着她眯着的侧脸,想起第一次在乡村的路上看到她黑黑瘦瘦的小身子买西瓜的情景,黯然的垂眸,把粥放到床头柜上,“身体是你自己的,你以后不要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就算是你感冒我也不会因此接受你、怜惜你…”。

谢欢不可置信的抬头,像第一次认识他般,“你该不会以为我泡在冷水里是苦肉计,想博得你同情来救我吧”?

章思璟微微转过身,沉默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披上。

谢欢扯唇想笑又笑不出,原来在他心里竟是这样想的,只怕他也早清楚自己根本没放下过他,也对,他那么的聪明睿智,又如何看不明白她的心,“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是爱你,可还没爱到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

“今晚我在外面守着你”,章思璟打开病房的门,风尘仆仆的脸站在外面面如死寂的对着他。

“光子…”,章思璟微微吃惊。

里面心灰意冷的谢欢也看到了章盛光,嗓子眼差点从喉咙里蹦出来。

他怎么回来了?在外面站了多久?该不会…在门外听到他们说的话了吧,医院门的隔音效果可是最差的。

一股说不清的愧疚和羞耻涌上脸来,弄得她脸火辣辣的烫,连多看他眼都不敢。

她感觉自己最亏欠的就是章盛光了。

“哥,你不方便留下,这里我来照看着吧”,章盛光面无表情的脸忽然露出玩世不恭的微笑。

“这…”,章思璟幽黑的眉头皱起,闪过犹豫的挣扎,“你才回来,应该很累,我看还是…”。

“哥,你觉得这个时候你方便留在这里吗”,章盛光嘴角扬的意味深长,“何必让人家更难堪呢”。

章思璟脸上掠过尴尬,只得点点头,“好吧,那你一定要看着她,刚刚给她买的粥也要她吃完,明天早上我再来”。

“好”,章盛光应着,等着章思璟从肩膀处走出去,靠在门槛石目送他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时一张脸忽然被怒不可遏的狰狞火焰代替。

谢欢暗感不妙,身体往被子里缩了缩,“你要干嘛”?

“你说我要干嘛”,章盛光带上门,还不忘“啪嗒”的锁了,幽幽然的回眸,突然猛地把身上的棕色肩包摔到沙发上,来回的走动,“谢欢,你自己不觉得好意思,我都替你感到羞耻”。

谢欢咬紧唇,脸部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跟我上了床还跑去跟我哥说爱他,你要不要脸啊”,章盛光气的脸色通红,龇牙咧嘴,拳头恨不得把可以砸的东西都打砸了,“人家早就有女朋友了,你横刀夺爱知不知羞啊,哈,还为了夺得别人的同情苦肉招也用上了,躺倒冷水里把自己弄晕再来个英雄救美,你以为他就会回到你身边啊,你做梦啊,哈,你说你要抢回了还算你厉害,现在还被人给拒绝,连八年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就是一个人在自作多情,真是笑死人了”。

说到激动处,他一脚把面前的凳子给踹的远远的。

若是以前谢欢还会跟他吵,可这次他的话真是太毒舌了,像在他伤口上撒了盐不够还要扑上辣椒灰,再甩几巴掌,心疼脸疼。

“你说我怎么就喜欢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呢”,章盛光拍了拍起伏的胸膛,走到她面前,使劲指着她,“没人管着你,你是一分钟不红杏出墙你就不舒服吗,要不要我砍了你双腿双脚,再割了你舌头啊”。

“那你还不如挖了我的心…”,谢欢小声嘀咕,立刻换来章盛光更大的嘲弄。

“你还有心吗,我还以为你的心早被狗吃了呢,打你电话不接,还以为你病死了,早知道就不该担心的打电话给我哥让他去找你,让你的阴谋诡计得逞,让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有机会在一块,不过泡在浴缸里你这招倒是新鲜啊,好光着身子诱惑人家,可人家还是看不上你啊,还戳破了你的阴谋,你怎么就那么笨呢,你应该给自己洗个冷水澡爬出来再晕吗,这样他就怀疑不到了啊”。

“你骂完了没有”,谢欢被他气得脑袋又开始晕了,说的好像他是自己男朋友,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虽然她是有那么点心虚,是觉得亏欠她,可一直以来她也没答应他什么啊,用得着这样乱七八糟的污蔑她吗,“谁用苦肉招了,我是…是…”。

“你是什么啊,还想骗我”,章盛光冷笑,“除非你有神经病、脑子抽风才会再自己感冒的时候泡冷水”。

“我是…中午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吃了老色狼下在我水里的迷、药”,谢欢没好气的道:“我难受不过,才会去泡冷水,我还没那么自虐”。

“当真”?章盛光呼了口气,眯眼。

“千真万确”。

“靠,那死不要脸的臭老头一把年纪还想老牛吃嫩草,老子非把他的命根子都给剁了不可”,章盛光又是一通乱骂,骂完后又把机关枪朝谢欢扫去,“你也笨的要死,让你快点走还不肯,呵,不过也奇了,你知道自己中了迷、药干嘛不把我大哥叫过来,脱了衣服扑上去啊,以你那股放荡劲我哥说不定会经不起诱惑,比你在这可怜兮兮说爱他强多了,到时候说不定会把你收到身下,让你做他的地下情人啊,不过是二女共事一夫啊”。

“章盛光,你说话能不能积点口德”,谢欢抓起床头柜边上一个苹果朝他扔过去,全身发软,使不出力,苹果软绵绵的掉在地上,她自己也倒进枕头里喘气。

“谁让你跟我上了床还说喜欢我哥,我没弄死你就不错了”,章盛光嘴里骂着,看着她那副样子,神色却缓和许多的捡起地上的苹果过去摸了摸她额头。

谢欢看到他风尘仆仆的模样,想来又是为了自己才马上赶回来的,心终究被一股复杂难言的感觉堵住,看着他,说不出话。

只觉又难受、又感动、又茫然…。

明日继续。。。也许有的人会觉得谢欢真的不要脸,哈哈,不过这就是她的性格。我不能说她是一个多么讨喜的角色。

甜酒

2012-10-612:05:273290

“你看我做什么,还知道不好意思吗”,章盛光口气和脸色依旧臭臭的。爱唛鎷灞癹

“不好意思四个字怎么写啊”?谢欢懒洋洋的问。

“你…没救了”,章盛光用力戳了戳她额头。

谢欢头往边上一晃,咳嗽止也止不住,越咳越像在撕扯喉咙,突然一股强烈的呕吐感涌上来,她弯腰急忙推开章盛光痛苦的全吐在地上。

早上吃的药和感冒冲剂难闻刺鼻的她止也止不住,连长胆水都全吐出来悛。

章盛光看她这样样子,微微着慌的冲了出去,大吼大叫的把医生嚷了进来,“医生她吐的很厉害,怎么回事啊,你们的药水是不是有问题啊”。

“你放心放心,这是消炎水,有些人没吃饭或者没吃饱打了后是会想吐,不过吐过后就好了”,医生忙安抚他,“多让她吃点东西胃里就会好受些,咦,你长得怎么这么像奥运冠军章盛光啊”。

“这世界上相似的人多了去了,既然没事你可以出去了”,章盛光不耐烦的把医生丢了出去镡。

谢欢吐尽了,全身虚弱无力的躺回去,粗鲁的臂膀又把她捞起来,一勺粥递过来,她抬头看到的是章盛光凶神恶煞的脸,再想起先前章思璟也这样喂过他,不过两人还真是天差地别啊,温柔永远不会出现在章盛光身上。

“愣着干什么,吃啊”,章盛光把粥塞进她嘴巴里,谢欢艰难的吞下去,一点都不舒服。

“我不吃了,我吃不下”,她苦着脸偏开头,整个胃部都感觉好难受。

“你没听到医生说吗,你不吃会更想吐”,章盛光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扳过她脸,又喂了几勺。

“我真不吃了”,谢欢实在咽不下去,无力的挡住他手,“你再喂我又要吐了”。

“你不吃也吐,吃也吐,到底想怎么样啊”,章盛光烦躁的把粥重重的放到床头柜上,发了顿火,心情稍微平静了点,“你不吃粥,那就吃其它的吧,想吃什么”?

“什么都吃不下”,谢欢苍白着脸躺回枕头上,看他又纠结起来的脸色,仔细想了想,不忍道:“要不…喝点甜酒吧”?

“真麻烦”,章盛光嘴上抱怨,眉宇之间相反的松了口气,“那你在这等着,我现在就去给你买”。

谢欢点点头,看着他走出去,心里有几分感动和暖融融的。

躺了十多分钟,有护士进来看她药水差不多了就帮她拔掉了针管,替她量了下体温,“章总已经帮你交了钱办了手续,你的体温还是很高,你得再住一晚,观察下情况,明天早上再帮你输次液才能出院”。

“好的”,谢欢道了声谢,护士在病房里磨蹭了半天却是没急着出去,谢欢有点纳闷,没多久章盛光提着几个塑料袋走了进来,护士精神一震,一双大眼睛怦怦的关注着章盛光的脸颊,激动的脸色通红,嘴唇张着,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

谢欢人虽晕,可有些方面不用动脑子也还是看出来了。

可能是从小跟章盛光一块长大,她都快忘了如今的他早已是全世界都敬佩喜欢的体育明星了,很多人对他的迷恋已经不亚于影星了。

“喏,我买了你要吃的甜酒,快喝了”,章盛光自顾自的揭开盖子,一股甜酒的香味溢出来,谢欢闻着有了些胃口,尤其是热热的、甜甜的酒从干涩的喉咙里滑下去应该会舒服很多。

“那个…你这甜酒里有鸡蛋,她已经感冒的很严重了,不能吃鸡、鱼、辣的那些东西”,护士在旁边红着脸弱弱的提醒。

“你怎么不早说,靠,早知道就不让他放鸡蛋了,那现在怎么办”,章盛光郁闷瞪大眼,咆哮的嗓门将护士吓得傻眼,为什么跟电视上看到的那副爽朗模样完全不同。

“算了,我没那么多忌讳,一点点没关系”,心知他刚才离开的也挺久,想来他为了买碗甜酒也不容易,谢欢不忍的伸手去端,还没碰到章盛光狐就把碗收了回去,还不满的劈头训她。

“你没听到护士说的吗,不能吃还要吃,怪不得笨到把自己弄医院来,反正离这近,我再去买碗”,章盛光一脸的实在不愿意,可还是叮嘱的往门口走去:“护士,你帮我照看下他”。

“你男朋友是章盛光吗,他可真有耐心”?护士见她一走,羡慕且欢喜的看向谢欢,先前有个医生说在这间病房看到了章盛光,她还不信,一进来没想到还真等到了本人。

耐心…,谢欢汗颜,那个凶巴巴的样子叫做有耐心吗,不过以他火爆的个性来说的确算的上是很勉强的有耐心了,“他是我二哥”。

“原来章盛光对妹妹这么好”,护士双手握成拳头,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虽然性格看起来有点粗鲁的样子,不过人还是蛮温柔的”。

谢欢虚弱的笑笑闭上双眼,她现在身不好,心也不好,并没有太多的心情跟护士聊天。

护士以为她身子虚弱,也便没再打搅她了。

太久没有像现在这般痛苦了,只要一闭眼,满脑子里都是章思璟离开时说的话,他说不记得她们从前的事了,他说他爱詹苑青。

她自以为还是有机会的,可就算她鼓起勇气说也没有用,不管当年是不是误会,詹苑青把章思璟抢走了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只是不甘心,好不甘心。

凭什么詹苑青抢走她的,他们能那么幸福,明明她才是第三者。

不甘心把当年的误会告诉了他,也不会有丝毫的动摇。

也许当年他根本没那么爱她吧,若是以前她心里固然不舒服、怨恨,可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章盛光也说她不要脸,但真正受伤的是她啊。

“喂,我买回来了,可以喝了”,黑暗中,又响起章盛光的声音,她睁开眼,任由他把自己扶起来,她端着碗一勺一勺的把没有鸡蛋的甜酒喝进胃里,喉咙里舒化了不少,这次没有再想吐的冲动。

可心却那么痛,痛的又刀子再割,痛的她眼睛通红,“章盛光,你别对我那么好”。

“你也还知道我对你好”,章盛光等她喝完后把塑料碗扔进垃圾桶里,像是在嘲笑自己又似嘲弄她的冷哼,天知道当他中午打电话过去给他说遇到了色狼时,他的心有多焦灼,后来得知她感冒了,她说她累,想睡觉,他就让她睡,算准该睡醒的时候又打给她,没人接,他放心不下还是打给章思璟让他去看看,其实他很不愿意给他们两个独处的机会,但她的安危还是第一。

后来章思璟跟她说发现谢欢晕倒在浴缸里时,他当即丢了手上所有的事座最近的一趟飞机赶回来,但听到的却是她跟章思璟告白的一番话,当真是生不如死。

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了,他对她努力的好了,她的心一丁点都没在自己身上过,骂完后、训完后更多的是从来没有过的无力。

去买甜酒的路上他想过她究竟哪里好呢。

哪里都不好,既没对自己好过,也没良心,还厚着脸皮去追一个有女朋友的男人。

他讨厌这样的谢欢,又恨,可又偏偏喜欢她的所有不好。

灯光下,他垂着背黯然的神态,刺痛了她的双眼,她从没见他这个样子,“章盛光,你看到了,其实我一点都不好,我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