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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就常在这个地方卖西瓜呢”,谢欢指了指这路边上,就是在这第一次碰到章思璟。

章盛光想起章思璟说过第一次见着谢欢的时候,就是看到她在路边上卖西瓜,一个小女孩顶着那么热的天,晒得黑黑的,让人很心疼,“那次我爸说要收养个女孩来我家,还说让我跟哥一道陪他来乡下的,可是我跟朋友去玩了,所以就没来了,如果那一天我也来了,是不是我们之间就会不一样了,所有的事也都会不一样了”。

他侧头望着她,眼神深的像黑曜石,多看一眼便能将人吸进去。

谢欢也失神的望着面前帅气狂野的男子,“会有什么不一样呢,也许你会更加嫌弃我”。

章盛光一愣,黯然垂眸,眼帘前毛茸茸的黑发看起来像个可怜的小孩子。

明日继续。。。。

两个人的乡村(上)

2012-10-2811:32:583227

谢欢抬头望向远方,指着远处的两层楼房道:“我记得以前我姑姑家好像就是那,不过变成楼房了,不知道她们还有没有住那”。爱唛鎷灞癹

“去看看就知道了”。

“你不要去河边洗啦”,谢欢打量着他。

“哦,对”,他猛地想起,从路边上走下去。

谢欢想起车上包里有块毛巾取出来朝他扔过去,章盛光在下面接住,放到河里洗了洗,拧干擦脸时,还能闻到毛巾上一股女子的独特香味,既不浓又不淡,很熟悉,就是她脸上长抹的护肤品那股香味沆。

清澈见底的河水从脚边上流过,河流不过两米宽,不时的有小鱼儿游过,章盛光掀开一块石头,一只暗黄色的螃蟹快速的往边上窜,他伸手压住,抓起来,“谢欢,你看,我抓到只螃蟹了”。

“嗯,我小时候也常在这河里捉螃蟹钓鱼的”,谢欢望着站在河边的英挺男子,头上阳光透过参天的树木斑驳的打在他帅气的脸上,眼睛亮晶晶的,薄唇扬的很高,脸颊笑出了酒窝,微微眩晕,“你抓着这一只螃蟹也没用,还是把它放了吧”。

章盛光眉头一扬,将螃蟹丢回了河里,螃蟹得到自由,立刻飞快的爬进河中间的一块大石头下腚。

他从下面矫健的跳上来,没站稳,身子又向后倒,她连忙拉住他,不想人也被带他带进了胸膛里,不过好在最后他是站住脚了。

安静的乡村里,他滚烫的胸怀又结实又宽敞,谢欢失了会儿神,迅速推开了他转身走进自己的车子。

章盛光也跟在她后头开车一直到前面湾口的几栋两层楼房下,两人沿着小路走上去,左边一栋楼房,右边有两栋,紧挨着,谢欢识的那棵参天板栗树下的房子就是姑姑家的,她走过去,半开的一扇门里走出一个清瘦的老人,头发苍白,佝偻着背,脸上布满了皱纹,老人手里拿着一个小盘子,撒着剩饭喂鸡。

“好像…是我我奶奶”,谢欢低哑的开口。

章盛光怔了怔,大步走到老人面前,她身边的鸡吓得全部散开了,老人抬起头来,眼神有些呆滞。

“奶奶,你认识她吗,她是你孙女谢欢,她回来了”,章盛光说道。

“啊”?老人眼睛睁得很大,只愣愣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她是你孙女谢欢,你是不是有个孙女叫谢欢”?章盛光在她边大声道。

老人眨了眨眼,好半天才恍然道:“孙女?我孙女去城里了,你要找她要去城里”。

章盛光愣了愣,“你奶奶耳朵聋的也太厉害了”。

“她不是聋,是年纪大了又聋又有些糊涂”,旁边的屋里突然走出一个圆脸的大婶,打量着他俩,“你们是什么人啊,找谢老婆子做什么,今天找她的人还真多啊”。

“我叫…谢欢,是她孙女”,谢欢记得小时候隔壁的是有几个爱嚼自己舌根的邻居婶婶。

“你是谢欢”?大婶吃了惊,使劲打量她,“小姑娘长这么大了,以前还那么豆丁个儿,黑不溜秋的,现在长高了又变漂亮了,你不说我都认不出来”。

“您是…”。

“我是邓伯母啊,小时候你常在我家跟你君哥哥玩的,哎,你那时候那么小,可能不记得了”,大婶摆了摆手,“我听你姑姑说你好像是被有钱人家收养了吧,都十多年没回来了,还以为你早不记得咱这穷乡僻壤了”。

谢欢面露茫然,“我来是想拜拜我爸爸,我姑姑她们呢”?

“她们啊,唉,四年前你姑父喝酒得肺癌去世了,前几年你个表姐又嫁到四川去了,你表哥看你姑母一个人在这边孤零零的就把她接过去了,你叔叔他们又去外地打工了,你姑母干脆让你奶奶住这帮她看房子,老人家都八十都岁了,从前还是耳朵不好使,现在…”,邓婶指了指自己脑袋,“…这也糊涂了,有些个痴痴呆呆的,前些日子连衣服都忘了穿就从屋里出来,我都是吓了一跳,赶紧帮她穿上”。

“她儿女不管她的吗”?章盛光不满的道:“哪有这样丢下自己妈不管的”。

“你姑母还是跟儿子一块住,你叔叔这个人又只顾着自己,哪能接她过去,好在她外孙偶尔回来会给她称点肉和补品”。

谢欢看了眼又移着小步子往屋里走的老人,由从前的憎恨和厌恶如今的不由升起一股怜悯,从前她这般对自己,可曾想过到老了会变成如今这样。

“哎,对了,今天也是巧了,来找谢老婆子的还有一个人”,邓婶说完后沉吟的瞧着谢欢,“你要是再早一点来就好了,说不着就碰上你妈了”。

“我妈”?谢欢惊呆了。

“是啊”,邓婶道:“看着衣服穿得挺华丽高贵的,开着的车子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车子,不过看起来很豪华,也是来找谢老婆子,她说来找她女,就是你,谢老婆子人都糊涂了,问了半天什么都问不出,我又不知道你去哪儿,只听你姑姑说过你好像去那个法国了吧,都七八年没回来了,我把这事告诉她,她又问了你姑姑的号码上山拜祭了下你父亲就走了,才走不久,也就半个小时前”。

“才半个小时,那我们进村的时候应该也有碰到过啊”,章盛光嘀咕,突然猛地想起来,“难不成是先前那个保时捷上的女人,她好像说过她也是从这边过来的”。

“邓婶,那个女人是不是穿着黑色的裙子,头发很卷,四十多岁的样子,还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司机”,谢欢背脊微微颤抖的问。

“对对对,就是那个样子”,邓婶连连点头,“你刚见过”?

“见过,就是不知道…她可能是我妈”,谢欢背过身去,心中痛极,眼圈难受的泛红,乌黑的眼底泛起雾气。

“谢欢…”,章盛光心疼的看着她,“那个女人既然要了你姑姑的电话,肯定会来找你的,就算她不来找你,你要想找,我也会帮你找到她,在电视上、报纸上打广告都没问题”。

“不用了”,谢欢摇摇头,唇角勾起夜雾般凄凉的嘲笑,“反正我早就习惯了没有妈,就算找到了又怎么样,很小的时候她扔下我走了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我想去山上拜祭下我爸,邓婶,我忘记买冥纸和蜡烛了,这哪有买吗”?

“沿着下面那条路往上走十多分钟,就有商铺了,我给你们把斧头吧,后面的山上现在很少有人上去,不好走”,邓婶从屋里找出把斧头,章盛光拿了过来,扛在肩上,跟在谢欢后头沿着路往上面走。

路旁,潺潺的河水流过,他望着前面的人,像机器般的走着,他看的担忧,上前又不知道说什么,只默默的跟着她,到了商铺,买了些冥纸和蜡烛、鞭炮。

上山时,小路又陡又杂草丛生,他走在前头,拿斧头劈出条路,在山上找了半个小时,凭着她的印象,才在一堆草丛里找到一座坟墓,坟墓旁还点着一些香和烧过的冥纸,周围的杂草被踩断了些,但还是很乱。

“想不到我十多年没回来,我爸的坟都变成这样了”,谢欢用手摸了摸地上烧过的冥纸灰,“我真是不孝,如果不是这次…心情不好,我根本没想过要回来,都快忘了,我爸还埋葬在这里”。

“我把你把草和树木劈掉”,章盛光不知道说什么好,拿起斧头就将坟旁的全部砍掉,锄的干干净净,回头看她望着坟上烧过的香发呆,喉咙里很是替她难受,“谢欢,你把香点燃吧”。

“我小时候总好奇我妈长什么样子,可长大了连我和妈面对面都认不出来”,谢欢低笑,埋下头,湿润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你说好不好笑,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等我长大了我早就不需要她了”。

章盛光在兜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纸巾,只得蹲在她身边,低下头去看她脸,见上面都是泪水,揽住她肩膀,用手去帮她擦拭,“好啦,你别哭了,你不是说早把我妈当做你亲妈了吗,要是被我妈听到你这些话,心里肯定会吃醋了”。

下午一两点的时候二更。。。。

两个人的乡村(下)

2012-10-2815:11:473283

谢欢破涕为笑,抬起眼帘,忽见面前的手上有血渍,“你的手…”。爱唛鎷灞癹

他看了下,发现上面有些细小的伤口,“应该是上山的时候不小心被草割伤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谢欢这才发现自己父亲的坟周围已经被他锄的干干净净,也想起刚才上山时都是他走在前头,替自己砍出了一条路,他古铜色的手臂上也有被草刮上的,心中掠过酸涩的感动,“章盛光,谢谢你…”。

“光谢有什么用吧,也来点实际行动”,章盛光刚说完见她沉默下去连忙拿走她手的蜡烛,“算啦,我开玩笑的”。

谢欢看他把蜡烛点燃,自己也飞快的将冥纸和香放到蜡烛上点燃,他又把鞭炮展开,谢欢在坟前拜了会儿起身,他也接过她的位置在地上叩了两个头,闭着眼叩首嘀咕了阵沆。

“你跟我爸叩什么”,谢欢纳闷。

“你别管”,章盛光斜睨了眼,拿打火机点燃鞭炮丢开,山里“啪啪”的响起鞭炮声,等鞭炮放完后两人才从来的路往山下走。

下山时,他执意牵着她的手,免得她摔倒腚。

从山上下来,已经快五点了,章盛光饿的肚子咕噜噜的叫,“谢欢,我肚子饿了,中饭都没吃”。

谢欢也这才想起来,一路上压根就忘了吃饭这回事,她倒是经得住饿,就他个大男人到现在才说饿也是为难他了,“那我们干脆现在开车出去再找家饭店吃吧”。

回到姑姑家,见谢老太太提着一篮子的蔬菜慢吞吞的从菜园方向走过来,谢欢看了会儿,心里道不清是何种滋味。

“你们拜完回来啦”,邓婶在外头杀鸡,“都这么晚了,十多年没回来了,今晚在这过一夜再走吧,今晚叫上你奶奶在我们家吃鸡吧”。

“好啊,那麻烦您了”,章盛光笑吟吟的先点了头,迷得邓婶头晕目眩。

“没事,前几天我家那位还在田里捉了些黄鳝,我待会儿就把它们都杀了,晚上好好的煮一锅”。

谢欢愕然,“可是我明天还要上班…”。

“你就请半天假,我们明早就走,我们对这一带路况不大熟,晚上开车也不安全,我是无所谓,可是你技术晚上走高速不怕吗”,章盛光挑眉说道,“而且…你看你奶奶挺可怜的,可能以前对你不好,可一大把年纪了连个亲人都不在身边,你陪她一晚上也没事啊…”。

谢欢被说的语塞,点了点头,卷起衣袖,“邓婶,我来帮你吧”。

“那我要去河里游泳洗澡了”,章盛光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脏衣服,“邓婶,你有没有干净的衣服暂时借我换一下”。

“有,我儿子以前有穿过的旧衣服,我这就帮你去拿”,邓婶抹了抹手进了屋里。

谢欢无奈的看着他,“现在天气虽然还热,可河里水很冷的,你别感冒了”。

“拜托,我好歹也是个运动员,春夏秋冬都得游泳的”,章盛光丢了句,等邓婶拿着衣服、香皂出来就去了河边。

“欢欢,你这男朋友做什么的,家里条件应该很好吧,看起来也挺疼你的”,邓婶看着他背影笑呵呵的道。

谢欢脸一红,摇头否决,“他不是我男朋友”。

“还不好意思了”,邓婶笑呵呵的。

“他真的不是…”。

“现在不是,将来迟早也是的”,邓婶笑道:“我这眼神一向看的准,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就是找个好依靠,可不要错过了”。

见解释不清楚,谢欢也懒得再解释了,等做好饭菜,邓伯也从外面回来,谢欢去河边叫章盛光,叫了半天,他才湿漉漉的从水里爬出来,身上、发梢上都是水珠,下身仅穿着男士棉内裤,黏贴着大腿,勾勒出某处的弧度。

谢欢瞧的着烫似的看向别处。

“你别看过来啊,我要换衣服了”,章盛光声音含着丝幸灾乐祸的提醒。

“谁稀罕看”,谢欢嘀咕的跑了上去,没多久,章盛光就换了身旧衣服上来,裤腿和衣服都稍显小,不过仍旧被他穿出另一番风格。

到邓婶家,围着方形的桌子吃饭,偶尔章盛光夹块鸡肉到谢老太太的碗里,老太太看了他一眼,笑笑,然后接着吃,牙齿掉了好几颗,咬了很久才咬了一块鸡肉。

谢欢就顾着看她去了,自己倒是没吃多少。

吃过晚饭用桶子提着章盛光的湿衣服去河边上洗,章盛光跟着她在河边玩,在她洗衣服的时候倒是抓了七八只螃蟹,偶尔在河里回过头,便看到夜色下,她蹲在河边拿着他的衣服在石头上搓,好像自己的妻子,心里泛过一种宁静幸福的感觉。

如果他们能在这乡村里做一对平凡的夫妻似乎也不错,哪怕让他不再去过那种奢侈的生活,大城市里的生活有什么好呢,勾心斗角,太多的复杂纷扰。

“谢欢,高中那会儿你也经常帮我洗衣服的”。

谢欢听他说,便依稀有了印象,将他衣服在水里清洗了一遍,拧开,扔进桶子里,“回去吧,晚上在河边上呆着不安全,有水蛇”。

“我捉了不少螃蟹,明天带回家煮吧”,章盛光跟在她后头。

“这些小螃蟹不好吃,比不上大闸蟹,你不会爱吃的”。

“我没吃过螃蟹,你不做那我就去找邓婶做了”。

“人家才做了晚饭给我们吃,你也好意思麻烦人家”。

“你知道我这人脸皮厚,我好意思的”。

谢欢最后还是拗不过他,只好在谢老太太的厨房里把螃蟹壳剥了,清洗干净,她也不大会做这些,只用油炸了,放了点盐和辣椒,端出来时,竟不知章盛光去哪了,她在外面的乒乓球台上坐了会儿,才看到章盛光的车子在屋檐下停住,他提着几大袋子东西从车里走出来。

“你去买什么了”?谢欢疑惑。

“我刚给你奶奶在前面的商店里买了些东西”,章盛光打开袋子,有核桃粉、芝麻粉、荔枝罐头和排骨不少东西,“那家商店就是太小了,都没什么东西”。

“你估计是把那商店里的东西都搬过来了”。

“差不多”,章盛光哈哈一笑,却见谢欢乌黑的眼珠失神的看着她,肩上披散的黑发在夜风里吹拂。

“其实我也是想去买的…,不过我总觉得矛盾,从小到大我想起这个人除了讨厌就是憎恨,我甚至从没把她当成我奶奶过,也许有一天她死了我都不会难过,可是看到她今天这个样子又觉得她很可怜,不是滋味”,谢欢喃喃道。

“谢欢,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小心眼啊”,章盛光突然道。

谢欢愣住。

“都十多年的事你还记着,多久了,陈芝麻烂谷子了,怎么就没想想往前看”。

“我是学不会往前看,总是活在过去里”,谢欢望着夜空常常的吐了口气,“我小时候嫉妒校花尹悦涵,因为她比我长得漂亮,皮肤比我白,我嫉妒詹苑青,因为她家世比我好,她能跟璟哥哥在一起,你还记得高中那会儿我被邱子旭拍了裸照的消息在学校传开的事吗,没多久便有谣言说曾小盈暗恋你,邱子旭的事也是她出的主意,曾小盈也因此跟尹悦涵反目成仇,你还教训了曾小盈一顿,其实那些谣言都是我散播的,曾小盈没有暗恋你,她只是在帮邱子旭追尹悦涵而已,是我不想让她好过,借你的手教训了她”。

章盛光眨了眨眼,皱眉想了半天才有了印象,“原来是你弄的”。

“是啊,璟哥哥说我变了,其实我倒觉得我一直是那样子”,谢欢扬唇苦笑,“在他心里我就应该是一个单纯、可爱需要他保护的人,也许我跟他的爱都是在过去的回忆里,却不知长大了我们都变了,我不是当初的谢欢,他也是不曾经的章思璟,或许是时候…不再执着了”。

章盛光愕然,沉吟了半响,望着她侧脸缓缓道:“你在北京机场跟我说的那些话时,我也觉得很震惊、很难接受,不过后来我想了很久,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一个人本就有好有坏,我喜欢的是这个人,只要你是谢欢就好了”。

明日继续。。。。

彼此了解

2012-10-2912:37:103298

星星闪耀。爱唛鎷灞癹

夜晚,他的轮廓不如白日里清楚,唯独一双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那明亮的光犹如一团火,让她胸腔里也热了起来,又仿佛喝了浓度高的白酒,火辣辣的一直从咽喉里烧下去。

她的眼底泛起潮湿。

他也安静的看着她,眼睛里似乎也只容得下她。

此刻,在这远离城市的地方仿佛就只剩两人沆。

直到许久后,谢欢沉默的偏离开了眼,章盛光也跟着坐到乒乓球台上,指尖捏起旁边碗里的一只金黄的螃蟹,放进嘴里,“卡擦”的咬了一口,“真的是好硬,不好吃…”。

“早跟你说过,是你非要我弄的”,谢欢没好气的撇了他眼,“我已经炸的够酥了”。

“反正我会全部吃完的”,章盛光两口就把一只螃蟹全部咬完,“身子还行,就是脚不好吃”腚。

“你以为像大闸蟹里都是肉吗”。

“倒是可以做下酒菜”,两只眼睛话中藏话。

谢欢琢磨过来,“你想喝酒”?

“我刚从看到邓婶家有杨梅酒…”。

“不能喝酒,明天早上就要起来”。

“就一小杯…”。

“你要喝的话那我现在就去睡觉了”,谢欢板起小脸。

“我知道,你就怕十六岁时候的事再次发生吗”,章盛光咕哝。

“…”。

“我不喝就是了”,章盛光又拿起只螃蟹不甘不愿的吃着,“这么好的月色就去睡觉多可惜,你跟我说说小时候你在这里生活的一些事好吗,还记不记得”。

“有些记得,你看边上那棵板栗树”,谢欢指着屋前的一颗参天大树,“十多年前到这个季节就会结很多板栗,那时候经常会跟表哥表姐爬上树打板栗,打下来就我剥的最多,剥的我常扎的满手是刺,却没的吃,姑姑她们很小气,后来我就偷偷藏了些,晚上自己剥着吃”。

“原来你喜欢吃板栗啊,那为什么我妈每次炖板栗的时候你都不怎么吃的”。

“你们不是都爱吃吗,我少吃点也没关系,对我来说有的吃就够了”。

章盛光眼波动了动,低低道:“还有呢”?

“还有…我那时候很喜欢玩那种插卡的游戏机,不过全村里只有邓婶家的君哥哥有一个,我每次都借口说要去他家看电视,然后看着看着就假装说没什么好电视看,干脆玩游戏机算了…”,谢欢说着自顾自的笑了,笑的很不好意思,“后来次数多了,人家也知道了我的意图”。

“猥琐”,章盛光声音鄙夷,眼底却泛过疼惜。

“你才猥琐”。

章盛光笑了笑,“那种游戏机我家当时好多个,那怎么来章家的时候我每次打游戏机的时候都看不出你也喜欢玩的样子”。

“我都是寄养在别人家,哪好意思玩,而且我爸也去世了,只想着好好读书,将来有条路可以走”,谢欢迷离的看着远处的田野,“我爸离开的时候,我最怕的是将来没路可走”。

“那幸好…”,章盛光低声应着。

在这安静的月色下,两人说起了很多以前不会说的话,章盛光忽然觉得尽管认识十多年了,却没有这一刻这般了解她,两人如此接近过。

翌日,谢欢六点就醒了,农村早上空气带着一丝寒意,却很清新,谢欢和谢老太太在厨房烧火做饭,她跟老太太说了很久,老人家终归是不记得她,倒是其它孙女孙儿倒是还知道。

章盛光伸着懒腰将昨日她为他洗净的衣服换上出来时,桌上放着几样新鲜的炒菜皱起鼻子。

“我知道你不习惯早上吃饭,给你炒了碗蛋炒饭在厨房里”,谢欢一看他模样就清楚他在想什么。

他微怔,心里有丝淡淡的喜悦,往厨房去时,回头看她坐在古老的木桌旁吃饭的身影。

谢欢,我们认识的时间、相处的时间甚至比我哥还要久、要多,这世上还有比我们更了解彼此的人吗。

吃过饭洗了碗,谢欢去隔壁找到邓婶,塞了她一千块钱,“邓婶,麻烦您以后常照顾下我奶奶,我看她好像连钱都不大会使用了,您有空就给她买点好菜或者叫她来吃顿饭吧,我有空来看一看,不会亏待您的”。

“唉,不用你说,我们是乡里的几十年了也会照顾的”,邓婶笑道:“不过你们俩倒是挺齐心的”。

谢欢莫名,邓婶似笑非笑道:“就刚才你男朋友也给了我两千块,让我多照顾下你奶奶,他还让我别说出去,真是个好小伙子,这样的男人不好找,记得珍惜别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