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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科长,其实那一百万我早交给周副检,周副检把那笔钱当做证据暗地里给了纪委书记”,谢欢淡淡道。

“什么”?王科长骇然,很快明白过来,气愤、哆嗦的指着她,“原来周检身边的内鬼就是你,谢欢,我和周检待你都不薄,你伯父又和周检是好朋友,你怎么能把我们都害了,亏得我平时信任你,不行,我要马上去告诉周检”。

“你去告也来不及了”,谢欢唇角弯起冰冷的笑容,“其实这个纪委书记是周副检的亲戚,这些日子我跟在你和周检身边早就把一些事情摸清楚了几分,何况塌桥事件我有插手,证据早就齐全了,我之所以会先告诉你,也是看你平时对我不错,你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转作污点证人,有周副检帮忙你最多罢免职位,反正你明年就该退休了,如果继续帮着周鹏之,你也只有去坐牢的份,你都一把年纪了,不想下辈子在牢里度过,而且你身体也不是很好,说不定这辈子就在牢里结束了,对了,你大概不知道他怎么就会提携你做科长,因为你年纪最大,最听话,明年就该退休了,等你退休了位置就是我的了,这是他当初许诺我的”。

“怪不得…”,王科长面色惨白的喃喃,“我工作了几十年才有今天的职位,你才进检察院一年多就能升做科长,多少人羡慕了,为什么还要帮着周副检,周检一向待你很好,你跟着周检也是很有前途的”。

“他对我好”?谢欢嘲笑扯唇,“他提携我不过是因为我知道他的真面目,这样的人就该去死,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去***一个未成年少女,不知道害了多少无辜的人,我不过是他手里的棋子,还要受他要挟,周副检就不同,他教会了我更多东西,将来我的前途更宽敞,一个科长的位置…我才不稀罕”。

“那你…”,王科长抽了口冷气,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平时很单纯、很懵懂的女人,“你想爬的更高”。

“既然已经走上这条路了,何不走的更高点,凭什么让我去仰人鼻息”,她不会忘了詹苑青的哥哥那晚是如何戳着她脑袋瞧不起的,不过就是仗着他爸是局长吗,她谢欢早晚让将那些瞧不起他的人狠狠踩在脚下,“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要是想告诉周鹏之也无所谓,事已至此他倒台是肯定的,不过事后要坐牢我可就不帮你了”。

谢欢说完便拉门出了办公室,背脊挺的笔直,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腿脚都是冰凉发抖的。

天知道,证据还是不够扳倒周鹏之的,但必须得让王鹏信服站在他们这边,否则输了的话她便在暮市再无容身之处了。

平复了怦怦乱跳的紧张心情,她打了个电话给周杭松,“我和王鹏说了,应该是没问题了”。

“很好,那么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我们手里,这次我让周鹏之永远无法翻身”,周杭松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激动,“那章家的事你心里应该有主意了”?

“嗯”。

“晚上准备一下,和我见个人,有些地方你像极了年轻时候的她,我相信她会很喜欢你的”。

挂掉电话,她心里升出一股澎湃的强烈激动,她自然是知道晚上是要去见谁的,她谢欢等了十多年终于要翻身了。

亲生母亲

2012-11-220:21:433232

暮色降临,车子行驶在郊区的路上。爱唛鎷灞癹

绵密的小雨打在玻璃上,雨刮器扫过,又有雨滴落下来。

电话总是没完没了的响着,谢欢压低的小声音显得无可奈何又头疼,“…我今天晚上也没时间,你别再打过来了好吗”?

“你要不来,我没女伴会被那群女人缠死去,我告诉你,我可是香饽饽”。

“那好吧,香饽饽,我正在开车,晚点再说”沱。

谢欢按掉切断键,赶紧左右看了看,这下雨天,能见度低,实在不安全。

“男朋友打来的”,周杭松笑眯眯的坐在后座夹着烟道,“听说你跟章思璟订婚了”?

“你怎么知道”?这一直是件隐秘的事,谢欢吃了惊憬。

“周鹏之前些日子有提到过,好像是章伟权跟他说的”,周杭松吞吐了口烟雾,小小的车里四处都是烟味,谢欢把窗户摇下点,雨丝却飘了进来,“听说他原来的女朋友是邰市詹局长的女儿,倒没想到被你给踢了下去,小丫头,有点本事啊”。

“我没本事,詹苑青回来了,等过些日子我就会和章家解除婚约”,谢欢淡淡的苦笑。

“那刚才的电话是…”。

谢欢沉默。

周杭松轻轻一笑,隔着缕缕烟雾,眼眸眯起,“章思璟那个人我跟他打过几次交道,看似温文儒雅,其实骨子里很有自己的原则和主意,或许娶个贤良淑德的女子比较适合她点,你…不是很适合”。

谢欢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突然调转车头停在一家装修精致的餐馆面前,“到了”。

有两个服务生立刻撑着伞过来,两人步入进去,装修典雅的屋里燃着檀香的浅浅香味,报了个包厢的名字,服务生引领着两人往楼上走。

门口一位长身玉立的年轻男子正和一位服务生低声说着什么,眸光微抬间,立刻笑脸相迎的走上来,“松哥,好久不见了,风采依旧啊”。

周杭松哈哈一笑,“皱纹都跑出一大堆来了,你们来好久了吧”。

“也才到,夫人坐了一个下午的车,现在头有点晕在里面呢”,年轻男子目光往他旁边的谢欢看去,“这位是…看着好生面熟”。

谢欢早瞧见了他,暗地里早吃了一惊,这人正是上回她和章盛光回板子湾在路上遇到的保时捷司机江元,他刚嘴里说的夫人难道是…。

她心里一跳,忽然有种很害怕、慌乱的预感。

“江元,是杭松来了吧”,轻阖的门突然拉开,一名仅中年女子微笑的站在门口,身上穿着黑色的风衣,黑色的休闲长裤,脚蹬高跟鞋,一头卷发扎起,一张脸风韵而不失端庄。

“哟,表嫂,越来越年轻漂亮啦”,周杭松笑着走上去,“不过看着怎么好像…胖了些”。

“唉,最近老是在外面应酬,油腻腻的,咱们今天晚上就吃点清淡的”,陆珺雯浅笑的拂了拂耳际的秀发,转过身,脱了身上的风衣挂到椅子上,“江元,把空调调低点,这里太闷热了”。

“好”,江元走进来一步,见谢欢还站在门口不动,眼睛睁得圆圆的,嘴唇微张的哆嗦,笑道:“这位小姐,你还不进来吗”?

陆珺雯也这才将视线移过去,微微一愣,忽的笑道:“你不是上次…在舟县那边碰到的那位小姐…”。

“是哦”,江元猛地想了起来,“怪不得刚才看着那么眼熟,我就觉得在哪见过”。

“表嫂,原来你见过小谢”,周杭松笑了笑,回头看谢欢一直怔怔的瞧着陆珺雯,粥了皱眉,低声招手提醒道:“谢欢,还不跟纪委书记打声招呼”。

纪委书记…,她的亲生母亲竟然是纪委书记,还是周杭松的表嫂。

谢欢心里头的气息像打了结一样,完全没办法冷静下来,直到陆珺雯忽然凝滞的盯着自己时,才醒悟过来扯着嘴角点了点头,“原来您就是书记,真巧了”。

“你…叫谢欢”,陆珺雯眼神颤栗了一下,很快恢复平静低沉缓慢的问道。

“是啊”,谢欢低头坐到周杭松旁边。

陆珺雯神色凝了凝,周杭松察觉出不同寻常的味道,再看了眼傻坐着的谢欢,再次皱眉,“小谢,还不给书记倒杯茶”。

谢欢腾地站起,结果腿撞到桌子,一个杯子掉到地上,“啪嗒”摔了个粉碎,包厢里诡秘的寂静,半响周杭松无奈的笑道:“表嫂,您别介意,这小丫头见到您太紧张了”。

“没事没事”,陆珺雯温和的摆摆手,亲切的道:“江元,让服务生来扫一下,小欢,你别害怕,快坐,就当我是个普通的长辈就行了”。

谢欢重新落座,旁边的周杭松古古怪怪的看了她一眼,才重新问陆珺雯,“点菜了吗”?

“还没呢,就等你们”。

周杭松让服务生顺便把餐单拿上来,先递给陆珺雯,“表嫂,去年过完年后就没见到你了,今天我一定得好好尽尽地主之谊”。

“我一贯最头疼点菜了”,陆珺雯又把菜单推给谢欢,“小欢,你点吧,想吃什么就点什么,要不要来点饮料,玉米汁还是哈密瓜汁”?

谢欢一怔,抬头看着她和蔼亲切的面孔,一双和她相似的眼睛里深深的注视着她,她是在怀疑自己是那个从小被她抛弃的女儿吗,还是觉得名字相似?

“表嫂,我听着你这口气怎么把人家当小孩子一样”,周杭松喝着茶笑道。

陆珺雯神色细微的黯了黯,不动声色的轻轻一笑,“小姑娘长得漂亮,挺讨人喜欢的,对了,小欢,上次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不是前年的奥运会的游泳冠军章盛光”?

谢欢微微咯噔,看样子她要了姑姑的电话后,果真是打听了自己,也调查的章家的事。

“小谢,书记问你话呢”,周杭松敲了敲桌子没好气的提醒她后,无奈的对陆珺雯道:“八成是的,她和那个章盛光一块长大的”。

陆珺雯敛起剧烈波动的眸,柔声的说:“杭松,你别弄的人家拘谨,今天这没什么书记,叫我陆姨就可以了”。

陆姨…。

谢欢涩然的说不出话,自己的亲生母亲竟然要叫姨。

“好的”,到最后,却也只能干涩的应着。

“唉,拖来拖去你们都不点菜,还是我来吧”,周杭松拿过菜单,点了几道店里的特色菜。

晚饭足足吃了两个小时,偶尔陆珺雯会时不时的插上几句问她或者亲自给她夹上几筷子菜,可对谢欢来说从没吃过这么漫长又痛苦的饭菜。

曾经在她人生最低潮的时候想过为什么自己没有母亲,她总是安慰自己她的母亲一定是逼不得已离开她的,也没想过会再见面,因为她早习惯了没有母亲,然后突然有一天她又出现了,她是省里人人敬畏、巴结的高官,而她的女儿却曾经生活在最底下苦苦的挣扎,她的母亲却是二十多年不管不顾。

实在是…太可笑了。

好不容易吃了饭,周杭松结了帐,四人走出餐馆,外面的雨小了很多,陆珺雯回过头望着谢欢道:“小欢住哪儿,要不要坐我们的车顺路送你回家”。

“不麻烦您了,我家比较远,坐周副检的车就可以了…”。

周杭松皱眉真想敲她两下头,平时看这丫头挺灵活的,今晚还真不识趣啊,“我待会儿还有事,恐怕没时间送你了,你就坐书记的车吧,这大晚上的交通又不方便”。

“杭松,你刚喝了点酒,晚上开车注意点”,陆珺雯叮嘱道。

“行,表嫂,咱们明天见”,周杭松前脚跟一走,江元便开着车过来了,服务生打开后车门,陆珺雯让谢欢先上去,自己才跟着坐到她旁边。

高级轿车里,静的只能听到车轮胎经过水面的声音。

“你的父亲…是不是谢云峰”,过了许久,陆珺雯颤哑的问。

谢欢努力瞪着眼睛望向窗外模糊的夜色,两只手紧紧的扶住自己的膝盖,“是,我知道你是我的亲生母亲”。

~~~~(>0<)~~~~,偶的电脑被别人给占了,所以下午没办法更新。。。明日继续。。。。。

你不欠我

2012-11-314:47:093081

“你果真是我的女儿…”,陆珺雯激动的注视着她。爱唛鎷灞癹

上次辛辛苦苦的回乡村找她,结果路上遇着了都不知道,也幸好有缘,兜兜转转竟又遇到了,只是当初才迸出肚子的小婴儿,如今竟这般大了,“你早知道了”?

“上次回村里后,邻居的邓婶说我亲生母亲来照顾我,刚走不久,我想起路上碰着了你,就把你的样子描绘给她听,她说就是你”,谢欢没有哭,声音也没起伏,只是平淡的说着。

“我后来要了你姑姑的电话,才问着了你小时候被暮市里一户姓章的地产老板收养了”,陆珺雯眼含泪花,声音沙哑,“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

谢欢心脏重重的一缩,淡漠的说:“很好,挺好的”洄。

陆珺雯眼睛黯淡。

谢欢又对前面的江元道:“麻烦你往检察院那边开,我住在那附近”。

陆珺雯微僵,她宁可她指责她、质问她,也好过自己的亲生女儿把自己当成一个才见面的陌生人,没有恨也没有想念,甚至连话都不愿意多说,“我不是个好妈妈,小欢,我知道你心里很恨我…”灬。

“最初的时候恨过,后来就没感觉了”,谢欢突然看向她,眼睛漆黑的冰冷,“在我的记忆里我连妈妈是什么样子一点记忆都没有,时间久了,我以为自己是没有妈妈的,所以我不恨你,你也就当没生过我吧,反正二十多年不一样过来了,何必二十多年之后又突然来找自己女儿,大家都是陌生的,又不熟悉”。

陆珺雯呆了呆,而后飞快的低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我以为你爸还在的,他答应过我会好好抚养你的,去年我无意中见到你爸很久以前一个朋友,才知道他在你八岁的时候就去了”。

听她提到自己的父亲,谢欢眼睛酸胀的重新看向夜色里。

“你祖父是改革开放时期的司令,外公是少将,外婆是医学研究院的教授,我是家里的独生女,娇生惯养,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只要我想要的都能拥有,二十六年前…我考上了暮市的军校,在这边认识了你爸,他只比我大两岁,可家里穷,读了个初中就出来打工了,在我们学校门口卖羊肉串,他烤的羊肉串味道很好,我几乎每天都会去买,起初没在意,后来时间长了,发现你爸长得真好看,眉眼深邃,很憨厚”,陆珺雯停顿了下,陷入在往事的回忆里笑了笑,“很好笑对不对,一个千金小姐会喜欢上一个卖羊肉串的,可那时候年轻,感情说来就来,甚至不顾一切,我不记得你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天坚持着等我从他摊子边上路过,如果哪一天我没有走出校门他就会担心、思念我,渐渐的我也开始感觉到他的心意,学校里不是没有过其它男生追我,但却没有像对他一样的悸动,他从不说爱我,只是在我充满压力的时候想着法子逗我开心,带我去暮市好玩的地方散心、骑单车,当我发现自己对他动心的时候已经无法自拔了”。

“我这辈子记得最深的是他一个大男人哭着说配不上我,他哭的很伤心,还说不该招惹我,但是心控制不住,那时候我认为既然爱就要在一起,哪怕跟着他卖羊肉串、跟着他漂泊过贫苦的生活也是快乐的,毕业的最后一年,我没有回家过年,就是那一次我怀了你,家里的父母、长辈知道我和他的事,逼着我打掉孩子,我不肯,也不愿听他们说的话,伤害了父母的心,他们决定不再管我,毕业我留在了暮市,我们过了半年幸福的生活,半年后,你爸手里的存款所剩无几,正好你也出生了,有了孩子要抚养,生活更加拮据,我也只好出去工作,当初我读的专业父母本是想把我安排进政府机关的,可没有家人的关系我根本进不了,读的专业也没有一点用处,我只好将就着找了文员的工作,每天仰人鼻息,做的不好就会被老板骂,我从来没受过那种苦,被人瞧不起,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滋味,连自尊都没有,好几次躲着哭,再加上你爸忙着赚钱我们之间的爱情也开始改变了,起初的时候我受了苦他会安慰我、鼓励我,可时间长了,他的压力与日俱增,没再像以前关心我,渐渐的,我开始不甘心过这样的生活,我的家室都是在最上层的地位,为什么我要过这样的生活,还要一辈子,我有大好的前途可以走,我羡慕人家穿好的,住好的,而不是挤在一个十来平方的屋子里,厨房、卧室一间屋”。

“所以…你走了”,谢欢不知何时开始回过头,轻声的说。

“对,我走了,我扔下你回到了父母身边,你爸是个很好的男人,他为了不再让我跟着他受苦,没再挽留我,我回去后,父母帮我安排了好的机会出国留学,也帮我隐瞒了曾经的过往,回来后为了自己的前途嫁给了温市的秘书长,也就是杭松的表哥,他是个很有才华但是很保守的男人,没办法接受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生过孩子,再加上我是在政府部门工作,任何的过往都有可能阻碍前程,所以我便没来敢找你,直到去年我丈夫患病去世,又意外得知你爸也不在的消息,便来找你了”,陆珺雯叙述完后两眼早已通红,周围的路边不知何时有了霓虹灯,进入了市区里。

“呵,你现在是纪委书记,丈夫也死了,所以不怕了”,谢欢不知是悲还是痛,“是不是如果我爸还在你丈夫没死,你永远也不会来找我,就像从来没生过我一样”?

陆珺雯哑然低头,高高在上的纪委书记像个惭愧的人。

可她不用说,谢欢便已经明白了,因为她跟自己这位母亲其实是同一类人,“其实我很像你,我也曾苦苦的挣扎过,小时候除了爸外人人都嫌弃我、瞧不起我,我那时候恨过所有瞧不起我的人,我不甘心为什么别人有零食吃我却没有,不甘心为什么我只能捡着别人的旧衣服穿,不甘心我那么小就为了让讨好身边的长辈包下许多许多又脏又累的活”。

“对不起…”,陆珺雯颤抖的伸过来覆住她手背,“我没有做到一个好母亲的责任,让你吃了太多的苦”。

“不用说对不起,就算你留下来,我的生活未必会变得有多好,不过是多添一个人受苦,你生了我已经给了我一条命,没理由一定要负责养大我,更何况人本来都是自私的,我们谁也不欠谁”,谢欢看向前面道:“江先生,麻烦你在前面的路边上停一下,差不多到家了”。

“小欢,你真的不想认我这个妈妈吗”?陆珺雯拉住她的手黯然的问道。

“我认了,只是认了又怎么样呢,难道像电视里面说的投进你的怀里或者恨你骂你,没有必要”,谢欢淡然的道:“你只是生了我,我们之间并没有亲情,在我眼里,我的亲人只有章家的人,相信你除了我之外应该也有其它子女吧,你也不必太放心上,就当今日不过是遇见了一个很久很久没见的故人,日后再有见面的机会便是上级和下属”。

谢欢说完后打开车门,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昏暗的路灯中,雨后的空气让她的背影朦胧而决然。

陆珺雯呆呆的注视了很久,过了很久很久才深长的叹了口气,“我的儿女中只有她最像极了年轻时的我”。

江元安慰道:“夫人,您放心,有一天她一定会认您的”。

“她不会认我的”,陆珺雯苦笑,“就像她说的,她对我没有亲情,也没有恨、没有爱…”。

章盛光蹲在公寓门口,无聊的玩着手机,竖起的耳朵听到“叮”的电梯声时,等了好久的身影终于从里面走出来。

“死丫头,你故意把手机关机的吧”,章盛光搓着手走上前,还没走近便看到朝她笔直走来的人双眼茫然,脸上一行行晶莹的泪痕,步伐沉重而飘渺,他怔了怔,“谢欢,你怎么啦,谁又欺负你了”。

“没事”,她摇摇头,拿钥匙开门走近屋里,动作机械而无力。

“没事就是有事”,章盛光关紧了门,“是不是又是我哥欺负你了,他又说什么刺激你了”。

有他的爱

2012-11-321:16:393241

“没事,真的没事”,谢欢用力抹擦着脸上的泪,越擦小脸越红,眼泪也止不住的渗的更多。爱唛鎷灞癹

“你不说我就去找我哥,我让他跟你解除婚约,把你让给我”,章盛光看到她哭心里便火烧火燎的痛和嫉妒,转身就往外冲。

“跟他没关系,是我碰到了我妈”,谢欢低哑的道。

章盛光身子顿住,愕然回头,看着她扔了包,从柜子里拿出换洗的衣物,往浴室里走。

“就上次那个女人,你怎么碰着的,她来找你了”,章盛光冲过去几步拉住她,粗声问道泯。

“偶然碰到的”,谢欢自嘲的微勾了唇,轻声道:“你别拉着我,我想去洗个澡静一静”。

章盛光木木的“喔”了声,放开她,任由她走进了里边关上门,他自个儿坐在外面看着里面模模糊糊的身影出神,里面静静的,他外面也静静的,过了好久,他等得有些焦急的敲了敲门,“谢欢,你要什么时候才洗完”。

“你能不能让我多泡会儿”,谢欢低弱的声音从里面飘来,像镇定剂一样,让他心安下来穹。

“我是怕你想不开,偷偷在里面哭”,章盛光嘀咕。

外面很静,浴室里也很静,谢欢面颊从水里抬起来,微怔的看向玻璃外面的影子,两只手抹了抹眼角的水珠。

她没和陆珺雯说,虽然没有爱也没有恨,但是有伤心、有难过、有失望。

“…妈…我不回来了…晚上会跟朋友闹到很晚,就在宾馆里睡算了…挂了啊”,章盛光边讲着电话后面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他忙切断了电话,看着穿着单薄睡衣的谢欢从里面带着一股花香的雾气从里面出来,吹干的发丝顺滑富有光泽,像黑色的瀑布一样,脸蛋被热气蒸的通红,眼神却泛着无力的光泽。

她像是没看到他这个般,翻开被子躺上床。

“喂,你就睡啦”,章盛光郁闷的爬上去,“你还没告诉我是不是你妈跟你说了什么,你跟她相认了吗”?

“一个母亲抛下自己女儿二十多年不管,又另外结了婚生了子,相认了也没有任何意义”,谢欢埋头在枕头里,“她后来生的儿女一定很幸福,大概是生下来衣食无忧,有疼爱他们的父母”。

“谢欢…”,他怔住,凝视着她悲伤的侧脸,粗糙宽厚的手指忍不住轻搭到她单薄的肩膀上,也是,若换成他早连杀人打骂的冲动都有了,“你也别这么想了,就算她没要你又怎么样,可你不还是过得好好的,你要想一想你还是比很多人好多了,你看我常常到全国各地的贫困地区捐灾,看到那些几岁的儿童,他们比你可怜多了,无父无母,连饭都吃不饱,再说若是…结局不是这样,你就不会来我们章家,我们也遇不着你了,血缘什么的,有那么重要吗,你跟我们家没有血缘,我们全家不是都待你很好,你吃的、穿的、用的比寻常人要好多了,更别说出国留学了,从小,我爸妈待你比我都好呢”。

男人的声音比平时叫嚣的嗓门低了很多,谢欢长翘的睫毛停止颤栗的别过脸来对上他担忧的帅气脸庞。

“你说的对,你们家对我很好很好,初中时班上的人还在穿几十块的衣服,我就穿上几百块的了,别人连寻呼机都没有,我就用上手机了,住的还是别墅…”。

“你知道就好”,章盛光哼道:“有句话怎么说的,不要只在乎自己失去的,忽略了自己得到的”。

古铜色的脸颊在灯光下带着一种别样的认真,谢欢心怦然的生暖,嘴角轻轻扬了扬。

“例如,你得到了我这种又帅又有本事男人的爱,外面多少女人想要我的喜欢,有些个明星、模特都有主动送上门的,我还不稀罕,偏偏就对你臭丫头死心塌地,你就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见她笑了,章盛光得意的尾巴就翘了起来,使劲捏了捏她鼻子。

谢欢差点透不过气,拍开他手,一脚朝他胸口踹过去。

章盛光抓紧她白皙小脚,低头摸了摸,“你看你小时候的脚又粗糙又脏,脚趾甲里还有脏东西,现在都变得这么漂亮秀气了,早都过去了”。

嘀咕的说着,他低头用性感的嘴唇轻轻吻上她脚背。

一股不可思议的感觉从脚上冲上脑门,谢欢心眸一颤,倏然抽回脚,塞进被窝里,留了个背影给他。

章盛光笑了笑,脱了鞋子爬上去抱住她,“今晚我不走了,我跟你睡”。

“走开,你给我回去”,谢欢手肘推了推,推了老半天他就像块牛皮糖一样。

“不回去,昨晚没你跟我睡,我一个人都是孤枕难眠”,章盛光把厚重的牛仔裤连同袜子一股脑儿都脱了,准备着钻进热烘烘的被窝里,谢欢突然爬起来砸了个枕头摔进他怀里。

“睡沙发上去”。

“沙发又短小,我才不去”。

“你去不去”,谢欢用一双圆鼓鼓的眼珠子瞪着他,“你想趁我心情不好欺负我是吗”?

“怎么会,我是怕你伤心导致内心寂寞空虚,所以才想用我滚烫的怀抱填满你…”,章盛光还没说完谢欢又拿起另一个枕头砸过来了,赶紧闪开跳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去。

“恶心”,谢欢用被子一蒙,留了个没好气的背影给他。

章盛光做了个敲她脑袋的手势,嘴角却一笑,从柜子里取出一张被子躺到沙发上,翻了个身,长腿蜷缩进被子里,看着她背影入睡。

待后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后,谢欢才过头看着他朦胧深刻的五官,这些日子他真的改变了很多,以前若说让他睡沙发上,他肯定会死缠着爬上床,若说他粗鲁、无赖,也有关心、体贴的时候,他对她怕是比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上心。

反正她迟早是要结婚的,若是以后不能跟章思璟在一块,和他其实也好,总比再去接触其他陌生的男人要好…。

翌日起床时,狭小的公寓里因为多了一个人睡觉似乎热暖了许多,没有深秋早晨不愿爬出被子的冷意,沙发上的男人呼出着热气,双腿伸出了沙发,两只光脚悬挂在空中,露出被子,不时的蹭着。谢欢起身时,他睡得很熟,一点动静都没有,她用手摸了摸他脚,很凉,替他把被子拉下点盖住。

她走到厨房开启手机,王鹏好几个未接来电跳进来,最后收到一条短信:我愿意帮你们作证。

她把短信删除,在冰箱里找了半天只剩点甜酒,下了糍粑煮了,自己喝了一碗,另外一碗压着盖子放在吧台上,拿上包去上班了。

踏进检察院,地面上扫的干干净净,一片落叶纸屑走找不到,门口挂着一幅欢迎纪委书记前来工作指导的红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