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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跟谢欢一点都不配,再说啦,哥一直跟那个詹苑青拖拖拉拉、没完没了的纠缠,谢欢被詹家的人欺负的时候他在哪里,上次在家詹苑青说谢欢泼她洗碗水,我就觉得她没泼,你们都不信他,我就信,我了解她不是那种人”,章盛光扯着嗓子嚷嚷:“既然如此,干嘛不让她们在一块算了,既然谢欢都决意要退婚,你们就同意啊,也好成全我跟她在一块…哎哟,爸你干嘛拿拖鞋打我”?

章盛光脸上吃了个拖鞋印,章伟权气的又想拿另一个拖鞋过来,他赶紧拿老妈挡在前头。

屋里乱成了一团,章伟权两撇小胡子气呼呼的吹得老高,“你个死小子,那是你做弟弟嘴巴里说出来的混话吗,敢情你这次回来就是惦记着谢欢,她可是你未来嫂子”。

“我是想让啊,是他不知道珍惜,他觉得谢欢变了就退怯了,行啊,他不要我要”,章盛光不甘示弱的回嘴。

“你要,也要看人家欢欢肯不肯接受你啊,她喜欢的是你哥,勉强没有幸福”,梁凤蓉生气的去拧儿子耳朵。

“谁说她不愿意接受我,你儿子我这么痴情的人,石头做的心都会被打动的”,章盛光躲开母亲,向谢欢跑去,这回拿她挡前头,“谢欢,你说,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块”。

谢欢被他推到了章伟权夫妇面前,两夫妇都看着她,谢欢欲哭无泪,这个可恶章盛光,先前说好慢慢来的,一下子就全部当着家人的面吵出来,也不怕家人怎么看她。

“谢欢,你说啊”,章盛光大声的在她后面道。

“事到如今你还想逼她”,章伟权铁青着脸咆哮,“小时候忤逆不听话就算了,这几年看你好了点,谁知道变本加厉,你给我马上收拾东西滚回队里去”。

“爸,您…别这样”,谢欢不得不伸手挡住他,踟蹰的吭声。

章伟权夫妇愣了愣,停下来,难以置信的问道:“欢欢,你真打算接受他…”。

“不管有没有他,这次我都决定要解除婚约”,谢欢无奈的道:“爸,有些事您应该清楚的”。

章伟权神色变了几变,“你还没回答我,是不是解除婚约后,你就要跟章盛光在一起”。

谢欢看着后面死盯着自己的章盛光吭不出声。

可有时候沉默便是等于默然,梁凤蓉呆了阵后眼前当真是一片眩晕,眼泪都气出来了,“既然现在又要在一起,那么当初为什么又要分开,弄来弄去又跟思璟订婚,搞得这么麻烦,外面的人知道会怎么想,这世上又不是没有其它女人,干嘛非揪着这一个”。

“管别人怎么想做什么,反正是我们自己的事,只要自己过得高兴就好”,章盛光看到老妈伤心,自己也非常难过,“再说我原本也是想放弃的,是大哥先不要的,干嘛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我身上,都是你们的儿子,就不能帮我一回”。

“可她毕竟跟你哥订了婚,两兄弟怎么可以一个女人,再说若是日后你们结了婚,你哥心里又怎么想”,章伟权深呼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理智点,“谢欢,我知道你从小跟他们两个相处的最久,可你也要为这个家考虑”。

脆弱

2012-11-521:12:393179

谢欢微微一怔,眼底闪过动摇,章盛光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个道理你们不懂吗,哥他已经要什么就有什么了,没有谢欢他还有詹苑青,既然如此干嘛不把她留给我,我知道从小到大我就没哥能干,都是儿子,公司给了他我自己辛辛苦苦去体校搞运动没要分家里一杯羹,难道帮帮我这个儿子的有错吗”。爱唛鎷灞癹

“你也想要公司,也要看看你自己的学业,你成绩一塌糊涂,我能把公司交给你吗”?

“可我也是你的儿子,你的亲生儿子,你那么大家业我连一成股份都没有”,章盛光大声道,“你本来就是偏爱我哥,从前是,现在也是”。

“你现在是很缺钱吗”,章伟权怒火中烧,“你每年代言费、出场费轻轻松松就几十万的到手,可你拿出几分钱来孝敬我们这些做父母的,你哥要比你孝顺多了”。

“我一年到头在外面艰苦训练,我能回来几次啊,你以为我像哥一样坐在办公室里应酬几顿饭就有一大堆钞票到手,不愁吃不愁穿的对你们嘘寒问暖,我有这个机会吗”洇。

“你不要再狡辩了,你看你这次回来多少天了,你在家陪了你妈几天,平时在外的时候你又打过几通电话回来,浪费了你妈每天晚上为你张罗着做了一桌的菜”,章伟权气的吹胡子瞪眼睛,指着他吼。

“你们不要再吵了”,梁凤蓉哭着挡在两人面前,“都是一家人,为什么要这样的吵,光子,我和你爸从来没有偏爱谁”。

章盛光看到老妈哭了,一向血气方刚的他也禁不住红了眼球惹。

“其实都是我的错”,谢欢突然艰涩的开口,“是我太自私,没有好好考虑过爸妈你们的感受”。

“欢欢,你毕竟是个女人,不说其它的,就说你的身体纠缠在他们俩兄弟间,你不会觉得…”,梁凤蓉说不下去,叹了口气,别开脸。

谢欢怔了怔,即刻明白过来,不自然的涨红了脸,低声道:“我跟璟哥哥…没有过”?

“不可能,上次我都看到你们两个在房里…”,梁凤蓉根本不信。

“我们真的没有”,谢欢小声嘀咕,“是说要等到结婚后”。

章盛光早已皱着浓眉听不下去,“就算她跟我哥真怎么样我也要她”。

“你…你…”,章伟权已经气得不知该如何骂他了。

“你们要不同意就算了,大不了我不住家里了,谢欢,跟我走”,章盛光冷着脸二话不说拖起谢欢就往外走。

“章盛光,你别这样,咱们好好的说”,谢欢敌不过他力气,硬是被他粗暴的给拉进了车里,连车门也被他锁了。

章盛光一口气把车子开出山海名苑一段距离才猛地踩下刹车,谢欢身子朝前扑去,幸好双手撑在前面护住了额头,抬起头来时,旁边的人气冲冲的出了车子。

谢欢下去抓住他臂膀,“章盛光,你给我回去向爸妈道歉”。

“不去”,章盛光甩开她,一双鹰眸在昏暗的路灯中闪烁着晶莹的光。

“本来就是我们不对,先前你怎么答应我的,暂时不告诉他们,我这一边才说要解除婚约,你就马上跟他们说我们要在一起,换成任何父母都接受不了”。

“你以为我想,我妈要给我哥打电话,要是他回来,不愿意跟你解除婚约怎么样”,章盛光火大的道:“只要他说两句后悔了,还是要你,你就会屁颠屁颠又回到他身边”。

谢欢愕然沉默,也许若是章思璟回来真的说不愿解除婚约,说最爱的还是她,她也许真的会控制不住…。

“我就知道”,看她表情,章盛光愤怒的一拳捶向路边的花草。

看着他这副模样,谢欢微微心疼,轻轻拉住他的手,这世上还有谁像他一样爱自己爱的不顾一切,其实今晚他在家里为了她吵架的勇气让她深深撼动的,“不管怎样,你刚才说的话让爸妈很伤心,你没看到妈都哭了”。

“你以为我想”,章盛光抽出手,蹲到马路边上,眼睛望向前面的道路,“你还记得那年我哥拿到市状元在酒店里庆祝时,那两个人在厕所边偷偷说的话吗”?

谢欢陷入回忆,那似乎是很久很久的事了,他当时好像是哭了的。

“我一直记得,原来我这么被人看不起,小时候虽然没有什么金钱、工作的概念,可我也真正明白我家里有钱不代表我将来会有钱,我家里的公司我是不可能沾的上边的,那是我哥的东西,我成绩不好,我也想过要努力,可我努力过,真的没那方面的天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哥那么读书厉害,我就一点那方面的遗传都没有”,章盛光低落的道:“你以为我喜欢去体校搞运动吗,考高中我又考不上,也只有那方面的强项,谁喜欢三四年都回不了家一趟,天天呆在队里没完没了的搞训练,常常累得半死不活,大冬天冷的要命也要钻水里去,还经常要去各种各样恶劣的环境下训练,最初的时候经常感冒、发烧,腿脚受伤,觉得自己快要死了都还要爬起来继续训练,因为我知道走我们这条路的如果拿不到冠军就等于所有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费了,别人看到的只有表面上的光鲜亮丽,记者天天报导说我是天才健将,却没人清楚背后究竟吃了多少的苦,受着多大的压力,当我拿到第一次奥运后,打破了一次世界纪录后,所有人又都在期待我明年的奇迹,我要面对的是整个世界,世界上什么样的天才、奇迹都有,谁知道明年会如何”。

谢欢怔怔的望着他,背上昏暗的光线看起来惶然而脆弱,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他,在他自负、狂妄的表面下隐藏着多少的伤痕。

“我也想回来,我也想过年过节的时候一家人坐在炉火边看春节晚会,吃年货、走访亲戚,可是没时间回,别人吃团年饭的时候我们也许还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继续严酷的训练,甚至没办法像普通人一样一样正正常常的谈恋爱,除了找同行的人没有人能接受对方一年多、几个月见不到面,甚至…遇到自己喜欢的人,连追的时间都没有,如果我有机会天天呆在暮市,你也不一定会被我哥抢走…”。

喉咙里像有鱼刺艰难的卡住,谢欢湿润着眼球低头弯腰抱住他头,“光子哥…”。他身躯一滞,缓缓抬起头来,两人面颊虽是在晚上看的模糊,可她一双眼睛却更为潋滟。

他屏息的反手抱住她,轻轻吻了吻她甜润的唇瓣。

谢欢踟蹰了下,将手放到他脸上,他猛地捞着她身子站起来,深深的吻了下去,唇片火热滚烫的胶合着四片唇,似是一团烈火袭过去,紧紧的拥住她,竭力的用自己的吻去点燃她的身体。

街边上的一对人影,重重叠叠,女人娇小的身体被完全压进了他的胸怀里。

“谢欢…谢欢…”,章盛光热情的喃喃,离开她的唇,窒息的感觉消失了,谢欢两条腿发软,双颊发红的抓着他胸前的衣服。

“我妈说看到你跟我哥在房里…在房里做什么”?章盛光突然竖起浓眉不高兴的问。

“别问了”,谢欢别开脸去,先前还说没关系,原来心里还记挂着这事。

“别问那就是做了喽”,章盛光鼻子里喷出冷气。

“没有”。

“那便是接吻”。

谢欢蠕蠕唇,他鼻息一顿,咬牙切齿,“还有让他吻了你身子”?

“我不跟你说了”,谢欢推开他上了车子,章盛光飞快的爬上去,又缠住她,吃人冒火似的视线恶狠狠的瞪着她。

“你要在意就别来找我”,谢欢皱眉道。

章盛光瞪了她半响,伸手就去趴她衣服,“我也要亲”。

“走远点”,谢欢衣服被他扯得乱七八糟,气不过拿起旁边的纸盒往他脸上打去,“你现在给我回去向两位长辈道歉”。

章盛光摸了摸打疼的鼻子,“不去”。

“如果你不去,他们说不定会开始讨厌我,是我害的你们吵架”,谢欢不是滋味的道:“妈晚上肯定会没办法睡觉的,他们一把年纪了,你何苦气他们呢”。

明日继续。。。。

埋藏在记忆里的爱情

2012-11-615:51:443211

章盛光闷闷的不做声。爱唛鎷灞癹

“回去吧,好好陪陪他们两位,你爸说的也没错,你回来这么久,有几次呆在家正正经经的吃过饭”,谢欢继续劝。

“好啦好啦,别唠叨了,我明天就回去”。

“今晚回去”,谢欢严肃的道:“你先开车送我回公寓”。

“你不回去”?章盛光皱眉浍。

“我毕竟…还是隔着一层关系,他们肯定也还有话要跟你说,我在的话不方便”,谢欢温柔的抬起眼睛正视着他,“好好跟你爸妈聊一聊”。

章盛光眨眨眼睛,“行,我听你的,不过有没有奖赏”。

“奖你个头”,谢欢没好气的拿纸巾盒往他头上敲去,章盛光抓住她手腕,把她拉过来些,谢欢偎进他胸怀里,垂着眼睛望向另一处,他也不失望嘴唇寻下来慢慢的啜吻她毗。

宽敞的车里悉悉索索了半天,车子重新开动时,谢欢鼻唇间全都留着他残存的气息。

到了楼下,谢欢走下来,章盛光探着脑袋从车里望着她,黑亮如曜石的眼眸里倾斜处令人怦然的认真,“谢欢,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

谢欢怔然心动,回过神来,车子开出了很远。

她跟着走上去几步,目送着车子远去,章盛光,你是哪里来的信心呢。

周鹏之的案件很快进了终审,谢欢因为牵连在累,暂时停休接受检查,周鹏之案子开庭的那一天,她亲自去了法院,周鹏之利用职权大肆谋取暴利、揽权、整人捞钱,地下情人多达八人,甚至还牵扯到多起强、暴案件,其手段恶劣令人到发指,最高人名法院对其判了无期徒刑的命令。

从法庭里走出来时,和周杭松一道从法院出来时,遇到了上次她亲眼看到被周鹏之强、暴的少女邹蕊,这次也多亏她站出来举证,才能让周鹏之的刑期盼的更重。

“周副检,我会永远感激你的,如果不是你,我恐怕也没办法报仇”,邹蕊哽咽感激的道谢。

“你该感谢的不是我,而是她”,周杭松指着谢欢道:“如果不是她,恐怕我们也不能扳倒周鹏之”。

邹蕊吸了吸鼻子,又恨又副复杂的看了谢欢一眼,“我不会感激你的,刚才我没有在法庭上指出你当初也在场时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你确实不需要感激我,我只要自己心里能够稍微好受一点就可以了”,谢欢静静的眸子直视她,至少她做的事让她敢于面对曾经的过错了。

邹蕊抿紧唇,目光在她身上停顿了几秒才和朋友一道离开了法院。

“怎么样?有没有心情轻松点”,周杭松收回视线,笑眯眯的看向她。

“应该不会再做噩梦了”,谢欢嘴角扬起沉静的笑容,“不过经过今天,我想周鹏之应该能猜到是我背叛了他”。

“所以呢…”?周杭松扬眉。

漆黑的眼里暗光一闪即逝,美丽的薄唇轻轻动了动,“最好是趁早…让他说不出话”。

“我明白了”,周杭松拿出车钥匙,“反正休假,附近新开了一家不错的餐厅,一块去吧”。

他说了半天,发现后面的人还没跟上,狡猾的一笑,“不会让你请客的”。

“我这个月里钱包是真空了”,谢欢抱怨的跟了上去,她是外表风光,内里穷的要命啊,在司法部门月薪本来就不高,还时不时的要请周杭松一顿几百、几千的饭菜,穷的车子都快供不起了。

“哈哈,那可以找你那个有钱的未婚夫要啊”,周杭松打了个哈哈,“他们家那么有钱,你不多帮忙花点,要带坟墓里去啊”。

“已经不是了”,谢欢黯淡的道。

周杭松挑挑眉头,“行啦,下回我介绍几个赚钱的生意给你”。

“我没本钱,还欠你二十万呢”,谢欢叹了口气,这钱对她来说真是要命啊。

“别急,你还年轻,总有机会赚钱,我已经帮你向上头申请了个捞油水的职位,保准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周杭松拍了拍她肩膀笑的像只十足的狐狸。

谢欢无语,有这种交着自己下属贪污的上司吗,“对了,这顿我怎么着也得挫你一顿,提前为你升职为周大正检察官请客”。

“哈哈,好说好说”,周杭松大笑起来,眉眼越发的清隽,“周鹏之那混蛋一直压在我上头,为了这个位置我也是等待了五六年,不容易啊,皱纹都有了”。

“你这回立了这么大功,相信不用很久就会调到省里去的”。

周杭松似笑非笑,忽然道:“我表嫂好像很喜欢你的样子,几次跟我问起了你”。

“是吗”,谢欢愣道:“我上次表现很糟糕,还以为她会不喜欢我”。

“糟糕的反常”,周杭松嘴角夹着笑,异常深邃。

“我紧张、害怕吗”。

两人边说边聊,不一会儿便到了周杭松嘴里新开的饭店,就在广场旁边,装修时尚简洁,两人才进去,便碰到财政局刘局长在这边吃饭。

“周检,这么巧”,刘局长在楼上朝他们热情的招手,“你们也来吃饭吗,上来一块喝一杯吧”。

“刘局长,可别乱叫,还是叫我周副检吧”,周杭松笑着上前跟他握了握手。

“得啦,周鹏之走了,这周检的位置就非你莫属了,我这早叫晚叫都一样”,刘局长双手和他握了握,又指着谢欢道:“这位是…”。

“噢,我下属谢欢,这次周鹏之的案子她也立了很大的功”,周杭松介绍道:“谢欢,这位是财政局的刘局长”。

“刘局长,你好”,谢欢朝他伸出手。

“年轻有为啊”,刘局长挂着满面的笑容,“小小年纪就立了这么大功,这次应该有机会升吧”。

“哪里的话”,谢欢笑道:“我和周副检都是为国家办事,不过是做好自己的本分”。

刘局长瞧着她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意味深长,能在周鹏之那只老狐狸面前周、旋而全身而退,如今看起来又是周杭松的爱将,不可小觑,“咱们别站这说了,进去吃饭吧,再让服务员上几个菜,我这有瓶上好的五粮液”。

进去后才发现到场的都是财政局的一些干部,谢欢陪他们喝了几杯酒,以前她最讨厌的便是应酬这些人了,现在次数多了也渐渐习惯了,从包厢里出来已经中午一点多了,走下楼梯,忽听凌副局长满脸通红的叫了句,“章总,原来你也在这吃饭,和你老婆又和好啦”?

谢欢抬头往上看去,章思璟和詹苑青一道从包厢里走出来,男人手里还提着詹苑青的限量版真皮包。

“凌副局长,好久没见了”,詹苑青满面笑容的和凌副局长颔首打招呼。

“怪不得我前阵子说要为他介绍个女朋友不肯,原来还是舍不得詹小姐啊”,凌副局长笑了笑。

“凌副局长,刘局长,曾主任…”,章思璟用温和的笑容一个问候过去,看到后面的谢欢和周杭松时面色一滞。

刘局长瞧着他目光诡异的笑了笑:“我们也是在这吃饭恰好碰到了周检,那位谢小姐也是检察院的人,这次多亏了她周鹏之才会被送进监狱”。

“刘局长,章总是大哥”,谢欢忽然笑道。

众人愣了愣,刘局长恍然的拍了拍手掌,“噢,弄了半天原来你就是章家那位养女,原来都是一家人”。

大家一起笑了笑,谢欢也笑着,章思璟也浅浅的含着笑,两人目光相会,里面的悲戚只有他们自己看得懂,仿佛之间又回到了最初她从伦敦回来的那些日子,可他们知道,这次与上次心与心之间的距离是更遥远。

数日之前,他们还是彼此拥抱甜蜜的,数日之后,她又有了章盛光,而他也不甘示弱的重新回到了詹苑青身边。

自己努力了那么多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突然想起梁凤蓉说的,既然最后的选择还是如此,兜兜转转有什么意义呢,这一次,谢欢不再像从前那般纠结、痛苦,而是坦然的看着他们俩,她和众人笑着打了声招呼,心中释然的和周杭松一道走出了餐厅。

她知道,他已经沦为了在记忆里的过去,她不再害怕、也不再疼痛。

依靠

2012-11-621:37:003292

谢欢离开后没多久,收到了詹苑青发来的短信:心很痛吧,这就是我当初的感受。爱唛鎷灞癹

她看的笑了笑,周杭松挑了挑眉梢,“还笑的出,不会是刺激过度了吧”。

“那倒没,我心里承受能力最近磨练的挺强了”,谢欢收起手机,耸耸肩。

周杭松忽然正色道:“我二十多岁的时候,也曾经狠狠的爱过一个女人,遇到她我以为遇到了一辈子,我们约好要一辈子在一起”。

谢欢怔了怔,难得从这个深藏不露的男人身上看出一丝怅惘,“后来呢”洇?

“没有后来,她选择了另一个男人结了婚生了孩子”。

“她为什么不选你,是爱上了其它人吗”?谢欢愕然,“难道爱情真的是容易改变的吗”?

“我痛苦了好几年,每次从别的朋友那里只希望听到她过的不好的消息,她不好我就会痛快,我盼着她早点离婚,盼望她后悔”,周杭松忽的扯唇,“我是不是很邪恶”惹。

“我也有过你这种想法”,谢欢眉微微扬起,黑白分明的眼珠里有几分笑意。

“但是往往事与愿违,抛弃你的人将来会后悔,这不是电视连视剧,事实上,后来她过的很幸福,他丈夫工作发了点小财,买别墅又买豪车,我从最初的愤恨到无奈,一年又十年,十年又一年,直到前几年她为了他儿子的事来找我,她曾经苗条的身材发福,脸上也有很多皱纹,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是不是因为他所以你到现在都没结婚”?谢欢着实没想到他是个这么痴情的人。

“那倒不是,这几十年来我在官场上形形色色的女人都见过,她们年轻貌美,开始有想个门当户对的结婚算了,不过挑着挑着时间也就过去了,后来忙着官场应酬所以到现在都没结婚”,周杭松找了根烟点上,“我就是想告诉你,现实里分分合合是很正常的事,会珍惜女人的才是好男人,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找一个有依靠、有安全感的好男人”。

“周检察官的话我一定会听到心里去的”,谢欢微笑,“在前面路边的十字路口边上停下好吗,反正休假,我想去街上买点东西”。

“行”,周杭松乐意点头,“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通常想去shopping,不过你才说没钱,估计没钱消费吧”。

“怎么,周大检察官又想借我点钱”?谢欢开玩笑。

“向我借钱利息很高的”。

“那算了,开玩笑的,我还不至于那么穷”,谢欢看着他停下车,微笑的开门出去。

“谢欢,女人最重要的还是找一个可以值得依赖的男人,一辈子的路太长,谁都会累”,周杭松离去时说。

谢欢在街上游荡了很久,天气有点冷,冬天也快来了,她在街上痛下狠心买了件呢子大衣,又去超市买酸奶,结果不小心又买了几袋子水果和零食、早餐、蔬菜、排骨和牛奶,提出来时已经接近天黑了,正是下班高峰期,她没开车,等了很久的的士都没拦到,手里的东西勒的她掌心一条条印子,手长时间露在外面冻得冰凉。

看着从超市里出来的不少人都是成双成对,男的手里提着一大堆东西,然后走向停在路边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