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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放得下吗”?章思璟反问。

梁凤蓉皱眉,“你放不下也得放下,你前阵子在北京不是表现的挺好的吗,怎么这回一回来,又这样了”。

“在北京的时候,光子那个样子,欢欢是他的支撑,他说我弟弟,我愿意退出,我甚至愿意帮助他们,帮他谋得一份安稳的职业让他回来,成全他们两个人,但是他做的事什么,是逃避,他走的时候,就只想着他自己,他甚至都没想过她会怎样,把她的肚子弄大了,也不管她会不会怀孕,总只想着自己”。

“我知道你心里觉得光子不负责任,可不管怎么说,你不能磨灭掉她怀了光子孩子的事实”。

“妈,肌肤之亲、孩子什么的真的那么重要吗,我不在乎”。

“若光子不回来,我们不会反对她跟其它人交往、在一起,但是这个人都不能是你,何况,光子怎么可能不回来,他那么爱谢欢,现在只是他人生最低潮的时候,等他走出来了,他就会回来”。

厨房里,谢欢靠在墙壁上,外面的话一字不漏的传入她的耳朵。

不管他从前对她做过什么,可她就希望他过得快乐,璟哥哥,我该怎样才能让你快乐,最好是忘了我,宁可你不要来爱我。

原本是打算休息半个月,可谢欢觉得身体差不多了,没几天就收拾东西回来G市,梁凤蓉和章伟权有心瞒着章思璟,等他发现时,她已经回了G市。

回到G市没几天,陆君雯也过来看她了,她也是发现她一直没来上课,听人说生病住院了,费了翻功夫才从医院里打听到她流产的消息。

虽说调养了一阵子,可她明显是瘦了、憔悴了很多,脸色蜡黄。

男朋友?

2012-11-240:32:563116

“孩子是那章盛光的”?这让陆珺雯想起了她年轻时候的事,面容心疼,她也是女人,知道一个女人流掉孩子的辛苦,那是要好几年才能补回来的精气,“他人呢”?

为什么人人都要这样问她呢,谢欢颇感厌烦,“没回来”。爱唛鎷灞癹

“你为了他掉了孩子,他怎么能置之不理,不回来”,陆珺雯浮出怒气,“原先我还以为他是个值得托付的好男人,没想到我倒是看走眼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在国家队发生的那些事”,谢欢淡淡道。

“他是个男人,就该有能力扛起一切”,陆珺雯不满的摇了摇头,“如果一个男人没办法为一个女人撑起一片天,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你还年轻,等过段日子我帮你介绍个条件、相貌、人品优越的男人,我认识不少,他们都要比这章盛光、章思璟兄弟值得托付多了”涔。

谢欢没一点兴趣,干脆不做声。

陆珺雯问道:“我知道你伤心,可这世上也不是只有章家这两个男人,要相处一辈子讲究的是个合适,两个人相处必须要能容忍、包容、互补,你也不是初恋的人了,这个道理难道还不明白吗,就拿我打个比方吧,或许这辈子我爱的最深、最轰轰烈烈的就是与你爸之间的感情,后来我选择的对象虽然平平淡淡,可他待我真心好,我们很少吵架,相处融洽,慢慢的,彼此就像亲人一样,其实任何爱情时间久了都会变成这样”。

谢欢眉头微动,有些东西她是明白,可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臬。

“您帮我介绍”?她嘲弄的弯弯唇,目光洞彻了然,“现在虽然不是旧社会,可一个条件那么优越的男人会找我这种流过产的女人,就算他愿意,别人的父母也未必愿意”。

“这点你放心,有妈在,绝对不成问题”,陆珺雯信誓旦旦的说。

谢欢笑了下,“自然是没有问题,因为您的身份,省纪委书记的女儿,哪怕是私生女,谁不想巴结,就算流过产人家嘴上说不在意,心里却在意的很,这样的幸福建立在利益上,时间长了,不见得会幸福”。

陆珺雯语结,“我原倒经历过那么多的事你是看得开了,而且你总是想往上爬…”。

“我是想往上爬,可也不能拿自己的婚姻去做利益的交换”,谢欢摇了摇头,“我与您是不同的,我的事您也别管了”。

陆珺雯暗自皱眉,这女人的婚姻选择关系到未来的一辈子,她虽对她这个母亲没感情,可她也不能置之不理,至少也要为她选上一个好男人,不能再让她受这些苦了。

她心里有了主意,却没说出来,嘱咐了几句便离去了。

只是时不时的让江元送一些冬虫夏草的汤和补品过来,谢欢不愿接受,事实上来G市的时候梁凤蓉就弄了不少昂贵的补品给她装好带过来,只是她懒得弄,陆珺雯带来的有时候基本上都熬好了,而且补品珍贵,又始终舍不得浪费,便全吃了,又过了半个月气色好了很多。

可也渐渐发现了学校一些同学、老师常常向她投来奇奇怪怪的视线,她起初没在意,直到有一次她和赫德吃过晚饭就去学校操场上打羽毛球。

好些日子没运动了,一打起来,全身筋骨散开,手臂挥的挺痛快的,把赫德打的连连认输。

“我这都一个月没打了,你技术怎么还是一点进步都没有”,谢欢把球拍在装好,笑道。

“除了你之外,我在学校没什么聊得来的朋友”,赫德用那不正规的汉语说。

两人边说边往宿舍楼走去,夜晚寂静,听到林中传来一对坐在草地上的学生传来的声音。

“不是吧,怪不得谢副教授前段日子看起来气色那么差,还请了半个月的假,大家还以为她生了病,原来是这么个原因”。

“是啊,谢副教授也真可怜,以前常听她说有男朋友,原来是真的”。

“就是被男朋友弄大了肚子,还得去堕胎,平时看着挺漂亮的,高高在上,背地里这么随便,呵呵,不知道毁了多少男生心目中的女神形象”。

“是不是男朋友还是未知数,听说根本没人见过她男朋友,倒是前阵子总有人送花,我看啊指不定根本不是她男朋友的孩子,否则的话为何出这种事她男朋友都没来看她”。

“说的也是…”。

谢欢听得刺耳皱眉,赫德微微惊讶,古怪了看了她两眼,就要朝那俩学生走去。

她拉住他,朝他摇了摇头。

两人一直走到宿舍楼下,赫德才实在忍不住问道:“你前阵子请假真是堕胎去了”?

“不是,我是不小心流产了”,谢欢心里十分生气,她流产的事也是十分隐秘的,不知怎么就传到学校里来了,而且还成了堕胎,把她说的这么不堪,这对一个副教授来说,实在是件不光彩的事,让她以后如何在学生们心目中建立威严,怪不得大家最近瞧她的眼神都不如从前尊敬了。

“喔”,赫德点头,拍拍她肩膀,“没关系,英国那边这种事常有”。

是常有又如何,可这是中国,就算新世界了,可很多人还是存在不少封建的思想,她勉强笑着颔首。

和赫德分开后,才上楼,便碰到了辛教授,看到她时,眼神闪烁了阵。

这样的眼神谢欢这几天都是遇到过,可是不知道原因,如今清楚了,划过不舒服,道:“辛教授,你们到底是听谁说我堕胎的事”?

没料到她这么坦然的问,辛教授面上划过尴尬,“我也是听庄教授那些个人说的,你别在意,大家没有恶意,看你前阵子脸色不好,也挺关心你的”。

原来是庄教授那帮人,那不就是跟自己一个研究室的,谢欢了然了些,在这个学校里,她年纪轻轻就成了副教授,早就遭那群老家伙嫉妒,只是一把年纪了连这点度量都没有。

见她不说话,辛教授又道:“只要身体好起来就行,不过下次要注意点,一定要做好措施,不要…贪图一时的愉快,女人啊,堕一次胎寿命都要少几岁,不过那样不知道珍惜女人的男人不要也罢”。“辛教授,我不是堕胎,您别听人瞎说,我是不知道自己怀了孕不小心流产了”。

“怪不得,我看你那会儿还天天出去跑步呢”,辛教授恍然,“那也真可惜了,不过你男朋友怎么来瞧你”。

“他…在工作”。

辛教授半信半疑,“话说回来,我们…都没听你说过你那男朋友是做什么的,一起工作这么久也没见过”。

谢欢不悦,辛教授连忙笑道:“我还是信你的,就随口一说,现在不少人都知道你的事,估计是解释不清楚了”。

“算了”,谢欢苦笑摇头,有些误会越解释越描不清,索性也就任谣言去传了。

好在别人也不会当着她面说,她忍着任谣言传了一阵,谣言也算淡下去了。

过了段日子,又被学校作为代表去上海大学出席了几位资深教授的讲座,回来准备上飞机时,接到辛教授打来电话,说有个奇奇怪怪的人守在她宿舍门口,还说他胡子拉碴,衣服也不甚干净,模样看起来挺凶狠的。

谢欢心想记忆里不认识这么个人,莫非是自己得罪了什么仇人。

坐了飞机不到一个多小时便到了G市,一下飞机,就接到辛教授的来电,“小谢啊,我先前跟他说了两句,他说他是你男朋友,哎哟,我都被吓了一跳,你这一漂亮娇小的姑娘怎么会找个这么可怕人,我看指不定是纠缠你的人,你可小心点,最好今晚暂时别回来”。

谢欢吓了一跳,“您看他是不是五官长得挺像那个前几年的奥运冠军章盛光”。

“他低着个头我哪看得清啊,而且他皮肤黑的跟炭一样,那章盛光我见过,那可帅多了”。

偶回来啦。,从明天开始恢复正常更新。。O(∩0∩)O~

证明

2012-11-2415:05:173132

“那您问问他叫什么名字”?

“他不肯说,我也不敢给他多说,他带着只狗,那模样凶狠极了”。爱唛鎷灞癹

谢欢莫名其妙,不过怕这个人是章盛光,还是决定赶回宿舍。

一上楼,便看到她房门口的楼梯边上坐着一个人脑袋趴早膝盖上,黑色的冲锋衣裤,长靴,旁边放着一个长长的背包,脚边上趴着一只黑灰色的大狗,像狼一样,厚厚的毛,黝黑发亮的眼睛、竖起的耳朵,见到她“汪汪”的朝她吼。

吼起来那长长的舌头和尖锐的牙齿让谢欢惊颤的往后退,真怕那狗一不小心冲上咬断她脖子涓。

“阿塔,老实点,别叫了”,男人有气无力的扯了扯狗的脖子。

听到那声音,谢欢一惊,“章盛光”?

那男人身子一窒,猛地站起来,浓密的头发长了很多,刘海到了眉头处,那眉头也很久没修了,乱七八糟,密密麻麻,嘴角边、下巴上都是胡子,原来古铜色的皮肤黝黑的像炭一样,还粗糙不已垒。

如果不是那张脸还是跟原来酷似的脸,谢欢真是要怀疑这个人不是章盛光了。

才几个月没见啊,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谢欢呆住,章盛光也呆呆的看着她,手里抓着狗的绳索一松,那大狗立刻朝谢欢扑过去,那庞大的狗爬到她身上,立起来,足足到她肩膀,吓得谢欢直尖叫的往墙壁上躲,“混蛋,快把你狗拉走”。

“他是喜欢你”,章盛光微笑的把狗扯过来,并招了招手,那狗舌头在她身上舔了两下,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他身边。

被一只像狼一样的狗喜欢,实在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谢欢看着面前的这一人一狗,百感交集,又说不出的生气、恼火。

失踪了两个月,没有一通电话、一条短信,又突然的跑到了她这。

以为她这里是什么,以为她又是什么。

“小谢,你没事吧”?对门的辛教授把门打开,刚才听到外面的尖叫声弄得她胆颤心惊,“要不要报警”?

“干嘛报警”?章盛光看向辛教授,他胡子拉碴,眉头茂盛,身材体型高大,一皱起来怪吓人的。

“不用,他是我朋友”,谢欢勉强笑着,拿出钥匙绕开他从包里取出钥匙打开门进屋,章盛光拿上包牵着狗走进去,回头不忘看了辛教授一眼,弄得辛教授为谢欢捏了把冷汗。

谢欢把包放了,一回头,撞到那狗,那狗一直围着她转悠。

“他饿了,想吃东西”,章盛光走到她身后,狼一样漆黑的眼珠子透过发丝看着她。

谢欢皱眉,该回来的时候没回来就算了,现在还不知从哪带只狗回来,“我在上海出差,几天没回来,家里没吃的了”。

“冰箱里连肉都没有了吗”?

真奢侈,谢欢心里嘟囔,从冰箱里找了块生肉出来,用开水烫了烫,等融了些,狗一口咬住,不到两分钟就被吃进肚子里,“麻烦吃完后带着你的狗回暮市”。

章盛光看着她冷漠的脸,眼睛里流露出悲伤,“我去巴西后就直接去了阿塔卡马沙漠那边,我在那里迷了路,遇到一帮土匪,手机也掉了,后来又病倒了,后来被路过的探险者救了,花了将近两个月才走出来,回来后,我打开邮箱,才看到哥给我发的邮件知道你流产了…”。

谢欢忍不住再次上下打量了他两眼,想起了陆珺雯的话,他虽说拿过奥运冠军,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如果她将来要选择他走一辈子,在他流产的时候他却跑去沙漠里,她突然不知是悲还是该哭,“你想去沙漠,行,你去塔克拉玛干沙漠就行了,还没事跑南美洲那边的沙漠去,你是觉得命太长了还是没事做,你了解那边吗,你会说那边的语言吗,你知道那边有多乱吗,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家人会为你担心吗”?

“我当时…只是想离开这个地方,去一个以前都没去过的地方,也许我需要经历一些事才能想的明白”,章盛光不敢正视她的双眼,愧疚的低头,“我不知道你会怀孕,如果我知道你流产了一定会立刻回来的”。

“那你现在想通了吗”?谢欢冷冷问道。

他一愣,谢欢冷笑,“如果你想不通那就继续去巴西吧,如果想换地方,可以再去南极、北极走一走,或者去太平洋、印度洋,那些地方去的人都少,而且也很冒险,保证能够让你慢慢的想清楚”。

章盛光脸上拂过尴尬,凄楚的道:“对不起,我当时心里真的承受不住,我想不通,自己活了这么久,看起来成功,原来自己失败的一塌糊涂,我以为我跟队里那群患难与共的朋友关系很好,原来大家心里早对我有意见,背地里这么讨厌我,讨厌到被别人陷害,明明是武然陷害我,所有人却都选择相信他,曾经把我捧在手心里的国家队,一转头就把所有的关注点投注在武然身上,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失败,甚至没有勇气留下来去面对,我很多事都想不通,我在沙漠里好几次差点渴死、饿死,每次我都以为快要见不到你们了,那时候我才明白原来那些挫折真的不算什么,当我知道你流产的时候,我恨不得把自己弄死,在你最无助的时候我却没在你身边”。

“还不至于最无助,你又不是不清楚我性子,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也早就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谢欢叹了口气。

“谢欢…”,章盛光靠近慢慢的张开臂弯抱住她,小小的身子容纳在他怀里,虽说阔别几个月,可却感觉过了很久很久,她还怀了自己孩子,只是不小心掉了,若是没掉,他也是可以当爸的了,“我以后…再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再不会一声不响的就走了,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会在你身边,我发誓,游泳的事我已经放下了,不能参加奥运就不能吧,我重新有了人生奋斗的目标,我会为了你努力”。

他腮络胡子处着她额头,从他身上还传来风尘仆仆的气息,谢欢低头望着冰箱,像失神,又像根本没听他好好说话。

“谢欢…你不要离开我”,章盛光握住她纤细的手,粗糙的唇轻柔的吻了吻她脸,“你不是写邮件给我说会等我半年吗,还没有半年我就回来了”。

“可是那时候我还没流产”,谢欢悲哀的避开他的吻,“你总是这样,经不起一点的挫折,我的丈夫,将来是让我倚靠的人,而不是…像你这样…”。

她从不喜欢逃避的人。

“你现在不信我也是应当的”,章盛光黯然的自言自语,但很快脸上便恢复了锋锐的坚毅和自信,“时间会证明给你看的”。

谢欢抬头看他,这样类似的话似乎从前也说过,可现在她不想去相信了。

“你不相信也没关系”,章盛光看出她在想什么,“但是我会证明经过这几个月,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我了”。

“不管怎么说,你能回来就好,爸妈也放心了”,谢欢转开脸,“回暮市去吧,大家都担心了你很久”。

“好,我回去,已经看到你了,我等会就回去,你跟我一块回去”?

“我明天还要上课”。

“那…好吧,我最近确实让他们操心了”。

他答应的这么爽快,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谢欢微愣,若是以前他肯定不会这么听话,不是找着借口来缠着她,不愿分开,要么就是非让她请假,“你能这么想就好了,你也是个有父母、有兄弟姐们的人,不能总是不顾大家的感受,任意而为”。

“是啊,以前的我是太只顾着自己了”,章盛光自言自语的又说了让谢欢惊异的一句话。

看来这两个月他确实是吃了不少苦,经历了不少事。

“回去的时候把头发、胡子刮一下,你这个样子太邋遢了”,谢欢皱眉,若是不认识他,还以为他是哪个流浪窟里走出来的难民。

“我先在你这洗个澡,待会儿再到校门口剪头发”,章盛光笑着放开她,打开他的大包,把里面换洗的衣服取出来,那只大狗“汪”的走到他身边,双腿在他背上乱抓。

章太太?

2012-11-2422:03:293185

“阿塔,别吵”,章盛光推开它,大狗似乎十分粘它。爱唛鎷灞癹

“这狗,哪来的”?谢欢忍不住问道,他目前的形象真跟这只大狗有的一拼了,像对难兄难弟。

“我在沙漠那边碰到它的,当时这只狗快渴死了,在沙漠里,一滴水都是格外珍贵的,我怀疑是他主人不想浪费水就把它丢下不要了,后来我喂它喝了点水救了它,不过幸好这家伙鼻子灵,在我快因为缺水渴死的时候,找到了路过的探险队,我才活下来”,章盛光笑眯眯的摸着狗脑袋,“我也是费了好大功夫才把它带回来的”。

阿塔似乎知道两个主人在说他,“汪汪”的在他手心里蹭了蹭脑袋。

“阿塔,我要去洗澡了,要乖乖听章太太的话啊”,章盛海光笑着说,狗像是听得懂他的话,果然乖乖的没再乱叫了涔。

章太太…,谢欢半天意识过来,面容扭曲了下,他已经拿着衣服进浴室洗澡了。

房屋里就剩下一人一狗,阿塔似乎感觉得到这个女人和主人非同一般的关系,甩了甩大尾巴。

真是跟他主人很像啊臬。

谢欢苦笑,拿出手机给梁凤蓉打电话说了章盛光回来的事。

洗了将近半个小时章盛光才神清气爽的走出来,也没觉得比先前好多少,还是一样的黑,不过肌肉是比以前更结实了。

“如果你再黑点,别人都会以为你是非洲来的”,谢欢不由得感叹,幸好他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刚才电话里梁凤蓉也是常常的松了口气,“我刚给妈打了电话,告诉了她你下午回去的事”。

“嗯,我本也是想给他们打的,不过我手机掉了一直还没买”,章盛光把外套穿上,幽黑缱绻的眼珠子停滞在她身上,泛着怜惜的轻轻握住她两只小手。

他的手比以往更加粗糙了,她低头看了下,他的手不少地方都擦破了皮,很是扎人。

“流产的时候是不是很痛”?章盛光忽然艰难的问。

“还好”。

“谢欢,跟我说”,他不信怎么会是还好呢,一定是很痛,他看过电视剧,流产的时候都是很惨的。

“是痛,流了不少血,不过被送去医院的时候昏昏沉沉的,感觉也不是特别清楚”,谢欢如实说。

章盛光想象着那副情景,忽然觉得一阵害怕和心疼,用力的把她抱进怀里,“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样的怀抱要是在她流产的出现时该多好,谢欢酸楚的厉害,却只能任他抱着。

“那你现在…身体好些了吗”?章盛光压低着声音问。

“没好怎么会开始上班了”。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头一下又一下的亲吻她发梢、额头、鼻尖,“我前阵子也不是故意要丢下你走的,我就是…那次不小心在浴缸里差点淹死你,我好后悔,怕再做出伤害你的事,怕说出那些伤害你的话”。

原来这些事他心里都是清楚的,莫非这也是他离开的原因之一,谢欢想起那几天的委屈,微微恍惚,就这功夫,他将吻移到了她嘴上,舌头温柔且用力的吸吮她。

可因为他嘴上茂盛的胡渣关系,脸颊摩擦过她细嫩的肌肤,剩下的只有不适的疼痛,“你胡子…好疼…”。

章盛光即刻明白过来,放开她,“我们去外面理发店吧”。

“嗯”,谢欢帮他把包的拉链拉上,一路往校门口走去,两个人跟着一条这么大的狗,都是受人瞩目的,期间,碰到了不少学生和他打招呼,并且像他俩投来奇异的目光。

谢欢瞅了眼他牵着自己的手,心想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堕胎事件,估计又要起谣言了。

到了理发店,花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帮他把头发剪短,胡子刮掉、眉毛修了下,整个人变得精神奕奕,就是黝黑的肌肤看着不是很习惯,比之以往的野性气息多了几分令寻常人不敢靠近的危险。

从理发店出来,两人也没再耽搁,谢欢就在校门口帮他叫了个的士,谈好价钱直接回暮市。

“谢欢,我过几天再来找你”,章盛光离开之时说道。

谢欢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回去好好的陪爸妈几天,他们若是骂你也不要顶嘴”。

“我知道,这次是我错了,我任他们骂”,章盛光轻轻抱了她几秒,才转身带着大狗上了车。

谢欢目送车子远去,几个月里来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去。

章盛光回到暮市,少不得被父母狠狠骂了一顿,章伟权更是拿棍子就抽他,幸好梁凤蓉哭着拦住,这一场闹剧才算告了尾声。

晚上,梁凤蓉做了一桌子的菜,吃了个大饱,连一根辣椒都没舍得糟蹋母亲的心意,章盛光全部扫进了肚子里。

以前他太自私,也不够细心,对父母更是不体贴、孝顺,总想着他们对自己不够好,可却忘了,人不应该一味的接受,而忘了对别人的付出,任何事都应该是同等的。

深夜,他看着自己房间柜子里放着的一排排奖杯,从他第一次代表学校参加比赛,三四十次比赛,有输有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