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没动地方。

吃过饭后,我说要回屋休息,实际上,却开始到处找郁森。昨天的恶作剧,貌似有点儿过了。我应该道歉的。

经过丫鬟的指点,我找到了马棚。

还没等走近,就听见了郁森的咳嗽声。

我趴在门侧,探头看他。

他转过头,迎视着我的目光。

我咧嘴笑了笑,说:“对不起。”

“无碍。”郁森吐出两个字后,又转回头开始梳理马毛。

那是一匹十分漂亮的黑马。它很健壮,皮毛瓦亮,一看就知道被郁森照顾得很好。

那马儿和郁森的感情很好,不时地用脑袋拱拱他,撒撒娇。

郁森看那马儿的目光,是轻柔的。他的唇角含着一丝笑意,用心梳理着马儿的毛发。此情此景,堪称美轮美奂。

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才好。也许,悄悄离开,才是正道。

我刚向后退开一步,就听郁森说:“和我走走。”

“嗯?”我抬头看他。

郁森牵着马儿走到我的身边,然后将我抱到马背上,扬鞭而去。

那速度,绝了!就跟坐跑车似的。

因为我侧坐的,只能用手抱紧他的腰肢,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甩到马下,挨上几蹄子。

不知道跑了多久,马儿停了下来。

郁森一个漂亮的跃起,将我抱下马。

眼前是一片十分漂亮的花海。

中午的阳光,洒落到大片大片的花儿上面,使其泛着银白的光泽。

我在“猎日堡”里闲晃了那么久,从来没发现过如此让人心旷神怡的景色。

花儿在风中摇曳生姿,跳着只属于自己的舞步。花香和着阵阵风清,轻轻飘来,诱惑着我的嗅觉。我展开双膀,贪恋地嗅着花香。似乎,只要吸入更多的花香,人也可以变成花儿,一直散发着幽香。

我爱这个地方。

我在花海里撒欢地奔跑着,像一个小丫头那样嬉闹着。

跑累了,我就躺在花海中,和它们一起沐浴着阳光。

我闭上眼睛,唇角上扬,快乐地说:“其实你这个人还不错。如果你不是那么冷冰冰的,一定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家伙儿,到时都,不知有多少小女子为你疯狂了。不过呢,你冷冷酷酷的也挺有男人味儿的。人长得好看,就是出彩哦。”

“……”郁森不语。

“喂!是你说要和我走走的,怎么不说话呢?”睁开眼睛,仰头寻人,却只看见一匹马。咦,人呢?

一转头,豁然看见郁森那张冷冰冰的酷脸,吓了我一大跳。我拍着胸脯说:“人吓人,吓死人。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郁森直视着我的眼睛,说:“你想让我说什么?”他的声音十分沙哑,就好像生锈的破锣。这就是我的罪证啊!血淋淋地罪证!

我有些过意不去,垂下眼睑,说:“算了,你还是别说话了。”

“你讨厌我?”郁森没头没脑地问出这样一句话。

“嗯?你怎么觉得我讨厌你呢?”我很诧异。

“你一直想离开。”郁森陈述道。

“可是,你也一直没批准啊。我不还在这里吗。”一说这个,我就心生不满情绪。

“你很想……离开我?咳咳……咳咳咳……”他问得声音很轻,咳嗽的声音却十分凶猛。

我忙支起身子,拍他的后背,“怎么说呢?不好说。总之,我现在十分混乱,不说了。”

郁森望着我,问:“是因为逸风,还是逸清?”

我想了想,甜蜜地一笑,“两个都有。总之,我不能辜负他们。”

郁森傻了。

说实话,他发傻的表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实乃三生有幸。

我用手点了点他的脸,笑得好不得意。

郁森回过神儿,一把攥住我的手。他的唇瓣动了动,似乎想要问什么,但最终却什么都没问出口。

幸好他没问出口,要不,我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过了好久,我试着抽回手,但他却赚得十分用力。

我说:“你放手啊!”

郁森沙哑道:“不放!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语毕,他大手一收,将我揽入怀中。一手扶着我的后脑,将我压向他的唇瓣,蛮横起闯入我的口腔。

郁森以他强悍、霸道的方式,宣告他的所有权。

我呜呜咽咽地求饶,却没起到一丁点儿的作用。

待他停止攻击的时候,我试着想要逃离,却被他紧紧抱住。

郁森说:“馨儿,不哭……”

“啊?”我没有哭啊?他这是疯了不成?还是被我哭怕了?哦,我想起来了。上次他吻我时,我哭得惊天动地,怕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一回,他在吻我之前,看来已经做好让我大哭一通的准备了。

呵呵……

我原本很生气,但一想到他这么拘谨可爱的性格,就忍不住咧嘴笑了。

郁森见我笑,他的唇角也缓缓地扬起,跟着我一起笑了。

这样的他,和平时的冰冷,简直判若两人。

欣赏着他细微的变化,感受着他的柔情,说不上为什么,我的心也柔软了几分。看来,铁汉柔情果然是最迷人的。

他迷惑了我。

他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俊容在我的眼前缓缓放大,直到失去焦距。

我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竟然闭上了眼睛。

来势汹涌的热情,将我吞噬了。

我只知道,自己在他生疏的技巧下,开始沉沦。

他用微微颤抖的大手,用力扯开我的衣带。他用火热的傲人身躯,覆上我柔软。他试图融化我,想要吞噬我。

他是那么的强悍、霸道,却又是那么的温柔、怜爱……

他啃食着我红肿的唇瓣,一手环抱着我的腰肢,一手探向我的下身,去寻找幸福的源泉。

我有些害怕,害怕这种铺天盖地的热情。

我想后退,我想逃开。然而,他却紧紧扣住我的腰肢,不给我逃跑的机会。

我抵着他的胸膛,求饶道:“我……不行……不行……啊……”理智和感性交锋,我十分矛盾。既想吞噬掉眼前的美男子,又理智地想保持距离。

郁森以不容拒绝之势,直接冲入我的私密花园,解决掉我所有的纠结。

“啊……!!!”我承受不住那种刺激,忍不住吟哦起来。

郁森凭借本能,攻击着,掠夺着……

感性的声音,幸福的吟哦,伴随着阵阵花香,随风荡漾开来。

花儿在我们身上抖落,为我们着了春色,这才是一幅真正绝美的春色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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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小看处男的精力。

他们第一次坚挺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恢复的速度却是惊人的,所求度也是吓人地!

我全身无力的瘫软在郁森的怀里,连手指头都懒得抬起。

我微弱地呼吸着,不明所以地思索着,我明明是来说道歉的,为什么会把自己赔进去?!

郁森太狠了,要了我一遍又一遍。他汹涌澎湃的热情,险些荡碎了我的骨头。

抬眼头瞟一眼郁森,却正好对上他炯炯有神的热情目光。

现在称呼他为酷哥,已经不符合实际情况了。现在的他,简直就是一个热情如火的大火炉。哪里还能找到一点儿冰冷的痕迹?

他收紧手臂,将我更紧密地贴向了他裸露的胸膛。

我有些不自然,将被扯下的裙子拉到自己的身上,盖住某些重点部位。得,今天又没穿底裤,让郁森行了一个大方便。

我本想将覆盖在我胸上的大手推走,换来的却是更加用力的揉搓。好,我放弃!真是个霸道的主儿!

“你是我的!”郁森用坚决的语气宣告着自己的拥有权。那话,像是说给我听的,也像是说给他自己。

我反问:“那你是谁的?”

郁森低头,眷恋着我的唇瓣,柔声道:“我是你的。”

我的小心肝荡漾了一下,忍不住嘿嘿一笑。郁森啊郁森,你也有温柔的时候!

郁森又在我的额头印下一吻,问:“馨儿,你笑什么?”

我坦白道:“没有想到你这根冰棍儿,竟然也有化成温水的时候。你这么温柔,我都有些不习惯了。”

郁森捏着我的下巴,问:“你可喜欢?”

我笑嘻嘻地回道:“谁不喜欢男子的温柔啊?只不过,你的这种温柔,只能给我一人人,要是你敢对别人温柔,我就掐死你!”

郁森目光烁烁地说:“好!我许你此生温柔呵护,你若负我,定不饶!”

咯噔!我清楚地听见了自己心脏翻跟头的声音!

貌似,逸风曾经说过,“若负我,定不饶你!”

同样的话,同样的意思,出自两个不同男人之口,让我……让我如何消受?

这……都是我欠下的情债啊!

第十二章.春色洞房图(二)

头痛,头痛!痛死拉倒!

今天我到底做什么了?居然……居然……居然没扛得住诱惑,招惹了这么一位煞星。现在,我终于相信,男人在受了诱惑之后,是多么地痛苦。因为,他们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自己的另一半。

哎……一想到逸风的脸,我就觉得心惊胆战。

他若知道我和郁森……那样了。还不一刀了结了我啊?!!!

如果当初,我在说那个谎话的时候,能预知今天,我一准儿将郁森也加进去。现在,要我如何自圆其说?我是为了逸风和逸清跑来的,却又勾搭上了郁森。操!这是什么事儿?!

“馨儿?”

“嗯?”

“你在想什么?”

“哦,没事儿……呵呵……我没想什么。”

郁森用手拖起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的眼,一字一句坚定地说:“我可以不计较你过去的种种,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不许再想任何人!”

好霸道的男人!

郁森眉宇间的风雪,瞬间冰冻了我的神经末梢,害我像个傻子似的,忘了反驳。直到他火热的唇瓣再次袭击向我的柔软,我才开始化冻。

他不计较我过去的种种?是说我不是处女的事吧?他口口声声说我是他的女人,不许再想任何人。这任何人的覆盖面真小,直指我心爱的逸风和逸清。这可不成!如果我敢和逸风说分手,丫一准儿能将我碎尸万段!

“嗯……郁森……唔……你停一下,停一下。有个事儿……啊……有个事儿……我一直都很好奇呢。”先转移个话题比较好,否则我还得被他折腾。。

郁森抬起头,沙哑道:“叫我相公,或是森。”

“森。”我妥协。

郁森笑了,开心地说:“你问。”

我脑筋一转,问:“你为什么要娶‘血毒寨’寨主的女儿啊?”

郁森不语。

我上来了小脾气,说:“小气,不说拉倒!”

郁森轻轻拍了拍的脸颊,摇头一笑,说:“‘血毒寨’寨主说,只要我娶他的女儿,他会告诉我身世之迷。”

“身世之迷?”我瞪大了眼珠子。

郁森点头,回道:“我从小和逸风一同长大,是逸伯伯收养了我。”

“你是孤儿?”我不敢相信地望着他。难怪他这么冰冷、不近人情,原来是因为缺少亲情和温暖。

“算是吧。”他拥着我的手臂又紧了紧,似乎是想要萃取我的温暖,“在‘风清居’的时光,是我过得最开心的日子。那个时侯,真是无忧无虑啊。”他神情飘渺,思绪飞回到那个快乐的童年。

“有一天,‘风清居’来了一个人。我不知道他和逸伯伯说了些什么,逸伯伯便同意他将我接走了。

“来到‘猎日堡’后,我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过上被人疼爱的日子,而是以一个下人的身份,在堡里劳作。没有人关心我,也没有人问我过得是否开心。我唯一不同于其他下人的地方,就是每到夜晚,总要被那个将我带到‘猎日堡’的人,叫到较为偏僻的地方,去练习武功。”

我心疼于他曲折的身世之谜,和从小被冷落的孤苦生活。伸出手,轻轻摩擦着他的手臂,希望可以给他些许温暖。

郁森接着道:“那个人,我和他叫福叔。他是‘猎日堡’的管家。我从来没见过堡主,也没听任何人说起过他。我每天的生活就是劳做,练功。直到我十六岁,通过了福叔的所有测试,福叔才告诉我,我是谁。他把所有的家奴招集起来,让他们跪在我的前面,认我为主。”

我感慨道:“福叔以前那么对你,是想锻炼你喽?”

郁森点头道:“是的。福伯说我是‘猎日堡’的主人。他只是用老爷和夫人留下的积蓄,买下了这里。他说我肩负血海深仇,希望我能为老爷和夫人报仇雪恨!他说我如果不能通过那些艰苦的测试,他便会让我像个平凡人那样,过一些平凡的生活,而不是为仇恨所累。福伯将‘猎日堡’交还给我,并让我发誓,有生之年必要为父母报仇雪恨!”

我猜:“福伯说了那些话之后,不是就去世了吧?”

郁森点了点头,眼底划过伤痛的痕迹,“他吐了一口黑血,就此与世长辞了。福伯的身体里有一种毒,尽管大部分已经排除,但残留的毒性随着血液已经渗透到骨头里。他每日都活在疼痛之中。若不是为了训练我成才,他不可能会支撑到那一天。”

我微微垂下眼睑,问:“福伯走后,你都是独自一个人打理‘猎日堡’的?”

郁森不语,将头枕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一课,强势的郁森忽然变得单薄起来,让我禁不住开始心疼。我觉得难以想象,他那幼小的肩膀,是如何承担起如此大的重量?

我问:“这些年,你没有打听出仇人是谁吗?”

郁森微微皱眉,回道:“堡里的人,都是福伯买来的,对于福伯的背景全然不知。我也曾想着,或许能从逸伯伯那里得到些消息。只可惜,待我赶到的时候,逸伯伯已经过世。派出去打听的人,也没带回半点儿关于我身世的消息。于是,我开始把全部的经历放在经营‘猎日堡’和学习更高深的武功上面。”

我接着道:“所以,当‘血毒寨’找来,说知道你的仇人是谁的时候,你动心了。你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同意娶寨主的女儿。但是,你心里却清楚得很,‘血毒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会无缘无故来和你联姻。所以,你早就做好了防备。对不对?”

他含笑望着我,其意是: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