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身份成谜?在这个关头,多少人对着eric伺机而动,你知不知道你有可能会成为他的包袱?”温程莉艳丽的脸上第一次出现冷厉,那只看起来十分纤弱的手,此刻却用力得仿佛要把她的骨头捏碎,指甲陷进袁宝婷的手腕,刺痛难忍,“但是我不一样,温家可以帮助eric度过这一个难关,eric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一定会找我们帮忙,届时我爸会和纪家提出条件,你明白那个条件会是什么。”

“如果你这样确定,那么今天就不会和我说这番警告了。”袁宝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狠下心来挣脱开,她长长的指甲因此在她的手心划出几道长痕,可是袁宝婷却眉头也不皱一下,“如果在他身边七年都得不到他,如今不过是一个坎,你就能得到他吗?”

袁宝婷安静得看了她一会儿,随即拿过椅背上的风衣,俯下的脸在阴影中模糊一片,唯独声音是冷的,温程莉自遇见她以来,第一次听见她那般冰冷的声音。

“还有,他爱不爱我,只有我最清楚,虽然两个月的时间在你眼底很短,但是在我眼中,那是我几乎半生。”

她留下结账的钱,和一个纤细的背影就离开了。

温程莉坐在远处,没有追上去,久久琢磨,久久催眠自己,那不过是她的倔强,她等了纪若白七年,眼前是最好的时机,她不相信会有男人不为此动摇。她要得到他,哪怕……他一点也不爱她。

时间还早,太阳慢慢照亮整个t城,人群开始多了起来,熙熙嚷嚷得早市开始嘈杂,到处都是各种吆喝声。

袁宝婷却愣愣得走在街上,直到能望见不远处的大楼,她才稍稍止步。

她知道,纪若白对她是真的,感情是真的,看着她的目光是真的,宠爱也是真的。

因为她一生没经历过爱情,因此敏锐的明白,那是真的爱情。

只是刚听温程莉说话后,心底有片刻的……胆寒。

温程莉就像是一把刀子,把她不知道的纪若白的另一面深深解剖到她面前,那不是她认识的纪若白,只凭听,她就能大概勾勒出纪若白在未遇见她时的模样。

也是那么淡漠,却更似冷血无情,能够云淡风轻得对爱慕自己的女子保持相当的距离,暧昧,却不接近,一切只为利益,就像他当初说的,他在意的只有目的,一切为目的服务。

那样的纪若白,是她从未见过的。

但是……温程莉的话与其说让袁宝婷感到胆寒,却更多的……是害怕。

如今的局势她看得清清楚楚,大哥二哥不会轻易放过纪氏,男人在商场之间用的手段是她这样涉世未深的女子不能应对的,然而她的身份,非但帮不上纪氏什么忙,甚至可能会被有目的的人挖出来再深深探究,届时内忧外患,就算纪若白手段通天,应对起来也一定百般艰难。

她看得清清楚楚,自己如今,并非适合留在他身边。

她甚至不能说,自己就是维尔公司控股人的妹妹,一头是他的家族,一头是她,她不能让纪若白因她而左右为难,她要的是他能光明正大把她带到家人面前,而不是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局势里更加火上添油。

但是,离开?

袁宝婷再次抬头,忽然发现自己身体一阵冰冷。

她怎么舍得?

她走了,回到家还有疼爱她的家人,但是他呢?生性淡漠疏离,家里的父亲更是束缚住自己的根源,他的寂寞和她不一样,她的寂寞有他能挽救,但是他的寂寞却仿佛刻进了骨子里,她是那么心疼他,心疼他总是一个人。

心头瑟瑟发抖,看着阳光折射在恒科电子的玻璃上,刺眼得让袁宝婷伸手挡住,却忍不住流下泪来。

忽然心脏一阵震痛,袁宝婷忙捂住胸口蹲下,死死得皱眉,用力呼吸,试图缓解这一阵熟悉的疼痛。

只是这自出生就带来的顽疾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消除,半刻后袁宝婷才发现自己已经冷得嘴唇都在颤抖,忙把手上的风衣穿上,紧紧抱着自己,脸色苍白,让路过的行人都纷纷侧目。

“小白兔?”

身后一声惊喜的呼唤。

袁宝婷视线已经开始模糊,手却紧紧捂住胸口的位置,艰难得回头,却没待看清,整个人就往下跌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开始会讲到小白兔的病情。

医学史上一向有这样的案例,早产婴儿身体各个器官都可能不大健康,甚至有的婴儿因为早产还会出现心脏病等各种先天性带出的疾病,小白兔就是其中一种,不是心脏病,但是天气寒冷,心肌因为早衰而供血不足,会导致窒息或者呼吸停止的症状,而且因为是早产儿,身体也是偏寒性,所以绝对受不得寒冷。

这就是顾家兄妹为什么都那么担心冬天到来的原因。

嘛,不过既然发病了,就代表新的剧情不远了,你们猜猜叫婷宝小白兔的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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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她的决定

纪若白醒来的时候天才刚亮,揉了揉太阳穴,他看了看手机,显示没有信息。

这时候温程莉拿着一袋早餐,敲了敲门走进来,纪若白看了下时间,在接过早餐的时候仿佛顺口得问了一句:“宝婷还没来?”

温程莉笑容不变,递给他干净的竹筷:“哪有那么早。”

那一头,袁宝婷醒来,迷迷糊糊得看着眼前陌生的天花板半会儿,才反应过来之前的一切都不是在做梦。

对啊,心脏的疼痛还那么清晰,怎么会是梦呢。

袁宝婷抬手捂着胸口。

“小白兔,你醒了?”耳边一声带着笑意的呼唤让袁宝婷倏地坐起来,待看清是谁的时候她瞪大眼睛张了张嘴,才道,“叶姐……”

对她的这个称号十分满意,坐在床边的叶辛越笑得眯起了眼睛,伸手拍了拍袁宝婷白皙的小脸儿,她起身走到一旁的卧室去,袁宝婷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干净的大床上,周围随意搭着女性的衣服,房间看起来不乱,井井有条的,却带着小女人独居的气息。

等叶辛越把手上的毛巾递给她,袁宝婷小声得说了句“谢谢”,才接过,给自己擦脸。

“小白兔,你怎么会晕倒在那种地方?”叶辛越托着下巴看着她,“幸好我今天有事办,经过纪氏门口,你是心脏有问题?”

袁宝婷僵了一下,也不管叶辛越有没有察觉,她握住毛巾低下头嗫嚅:“叶姐……我……”

叶辛越何其聪明的一个人,见状摆摆手,打断了袁宝婷的话:“算了,不说就不说吧,我不会逼你。”她缓慢地说,“谁没有秘密呢,你说是不是?”

袁宝婷感激得看了她一眼,然后下意识拿起手机看了时间,已经过了上班时间,她居然昏迷了那么久,手机上还有三通未接电话,前两个是纪若白的,最后一个是她的副手。

看着屏幕上纪若白的名字,袁宝婷微微发愣,坐在她身旁的叶辛越看了她半响,然后敛眸,笑问:“小白兔,出什么事情了?”

或许是因为此刻就他们两个人,也或许是现在的袁宝婷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双手握着手机坐在床上,头低垂,只安静的问:“叶姐,一个人倘若有非要离开的理由,却放不下,该怎么办呢?”

叶辛越眯起双眼。

她点了点床铺,然后问:“那那个人还打算回来吗?”

袁宝婷原本只想求一个答案,料不到会被反问,有点愕然。

而叶辛越抚了抚头发,淡淡得回答:“一个人要离开的理由那么多,但是要回来的理由却很难说,关键在于自己,只要还想回来,是否离开,结果都一样。”

“小白兔,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是你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叶辛越认真地看着袁宝婷问,“你要走了,对不对?”

袁宝婷原本一直在忍耐,但是现在面对叶辛越这样的语气,她却再也忍不住了。

两只手掌覆盖在自己的脸上,袁宝婷低下头,把脸埋在并起来的双腿中,久久不说话。

叶辛越看着她弓起的背脊,伸手顺着她脆弱的背脊线安抚。

“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叶辛越低声问。

袁宝婷捂着脸摇头。

“纪若白知道吗?”

听到纪若白的名字,袁宝婷不动了,只是肩膀的颤动越加强烈,答案不言而喻。

叶辛越静静得看着她,什么也没说,却仿佛能在她身上看到自己当初的影子。

那个虽然没有哭,却深深痛苦,想要留下却不得不分离的自己。

“你爱纪若白吗?”许久之后,叶辛越问了这么一句话。

房间很安静,空调开着,周围暖烘烘的,袁宝婷就是在这一句话抬起头来,眼睛哭得已经红肿,但是双眼里的悲伤却仿佛要生生把人淹没:“我爱,这辈子,他是我第一个爱上的男人。”

“那你相信他吗?”叶辛越轻笑,“就算你找不到回来的路,难道你就不相信,他能自己找到你吗?”

袁宝婷无声点头,泣不成声。

她当然相信,其实早在与温程莉谈话后,她就愿意这么相信他。从她已经默默决定离开,她就相信,只有他会找到她,不因为她的身份而退却,不因为她的突然离去而对她失望,他说过,丢了就站在原地,他会找到她,就像那一天她不小心出了车祸一样,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静静等待,他一定能来到她身边带她走出重围。

她也相信,现在没有了她,他的处境会变得开朗,他会解决好一切,接她回他身边。

本来就是要离开的,不过如今,恰好是碰上了这样的时机,温程莉料错了一点,她无法让自己成为他的累赘,也不会让自己成为那个人威胁纪若白的理由,所以只好离开,还可以保护他。

袁宝婷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她一切,叶辛越抚摸着她的头,轻声道:“好孩子。”

“小白兔,我给你一天时间冷静一下,如果你还想走,我会送你离开。”叶辛越在她低喘着呼吸中叹了一口气,“你这个决定太突然了,我虽然对你的事情一无所知,但是最起码我能知道,你现在决定离开,一定是为了保护他,一个女人不会因为别的原因而离开自己爱着的人,我经历过,会很疼,但是疼过了就会挣扎,就会努力,那样的话无需多久,再见就不是问题,你懂吗?”

袁宝婷埋在叶辛越的怀里,半响,几不可闻得点了点头。

离记者发布会还有十分钟,各方人员都已准备就绪,但是袁宝婷却迟迟没有出现。

纪若白眼眸微冷,看着前方大厅,高大挺拔的身影在此刻无缘无故透露出几分清冷孤傲。

他插在裤袋里的手正握着手机不放,仿佛已经维持了这个姿势很久,五通电话,她没有接,他没有再打,只是这样静静握着机身,一动不动。

直到一旁的温程莉走过来,对他说:“记者们都到齐了。”

纪若白回过头,看了温程莉一眼,随即什么也没有说,在一群高层的簇拥下,走上台阶。

他沉稳的气场,冷静的眉目,一下子就镇住全场。对于这位c市名贵,这里的记者全部按捺不住更多犀利刁钻的问题指出,只是纪若白沉着应对,与此次记者会无关的问题一概避重就轻,记者们一个个挫败而归,但是又不甘于此,一时之间镁光灯闪烁得会堂亮如白昼。

“听说纪总与自己的助理十分亲热,我们有记者拍到你们共同进出恒科电子的照片,不知道这位助理是何人物?”

终于有一位记者大胆问出这个问题,全场喧哗,后面的主管闻言全都绷紧了脸,等待纪若白回答。

然而纪若白只是眼神略冷得扫了那个记者一眼。

“我不知道你们会对我们恒科电子的市场部主管那么感兴趣。”在场所有人都被纪若白声音里的冷意吓得浑身一凛,“但是如今是记者会时间,恕我再多的无可奉告。”

事后纪若白以纪氏第一股东的身份在记者会上发表了道歉声明,承认了当年次货的存在及承诺所有消费者的回收赔偿工作,这项举动引来记者会又一大□,只见镜头下,纪若白冷峻的眉目愈发清冷,让门口正在看着led大屏直播的闹事者们纷纷面面相觑,都安定了许多。

有保安走到门口,有秩序得安排配合的闹事者到临时搭建的售后部门处参与产品检测,若证实是当初纪氏流出的问题产品,将会当面回收并予以赔偿,对这个举动大部分消费者都默默接受,只有少部分还待在门口静坐以观,不愿配合。

走到后台,纪若白停住脚步,随即对着身旁的公关部主管道:“是哪家杂志恶意抓住袁宝婷不放的,给我一个个查出来。”

公关部主任不明就里:“这难道不是普通的针对纪总您的个人攻击?”

可是纪若白隐没在暗处的脸此刻却满是冷凝。

“查。”纪若白没有多说,一个字就让公关部主任浑身一凛,忙领了任务就退下去查了。

纪若白紧紧捏住兜里的手机,心底已然微沉。

敌对企业都知道,在这样的紧要关头,对高层的个人攻击对于大局来说全无用处,没有一个聪明人会在这时候抓住他的私生活不放,然而记者会上的问题却明显并非针对她,看来是有对袁宝婷身份知情的人开始大做文章。

既然已经有人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来,就代表,有第三波人,并非针对纪氏,而是针对她,来试图威胁他纪若白。

纪若白仿佛不经意间转头,视线中,温程莉的脸映入眼帘。

下一秒,纪若白已经转身,离开大楼。

八点四十五分。

记者会后他交代了接下来的工作,忙碌了一天回到家。

打开家门,满室的黑暗与清冷让纪若白安静了片刻,他打开灯,看着空无一物的庭关,随即换了鞋走了进去。

厨房里还放着没有收拾的碗筷,昨天中午他们还在吃饭,下午就被叫去了纪氏,昨晚她一个人回来吃饭,也没有洗碗,所以今天碗筷就堆了一盘在洗碗池中。

纪若白走进卧室,下意识得开了空调,其实现在这个温度对于纪若白来说不算寒冷,但是不知怎的就是随手打开了。

脱掉了外套,纪若白坐在床上,安静得面对一室空寂。

聪明如他,早就知道,袁宝婷的久无音讯不是偶然,尤其是在记者会后,他就能猜到,回家也是徒然,她或许早就找了一个地方躲起来,那个暗处的人有意伤害她胁迫他,或许早就让她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她那么聪明剔透,什么都懂,此刻一定是藏在了他找不到的地方。

但是纪若白却没有感觉到轻松,相反,心底满满的疲倦和自嘲。

嘲讽自己一向自认无所不能,万事可以周全,但还是在这个情况疏漏了她,让她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受了伤。

疲倦的是,她明明受伤了,却宁愿自己躲起来,也不愿意逃到他的怀里,坦然自己的一切,她是想保护他,然而却不知道她的保护才更让他受伤。

有那么一刻,他在疑惑自己的爱是否真的是毫无保留。

不然怎么会连让自己的女人安心都做不到。

两个小时后,梁竣打来电话,示意一切准备妥当,纪若白什么也没说,挂了线。

一个小时过去了,纪若白看着手中的手机,眸色深邃,却沉寂得似乎什么都没有。

三个小时过去了,纪若白走到阳台上,看着阳台上摆放的兰花,静默不语。

四个小时后,手机依旧没有响起。

他在等她的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是时候分离了,可能有点仓促,但真的是时机使然。

温家是知道小白兔存在的,所以现在这个关头,完全可以利用小白兔来让纪若白为难,小白兔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决定离开。

当然,离开的大部分因素,是时间快到了,她早就打算三个月后回顾家,所以早离开晚离开都是要离开的,她有自己的仗要打,如今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至于小白的反应过于冷静,后面你们就会知道原因啦~

昨天猜错的小伙伴们不要灰心哈哈哈哈~还有猜对的小伙伴给你一个湿吻!

第56章请找寻我

屋外月明星稀,一大片的红枫在黑夜里看起来暗红一片,仿佛一张旧的油画,散发着浓浓的忧郁感。

袁宝婷隔着窗户,看着窗外的夜色,无缘无故的,就产生了一种无力的思念。

这一刻很想见他,她知道他现在一定没睡,肯定在家里等着自己主动找他,他那么聪明,自己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更别说今天忽然失踪大半天。今天的记者会转播她也看了,那几个记者明显是温家指示,她只愿纪若白能快点看出来,对温家有所防范。

若是此刻能站在他面前亲口跟他说,兴许就不会那么怅然若失。

但是袁宝婷知道,当面对面,她会舍不得离开,他也不会放她走。

她是那么了解他。

思绪一转,不知怎的就走回床上,袁宝婷把自己抱作一团,然后抽出床铺上叶辛越还给自己的手机,打开通讯录,第一个就是纪若白的电话,显眼得显示在屏幕上,让袁宝婷深深吸了一口气。

似乎只有这样才有勇气亲口对他说离别。

凌晨三点,号码拨过去后响了三声,就被接起,袁宝婷心底一紧,随即沉默下来,那一头熟悉的沉稳的呼吸,还有一丝风声,仿佛能感觉到夜的清寒。袁宝婷转头看着窗外,半响没有说话。

“回来。”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一头,纪若白清冷的声线和着风声响起,竟是意外的低沉,“今天的事,我既往不咎。”

他的嗓音还有点嘶哑,不知道是等了她多久,袁宝婷那一刻任由泪水漫上眼眶,然后再用力才把那股湿意压下去。

“若白,我给你说说我家里的事情吧,和你认识那么久,我都没有好好和你说过我的家人。”袁宝婷看着天花板,使劲得眨了眨眼睛,才慢吞吞得说。

“我爸爸妈妈是在我出生那一天去世的,母亲是因为小产,当时家里就我两个哥哥还有我的姐姐,我的出生让我的哥哥姐姐们一夜之间成了孤儿,但是他们都没有怨恨我,相反的,他们把我当做父母留下来的礼物,对我百般呵护,百倍疼宠,特别是大哥,他把我一手带大,一边要忙着自己的工作,一边不假手于人得照顾我。那段时间,家里因为没了父母,所以兄姐都十分艰难,但是他们却还是把最好的带给了我,让我健健康康,无忧无虑得长大。”

“我没有上过学,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我都是在家里度过,我没有出过家门一步,因为小时候哥哥姐姐们带我出席一个宴会,我却乱跑被坏人捉住了,那一次让大哥很害怕,之后所有的教育,都请最好的家庭教师一对一辅导,他们让我学习任何我想学的东西,但是却不再希望我单独外出,我很失望,但是为了他们,我愿意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