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宝婷有点心疼了,手抚上他的手掌,与他十指相扣:“那么我和你挺像的啊,小时候也是没有父母在身边,但是我活泼,你别扭。”

她本来是有意转移话题,让气氛变得轻松些,孰料纪若白把一半身子都倚在她身上,散漫得道:“嗯,所以我们注定要在一起。”

因为都同样孤独寂寞,所以能够在彼此相识后看清对方的寂寞,她像是阳光,把心底的空洞埋在阴影里,而他像是黑夜,本就沉默孤寂。

他们是最适合彼此的人,这一点,纪若白早清楚不过。

直到身上的重量越来越沉,袁宝婷才如梦初醒一般从这样美好的气氛回过神来,她努力站直身子,感觉纪若白把她搂得越来越紧,这样一来他身体几乎有一半重量在她身上,她忙道:“你干嘛……”

可是话音未落,身后响起清晰无比的拉链声,袁宝婷一听寒毛都竖起来了,感觉他的手慢条斯理得把她腰侧的拉链慢慢拉到臀侧的位置,她忙回头,怒嗔了他一眼:“纪若白,你给我安分一点。”

但是回过头,却被他比往常更要墨黑清湛的眼神看得愣了愣。

他白皙俊美的脸庞此刻颧骨的位置染上了几缕薄红,眼睛比往常还要深邃,看着她的时候,眼底有毫不遮掩的*。

袁宝婷被他看得喉咙有点干咳,明白今晚他太过于来者不拒,兴许是醉了,忙道:“我不管,你别想借酒耍流氓……”

但是她的抵抗哪比得上他志在必得的掠夺,纪若白视若未闻得把右手从拉链的口探进去,手指触碰上柔嫩肌肤的那一刻,袁宝婷仿佛被烫到了似得,他的手掌很热,伸到哪里都似乎可以撩起燎原大火,她想转身,却被他左手按住腰身动弹不得。

纪若白把头俯下,埋在她的颈侧,时轻时重得啃咬她雪白的肩头。

他并没有马上褪掉这一件美丽的晚礼服,早在她穿上的那一刻,他就在想象她穿着同款婚纱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宴会上一直隐忍,不知不觉喝了太多,如今酒气上涌,佳人又十分美味可口,纪若白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控制不住。

手紧贴着轻薄的布料,罩上一处丰盈,因为触感太丝滑美妙,纪若白一时控制不住力道,用力得揉捏起来。

他这下子可算是光明正大得在耍流氓了,袁宝婷被他揉得一下子胸闷气短,仰起头大口呼吸,身子想要往前,却被他顺势压在玻璃上,肆意掠夺。

玻璃的温度虽不至于寒冷,但是比人的体温还是要低一些,触碰到的那一刻,她浑身一颤,双手抵着玻璃细声娇吟。

窗外是c市一片美丽的雪景,窗内他们彼此拥抱,肆无忌惮。

他今晚比平常要狂热许多,有几次袁宝婷已经达到几次他还是不放过她,刻意拉长和加深她的感觉,感受着她一次又一次紧密的包裹。

但是有一些小习惯还是会保留,就是在她已经累得喘不过气的时候会浑身紧绷住,慢慢停止,直到她恢复状态,还有就是,他全程都极少说话,偶尔会有几声性感压抑的低喘,若不是他的眼神和平常不一样,袁宝婷一定会认为他在装醉。

半夜,她又迎来了一次,脚趾头绷紧勾住床单,好不容易回过一口气,彼此身上大汗淋漓,他还没释放,却停住了动作,用嘴唇亲吻她此刻水润光泽的唇,一阵吸吮啃咬后,他低声道,“今天,我真高兴。”

本来已经昏昏欲睡,听到这一句话,袁宝婷拍了他一下,却笑了:“知道了……困死了,不要了……”

她明白他在高兴什么,因为她也一样高兴。

第二天早上,自然是起不来的。

袁宝婷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11点了,肚子一直在叫,她迷糊中看见窗外的景色,顿时清醒了一大半。

雪后初晴。

袁宝婷坐起来,怔怔得看着这一幕,自己从来没有看过的景色。

对面是一座高楼大厦,冬日的阳光总比其他季节要清澈干净,洒在对面整齐的玻璃窗上,竟折射出一道美丽的彩虹,不远处的高楼每一幢都覆盖着白雪,但是暖色调的阳光照耀下,雪竟然白的纯粹无比。

有大片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房间深色地毯上,其余的似乎洒遍了整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这时候门被推开,纪若白走进来。

那一刻阳光就这样洋洋洒洒得照耀在他的身上,他颀长的身段和浓墨般的黑眸在她眼中仿佛成了一个剪影,在这个美丽的早晨,温暖她每一条血管。

“找一天打电话给你大哥,告诉他我们的婚事吧。”纪若白走到床边坐下,对着她道。

袁宝婷抿唇一笑:“才刚承诺不要我,现在就出事了,而且大哥还没说把我许配给你呢,你这样先斩后奏,大哥肯定会生气的。”

“有的事情早就已经注定的,再挣扎防备也不过徒劳无功。”说完他握住袁宝婷戴着戒指的右手,拇指在翡翠戒指上轻轻摩挲,“因为在我给你戴上的时候你没有把它脱下来,所以你以后就是我的人。”

说到这个袁宝婷还真的有点好奇了,她低头看着自己右手无名指,问道:“这个戒指听你的母亲说似乎很重要?”

“嗯。”纪若白淡淡道,“这是我母亲家族传了上百年的戒指,晚清亡后虽说许多宝物都传了下来,但唯独这一个戒指不同。”

他凝视着她白皙指节上的温润绿色,道:“这是我母亲家族最早的一辈家主传下来的,传嫡不传庶,因此是我母亲这个家族身份的象征,戴上了她,就是这个家的主母,当年我姥姥把戒指传给了母亲,母亲在小时候就把这个戒指交给了我,而如今,它是你的。”

“这么重要的戒指你不早说!”袁宝婷心疼得看了看自己这枚戒指,“我还以为这是你在外面给我买的呢,要是弄丢了怎么办?”

纪若白捏紧了她的手:“弄丢就弄丢,对于我来说,重要的并不是戒指。”他看着她,“对于我来说,你是我选择的人,就算有没有这枚戒指,你都会是我的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这些章节可都是甜章!大家不给我撒花吗!

话说大家有没有被大白的母亲萌到?

反正我被萌到了!

第70章准备就绪

中午吃过午饭后,纪若白把袁宝婷送到顾淮隼给她安排的别墅。

一进铁门就看到了昨天在机场保护袁宝婷的几个保镖,见到纪若白,他们都动作整齐的点头,但是目光却都没有几分善意,似乎对昨天纪若白当场把人带走十分敢怒不敢言。

袁宝婷对他们吐了吐舌头,然后走到门关处按门铃,不一会儿里头传来脚步声,打开门后,顾淮桑穿着长袖长裤出现在两人面前,似乎不意外他们的到来。

虽然已经停雪了,但是周围温度还是低,纪若白侧头看着袁宝婷被羽绒服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子,目光略过她微红的脸颊,低声道:“先进去。”

顾淮桑倚在门边,似乎也不觉得冷,挑眉一脸玩味得看着袁宝婷小媳妇儿似得挤进来,她也没阻止,等袁宝婷站在她身后了,她才懒洋洋得道:“夜不归宿,也有胆子回来?”

袁宝婷闻言缩了缩脖子,连忙对顾淮桑一脸讨好得笑:“姐……”

“出息。”顾淮桑忽然伸手把袁宝婷的领子勾了下来,顿时脖子上的吻痕便没有了遮掩,顾淮桑啧啧有声,看着袁宝婷手忙脚乱得把衣服拉好,才转而看向纪若白,“纪若白,虽说人可以教给你照顾,但是也没听说过照顾着能把人照顾到床上去的,你还记得跟我大哥的约定吗?”

纪若白目光沉静,一脸坦然:“记得。”

感觉敌不过他的脸皮,顾淮桑冷哼一声,随即朝身后畏手畏脚的丫头道:“你给我先进房间去。”

袁宝婷巴不得她早点这么说,从小到大顾淮桑都是她最没办法的姐姐,大哥二哥宠她疼她,因此对大哥二哥袁宝婷总是多了一份肆无忌惮的,但是姐姐不一样,从小到大,顾淮桑虽然也宠她,但是却还是如同母亲一般的存在,让袁宝婷一直又敬又爱。

见袁宝婷朝他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后就跑回房间,纪若白慢慢收回视线,看向同样在你看着自己的顾淮桑。

两人都是许久不见,而顾淮桑的脸色明显比之前要苍白许多,虽然脸上挂着笑,但是身体的消瘦却瞒不过纪若白。

“婷宝答应和你结婚了?”顾淮桑这样问。

她当然没有忽略袁宝婷手指上的戒指。

纪若白也学她一样靠在门框的另一边,但是和顾淮桑懒散的姿态不同,即便是靠着墙壁,他都靠的笔直,对上顾淮桑的眼神,他淡淡道:“怎么,难道你们现在还在管她的终身大事?”

顾淮桑怎么会听不出纪若白话里的意思,她略略苦笑,道:“纪若白,你不用这样和我说话,的确,大哥的心思我和二哥是看出来,但是如你所见,他是我们的大哥,如果我真心不顾世人眼光,当初何必和你做那个买卖?你现在只是中了一枪,这个代价在我看来并不算太重。”

顾淮桑指的是当初她为了帮江淮岳而和纪若白做的交易,纪若白闻言脸色依旧冷淡,顾淮桑却看着走廊尽头的方向,道,“如果我没有心帮你,又怎么会先通知大哥把婷宝接回家,再暗示你从顾家下手?”她淡淡道,“你们要是想在一起,顾家和大哥是你们一定要跨过去的难关,婷宝太善良,和大哥一样,他们把彼此看得太重要,要得到婷宝,必须要有大哥的同意,而且,这也不仅是为了帮你们……”顾淮桑顿了顿,“……也是为了帮大哥。”

所以早在一开始顾淮桑就知道袁宝婷要离开,之后袁宝婷在国外发病,她第一时间通知了大哥,却又不忘给纪若白一个暗示,让他从顾家下手寻找并亲手查清袁宝婷的身份,因为她知道,要拯救大哥和婷宝,这件事情必须交给纪若白去做,也只有纪若白能做。

因此大哥的放手,在顾淮桑看来,是情理之外,却又是在意料之中。

“替我转告顾淮隼。”纪若白忽然道,“他的使命已经结束,接下来的时光,她由我来守护。”

顾淮桑微愣,这才想起眼前这个人和大哥的约定内容。

——治好婷宝。

这是纪若白给出的条件,同样的,在婷宝能在下雪时走出家门的同一天,她将会成为他的人。

但原来一开始,纪若白就没打算把这个当做是交易。

他把这个当做是他的责任。

所以才会不顾约定的内容,在昨晚便要她,或许一开始纪若白就已经决定了,在袁宝婷回到他怀中,他不会放手。

不然以纪若白的自制力,若是他真的不要,是不会逾越的。

“你真是……连大哥都敢耍。”顾淮桑无奈得摇头,轻笑,“不过先斩后奏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你和江淮岳呢?”纪若白不置可否,反而问道,“他找过我。”

听到这个名字顾淮桑的表情就淡了许多,在他面前什么情绪都隐瞒不了,因此顾淮桑并没有再强迫自己笑:“说他干嘛?”

纪若白抬手看了看时间,然后站直身子,状似随意道:“你认识江淮岳的时间和我差不多,我也不多说,你也明白他是怎样的一个性子。”他看着顾淮桑僵住的脸庞,低声道,“他为什么取消婚礼,原因你不是最清楚了吗?你现在也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纪若白说话总是有种看穿一切的犀利和精准,顾淮桑沉默半响,最终还是苦笑。

就像是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过他,有的东西她能骗过所有人说自己已经放下,甚至差点骗过了自己,但是真正的放下怎么会那么容易,若是真的如此简单,当初爱的就不会那般艰难。

说到底,如今的她不过也是借着他的爱,在耍任性罢了。

从来没有什么真的放弃,不过是每次想要放过自己,都能想起那一幕幕因为他给的难堪,让她苦苦纠结,难免怨念,这样一来二去,难免消瘦,让她更是难以介怀,只能苦苦跟自己过不去。

“行了,我有分寸。”顾淮桑一脸不耐烦得开始赶人。

“最近北方下雪,我下周开始有个项目要到新西兰视察,到时候会带上婷宝。”时间差不多了,今天纪若白有两个会议,所以也不再多逗留,“你看好她,我给她的药,看着她吃下去。”

顾淮桑闻言大喜:“找到那个人了?”

纪若白转身就走:“保密。”

回到公司,纪若白率先上了顶楼去找了郑凛叙。

郑凛叙把一张便条递到纪若白手里,上面只简单地写了一个地址。纪若白用了三秒时间记住,然后随手把纸条放进西装口袋里。

“新西兰的合约已经准备好,以你的速度,不需要多久就能把那边的厂家谈拢,剩下的时间,去办你的事。”郑凛叙靠在椅子上,慵懒得道。

“嗯。”两兄弟无需言谢,纪若白便开口说起他早就准备的事,“股份转让书过几天准备好。”

纪若白已经把自己所拥有的郑氏的股份抽了一半出来,准备转到袁宝婷的名下。

郑凛叙点头表示知道了:“你让你的秘书把东西交给法律顾问,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会从我的股份下抽出一份来给婷宝当结婚礼物。”

郑氏百分之一的股份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是在对兄弟的终身大事上,郑凛叙从不吝啬,当年萧桓结婚,郑凛叙也是抽了一份股份给魏忻当结婚礼物,这是他作为他们大哥所能给他们心爱的女人的一份担保,因为他明白,他们都是认定了就不会放手的人,所以只要是他们六兄弟选中的女人,都是他们的家人。

纪若白明白这一点,所以并未推脱。

“顾淮隼那边我会帮你照料着,如果可以,和顾家合作也不是一件坏事,上次北美本家出事他们虽然袖手旁观,但是并没有明确是站在哪边阵营上,如果之后顾淮隼愿意和我们合作,那就省事许多了。”郑凛叙明白顾淮隼一贯的作风,过不了几天,昨晚纪若白的举动一定会传到顾淮隼耳里,他会替纪若白安抚好顾家,“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婷宝的身体,顾永忠只在新西兰停留一周时间,你带婷宝去找他吧。”

顾永忠就是纪若白之前说过的地下医生,退休后一直居无定所,在全世界各地游走,现在他人在冰岛,但是郑凛叙通过他的势力知道了他的下一站会到新西兰,停留一周后离开,这是最好的时机。

纪若白心底已有打算,朝郑凛叙点头,道:“我明白。”

两天后,纪若白一直没有出现。

袁宝婷乖乖在家百无聊赖得消磨时间。

她第一次网购了一个花架、一个画板、很多种颜料,还买了很多素描水彩纸,自己躲在房间里画画。

顾淮桑走进房间里,就看到袁宝婷正坐在一张半人大的画板前,手上拿着笔,却搁在膝头,正侧脸看着窗外,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进入。

能这样想着一个人,对方不是纪若白又是谁?

顾淮桑笑了笑,走到袁宝婷身后,看着画板上只完成了一半的油画。

不得不感叹这个妹妹无论学什么天赋都极高,若是真的能上学,肯定会是一个佼佼者。

画纸上是一处冬日的雪景,白色淡黄为基调,铺以暖色让整幅画面显得柔和无比,画面处有一大块明显的空白,但顾淮桑却认出了这是t市的某一处地方,她走过很多次,似乎就在纪氏不远。

大概是画到这里忽然想起了那个人,所以才会停下笔,默默思念。

袁宝婷一会儿就回过神来,转头看见顾淮桑,见她一脸了然得笑,袁宝婷鼓起腮帮郁闷得道:“姐。”

“嗯?”顾淮桑坐在她旁边,应了一声。

袁宝婷索性靠在顾淮桑的肩膀上,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点闷闷的:“若白最近很忙吗?我想他了。”

纯真的女人,丝毫不懂得掩饰自己对爱人的思念,就这么直白且带着一点任性的说出口。

但是却没有打电话告诉那个人。

懂事得让人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准备带婷宝去治病了,对于治病过程是否顺利,唔,我要学小白说一句——保密!

入v后收藏升的比以前还快了,感觉真是萌萌哒!谢谢大家喜欢~

第71章诱哄秘方

顾淮桑拍拍袁宝婷的后脑勺,没有再去接她的话,她知道,这个时候越是提起越是思念,所以干脆把话题转移到她的病情来:“下周去了新西兰,好好跟着纪若白,你的病可能有转机,你要好好努力,知道吗?”

袁宝婷乖乖点头:“姐,最近我常在想,能够直接感受下雪那该有多好。”袁宝婷把目光放在自己的画上,低笑,“我似乎能明白了,为什么当初你要让我离开家里,出去找那个一个人,原来爱情真的能改变太多东西。”

顾淮桑把头靠在袁宝婷的脑袋上,和她一起注视着画中的空白,她明白了那一处原本应该是有两个人,但兴许很快那处空白就会被填补,用最柔和的颜色。

顾淮桑忽然想到,其实自己和江淮岳也有过这么一些场景,无论经历多少,那些只属于他们的记忆都是隽永美好的,就算是顾淮桑最伤心的那一段时间里,这些浓墨重彩都仿佛已经刻在了记忆里,在她想要忘却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浮现,提醒她过去的沉沦。

爱情的确能改变一个人太多,让骄傲如顾淮桑,也会在爱情里变得卑微,甚至几乎失去自我。

“婷宝,总之你要记住,”顾淮桑边说边扬起一个极淡的笑,“无论你多么爱纪若白,都不能因为他变得不像自己,让人变得勇敢和美好的那才是爱情,若是有那么一天,你觉得自己开始配不上他了,就得马上停下。”

“做最好的自己,就是爱情里唯一有效的秘诀。”

直到上飞机的时候,袁宝婷头脑中还清晰的回忆着顾淮桑用那种自嘲的语气说的这句话。

纪若白察觉到她的走神,默默把文件合上,放到一边,侧头认真的看着她。

但是看了很久,袁宝婷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纪若白脸色不改,伸出手擒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扭过来看着自己。

袁宝婷被他捏的嘟起嘴,转头就看见他沉默中带着些许不满的目光,顿时冷哼:“干嘛?”

纪若白默默收回手,低声道:“你在闹别扭?”他顿了顿,问,“为什么?”

他问的一脸认真,似乎听不见回答不罢休,袁宝婷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一脸不满得嚷嚷:“你说说你丢下我多少天了?我们忙得不可开交的纪总总算是还记得有我这个人了,是不是答应嫁给你你就觉得我被你骗到手了,就可以不理我了?我告诉你啊,如果你敢对我不好,我可是立刻悔婚的!”

袁宝婷肯定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么像一个对丈夫撒娇的小女人,纪若白沉默片刻,然后伸手,轻轻捉住她正在戳他肩膀的手指,拉过来后用手指疏开她的指关节,正面相扣住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摩挲:“最近我忙着弄收购案的事,每天只睡3个小时,这样我们到了之后我就能以最短的时间解决工作上的事情,带你去找医生。”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表情极淡,袁宝婷越听越是一脸心虚,眼珠子转了转,她闷哼一声靠回椅背上,扭头不想理他。

反正怎么说都是她理亏,论口才,她是一辈子都比不上纪若白的。

见她还在发着闷气,但明显比刚才的埋怨要好许多,纪若白抓了抓她的手,眼底慢慢浮现淡淡的笑意:“我错了,明知道你在身边会睡不着,我也应该把你带着才对。”他语气难得染上几分诱哄,“但是夫人太过诱人,若是忍不住某人会说我不是人,说忍得住又难免太不男人,而且如果你在我身边,一周就要处理好所有的事,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这是在哄她?

袁宝婷背着脸没说话,但是脸上却微微染上几分红晕。

生了一个星期的闷气,好像一时之间,就被他短短几句话给安抚了。

“真狡猾……”她嘟囔出声。

纪若白低笑出声。

伸出右手,指尖微微陷进她柔软的发丝内,她似有感应,稍稍转过头来,脸上红晕还没褪去,眼底又满是娇嗔,明明是在瞪着他,但是那双眼亮的有如星辰,看得纪若白眸色一阵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