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回家看不见她的感觉真他妈的坏急了。如果柳裴元不是自已的老岳父,卢峻熙拿着刀去杀人的冲动都没有了。霸占着人家的老婆,真是天理何在啊!

柳雪涛轻笑:“难道我之前回来的很晚么?瞧你急跟这一身的臭汗,快去洗洗。我去给你做好吃的,嗯?”

“晤…我要吃你…”卢峻熙不依,上前抱住她就要求欢。

“听话…”柳雪涛抬手轻轻的拍抬他的脸,顺着他的毛哄他,“你好好地洗澡,今晚我服侍你,嗯?”

“新花样?”

“嗯。”

“真的?说话算数?”卢峻熙惊喜万分,两眼直冒绿光。

柳雪涛点头,又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卢峻熙忙不迭的点头,然后亲了亲她的脸,立刻乖乖的脱了衣服跳进了浴桶里。

柳雪涛笑着看了他一眼,快步出了浴室。

不得不说,在这种古香古色的屋子里吃西餐,还真是别扭。柳雪涛端着挑了九根蜡烛的烛台慢慢的走到餐桌前,把烛台放在餐桌的一旁。红红的蜡烛无声的燃烧着,照亮了红木圆桌上的两份西餐。黑椒牛排,水果沙拉,蒜蓉百合香辣虾,蜜汁烤鸡翅。还有抹了自制酸梅酱的蛋糕。

泓宁被紫燕带走了,临走时还带着一份蜜汁烤鸡翅和一大盘蛋糕,说是和紫燕家的妹妹一起去吃;泓宣有奶妈子带着,不用柳雪涛操心。今晚的烛光晚餐是属于二人世界的。

奶奶的,怎么看都没有西餐厅里的浪谩。

柳雪涛叹了口气,拍抬手,把胸前自制的花边围裙接下来交给旁边的香葛。

香葛看着这一桌子新奇的饭菜,赞道:“夫人,您真是心灵手巧,这样的饭菜也亏您想的出来。”

柳雪涛笑笑:“这不算什么,我是跟郡王妃学的。她做的菜那才叫一个好吃呢。哎!我做的这些在她的眼里,也就是个学徒工的水平。”

翠浓叹道:“这还是学徒工?那师傅做的又是什么样子啊!”

柳雪诗笑道:“这得问问郡王妃了!”

卢峻熙就在这个时候进了屋子,他的头发还没拧干,额前还滴着水渍,身上歪歪斜斜的披着一件长衫,脚上趿着鞋子,又因为长得极美,所以竟有些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的样子。

柳雪涛叹道:“你怎么这个样子就出来了?也不叫人给你整理一下。”

卢峻熙挥手让丫头门都退下,上前来拉着柳雪涛叹道:“我可不愿让被人服侍,夫人,你给我收拾收拾。”

柳雪涛最受不了这小屁孩撒娇的样子,他一摆出这副懒洋洋的样子来,她就从心底里发腻。于是拉着他走到椅子跟前,推他坐下,然后抬手整理着他的衣领,把系错了的衣带解开重新系好,又把他的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拢上去,拿了手巾拧的半干手又重新给他绾了个发誓用簪子别住。

卢峻熙便楼着她的腰任凭她给自已弄弄这儿戳戳那儿,一双手老实不客气的揉着她腰上的软肉,慢慢的探进衣衫里去。

柳雪涛便回手把他的手拉出来掐了一把,娇声斥道:“别闹!不听话我不管你了…”

卢峻熙的脸已经埋进她的胸前,一边隔着她薄薄的夏衫轻咬着她的丰满,一边闷声哼道:“别管我?不管我行么…本大人这辈子就赖上你了…别的女人不许进门,你还不管我…”

柳雪涛被他闹跟全身酥痒,喘息着笑道:“你别急…等我走了,别的女人就可以进门了。”

他便猛地在她的胸口上咬了一口,恨恨的说道:“在胡说?!”

“呃…痛啊!”柳雪涛吃痛,抬手捏住他的耳朵把他从自已怀里拉出来,生气的斥责:“你属狗的呀?咬人这么狠?”

“我不属狗,我属狼…饿狼…!”他说着便把她拉进怀里用力的吻住她的唇。

这些日子柳雪涛觉跟很辛苦,可是卢峻熙呢?她想想这些日子他一直默默地等着自已,每天晚上都坐在饭桌前茶饭不思的等自已回来,上床后又担心自已太累而合不跟纠缠。她是很累,可他也忍得很苦啊。想到这些她的双手不知不觉地拢上他的脖子,轻轻地回吻,虽然只是很轻的动作,可是他能感觉到,箍在她腰上的双臂骤然间狠狠地收紧,他用了太多的力气,似乎是全部,紧紧地紧紧地把自已收进了他的怀抱里…

终于亲够了,他放开她。透过旖旎的烛光和她对视。她娇艳的小脸上闪着迷人的光彩,红红的唇微肿着,一双媚人的眸子里带着闪着腻死人的春情。

目光灼灼凝视着她,卢峻熙笑了,展露出了这些年来最洋溢、最灿烂的笑。

最是那不经意的一眼,落在心尖上的微颤,涌出隔世彷惶的寻觅,说是仙人不为过的风采,还有那,风流的姿态,透出骨子里的神韵,刹那间唤起前世纠缠的红线。

忠烈将军赵玉郅的婚事终于定了下来,安庆王妃在权衡利弊,左右思量的情况下,终于选了礼部侍郎郑鹤勐的小女儿桂枝给赵玉郅做正妻。这个结果完全出乎周姨娘所料,真是让她大吃一惊。

原本周姨娘想着,就算退一万步,老王妃不选她的内侄女雅兰,至少也要选平南将军的女儿凤蝶。实在想不通为何老王妃会选了官职最小的礼部侍郎的女儿入安庆王府,而且那个桂枝才刚满十五岁,在家里又是个娇生惯养的,言谈举止都稚气未脱,选她进门,将来能帮扶自已的儿子么?于是周姨娘越发怀恨在心,抽空儿便在赵玉郅面前抱怨几句,说老王妃太偏心了,郡王爷的婚事她不能自已做主,被太后赐了个罪臣之女,将军的婚事却偏偏不好生挑选,竟放着那些公侯皇亲的女儿不选,只挑了个四品官家的女心…

初时赵玉郅并不上心,对周姨娘的抱怨左耳听了右耳便出了,根本不在乎。但却经不住她时常的念叨,再加上自已身边几个侍妾也众口一词,在他耳边吹枕头风,说老王妃有心弹压将军,怕将军娶了公侯贵族之女,将来会压过郡王妃去,所以才别有用心的挑了礼部侍郎的女儿给将军做正室。渐渐的,赵玉郅的心里便不痛快起来。

这日,赵玉郅恰好有事见老王爷,说完正事后,他方迟疑着跟老王爷说道:“父王,孩儿和郑家的亲事…您老怎么看?”

安庆王爷沉吟片刻,说道:“你母妃不是同你商议过了么?你母妃既然给你选了他们家的女儿,自然是你同意了的。怎么,现在又有别的想法了?”

赵玉郅便道:“之前孩儿不知道那位姑娘的年纪。只想着母妃做主自然是不会错的。可是今儿孩儿听说那姑娘只有十五岁,是不是小了点?孩儿已经二十六岁,娶个比自已小十一岁的姑娘为妻,将来还不得哄孩子一样的哄着她?”

安庆王爷被自已儿子的话给气的笑了,斥责道:“胡说!女儿家过了十五岁便是大人了。礼部侍郎郑鹤勐也是朝中数得着的文人。家里的规矩是极严的。他门家的女儿娇气些倒是有可能,但绝不会跟个孩子一样叫人操心。那还像话吗?”

赵玉郅被父亲训了几句,不敢说什么。闷闷地从书房里出来,迎面却遇见赵玉臻。

赵玉臻见他一脸的不自在,因问:“大将军这是怎地了?这么闷闷不乐的样子,难道父王又训你了不成?”

赵玉郅十几岁上去了军营,小时候和赵玉臻一起玩耍,后来长时间不在一起,也生琉了。如今他们哥俩一文一武,平日里颇有些水火不相容的样子,此时听了赵玉臻连讽带刺的话,便冷着脸哼道:“郡王爷很闲么?倒是看起人家的脸色来?”

赵玉臻冷笑着说道:“忠烈将军的脸很大呢,我就是不想看这迎面走过来也看见了。怎么着?从父王那里受了气,到来我这里耍威风了?”

赵玉郅心里别扭着呢,赵玉臻又这样刺挠他,他便忍不住了,生气的说道:“谁敢跟郡王爷耍威风?是郡王爷故意找茬吧?那我也只好奉陪了。你说吧,是动文还是动武,我都奉陪到底了。”

赵玉臻原是看这家伙黑着脸从父亲的书房出来,便想着拿话激他两句,看能不能打听出父亲因何教训他,不想这家伙先恼了。只是他们兄弟二人从小就挣来斗去的,小时候就谁也不服谁。之前赵玉臻身子弱,加上王妃又十分的溺爱,不许他舞刀弄棒的,他生就一副文质彬彬的弱书生样。而赵玉郅从小身子强壮,十岁时练习骑射,十四岁岁父从军,在边疆一呆就是十多年的时间,如今已经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

这二人一文一武怎么比呢?

赵玉臻想了想,说道:“我门找个地方比酒吧。”

赵玉郅听了这话越发的不屑。拼酒?军营里出来的将军怕拼酒么?于是他朗声应道:“走!”

二人并肩出了王府,赵玉郅因问:“你在京城这么多年,应该知道哪家的酒好。你选地方。”

赵玉臻笑道:“这个自然,你只跟我来就罢了。”说着,认镫上马,带着赵玉郅直奔洛紫堇和柳雪涛合开的静雅轩而去。

赵玉郅是个粗人,但也是粗中有细的人。单纯的大老粗在军营里也混不下去。就算他有安庆王爷做后盾,但行军打仗不是闹着玩,一味豪爽粗心的话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如今他跟着赵玉臻一路疾驰到了静雅轩的门口,便觉跟这个所在极其幽静,从外边看上去这儿根本就是个小别院,哪里像是酒家?于是奇怪的问道:“不是喝酒么?怎么跑小花园子里来了?”

赵玉臻笑道:“来这儿喝酒安全。喝醉了也不怕被人算计,放心就是。”说着,便从马上跳下来上前叩门。

里面的下人打开门见是郡王爷,忙请安问好:“王爷安。您里面请。”

赵玉臻点点头,问道:“今儿有客人订宴席么?”

下人回道:“有一桌,已经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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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给我找个安静的地方,爷要跟咱门大将军好好地喝几杯。”

下人哪敢多话,忙引着赵玉臻兄弟二人去了后花园子里临水的水榭里,早有人匆匆的去回洛紫堇。洛紫堇听说赵玉臻带着赵玉郅来喝酒,很是纳闷。但又不好多问,只叫下人好生招呼着,自己去厨房亲手给他们兄弟二人做几个小菜下酒。

恰好柳雪涛也在这儿,因听见赵玉臻兄弟二人来了,便拉着洛紫堇问道:“他门俩不是素来不合么?怎么会在一处儿吃酒?”

洛紫堇叹道:“我哪里说得请楚?左右是来了,就让他门喝吧。喝醉了把他门弄一边儿睡去,不用管他门。”

柳雪涛悄声笑道:“估计是郡王爷想你了,所以才找个由头来这儿喝酒。待会儿我想个办法把那个将军罐醉了,弄一边睡去,你去跟郡王爷谈情说爱去吧?”

洛紫堇笑着骂道:“死丫头,不是你门家峻熙是收抬你那会儿了?”

柳雪涛笑着跑开,叫人搬了一坛子绍兴老酒来想了想,觉得不行,又吩咐下人去把我那次专门研究的阴阳壶拿来。

洛紫堇听了,忙阻拦:“可别闹过了火儿。那好歹也是个将军呢,小心跟罪了他回头有你的好果子吃。”

柳雪涛笑道:“不怕。不怕。顶多让那个将军喝醉了,而郡王爷还却十分请醒。咱们也正好从那将军的嘴巴里套套话儿,说不定郡王爷会夸我会办事儿呢。”

所谓阴阳壶,就是一个特制的酒壶。外边看上去和寻常的银质酒壶没什么区别,只是里面却大有乾坤。壶里分左右两边,完全隔开的空间。可以装两种不同的酒,壶把上有个小小的按钮,按下去时倒出来是一边的酒,推上去时倒出来的是另一边的酒。

这本来是柳雪涛预防着有难缠的客人来踢场子时,自已上去跟人家拼酒用的。你想啊,用这样的酒壶,一边装烈度酒,一边装白开水,还不跟把对方给喝死?

洛紫董本来没心思管赵玉臻兄弟俩的事情,见柳雪涛非要如此,说不得也只好跟着凑热闹。反正不过是让赵玉郅多喝几杯酒而已,又不会真的出什么大事儿。

那边两兄弟坐在水榭里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对坐了一会儿,丫头们先上了几个凉菜,后拿了一把银质的酒壶来,又摆上了两只银质的酒杯,然后分别给两兄弟斟上酒。

赵玉郅便举起酒杯说道:“来,我门先干三杯。”

赵玉臻无茶的笑笑,心想还真是兵匪习气,联句客气话都不用说了,于是也举起酒杯,说道:“干。”

赵玉郅一口闷了杯中的烈酒,叹道:“好酒!有些日子没喝这么烈的酒了。”

赵玉臻却咧着嘴笑了笑——这他妈的什么酒啊,分明就是白开水嘛!想,比白开水好喝一点,有那么点酸,有那么点甜,凉丝丝的带着一点薄荷的味道。不错!他咂吧咂吧嘴,点点头、

赵玉郅见对面的家伙如此淡定,颇有些意外,于是问道:“怎么,你觉跟这酒不够好?”

赵玉臻笑:“好,很好!再来一杯!”

说着话,赵玉臻暗暗地感叹,我媳妇真是聪明啊,居然知道我跟这厩来拼酒,暗中帮我作弊。旁边伺候的丫头是经过特殊点拨的,自然知道该给谁倒什么样的酒。于是忙上来给二人斟满酒杯。

二人连干了三杯。赵玉郅的脸上便带了一丝微红,黑黝黝的脸上发着亮光,一看就是个来自西北的莽汉子。而赵玉臻则面色如玉,温润谦和,一看就是个纨绔公子。这两个人坐在一起,任谁都不觉得他们是一个爹的兄弟。只有在二人蹙眉对视的时候,眼睛里迸射出同样高傲的目光十分的神似。

赵玉郅越喝脸越红,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神采。

赵玉臻却是怡然自得,面不改色心不跳,依然是那副丰神俊朗的纨绔形象,连摇扇子的动作都那么不慌不忙的,眼角带着笑,斜着眼看着赵玉郅,心里暗暗地骂他:蠢东西,居然还没发现这酒有问题。

其实这也不怪赵玉郅,因为他曾经好几次暗中观察丫头手里的酒壶,分明是二人的酒都在一个壶里倒出来的,分明是同一种酒。可对面这个小白脸喝了跟喝白开水似的,而自已却已经渐渐的有了几分醉意。

赵玉郅心里也暗暗地骂着:妈的,难道这小子在京城经常在酒场上混,已经练得出神入化了?不可能啊…就凭他那一张俊的跟女人一样的小白脸,也不应该是本将军的对手啊!

热菜端上来,六样地道的西北菜色,赵玉郅见了更是连声称奇:“这儿怎么会有这样的菜?真是奇了啊!”

“尝尝昧道怎么样,或许是中看不中吃呢!”赵玉臻坏笑着讥讽对方。

“哼,也不知道是谁中看不中吃!”赵玉郅带着几分酒气瞪了赵虽臻一眼,鄙夷的说道。

赵玉臻哈哈一笑,招呼丫头:“倒酒!”

第240章 夫妻一体福祸同当

小丫头接二连三的倒酒。赵玉臻和赵玉郅一番拼杀下来,终于见了胜负高地。

赵玉郅说话的舌头都直了,卷儿也不会打了,唔里哇啦的说着醉话不用赵玉臻问,自己就嘟囔上了:“你说,礼部侍郎家的那个小女儿怎么样啊,听说刚过十五岁,都一身孩子气呢。也不知道母妃是给我娶媳妇呢,还是找女儿…!”

赵玉臻一听这话终于明白了这厩为何都闷,原来是选的媳妇不满意啊。

这下可真好,爷我就是喜欢看你不满意,于是他忙劝道:“哎——话可别这么说,我可听说那个小姑娘长得好看的很,跟天仙似的。”

赵玉郅斜着眼瞥了赵玉臻一下,摇头,不屑的哼着:“骗人!你的话从来都不能相信,你就是那种最狡猾的狐狸,你说好的,那就一定是最差的。”

“我说…不带你这么说话儿的吧?”赵玉臻立刻不满的瞪眼,“什么叫我说好的就一定最差?我说这家菜馆好,你刚才不也说人家的酒好么?!”

“是…这话儿你没说错。这家的酒的确是…好酒…”赵玉郅说着,又端起酒杯来一口干掉,然后抬着酒杯对丫头说道:“满…满上!”

小丫头上前给赵玉郅满上了酒,转过身来给赵玉臻倒的时候发现酒壶里空了。于是福身赔笑道“爷请稍等,奴婢去罐了酒来。”

赵玉臻很是体贴的点头:“去吧,不着急。”慢慢的调配,今晚回去一定好好地谢谢自家媳妇。

小丫头拿着酒壶下去,那边赵玉郅又抬着赵玉臻,吞吞吐吐的问道:“你刚才说郑家的那丫头长得美,可是实话?”

赵玉臻此时正沉浸在自家媳妇对自己的特殊照顾中,哪里听得见赵玉郅说什么,于是连连点头,说道:“美,美若天仙。母妃还能害你啊?”

赵玉郅听他这话,索性越发的不信,于是撇嘴问道:“比你那王妃还美?”

赵玉臻想也没想就点头:“嗯,比她还美。”

后面,正和柳雪涛偷听二人说话的洛紫堇一听这话脸立刻拉了下来,生气的哼了一声,转身走了。柳雪涛一看好啊,赵玉臻你这混蛋,敢欺负我的好姐妹,今天要你好看。你等着…

柳雪涛生气的转身时恰好遇见丫头端着酒壶从对面过来,于是她忙拦住她,吩咐道:“打开酒壶。”

小丫头不敢怠慢,忙把酒壶的壶盖儿掀开。柳雪涛看了看里面涉及的跟鸳鸯火锅一样的酒壶肚子,问道:“那边是水?”

小丫头拈了抬左边:“这便是给世子爷的薄荷糖水。那边是酒。”

柳雪涛点头,抬手从袖子里膜出一粒小药丸放进汤水里,对小丫头说道:“晃一晃,让药丸化开。”

小丫头不解,奇怪的问道:“夫人,这是什么药啊?”

“大补丹,专门给男人补身体的。”柳雪涛咬牙切齿的说着,又回头瞪了一眼身后水榭里的赵玉臻,低声吩咐小丫头:“干万别弄错了。这可是我专门找御医精心配置的大补丹呢,药材珍贵,合着二十两银子一粒。这么好的东西可不能便宜了外人。”

小丫头微微一笑,福身回道:“夫人放心吧。”

柳雪涛点点头,去那边花荫下找洛紫堇说话去了。小丫头端着酒壶进了水榭。

赵玉郅正嚷囔着要酒呢。小丫头忙道:“来了来了,让二位爷久等了。

”说着,上前去先给赵玉郅满上,又给赵玉臻也倒上。

赵玉臻很是感激的看了小丫头一眼,还跟她悄悄地使了个眼色。

小丫头偷偷一笑,安静的退到一边。

那边赵玉郅又不耐烦的叹道:“女人真是麻烦!不说了,来,咱们兄弟喝酒!”

赵玉臻笑道:“你醉了吧?看你酒都端不稳了。”

赵玉郅不服:“谁醉了?本将军还能喝一坛子!”

“好!没醉没醉…喝,喝!”赵玉臻心想醉不死你丫的!爷今天就陪你喝到底,不把你喝道桌子底下去,誓不罢休!

二人又喝了一壶,赵玉郅是真的醉了。然有些人就是这样,越是醉了,就越是叫着没醉,非得再喝下去。赵玉郅就是这样的人,他一看酒壶里又没了酒,索性不耐烦起来,拍着桌子叫道:“把酒坛子拿上来!爷又不是给不起酒钱,用跟着这么小气吗?”

小丫头不敢怠慢,二人转身出去,果然抬了一坛子绍兴老酒来放在桌子上。

赵玉郅抬手撕开酒坛子口上的封条,抱着坛子咕终咕终的罐了一气,然后抬手抹着嘴巴叹道:“痛快!你也来几口?”

赵玉臻心里有些打怵,但又十分看不惯对方这副张狂的样子,于是嘴硬的说道:“来就来!”怕你啊?你丫的已经喝跟烂醉了,咱这儿一口没喝呢,就是这会儿陪你喝几口,也是你先倒下!

于是赵玉臻接过酒坛子,推开椅子站起身来仰着脖子咕终咕终也罐了几口。其豪情壮志绝不在赵玉郅之下。

赵玉郅对着赵玉臻竖起大拇抬,叹道:“好!好样的!郡王爷算条汉子…”话刚说完,赵玉郅便双腿一软,吃当一声倒了下去,躺在地上呼呼地睡起来。

赵玉臻哈哈的笑着,指着地上的赵玉郅骂道:“蠢货!输了吧?下次见了爷乖乖的叫声大哥…呃…好热啊…”赵玉臻说这话,只觉跟丹田内一股热流猛然间涌了上来,顿时觉得如置身火海之中,热得透不过起来。于是皱着眉头对小丫头吩咐道:“这么热的天儿,你这儿还关着窗子作甚?给我打开!”

小丫头忙回道:“爷,这屋子里放着冰盆,还热?”

“热…爷都快热死了…”赵玉臻喃喃的说着也不跟小丫头一般计较,推开水榭的门一边扇着扇子一边摇晃着走了出去。

“这么这么热…妈的…什么鬼天气…”赵玉臻一边猛力的呼扇着手中的折扇一边沿着石子小路往对面的花荫下走,想着去石头上躺一躺或许会好些,这天可真他妈的热啊!

刚走到这边的芭蕉树下便看见洛紫董和柳雪涛并肩坐在不选处的青石上,两个女人各人手里都摇着一把纨扇,在那里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话儿呢。赵玉臻忙叫道:“堇儿!雪涛!你们怎么在这儿?”

洛紫堇听见赵玉臻说话,心里又生气他说郑家的桂枝比自己漂亮的话来,索性赌气背过身去。

柳雪涛却笑嘻嘻的起身迎过来,却闻见赵玉臻嘴里一阵酒气,于是惊讶的问道:“你喝酒了?”

赵玉臻一边扯着衣领一边合糊的回道:“喝了,怎么了?”

柳雪涛暗叫不好,原本那一粒丹药乃是媚药,正常情况下两刻钟会发作,她还想着等会儿自已走了,留下赵玉臻和洛紫堇让他们两个好好地算账呢,不想他喝了酒,这会儿恐怕已经发作了。于是来不及多想,忙回身指了指洛紫董,小声说道:“我姐姐正生气呢,你还不快过去哄哄?”说完,也不等赵玉臻说话就逃也似的跑开了。

赵玉臻见着洛紫堇时,觉得腹中的热气更是如火上浇油,熊熊燃烧着似乎要把自已烧的灰烬不留。此时他哪里还顾得上许多,三步两步走过来,慌慌张张的抱住洛紫堇低声叹道:“堇儿,我好难受…快帮帮我…”

洛紫堇没好气的啐道:“王爷有什么难受的?我瞧王爷自在着呢!跟你那好兄弟吃酒聊天说女人,神仙也不换的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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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堇儿…我好热,你帮帮我,帮我把衣服解开…帮我扇扇风…”赵玉臻一边说着,一边住洛紫堇怀里拱,他总觉得此时自已抱着的女人身上几位凉爽,自已的肌肤一贴上她就说不出的舒服。于是他渴望着更多,更多的亲呢。

洛紫堇还想推他,可她的力气哪里敌得过一个吃了春药中了媚毒的男人?她的手臂还没推开他就被他张口吻住,粉藕般的玉臂被他噙在口中,火热的气息几乎要把她的肌肤融化,他喘息着吻她,顺着手臂一直吻到她的怀里,像个饥渴的孩子一样拉着她的衣衫。脸上滚烫的温度灼热的可怕,洛紫堇猛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雪涛给你吃了什么?!”

“唔…哪有吃什么…为夫就喝了几口酒而已…”赵玉臻一边压抑的闷哼一边撕扯她的衣衫,根本不管不顾此时身在何处,只是焦急的想要发泄自已身体内横冲直撞的欲望。

洛紫董心知赵玉臻此时定然是被柳雪涛给算计了,于是哀叹一声不再挣扎,而是配合着他的热切,缓缓地解开了自已的衣衫。再怎么生气,也要先把他弄清醒了再说,这种时候若是跟他别扭着,恐怕是自找苦吃。

洛紫堇身上粉紫色的夏衫轻盈的清落到碧草地上,清凉的芭蕉树下,芳草萋萋,碧影婆娑。

美丽的女子香肩半露,罗裙凌乱,再男人狂热的撕咬纠缠中颠簸起伏。

正是仙仙蝴蝶飞,绰绰轻扬回。娇靥花朵笑,芳泽任郎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