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我嘴角裂开,咬着牙忍着那麻痛。火辣辣的,我不该挑拔他的,可是我真的忍不住。

他用牛来迎娶我,够是污辱的了,还钻狗洞,还要我跳这个超大的火盆,如果我过不去,那他会怎么样呢?他就是准备看我烫得一身是水泡,哭得天怨人怒的。

我欠了他什么啊,为什么这么恨我。我想,答案就会在冷家里找到的。

疲惫不堪的我,不想再看到和狗拜堂,再污辱我,我也是有我的尊严的。

虽然比起生命,这不算什么,挑动他的怒气,也不算什么。

四眼相对,他冷怒地颤抖着,我仰起了下巴,倔强地看着,眼里的泪水,有些忍不住,滑了下来。

忽尔,他眼中的精光收敛,冷厉地说:“抓只公鸡拜堂。”

比狗好一点吗?没有,公鸡和狗有什么不同,一个是畜生。

抹去泪水,我挺起肩头,不知道还有多少的难,等着我。

没关系,没关系,都会过去的,黑暗过去了,就是光明。不可能他冷夜非就能欺负我一生一世,从这里受他的污辱开始,我秦米米就要光明正大地,从这里出去。

他说过豪言,三天后就会休了我,我等着,等着来自立门户。

第十二章:可怜的小妾生涯

还真是抓了一只公鸡来跟我拜堂。

要是这样就会以为我会气得脸发黑,那他真的太小看我了,电视上,电影上,这样的没有少见吧。

其实他哪里知道呢?一般这样的,那就是男方半死不活的。

诅咒吧,要诅咒就更高兴地诅咒,他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

他只是想要污辱我而已,哪知道,这其实是诅咒他全家。

公鸡有什么好怕的,不怕死就跟我进洞房看我怎么烤了吃。

要是弄条狗,那传出去,才会难听。

千古未曾有啊,我不喜欢去开这个先例,又不是好事。

声音很大,在叫着,一拜天地。

似乎觉得意识有些是迷离的,这好像是看别人的婚事一样,没有什么新鲜劲。

如果不是要我拜的话,那我会冷笑地看着。

二拜高堂,那不要脸的冷夜非竟然坐在首位。

我就拜下去,淡笑道:“如今的世道变了,小妾后娘,拜起儿子来了,喝茶可要小心啊,有时候,哽死了只是不好运而已。”

他冷若冰霜的眸子,我亦是冷中带着淡笑眸子。

我秦米米何须怕你啊,经过这些最凄怆的打击,人性的尊严还有骄傲,全让他踩在脚底下,还有什么苦,我是不能受的呢。

他站了起来,将手中的茶杯一丢,没有再看下去,拂袖而去。

接下来的闹洞房之类的,更是没有人敢来。

我静坐着,桌上放了好多的东西,都是恶心到极点的。

血淋淋的猪心,还有什么东西,看了哪里想吐呢?抓着门板,冲出这院子就狂吐着。

“三小姨,别弄脏了地。”不耐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约莫四十多的老太婆,一脸的不悦,看着我吐得到处都是。

“滚。”我冷然地叫着,想到那赤红的猪心,还有血腥味,就想吐。

“你叫老娘滚吗?老娘可是这里老爷的二夫人。”她叉起了水桶腰。

冷府里,没有一个好人,抓着树,越吐越是悲伤。

她还在说:“以后这里就是我说了算,叫你往东,你就往东,吐出来的,给我用手擦干净,死丫头,才进门就跟老娘叫板。”

吐吐吐,我连泪水也吐了出来了。

她还不甘心一样,在一边叫骂着:“真不要脸的贱人,怀了野种还能嫁进来,准没有你的好日子过。”

待到心口没有那么难受了,我站起身来看着这老太婆。

“你是二夫人。”

“先入者为长。”她骄傲地抬起头:“我比你进来二十多年了,实话告诉你,这里你别想指望有丫头侍候你,还有,一天三餐,记得端过来给二夫人我先用。天天一早,三杯茶,晚上,一盆洗脚水,随叫,你还得随到。”

我冷笑地看着她,清了清喉咙:“呸。”

“你你你…。”她脸色一黑,气得伸长了粗糙的手指指着我:“反了反了,不管你愿不愿意,你这贱人,一旦入了冷家的门,即然是做老爷的三小妾,自然就得听老娘的,先入者为长。”

还真是欺负新人不成啊,这里没有丫头,我瞧她一脸风霜,双手粗糙的,我看这里的事,全是她做的。

“二大,还是三大。”我压下心中的浊气。

反正也不想进去,面对着那些东西太恶心了,我受不了。

“当然是三。”

“知道就好,我便是三。”想叫我做牛做马,她想得美。

“你这死贱人,老娘才不管你在秦家作威也好,作福也罢,入了我冷家的门,就是我冷家的人,自然就得做着我冷家的事。”

“冷夜非没有告诉你,我是特别的吗?还有,老太婆,你最好知道一件事,我比你金贵多了。至少他恨我,恨到我死了也不放过,所以我不会死。我带着孩子嫁进了冷家,也算是便宜了他。你也最好记住一件事,他放话,三天之后会休了我,我有什么可怕的,有种的,你惹我试试,你弄死我试试。我还真不想活了,我赤脚的,还怕你穿鞋的吗?”

越逼越前,逼得她粗大的身子往后退。

然后委屈地往后就跑:“老爷啊,新小妾欺负我啊。”

是啊,我就欺负她,怎么了,来啊,跟我斗。

我秦米米斗不过冷夜非,我就连你个老太婆也搞不定我枉为人了。

什么人也想来欺负我秦米米,未免活得太窝囊废一样了。

又有些自嘲,三杯茶,想必是肠道有问题,有问题就要多劳动一下。一盆洗脚水,这丫的,估计是不泡澡不冲凉就洗脚,以为讲究卫生洗洗脚,身上不臭了。(呵呵,这是不是有点京剧味儿)

身上终是舒服了一些,饿得直响着。

我不要想得太好,这里是没有人给我东西吃的。

晃着有些沉重的脑袋出去,外面必是宴席,出去吃些东西也好吧。

就算是没有,刚才拜堂的地方,应该有些茶点。

我出去,但是空寂寂的,没有什么宾客之类的。

再前些,就有人挡着了,冷声地说:“少爷叫了唱花戏的,三小妾不得随便出去。”

三小妾,我还成小三了,我光明正在就是个第三者。听说老头的正室早就不在了,这个二夫人,是个丫头,我成小三了。

皱紧眉头,冷声地问:“吃饭的喝水的在哪里?”

“今天喜庆,都在前院吃饭,后院不提供,喝水后院有口井。”

我点点头,了然于心中,他是想饿我一天了。后院不提供,前院不许我进,那就是叫我饿肚子了。

我岂会让他如意呢,那拜堂的大公鸡,不是还绑在后院吗?看一会,我怎么把替代他老子拜堂的大公鸡,给烧了,烤了,吃了。他不要怪我狠心,狗急了也会跳墙,把我饿急了,我还能咬人呢。

寻了把刀,拿了火熠子,就到住的那个破院落里去。

还真是破啊,这让我知道他和他父亲,必定是带着巨大的恨。

下雨一定是外面大,里面小。有太阳的时候应该风景不错,偶尔点点光透进来。

将那大公鸡拔拔毛,看着那窗口中露出来的一双黑眼,我心里暗笑。

将鸡头一抓放在石块上,闭上眼睛,一刀就剁了过去。

一声尖叫,伴着鸡的挣扎,让我抖了抖。

我其实没有杀过鸡,但是,什么都是得学的,不杀就饿得不得了,没得吃可能真的会昏,我太久没有吃东西了,再不吃,真的会晕倒的。

与其晕倒了,真的成就了冷夜非父亲的好事,我倒不如,直接不要醒来。

有些事情,的确是不想面对。

如果有千金小姐做,谁想做这么残忍的事,杀了鸡,然后开膛破肚,打了一些水上来洗净。

真可怜,我甚至没有热水来拔毛呢?

但是什么东西都不是死框教条的,老祖宗从猿人寻火种开始到二十一世纪的什么都齐全,还不是人想出来的。

洗净了内脏,放在地上,跑进房里去,将那什么乱七八糟恶心的东西端出来丢在一边先,在鸡腹内淋上些酒。再和了稀泥,然后挖了洞将鸡埋起来。

用那衣子衣服帐子什么的,在上面烧起来。

反正不是我的,我不心疼,三天之后,我就要离开。

在远处,用树枝挖了个坑,将那恶心的东西都埋了下去。多余的泥水撒到吐得恶心的树下,一切搞定,看起来,也舒服多了。

浓烟滚滚啊,烧得真是热烈,乌黑的浓烟往前院滚过去。

唱花戏不是吗?唱个仙子的吧,本小姐给你们送些黑云过去,不呛死你们才怪。

洗净手,我悠哉游哉地等着鸡肉熟,准备吃些东西了。

我知道,不用多久,冷夜非就会过来了

拜托吧,快些熟,快些熟。

我真的饿不得了,再饿,我会晕的。

一晕,我就什么都完了。

壶中,还有一些酒,往火堆里一泼,烧得更旺了。来不及烧掉的,就流入泥土中,渗入到那鸡肉里面去。

真香啊,我肚子越叫越欢了,口水泛滥成灾,想着饱餐一顿。现在才知道什么才叫做精神的辛苦,我饿了那么久,我想是有点活该的。想我在现代,总是不吃饭,光吃菜,端了饭,原封不动的吃完菜就倒掉,现在可好,连米饭长什么样子的,我都没得看。

敬我,秦米米。可怜的第一天小妾生活。

刚进门就要自力更生了。

而且,还得赶时间,赶在那冷夜非来的时候,能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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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二夫人,想了个名字,叫精灵,老精灵,呵呵,大家有没有意见,没有意见就正式写老精灵了。

吼吼,为了某人的一篇评,所以,我今天还是乖乖地马上写马上更了。

其实精灵,这样也不错。你虽然是小二。想那老头子,可是镜子那家伙啊,是吧,呵呵。没关系的啦,老精灵也有可爱的地方。

很尽责,新人一进门,马上就来欺负。

吼吼,我爬走了,你表要有太大的意见,呵呵。

第十三章:受了点伤

我想,老天还是没有要让我到饿死的镜界的,虽然我真的好惨的了。

把鸡从那热烫地下挖出来,再挖开那热泥。

剥,呵,真好笑,不烫死才怪。

用袖子包了鸡脚,也顾不上什么热,就咬了下去。

有点酒的香味,说实在的,还真的很香,就是没有盐,很难吃。

如果有酱油沾着的话,必定是美味无比的。

我硬是吃完了大半只鸡腿,冷夜非才带着人来。

鸡骨头往他前面一丢,冷笑:“乖儿子,今天来看后妈小妾了。”

他看看一地的残烟,我有些自得:“你家有酱油吗?还差点,拜堂的公鸡,我杀了,吃了,你要是不介意,喜欢就吃。”

吃他的代拜堂父亲,不管味道如何吧,反正非常时期,能填饱肚子,已算是不错的了。

他竟然笑了出来,道:“给三小妾一些酱油。”

还真的是有人拿上来,他阴沉沉的眼看着我。

他以为我吃不进去吗?撕下一只还热腾的鸡腿,我一样沾了酱油吃。味道说实在的,真的是很不同的了。

他微微地眯着眼,我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走近我,我想往后退,谁知道后面是树。

他一手挡着,倾下头,就着我的手,轻咬一口。

说实在的,我很想用力地往他的嘴里一塞,最好噎死他。但是我胆量还是不够。只能任他吃。

他眼里有些光华溢出来,似乎觉得不同一样。

自已去撕下一侧鸡翅,然后沾上一些料,吃着。

“怎么做的?”他淡淡地问。

问我吗?风轻云淡啊,我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众人为我倒吸了一口气,我倒是不怕他的。

“秦米米。”他慵懒地开口。

“行,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污辱我的目的达到了,现在马上立刻,写个休书,把我休了。”

我不喜欢呆在他的冷家,阴沉沉的。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托起我的脸,然后就印下一个冰冷的吻。

老鼠一般利的牙齿咬破我的唇:“小妾的期限,加长了,端看本少爷的乐趣了。今晚不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吗?”

我脸色一黑:“杀了鸡,用稀泥糊了埋在地上,再烤火就好了。”

我敢保证,他不会有什么好意的。

“新上任的小妾似乎很闲,来人,带三小妾去劳动一下。”

我忍,无非是做事吧,这有什么呢?好过让人污辱我。

他不是人,他的血是没有温度的。

一大推的衣服,放在一个院子里。

高大的妇人叉着腰说:“没有洗完,就别想吃饭。”

“那就是我不吃饭,就不用洗了。”那我不介意,反正刚刚吃饱了。

妇人往上面看,在二楼的楼阁中,站出了一个高大的青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