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和他的戏,我只是站在旁边看着,事不关已,已不操心。

“别忘了你的身份,别说你没有过门,就算你过了门,这个家,也是我冷夜非说了算的,我爱纳谁做妾是我的事,不劳你过问,如果你觉得心里不舒服,你可以退了这门亲事,至于冷家给的聘礼,就算是给你的补偿,不必…。”

他说话,真狠,伤得秋月差点站不住,扶住一边的座手,差点哽咽地痛苦着。

她急急地打断他的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今天过来问你,你什么时候,娶我呢?”

泪水滑下光洁白嫩的脸,如梨花带雨一样楚楚可怜。

饶是你铁石心肠,也会软上三分,但是冷夜非是非人类,他冷血无情的。

他冷笑:“着急的话,你可以找…。”

“对不起,我先下去了。”硬是抽出了手。

我实在没有勇气听下去,他好忍残对秋月。

偏我对秋月没有什么好感,我不会为谁说什么好话,他不是我能左右的。而且冷夜非从头到尾对娶她的事,根本就不上心。

我是不是喜欢上冷夜非了,所以,我不想他娶亲,但是面对这些事,我还是讨厌啊。

唉,长叹一气,走在夕阳西下的走廊上,黯淡的光华伴着晚风轻轻地摇晃一样,有些冷,有叹气。

提了水去浇那兰花,过了那么多天,娇嫩的花儿早就受不了,一朵朵枯了,但是叶子,却微微地有了些生气。

看我浇水,青青又跑来跟我一起玩。

“青青,你爹爹最近好些没有?”

她露出二颗小虎牙笑着说:“好了很多,姐姐,爹好喜欢那花啊,可是叔叔说,不要告诉爹是你送的。”

我暗忖,原来那天早上,冷夜非知道。

也是,冷家的事,他可是了若指掌呢?

“青青,你不能吃糖了,再吃,你就不会长出好牙齿了。”都七岁了,还一口烂牙。

她涩涩地笑着,吐出口中的糖:“不吃了。”

唉,都没有人管管她,其实青青很听话的。

看得我失笑:“你这小丫头片子,原来还在吃,念书了没有?”

她抓抓脑袋,摇了摇头:“为什么要念书啊,叔叔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屁话,还不让青青念书来着。

大男人的思想,没想到我还真的见识到了。

一搂住她小小的身子,我笑眯眯地说:“姐姐教你,可好。”

“你会吗?”她睁大了眼睛:“念书有什么好啊?”

“没有什么好与不好的,但是你要是念了书,你至少知道有些事,不会任人欺骗,有自已的主意,你长大了,也能自已做事,不会依赖着男人而活。其实呢,女人也有自已的一片天,你不读书你就不认识字,你不认识字,你就得靠别人。”

我再想了想说:“念书呢,还能教人明白事理,最起码你做人,有自已的思想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啊。”

“我要读书。”小小年纪的她虽然不懂事,一想还是有自已的主意。

“好,姐姐教你很简单的,再过些进候,就让你二叔给你请一个西席先生。”简单的我会。

在我的眼皮底下,我不喜欢看着他们这样就把一个小孩扭曲成长成一个三从四德的女人,太可恶了。

带她回到我的房里,磨起墨,教她写一到十的数字。

她学起来很认真,而且很有兴趣,我教她几遍,她就会了。

小手写起来,歪歪曲曲的,越写越是有味道。

要不是嬷嬷来叫她回去吃饭,她还想再学。

我给她洗净小手:“你要先吃饭,明天再来,可好。”

送她到门口,嬷嬷在等着,原来天都要黑透了。

“姐姐。”她甜甜地叫着,招招手叫我低下头。

然后她在我的脸上一吻:“谢谢你,姐姐。”

我笑着看她离开,心里也暖暖的,投桃报李啊,教她,还得她一亲吻,不错不错。

微微的灯笼光华照着冷家,有些橘色的暖和。

丫头来叫我到侧厅里去吃饭,才有些反应过来,我忽悠了他一天呢?又有秋月来破坏他的心情,也不知是怎么一个冷脸了。

偏厅的烛火点得很明亮,只是他的咳声,越发的密而又重。

放松步子进去,丫头尽数地出来。

听着他咳,心里很不舒服,浓浓的药味散发了开来。

我看着那药还冒着热气,他在吹着药,我轻声地提醒:“吃过饭后再服药吧。”

看他冷瞧我,我才解释:“一般的药,对肠胃都不太好,吃过饭之后,再服好一点。”

这些药店里买药,都会提示一下的,我也记在心里了。

他放下碗,神色微微地缓和了,招手道:“来,一起用餐。”

第一次和他吃,我吃得不是味道,没敢去夹菜。

他淡声地说:“今天玩得愉快吗?”

果然要算旧帐了:“还好。”

“中午没吃,肚子不饿吗?”

“还好。”

筷子重重地一放,他瞪着我:“就会说这二个字吗?”

“对不起。”

“我不想听到这些。”他阴冷地说:“你对他,是不是别样的看法。”

怎么了,他怎么会这样想呢?我抬起头,看着他带着火焰的眸子,这是吃醋吗?还是摇头:“不是的,我。”

“你比较怕我,对吗?你宁愿和他一起,也不愿上来,你晃得头晕得想吐,还是二手抓着船硬撑下去。”他怒声地说着。

原来,都看在眼里。

我像小媳妇一样可怜,低下头地只看着白饭,只差没有二眼泪汪汪了。

“说话啊。”他吼着。

说什么都是错,我不说了。

他又猛烈地咳嗽了起来:“秦米米,是不是胆子越养越大了。”

“不敢。”

“你还不敢,我看给你一根竹子,你连天都敢拆下来。”

绝对是捏造,就算他给我十根竹子,我也拆不下来。

叹气:“好了,我知道错了,你凶什么凶,如果不是你那么凶,我会悠在水时不敢上来吗?你还说我,你像男人吗?你居然把我摇到水里去。”

“别忘了,这个家是我作主。”他又霸道起来了。

我瞧他一眼:“你想要我干什么?爱上你吗?现在靠近你,也不过是我们的赌约而已,冷夜非,你对秋月就够无情的了,没事,少扯上我。如果你是这么一个混蛋,在一场赌约中,你想命令我爱上你,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连爱情也不懂。我没有那么恨他,是因为,他大哥的脚,可能是因为秦语爱而断的。

“要不要试试我是不是男人。”他一挑眉,压近我。

靠得近了,危险啊。

我推着他:“滚一边去,别忘了,我们之间是有恨的,你现在像什么,像个妒夫一样。你爱上我了吗?那么我告诉你,我不爱你,你伤心了吗?哈哈…。”

他忽然抱住我,对着我的唇,猛烈地吻了起来。

如暴风雨,劈头盖脸地打,没有半分的准备,让他吻得那么深,他的味道,他的气息,还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占据着我所有的感官。

越吻越深,有一种要将我的思想,都挖掘出来一样。

他的吻,霸道得不容许我有半丝的反抗。

放开一点点,我剧烈的喘着气,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又压着我,狂烈地吮吻着。

他真上强盗啊,连吻也要这样强抢霸占的。

脑子糊成一团,男女间都是先亲吻,然后脑子迷糊了,然后控制不住了,然后上床了。

我真怕,我如在风雨中,找不着方向,只能跟他而舞。

我身子抖得如寒风中的最后一片叶子,吻得让我没有任何的思想,这么深的一个吻,他似乎想要灼在我的心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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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吵架之后

他终究是放过了我,我唇间染上了他的血。

他擦擦,并不怎么介意我咬破他的唇,眸子里含着笑:“吃饭,多吃些吧。”

那亮亮的眸子,很妖治,看得人心跳跳。

装作没事发生一样,还夹了鱼给我吃。

避得远远地,防备地看着他。

端起药就喝完,他道:“别怕我,我不想你怕我,我不会罚你的。”

“真的。”

“刚才就是惩罚,我更喜欢这样。”他邪笑着:“米米,治根不如治本,你要是闲来无事,你就出去逛逛,回来好让我罚你。你要记住了,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他什么意思?说得我是潘金莲一样。

“跟你说一件事。”我也佩服我自已,为什么激烈的亲吻过后,沉静下来还能心平气和的。

“说。”他带笑地看着我。

我讨厌看他带着调戏不正经的眼光,低头说:“青青要请一个先生教她读书写字了。”

“为什么?”他居然这样问我。

我有些惊讶,我以为冷夜非会是不同的,没有想到,真的是个大男人。

“女子无才便是德。”

我冷哼:“八成你认为青青长大了之后,也当成你生意上的棋子,嫁给对你有利的,反正都是要嫁给别人的,何苦读书之类的,对吧。冷夜非,我期望你生个女儿,以你的思想,一定认为是绝了后。”那才爽。

他脸色一黑:“我冷夜非要女人生孩子,多的是。”

“坏事做多了,就算你就生儿子又怎么样,全是败家子,倒不如不生,生出来,你不死,气死你。”气得我也不顾什么了,一丢下筷子,站起来瞪着他。

“你不是我的小妾吗?是你生的呢?”

“哼,你爱上我了吗?那你输了,你放我走了,生孩子,想得美,给你这种人生,做梦吧。”最讨厌这样的思想了,还真让我遇上了,我怎么会闭口装看不到,听不到。

他冷哼地说:“女人有你这样的吗?给你一点颜色,就给我开染房,所以说,女子无才是德,女人的就是用来生孩子,传宗接待的,生不出儿子的,我冷家是不会白养的。”

他说的话,气得我火冒三丈,这自大的猪。我还以为他不同的呢?原来他才是最古董的。

他用我来做生意,他带我出去,其实不是要介绍我,而是要我出尽风头,到时丢尽脸吧,好个冷夜非,狠。

“女人怎么了,给你生孩子是瞧得起你,你那么看不起女人,为什么你不去找个男人给你生孩子呢?八成你和程予是真的了。”一气起来,我真的什么也不顾地说了出来。

“秦米米。”他不悦地一砸碗。

“叫什么叫,我们之间,无法沟通。”推开椅子,我头也不回地走。

其实先走,还有个原因,溜啊。和他对峙,没有我好处的。冷静下来我会觉得我真是大胆地跟他叫阵。

真的是意见不合,先前的相处,都不知道怎么来的。

他越是不肯给青青请先生,那我就越是要教她。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地就在后山等着青青,寻了树荫处,就教她写字,念诗。

她很喜欢学这些,一连几天,都跟在我的身边,越发的喜欢黏着我不走。

他一边几天没有回来,彼此都气恨吧,不见为妙。

但是他还不甘心,命令那奶娘,不许青青到我院里。

这男人的心眼,还不是一般小。

惹得我生气了,青青午睡的时候,偷溜出来,我就带她到书房后面的窗下去坐着,给她讲故事,顺便还打忧看帐的他。

“从前有个恶魔,有肺病。”我怨恨地说着。那个恶魔,还在里面咳嗽着。

“然后呢?”青青抬起头,好奇地问着,一双眼睛,还时不时地看里面。

摸摸她的头我说:“恶魔好霸道,他养了好多女人,只用来生孩子。”

“啊。”青青惊叫出声。

我笑着说:“恶魔想生小恶魔,一直到他很老的时候,才生出一个小恶魔,小恶魔头上长了三只角,长了翅膀会飞。”

“哇。”她又惊叫,一眼的好奇:“然后呢?”

“老恶魔有肺病,但是生个小恶魔,一点也不听话,一天到晚就喝酒,见了小孩子就鬼叫,他最喜欢做的,就是烧钱,他仗着家里的钱多,全都换成了银票,放在火炉里烧,用来温酒。”

青青听得好入神,一双大眼写满了感叹。

“老恶魔天天咳嗽,想叫人倒杯水喝,小恶魔嫌他多话,把他扔水里去。”

“姐姐,小恶魔不好,青青会倒水给爹喝的。”

“嗯,小孩子不要学那个小恶魔,只有上梁不正,下梁才会歪。”

“姐姐,什么是肺病啊?”

“就是一天到晚,不停的咳咳咳。”

青青点头:“哦我知道了,那叔叔是不是得了肺病啊。”

“这个,我也不是大夫,但是咳久了,心肺都会咳出来。”

“那老恶魔呢?”

“那小恶魔呢?”她一个劲地问。

问得我满头包的,太好学了吧,不过是讽刺某人的一个故事。

“那个,青青,我们不管恶魔了,我教你口刻,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二二得四,四四十六,六六三十六…。”